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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2.0虚铜时代 作者:郭敬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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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像一锅煮了一下午的饺子,黏糊糊的。我此刻绝对没有足够的智商去和顾里斗智斗勇。我不想和她说话,因为稍微不注意,我就会露出马脚被他抓住。我现在还不想和他讨论关于崇光的事情,最起码,我得先自己弄明白了这到底唱的是哪出,《鬼丈夫》也不是这么演的啊。于是我转过头,看了看沙发转角那头的南湘和卫海,我问南湘:“你还好么?”
南向冲我点点头,“我没事儿。”她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热红茶,塞到我的手里。她抓了一把我的手,说:“你刚从外面回来,这热气腾腾的天气,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
“顾里啊,总爱把空调开的这么足,她就是个白素贞,一年四季都喜欢把家里弄的冰天雪地的。”我心里暗暗吃惊南湘的察言观色,不过我依然不动声色,我甚至运用仅有的智商开了个玩笑,我不想他们知道崇光的事儿——面对这群人,我早就怕了,不用怀疑,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那就是任何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放到他们身上,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迅速搞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我刚喝了口茶,门打开了,顾里冲我吥高兴地说:“你刚才又忘记锁门了,下次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再这样,就等着被送快递的人强暴吧。”
我回过头,还没看见进来的人影,就听见一个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迫不及待地问:“林萧回来了么?我没找到她。”
简溪弯下腰换鞋,换完了抬起头,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我冲他露出了一个用尽全力维持出来的完美笑容,我相信,哪怕是最了解我的顾里,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果然,简溪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来,张开腿,把我抱过去放到他那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中间,对我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被这句话瞬间击倒了,溃不成军。我眼圈一红,心里的内疚翻江倒海地往上涌。
简溪眨巴着他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把我搂在怀里,我头靠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声音从宽阔的胸腔里嗡嗡地响起,像一个低音音箱,“是不是衣服没准时送到,宫洺说你了?”
我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在他胸膛里点点头。
“我猜就是。我刚去找你了,那个小区根本就进不去。你手机没电了,肯定也没办法打电话告诉他。”他抬起头,用他温热的手指把我垂在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听见坐在对面的顾里和顾源同时发出了一声干呕。对此我非常地理解。
