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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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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躺在沙发上,在若美离开后其实已经没了睡意,可我也没起来。甚至眼睛也是闭的,我开始回想我和若美高中时代的生活。但我没办法全心投入进去,我一会觉得什么都没有变,一会又觉得什么都变了。我想回到过去,也想重塑未来。后来,后来我就很迷茫,都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当我的思绪不受我的意识控制的时候,没睡意的我就睡着了。
那天我的思绪不受意识控制的时候,梦境告诉我我想念的是洁婷,梦境中,洁婷向我哭述我这些年的变化,她说她想和我一起回到从前。真的,除了在那些失去乳房的日子里,洁婷很少哭过。因此,只要她哭了,说明问题一定很严重,一定是我伤到了洁婷,更何况从洁婷口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内心的忏悔,因此我在洁婷面前哭了,很伤心,伤心到抽涕着醒来。
现实是,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若美的怀里,我在她的臂弯里哭泣着睁开眼睛,发现若美也是泪眼朦胧。
在一个女人怀里哭泣着另一个女人,这让我那天醒来后继续在若美的怀里痛哭,孩童般的透彻。
那次哭泣之后,我内心的压抑和烦闷得到了大大的缓解,我开始发现这种压抑烦闷仿佛我身体经常会生的疾病,你无法预见它什么时候到来,但是对于它我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我必须控制我的心志和它不停的纠缠,直到在不知不觉中它悻悻的远去。然后我心平气和了一段日子后,它又悄然的来临了,我绝对不会选择和他搏斗,因为最终失败的肯定是我,我要做的就是让自己静下来不去理会它,这有点像我们对付街头死缠烂打的小叫饭花子,想躲避他们的纠缠,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熟视无睹,毫不动容,让他自讨没趣。假使你选择的不是这样,你选择躲避或者呵斥他们,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将得到他们更加疯狂的纠缠。然后最终的结果是,你被纠缠了好久,最后不得不在口袋里翻找硬币。
应该说这种内心上的疾病我在1993年跨进平山市第一中学的校门那天就染上了,但那时候我心高气盛,骁勇善战,和这种压抑烦闷斗个没死没活。但结局很悲哀,我最终被这种疾病所左右,让我的整个青春偏离了正常的轨道。10年了,这种疾病我再也没彻底甩开过,它时好时坏。坏情绪总是来的很莫名,晚上睡觉的时候还雄心勃勃,可能是因为晚上的一个梦,或者是被电话吵醒,甚至是发现今天的天气不好都可能立刻让我的疾病迅速占据我的身心,然后,我必须过一段感觉人生索然无味的日子。
只是那年我25岁了,这种疾病爆发得异常频繁,它反复折磨着我,总让我感觉病入膏肓,时日不多的样子。
很多时候,我都想选择投降,想就这样被上帝彻底废掉算了……
在我平复心绪,修复灵魂的日子里,若美似乎也很闲暇。不过我们之间话不算多,如果不是某些意思非要用语言才能表达清楚,我们可以一天都不说话,但这并不尴尬,也不代表我们缺乏沟通。相反,我感觉我和若美无时不刻都在交流,肢体语言,眼神,甚至在一起看影片都是行走在同一条心路上。
那应该是一个周六的晚上吧,天气不好,黄昏时节外面的天就很是灰暗。我们吃过了饭,若美说看看碟片吧,我这边珍藏了一整套《大话西游》。我说:“好。好久都没看过了,都快忘记里面的情节了”

于是那天我就躺在沙发上看,起初若美是坐在我旁边的,但第一部刚看了一半,她就坐得有点累,身体斜着半躺半坐在我身前。我把身体往后挤了挤,让沙发完全空出一个容纳身体的地方,然后轻轻的扶了一下若美的身体,让她完完全全的躺在我的身前。
那天,我们看完第一部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甚至窗户玻璃上轻轻响起了雨滴敲打的声音。整个客厅里,只有餐桌上的射灯是亮着的,因此光线很朦胧,甚至是有点灰暗。若美光着脚起身,说,还看第二部不?我说看。然后若美就换完了碟片,继续回到了沙发上,躺在了我的身前。
那天我和若美看这部影片的时候谁都没说一句话,我们在昏暗的光线里让身心都随着剧情起伏。那天我16岁,录象厅里的光线很灰暗,只有屏幕不停变换着色彩。这部经典的电影让我看得很感动,我相信屏幕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就发生在我的眼前。甚至我都参与了进去。这让我快哭了出来,因为我知道我的日子过的并不如意,我很悲哀这种生活的滑落。但我也知道上帝依然宠爱着我,因为我的生命中有一个对我爱得透彻,爱得毫无索求的女孩,张若美。

