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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一言为定 西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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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西门虹同志的诱惑力。三,西门虹同志应遵守诺言,保证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备注:对方默许除外,另外,为了万无一失,西门虹同志恳求潘璇同志在他大脑发热期间,提醒和责令用跑步出汗的方式,以毒攻毒。此协议一式两份,签字盖章后生效。”
说完,我在璇璇的唇上吻了一下,又说:“好了,我盖章了,该你了!”
璇璇被我逗得通身颤个不停。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低下头吻着我说:“西门,我发现你有时候像个孩子!”
《说好一言为定》76
我不知别人从热恋到结婚这段时间是怎样度过的,我的体会是甜蜜的折磨。我怕把持不住让璇璇失望,所以以后每次见面都提议去“沁园春”。其实去“沁园春”我也很矛盾。我知道苏楠寂寞,想让璇璇陪她聊天,可又担心苏楠看到我们甜蜜的样子触景伤情。
苏楠的状态让我打消了疑虑,我们每次去的时候,她都非常高兴。
有一次,苏楠对璇璇说:“璇璇,你觉得我弟弟身上哪一点最让你喜欢?”
璇璇想了想说:“他的真诚。”
我装作委曲的样子说:“完了,这是我身上险些退化了的功能。其实,我的强项在于我有一个非常愚钝的大脑,人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必费心,因此,很容易接近。”
苏楠笑着说:“璇璇,别听他胡说,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最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近,是个典型的二类自闭症患者。”
我说:“那是民国年间的事,我在大学早不治而愈了。知道班里的女同学管我叫什么?她们狂热地管我叫‘万大叔’!”
璇璇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我装作极为谦卑的样子说:“就是万人迷。”
她俩初时一愣,继尔哈哈大笑。
我说:“别笑,这是真的!”
苏楠对璇璇说:“璇璇,你相信吗?”
璇璇说:“他说是真的我就相信。”
苏楠说:“他擅于真假结合,说不定哪天把你骗了,你还不知道呢!”
璇璇说:“我知道他喜欢玩笑,可是不会骗我。”
苏楠笑着说:“万一呢?”
璇璇突然敛住笑容,冷冷地说:“我不会原谅他!”
我委曲地嚷着:“啊,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
璇璇定定地看着我,摇摇头。我望着她的眼神,后背旋过一阵凉风,不知怎么的,心情变得很沉重。
《说好一言为定》77
严格地说,白忠属于那种让所有男人讨厌,却让某种女人喜欢的类型。
我讨厌白忠的主要原因是他有些女性化的举止、肤色以及发型,活脱脱一个他父亲的精子一头扎进她母亲的卵子时犯了犹豫,不知道生男还是生女才整出来的二尾子。
好在他非常敬业,我有时也和他深聊。
白忠是地地道道的N市人,他从不让同事到家去玩,对于他的家庭也闭口不谈。由于多次在苏楠的办公室见到他,我的心里有些不快。有一次,我和璇璇又跟他不期而遇,为了不让苏楠理他,我就一直和苏楠闲聊,没想到他居然和璇璇谈得挺投机,几乎把十几年前N市发生过的趣事,全都抖搂到嘴皮子上。我不得不承认白忠是个人物,讨女人欢喜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事后,我问璇璇怎么和他聊得那么热闹,璇璇说,要不是你的同事兼上司,才懒得理这个人妖。
我笑着说,如果没有认识我,别人介绍他跟你交朋友,你会喜欢上他吗?
璇璇说,和他认姐妹还可以,恋爱不行。
我听了哈哈大笑,称赞她的眼力不错。
我觉得有必要和苏楠谈一次。
我想告诫苏楠,如果不想和白忠在某些方面有深层发展,完全没有必要陪他闲磨牙。
当我把真实想法告诉苏楠的时候,苏楠居然笑而不语。
我有些不快地说:“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你有想法?”
苏楠说:“你什么时候开始限制我的行动了?”
我涨红着脸说:“苏楠,你眼光再差也不至于喜欢一个太监吧,你仔细看着,他身上还有一点残存的雄性荷尔蒙吗?”
苏楠笑着说:“那你告诉我男人是什么样的?”
我拍了拍胸脯说:“这样的。”
苏楠说:“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我说:“我是你弟弟,你疯了?”
苏楠说:“这不得了,你不能做我男朋友,干吗不让我喜欢别人?”