当初在恒隆白色高阔的中庭里,当顾里把那个装着一件三万块的西装的白色Dior纸袋递给顾源,顾源同时也把一个鲜红色的Cartier纸袋递给顾里,两个人彼此相视一笑说“I love you”的时候,我和简溪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这就和一个物种理解不了另外一个物种打招呼的方式是一个道理。也许我们见面互相握手微笑,在别的星球的人看来,就等于互相扇了对方一个耳光一样。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我们在学校后门的路边上看见一只公狗正骑在一只母狗的背上不停地起立蹲下(。。。。。。)的时候,我和南湘同时露出了尴尬而害羞的表情,而顾里则一副厌恶的表情,她甚至抬起手捂住了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似的。。。。。。这个时候,唐婉如非常平静,用一种超越了物种高度的态度,客观地分析了这个问题,“哎哟,你们干吗呀,大惊小怪的,你们和男朋友交配的时候,如果放一只狗在旁边看着,它也一样很纳闷呀。。。。。。”她的话还没说完,顾里就伸出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一句话都没说,沉默而愤怒地绝尘而去。南湘扶着额头对唐婉如说:“你就不能用文雅一点儿的词儿来形容。。。。。。那个么?非得说的那么学术,‘交配’?亏你想得出来。”唐婉如胸口一挺,“那你说用什么词儿?”南湘被噎了一下,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说:“。。。。。。做爱?”唐婉如猛然吸了一口气,胸围大了一圈,她抬起手扶在胸口上,“要不要脸啊你!下流!”说完,她撇开双腿,沉默而愤怒地绝尘而去。留下我和南湘两个人在学校后门的路边上,扶着我们的额头,痛定思痛地思考我们的人生到底是除了什么问题。
吃饭的时候,一桌子的人彼此都没怎么说话,气愤挺扭曲的。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对面的南湘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惊魂未定,你要让她立刻就活蹦乱跳或者如同她往日一样光彩照人,有点强人所难。她身边的卫海,在我们的生活圈里,从来就是一个活动的《大卫》雕塑,除了他充满魅力的雄性肉体之外,我们从来就没有听过他说话。(或者说,我们从来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用顾里的话来说就是“他只需要往那里一站,然后把T恤的下摆撩起来露出他结实的腹肌,他在我们眼里就仿佛瞬间拥有了一个经济学博士的学位”,南湘的话前半段也一样,后半段只是改成了“仿佛瞬间从圣马丁学院的艺术系毕业归来”。)至于顾源和顾里,他们的对话我从来就没有听动过,他们有他们自己独立的外星预言。就是那种每50个字里面有25个都是数字或者符号的对话,要么就是公式,或者经济学术语。他们总是用这样的预言交流、聊天,完全没有障碍。
倒是平时总是和我聊天的简溪,此刻没有说话,头顶炫目的水晶灯投下彩虹光斑,温柔地笼罩着他,他正低着头用筷子把一块鱼肉里的刺小心地挑出来,然后夹到我的碗里。他没有像平时一样讲讲学校里的笑话,或者聊一聊他和顾源的趣事儿。他脸上维持着一种温暖的柔和,不动声色。
顾里和顾源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她开始把矛头指向南湘,不时装作不在意地、轻描淡写地丢出一两句不冷不热的话,看起来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实际上,那些话听起来真不怎么悦耳,或者说真真见血也不过分。
总的说来,她就是吥满意南湘这么长时间以来都瞒着我们几个,“这么大的事儿,你搞得像是忘记了帮我们买一杯奶茶一样随意,你真沉得住气。你当初怎么没去考表演系啊,我觉得你准成。”
南湘没有接他的话,低着头,继续吃饭,乌黑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我也看不清楚她脸上究竟是愧疚的表情,抑或生气的神色。顾源和简溪也低头吃饭,他们完全不想卷入我们几个女孩子之间的战争。因为以他们这么多年的血泪教训来说,每次他们企图插手制止我们彼此之间看起来剑拔弩张的战斗后,最后都会发现我们四个女孩子前一秒钟还斗得你死我活鲜血淋漓,后一秒就迅速牢牢地抱成一团,最后枪口全部瞄准他们两个——所以他们学乖了,置身事外,高高挂起。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比如唐婉如要把酸菜汤泼到顾里的LV包包上,或者顾里要往南湘的小说上淋番茄汁的时候——他们绝不插手。
唯独卫海,在南湘身边几度欲言又止想要帮南湘说话,但以他的智慧,又怎么可能是顾里的对手,所以他也只能满脸干着急,涨红了脖子却说不了什么话,看着南湘低头沉默,他满脸都是心疼的表情,像胃溃疡发作似的。
