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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 作者:向南旅行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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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笑着点头,没应话。过去比着更苦的日子他都过过来了,这点儿累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
关键是……这个时间点儿选的太好,他没有别的路可走。说是复读考大学,再早上了三五年也许可以,但现在,他完全就是一睁眼瞎。除了卖点儿力气,赚点微薄的工资,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养儿养一辈子,到了老还不能享清福。别说能不能给叶生带去更优渥的生活,上辈子就是叶生去的时候他都没有陪在身边,虽然也恨,但更多的是惭愧,心里的内疚就是搁太平洋里都填不满。
和工友告了别,叶凡带着满身酸软的疲倦回到了家,也够叶生回家的点儿了,这会儿没回来估计就是买菜去了,叶凡想要坐着休息会儿的念头在想着厨房里的排风扇时断了个干净,长吐一口气,从塑料袋里拿出中午去五金店里买来的工具,动作干净利索地修了起来。
叶生回来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在玄关里换鞋,放钥匙然后直接进厨房做饭,不过今天他显然不能如愿。
与站在厨房门口的叶生对上视线后,叶凡有些羞赧,他说:“爸,等会儿,一会儿就好了,我给装上。”
厨房地上铺上了几层报纸,上面放着排风扇被拆开后的零件,叶凡的手上满是油污,他蹲在地上,估计脚有点儿麻,后来干脆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有风扇,厨房又朝西,下午的日头正烈,叶凡晒出了满头的汗,衣服紧紧地贴在背上,黏嗒嗒的。
叶生站在厨房边儿没挪动脚,叶凡余光扫到叶生的拖鞋,仰起头朝他笑了笑,又说:“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叶凡又低下头,去掰弄手中的一个零件。果不其然,不多时,重新给安上的排风扇在通上电源的时候,又呼次呼次地转了起来,叶凡偏开身,让叶生进了厨房。
蹲厕所用肥皂洗着手,叶凡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他赶忙扶墙支撑着自己,不至于一头栽下去。但没多久,仅剩的意识也随之而去,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叶生听到洗手间传来的闷响,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他继续切起了土豆,比任何一次都要切得认真,切得细心。沾了水的菜刀不怎么黏,动作利索地噔噔噔几下就切好了,等两颗土豆都切完,他决定去洗手间把鱼给收拾了。
瞧着躺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的叶凡,叶生走上前弯腰把他拖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自己的儿子,他老了,甚至已经没有力气轻易地将叶凡拦腰抱起,将叶凡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叶生吃力地将他搬到客厅里。开了电扇,又给倒上了一杯凉水,叶生站在沙发边儿上,觉得没有是自己能够做得了,转身又进了洗手间,把放在塑料袋里的鱼提起来往厨房走去。
慢慢转醒的叶凡,看着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色,脑袋一阵阵发紧,像是有人给他念紧箍咒似的,都能感觉到太阳穴上突突跳动的血脉。
餐桌顶上给留了一盏灯,没瞧见叶生的影子,叶凡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捂着头半晌缓不过劲儿,电风扇呼啦呼啦地往外头散着风,叶凡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头上的痛感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坐了一会儿,觉着差不多了,叶凡慢慢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吃饭。饭已经凉了,就着还能吃,随随便便凑合了一餐,刷完碗,简单地冲了个凉,叶凡就回他那屋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又是一阵晕眩,叶凡闭眼睁开,又闭眼又睁开,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看清自己屋里的陈设。翻身起来,他坐在床边上,从床头柜的一个装着小木枪的铁盒子里拿出攒下来的几十块钱,琢磨来琢磨去,怎么着都不够一顿馆子的,没法儿,叶凡起身穿好衣服裤子,去洗漱。
挣钱尚不够多,同志仍需努力。
轻微脑震荡其实用不着上医院,主要是多休息,可是眼下这情况,请假不直接等价于辞职吗?不管是哪个年头,工作都不好找,过
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叶凡朝着镜子里邋里邋遢的年轻人呲了呲嘴,才又刷起牙来。
洗完脸出来,叶凡在客厅里碰着了叶生,他下意识地往墙上的挂钟看过去,平常这点儿他爸不早该出门上班了吗?起晚了?
叶凡头还没扭过来呢,嘴就动了,他问:“爸,怎么这个点儿了,还不上班儿啊?不迟到了吗?”
