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任那些破事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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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龙睛归穴

苏瞎子继续说道，“气象虽好，但解决之法要看你所求何事？是要生意兴隆，还是步步高升，或是后嗣繁茂？”正德将这次提拔副镇长过程中遇到的情况一一详细告知，大师轻捋胡须，眯起双眼，“所谓大官大风水，小官小风水，无官无风水。你这所卜之事说起来也简单，只需龙睛归穴，但操作起来，需要两点方可。一为龙穴所在，必须勘察清楚，不得错位分毫。二须寻找失落的龙睛，也就是玉玦，虽已失落多年，但我自信可循之有迹，定保你爵位高升，福禄双全。”正德听后，一再拜谢，“真要这样，一定好好重谢大师！”
“我们先来寻找玉玦所在，能早不宜迟。”苏瞎子从随身携带的竹筒中取出了几只竹签。默念着着丢失玉玦的大致时间，很快几片竹签落地，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散落状。
“卦象如何？”正德急切地问道。
“上乾，下乾，乾为天，坤为地，现在可以确定你要找的失物在西北方位。”苏瞎子笑着拍了拍手，“但是乾道变化，大道无边。所以此刻的卦象还比较笼统，需要再结合乾卦以奇门演算一遍。”奇门其实就是奇门遁甲，它是以易经八卦为基础，结合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要素，是预测当中最高层次的预测学，整整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苏瞎子随手将竹签扔到地上，舒了一口气道：“阳六局，时干壬，落乾宫。九天主外，玉玦在西北乾宫位置。”说完，他又仔细看了一眼地上演算的奇门布局，顿了顿道：“布局显示，西北方位隐约有阴气。”
“有阴气说明什么，西北方位这么大，不好找啊。”正德面露难色。
“哈哈，这有何难，有阴气正好是提示，是将范围继续缩小圈定，何处阴气至盛？”苏瞎子笑着说道，“当然是坟丘之中，你不妨细想一想，家中可有人亡葬于西北方位？”
“西北方位？我父母都葬在西北东山村方家林中，难道玉玦在祖坟之中？”正德不相信这样的结论，在他记忆中，玉玦很早就丢失了，父母当时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寻到。
“当务之急，需要尽快在午夜时分，将方家祖坟挖开，找寻玉玦。”苏瞎子说道。
正德犹豫了一番，挖掘祖坟在传统习俗中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传扬出去自己如何在这延平村立足，但想到副镇长的赫赫职位，加上父母居然瞒着自己将玉玦偷带入分母，心里倒也轻缓了不少，决定第二天便去东山村找善勇一起却掘坟。
正德去掘坟的同时，苏瞎子一人在延平村四周踏寻龙穴所在，也就是当年朱三太子爷埋葬的地方。《葬书》中曾经说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无论寻找合适的阳宅或者是阴宅风水宝地，都需要着重四周的大局环境。也就是地相。所谓风指的是空气，也是空间。水，是由水积累而成的沟渠溪流，江河湖海。地势，是由土或者石块积累而成的山岗岭脉。这三者的优劣极为的重要，苏瞎子依据毕生所学尽力寻找龙穴。延平村除北面是大河之外，其余各个方向均有小山环绕，龙脉来势如千军万马中单刀匹马出阵的将军。峰起于龙顶，景致秀丽动人。明堂开阔，案山层层相朝，尤其是最高峰，矗立东方，看似不高，却给人一种直插云端的错觉。再看四周，小溪潺潺，从林间蜿蜒而来，绕山而行，溪水源于地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龙穴所在必在这样的风水绝佳之处，很快在村东面，苏瞎子发现一处略微凸起的土丘，上面树木林立，荒草丛生，他断定龙穴定然掩藏其下。
三更过后，苏瞎子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便起身来到门口，正德善勇两人推车进了院子，“大师果然神机妙算，玉玦就在我父母坟丘里面。”说着，正德从口袋里拿出玉玦递给苏瞎子，苏瞎子接过玉玦，轻轻擦掉上面的泥土，只见那玉玦五公分左右见长，通体呈龙形，作卷曲龙形，龙张口露齿，背饰扉棱，龙身饰勾撤云雷纹，线条转角方硬、自然流畅、锋利健劲，古意浓郁，在白炽灯的照射下，通体晶莹剔透。当夜，三人便拿着铁锹、大撅等家伙事什儿来到白天踏寻锁定的龙穴，在土丘之上向下深挖，挖到三米左右的时候突然碰到石头，苏瞎子拿手电筒一照，只见洞口之下正放着一个石匣，其中匣口正好与玉玦大小相当，便用细绳轻轻将玉玦放入其中，纹丝合缝，丝毫不差，又在上面放下若干黄纸和咒符，命正德和善勇二人将泥土回填，三人在土丘旁边叩拜四下，再铺一些杂草在洞口，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痕迹，几人才安心离开。