那天影片结束的时候,我24岁,日子过的依然不如意,我依然悲哀,悲哀屏幕中感人的爱情故事开始离我远去。但我却依然要对上帝说谢谢,因为那个爱着我的女孩依然还躺在我的身边。

那天影片最后的一组镜头是这样的——东洋武士在城墙上与心爱的女人激吻之后,女人有所感应的偏头去望正在远去的悟空的背影,东洋武士适时的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好象一条狗啊”。
16岁那年,我因为这句话而感情绝堤,9年后,我依然是这样。我在若美的身后低低的说:“若美,我就是那条狗”。说完,我就流泪了,哭的无声,但汹涌。
若美转过身面对我,双手轻轻的捧起我的面颊,说:“林,别哭。”我说“嗯”但眼泪却滴答的已经滑落在沙发上。若美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仿佛是在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她曾经深爱过的林。那一天,我想最后她确认了,因为她开始把她温暖的唇靠近我,慢慢的粘贴在我半张半合的嘴上……

若美的舌头还是很腻很滑,把我搅动到了那个激情四射的年代,我们在狭窄的沙发上,上翻下压,最终迷乱。在分别6年187天后的日子里,我再一次升起了占有她的欲望。说实话,这是让人很悲哀的事情,因为人世间每一个圣洁的爱情最终的结局往往是归于肉体的mop。 L。从此,伟大亘久的温情显现出肉麻激情的原形。不过,当我把手伸向若美的乳房的时候,若美猛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把我推开,站了起来。眼神迷茫,自言自语道:“我是魔鬼,我是魔鬼”。然后就径直的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那天,我呆呆的看着若美的背影,好久都没回过神,真的,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弄明白,若美到底怎么了?
不过整个3月份期间里,我和若美只发生过一次这样的意外。其它的日子里,我和若美的生活都很简单。不过,我必须感谢那段简单的日子,因为如果没有那段生活,我肯定无法对我的灵魂进行修复。那么现在我一定是另一个人,是一个不受自己喜欢甚至被自己鄙视的人。但有了那段日子以后,情形大不一样,它改变了我的人生,它让我在打那以后的日子里,虽然也浮躁过,但从不狂躁,虽然也曾经自卑过,但从不自鄙。即便是那种烦躁和空虚的心病向我袭来的时候,我依然能够不为所动、泰然处之。
时间进入了4月,若美似乎终于找到了与我沟通的话题。那段时间,若美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询问起洁婷。问得很不经意,但听得认真仔细,甚至在我的谈话告以段落的时候总是会追问:“还有呢?”甚至这个故事都已经结束,若美却还要去问:“然后呢?”。这时的然后对于我来说已经属于未来,由于我无法预知,因此常常被问得结结巴巴。
若美最常问起的问题可以概述如下——我和洁婷这种类似夫妻的生活日常表现到底是什么样的?虽然每一次,若美的问题表现形式都不同,似乎她的问题也从来没有重复过。但我知道,我的回答只需要千篇一律的去讲述我生活中那些琐碎得有些无聊的生活
若美说:“你和洁婷平时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么?”

