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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 作者:向南旅行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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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作者:向南旅行家  

文案

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有多难呢?
叶凡不知道,总之他觉着挺难的。
上辈子光顾着离经叛道打打杀杀,这辈子只想着衔环结草还己自由。
“平淡”俩字,就跟从他人生字典里抠去了一样。
捧成明星?
别说上辈子了,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可馅饼就这么砸自己头上了,不伸手接着……怎么都不太说得过去吧。
被潜规则?
这不都老生常谈了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只是没曾想,不一小心玩大发了,把老本儿给赔了进去。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凡 ┃ 配角:盛霆钧,梁辉,盛郁儒 


 

、001

叶凡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厉害,等他试着动弹了会儿,他才发现自己动哪儿哪儿疼,整个一扛了两煤气罐上十六楼的后遗症,搁被窝里抻抻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他才睁开眼睛。眼睛正前方是带着裂纹的天花板,这裂纹他看了二十多年,闭着眼他都能给你比划出来,但现在不对劲儿,非常的不对劲儿。
叶凡闭上眼睛,又把之前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昨晚上确实是和城南那伙人干了起来,都操家伙了都,最后咋呼那一下,他的脑瓜绝对开瓢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为什么现在好端端地躺家里。好歹算得上个小头目吧,就算官儿不大也得是个官儿啊,脑瓜开瓢第一时间不给送医院去啊,还是说,其实自己已经睡了两三年,眼睛一睁开隔壁王大妈家的孙子都开始打酱油了?
这样的设想让叶凡一股溜从床上坐了起来,诗里怎么形容这动作来着?哦对,垂死病中惊坐起。
叶凡从床头柜上拿起台历,仔仔细细地看了不下数十遍,瞪着那年份跟不识字儿一样。叶凡丢下台历,鞋都顾不上穿直往洗手间跑,对上镜子,他心里的猜想才算是给坐实了。
憋了半天,叶凡对着镜子发了今早以来的第一个感叹:“操!”
他的声音还泛着那种刚变声完毕带着点儿沉闷的脆,可不是,如花儿一样的年纪呢。下巴有刚冒出尖尖的胡渣,小寸头摸上去刺拉拉的,眉眼都带着青春的朝气,张扬又不做作。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在别人还沉浸在解放的喜悦和酣甜的睡眠中时,叶凡对着镜子里突然年轻了十岁的自己呲牙咧嘴,恍若梦中。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叶凡确实是做了那么几年的“四害”,但他一不打家劫舍,二不杀人放火的,要不是他打架那股不要命的劲头,说不定一辈子都爬不上过去他做的那位子,他打得可都是祸害,怎么就他遗千年了呢?叶凡想不明白。
还在一件一件回忆着未来十年自己干过什么事情的叶凡,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受了惊吓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从门口进来的中年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跟那定位系统一样。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些蔬菜、熟食,熟练地放钥匙、脱鞋、换鞋,叶凡讷讷地开口,轻声低喊了句:“爸……”
中年男人熟视无睹,径直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水龙头哗哗往外冒水的声音,菜刀剁在砧板上咚咚的声音,和水进油锅时刺啦的声音。叶凡觉得自己的喉咙堵得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进去,莫名其妙的,就跟这突然消失无踪的十年一样。
叶凡不敢进厨房,他躲在门边儿上,看着叶生忙碌的背影,觉着这家特充实,特有烟火气,特有人味儿。
呛人的油烟味儿直往他鼻腔钻,忍着咳嗽,叶凡被熏得眼眶都红了,可他觉得这种感觉特别好,真特别好,像是生活突然有了奔头,他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他得好好活着,为了他爸,他也得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儿来。
爷俩儿的菜式向来简单,一个醋溜大白菜,一个青椒爆牛肚,再就是半碟儿花生米,半碟儿腌萝卜。叶凡坐在餐桌前,端起带着个豁口的碗,抽了抽鼻子,转了边儿,闷着头就扒起饭来。
