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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一言为定 西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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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我过去,我现在在街上。”璇璇说完关了机。
我皱了皱眉对一旁收拾桌子的苏楠说:“苏楠,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苏楠说:“那就对了,你未来的岳父有麻烦,听说要成立调查组。”
我问:“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苏楠说:“白忠。”
我又问:“他怎么这么消息灵通?”
苏楠说:“记者嘛,大概电视台就你不知道了,谁会跟你说这个,就连我三天以前还听说了呢!”
我瞪着眼问:“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苏楠说:“没得到证实,不是白造恐慌。”
我知道潘志垒的事情闹大了,于是简明扼要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苏楠气呼呼地说:“这么大的事早应该告诉我。”
我说:“不是怕你担心吗!”
苏楠看着我说:“这事影响你和璇璇吗?”
我想了想说:“不会,何况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苏楠刚想说什么,璇璇气喘嘘嘘地推门进来。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西门,外面传说你到市里把我爸举报了,真的吗?”
我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冷冷地说:“你是感到吃惊还是气愤?”
璇璇着急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真举报也没什么,我怕他报复,让你躲起来避一避风头。”
我知道误解了璇璇,抱歉地拍了拍她的手,说:“放心吧,他的事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璇璇相信我的话,长嘘一口气。
我皱着眉说:“不过,这件事看起来真的有人栽脏陷害我,他到底什么目的呢?”
璇璇说:“转移视线吧!”
苏楠说:“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璇璇疑惑地说:“我爸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说:“他自己清楚。”
其实,从璇璇的神情能够看出,尽管她不是潘志垒的亲生女儿,但毕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心里一时扭不过弯子,也许旁人根本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因为马上会有更大的社会舆论和压力接踵而至。她还年轻,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家庭,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接受。苏楠拉了璇璇的手,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
苏楠轻声说:“璇璇,人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会遇到,我父亲病逝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再大的磨难不也挺过来了?不管你父亲犯不犯错,受什么样的惩罚,只要不影响你和西门的感情,这对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吗?”
《说好一言为定》70(2)
璇璇不说话,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想安慰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我只好开玩笑说:“璇璇,我对你的基本国策是一百年不动摇,甭说你爸是潘志垒,就算你亲爹是潘仁美,我这辈子也认了。”
《说好一言为定》71
的确,潘志垒的事电视台的同事们都知道。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里一出现,他们的眼神就很异常。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实话告诉你们,举报的事不是我干的,别拿我当大义灭亲的英雄。”
张子笑呵呵地说:“西门,怕什么,这年头英雄难当,我早就想当,可惜没机会。”
我冷着脸说:“我烦着呢,少来这套,不然我跟你急!”
张子摆摆手说:“好,好,我不说了,表示慰问行不行?”
我突然感觉受了侮辱,揪住他的脖领,咬着牙说:“你把我涮起来没完了?我他妈怎么了?”
小华和我关系挺好,赶忙把我拉开。
白忠在旁边一直沉默,见我有些恼怒,过来对我说:“西门,你情绪不好可以理解,张子也是跟你开玩笑,何必当真呢?举报不举报都是扯淡的事,咱们还是一个屋的同事。”
我不明白他的话,不阴不阳地说:“白同事,你的话我没听明白,你是骂我还是夸我呢?我这人迟钝,解释一下。”
白忠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举报或者不举报,我们都没亲眼看见,咱们哥们的交情和那件事没关系。”
我说:“既然没看见就别瞎说。”
张子说:“老兄海量,我真是跟你闹着玩的,我抽自己俩嘴巴还不行吗?”
我转了脸,笑着说:“抽吧,我数着。”
白忠压低声音说:“弟兄们赶紧把手头的活儿弄清,咱部里还有点私房钱,晚上出去把它糟了,顺便给西门压压惊。”
我说:“扯淡,我有什么可惊的,不去!”
张子说:“就缺你一个,够意思吗?”
我说:“我把酒戒了。”
白忠说:“什么时候?”
我说:“前天。”
张子说:“为啥?”
我说:“我怕喝醉了女流氓非礼我!”