我说:“不一样,我们睡在一个床上。”
若美就皱起了眉毛说:“讨厌,这个我知道。还有呢”
我说:“还有?这我要想想。嗯——在东州的时候房间里很热,洁婷每天晚上都喝很多水,然后几乎每个夜晚都会起夜,她起夜的时候,总是把我用力的推醒,让我给她拿纸——其实卫生纸就在她头顶上。”
若美说:“那你给拿了么?”
我说:“拿了,而且拿得很情愿。可现在,我却早没有了这个耐心,如果被半夜推醒,我可能会骂娘。”
若美说:“谁让你说现在了?——还有呢?”
我说:“还有就是那时候有段时间我们没买电风扇,东洲的夏天连墙壁的都是热的,我就在房间里打盆水,把洁婷的上身脱得精光,把用水浸泡过的毛巾盖在她的背上,然后给她扇扇子。洁婷这个时候会夸我对她真好,说她很幸福,还会说等我给她扇500下后她也给我扇500下。但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我在扇到480多下的时候洁婷就假装睡着了。”
若美就咯咯的捂着小嘴笑了,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假装的?你自己瞎猜的吧。”
我说:“不是,洁婷自己都承认了,不过下一次,下下一次,还是在480多下的时候,洁婷还会睡着。我整整上了一夏天的当。”
若美就笑的更厉害了,说:“你们俩个还真有趣——还有呢”。
于是我只能继续去讲述了。我说,有一次洁婷嘴谗买了一个小小的西瓜——那时候我在报社实习,就洁婷一个人在家。她说本来她想等我回来一起吃的,但实在忍不住,就把那小小的西瓜分成两半,然后把自己的一半先吃掉。吃掉后不久洁婷还是觉得不解谗,然后又把我的一半吃掉12,就这样不停的一半一半的吃下去,最后等我回家的时候,洁婷给我只留了小小的一片西瓜——你知道有多小么?
若美说:“多小?”
我伸出我的手掌掐着我的小拇指尖说:“比这还要小——可洁婷的邀请却很大声,她说‘涛涛,来,吃瓜’。”
若美就又咯咯的笑了。
可我却为那苦难日子中的幸福哀伤了,我说:“若美,其实我对不起洁婷,我没让她过上过一天好日子”。

若美的笑那时正在灿烂,听到我的话语就一下子僵硬在脸上,开始缓慢的转化成愕然。
我想哭,却觉得这哭很没由来。我抿着嘴茫然的四下张望。当我把目光重新回到若美身上的时候,发现她也已经伤感的在偏着头。
我想说:“若美,我也对不起你。”但没说,我站起身来,走到若美的身边,轻轻抚慰她的长发,把她的脑袋靠在我的胸前。我相信,在我不在的那些日子里,若美一定把这个镜头想象过千万次。
是的,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重复着,我们欢愉轻松的开始谈话,然后以满怀的哀伤作为睡觉前的结局。
因此,有些时候我感谢上帝,向感谢恩人一样感谢他。但更多的时候,我希望上帝的母亲是妓 女,而我是最常光临他母亲生意的嫖客。
惟有一次是例外,若美以好奇心开始作为谈话的开始,然后又以好奇心结束。不过那天我讲述的内容也很例外。

我对若美说,真实的夫妻间生活并不浪漫,甚至有点恶俗——在石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洁婷说她的屁股上生了板凳疮,让我帮她看看。于是我就傻傻的去看——并没有,但洁婷不相信,甚至还不满意,说:“你离那么远当然看不到,你靠近点。”于是我就听话的贴近了看,还是没有,正当我纳闷的时候,一声巨响和一股热浪一起扑面而来。然后我被巨大的臭味完全笼罩,而此刻洁婷早已经跳着逃开,为她的恶作剧笑得前仰后合。
那天,若美在听完后也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然后她想跟我说,但话还没说出口,又是笑。直到最后笑够了,才说:“林,你瞎编的逗我开心的吧”

我说:“不是,是真的。”
若美说:“我不信,换我我就不好意思。”
我给若美一个自然的微笑,以此把我内心的痛楚深深隐藏——是的,换成若美她一定会不好意思,因为我和若美并不是夫妻。
是的,我和若美不是夫妻,直到现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和若美依然不是夫妻。对于许多已经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来说,婚姻似乎就是爱情的坟墓。可是,你们的爱情毕竟还有安息之处,可我和若美的爱情呢?

