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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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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起来并想隐瞒某种真相的时候,能量是可想而知的,他们绝对能够将你刘振汉和我庞天岳彻底掀翻在地,并把咱们打进冷宫甚至地狱因此,你一定要记住:现在是调查海滩女尸案,而不是调查腐败,认准这点,悄悄网住它,然后将元凶一举擒住。只有这样,才能抓住关键,最终取得胜利、振汉呀,这个大案就全靠你和你的刑警队员了,我希望你们能挺得住。”
“庞局,有您这些话,我心里就踏实了。”刘振汉站起身来,“我不会让您失望。”说罢,便欲往外走。
“嗨,怎么说走就走。你干什么去?”庞天岳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刘振汉笑笑:“要打仗了,再回家看看,丽敏和亮亮刚回来。这一动,就又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家了,何况,万一牺牲了呢?”
庞天岳闻之动容,默默目送着他走出门去。
刘振汉在宿舍楼拐角处远远地看见王丽敏手牵着亮亮正从楼门里走出,他想叫住他们,但又忍住了,静静地欣赏着母子俩相拥相亲的样子,直到他们走远了,他才心里甜甜地快步走进楼门。他打开房门走进家,左右看看,顺手拿着冷东西吃。他走到冰箱前,却看见冰箱上面有一张纸条,上写:如果回来了,别忘了吃点东西,冰箱里有菜,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床上有冯姨给你织的毛衣,天冷了,别忘了穿上。下面的落款是“丽敏”二字。他走进卧室,果然发现床上放着一件厚厚的毛衣,他拿起毛衣,心如潮涌,眼窝子渐渐湿润了。他觉得,应该去见见聂叔了……
第十八章

刘振汉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通话。还好,聂大海没有外出活动,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刘振汉说了句“我马上就到”便合上了手机。
他考虑再三,觉得应该找聂大海认真谈谈了。在他的心目中,聂大海一直都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坎坷的经历和在仕途上的挣扎使他在洞悉世事的同时,也养成了悲天悯人的情怀。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与人为善以正为立身之本。这也是他特别喜欢赏识刘振汉的原因。在对待聂明宇这件事情上,他应该明白怎样做才是真正地维护了聂家的声誉,他不应该也不会去袒护纵容儿子的恶行。在这一点上,刘振汉还是颇有信心的。上次的谈话太简单也太笼统,如果把聂明宇的所作所为和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的严重后果详细说透,聂大海会理解他的这种举动的,即便不支持他,也不会怨恨他,以致把他摆在敌对的立场上。
刘振汉就这么边想边把车开进了市委大院,停在办公楼旁边的停车坪上。
他按照聂大海电话里指定的方位乘电梯上到八楼,在黄盛的引领下走进了常务副书记办公室。他还是第一次到聂大海的办公室来,于是环顾四周打量着: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间,墙上镶着橘黄色的墙板,地上铺着烟灰色的纯羊毛地毯,两边靠的书柜上摆着厚厚的政治和时事书籍,一张宽大的写字台摆在落地窗的前方,写字台的前边摆着两张装了垫子的椅子,周围还放镶皮的扶手椅和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皮质长沙发。
聂大海坐在写字台后的皮转椅上,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刘振汉,道:“振汉,你在找什么?我这儿可没有逃犯呀!”
刘振汉走到写字台前:“聂叔,您这办公室够气派的,我都不知道是站着合适还是坐着合适了。”
聂大海哈哈大笑:“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油腔滑调了?随便坐吧!”
刘振汉在装有垫子的椅子上坐下。
“找我什么事?说吧。”聂大海往前倾了倾身子。
刘振汉看看聂大海,犹豫着说:“我来是为明宇的事,想跟您老好好谈谈。”
“这件事我不会过问,我在市委常委会上表了态,坚决回避,你放心。”聂大海郑重其事地说。
刘振汉从聂大海的神态中能看出他对聂明宇是充满信任的,并不认为儿子会干出什么违法的事来。果然,他接着又道:“还有,明宇和你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短时间内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就尽快给个结论,我也好放心。你振汉可要清醒,有很多人等着看你们兄弟俩的笑话,你们自己可别因此有隔阂呀!”