《说好一言为定》72
5月22号,我收到了zhijia寄来的磁带。
磁带放在一个漂亮的小木盒子里。打开盒子,里面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道。她在里面洒香水了。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zhijia说会寄来她的照片,所 以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就从磁带压着的小信封里找到了那张照片。
照片让我大吃一惊。换句话说是意想不到。这哪里是她的玉照,分明是张动物图片。照片中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嘴巴好像打哈欠一样张开,双眼迷离地看着前方,前爪搭在一只金色麦克风上。一只唱歌的猫。她在耍我还是开玩笑?
我相信zhijia和我开善意的玩笑,所以,在照片上吻了一下说:“不管你们谁唱,我先听听到底怎么样!”
我没有录音机。我得去苏楠那儿。她的音响是原装进口的。
我一见到苏楠,她开口就问潘志垒的事有没有新情况。我苦着脸说,好姐姐,你让我轻松轻松行不行,这些天都快烦死了。
苏楠说,市里还没有成立他的调查组,看来事情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快浮出水面。
我说,潘志垒在市里混了这么多年,哪儿那么容易倒,再说表面上他除了不正当男女关系,根本没有别的把柄让人抓着,这事儿还不知道落到哪一步呢。
苏楠说,你想让他落到哪一步?
我苦笑着说,好姐姐,你想考验我怎么着,我这人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么,你还真想让我举报哇?我他妈就是真的举报谁信呀,我又没拿到他的变天帐,这不自投罗网吗?
苏楠说,我不是怕你受连累吗!
我大笑说,我一没有和他一块嫖娼,二没有和他共同分赃,就因为和他非亲生女儿谈恋爱,还能扒我一层皮?那也太欺负人了!
苏楠小声说,别忘了你拿着他一套房子的钥匙,这事儿我刚替你醒过味来,说不准到时候论你个窝赃销赃。”
我一听,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件事我确实没往坏处想,要不是苏楠提醒,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苏楠说,房子的归属和用途,虽然潘志垒想得不错,可到时候司法部门不那么认为,你最好把钥匙还了。
我说,现在还不晚了吗?璇璇说他今天下午已经动身去了中央党校。我到北京找他?
苏楠说,去中央党校干什么?
我说,这不很正常,谁有问题就暂时挪挪窝,这样才有利用司法调查,当然,这道理不是我说的,是白忠今天分析出来的。
苏楠说,白忠好像消息也很灵通,他听谁说的?
我挥挥手说,甭管谁,只要让上面盯上,别想有好,迟早的事!
苏楠说,你把钥匙交给璇璇她妈怎么样?
我说,她这时候肯收?
苏楠说,那他们家也不能害你呀!
我想了想说,也好,我把房子的事和她说明了,放下钥匙就走!
苏楠说,也别太硬,让人家看着不好,觉得你在这件事上怎么怎么样似的。
我嘻皮笑脸地说,还是姐姐对我好,关键时刻见真情。对了,光说扫兴的事了,我还有件高兴的事呢,请你听一首歌,完了讲讲感觉。
我想好好感受一下这首歌,坐着没舍得动。
我把磁带交给苏楠,然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说好一言为定》73
一泓恬淡而又不失激情的音乐坠到潭水之中。它们宛若天上忽然掉下的雨滴,湿漉漉打在我的睫毛上。我的心为之一动,好像悠悠地飘丢了。那些音符在我的脑际盘旋片刻,传来一个忧伤的声音。
一直醒到天亮
想着你的模样
似乎还温暖的话枕在耳旁
相见时的匆忙
离别后的感伤
似真似幻的生活不知道
怎样伪装怎样躲藏
——这是她的声音?这就是zhijia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很有个性,却有旁人无法比拟的柔情,她理解了歌词的含义,只有我能够听懂。在我闭着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个静坐在“共沐云河”里的身影。
那是一个只身来到陌生城市的青年,脸上时常浮现着孩子般天真的笑。他的所有失落,焦燥、苦痛和孤独都让生活赐予过了,只有一份渴望沟通、渴望理解的眼神,在屏幕后面闪光。
——zhijia在哪儿?她在他的对面吗?她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和他遥遥相应吗?
是的。她坐在他的对面,他们不说话,只用手指交流。他们彼此奉献的文字,是两颗心最为坦诚的印证。因此,他曾有一度认为逃离了现实的牢笼,并把一种莫名的情感,放置在了伸手可及却不能的时空之中。
——那种时空存在吗?