第45章　冒名顶替

说时迟那时快，一晃几个月过去，毕业班马上就要进行升学考试了，善海在荣华的帮助下，成绩又有了很大提高，原本应该高兴的正德，此刻却提不起兴致，因为考试前两天善海突然发烧了，高烧四十度不退，一直住在医院打点滴，时间不等人，眼瞅着无法参加毕业升学考试，正德愁眉不展，从医院回家的路上险些被汽车撞上，一怒之下正要捡起石头去砸那黑色轿车，刚捡起石头直起腰，却看到冯超从车上下来，朝他走过来，正德赶紧扔到石头，要上前握手，冯超现在已经转正成为镇长了，“正德，怎么啦，这是，怎么愁眉不展啊，走，到镇上坐坐。”正德便跟着冯超到了镇上，还是来到经常吃饭的盛春饭庄，到了他们常去的包间，冯超对未能提拔正德成为镇长的事情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正德无奈的笑了笑，“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也不请求，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善海这孩子，你说眼瞅着就要考试了，却病倒了，这可怎么办呢？”冯超不急不忙，拿出烟点上一支，然后烟包扔给正德，“多大个事请，把你愁成这样。说，你想让孩子上哪个中学。”正德也点上烟，“镇上就三个初中，三十中情况一般，李家楼中学是没人想去的地方，只有十二中才是县里的重点初中，当让想去十二中啦。”
“我给你出个主意，这倒不是我的发明，是镇上不少人都在这么搞。”冯超笑着说，“即使善海不考试，也一定能去十二中上学，而且还有考试成绩。”
“什么方法？”正德有些迫不及待。
“冒名顶替。”冯超慢慢说道，“只要在誊录成绩的时候找一个本村小学的学生成绩替代一下就可以，同时把那人的试卷姓名一并修改过来，这样到时候上面查档案，也不用担心，这个主意怎么样？”
“好是好，可是怎么操作？”
“找对人就行，你认识的。教委主任周汉中啊，只要把周主任打点好，就能高枕无忧了。”
“亏得今天遇到冯镇长，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去哪里跳井呢。”正德终于露出久违的喜悦之情，“好了，我也不在这里耽搁了，赶紧去拜访一下周主任，等事成之后再感谢冯镇长的提点之功。”
正德出了饭店，步行往村里面赶，一路盘算着刚才冯超镇长的主意，但是找谁替代呢，冒用谁的名字呢，村小学学习最好的是荣华，可是用荣华的成绩太过于招摇了，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富贵，想法一定，步伐轻便了不少，不觉长期二阳子的春晓秋冬小曲儿，“春天里来百花开，夏天里来太阳晒，秋天里来虫儿飞，冬天里来晒太阳。”
唱着唱着，突然听到背后一阵破旧自行车摇晃的声音，回头正好看见晨阳骑车过来，正德便搭了他的便车，坐在后座上一路两人聊天，原来这天晨阳正好去大王庄拿粮食款，正德坐在后面，想着过几天要冒用富贵的成绩，此刻又享受着晨阳的搭载服务，真是有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当天下午，正德便准备好礼品和礼金，亲自到镇上家属院拜访了周汉中主任，周主任虽然与正德不甚熟知，但年初皇甫县长考察时，却对正德印象十分深刻，后来考察结束，县教委开会时曾经多次表扬自己的工作，不能不说这其中也有正德的很大功劳，这次副镇长提拔过程中，周汉中也听到正德的不少呼声，所以以后能不能到镇里，还未敢断言，毕竟能力和后台兼备，也算借着这个机会拉近一些距离，总归没有坏处的。很自然便答应了正德要求，当下立即将善海和富贵的名字写下，静等着入学的好消息。