我看苏楠说话很平静,不像和我开玩笑,火气突然暴涨,大声说:“你要喜欢他,咱们一刀两断!”
说完,扭头往外走。苏楠过来拉住我的手,笑着说:“看你,开句玩笑都不行,你整天胡说八道我都没有急过,这会儿你倒跟我急了!”
我不依不饶地说:“以后你少给我理他,我不高兴!”
苏楠说:“好了,别耍孩子脾气。我知道你关心我,其实他每次都是和被采访单位一起来的,他照顾咱的生意,以前又是同事,我怎么好意思轰他。”
我说:“没那么简单,这小子跟我打听你好几次,肯定没安好心,你要提防着点儿。”
苏楠说:“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说好一言为定》78(1)
白忠这厮果然不是平常之辈。他居然异想天开,让我跟苏楠说他想和她交朋友。他说这事由我充当中间人再合适不过,我当时听了他的如意打算,真想来个黑虎掏心,把他打成他梦寐以求的鸡胸。
那是我和苏楠谈话的第二天下午。白忠本来正和张子布置任务,我从制作室回来刚要收拾东西走,白忠一本正经地让我留一下,说有事和我谈。虽然在苏楠这件事上对他讨厌,但毕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我点了点头。
白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马上笑嘻嘻地说:“西门,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想跟你聊聊,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我戒酒了。”
“干吗男人在一起非要喝酒哇,咱们喝饮料。”
“那还行。”
电视台右侧街上有许多饮料摊点,我找了一个撑着新遮阳伞的地方,坐在凳子上要了两瓶可乐。
饮料并不太凉,白忠嗫起嘴一点点地抿,姿式和女孩如同一辙。
我看了他一眼,示意正在等他说话。
白忠颇为神秘地说:“西门,知道吗?最近台里可能有人事变动。”
“谁上谁下?”
白忠贱笑着说:“我……我可能要提副台长。”
“太好了,以后哥们儿有事就好办了!”
“人事调整只是台里的小举动,下半年全面实行改革,到时候恐怕剩下的人不多。”
“能改到我的头上吗?”
“裁员有三个具体框框,你的正式手续没办,目前只是台聘,正是被清除的对象。”
我笑着说:“看来我给N市人民做贡献的愿望要破灭了。正好,我回老家画画去,或者在北京流浪,我好多同学卖画都开上汽车了,我连自行车还没买呢!”
“我替你想过,目前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靠潘志垒的关系尽快办手续,二是能在台里当个中层领导,到时候可以重点考虑。”
“我不求潘志垒,省得人家瞧不起,我也不当什么领导,费不起那个神。”
“那你就不能在电视台混了。”
“哪儿都养人,我早就想走。”
“你走璇璇愿意吗,挺好的一件事不就黄了?”
“让她跟我走。”
白忠不以为然地说:“她是那么容易走的吗?父母都在这儿,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大声说:“还他妈想什么?你那三个框框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了!”
白忠皮笑肉不笑地说:“台里让我上任之前从专题部推荐一名副主任,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阴不阳地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白忠假装生气,把饮料瓶放到地上,用兰花手点着我说:“你小子真没劲,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堂堂男子汉会干那种事?”
我忍住笑坦率地说:“白兄,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有预感,你肯定会有妇女病。”
白忠的脸突然涨红,结巴着说:“你……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别误会,我说你肯定有附件炎,也就是附加条件。”
白忠的脸又变成煞白,气呼呼地说:“西门,你知道我不喜欢让人开这样的玩笑。”
我摆摆手说:“白兄,两个大男人之间开开玩笑没什么,如果不愿意,以后不说就是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白忠的脸稍稍泛起些红润,像女孩子那样羞涩地说:“我想让你替我跟苏楠说一句话。”
我胡知故问:“什么话?”
白忠脸红到耳根,结巴着说:“我……我喜欢她!”
我真想窜过去黑白不说扇他两记耳光,可是又想涮涮他:“你喜欢她什么呢?”
白忠很憧憬地说:“苏楠是我心中的偶像,她为人率直、大方、漂亮、有钱、有车、有房,谁能娶她,可以省去大半生的奋斗时光。”
我说:“你估计她会喜欢你吗?”