叶生喜欢喝酒,甚至可以说是酗酒,就着小半碟儿花生米儿他能喝上一斤还不带歇,在叶生去世后的好几年,叶凡都不敢碰酒,生怕自己带上酒味儿,叶生会循着气味儿回来。看到自己混成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谁都不怕,他就怕叶生失望,可他总在干让叶生失望的事儿。
“爸,我想暑假找份工先干着,您看怎么样?”叶凡吃到一半,突然放下碗,看着叶生说。
叶生充耳不闻,继续喝着酒,吃着菜,权当自己对面这人是空气。叶凡早知道会是这么个局面,但是他还是有一腔的话想要跟叶生说。
其实他更想说他怎么怎么后悔当上混混,怎么怎么想踏踏实实地生活,怎么怎么迫于生计被逼无奈,怎么怎么跟人干架,怎么怎么进医院,怎么怎么因为医药费不够差点儿交代在那儿,但那都过去了,或者说……还没来。
这会儿,他还没有堕落到哪里去,除了原来性子犟点儿,顽劣了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点儿,可只要他肯干活肯吃苦,还是能好好地挣钱、成家,然后让他爸抱孙子孙女。
“爸,暑假这会儿都招人呢,我去应聘试试,指不定就聘上了。”叶凡一点儿都不在乎叶生是不是把他当空气,“等我发工资了,我请你下馆子,咱爷俩好好搓一顿。”
叶凡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越说越高兴,其间叶生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喝着酒,连吃花生米的频率都没有变。吃完这顿饭都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叶凡没让叶生动手,抢着要刷碗。
手上油腻腻的感觉让叶凡觉得特别真实,原来他半夜回来的时候,这个家总乌漆麻黑的,跟巨型冷库一样,嗖嗖地往外刮着冰冷气儿,现在好歹回家有了个盼头,就算叶生还是不跟他说话都没关系。
叶凡高兴地吹起了口哨,用时断时续还找不着调儿的音吹《好日子》,越吹越带劲儿。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叶凡迷迷糊糊地就
在床头柜上摸他那用了好些年,漆都掉了一半儿的手机,摸了半天没摸着之后,他睁开眼睛,顿悟一样明白了自己不是二十八岁带着一干小弟砸人场子的凡哥,而是十八岁连胡渣都稀稀疏疏的毛头小子叶凡了。
套上衣服之后,他出了房间,餐桌上搁着一碗冷掉的豆浆、两根油条和一个馒头,腌菜也都好好地摆着。叶凡看着这早餐,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有点儿苦有点儿甜的。
挤好牙膏,把牙刷塞嘴里,叶凡习惯性地抬眼看镜子,看着那张像他又不像他的脸一阵神游,回过神来,叶凡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自己,把早餐吃完把碗刷好,带着钥匙和钱包就出门去了。
这街道和十年之后比,却是有着天壤之别,这会儿还没有建起多少高楼大厦,阳光能越过这边楼房的顶楼一直照到对面一楼的屋里,到处都亮堂堂的。马路是窄了点儿,可关键是它不堵,十年后这条路堵起来那阵仗壮观的,跟一有国家领导人视察,全城人开车出来围观一样,遇上点儿急事儿,就算你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在堵车面前,人人平等。
这条街从街头逛到街尾也没有找到招工的告示,叶凡想了想十年前那会儿的经济状况,于是扩大了搜索范围,在离他家三条街的一家超市找卸货员,叶凡想也没想就报名了,这货虽然累点儿,但是只要有力气就能干,工资还是日结,心里踏实。
这么着一上午就过去了,经过面试,叶凡凭着那孱弱的肱二头肌和一股子愣头青不怕吃苦不怕辛劳的气势唬得那经理一愣一愣的,当即被聘用了。
其实,也就是一临时工,不用签什么特别正式的劳动合同,定了个甲方乙方条款什么的,你满意我满意就成。大致看了条款,叶凡草草签了字,和这家超市订了两个月的合同。
叶凡知道自己大学没戏,但是心里还是留着这么一个念想,你说这人都能一闭眼一睁眼就回到十年前,指不定这高考成绩也跟着这么突然一抽,抽出了个三类或大专来呢?
为了能拿工资,叶凡把从明天开始的工作推到了当天下午,跟着俩五大三粗的汉子来来回回倒腾了五六遍才把一车上的货给卸完。和叶凡一块儿干活的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工,不懂得挤兑人,见叶凡不及他们壮,偶尔还帮衬一下。
这天工作结束,叶凡拿到了他第一笔工资——十块钱整,这搁十年后,打发乞丐人都嫌你寒碜,可现在物价不一样,十块钱都够买上一碗红烧肉还带有余钱。叶凡接过钱的时候,手都在抖,这是他第一笔正正规规清清白白的钱,用他的力气和汗水换来的钱,带着些微
刺鼻气息的油墨味儿在他闻起来丝毫不逊色于什么五号,甚至更香。
叶凡把钱对折了放进自己的贴身口袋里,带着一身酸痛回到家。到家的时候,叶生已经坐在桌子前吃起来了,叶凡洗了手,添好饭出来,叶生的酒已经喝了小半杯了。
平日不怎么干活,猛地发力,叶凡有些吃不消,拿着筷子的右手抖啊抖,连粒花生米都拈不起来,左手也好不到哪里去,端着碗一直颤,要不是抠着碗沿,真能给摔了。
叶凡满脑子都是挣了钱的喜悦,他没有注意到叶生放到嘴里忘了嚼花生米,兴冲冲地说:“爸,我今天找着工作了,大伙儿看我年轻都帮衬着我没怎么让我干重活儿,哦对!”说着,叶凡放下手里的碗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汗水浸湿的十元钱放在叶生面前,他抽抽鼻子,“不算多,但我就干了半天,明天钱肯定能拿的多些,等我攒攒,够钱了再请您下馆子。”
叶生没有看那十元钱,也没有搭腔,还是自己喝着自己的酒,自己吃着自己的菜,叶凡看叶生这样心里也憋闷,但是一想好歹老爷子还活生生地坐在自个儿面前,最后那一丁点儿不满都随着烟消云散了,他又重新端起碗,慢慢吃了起来。  