第46章　老同学的慰藉

第二天，升学考试在几个中学顺利开展，延平村小学的学生被安排在李家楼中学的教室，善海没有参加，荣华富贵高高兴兴地去考试，又高高兴兴地从考场出来，兄弟两个边走边聊，从李家楼一直走回家，没等胖嫂和晨阳两口子询问，他们便兴高采烈的汇报考试情况，荣华没怎么说话，富贵一个人手舞足蹈，说要到十二中上学了，要晨阳买辆自行车，两口子高兴得乐不笼嘴，满口答应着。
过了半个月，孩子们也玩得差不多了，考试成绩录取发放到各个小学，在林怀义的带领下，延平村又一次创造了新的记录，全镇前二十名有十一名是延平小学的，方荣华同学名列榜首，且成绩高出第二名二十多分，为历年之最。成绩进步最快的当然要数方善海了，从全班二十三名直接提高到十五名，而且考试成绩搞好比十二中录取分数线高出一分，如愿以偿的成了十二中的一名新同学。几家欢乐几家愁，在很多同学高兴的同时，也有愁云密布的，其中就包括方富贵。本以为自己超常发挥，肯定能取得好成绩，达成上十二中的梦想，谁料自己的考试成绩居然是空的，迎着头皮去找林怀义班主任，得到的解释是可能忘了写名字了，要不然就是准考证号写错了，没有办法只好搭拉着脑袋回家，告诉爹娘。
晨阳两口子让他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真的忘了写名字或者写错准考证号，富贵记得清清楚楚，虽然自己平时有些粗心大意，可是准考证号是万万不可能出错的，自己当时核对了好多遍，就算一门考试写错，也不大可能门门写错。晨阳也觉其中事有蹊跷，晚上吃完晚饭，便瞪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去了一趟大方庄，到了方正远家里，把荣华和富贵的考试成绩简单跟正远说了一下，“富贵这个孩子，我还是清楚的，虽然老是粗心大意，丢三落四，可是考试还是很认真对待的，这次考试成绩空着，我总觉得有些不大正常。”
正远知道其中的门道，正德在考试之后也和他简单沟通过，让他从中协调，不要把事情闹大，于是便安慰晨阳道，“老同学，别着急，荣华成绩考得这么好，全镇都出名了，给你长脸啊，富贵的事情可能是由于阅卷量大，全镇那么多学生考试，出错也是在所难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啊，明天去趟教委，找他们详细了解一下，看能不能复查一下试卷，如果确实是操作登录错误，让他们赶紧改正。”正远把边说便把泡好的茶水递给晨阳，“来，喝口水，退一步讲，就算是富贵不小心把准考证记错了，不也还是年纪小嘛，全班同学是不是荣华富贵兄弟两个最小，别人都十四五岁，还有那个大个子，不都十六岁了，你们家两个才十三，复习一年，算什么，其实我前一阵子还想跟你说呢，别着急，那么早上学不见得就是好事儿，复习一年，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晨阳静下心来一想，正远说得确实有道理，再加上中学学费可比小学贵多了，如果两个孩子一起去上中学，恐怕两口子还不一定能全部供下来。告别了正远，便开始往回赶，年前新修了公路，所以虽然是夜路，走起来倒也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村头，天气正热，路上凉快、聊天的人很多，晨阳怕骑车碰到人，于是就下了车子推着走，路过正德门口，看见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走近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太阳从里面出来，两人一路边走边聊。
“太阳兄弟，怎么正德主任家里这么多人啊，什么大喜事儿啊。”晨阳试探性的问道。
“哦，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小学考试完了，正德家公子善海考得不错，考上了十二中，村委会几个领导在家里庆祝呢，我们这些人都是去凑凑热闹。”太阳对晨阳说道，“你家荣华富贵不也学习挺好的吗，怎么样，考得还不错吧。”
“嗯，还不错，还行。”晨阳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前几天，那天从大王庄回来，路上遇到正德回村，便搭上他一起走，路过中心卫生院的时候他就下车了，然后转身进了医院，后来打听知道是他家善海高烧不退，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是考试前一天。




