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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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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尽管不排除他想利用这一招孤立他瓦解他,但他仍把丽敏和他当作一家人是不容置疑的。否则,他完全可以利用权势或暴力置他于死地。他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如果查实了他犯罪的证据,他能给他戴上手铐,把他送上审判台和刑场吗?如今,他不得不再次向自己提出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他该如何面对聂叔、冯姨和蕾蕾,还有孟琳和丽敏。血浓于水,这种深深的情谊和难以化解的骨肉之亲真能轻易地割舍吗?一颗硕大的泪珠慢慢从他的眼角溢出,在灿灿阳光的映照下,晶莹如玉……
第十五章

火车站月台上,毛毛拿着行李准备上车。贺清明默默地帮她拿着行李。丹丹在一旁恋恋不舍的样子看着。毛毛拥抱了丹丹,然后转向贺清明道:“贺老师,回去吧。丹丹的事我回去就办,先把她的简历传过去。斯坦福大学一般是会资助这种残疾学生的,应该说问题不大,您放心吧。”
贺清明有些激动地说:“我放心、放心。就是你也要多保重自己。”毛毛点了点头,忽然有些惊惶地望向他的背后。贺清明发现她的眼神不对,忙转过身去。只见远处张峰带着几个人正急急地走过来。
张峰很快便到了贺清明他们身边。贺清明呆呆地注视了他片刻,便用身子挡住毛毛和丹丹。张峰笑着问:“真巧,贺处长!怎么?来送人?”
贺清明弄不清他的意图,于是惴惴不安地试探着反问:“张峰,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问的就奇怪了,我来送人呀!”张峰晃了晃身子。“我的一个朋友今天也去北京。怎么?不能来了?”他对跟在身后的几个马仔摆摆头,“你们先去,我和贺处长聊几句。”
趁着张峰吩咐手下的间隙,毛毛拥抱住贺清明,在他耳边悄声道:“材料写完后寄过来,我等着!”说罢,跨上了火车。
贺清明转身推着丹丹向出口处走。张峰紧紧跟了上去,很随意的样子道:“贺处长,美国密西根州我们有分公司,斯坦福大学我们也有一些研究项目。您要是需要帮忙的时候说话。”贺清明惊愕地不由停住了脚步,转过脸去,愤怒地看着他。
“兄弟,人在江湖,自顾尚且不暇,别再给别人添麻烦了。其实,你我都一样,还是好自为之吧!”张峰说着,轻叹一声。
贺清明久久盯视着他,品味着这暗藏锋机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凉和无奈。
张峰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带领马仔走了,留下发呆的贺清明。
“爸爸,是不是张叔叔他们又要帮我?那就不用毛毛阿姨了!”
丹丹抬起头,满脸天真地看着爸爸。
红旗轿车在小楼前缓缓停住,聂大海跨下车,快步走进家门。
他边进屋边兴奋地大声喊:“老太婆,快炖鸡汤,有好消息了!”他见无人应声,扫视了客厅一眼,发现空空荡荡。于是,推开了卧室的门。只见孟琳正和冯月梅一脸泪水地坐在那儿。他愣了愣,“怎么了,你们?孟琳我怎么没看见你的车?明宇呢?”
“爸爸,现在我不敢开车了。”孟琳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
聂大海忙不迭点头:“对对,小心点儿好,你现在可是要格外注意保重身体,两条生命呢!”
冯月梅瞥了他一眼:“亏你还说得出口。你知不知道,女人这期间是不能生气的?本来孟琳坐胎就难,说不定什么时候不留神就出问题了,看你还乐不?”
“我怎么了?”聂大海不知所以然地摸摸后脑勺,看着孟琳。
“是不是明宇又欺负你了?”
孟琳不置可否。冯月梅把话接了过去:“明宇怎么会欺负孟琳?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有些人,不顺着咱孟琳的心……”聂大海马上便明白了,他关上门走进了客厅,闷闷地斜倚在沙发上。冯月梅跟出来,在他旁边坐下,劝导着说:“老头子,不就是一个工程吗?给谁做不是做?给了咱们孟琳,她一高兴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多好!而且,她还答应等你退了休,给咱们一套房子呢!”