、002

刷完碗,叶凡跟着叶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叶生喜欢看新闻,专门调台就搁那儿不动,每天一开电视就是。叶凡有些累了,这身体还没怎么经过锻炼,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但是难得叶生没吃饭完摞下碗就进屋或者出门儿,怎么着都得给个面子陪着坐坐不是?
叶生看着电视,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印象中,叶生只抽一种烟,那烟有一特好听的名儿,叫牡丹,虽然名字听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是劲儿特别大。叶生走后,叶凡也只抽这一个牌子的烟了,抽得猛的时候,一天能下去两盒,完全是不顾命了在抽。
打从叶凡有记忆以来,叶生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打小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家庭因素的缘故,叶凡特别地早熟,他从来不问自己的爸爸妈妈去哪儿了,也不问为什么大家都对他那么冷淡。
还光着屁股蛋子的时候,他一个人闷着头看蚂蚁搬家能玩上一天,然后光着脚丫子奔回院儿里,吃饭——他对饭点总是把握得很好。人家窝一块儿打弹珠从来没有他的份,警察抓强盗他也不跟着掺和,一直都独来独往的。
小孩子是群居生物最完美的体现,谁落了单谁就会被排斥在群体之外谁就活该被欺负,但是院儿里没有人敢欺负叶凡,因为只要被别的小孩子欺负了,叶凡能不顾命地打回去,即使比人矮上一大截,真干起来他都不定会吃亏。大人听说是他打的人都不怎么找家长评理,因为知道没人愿意管他。
要是非得打个比方,叶凡就是那各地交界相邻的三不管地带,任由着他上天遁地,无恶不作,再怎么掀风起浪,都没人拿他做个数儿。
再大上一点儿,叶凡开始上小学了,渐渐就明白为什么爷爷奶奶不亲他,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见他了。
叶凡出生的时候,他妈难产,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了,看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叶生被告知自己妻子在生产的时候死亡时,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之前本来一直都挺顺利的,可突然一医生出来问他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儿,叶生眉都不皱一下当即说要保大人,结果到了最后,大人还是没保住。
叶生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儿,第一反应竟然是冲上去捂死他。生了儿子的喜悦完全被妻子死亡的阴霾给盖住,叶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叶凡那张脸,连名字都是叶生无意间一句“抱过来干什么,烦!”给定下的。
其实照理说,叶凡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应该特离经叛道,但除了孤僻点儿,他什么坏事儿都不干,只要人不惹上他,他也绝不去找别人麻烦,学习的劲头还特猛,年级低的时候,次次考
试都拿的满分。
老人还是盼着自己的儿孙好的,虽然算命先生说的那句“煞星”还是心里头解不开的一疙瘩,但是看着叶凡慢慢长大,听话懂事的,心里还是疼着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呢?
慢慢的,老人就开始顾着叶凡了,什么好吃的好穿的,看着别家孩子有的,自个儿家的也不能落下,俩老人退休工资不高,还带着养一正抽节的孩子,日子过得是紧巴巴的,但那段时间叶凡真的比原来开朗上了一些,眼瞅着好日子就来临了,歌颂新生活的歌还没有起头呢,现实直接当头棒喝,把叶凡给打懵了。
叶凡爷爷出门遛弯儿摔了一跤,爬不起来了,周围人手忙脚乱给拉医院去的时候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说是脑出血,没治。奶奶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在爷爷去世后的半年,也离开了。
“煞星”这标签算是实打实地贴在了叶凡的脑门儿上,扯都扯不下来了。叶生来接他回家的时候,叶凡一个人坐在他爷爷奶奶家门口小院儿的台阶上,手里拿着的还是他七岁生日时,爷爷背着奶奶给他买的一玩具小木枪。刺拉拉的木头被磨得光亮光亮的,这可是叶凡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的东西。
叶凡见叶生的第一面就知道面前这人不喜欢自己,他安安静静地跟着叶生回到家,安安静静地进自己的屋,安安静静地躺床上窝被子里。对于未来,他很茫然,这种茫然就像是一片黑暗里的一粒白点儿,你看得着它,却走近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见,第一次见面,叶凡就打心眼儿里觉着自己对不住他爸。好像这个家,真的是他生生给毁了一样。
被热醒的叶凡从沙发上弹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没清醒过来,黑暗里一个烟头明明灭灭的,差点儿没把他的胆儿都给吓破了,他的手指紧扣进沙发里,嘴唇动了半天愣是没给嘣出一句话来,有那么些回神的时候,他咽了口唾沫,迟疑地小声喊:“……爸?”