“这……”刘振汉心里直翻苦水,可又不得不勉强地说:“好的。”
聂大海很欣慰地隔着办公桌拍拍刘振汉的手背:“你这么说,我就不担什么心了,你们日后的路还很长,要争取在事业上有一番成就,该掀过去的一页就尽快掀过去……”
“聂叔,如果明宇真的触犯了法律,我该怎么办?”刘振汉终于忍不住了,突然问道。
聂大海愣了愣,不由坐直了身子:“怎么?你的意思是查到了他什么……”刘振汉想了想,明白现在还不宜完全捅破,于是,婉转地说:“现在还无法证明明宇是清白的,从获取的一些线索看,对他似乎并不有利,所以,我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
聂大海拂去惊疑不定的神情笑了笑道:“如果他真触犯了刑律,那当然要依法办事。其实,你对明宇应该比我还要了解,这种万好像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你说是吗?”
刘振汉哑口无言了。他在一位根本就不怀疑儿子的长辈面前还能说什么呢?”
这时,聂大海又往他面前倾了倾身子,有些激动地压低着嗓门说:“忘了告诉你,振汉,孟琳怀孕了,我要有孙子了!”
刘振汉心一沉,不由睁大了惊愕的眼睛。他张了张嘴,正要表示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里面传出王明兴奋的声音:“刘支队,我已经发现了杀害两个女孩的第一现场!”
刘振汉在天都酒店门口跳下警车,只见门旁汤文军和马荃已经在等他了。
他很快便走进了1230房间,在王明、龚静的指点下,认真仔细地勘查着。技侦人员正将一张胶条摁在地毯上,然后拉起来,于是上而便粘了大量的毛发和各种杂质。刘振汉直起腰,问王明是怎么发现的。王明没有回答,扯了扯他,走进对面的客房位身穿酒店制服的年轻人迎了上来。王明介绍:“这位就是酒店新任客房部经理王舀,他可是帮大忙了。”
刘振汉伸手和王舀握了一下:“你好,我是刘振汉。”
王舀有些拘谨,嘴里说着:“刘支队长我早就如雷贯耳了。”
刘振汉拉着王舀在沙发上坐下。王明回身把门关上,道:“我到这里来先查了一下客房登记。按照咱们估算的周玲玲和王芳的死亡时间,排查了那两天天都酒店的客房记录,发现有些客房记录被更改了。”刘振汉双眉一耸:“是吗?”
“12日到14日的电脑客房记录被人为地删除了。”王明说着,目光投向王舀。
王舀紧张地接上话:“也就是前两天,是销售部的人改的,他们负责数据库。”
“还好,幸亏王舀的回忆,帮助我们弄清了事情的真相。”王明补充道。
刘振汉略略松了口气,眼睛紧盯着王舀。
王舀道:“其实,那个用假名登记的人我们都认识。因为天都酒店的最大股东是龙腾集团。我们当时还奇怪,他怎么住进来了?
后来王明队长来问两个女孩的事,我便回忆起了当天的情景。女孩是下午3点40分进入房间的,但到了下班时间,她们也没有出来。我询问过值班员,据他回忆,后来有个男人走出门,在走廊里站了片刻,拖出一个大箱子。他就是赵志刚,龙腾公司的保安队长。”
刘振汉一惊:“什么?龙腾公司的保安队长?”
王舀点点头:“当时他订房间的时候,我正好在值班。他是上午订房,马上就退的房,很奇怪。因为龙腾集团总在我们这里订房招待客户,一般都要订几天,所以,我们都很熟悉,当时似乎还打了招呼。”
刘振汉问:“这么说,你很熟悉他?”
王舀答道:“他们都是总公司上层人物,搭不上话的,但知道他。他以前总来这里订房,所以,大家都认识。”
刘振汉自语般念叨:“赵志刚,赵志刚……”
“赵志刚是退伍兵出身,以前是特务连的,和张峰曾经是战友。”王明说着拿出一份资料。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贺清明最终选择了弃暗投明。他心中很清楚,只有这么做才能使自己的灵魂脱离苦海,才能对得起丹丹和一直关心、信任他的毛毛。
黄昏时分,他夹着包慢慢走进海关大厦。
“贺处长,都下班了,您这么晚还加班?”值班保卫笑着向他打招呼。
贺清明木然地点点头:“在家里工作不方便。”
远处,阿三正探头探脑地窥视着。
贺清明走进办公室,把门关死,然后闷闷地坐在电脑前,随着手指敲击键盘,屏幕上显现:关于天都海关几位领导人受贿纵容走私的情况汇报。
他点了根烟,凝视着电脑,大口大口地吸着,然后把烟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接着便疯狂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窗外泛起了鱼肚白,贺清明终于打完了最后一个字。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随手摁下打印键,电脑旁的打印机开始一页页吐纸……
龚静急匆匆地走进刑警支队办公室,对正在整理卷宗的王明道:“王队,檀山别墅区派出所的李所长打电话,说他们有人在别墅区看到过赵志刚。”
王明噌起站了起来,大声说:“太好了!走,去看看!”