叶生没应话,把手里的包子喝豆浆放在桌子上,又从茶几上捡起一档案袋,脚下生风地走了出去,关门儿声响起的时候,叶凡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嘿我说,刚茶几上有档案袋吗?
叶凡勾起嘴角特得意地拿起包子一口咬了下去,油脂一溅,他当即把包子挪远了些,抽抽着嘴不停地说着烫。
连着干了几天的活,除了头三天脑袋有点儿晕,偶尔有点儿摸不着北飘飘然的感觉外,之后的几天都还不错,卸货的工作强度也慢慢地习惯了,跟那固定的俩工友也混得门儿清,好像这日子吧,能跟着这么一直过下去。
有时候吃午饭,叶凡坐电风扇底下,满脑门儿的汗,心里却舒爽的很。他想,是不是这么过上三五年,自己就能遇上一个长相普通但特会持家的姑娘,俩人不冷不热地处上一段时间的对象,然后结婚,看着小孩儿长大,再给叶生养老送终,这么想着的时候,天上的云都能变得更白。
有一首歌里唱,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们,这天还没到吃饭的点儿,估摸着一不小心上苍闪了个神儿,麻烦就过来了。
那天仨小非主流,不知怎么给摸到了叶凡工作的地方,叶凡在仓库里头,他们没见着人,在外头瞎咧咧,扬言要砸货还是怎么的,保安来了赶跑了一次,没过一会儿又聚了上来。
叶凡知道这是自己给惹的事儿,要是真给超市带来了损失,先不提这工作保不保得住,就是这货赔不赔得起都成问题,俩工友见叶凡要上去赶人,都拉着,说地痞流氓都这样,没脸没皮的,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见他们这样,叶凡没说话,低头码着货,心里却是火烧火燎的,他不能给叶生添麻烦,却也不能因此丢了工作。美好生活的蓝图还没构建完,直接给盖上乌托邦的名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
听到外头有人说真砸起来了,叶凡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和他待一块儿的俩人,连神儿都没回过来。
这次这伙儿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见叶凡出来了,将他团团围住,个个斜着歪把子嘴,得瑟的跟中了彩票头奖一样。
叶凡动了动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彻底解放了他当年那种不要脸的气
质,他也学着那些人的表情,抖着腿说:“怎么着啊,还真准备在这大街上就干起来啊,不怕小警帽儿拉你们去做思想教育工作?”
那伙儿人商量了片刻,推搡着叶凡把他带到了那处七弯八拐的巷子中。把叶凡带那儿去,和着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吗?这里头的每条巷子对着哪条街,哪儿人多,哪儿有警察,叶凡完全是闭着眼睛都能领着你去。
“听说……你挺横?”张着一朝天鼻的纹身男率先站了出来,叶凡都不屑于看他,他耸着肩膀没搭理。
“操!没听见你爷爷跟你说话呢?”那男的不知打哪儿抽出了一根木棍,看上去就特结实那种,他用木棍戳了戳叶凡的肩膀,叶凡侧过身,没让他戳上第二次。
“嘿,看上去还真挺横,那废话就不多说了,直接上吧,啊?”
话音刚落,叶凡一侧头,偏过了从后方过来的木棍,那木棍呼起的风声还没落下呢,前面一人的拳头就过来了。
叶凡一矮身,直钩拳照着对方肚子就过去了,后面一人趁着他重心不稳上前准备削他,叶凡一转身一记左勾直击人面门,一点儿情面都不给,一个后肘击干掉一个,再是一个侧踢正中目标,可是两拳难敌四手,正在叶凡和右边那人胶着不解的时候,左侧的人瞧准空档,一脚直踢叶凡小腿,叶凡闪躲不及,直直跪了下去,左边膝盖砸在地上当即没了知觉,这下那伙儿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了,鸡冠红和小黄毛之前没敢上前,这会儿照着叶凡的背就踩了下去,泄愤一样。叶凡吃痛,挣扎了几下没挣扎起来,脸被逼着贴在了地上,小黄毛的脚踩在上面,让他动弹不得。