烟头灭了,然后响起了脚步声,再就是门被关上的清脆的咔哒声,叶凡揉着几乎动不了的俩条胳膊,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第二天一清早,叶凡早早地醒转身,叶生搁在玄关的钥匙已经不见了,估摸着是出门了。叶凡简单地拾掇了下自己,在冰箱里拿了俩鸡蛋,就着点儿小白菜秧子给煮了碗面,他乎呲乎呲几口吃完了,把碗洗好也带上门出去了。
干了一上午活儿,叶凡浑身都疼,连骨头都冒着酸。中午他俩工友约着去下馆子炒两菜,问到叶凡的时候,叶凡连连摆手说自己中午有安排
,其实,是舍不得那钱。
买了俩烧饼,就着超市给提供的白开水,叶凡将将填饱了肚子,他本来想靠着睡上一会儿,突然想起家里的排风扇好像有点儿问题,上次叶生炒菜的时候,那烟大的跟一火灾现场似的。这些家常维修什么的,在他一个人生活之后,慢慢都摸索会了,他想着要不要去买些螺丝刀什么的,回去给修修。
从五金店出来,叶凡点了点自己手里找回来的钱,数目对了才放进口袋了。还低着头,肩膀被人狠很地撞了一下,叶凡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正要发火,却看着三五个留着发廊小弟发型的年轻人跟着就从自己身边冲了过去。
这感觉……叶凡眼睛登时一亮,干群架呀?!撞自己那小子,感觉身上没有几两肉,不禁这么揍的吧?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叶凡想着就这么算了,反正又不疼在自己身上,可是这心里跟有猫爪子挠一样,还没等叶凡反应过来呢,这脚自己就跟着过去了。
在他混的那个年代,这片儿也是干架的好去处,巷子多而且深,地势复杂,生人进来了一般都会被蒙在里头跟无头苍蝇一样的乱碰,可不管你是怎么碰,跟进了八卦阵似的,怎么都走不出去,但凡对这七巷八弄熟悉点儿的,都能带着人包抄堵截,然后揍得对方爹妈都不认识。
撞叶凡的那小青年,运气实在太背,这么多活的路口他不走,偏偏选了条死胡同一猛子就钻进去了,叶凡眨巴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玩什么战斗策略,把人引进死胡同然后暴揍一顿什么的,扮猪吃老虎这事儿,叶凡也没少干。
他左右四顾瞧了一会儿,别说是救兵了,这么热的天儿,连个在路上走的人都见不着,把手里的工具搁在巷子口,叶凡无声无息地就进去了。
仨发廊小弟正围着打白净小青年,叶凡走近的时候,他们一边打一边问候着人祖宗,那话说的,要多粗俗有多粗俗,就是在道上混了好些年的叶凡都听不下去,时代果然是在进步的,社会文化建设还得加强。
叶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拧过一小混混的领子,人还没从揍人的兴奋中回过神呢,脸上就挨了一拳头,趁着他捂脸的时候,叶凡屈膝照着他肚子就来了一下,下的是狠劲儿,那人当即趴地上喊自己祖宗了。
见有人搅局,看上去估计是头领的那小混混问:“怎么着啊,哪条道上的啊,知不知道规矩?”
叶凡看着那挡着眼睛的几缕小黄毛,恨不得拿剪刀直接给咔嚓了,转眼又一想,这几年这是乡村非主流正流行的时候,估计这哥们儿觉着自己留这发型特
时尚,完全就是响应国家号召跟国际接轨。
看了眼在地上滚着的那小混混,叶凡又瞅了瞅小黄毛的腰间,再看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看却没敢上前的鸡冠红。白净小青年挪到墙角边儿上,捂着肚子,眉头纠在一块儿,一副快不行的样子,叶凡瞧着他那样就知道多半是皮外伤,瞥了俩眼,没再多看。
叶凡跃跃欲试,骨子里的好战因子一下子被挑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上了,小黄毛哪知道对方不动则已,一鸣惊人啊,姿势还没摆好呢,直接被撂倒了。另一个看叶凡身手那么灵活,脑子一热直接扑人叶凡身上来,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叶凡一个后肘击,鸡冠红吃痛,却仍死死地扒着他不放,他最讨厌打架时跟狗皮膏药一样的人了,趁对方肚子的痛劲儿还没有消,扯过他的手臂就是一过肩摔,但是由于这身子骨比较弱,过肩摔没给成功,鸡冠红重心不稳给铲地上去了,脸上红呼呼的一片,疼得他只抽冷气。
最先那一个被撂倒的,这会儿估计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他不声不响地从墙角拿起一被人丢弃的笤帚,反拿着,木柄招呼着叶凡就过去了,这一下打得真狠,叶凡当即眼睛都开始冒花儿了。
“操!”叶凡狠骂了一声,“还道上呢,玩偷袭的时候怎么不念规矩了!”
白净小青年没见过这阵仗,傻愣着坐地上,叶凡心里火直冒,嫌带着一拖油瓶碍事儿,忙朝他喊:“你丫倒是快滚呐,搁这坐着干嘛?有肉吃啊!”
白净小青年听叶凡嚎这一嗓子,才明白过来自己这身上痛是痛,但还不至于走不了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贴着墙就往外头跑。
那小混混想追上去,叶凡一把钳制住他的手,反剪到背后,把人抵墙上去了。叶凡迷糊着眼睛说:“我在这巷子里干架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巴玩儿呢,道上的规矩我可比你们清楚。地痞就地痞,不丢脸,小流氓愣充黑社会,你丫当随便拧根绳儿就能当蛇耍啊?”
一刀掌直削后颈,小混混两腿一软,顺着墙滑到了地上,这横横竖竖的躺在地上不吱声儿的、侧着身体翻来滚去的、嘴里喊着爹叫着妈的,那叫一个花样繁多。叶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走了出去,走到巷口的时候还不忘弯身捡起自己搁在一边儿的工具。