在这种略显尴尬的气氛里,我和Neil彼此对看着,想要缓和气愤,但几次都没有得手,插不进话。中途一个火力暂停的当口,他清了清嗓子,说,“你们谁准备去看【变形金刚2】么?”
顾里、顾源、简溪、卫海、南湘,甚至连同我,都异口同声地回答他:“看过了。”然后话题就硬生生断在这里。气愤重新陷入沉默。
Neil冲我翻了个白眼,仿佛在抱怨我不领情,“OK,我尽力了。”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我觉得快要呼吸困难了。这时,门铃响了。我迅速站起来去开门,动作迅速得仿佛从一个失火的楼里逃出来一样。我来开门,看见蓝诀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他冲我轻快地扬了扬他修剪整齐的浓密眉毛,像从日本杂志上走下来的平面帅哥。他开朗而又有分寸地冲我打招呼:“嘿,林萧。”整个人透着一股得体的舒服,感觉从小家教非常好。
蓝诀是来给顾里送合同的。这份合同是顾里离开公司之前,去人事部拿的一份聘用合同。她人生里除了善于“One step at a time”之外,同样善于“趁热打铁”。下午她对宫洺讲的一席话,绝对不是心血来潮突发奇想,他当然更不会只是随口说说让Neil进公司来工作。她人生里就说过一句废话,她恨不得自己每天说出来的对白,都像是合同条款上的白纸黑字一样,没有一个字多余,同时少掉一个又是万万不能。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成功的——除了在她面对唐婉如的时候,她要么词穷,要么歇斯底里地口不择言。所以我们总是觉得上帝极其公平,他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就一定也会打开一扇窗。他创造这样一个仿佛金身修为的完美顾里的同时,就一定会在这个金身战神的头上,插上一朵彻底垮棚的壮硕芍药——唐婉如。
“伱还真的把我搞进《M。E》去了啊?你动作也太迅速了吧。”Neil一边喝着罗宋汤,一边翻着手上的合同。
“你吃饭了没?”顾里看着站在餐桌边上的蓝诀,顺手把Neil旁边的椅子拉开来,“坐下来吃点儿。”
“你不觉得进展得太快了么?”顾源侧过头去看了看Neil手上的聘用合同,“我是说,这么短的时间之内,《M。E》里面就有你、我、林萧,现在还加上一个Neil,再加上你弟弟。。。。。。”
“在这个社会里,谁还吥依靠点儿裙带关系啊。”顾里轻描淡写地打断了顾源的话,把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地方;“帮自己的表弟找个工作有什么不对啊,而且Neil的学识放在《M。E》的那个位置上绰绰有余。况且,我已经向宫洺报告过了。”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拿起勺子,为蓝诀盛了一碗汤,她递给蓝诀的时候,目光灼灼地看着找个面目清秀、领口里藏着Hermes纯色丝巾的小助理。他的表情礼貌而平静,嘴角带着最合适也最让人舒服的微笑,显然完全没有将刚刚顾源和顾里的对话挺进心里。他的表情自然得无懈可击,顾里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顾源凭借这么多年和顾里的默契,自然知道顾里的意思。在这个房间里,蓝诀此刻就是一个“外人”,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谈论他们几个的狼子野心。
吃晚饭,蓝诀就礼貌地告辞了。Neil这个春心荡漾的小蹄子(顾里的原话)目光炯炯地把蓝诀送到门口,他两颗碧绿的瞳仁像是夏天里放肆燃烧的萤火虫一样,闪动着灼人的光。蓝诀冲大家挥挥手,转身走出门,刚迈出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Neil说:“对了,你是不是想去看《变形金刚2》?”
“嗯,是啊,怎么?”Neil正过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薄T恤的他,在玄关顶上投射下来的黄色灯光里,显得挺拔健壮。金灿灿的灯光把他的胸膛雕塑得饱满宽广——当初他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在他家门口的亚历山大健身房里,他就应该得到多少饱满的胸肌和腹肌;这个世界公平得让人痛恨。
“我看过了。”蓝诀露出整齐的牙齿,微笑着,“但我想再看一遍,正好你也想去的话,我们一起。”
“哇哦!”Neil回过头来,冲我眯起一只眼睛,嘴角得意地咧向一边。
我身边的顾里冲着Neil张着口,无声地变化着口型说出了七个字:“兔、子、不、吃、窝、边、草。”