它在。它虚幻地吞噬着他的心。他无论怎样睁大眼睛也望不到那层雾霭后面的容颜。她也是一个血肉之躯,但他领略到的远远超越了生命。
一直醒到天亮
想着你的模样
我的世界是否也让你冥想
虽然习惯了忧伤
却无法远离恐慌
悲悲喜喜的生活不知道
怎样拒绝怎样把握
——现实和网络哪一个更让人心动?璇璇的爱,苏楠的关怀难道还不够?现实中有醉人的柔情,但也有让人心碎的苦痛,王林的死、潘志垒的烂事不都紧随在幸福和快乐的身后吗?和zhijia的相识,意味着逃离现实吗?逃离现实需要一个漂亮的理由吗?假若这个理由存在,它会证明对璇璇的爱有着潜意识里的背叛吗?除了璇璇的那份挚爱,还需要什么?活着,除了接受和给予,还有别的什么?
你的心越飘越高
却不肯带着我飞翔
祈求了相知的喜悦
却把最初的快乐遗忘
这份孤单的感觉
这种心动的感觉
像漆黑的夜幕被流星
一次次划伤
zhijia的声音远了……
那泓恬淡的音乐像被魔咒镇住,隐在那个进口音箱里面,默不作声。
结束了。
一首只有两个人能够听懂的歌。我感觉被zhijia的声音带到了她的世界。她的世界肯定清澈透明。我不敢睁开眼睛。我一旦睁开眼睛,她的世界便会弃我而去,从而不得不面对乱如麻团的生活。我觉得被一个澄明的世界抛弃了。我觉得享受到了幸福,又背离了快乐的本真。
《说好一言为定》74(1)
不知什么时候,苏楠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我恍然回过神来,发觉脸上湿乎乎一片。
“你哭了?”
“我他妈早就该哭,这是憋的!”
“歌挺好听,以前怎么没听过?”
“听过就怪了。词是我写的,曲子是唱的人谱的。”
“她叫什么?”
“zhijia。”
“指甲?哪有这么怪的名字,是艺名吧!”
“网名,我们在网上认识的。”
“你不是在网恋吧?背着璇璇干非法勾当。”
“你兄弟是那种人吗?我倒想,人家还不肯和我见面呢,不过,我正在争取,还有四次说服她的机会。”
“璇璇知道吗?”
“她干吗知道?连你我都刚说。”
“你还嫌你麻烦事少呀,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我又没干对不起璇璇的事,我和zhijia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友谊!”
“男女在一起真会那么单纯吗?”
“不单纯,咱俩是什么?”
苏楠被我噎得不说话。
在我和苏楠的交往中,还没有看到过她生气的样子。我看她真不高兴,连忙嘻皮笑脸地说:“好姐姐,别跟我这个浑人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和那个什么什么差不多,真把你气病了还得让我守着,我就事更多了。求求你,别生气了!”
苏楠脸色缓和过来:“我不生你的气,我是不希望你伤害璇璇。说实话,你爱她吗?”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不想说可以不说。”
“其实我怕说不好。说不爱是不可能的,说爱心里又空落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和她在一起觉得快乐吗?”
“没有觉得不快乐。”
“那你空落落什么?”
“和她在一起不如和你在一起心里踏实。”
“那是你没有责任心。”
“这可冤枉我,我早把她当成自留地和责任田了!”
“既然这样,干吗还在网上泡妞?”
“你又冤枉我了,我可没动那份心思。不过刚才听歌的时候突然有这念头来着,我对自己说如果zhijia能从音箱里钻出来见我,就是她长成倭瓜,我二话不说也要娶她。”
“西门庆的嘴脸露出来了,果然是见一个爱一个。”
“我就是怕体能跟不上,不然真想试试。”
苏楠捶我一拳说:“滚一边去,满嘴胡说。”
我嘻皮笑脸地说:“这可不是胡说。最近越来越发现我有魅力了,走在街上好多女孩都用那种眼光看我。可惜我近来心情不好,不然迎头赶上,十拿九稳。”
苏楠说:“你以为女孩都像璇璇那么痴情?”