聂大海瞪了老伴一眼,板起了脸,沉声道:“冯月梅,你给我听清楚,我还没到想孙子想糊涂的地步!我们几十年过来,对别人可以义正词严,对关系到自己利益的事,就可以假公济私吗?这工程怎么可以成了换孙子的条件?可以吗……”
“你个死老头子,小点声行不行?”冯月梅抓住聂大海的膝盖,朝卧室看了看。然后回过脸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老头子,咱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孟琳这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对聂大海道:“爸爸,我懂您的难处。我哭不是为别的,是说起您们二老盼了好久孙子,终于盼到了,高兴的。我会尽量保住这个孩子。爸爸,我真的不会再向您提工程的事了,您放心!”
聂大海满脸歉疚地说:“好孩子,谢谢你能体谅我。工程的事我的确不好过问。你能懂事我很高兴。如果你的公司有什么困难,我想明宇会支持帮助的。一码归一码,千万不可混为一谈。咱们该吃就吃,该补就补,在这方面决不能亏待你,今天就让我这个做爸爸的先表现表现,服侍你……”
“改天吧,爸爸。”孟琳打断他的话。“今天公司还有事,我要过去看看。”她说完转身就走。
冯月梅嗔怪地看着发愣的聂大海。
孟琳出了小楼,踉踉跄跄地走着。她停在街边,面对残阳的余光,捂住嘴,不由哭出声来。

刘振汉推着自行车从刑警支队院里往外走。龚静带着亮亮从外面走了进来,问:“刘支队,干吗去?嫂子有消息吗?”
“听说住公司呢,这个人脾气倔。”刘振汉苦笑笑,看着儿子。
“亮亮,怎么这会儿就下课了?”亮亮侧着脸看旁边,不睬他。
龚静接过话说:“上午考试,他不愿意上学,我就……”
“那怎么行?”刘振汉皱起了眉头。“龚静,送回去。今天放学别接他,妈妈不去就让他自己回来。你赶紧协助王明调查女尸案,时间不多了。我这就去蕾蕾那里,再求她试试,看能不能把另一个受害人的头像复原出来。”
龚静答应一声,便欲往里走。亮亮却不动,虎视耽耽地盯着爸爸说:“我要妈妈!”
刘振汉摸了摸儿子的头:“你不要她,她也会要你的。过不了两天,她就会主动回家,放心上你的学吧!”
亮亮这才嘟着嘴,跟在龚静身后,颠儿颠儿地走进去。刘振汉跨上自行车,向美术学院方向赶去。
画室里,颜名倚在椅子上,看着蕾蕾在做雕塑。蕾蕾不时侧目看看他,脸上洋溢着笑。
“说句外行话,真的比你以前那些作品有神韵了!”颜名由衷地夸奖。
“该谢谢你,这算是顿悟吧?”蕾蕾调皮地撇撇嘴角。“你这是夸我还是在夸自己?”
颜名也笑了。但他马上便收回了笑容,很郑重其事地道:“蕾蕾,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可能要走,要很长时间。去边疆走走写生是我早就定好的计划,再晚,气候就不允许了。”
蕾蕾很吃惊。她没有回身,停下手中的活问:“多长时间?”“半年以上吧。”
“为……为什么那么长时间?”
颜名坐直身子,搂住她的肩道:“不管我在哪里,其实,我们都离得很近不是吗?我最担心的,倒是你……”
蕾蕾满眼的泪水。她转过身慢慢伏到颜名怀里:“不去不行吗?”
颜名摇摇头,轻抚着她的秀发道:“蕾蕾,临别前,我不能不最后提醒你:留心你身边的人,哪怕是你最信任的人。可能愈是亲近的人,往往伤害也是最厉害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蕾蕾闭上眼睛:“我总觉得你是在说自己。”
“傻丫头,以后你会明白的。”颜名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他不得不改变话题,问:“你那个雕像给人家砸了,怎么办?”
蕾蕾从他怀里跃起。“什么怎么办?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再说,振汉哥现在变了,很冷血,我真的有点生他的气。他不该听信别人的挑拨,对我哥瞎猜疑!”