它死无葬身之地!
有些时候,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是喝了一些酒——比如说是现在。不算多也不算少,身体有些难受,躺在床上睡不着。因此就爬起来继续回忆过往。每一次这样的时候,我都觉得2003年期间的那段过往很不真实,至少不是生活的常态。生活的常态是我们劳碌着,或者无聊着,很少去思想什么。但2003年不是,我很清闲,但也很沉默。仔细思考过很多东西,但最终都没得到什么明确答案。我的心情因此很复杂,正解应该是我干出一些疯狂的事,甚至是变态的事儿——我了解我自己,更何况这些疯狂和变态的事我又不是没干过。但事实我并没有干,上帝那时候在整个人间安排了一场疫病,把原本混乱的世界一小块一小块的隔离和割裂。我很幸运,和爱我的若美在一起,而且是多年的重逢,空间的变化和时间的混乱让我一下子好象脱离了凡尘,我也一下子了却很多欲望和挂念。甚至我曾经想过,如果我能够珍惜这样的时光,我很可能会因思考而入定,因入定而得道。这很可能,因为不少佛主都是在大悲大喜之时突然大彻大悟。而我的那些时光很符合这些特征。
我之所以要书写这些,是因为在我和若美重逢的日子里。在若美知道我的生命中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女子洁婷后,我们真的去过一次寺庙,而且若美还向一位高僧问了姻缘。
那是石宁很有名的一座寺庙,平日里香火繁盛。但那时,由于疫病猖獗,佛门真正成了一块清净之地。
那天若美打进寺门开始,就一座佛像接一座佛像的跪拜,我没和若美一起拜,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甚至大胆的和神灵对视,一点也不景仰,一点也不心虚。我想,神灵不会如世人想象的那般庸俗,至少它不会因为你的不敬而对你产生报复之心。因为如果仔细观察每一座佛像的面容,你会发现他们似乎面无表情,又似乎蕴涵着千万个表情,这说明,佛其实活在你的心中,你认为佛是什么样的,佛就是什么样的。这好比我们的生活,如果你足够简单,那么生活也会变得简单。如果你思想复杂,那抱歉,生活会比你复杂若干倍。
若美并没有因为我如此的散漫的态度表现出什么不满,或许她觉得这样的表现原本就属于她那个心爱的林。当然,我也不会对若美的虔诚横加干涉或指责。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神圣的信仰,破坏这个信仰,罪恶等同于摧毁一个灵魂。
那天若美在参拜完神灵后又和我一同去后殿拜访了一位高僧。看得出,若美和这个高僧很是熟稔。若美要求他帮忙卜上一卦。挂象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高僧的话语我还能记得个大概。因为我从小到大,也因为心生好奇或被人生拉硬拽的算过几次命,但却从未听过类似那位高僧的解语。
高僧说:“天人不语,老僧也无可奈何——此卦非卦像,非天象,实乃女施主心像。施主心像自明,老僧也不必多说。”……
我其实很盼望那个老和尚能多说几句,因为若美、我、老僧三人中,他们都知道这种心像是什么,惟独我不知道。我不仅不知道心像,甚至我都不知道若美所问的姻缘是指谁和谁?若美和我?还是我和洁婷。
当然,也有很多时候,我并不疑惑。因为我把自己变得很简单,几乎是处于无思想状态。比如说,若美在忙晚饭的时候我都会在厨房里帮忙。每一次,若美都会赶我走,让我去看电视或者上网。但我不,我说:“若美,我需要劳作,在这种劳作中我更会得到幸福和快乐。”于是常常是这样,在厨房橙黄色的灯光中,若美静静的切菜,而我在一旁默默的帮忙。有一天忙完这一切开始吃饭的时候,若美说: “林。”我说:“嗯”。若美说:“我一下子好失望,怎么饭这么快就做完了?”我疑惑:“怎么了?”若美说:“你不知道,每一次我在静静的切菜,而你在一旁默默的帮忙,我们谁也不说话,但是静默中,那简直把人要融化掉的爱在空气中默默流淌,我盼望手中的菜不要切完,就这样切下去,哪怕切一辈子。真的,那种心动让我简直喘不过气。”
我一下子楞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若美,任由心中的阵痛和幸福一起猛烈升起。真的,我无法对若美说些什么,若美说的对,爱是在空气中流淌的,很多时候,声音显得很多余。
……
大地上吹起暖风的日子里,我和若美这样的平静日子已经进行了一月有余。若美怕我在会感觉到无聊,提议开车陪我出去转转。其实我一点也不闷,我似乎更喜欢呆在家里。但既然若美提出来了,我就也没去反对,毕竟,对于出去转转来说,我并不感觉到厌恶。
若美开车的时候,喜欢开着天窗,让风呼呼的吹进来。我不知道若美为什么喜欢这样,我没问过——年少的时候我们喜欢去追问很多“为什么”,现在年纪大了,我不敢再去追问了,因为很多时候,我就是在这样不停的追问自己的时候开始迷茫。
