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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 作者:向南旅行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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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吧。”
“又不是睡同一床被子,没事儿的。”叶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今早上,吃小笼包吧。”
梁辉跟不上叶凡转换话题的速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连他自个儿都说不清楚究竟点的哪个,摇的哪个了。
“甭争了,就这么定了吧。”
“吃包子的事儿?”梁辉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
“床。”叶凡言简意赅。
梁辉轻轻低咳了两声,他把目光投向对街小商铺的门面,没再看身边的叶凡。不知怎么的,梁辉觉着有点儿不好意思。跟那出了校门,背着老师同学拉小手的初中生似的,特纯情。梁辉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在心里暗啐着自己。
洒水车万年不变的生日歌由远及近,叶凡拉着梁辉的胳膊肘往里边儿偏,太阳光从地上的水渍投射进梁辉的眼睛里,金灿灿的,带着那么点儿暖人的温度。
行道树底下是被昨晚上风吹落的枯叶,踩上去会发出沉闷的脆响,咔呲咔呲,俩人的步调不怎么一致,听上去跟四重奏一样。
“昨儿顾勇来,是受了盛霆钧的委托吧。”叶凡突然问道。
“嗯。”
“公司的问题大吗?”
“说不准,得看情况。”梁辉不是很乐意和叶凡谈论盛霆钧,但他也确实为盛霆钧这次遇着的麻烦担心,这俩种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块儿,让他的心里觉得怪怪的。
“资金周转不灵?”
“要单是这还好说,情况有点儿复杂,我也就是听顾勇这么一说,具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得再等等看。”
“我想帮他一把。”对话停了好一会儿,梁辉都觉得这话题该结束了,结果叶凡又蹦出这么句话来。
梁辉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叶凡,问他:“怎么帮?”
“我不知道。”叶凡摇了摇头,“但是我想帮帮他,权当是……权当是还了他给我的人情。”
、068
盛霆钧是叶凡的一个心结。
不知怎么的;梁辉突然想到这么句话。电视里依旧播着“我爱你但是我并不知道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戏码,梁辉动手调低了音量,把注意力挪到厨房那边儿。
叶凡在厨房里做着饭,锅铲时不时划拉过那口打买回来就没怎么用过的铁锅;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水星子溅到油锅里,声儿就更大了,不过没想一会儿,原本清亮的爆油声闷了下去。梁辉在自己脑子想着叶凡熟练地操起手边的锅盖盖上的情景,扯起嘴角,乐了。大概还准备了红烧肉;八角的味道散得老远,梁辉深深地嗅上一口;特别地满足。
但没一会儿,他又陷入了那种非常低沉的气氛之中,这段日子,他时常没有任何过渡地就从一种积极的情绪跳到一种悲观的情绪里,梁辉几乎没法儿把自己从这样的情绪之中拉出来。
越来越严重了。
梁辉坐在沙发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那口气吐到月亮上去。没人能像他这么了解盛霆钧,毕竟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交情,还光着屁股蛋子的时候就撒着脚丫子站到一个阵营里了,这么些年,看着他慢慢褪去稚气,变得成熟,从贫穷变得富有,他变了很多,同时却也始终没变。梁辉知道,甭管盛霆钧在外边儿显得多么地强势,其实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股抹不掉的懦弱,那股懦弱像是天生就伴随着盛霆钧周围,跟他的影子似的,甩不掉摆不脱,只能藏起来。他在外边儿有多么光鲜,在背地里就有多么懦弱,一样的道理。
对叶凡是,对盛郁儒也是。
哪怕盛霆钧把盛郁儒当个宝,捧手里怕摔了,还嘴里怕化了,但是这些都不能掩饰丫就是一除了让人瞧着恶心就没别的特长的混蛋。这么些年,就瞧着他怎么折腾盛霆钧,怎么觉着自己生活在地狱里,愤世嫉俗地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朝他脸上吐口水。可还别说,梁辉自认为挺有修养一人,但要盛郁儒在他面前了,他都不太能维持正人君子那套行头,只想着扒了自己的皮,露出自己所有的阴暗,全一股脑地对着盛郁儒过去。