“此话差矣。公安局没破案之前,对任何人都是怀疑的。倘若你相信你的企业家哥哥,就不必这么敏感,最后定案是要靠证据的”颜名对蕾蕾的态度颇不以为然,接着又耐心开导她:“你我都是公民,更何况,被害人也是你这样的女孩儿,起码的阶级感情还是应该有的吧?你有这个本事,就应该帮助她们伸冤。退一万步说,你自己也清楚,从这个过程中你可以学到很多,同时又帮助了你那个哥哥,不是很好吗?”
“别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话好不好?你个老学究!”蕾蕾嗔了他一眼“我没说不帮呀!不就是当时在气头上,把他冲走了么?”
颜名抱住她,一阵热吻。蕾蕾顿觉天旋地转,软软地俯在他的胸口颜名凝视着她水波微荡的大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女孩。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是清楚的。我相信,我走了之后,你有能力把另一个女孩的面貌复原出来。你肯定行。”蕾蕾甜甜地笑了。这时有人敲门。她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刘振汉神情尴尬地站在门口。他看着蕾蕾道:“蕾蕾,还生气吗?我来道个歉。”蕾蕾回头看颜名。颜名鼓励地向她使个眼色。
“振汉哥,别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那天我也有些感情冲动。你要说实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没准能帮你。”蕾蕾迎着刘振汉的目光,诚恳地说。
刘振汉顿时激动了,“到底还是我的妹妹!”他看了看颜名,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打扰你们吧?”
蕾蕾的脸腾地红了。颜名依然保持着常态,对刘振汉道:“刘支队长,我想单独找你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呢!”刘振汉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两人走出画室,在走廊的尽头停住脚步,倚靠在楼道栏杆上。
刘振汉道:“谢谢你。你不说话,蕾蕾这孩子性子一犯,很难说服哩。”
颜名道:“这也是很巧合的事。如果不是你们办这个案子,我和她也许不会又走到了一起。头像复原的事,您别着急。如果顺利的话,最迟明天下午就差不多了。”
刘振汉很兴奋。“真的?能这么快?”
颜名点点头。“没事。她是小姑娘脾气,人还是很正的。这不,马上就干上了。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失去做人的准则。”
“这个我了解,我们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她就像我的亲妹妹。”刘振汉点上根香烟。“蕾蕾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你们能在一起,说明你也很特别。”
“我没什么特别。”颜名目光热切地看着他。“我倒是很佩服你这种看似普通的男人,却能在非常状态下保持清醒和理智,把情和义上升到一个高尚的境界!为我,也为所有的人树立了一块光灿灿的人生路标!”“非常状态?”刘振汉故作不解地沉吟着。
“你不必瞒我。从马荃和小路的闲谈中我已经略知一二。”颜名把目光投向楼下的冬青树丛,感慨万端地说道:“现在有血性的男人我见得不多了。也许我这么说有些偏激。但我觉得你是位难得的大丈夫。白居易有诗云,勿轻直折剑,犹胜曲金钩。何为血性?就是面对邪恶的阳刚正直,就是关爱天下人的良知和情操。我很清楚,你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心灵的蹂躏、感情的折磨、亲人的责难,等等。刘支队长,你不容易啊!”
刘振汉被眼前这位看似文弱书生的一席话深深感动了,眼睛不由得一阵发热。
颜名收回目光,注视着他轻声道:“我单独和你谈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有个人夹在你和聂明宇之间,我担心她会受到伤害。”
“我明白你说的是蕾蕾,她不仅是明宇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因为我要远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蕾蕾她……”
刘振汉打断颜名的话,加重语气道:“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照顾她!”
“无论什么时候?”
“对!我向你保证!”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肖云柱在街道上一颠一颠地走着。他走到李记胖头鱼店前,抬头朝里面瞄了一眼,发现疤瘌李正在客人间张罗着。他对着门嚎了一嗓子:“嘿,生意不错嘛!”
疤瘌李赶忙走出来。“怎么了哥?里面坐?”
肖云柱翻翻眼。“今天时辰到了,把那个地下室给我准备好!”
疤瘌李满面为难之色。“哥,不行呀,现在全堆着货呢!”
“早他妈干吗去了?几天前就给你打了招呼!”肖云柱斜他一眼。“怎么?害怕?”
“不是。就是……”疤瘌李把他拉到僻静处。“咱做点别的生意不行吗?这太冒险……”
肖云柱真恼了:“我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告诉你,今天晚上必须给我准备好,别他妈找我翻脸,听见没有?”