“叫声爷爷,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然啊……我可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叶凡一声不吭地直直盯着前方,甩都不带甩说话那人。
“丫骨头还真硬,废了他一条胳膊吧,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以后……”鞋拔子脸还没说完呢,巷口就传来几声“不准动”,人群轰的一声散开,跟放在锅里的螃蟹一样,张开了腿没有方向四处乱爬。
叶凡没有了桎梏,翻身坐了起来,他靠着墙,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地咳嗽,就连呼吸都觉着肺部紧得难受。
“同志你没事儿吧?”其中一个小警帽儿走过来问叶凡,叶凡咳着嗽,完全没有功夫搭理他,只有连连摆手告诉他自己还好。
“还能走吗?跟我们去所里做个笔录。”
叶凡在小警帽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左边膝盖和小腿都疼得厉害,叶凡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走得很慢。
“好好的一青年,学什
么不好,学跟人打架?”那小警帽儿年纪跟叶生差不离,看到叶凡一副乖学生的模样,忍不住教训了几句。
叶凡倒是不怕进局里,反正很久以前他也是常客,有段时间所里严打,他还很和一些小警帽儿混熟了,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跟叶生交待,直到坐上车,他的心里还是很忐忑,手心一阵阵地冒汗。

、004

坐在叶凡对面的,是他原来一熟人,叫陈金瑞,大他5岁,可楞是有人说叶凡才是哥,丫长得实在是太不着急了,三十岁的时候,还顶着张大学生的脸,要不是揣着警察证,搁街上走,连扒手都敢拿他动刀子。脾气挺好,可就是性子急,他问话到不了三句,第二遍你还没听清,说什么好话他都不重复。
叶凡在这个片儿警手上,栽过不少次,都是因为打架闹事,到后来俩人混的熟了,得都能约着一块儿喝酒。
坐在派出所里,叶凡是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说实话,不仅没有紧张感,还让他觉得特别的亲切,除了回家,就算这儿,他来的最勤了。
“怎么着啊,还得好茶好水的伺候着,你才肯交代啊?”陈金瑞这会儿年纪还小,火气比较旺盛,不知道逼供的精髓,叶凡低着头,就是不说话。他有些想笑,也有些担心,两种情感交替出现让他的面部表情有些怪异。
“小陈,态度好点儿。”路过的一位年长些的,拿着牛皮纸档案袋拍了拍陈金瑞的肩膀说。陈金瑞笑着打哈哈,转过脸来还是一副和叶凡苦大仇深的模样。
“为什么打架啊?打架好玩儿是吧?觉着自己特英雄是吧?”陈金瑞见年长的警帽儿走远了,压低声音了问,态度照横,“你才多大啊就打群架,要是有了个三长两短,你爸妈搁谁养老送终啊?想过后果吗?看你这年龄,成年了吗?嘿,我说,这会儿是不是都那青春期躁动啊?昨儿还进来一批呢,刚高三,压力大打架能完事儿,照这个理儿说,打架最厉害的不该是你们吧?那政治家、富豪榜的,没瞧着打起来啊。”
陈金瑞是一会儿打亲情牌,一会儿来颗蜜枣加根棒,要是叶凡再嫩上一点儿,指不定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交代清楚了,连自己生辰八字都能写纸上递过去。可这假设不成立啊,叶凡是老江湖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干脆直接装闷葫芦,问三句都放不出一个屁来,人陈金瑞的问题累着都抵到鼻子尖儿了,他硬是不张嘴。
“哟呵,看不出来,挺仗义啊?”陈金瑞是问得个口干舌燥,叶凡那姿态是放得挺低,规规矩矩地坐着,没有一丁点儿流氓地痞相,看着顺眼,可他埋着头就是不应声儿,陈金瑞都要被他给气乐了。
进所里时,带着小黄毛往另一边去了的那个片儿警凑了过来,低着头看了看笔录本,又看了看叶凡,眼睛里全是笑,他戳了戳陈金瑞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啊陈金瑞,终于给你碰着个硬骨头了?”