王明开着桑塔纳警车在别墅区内兜着圈子。李所长和龚静坐在后面,副驾驶位置上是居委会的刘主任。
龚静问刘主任:“您能肯定是在这一片吗?”
刘主任答道:“应该是在这片。当时搞人口普查,要求户户上门,不漏人。但是别墅区你们也知道,户主往往不是经常过来,所以,我们要求小区保安,如果户主回来,就随时通知居委会,这样,我们就可以及时上门。”
王明侧过脸:“你看到照片上的男人是什么时候?”
“十天前。当时保安说8栋3号的户主回来了,我就去上门登记户口。到了楼上摁门铃,半天也没人回应。我有些疑惑,就问保安,户主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保安说他不久前才看到有人住进去了,怎么会没有人呢?我抬头看阳台上挂着刚洗完晾晒的衣服,那衣服还在滴水呢。我就估摸着可能住户出去了。”说到这儿,刘主任停住了,她指着右前方的一幢楼房大声道:“就是那座楼!”
王明放慢了车速,缓缓开过去,继续问刘主任:“你后来见到赵志刚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能确认你见到的那个人就是照片上的人?”
“那个人长相太凶了,像个黑铁塔,谁看见了都会记住的。”刘主任撩撩头发,放慢了语速:“这么说吧。第一次我没有找到这家人,可这次人口普查要求得非常细致,必须户户不漏人,所以,我就又去了一次。这次留了个心眼,是黄昏时分悄悄去的,印象非常深,肯定不会错。后来,他说他户口不在这里,而且在户口所在地已经登记了,我就没有深问。”
王明看了看车窗外一片沉寂的别墅楼,紧张思索了片刻,然后对李所长道:“麻烦你帮我盯一下这个点儿,晚上我们再采取行动,这样,可能会更稳妥些。”
李所长点点头说:“好的,你放心,我会分分秒秒都盯着这儿!”
王明和龚静火速赶回队里,向刘振汉作了详细汇报。刘振汉很兴奋,因为只要抓住赵志刚,案子就能迎刃而解。他让王明认真做个行动方案,在夜深人静时动手。正说着,王丽敏领着亮亮来了。他急忙站起迎出门去,问王丽敏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自己正忙着呢。王丽敏嗔了他一眼,说你从来都是忙着的,如果今天不是个特殊的日子,她不会来找。刘振汉挠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特殊,只好求助地看儿子。亮亮告诉他说,今天是爸爸妈妈结婚十
周年刘振汉恍然记起,垂下头良久无言,最后不得不很歉疚的样子对王丽敏说龙腾出了人命案子,自己实在没时间,要不,等明天再补回来。王丽敏听了一惊,忙问龙腾出了什么人命案,是不是和明宇有关。刘振汉拥她往外走,不无搪塞地说,以后会告诉她。
王丽敏带着亮亮出了刑警支队,就直奔孟琳的公司。孟琳看她慌慌张张的神情,便抚摸着亮亮的头问她:“怎么了,丽敏?”
“出大事了!”王丽敏紧张的声音里透着焦急,“说不清楚我又不能直接和明宇说,只好让你代劳了。再不想想办法,明宇怕要出事厂!”