《说好一言为定》78(2)
白忠说:“那还不仰仗你吗?你们是姐弟。”
我说:“这事儿父母都不能包办,我只能敲敲边鼓帮你起哄。”
白忠说:“我现在对你这张嘴期望特别高。”
我笑着说:“但愿不让你失望。”
《说好一言为定》79
我必须和苏楠说白忠找我谈话的事。当然,我不会按白忠的愿望给她任何压力,也不会说尽量考虑考虑之类的话,我只是当做一件非常可笑的趣事,对苏楠汇报了谈话的部分内容。
我对苏楠说,你知道有这事就得了,别跟真的似的像模像样琢磨几个晚上。
苏楠脸上一直笑。
我知道她没往心里去,就大咧咧地对她说,你的魅力确实不小,追求者竟然超出男性范畴,延伸到了中性人身上。
我想逗她开心,她反而不笑了。
我奇怪地问,怎么啦,脸变得这么快?
苏楠说,你们的谈话内容就这些吗,据我所知还有你工作的事呢?
我问她怎么知道的,苏楠说白忠刚放下电话。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白忠施展小人伎俩。
我说,这不明摆着威逼利诱咱姐弟俩吗?
苏楠说,别的当笑话可以,你工作的事可不能粗心大意。在这个问题上白忠说得的确有道理。
我说,我总不能让你拿色相换个副主任吧,我若这么干,还不自己把自己臊死?
苏楠说,你为璇璇想过吗?你不能不对她负责,这事应该同她商量,她如果愿意托她父亲,不就省了你的事了?
我说,我和璇璇通过电话,说得很巧妙,可是她险些没把我气死。我告诉她电视台马上实行改革,如果我的手续办不了,很有可能被裁下,与其被人家赶走,不如提前找个合适的地方,到时候走得比较风光。璇璇听完我的话喜出望外,她说真是太巧了,我们学校正招聘美术老师呢,薪水也很高,我现在给你报上名吧,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其实电视台有什么好的,你总到外地采访,想见你的时候见不着。
苏楠笑着说,这事怨不得璇璇,谁让你跟自己的女朋友动心眼呢!
我说,爱咋着咋着吧,大不了我在“沁园春”给你开车、当保镖,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心一软还能让我当几天二老板。
苏楠说,你要来我这儿,真就屈材了。
我说,你是不是不想收留我,说得这么让人难堪,成心让我扎河里淹死啊!
苏楠说,你要真走投无路,我让你当“沁园春”的一把手。
我激动地说,有姐姐你这句话就行了,我还真他妈不信就栽在N市,我还没有窝囊到那种程度。
《说好一言为定》80
6月1日晚九点,我和zhijia准时在网上见面。zhijia不由分说对我一阵扫射。
zhijia:嗨,到底怎么了?
zhijia:看了你的信,把我吓个半死。
zhijia:现在怎么样,好好的吗?
zhijia:怎么不说话?
朝鲜冷面:我……我正擦眼泪呢!
zhijia:啊?哭了?
朝鲜冷面:被你劈头盖脸一通关怀,幸福的!
zhijia:看来没事,不然你就不贫了。
朝鲜冷面:旧的刚走,又来一拨新的。
zhijia:你真不幸:((((
朝鲜冷面:我可能不在N市了。
zhijia:去哪儿?
朝鲜冷面:还不知道。台里裁人要改革。
zhijia:凭你的口才做主持人吧:)
朝鲜冷面:丢人现眼!
zhijia:风光!
朝鲜冷面:风风火火地脱光:))))
zhijia:粗俗!
朝鲜冷面:她们一点都不觉得。
zhijia:我说你呢!
朝鲜冷面:知道。嘻嘻。
zhijia: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多事,为你担心!
朝鲜冷面:谢谢,感动中……
zhijia:歌听了吗?谈谈感想。
朝鲜冷面:感想很多,还有幻想!
zhijia:???
朝鲜冷面:更想见你了,寝食难安!
zhijia:你女朋友就是这样被你骗到手的吧:)
朝鲜冷面:洞察秋毫!
zhijia:还算坦诚!
朝鲜冷面:说说你,最近怎么样?
zhijia:我也不好,有人喜欢我。
朝鲜冷面:哈哈,这还不好,没法儿再好了。
zhijia:心里很矛盾,有些难过!