两人正说着,只见那个人贩子村妇嗑着瓜子,从街头晃了过来。
疤瘌李像死了爹似的哭丧着脸说:“好好,你是大爷,我现在就带你们这对狗男女去看看。”
他带着肖云柱和那村妇,穿过熙熙攘攘的店堂,顺着楼梯进了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两只正在觅食的老鼠吱吱叫着从他们腿下蹿出。他们越往里走越狭窄,好不容易才挤进了门。村妇叫道:“什么鬼地方?费这么大劲!”
肖云柱眼一横,斥道:“别他妈喊,这事就得小心点!记好了地方,拿到钱后,你自己来领!”
村妇不无担心地说:“兄弟,到时候没人,我不是傻了眼?哪有先付钱的道理?”
肖云柱指了指疤瘌李道:“没看见上面是他的店啊?能跑哪去?照片也给你了,还怕个鸟?告诉你,钱不拿来,我先抄了你的窝!”
村妇歪着脸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笑了笑说:“老弟放心,不过,你得给我饿两天孩子。孩子饿两天就听话了,要不,我以后麻烦。”
“放屁!”疤瘌李不愿意了。他知道孩子在这多呆一天,自己就多一分危险。“别他妈出人命,到时候还不都是我担着?”
女人胸有成竹地道:“我干多少年这买卖了,没事……”
肖云柱不耐烦了,手一伸:“别废话了,你把钱拿来!”

聂明宇坐在董事长室里,饶有兴味地看着电视新闻。屏幕上显现出经济开发区某合资厂的全貌。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哦,张行长吗?您好!怎么样?您看市委对这个项目还是非常重视的……”张峰这时走了进来。聂明宇示意他先坐下,接着道:“对,市委和市政府在今后三年内肯定要给政策的。您放心。好的、好的……”
张峰待他放下听筒,这才欠了欠身道:“董事长,贺清明的事暂时可以放心。知识分子吗,顾及很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倒是蕾蕾,又在和那个疯子画家混在一起,是不是……”
聂明宇摆摆手:“不,她的事我来管!”
张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报的新闻,“你又劳动老人家了?”
聂明宇拿起桌上的铅笔,有节奏地敲着。“开发区的人托我给这个厂找一笔贷款,我请了几个银行行长。但他们对这个项目都有点拿不准,所以,我想让我父亲去参观一下这个厂。新闻报道一宣传,对银行会更有说服力些。”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聂明宇拿起听筒:“林行长,我就知道是您。怎么样,现在决心可以下了吧?好好,我就直接让他们找您去了好的。”他撂下听筒,对张峰摇摇头。“这帮人,要说服他们也容易,领导的旨意就是他们的行动。你替我安排见黄盛吧,还得谢谢这条狗,得赏根骨头给他。”
张峰心领神会地笑了。
聂明宇压低嗓门:“刘振汉那边这几天要多留意,不能出任何问题!”
张峰重重地点点头。
“你去约一下黄盛吧,让他到绿波廊茶楼。”聂明宇站起身,吩咐道。
午休时的绿波廊茶楼,客人并不多。聂明宇春风满面地进去时,黄盛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等多时了。聂明宇坐下后,直截了当地说:“谢谢黄秘书。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黄盛笑笑道:“举手之劳。这种安排聂书记参观视察的事,我每天都要做。”
“无论怎样,我们的合作还是愉快的。”聂明宇端起茶杯。“来,咱们以茶水代酒,我敬你一杯!”
黄盛端起茶杯,和他碰了碰,用玩笑的口吻道:“聂书记要是知道了内情,可能就不是只仅仅打你的屁股了!”
“用一句不太好听的俗话说,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吗!”聂明宇一语双关。然后往前倾了倾身子。“对了,黄秘书。我父亲最近烦心的事太多,还拜托你老兄多多关照。”
“放心,我一定尽力。”黄盛降低声音。“据可靠消息,陆伯龄书记已经催市公安局抓紧时间结案了。”
“是吗?”聂明宇关切地问:“公安局怎么说?”