孟琳被她含糊其辞的话吓得一惊一乍的,颤着声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王丽敏稍稍平定了一下情绪,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听振
汉说,正调查龙腾公司的杀人案,好像挺严重的。我是怕他们哥俩闹起来,所以,赶紧过来让你想个办法。”
孟琳不由瞪大了眼睛。她心里很明白,刘振汉一旦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聂明宇的所作所为已被公安执法部门掌握,前景凶多吉少。同时依刘振汉嫉恶如仇的个性,他已不可能停手。日前惟一可行的办法,看来只有求助老爷子了。

龙腾大厦地下室里,肖云柱仰面睡在折叠床上,盯着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蜘蛛网发呆。
小芮端着餐盘走进来,上面是红烧(又鸟)腿和一碗米饭,外带一瓶青岛啤酒。他走到床前对肖云柱调侃道:“吃吧,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少吃点好,别再胖了!”肖云柱翻身坐起,两眼直勾勾盯着他,突然踹翻餐盘,低吼:“你们这么好吃好喝天天伺候着要干吗呀?这是要我卖命,还是要我临刑,说个清楚好吗?天天没个动静,别他妈把老子惹急了,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
小芮擦擦手,笑了:“要绝食?随便你。如果是我,就天天好好吃着,好好睡着,什么也不想。”他说着,捡起滚到墙边的啤酒,打开,自己灌了一口,“反正早晚有告诉你的一天。我能说的就是,公司方面准备派你个重要用场。”
肖云柱扬着的脸慢慢垂下,当小芮竖起瓶口往嘴里继续灌酒时,他突然站起,抓住了小芮的领口。小芮神态自若,把嘴中的酒咽下,手中便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支乌黑铮亮的手枪,冷冰冰地抵住了肖云柱的腹部。肖云柱蔫了,只好又乖乖地坐回床上。
小芮放下手中的枪:“就是,听话,这里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句实话,兄弟,快了。”他说着走出门去,在门口转过身来,“好好养着自己,缺什么说话。”边说边从门旁拉出个妖艳女人,“这是兄弟为你准备的。红烧的不吃,就品尝一下活的吧。我想的可是周到呢!”
聂家餐厅里,聂大海、冯月梅和蕾蕾围坐在餐桌旁,边吃午饭边谈论着蕾蕾画展的事。
孟琳突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聂大海抬眼看了儿媳一眼,道:“是孟琳呀,难得回来吃饭,快坐下。”
孟琳拉过椅子坐下,声音急促地说:“爸爸,咱们家出了件大事,我考虑再三,不能不跟你说一下。直说吧,您该为明宇操操心了。爸爸,您再不操心可能就晚了……”
聂大海大为惊诧,举起的筷子僵在了半空,问道:“你说什么?”
“今天丽敏找了我,她不好直说,只是从侧面告诉我,现在振汉已经……他已经找到了龙腾集团违法的很多证据,都是可以判明宇的证据。”孟琳盯着聂大海,“爸,您还不着急吗?”
聂大海缓缓放下筷子:“昨天老陆还告诉我,刑警支队拖着明宇的案子不办,说是年底非常忙……”
蕾蕾忍不住插话了:“这是振汉哥的缓兵之计,他们实际上一天也没有停止调查哥哥的事情。我可以告诉您,爸爸,他们已经掌握了龙腾集团确凿的犯罪证据!”
大家惊奇地看着蕾蕾。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蕾蕾曾和那些办案刑警们朝夕相处了十几个日夜。
聂大海脸色凝重起来,他自语般轻声道:“难怪振汉去办公室找我。这么说……明宇真干坏事了……都是些什么事情?”
孟琳撇撇嘴说:“很多。他到现在还没有出事情已经是万幸了。”
聂大海怒了,他一拍餐桌:“聂明宇呢?这个饭不吃了,把他给我叫回来。我要好好间问他,要是真干了缺德的事情,我就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冯月梅不干了,她把筷子一摔:“你不能这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敢动他,我就先死在你面前!”
“啊呀!你就别搀和了,有你什么事情?”聂大海气得呼呼直喘粗气。
冯月梅哭诉道:“怎么没我事情?那时候你被人打成黑帮关进牛棚,我被红卫兵打折腿躺在屋子里,都是明宇出去拣些烂菜叶给我吃,你管过我们母子吗?我不管什么法不法的,你要是对明宇不好,我也就不管法了……”
聂大海垂下头不说话了,眉间拧成了疙瘩。
“爸爸,哥哥的事可是不小啊!这触犯法律的事……”
冯月梅瞪女儿一眼,打断她的话说:“蕾蕾,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了解什么?你哥哥这些年不容易,树大招风,是有人别有用心!好歹明宇也是你哥哥,当年是谁一直照顾你的?”