Neil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顾里你别说的这么赤裸!太害羞了。。。。。。”
顾里:“。。。。。。”
我扶着额头,是在不想去设想Neil到底将这句话理解成了多麽惊世骇俗的意思,才能让他一个如此“见多识广”的人脸红成那样。但我肯定那一定是我承受不了的道德底线。
蓝诀出门之后,南湘起身把我们的盘子、刀叉收到厨房,虽然Lucy会处理所有油汪汪的餐具,让它们在十分钟之后又重新变得光可照人,干净得仿佛随时能够放到恒隆的玻璃柜台里去贩售,但是,南湘总是很了以帮Lucy的忙。一方面来说,她是一个完美的女朋友,能带出去用她那张精致耀眼二奶脸去吓唬其他的二奶,也能带回家用她贤妻良母的厨艺叫板其他的贤妻良母。另一方面,我们都彼此心照不宣,因为她住在这里是不付房租的,所以,她总是觉得对顾里有歉疚,我虽然看上去也付房租给顾里,但是我付得那点钱,只能够在静安这种黄金地段租下一平方米,让我每天像匹马一样站着睡觉。不过,南湘还残留着一些廉耻,而我在顾里面前,早十年就彻底放弃羞耻心这档子事儿了。
顾里从餐桌起身之后,就婀娜地向厕所飘去,拿着她拿把飞利浦最新的超音速电动牙刷嗡嗡嗡地开始刷牙了,对于电动牙刷这件事情,她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热情。我相信哪天如果发明一种光速牙刷,哪怕看起来看起来像一个电钻一样,她也会勇敢地往嘴里塞。她总是在用餐之后片刻都不停留地立刻刷牙。同时她也有本事,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都能进行这个项目。这得归功于她在自己每一个价值连城的包里,都放了一套刷牙工具,从牙刷到牙膏、牙线、漱口水、口腔喷雾、镊子。。。。。。应有尽有,仿佛一个移动的牙科诊所。在她刷完她那一口白森森的獠牙之后,又从那个白色的玻璃瓶里倒出了一小杯漱口水——我试过那一款,它的价格和它的口感同样令人发指,毫不夸张地说,感觉像在喝硫酸——在她面无表情地咕噜噜地把漱口水吐在洗手池里之后,又飞速地飘进卧室里挑衣服去了,因为一个小时之后,她还有一个应酬,和宫洺一起对付一家电子产品公司负责广告投放的经理。如果能把那个满脸青春痘并且眉毛几乎快要连到一起的男人按在酒桌上把合同签了,顾里就能心安理得地去Hermes把那个黑色的Birkin给扛回来。
你每天在家里这么看着她心急火燎的,仿佛永远在进行铁人三项计时赛,你不累么?”Neil转过头来,问我。
“不累。你应该到我们公司来看看宫洺的速度,和他对比起来,顾里就像是一头整天只知道吃完就躺在sou水和大bian里面睡觉的猪。”
当我脱口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胆战心惊地回过头去看顾里是否从房间里拿着dao出来cha我的喉咙,万幸,她沉醉在一大片黑压压的礼服裙里。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宫洺、顾里、Kitty他们这群人,总是没办法让自己的动作慢下来。他们在公司里买呢永远在用一百米短跑冲刺时的速度拿着各种打印文件风风火火的穿行在格子间里,似乎一慢下来他们肚子里就会有一个手雷轰然爆炸。我每次看着他们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的时候,我都觉得我面前刚刚跑过去的是哪吒——头顶闪光灯,脚踩风火轮,口里还“哇呀呀呀呀呀呀呀,邀请你往哪里跑”!对我来说,像此刻这样吃完饭就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看着面前Hermes茶杯里的红茶冒着热气逐渐变凉,这才是我的人生终极目标——并且,此刻身边还有一个英俊男朋友,在他充满肌肉的大腿正充当着我的枕头,他修长的手指正在按摩我的头皮,梳理我的秀发,难道这不应该才是人生的真谛么?我愤怒地看着沙发对面的顾源,他正在一手翻着手上的财经报纸,一边用他新换的Hero手机查今天最新的美元汇率,同时他口中还说着“我觉得那件无袖的后拉链的小黑礼服比较好看”。
我愤怒地把目光从顾源身上挪开,结果看见卫海坐在Neil身边,看着自己旁边的混血帅哥面红耳赤地欲言又止,我立马从简溪的大腿上坐直身子,脑海里那粉红色的豆腐渣雷达又瞬间发动了。我坐到卫海身边,热情而诚恳地握住卫海的手,说:“卫海,你想对Neil说什么?没关系,来,勇敢一点。”我腹部丹田里像有一股火在燃烧,一种类似临盆的感觉疯狂地冲击着我。
卫海吞了吞口水,突出的喉结非常醒目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Neil,仿佛把心一横,单拳一握,说:“那我就说了!”