朝鲜冷面:不等那个人了?
zhijia:他在哪儿呢?快一年了,说不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朝鲜冷面:打倒负心人…… 告诉我名字,我替你骂他!
zhijia:我不知道。
朝鲜冷面:这怎么可能,太聊斋了!
zhijia:不想说这事,暑假我可能去N市。
朝鲜冷面:哈哈,送货上门。我的理由还没说完呢!
zhijia:我说去N市找你了吗?我有别的事。
朝鲜冷面:你心真狠!
zhijia:十个理由是你定的!
朝鲜冷面:好吧,我会在你来N市之前全部说出。
zhijia:如果你能说服我,我请你喝酒。
朝鲜冷面:臊我?我请!
zhijia:我请你是有原因的,我想让你替我参谋参谋,没主意了:((((朝鲜冷面:好吧,见面之后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zhijia:那么肯定?
朝鲜冷面:当然,我保证那两人都没戏,我给你推荐另外一个!
zhijia:谁?
朝鲜冷面:我!嘿嘿!
zhijia:你女朋友呢?
朝鲜冷面:让她在东宫歇着。
zhijia:花心::P
朝鲜冷面:你也喜欢小周这首歌?嘻嘻!
《说好一言为定》81
我嘱咐苏楠的话白说了。白忠那厮不但经常去“沁园春”纠缠她,令我不快的是她居然没有拒绝的意思。相反地两人聊得很愉快。
凭苏楠的条件,根本不应该和白忠有什么情感上的瓜葛。这他妈算什么?这叫我并不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苏楠,告诉她有话对她说,哪知苏楠说白忠在那儿,让我别去了。她的语气淡淡的,我一听简直将肺气炸。白忠在“沁园春”怎么了?为他妈个二尾子还不理睬自己的兄弟了?我狠狠砸下电话冲下楼去。
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去“沁园春”会怎样?如果我不长眼睛会怎样?如果我没看到些什么会怎样?如果苏楠不是我的姐姐会怎样?
我推开那扇门时,傻了。
我全身最坚硬和最恶毒的部分全堆积在拳头上,我听到牙齿在嘴里愤怒地“咯咯”作响,鲜血贯满瞳仁。
我做梦都没想到看到的竟是那样一幅情景。苏楠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大口大口喘息着全身颤抖。白忠和苏楠隔着那张桌子,脸色紫红,目光淫乱。我闻到一股令人恶心的酒臭。白忠肯定喝醉了。可是他曾告诉我,他从不喝酒。从苏楠右臂被扯开的衣袖看出,他们刚才经过了一场撕扯甚至搏斗。
“白忠——”我怒喝一声。
白忠抬起腥红的眼睛看到我,吓得一愣。
苏楠看到我,眼皮像困倦到极点一样,疲惫地眨了几下,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苏楠——”我窜到桌子后面,伸手把她抄在怀里。
苏楠被吓晕了。
“苏楠,醒醒,醒醒,怎么了?”苏楠双目紧闭,胸脯剧烈起伏。
我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肯定白忠醉酒之后又来纠缠苏楠,并且想非礼她。
“白忠,你他妈给我过来——”我大吼一声。
屋里没有反应。我抬头一看,白忠早跑得无影无踪。
苏楠长长吐出一口气,闭着的眼中浸出泪水。
“苏楠,好些了吗?”我轻轻摇了摇苏楠的身体,半晌,她睁开眼睛。
“西门,幸亏你来了——”
“没事,没事了!”
“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苏楠无助地抱紧我,泪雨滂沱。
“苏楠,别害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苏楠不说话,疲惫地闭上眼睛。
“吱——”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我和苏楠隐在桌子后面,看不清来人。
我担心被那人看到我们搂抱的情景,干脆没有应声。我想,他见屋里没人可能就会走开。
哪知他非但没走,反而向这边走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我疑惑地抬头,正和那人的目光相撞。
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璇璇!
她怎么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此时,我双膝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浑身无力的苏楠。
“你……你怎么来这儿?”我感到非常意外,因为我今天没有约她,而且也没有告诉她我来了“沁园春”。
璇璇看清我的脸,眼神之中瞬间流淌过惊异、惶恐和愤怒,拿电话的手一松,听筒掉下来。
“你们……无耻!”