、003

出了巷子,叶凡见白净小青年果真跑了个没影儿,笑着暗骂了声小白眼儿狼,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手欠想打架,被招呼了也不能埋怨人。
回到超市仓库的时候,叶凡眼前还一阵一阵地发着花,那一下还真是下了狠劲儿,后脑勺已经耸起了一个不小的包,他揉着脑袋心里一遍遍问候着乡村非主流三人组。
下午卸货,叶凡搬着货突然就觉着胃里一阵倒腾,他赶忙放下货,跑一边儿树下蹲着了,干呕了几次,什么都没有呕出来,单单觉得恶心,叶凡担心是脑震荡,却又不敢随便进医院检查,琢磨着,能忍就还是先忍着。现在可不比当初,上面有人罩着下面有人捧着的,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直接开车拉医院。
“叶凡,今天的工钱。”
叶凡接过二十四元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连连道谢。
两个工友中更为瘦高的一个拍了拍叶凡的肩膀,这两天叶凡的表现他都看在了眼里,也知道下午叶凡跑树下蹲着的那一出,他说:“这几天干的活不算多,工钱是少了点儿,瞧你这样子,是学生吧?补贴家用?都这样,赚钱不容易,忍忍就过去了。”
敢情是以为他受不了这重活,被逼的肠胃不适了。
叶凡笑着点头,没应话。过去比着更苦的日子他都过过来了,这点儿累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
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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