为了这么一白眼儿狼,把叶凡伤成这样,不值当,太他妈不值当了,跟舀自个儿家里的钻石去换人手里的玻璃珠子一样,这他妈得是多缺心眼才干的出来的事儿啊,还是那种缺大发了的。
盛霆钧就是这么个缺心眼,梁辉从来不否认盛霆钧身上有许多自个儿看不过去的缺点,但是要说他有多坏,还真没有。
梁辉一面为盛霆钧感到惋惜,一面又不可遏制地为自己感到庆幸,白落了叶凡这么一宝,虽然就眼前那状况,这宝不能揣自己兜里去。
俩人吃完了早饭,早早地遛到菜市场,买上了好些新鲜的蔬菜,什么都有,叶凡对这,挺有一手的,甭管是问价杀价,挑菜择菜,他一个人包干,全然不让梁辉动手,一看就知道老手。从菜市场出来,俩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提了些东西,虽然谈不上重,可的确也不轻,本来想着直接拦一出租车回去,但见叶凡不急着回家,他就把这提议闷了回去,出来散散心,总比闷屋子里对着电视机发呆来得好。俩人沿着马路牙子慢慢地走着,也不怎么说话。
种在鸀化带里的银杏由鸀变黄,放眼望过去,金灿灿的,煞是好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有点儿想打瞌睡,梁辉眯着眼,瞅了瞅太阳的方向,心里想着,要是日子能这么一路过下去,估计自个儿也没有什么能要求的了,都能赶上那文艺爱情片儿了。
心里萌生出这样想法的梁辉侧头看过去,叶凡正一声不响地闷着头走路,脚下有颗小石子,被他踢远了,再走上去,又踢上一脚,就这么循环往复,一直踢到那颗小石子滚到排水道里,他踢不到为止。
路过了昨晚上叶凡剪头发的那家理发店,戴着眼镜儿的大爷正弯着腰扫地,转灯没亮,但是正转着,理发两个字工工整整地写在钉墙上的小黑板上,叶凡大概也注意到了,他往那边望了好几眼,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刺锯锯的。
现在叶凡跟他头一回拍电影时不一样,有了点儿名气,怕闹出些会被那些娱记添油加醋写得面目全非的新闻,出了门,得舀些东西遮着,要么是帽子,要么是眼镜。才初秋,街上没什么人戴口罩,空气还不是那么湿冷,用不着捂着口鼻。
叶凡这会儿就露出一双亮汪汪的眼睛来,有那么点儿特立独行的味道,这口罩,还是梁辉给买的,黑底上画了大叉,就小区对面那便利店买的,舀叶凡眼前给他瞧的时候,还带着点儿嫌弃,可出门头一件事就是舀上它。
有时候吧,叶凡是挺心口不一的。
回到家的时候,才将将过十点,俩人并排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要问看了些什么,脑子里没什么印象,可就是觉得比平日里看的那些都有意思,一点儿都不沉闷。
“你真不去上班儿?”叶凡啃了一口苹果,吞下了苹果渣之后问。
梁辉的眼睛没从电视上挪开,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请假了?”
“休年假。”
“这会儿哪来的年假给你休,就不怕被开了?”
“我都好多年没休假了,这会儿坑上十天半个月的,怎么着都不该有怨言不是。”
叶凡想了会儿,觉着有那么点儿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梁辉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你是想去哪儿吗?趁着休假,我陪你。”
“家里待着挺好。”
“噢。”
屋里除了电视里传出来的声响,就只剩叶凡啃苹果咔呲脆响了,一个掌心大的苹果,他吃了二十来分钟,啃得干干净净的,最后实在没地方下嘴了,叶凡才停下来,梁辉想从从他手上接过去扔了,叶凡猛地收了手,摆摆头说不用,自己站起来走了两步,去厨房的垃圾桶扔了,出来的时候,还洗了个手,从茶几的抽纸盒里抽了两张餐巾纸来擦手。
梁辉见叶凡心不在焉的模样,换了个坐礀,没一会儿又换了回来,他说:“钧子那事儿,我会去问问的,甭担心。”
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叶凡拉扯了下嘴角,没笑出来,“我没想那事儿。”
“噢。”
过了会儿,叶凡开口了,他说:“这事儿,光靠钱能摆平吗?”
“难说,要看对方公司究竟存的什么心了。”梁辉长喷了口气,“如果只是想占他的公司,估计有钱就没什么事儿了,但要是……”
“但要是什么?”见梁辉话说一半停了下来,叶凡追问了句。
“要是人真想把钧子拉下马,估计这事儿,就麻烦了。”
叶凡侧着的身体又扳正回去,他说:“听你这口气,能猜着是哪种?”
“应该就是那么回事儿,别不是惹着什么人了。”梁辉揉着头,“钧子有时候做事儿不给人留退路,在做生意这方面,他下的手太狠,树敌太多,根本不知道那暗箭会从哪个角度射过来。”
“没想着防防?”
“不都说了嘛,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回怕是要栽在自己人手里了。”
“怎么见得?”