我有点忘乎所以地呼喊起来:“请你自由地!”(。。。。。。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作者。。。。。。)(如果你看不懂前面那个括号里的话,没有关系,吥影响任何情节。。。。。。)
卫海把眉毛一横,面向此刻正满脸疑惑但英俊无比的Neil,说:“伱在外国长大,肯定比较擅长这个。。。。。。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接吻,才算是比较到位的。。。。。。”
Neil没有一秒钟犹豫,立刻把嘴里的红茶喷在了顾里从达芬奇买回来的Armani沙发上,“你要我和你接吻?”Neil小学生般的中文理解能力,此刻发挥了神奇的魔力。我也瞬间沸腾了。
“当然不是,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接吻就行了。”卫海红着脸直摇头。
我在非常失望的同时,也立刻燃起了好为人师的热情。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茶杯、苹果、简溪(。。。。。。)、香蕉、香薰烛台等各种工具之间,我选择了苹果来解答卫海的疑惑。我把苹果咬出一个缺口之后,对着那个缺口,伸出我的舌头,一边深深浅浅的舔着(。。。。。。),一边说:“首先,你应该把自己的舌(卫海吧)头想像成一只胆小的耗子,这只耗子正在前往偷奶酪的路上,于是,它轻轻地往前一小点,然后又胆怯地迅速退回来。。。。。。”我正闭着眼睛陶醉在自己因材施教的高尚行为里,我的示范被顾里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像一只丝毫不胆小的耗子。
她站在卧室的门口,穿着一件看上去把她勒得几乎要窒息的黑色小礼服,她的胸部也被推挤得快要顶到下巴了。她指着我说:“我应该拿相机把这精彩的一幕拍下来,然后做成DVD的封面,放到日本AV最新的货架上,然后无数猥琐的男人就会把你买回家,然后扫射你。”
说完,她踩着锥子般的高跟鞋,如同芭蕾舞演员一样踮着脚尖轻松地出门去了。她现在的修为越来越炉火纯青,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男人把你买回家扫射你”这种话了。
我有点没回过神来,低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哎呀,她是不是以为我在教卫海那个啊?她肯定以为我把这个苹果比喻为南湘的。。。。。。”我还没说完,就看见我对面的顾源和卫海满脸通红,像是一掐就出水的番茄,特别是卫海,感觉都要休克过去了。
我突然意识到,唐婉如走后,我似乎结果了雷锋的枪,过段的扛起了革命烈士用鲜血染红的旗帜。我被自己找个突如其来的发现给吓到了。
顾里走后几分钟,南湘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看起来干净纤细,超尘脱俗,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刚刚从厨房里洗完盘子出来的人。我特别感谢她的加入,打破了此刻尴尬的场面。
她坐下来三秒钟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描淡写的看着我们,说:“过两周就是顾里的生日了,这一年过的好快啊。”
对面的顾源立刻站起来,“我去洗澡。”
旁边的简溪不甘落后,“我先睡一会儿,困了。”
Neil拿起他的手机,演的象真的一样对着彻底安静的话筒,“喂喂喂我这里信号不好”地走进他的卧室里去了。
剩下天真可爱的卫海,兴奋地望着我,问:“真的啊?那到时候你们想怎么过啊?”
我非常认真地回答他:“难过。”
顾里走到小区门口,宫洺的车已经等在那里接她了。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恭敬地站在车门边上准备为她开门。顾里瞄了瞄车尾上的那个“S600”的标志,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地说:“你他ma到底有几辆车!”一边嘴上说着“辛苦了”,一边提起自己的裙摆,优雅地坐进了后车厢。
车子开出去十分钟,停在两个石狮子面前,顾里下车,走进那个黑黝黝的洞穴一样的门。这是一间开在两边长满法国梧桐的巨鹿路上的“人间”系列的餐厅,北京、台北、上海都有分店。这是第七家。顾里以前陪自己的爸爸来过,这家餐厅的们开得非常隐蔽,门口一个防空洞一样的阴暗入口,并且没有任何的招牌,进门的墙壁上方有仿佛手机键盘一样的九个洞穴,必须根据当天的一个两位数的密码,把手伸进代表相应数字的圆洞里,左边的正确入口才会打开,密码每天更换,绝不重复,需要获得密码,必须提前打电话定位,才能获得。而如果密码出错,右边会打开一扇死门,门里面有一面镜子,你就会从镜子里看见一个满脸迷茫的sha bi——伱自己。顾里曾经就在这面镜子里看见过自己,她把这件事列进了她人生丢脸时刻TOP10的排行榜里面。当然,顾里第一次在这个餐厅里面上厕所的经历,也被她列进了她人生丢脸时刻的TOP10。如果你有幸到这家餐厅吃饭的话,那你一定要去挑战一下它的洗手间。
仿佛上海的餐厅们正在比这劲儿的越来越jian——愚弄顾客的仿佛是他们追求的最高目标。没有门牌,没有指示已经是家常便饭,很多家餐厅都摆着一副“老niang今天特别不想做生意”的嘴脸。而且各种怪胎餐厅曾出不穷,比如这个“人间”系列的第六家,你要进去,就必须先在门口竹林里的那个奇怪的石头缝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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