第47章　惨遭毒手

晨阳到家之后，开始对整件事情进行分析思考，现在看来，可能问题的却不是富贵的粗心大意，而是故意有人把富贵的成绩移花接木到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恰好是方正德，思来想去，必定是方正德从中做鬼，这些年他这个村主任在村里面为非作歹，无法无天，逼迫自己无端承担善海的医药费，强行收走家里养的黑狗等等一系列事情，晨阳心中腾起一阵阵血气，在关乎孩子升学这件事情上，总觉得憋着一口气，荣华帮他家善海提高学习成绩，到头来他却恩将仇报，真是天理难容。
第二天一早，晨阳就骑车到了镇上，在镇政府门口等着开门，过了很久，晨阳抽了一整袋旱烟，才见有人陆陆续续上班，晨阳向看门老头儿打听了教委主任的办公室。走进去之后，周汉中已经到了，见晨阳过来，便问道，“你找谁？”
“请问是教委主任周主任吗？”晨阳站在门口说道。
“是我，你有什么事情？”周汉中问道，在听完晨阳孩子成绩的事情之后说道，“不可能出错的，成绩誊录都有专人负责二次检查，错不了的。”晨阳虽然一再解释孩子没有写错准考证号，但无奈那周主任爱答不理，可问题没有个说法，他始终不肯离去，索性在周汉中门口蹲下来抽起了烟。那周主任见此情景，自然知道其中原委，来到另一间办公室，悄悄给正德打了电话，没多久，正德就带着小栓子、善勇还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过来了，见到晨阳并不言语，上来直接抓住晨阳往外托，一直拖到大院门口以外一两百米处才停下里啊，那晨阳的鞋子早就被拖掉一只，旱烟袋也不知去向了，晨阳一反常态，破口大骂，“方正德，你这个畜生，老子没有得罪你，你却这么折磨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正德指挥善勇和小栓子使劲抽晨阳，“抽得他不能说话，还挺厉害，居然跑到镇上上访来了，竟给老子添乱。”几个人好一阵拳脚，不多会儿晨阳便伏地呻吟，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全身蜷缩成一团，两手只顾抱着头。
不知道是谁看到打人情景拨了派出所的电话，正德一伙儿听到警笛一溜烟儿跑的没影没踪，晨阳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胖嫂让荣华富贵兄弟两个在医院伺候着，然后自己赶紧去大王庄哥哥家借钱。一连几日全家在医院陪着晨阳，老太太一人家，除了每日在家做饭、熬药之外，也就在邻居几家串门聊天，这一天，下了整整一上午大雨，午后雨过天晴，老太太拄着拐棍儿把家里的几只鸭子赶到屋后面的池塘里，下完雨以后整个池塘里水满满的，水面飘起一层柴火棒子，青蛙呱呱叫个不停，和鸭子的叫声交相辉映，一下子十分热闹，老太太心里面也跟着热闹起来，抬起拐杖去赶鸭子的时候，多走了几步，却没注意路面湿滑，一不小心滑落到池塘里，挣扎了半天，嘴里呛了不少水，也不见有路过，很久之后，善本才路过池塘。可惜为时已晚，将老太太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咽气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帆又遇顶头风，老太太辛苦一辈子，最后却不得寿终正寝，甚至连子女都不得一见，真是苦命人！
晨阳在医院里听闻噩耗，痛苦不已，捶胸顿足，大骂自己是个不孝子。当天便在胖嫂的搀扶之下睁着这出了院，回到家里守着母亲的尸体，一连哭了一天一夜，后来一大家子的哥几个兄弟、侄子过来劝慰，帮着料理老太太的后事，又是殓尸，又是发丧，全家沉浸在一片痛苦气氛之中。