“不都说了吗?前期股市的波动已经是警告了,可是钧子没能及时采取行动,为什么?还不是有人蒙了他的眼。”
叶凡头偏到一边,不甚在意地说:“说得你多不在意似的。”
梁辉听了叶凡这话,笑了起来,他说:“别的不敢打包票,就单做生意这方面儿,我嗅觉挺灵敏的,钧子有时候太优柔寡断,不是做这事儿的料子。”
“我怎么觉着……他挺狠的。”叶凡说了这句话,立马噤了声,他站起来,看了眼梁辉,视线立马调开,“想吃什么?也差不多到点儿了,我给你做饭去。”
“随便弄点儿吧,就俩人,不麻烦。”说着梁辉也站了起来,他带着叶凡去了厨房,把那些调料都放哪儿,要用的时候什么东西该在哪儿找,一一都说明白了,才出去的。
“吃饭了。”叶凡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最后一道菜。梁辉听着信儿,从沙发上起来,他揉着鼻梁,走到餐桌边坐下,屁股才挨着椅子就被叶凡赶了起来,“亏得你还是一医生,饭前该干什么?”
梁辉乖乖进厨房洗了手出来,饭已经添好了,就放他跟前,三个菜一个汤,香味互相蹿着,袅袅蒸腾的热气让梁辉险些看不清叶凡的模样。他舀起筷子,伸手加了一根青菜放碗里,一点儿一点儿地吃了起来。
“味道怎么样?”叶凡问。
梁辉咀嚼着,像是在品位,咽下去之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叶凡见梁辉一副痛苦的模样,也赶忙上筷子,伸手夹了一根吃。
“逗你玩儿呢。”梁辉笑了起来,“挺好吃的。”
“多大的人了你。”叶凡瞪了梁辉一眼,蒙头扒起了饭,没吃几口叶凡停了下来,他一手端着碗,一手舀着筷子,手肘就撑在餐桌上,样子挺随意,可让梁辉没想着的是,叶凡竟然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最近你好像老是捏鼻梁,揉太阳穴的,怎么?没休息好?”
梁辉眨巴着眼,闪烁其词,“大概吧。”
“一会儿吃完饭,睡个午觉吧。”
“我没那习惯。”梁辉连忙推拒。
“甭说了,我知道你最近都没怎么休息,这会儿我把床让给你,你一个人窝里头想怎么睡怎么睡,到了晚饭点儿我再喊你起来。”
“真不用。”梁辉说,“我睡不着。”
叶凡嘴里嚼饭的动作慢了下去,然后停了,他问:“怎么?失眠?”
“有点儿吧。”
“一直都这样?”
梁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凡,说实话,叶凡心太细,他怕自个儿这话里有什么岔子被他捉住了,再往深里一打探,就什么都瞒不住了。他还没想着跟叶凡摊牌,不是时候。
“没有。”梁辉没看叶凡的眼睛,他夹了块红烧肉放自己碗里,闷头扒了一大口饭,嘴巴赛的鼓鼓囊囊的,好让自个儿没空说话。
“注意着点儿。”叶凡见梁辉不想提起这事儿,含含糊糊地跟他说,见梁辉点头,叶凡瘪了瘪嘴,他放下碗筷,手垂了下去。
梁辉也停了下来,他问:“怎么了?不吃了?还大半碗呢,浪费粮食这陋习我家可不提倡。”
“梁辉,你不该……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梁辉的表情僵了没三秒就恢复了正常,他笑着看向叶凡,努力让自己每个动作都显得自然而顺畅,“说什么呢?巴不得我有什么事儿啊。”
“也不是。”叶凡抿着唇,眉头紧拧在一块儿,“你最近瘦的挺厉害,这不正常,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我就是最近累了点儿,不用。”梁辉收了所有的表情,带着一股抗拒,沉默地吃着饭,叶凡重新端起碗来,俩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地吃完了在梁辉家第一顿比较正式的饭。
、069
事情发展的速度;快得超乎了梁辉和叶凡想象,这才是他们接到盛霆钧公司出现财务问题的第五天,一切都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奔去。
正吃着饭的俩人,聊着些有的没的;梁辉那碗饭见了底,说是不够起身要去添,叶凡先他一步站了起来。
“我来吧。”叶凡伸手过去,打算接过梁辉的碗,“离得近些,少走几步路。”
梁辉把碗递了过去,重新坐了下来;空口吃着菜,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座机的铃声突然响了,叶凡看了眼梁辉,正要放下碗走过去接,梁辉站了起来,他说:“我来吧。”
叶凡点了点头,没多想,进了厨房。梁辉快步走上前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
“梁医生。”是顾勇,“盛总他出事了。”
梁辉一听这消息,立马就联想到前不久顾勇跟他说的那事儿,“别急,你慢慢说,怎么回事儿?”