我说:“这个我早料到了,所以,最好办法就是利用自身优势,个个击破。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十只鸟里面起码有两只喜欢我这棵树高的,有两只喜欢我这张嘴叫唤的,有两只被我蒙骗过关的,有两只被我用一把米扣在网里的,有一只是急于孵蛋的。”
苏楠笑着说:“最后一个呢?”
我说:“最后一只可怜,它自知没戏可又不愿意放弃,跺了跺脚哭闹着做我姐姐了。”
苏楠听出我在说她,扑过来抓我。我本来想躲,可是后来双腿站着未动。苏楠的手指划到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苏楠没有料到,看着我脸上浸出的血有些慌神,急忙拿过纸巾贴住我的脸,心疼地说:“怎么不躲呀,平时挺机灵的,这下好,花花公子倒被别人把脸花了。”
我笑着说:“我想清醒一下,那会儿听歌听得恍惚了。”
“疼吗?”
“这又不是牛皮,当然疼了。不过我清醒了,又回到残酷的现实。”
“你是不是胆怯了?”
“怎么会?就是有些累,总觉得犯不上搅这锅浑水,心里烦。”
《说好一言为定》74(2)
“那就多跟我说说,别在心里闷着。”
“你也别光劝我,你的事也该考虑了,林子去了这么长时间,你也该……”
“现在忙,顾不上,以后再说吧!”
“那好,你如果喜欢上谁告诉我,我去跟他说。”
苏楠没有说话,眼神蒙上一层薄雾。我拉着苏楠的手轻声说:“苏楠,有句话早想对你说,别浪费自己了,有首歌说时光一去不回头,老了没人要就麻烦大了。”
苏楠笑笑说:“你怕养着我?”
我说:“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死都算不了什么,怎么说我身上也有两条命,我还替林子活着呢!”
苏楠的眼睛有些湿润。
我笑着说:“别那么脆弱,咱们以后作伴好好活着。要不都别结婚了,咱姐弟俩自己过。”
苏楠不说话,泪花在眼里打转。
我说:“好了,别让我不放心你,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着,我去音响里取zhijia寄来的那盘磁带。
苏楠随我走到门口,我刚握住门柄,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苏楠的手好凉。
“西门,今晚别走了,睡这儿……好吗?”
我以为听错了。可回头看到苏楠有些异样的眼神,吓得简直灵魂出窍。苏楠的眼泪已经流到脸上,长长的睫毛湿湿的有些沉重,宛若经历了长途跋涉一样,神情倦怠。
我结结巴巴地说:“苏楠,咱、咱们……”
“你想哪儿去了,我让你睡隔壁。”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苏楠说:“你的话让我难受,想让你陪着。不管你在哪儿,只要在这座楼里,我的心还踏实些!”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了?”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苏楠一头扎在我的怀里,哭着说:“王林今天生日,那天我们……我们看了一夜电影。”
我心里一翻,泪水狂流。
《说好一言为定》75(1)
因为潘志垒的事,我担心璇璇多疑,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格外小心。其实,她的担心多少有些道理。但是,对于我来说纯属多余。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周而复始地操练一些较为初级的亲呢动作,没有更深层的进展。尽管她被我抱在我怀里的时候,眼神显得异常痴迷,我也有些心猿意马,可是我牢记那句不能提前拔树的玩笑话,在心里暗暗敲着警钟。
曾有一度,我甚至不敢在搂抱着她的时候用手触摸她的肌肤,更不敢把头放在她的领间,闻她那股热热的身体的气息。我只是用尽全力勒住我的双臂,在想像中把她嵌入我的身体和她合二为一。我和自己的欲望搏斗,疲惫不堪。
璇璇能够看出我心里的斗争,每到那个时候,她的脸总是绯红着,轻轻吻着我的耳垂,然后幸福地小声说:“亲爱的,你该跑步了!”