蕾蕾被妈妈抢白的有些发急:“妈妈,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了解哥哥。我现在就是要告诉爸爸,如果他再不帮助哥哥,振汉哥肯定会把他抓起来。”
聂大海有些不耐烦了:“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闹有什么用?
我当然要管他!”他顿了片刻,不由长叹一口气,“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真要是触犯了刑律,这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话说回来,关进去几年好好改造一下,也不是没有前途的。我不是就坐了好几年牢吗?现在不也当了副书记了?”
孟琳这会儿一直没有说话,她听了聂大海的话,赶紧抬起头道:“爸爸,您千万不能这么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救他。不然,就决不是几年的问题了。”
“什么?”聂大海转向孟琳:“你和明宇天天在一起,你对爸爸说句实话,明宇他到底干了什么?杀人了?放火了?还是干了什么
其他大逆不道的事情?”
孟琳有些犹豫。
聂大海、冯月梅和蕾蕾都眼巴眼望地看着她。
孟琳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说:“杀人!有证据表明他怂恿甚至是指使手下杀人!”
“啊?”聂大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脸慢慢涨红,口中喃喃,“我要让他去自首。我一定要让他去自首。这是个大是大非的事情,绝不能含糊……”
孟琳的泪水唰地流了下来。她站起身走到聂大海面前,满脸恳求之色道:“爸爸,不能啊!您……您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聂大海此时已是满脸铁青,略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爸爸,这个家里,最最恨明宇的应该是我。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过女人。我恨他,我恨他啊!”孟琳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她不禁哭出了声音:“但是,爸爸,您不能把他送进监狱您有现在的位子,还有一些权力,应该能救下亲生儿子一命我们再劝劝明宇,相信他不会再继续了,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爸,人一死什么也剩不下,只有自己的骨肉能延续生命,等您离开位置了,人们马上就会把您忘掉,您如果失去明宇和这个家,值得
吗?您不是一直想有个孙子吗?就为这,您也不能……”她说到这儿便泣不成声了。
聂大海脸皱成了核桃,有气无力地说:“你有些言过其实了吧?不会这么严重……”
孟琳抬起泪眼,凝视着聂大海:“爸爸,我是学法律的。我知道,明宇干过的事,被枪毙十次都够了!”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聂大海搭在餐桌上的手剧烈抖动,蕾蕾像被雷击了一般直发怔,冯月梅手中的调羹落在地上……

贺清明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忽快忽慢,可以看出他内心十分的矛盾和焦躁。他在办公桌前猛地停住,眼前是一沓打印好的材料。
他定了定神,终于伸手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毛毛的手机:“毛毛吗?
材料我已经赶出来了,准备马上交给公安局。”
“您终于下决心了?贺老师,您也可以把材料寄给我份,我在北京替您送一下,中纪委和公安部的领导我都认识一些。”
“我想,还是先给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吧,听说他们正在调查龙腾公司,这份材料正是他们想要的。北京那边我认真想了想,还是先不惊动为好,因为情况不复杂。”
“我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建议您把材料寄过来。天都市很多人都卷入了走私案,如果公安和他们沆瀣一气怎么办?”
“我见过他们刑警支队长刘振汉,感觉这个人很正,是真想办案的,否则他们不会半夜闯到码头来摸底。我还是先和他联系上吧。”
“贺老师,你自己要小心。我争取最近去一趟天都,等着我!”
贺清明挂上电话,在抽屉中翻看,找出刘振汉的电话号码,接着摁号。他刚刚说出“刑警支队吗”便发觉送音器里有强电流的“嗤嗤”声,心里格登一下,立刻便想到了窃听,额上不觉沁出汗来,委顿在椅子上,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孟琳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去见聂明宇。她心中很清楚,聂明宇的前途就是她的前途。还有腹中的胎儿,也将依靠聂家的庇荫。她没有别的选择。
孟琳沿着龙腾大厦的走廊慢慢走,许多认识她的员工都十分恭敬地跟她打着招呼。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往前走。来到董事长室门前,秘书迎了上来,道:“孟总,董事长正在工作,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孟琳神情有些古怪地打量着秘书:“我现在必须见他!”
秘书为难地躬着身子:“这……”
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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