说完,夺门而出。
《说好一言为定》82
夜里和璇璇打了无数次电话。璇璇拒绝接听。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她妈妈,我说明天上午无论如何让璇璇到电视台来一趟,一切便可知晓。
第二天早晨,我第一个到办公室。我等白忠。我克制不住情绪,浑身有些抖。同事们都到了,白忠最后一个走进来。他瞄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
“白忠,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同事们被我极为阴森的语调吓了一跳,疑惑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白忠。
“我……我怎么了,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白忠极力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还坦然一笑。
“可我和你有话说,你出来一下。”我说着走到门口站住,回头看他的反应。
白忠坐着未动。
我的心突然停止跳动,迈腿向他走去。
我走到白忠面前,盯着他苍白的脸说:“你出不出去?”
白忠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仰着说:“我干吗跟你出去?”
我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咬着牙说:“那好,咱们就在这儿说!”
说着,我一把捋住他的脖领,劈手给他一记漂亮的耳光。
那声音脆极了,像一根木棍被拦腰折断。
“啊,你敢打人——”白忠向上一窜,双手向我脸上抓来。
我觉得和他撕扯在一起是件非常丢人的事,再说凭我的身手,他也到不了我的近前。还未等他的手抓过来,他的肚子早已挨了一拳。白忠的肚子领教过我的拳头,他应当知道厉害。白忠哼都没哼,被我打得仰面朝天。
同事们惊呆了,张子和小华齐声对我说:“西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白忠说:“你们问他!”
白忠额上渗着汗珠,呲着牙痛苦地说:“你凭什么打我,我什么也没干!”
我阴森森地说:“姓白的,今天你他妈不说清楚,我灭你个万劫不复!”
我话音未落,璇璇推门进来。
璇璇看出屋里的气氛不对,淡淡地说:“西门,你干吗打架?”
从她的口气里听出,她仍然生我的气。
我心火正旺,回头冷冷地说:“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
就在我回头对璇璇说话的时候,白忠已从地上窜过来,手里攥了一把水果刀。
“嚓——”那是一个快速撕开布帛的声音。
我觉得右臂一凉,肘弯处裂开一道光滑的缝隙。
《说好一言为定》83(1)
那道缝隙好漂亮,简直是个完美无缺的缺口。它斜卧在我的肌肤之上,右拳稍一用力便快乐地绽开。我清晰地看到了皮肤之下新鲜的肌肉和黄色脂肪。那道伤口一寸多长,很深。
璇璇看到那道伤口,吓呆了。我的右拳松驰下来,伤口自然抿合,里面渗出两滴鲜红的血珠,像关闭眼帘时的泪水,晶莹剔透。
我的脸上浮出灿烂无比的笑意。
我看着眼中露着凶光的白忠,静静地说:“白忠,这才像条汉子,这样咱俩玩着才有意思。”
我话还未说完,右脚早把他手中的水果刀踢飞,接着又向他的脑袋踢去。
我的旅游鞋很厚,但仍能感觉到脚面触到他柔软的耳朵时的那份快意。白忠一声惨叫,捂着头趴在地上。说实话,我看到这个不堪一击的二尾子趴在地上哀嚎的时候,才真正像一头雄狮一样暴怒。我弯腰从地上抓起他瘦得跟狗一样的身体举过头顶,狠命向墙边的档案柜摔去。
“咣——”
白忠借助我的力量来了一次自由落体。同事们怕事情闹大,想关上门,但是晚了,其他部室的人都已站在门口瞧热闹。我被小华拦腰抱住。
小华惊慌地说:“西门,别打了,你看你的胳膊,血都止不住了。”
我扭头看看右臂,伤口血流如注,疼痛一片片向全身扩散。璇璇找来一条毛巾,用牙咬着替我扎住。
她早被我的暴怒吓坏,哆哆嗦嗦地说:“西门,你这是干什么,快去医院吧,我好害怕!”
有人想把摔在地上的白忠拉起来,我低声吼道:“谁也别动,谁动我跟谁急,我今天非要看看他能经得起我摔几次!”
那些人被我震住,谁也不敢动。
我对白忠说:“白忠,你想跟我道歉还是想让我把你摔死?”
白忠眼里充满了怨毒,有气无力地说:“西门,你别得意,我发誓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恶狠狠地说:“我后悔?我他妈现在就让你死——”说着,又向他扑去。
“你疯了——”突然,我耳边响起苏楠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看到苏楠横身挡在面前。
“苏楠,你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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