于是,我放开她,撒腿跑向远处,满头大汗地回来。
我发现跑步这个消退欲望的功能是在她的学校操场上。那天夜里,我们在操场的跑道边散步。操场上人很多,三三两两地结伴围着跑道走,我们跟在一对老夫妻身后不远不近地溜达。
我对璇璇说,你看人家多好,咱们到了他们这个岁数说不定早没这份心情了。
璇璇说,怎么没有,到时候我天天陪着你在操场上转,每天十圈,直到你说走不动。
我嘻皮笑脸地说,我可不想累成那样,我的体力要合理分配,特别是在年老的时候。
我感觉后背被蜜蜂蜇了一下。璇璇朝着我笑。我看到她的笑容,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欲望,故意放慢脚步消磨时光。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才把操场上的人熬得所剩无几。
我越是等待,欲望就越强烈。当我看到最后三个人沿着跑道走向操场东侧的家属楼时,小腹里已经像空了一样,分不清饥饿还是饱涨。我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拥着璇璇脱离跑道,走向操场西南角。
璇璇绝对没有多想,跑上几阶看台,叹了口气说:“唉呀!你今天的心情真好,我都有点走不动了。”
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居然厚颜无耻地说:“我在跆拳道集训队学过按摩,给你放松放松。”
璇璇穿了一件连衣裙,裙摆特别长。我假模假势捏着她的小腿,逐渐让手向上移动。
璇璇“咯咯”笑着说:“太受罪,我受不了!”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利索地堵住了她的嘴。我知道璇璇每次和我接吻都像第一次那样激情摇荡,全神贯注。果然,璇璇的双臂围拢过来,抱着我的头,呼吸开始急促。我的手捏住她的裙摆,像京戏里的花旦抖水袖一样,三下两下便让右手埋伏在衬裙面边。
等璇璇有所察觉的时候,我的手已抚住了她光滑的小腹。
璇璇突然放开我,隔着裙子抓住我的手,羞涩地说:“干吗?”
我的手不敢再动,耍赖说:“我的手无处可去,在这儿呆会儿。”
璇璇哀求着说:“你说好不提前拔树的。”
我恬着脸说:“我没拔树,就是……就是想提前刨刨边儿上的土。”
璇璇说:“别这样,别这样。”
我在她耳边小声说:“我还没求过你呢,求求你了!”
璇璇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嚅嚅地说:“我怕……我怕你以后不珍惜我了。”
璇璇的声音很小,几乎让我听不见。我心里一震,但情绪又无法控制,就央求着说:“我就这样呆着,保证不乱动。”
璇璇不说话,扳着我的头深深一吻。我知道璇璇相信我的话。不然,她的吻也不会又多几分缠绵和亲昵。我知道再有想法也不能找借口了,我不能让璇璇失望。
我的手抚着她的小腹,心里瘙痒难耐。其实,我的手稍一用力就能触到她那片神秘的地方,可是我不敢动。我别扭得满头大汗。
我想把手抽出来,又怕手臂一动引起她的误解,就开玩笑说:“我的手在里面快要窒息了,出来透透气。”
《说好一言为定》75(2)
璇璇红着脸说:“我也是。”
我抽出手来,对璇璇说:“我的意识有点混乱,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我撒开腿沿着跑道一路狂奔。
等我大汗淋漓地再到璇璇面前,双腿有点站不住了。
我一屁股瘫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说:“我看咱们这样不行了,得想个法子。”
璇璇替我擦着汗,羞涩地说:“肯定是个坏主意。”
我用力摇了摇头。
璇璇伏在我身上,痴痴地说:“要不……要不咱们结婚吧,我……我也好想你!”
我说:“咱还没地方住呢,我不能让你委曲着。”
璇璇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别的我不在乎!”
我说:“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不把往我不仁不义的绝路上推吗?”
璇璇说:“那……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就一本正经地说:“我看这样,结婚以前我和你定个约法三章,我们自觉遵守。”
璇璇笑着说:“我怕你的条件苛刻。”
我说:“不会,它对我们非常公平。”
璇璇抑制不住兴奋,捏着我的手说:“那好,你说吧!”
我忍住笑,口中振振有词:“为了让我们的感情始终沿着健康轨道前进,现制订约法三章。具体条款如下:一,在以后的约会中,潘璇同志应积极为西门虹同志考虑,最好上身穿一件T恤,给西门虹同志提供一个宽松、舒适的环境和场所,这样有利于他的手能卓有成效地工作和休息。二,潘璇同志应主观上增强自身的防范意识,最好下身穿系有结实腰带的长裤,以从客观上降低对西门虹同志的诱惑力。三,西门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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