第48章　一把大火

晨阳住院，老太太殡天，都没有引起正德注意，此刻他的心思正聚焦在张连成身上，确切的说是那本账目上，经过小栓子仔细打探，那林绍广和张连成果然在背地里搞自己的黑账，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密谋要去镇上揭发检举，如何能不着急，当天夜里叫来了正宾和小栓子，三个人边吃边聊。
“这个张连成平日里闷声不响，谁想到却一直憋着坏呢。”正宾说道。
“谁说不是，那个林绍广也不是好东西，不少事情都是他出谋划策，撺掇张连成干的。”小栓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现在我整天睡不好觉啊，你说我这个该做的都做了，要是上面让我去镇上，突然他们两个货出来捣乱，岂不是前功尽弃。”正德郁闷地喝了一杯酒。
“不能让他们随便搞啊，咱们得想办法教训他们一下。”正宾安慰正德。
“教训啥？主任一句话，我这就敢起身去张连成屋后放一把火。”小栓子说得有些激动，从座位上站起来。
“点火？”正德听到小栓子的话，眼前突然一亮，“如果能悄无声息的放一把火，把账目全部烧掉，让他们彻底找不到证据，最好不过了，如果张连成腿脚不好，一时半会儿没能跑出来，岂不是了一百了。嗯，这个主意好，不过也要小心行事，千万别让人撞见了。”
小栓子看到正德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心里反倒有些打鼓儿，自己刚才不过是胡乱一说，现在没想到正德要玩儿真的，还真有些害怕。精明过人的正德自然看在眼里，开口安慰小栓子，“栓子兄弟，怕什么，不就跟你媳妇儿在家做饭一个道理，拿火柴一点，哗……下一子就完事了，你放心，兄弟我到了镇上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到时候给你个副主任干干玩儿，待会儿咱么再细细研究一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说完，三个人便开始细细研究起来。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正德决定当天夜里就开始行动，喝完最后一盅酒，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夜里一点半，正是深更半夜的好时光，说着吩咐小栓子到厨房拿了盒火柴，然后径直前往张连成家里，正好屋后面和院子前面都有一堆麦秸垛，路面上还有不少晾晒起来未能及时收拾的柴火，几个人在路边一阵儿小解之后，就轻装上阵开始忙活。
一会儿功夫，火势便慢慢蔓延开来，熊熊的火焰在连成院子附近燃烧起来，院墙被映得一片通红，正德三人躲在远处静静观望，不时发出窃窃的笑声。当时正值夏天，东南风一刮，火势不断变大，只见连成家的屋顶里已经着了，连成是被大伙的烟雾呛醒了，很快就跌跌撞撞从装屋里往院子跑，跑出来之后发现三强和四强兄弟两个孩子东厢房里，于是便快步踹开房门，把四强往外抱，等再回去抱三强的时候屋里的木头樑已经坍塌下来，爷俩儿没能来得及逃离。过了大约半个钟头附近的邻居便陆续醒过来救火，一个钟头以后正德、正宾和小栓子也装模作样跑来，再确认张连成还没从里面爬出来之后，正德忙着指挥大家灭火，然后让小栓子确认账本是否被完全烧坏。
事情完全在正德预先计划之中，账本已经全然没有了踪迹，连成和三强爷俩儿作伴去了黄泉路，全家人只剩下智力最低的四强一个人。天亮之后，派出所的人过来勘察了现场，并拍了几张照片，正德在村委会热情招待了派出所的王所长，很快事情就被定了结论，是路人不小心乱丢烟头引燃麦秸垛造成的，路人是延平村的还是路过的，无从查起，也便不了了之了。可怜张连成辛苦一生，一个大男人抚养两个傻孩子，在村里做了十年会计，到头来一场大火，了此一生。




第49章　夫妇化蝶

村委会出钱安葬了连成，林绍广收养了四强，很快村委会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澹台青一边打理经销店，一边熟悉妇女工作，期间有组织了全村妇女的查体，顺利完成镇上交办的各项任务。正德组织召开过一次村委会会议，选定小栓子做了会计，接替连成的工作，并顺利完成了村里各项账目的梳理，重新制作了账本。
所有心头烦心事都已经做了了结，正德心情十分高兴。这天在家吃完早饭就来到村委会，让澹台青关上经销店门，正德将二阳子打发出去，两人来到值班室，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关上房门，好一阵儿忙活。突然听到有人哐哐砸门，两人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正德脸色发青，居然被老婆捉奸了。原来这天正好是善海中学开学，要带上学费，家里面现金不够，善海娘准备来找正德，让他去镇上信用社取一些出来，却不料意外收获碰到了这对狗男女。善海娘哪里能绕的了他们，以前正德在家里不老实，两口子不知道打闹了多少回，上次发现正德丑事之后，正德已经拍着胸脯保证绝不再犯，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又旧病复发，善海娘上前一把抓住澹台青的头发，拽着一顿打骂，然后又揪着她的衣服，一路拽到二华家里，引来不少路人围观，泼妇一见人多，更是上来了情绪，“你们都看看，这个好人干的好事！”然后扯着嗓子往院子里喊，“林二华，你出来管管你家里的，都干出这么好的事情来了，也不出来管管。你们两口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