“他们好像想拖一拖。陆书记很不高兴,回来跟我聊过几句,准备提议近期再开一个常委扩大会讨论这个事。”
“哦?原来发展成这样,真让人遗憾!”聂明宇显出对此兴趣不大,岔开话题,“你今天开的还是桑塔纳?”说着,他拿起茶桌上的车钥匙,冲窗外摁响。
聂明宇办好同黄盛的交易后,很快就回到了公司。他立刻又找来了张峰,说安排他去办另外一件小事。张峰认为他说的是小白的事,于是告诉他,没有任何后遗症,很干净。
聂明宇不置可否,道:“不,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另一个疑问。”
张峰观察着他的表情,揣测一番后说:“你怀疑的事情,我想我猜到了。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查。”
“哦,是吗!”聂明宇略略有些诧异。“你倒说说看,我在怀疑什么?”
“是谁泄露了赌场的秘密。”
聂明宇笑了:“你不愧是当过侦察兵的。”说着,他的脸霎时便阴沉下来,“这个人差一点坏了咱们的大事。”
“幸亏咱们上头有人,要不然真他妈一锅端了!”张峰说着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聂明宇站起来走到窗前,眺望着对面道:“最近我老是睡不太好,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张峰,这个时候做事情一定要小心啊!你应该看得出来,目前天都市上上下下都在盯着咱们!”
“我明白。被别人盯着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会下大力气,尽快扭转这种不正常的局面。”张峰信誓旦旦地说。
“老弟……”聂明宇从窗前转过身来。“该干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怎么干,我相信你也明白。因为你是个聪明人。但你的缺点是手太黑。办事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事情一过分,就会让人家抓把柄。这种教训咱们不是没有。”
听了聂明宇的话,张峰很是忐忑。他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然后道:“董事长,我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小芮已经列了一张名单,是去过咱们赌场的全部人员。”他说完把一份资料递给聂明宇。
聂明宇粗粗浏览了一遍,掂了掂说:“哪天这份名单登上报纸,足以让天都市来个七级地震!”
张峰咬咬牙道:“刘振汉最好不要逼咱们太紧,否则……”
“赌场消息是从哪个渠道泄露出去的?公安局内部最早是谁得到的情报?这些都要查清楚。”聂明宇拉开抽屉,把资料放进去。
“直觉告诉我,这个告密的人,是一个非常了解赌场秘密的人。他应该来过赌场,知道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张峰琢磨着他的话,仍不得要领,试探着道:“所有来过赌场的客人要按照名单一个个查。但是这个法子太笨,不是个最好的办法。你看……”聂明宇从笔架上抽出一支铅笔,在便笺上写下一个名字,“查查这个人。”
张峰看过后大吃一惊。“他……不会吧?”
“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的,我立刻就去。”张峰说着转身就朝外走。
“等等。”聂明宇把笔放回笔架。张峰猛地停住脚步。聂明宇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道:“刘振汉的手很快,但是你要比他更快。明白吗?”
聂大海在办公室里转着腰身,不时用手揉一揉。他不得不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
陆伯龄走了进来。聂大海忙招呼他坐下,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陆伯龄点点头,道:“聂书记,这个庞天岳不知道是对您有意见还是怎么回事。我让他把明宇的案子早点结束,他在那里阴阳怪气,也不表态。而且,我看刘振汉和他的那帮小刑警也情绪不对。”
聂大海在他对面坐下,不无担忧地说:“也许他们真的查到了一些问题。明宇这个孩子呀,嗨,真叫人操心!不行的话,我让他从龙腾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不要这么招摇。中国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出头的椽子先烂!”
陆伯龄道:“问题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具体事情。有个叫王明的刑警,还说什么可以上法庭的证据没有,但能立案的证据倒不少。您看,这不是胡闹么?”
聂大海脸色难看起来,哼了一声道:“这就是振汉手下的兵?”
“我看刘振汉是一点好作用都没有起,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陆伯龄欲言又止。
“哎,不能这么说。”聂大海显然认为他话说得有些过了。“让刘振汉回来不仅仅是明宇的案子需要他,他在咱们天都的公安队伍里面,业务和人品都是一流的,应该回刑警部门工作。至于明宇这个案子,他们两个人像兄弟一样,现如今人长大了,有了变化,但是振汉再较真,也不至于有意害明宇的。”
“嗨,聂书记,您不了解情况。现在他们推说案子太多,事情太忙,想把明宇的案子先放起来,也不做结论。这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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