“我搁这都喝第二杯水了,他就是死活不张嘴,你瞧瞧
,跟练坐姿一样,我当年在警校都没他这么认真,这模样,狠话都没法儿说。”陈金瑞抱怨着。
“边儿去,让我来。”说着那小警帽儿就推开了陈金瑞,一屁股坐了下来。
叶凡听着俩人聊天,眼皮都不带抬一下,他的脸上还火烧火燎一般地疼,估计是蹭破了皮,背上更是不消说,小腿这会儿已经木了。身上倒无所谓,可这脸上的伤要是太明显,叶生心细,眼睑这么一撩都能把事情猜个十之八九,他上高中人浑是浑了点儿,可也还没到出来打架的地步,俩人好不容易缓和了点儿气氛,指不定就因为这一件事儿又转回去,说不定,比原来还不如,这么一想着,叶凡不禁皱了皱眉。
“嘿嘿!跟你说话呢?”新来的小警帽儿敲了敲桌子,把愣神的叶凡从思维深处拉了出来,他稍微挪了挪,变换了下坐姿就又不动了。
“瞧见了吧,人家思维跟你压根儿就不在一个空间。”陈金瑞这会儿找回了场子,非给贫上一句。
“去你的!”那小警帽儿说,“还让不让人审呐。”
说完,小警帽儿的注意力从陈金瑞的身上移开,重新回到叶凡这儿,他凑近了点儿,盯着叶凡看了看说:“你搁这儿干熬着有意思啊,要是你受害者,把情况一说,家里人领回去就没事儿了,在这里又没免费盒饭吃,熬到饭点儿也没个好处啊。”
“嘿,说什么呢?”陈金瑞推了推小警帽儿,他白了对方一眼,视线落到叶凡身上,他说,“不管怎么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说话,相当于你放弃了捍卫自己权利的机会,要是我们就搁那些人说出来的供词,够你喝一壶了。”
见叶凡还是不说话,陈金瑞毛了,他不耐烦地问:“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好话道理都说了一箩筐了吧,这年头打架的是爷,问话的倒是孙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人,好巧不巧正停在了叶凡身边,叶凡低着头,瞅着那双单看上去就造价不菲的皮鞋,心里只犯嘀咕,这种身份的人,不该进所里吧?财神爷都是放在案台上供着的,没见过长着俩腿尽往派出所里奔的。
陈金瑞对着友好市民还是能摆出一张好脸色的,他真巧站着,见那人伸了手,自然就握了上去,挑着眉,陈金瑞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助您吗?”
还您?叶凡在心里闷着声笑,和陈金瑞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可是满嘴问候人家亲戚的俗话。
“哦,我是过来跟你们说明一下叶凡的情况的。”
叶凡听着自己的名字,第一次抬起了头,他望了望站在自己身边挡了打扮光鲜的人
,直发愣,他没接触过这号人吧?
要是他再混得好点儿,指不定能有些业务上的往来,可那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他就是一刚高中门槛的应届毕业生,说得好听点儿是来体验生活的打工仔,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没能力找到更优渥的工作只能往体力活上奔。
“叶凡?”陈金瑞挑了挑眉,恍然大悟的语调特别明显,“哦,敢情……你叫叶凡?”
叶凡没法儿,只得点了点头。
“同志,他有什么情况啊?”
“是这样的,昨天我弟在街上被几个小混混给围了,是叶凡帮了他,估计那伙人今天来打击报复,我正巧去他工作那地方,听他的工友说了这件事,就赶了过来。”
这样的身份大反转,就是陈金瑞都没有想到,他眨巴着眼看着一脸无辜的叶凡,心里有火没处发,他哼笑一声,问道:“我说,这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熬到现在?”
叶凡腆着脸笑了笑,他说:“我不想让我爸以为我在外边儿……干了什么坏事儿。”
“就这原因?”陈金瑞气得都恨不得招呼叶凡一巴掌了,“你要是把情况给交代清楚了,我们再一说,不就没有事儿了吗?”
那也得我爸愿意过来才行啊。叶凡搁心里嘀咕。
“你弟来了吗?”陈金瑞想着了,赶着问了一句。
“没来,要是需要他的供词,我明天让他过来一趟。”那男人笑得挺温和。
陈金瑞挥了挥手,说:“不打紧,方便的时候过来就成。”
“这人……”
“领走吧。”陈金瑞看都不带看叶凡一眼的。
叶凡起来的时候,小腿一阵抽抽,他扶着靠背椅,稳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外边儿走,陈金瑞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站起来对着叶凡就嚷嚷:“诶我说,你这医药费管那些人要吗?虽然这事儿不靠谱,要是努力努力,指不定能行。”
都走门边儿上了,叶凡回过头笑了笑,手心朝里手背朝外挥了两下,他说:“够了啊,金蛋儿,回见。”
“诶……”陈金瑞还想说什么,叶凡已经走了出去,之前审小黄毛的片儿警用肩膀抵了抵陈金瑞,他带着暧昧的笑容,用眼神挑了挑门的方向,问道:“怎么着啊?还熟人?金蛋儿?”
“滚滚滚,爷爷心烦着呢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靠这么近,不燥啊?”别说这小警帽儿了,陈金瑞也纳闷儿啊,他这名儿都是家里人叫的,连他发小都不让说,怎么这叫叶凡的就知道了?