我们去的是石宁城外不远的一个乡村。然后我们在乡村旁的公路上停下来。4月,稻田里已经布满了翠绿的禾苗。风从远处吹来,禾苗就轻轻的俯下身体。这样的景象会让我跳下路基走到水田边,静静的看一会禾苗上飘动的风。我也会拾起一个土块仔细端详,然后用手指把它捻碎,轻轻的把它撒在水中——场面如同空旷的天空下,一个庄稼人在碧绿的稻田中劳作一样恬静。但此刻我的心潮澎湃。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看到庄稼长得好就打心眼里高兴。这种高兴能让我的心境突然开阔起来。无边的稻田有多大,我的心境就有多宽广。当然这种高兴还来自于,我知道我还没忘记自己还是个农民。
于是我想起了一个开心的事儿,就拍拍手上的泥土返回若美的身边。我说:“若美,你还记不记得咱高中时流传的一个笑话,赵小波——好象就是你们七班的吧——和几个人星期天去钓鱼,路过一片麦田,吃惊地大声说:‘这是谁家种了这么多韭菜啊’?!”
若美就配合的笑笑,说:“我也不一定能分得出来。”我说:“咳,是哦,等我们的下一代恐怕连什么是庄稼什么是杂草都分不清楚了。”若美听完后,没说话,在想着什么东西,然后很无奈的笑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对我说:“林,这里像你的老家么?”我说:“不象”,我指着远处的村庄说:“到现在我们的村子还没有一幢楼房,你看他们都是二节楼,三节楼了——咱们那儿有比这破,比这穷很多。”若美说:“嗯——我以前经常一个人来这里的,我常常把它想象成是你家乡的样子,其实我一直很后悔,当初在平山的时候没去你家乡看看。”我说:“没啥看的,和平山的其他农村没啥区别,再说你这样想过了,就更别去看,看了会失望。”若美说:“嗯,不去看,以后这里我也不会来的——其实我挺傻的,明明知道这里不像,还是要问你,我不该问的。”说完,若美转身往车上走,嘴上还在重复“我真不该问的”。
那一天在回去的路上,若美几乎都没说话,我知道,若美在感伤着她破碎的梦想。这让我很后悔当初脱口而出的那个“不像”。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外面的疫病依然猖狂,每天都会死人和有人被感染。让人觉得世界除了家里已经没有一块净土。因此我和若美开始几乎不出家门,就这么在家里呆着,其实这种关系很莫名,我们不是恋人,也不是亲人,但却能够平和的共处一室,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做家务。没有一丝的尴尬和别扭。我们仿佛像是一对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话语不多,但很和谐,即便不说话,我们也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我们又像快要谈恋爱的一对男女,对对方的过往充满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刨跟问底。我甚至像当年一样想探询若美的身体,但又怕太唐突。总觉得要拉手、亲吻、摸乳这样一步一步的按步骤来。否则就会破坏什么。我知道那一天早晚会来,我也等待着它的发生,但这样的机会总是姗姗来迟。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在院子惯常的吸烟,惯常的思考问题。那天我的视线是停留在院子里的那两棵大杨树上,让思绪顺着树干自由飘飞到空气中。思绪飘飞的时候,我的目光就有点散乱,视线就有点模糊。两棵伟岸的杨树和伸展的树枝在我的眼中就开始变形。就在我视线这样游离模糊的第三秒,我仿佛识破天机一样突然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身体险些像后倒去。因为,那一刻,在我的视线中,两颗伟岸的杨树在天空中呈现出一个大大的“林”字!
那一天,我呼吸急促的回到屋子里。若美却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单膝跪在了若美的身体前。从上到下轻吻若美如绢的秀发,像亲吻心中最神圣的女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美在我的这种亲吻中惊醒了,她翻了身,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嗯?”字,然后睡眼迷离的看着我。而我,似乎还像一个惊魂未定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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