“我叫盛霆钧,上次你在巷子里救下的人是我弟,盛郁儒
,那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了。”领着叶凡出来的那男人,衣装笔挺的,看着就是中产阶级往上走的人。
他见叶凡走路走的困难,礼貌地问上一句:“你这腿没事儿吧?”
叶凡对这种人不感冒,但是今天也多亏的他,人家把笑脸都给堆出来了,自己没道理往上边儿闷一棍子不是?所以也扯出了个笑容,假的都能媲美文化宫边上那古董一条街上的地摊货了。
“能忍。”
“去医院看看吧。”
叶凡摆摆手说:“贱人贱命,这点儿小伤搁家里养养就好,犯不着花那冤枉钱。”
盛霆钧带着打量的神色看着叶凡,突然他笑了笑,说:“医药费我出。”
“诶我说,是不是钱多了你膈应得慌,非得死皮白赖地找着理由花出去点儿啊?”叶凡真不理解这些兜里一天能揣上他一年工资的人,大概是仇富心理,他特不待见这类人。
“你救了我弟弟,今天这事儿,也是那天的事而引起的,医药费该我来出。”盛霆钧一点儿都不恼,还是好脾气地说。
“行了啊,我没事儿,回去抹点儿万花油就万事大吉,医院这地儿,我这辈子能不去就不去,要是实在熬不过了,直接拉火葬场都成。”
盛霆钧见叶凡这么坚持,也没再强求,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叶凡看着盛霆钧修剪得齐齐整整的指甲,是一阵无力,他瘪瘪嘴,有模有样地学着盛霆钧的样子双手接了过来,看都没看上一眼,硬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有缘再见。”
盛霆钧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等候多时的小车,顷刻绝尘而去。
叶凡走了几步,见着一垃圾桶,把手里的名片揉吧揉吧捏成一团儿,手都伸都垃圾箱上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是收了回来。他把手里碍事儿的东西塞进裤子兜里,忍着不适慢慢往家里走。

、005

叶凡战战兢兢地开了门儿,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确定叶生不在厅里才往里走。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少说都有七八点了,走了那么远的路,中午又没吃的多饱,现在胃饿得都搅一块了,他黑灯瞎火地摸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存货,叶凡苦起了一张脸。
这是鬼子进村扫荡了还是怎么着了啊?别说菜了,剩饭都没给留,这不得饿一晚上吗?身上还带着伤,叶凡是说什么都不想出门了,他关了冰箱门点上热水器,等水烧热之后,就去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叶凡凑到镜子前头看了看自己脸上的伤,不是很厉害,就是点儿轻微擦伤,注意点儿养个两三天就能好,得想个像样的借口说给叶生听。想着他就转了个身,扭着脑袋瞅他背上的情况,那小黄毛和鸡冠红是真下了狠手,这会儿都青青紫紫的好一大片儿了,光是动动就一阵阵泛着酸疼,叶凡又在心里把人祖宗给问候了一遍。
最重要的是这腿,叶凡皱着一张脸,左右扭着身子低头瞧了瞧。当初还没想着能伤成这样,脸路都走不利索。早知道是这个光景,就应该听了金蛋儿的话,狠狠地去医院检查一次,花他们个千百块大洋,让那些有事儿没事儿就干架的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党的光辉照耀有良知的公民!
把自己逗乐了的叶凡,估计是扯着了脸上的伤口,笑着笑着就开始倒抽冷气,他不放心地又看了看自己的腿,不知道伤没伤着骨头,要光是受了疼,晚上拿万花油推推应该明早起来就没什么事儿了。他抽了抽鼻子,重新开了淋浴头,仰着脖子洗起澡来。
这一洗不打紧,冲了热水的小腿肚子毫无预兆地就给抽起筋来,是任凭叶凡怎么捋都缓不过劲儿,疼得他脑门儿上是汗还是水都分不清了。
那是真疼,比小混混拿棍子闷他脑袋都疼。叶凡躺在地上缩成一团,水流在地上激起的水花溅在他的身上,跟蚂蚁咬似的。地上冰凉冰凉的,这冰火两重天的感受真不好过,他从侧躺着改成仰面躺着,水流哗哗从他身下往下水道的小洞口涌去,叶凡闭上眼睛,觉着自己跟做梦一样。
一个澡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皮肤都起皱了,叶凡光着脚丫子从浴室里出来,单穿着一条小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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