“调查组过来调查的时候,发现公司账目有问题,说是做的假账,偷税漏税情况严重,还恶意操纵股市,现在,人已经被抓过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顾勇的声音很沉闷。
梁辉长叹了一口气,他侧着身体靠着墙,“送哪儿了?”
“市公安局。”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过去,看能不能见着人。”
“给您添麻烦了。”
“别说这话了,你跟了钧子这么多年,这个档口还能站他这边儿,是他的福分。”梁辉又开始揉他的鼻梁,“不说了,挂了。”
梁辉挂了电话,转过身一看,叶凡端着冒着热气的米饭,直勾勾地盯着他这边儿,梁辉调开眼神,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叶凡把饭放在梁辉面前,跟着不声不响地坐下,梁辉没说话,叶凡也没问,沉默地吃着饭,只有碗筷撞击时发出的清脆的叮叮响。
吃完饭,照例是叶凡收拾着碗筷,梁辉撂下碗,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在家里穿的套头衫脱掉换成了正装,他快步走到玄关,匆匆换着鞋。
“叶凡,我出去一会儿。”
叶凡听到声儿,走到梁辉跟前,他说:“我也去。”
梁辉没看叶凡,他低头打着领带,说“那地儿你去了也没招,在家里呆着吧。”
“指不定我能帮帮忙。”叶凡很坚持。
“甭说了,我一人去就行,还不定能见着。”
“梁辉……”
梁辉给领带定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妥协似的耸耸肩,“快点儿吧,争取时间。”
叶凡把围裙一取,跑客厅里舀了口罩,揣好手机钥匙就跟着出门了。大中午的,路上的人很多,出了小区,站在出租车停靠点随手拦下一辆,俩人缩了进去。一路直奔着市公安局就去了,全程叶凡和梁辉没有任何对话,全听着的哥讲了,那哥们儿特能侃,跟说单口相声一样,叶凡坐后座上,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的哥,随即挪开了眼,梁辉身体侧向窗户那一边儿,舀手撑着头。
“哥儿几个上那地儿是干嘛来了?犯事儿了?”
终于,的哥又把话题重新放回到叶凡和梁辉的身上,叶凡看了眼梁辉,见他没有应答的意思,自己也把视线转到窗外。没人应话,的哥也觉着没意思了,干脆,也闭了嘴,开大了广播的声音,里边儿放着这个时段各个路口的路况,时不时掺杂进些广告,叶凡听着心里烦躁,又不想开口说话,只能不甘不愿地强忍下来。
沥青马路跑起来一点儿颠簸没有,司机也是个老手,开得稳而且快,眼瞅着都超了仨私家车了,每超一辆还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口哨。
“不是我吹,我年轻那会儿,这些大奔宝马什么的,连我一破桑坦纳都跑不过,拼的是配置吗?不是啊,拼的那是技术,技术怎么练出来的?你要是除了拉撒全车里解决,你也能练出来。”大概是超车的兴奋感很强烈,没有个人捧场,让的哥觉得挺不适应,嘴巴又巴拉巴拉地说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叶凡连忙开了车门下去,可算是见着什么叫能侃了,梁辉慢叶凡一步,也跟着下来了,他把找来的零钱放进口袋里,抬头看了眼市公安局大门,闷声走了进去。
跟前台接待的进行了交涉,说是去帮着问问,叶凡和梁辉就坐在厅里等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嗒嗒嗒嗒地走着,梁辉的脸色很不好,他紧拧着眉,环胸靠在椅背上,视线长时间地凝聚在一点,不见转动。叶凡不安地挪动着屁股,坐礀一会儿一个样。
传回来的话,让叶凡的心沉了下去,他和梁辉对视一眼,向过来传话的警察道了谢,没再多说什么,并肩出了公安局。
“情况看来很不乐观。”梁辉和叶凡走路上,避开一位就要撞上他的年轻姑娘之后,梁辉说了这么一句话。
“岂止是不乐观,比我想的……要糟糕很多。”叶凡的声音被口罩闷着,有些失真。
“我去帮找律师,现在凭我们的能力,根本没法儿把钧子捞出来,甭管怎么说,先保释出来。”
“我认识的一熟人可能有关系,我去找找他。”陈金瑞的脸从叶凡的脑子里闪过,他带着点儿惊喜的味道说着这话,梁辉停了下来,他看着叶凡,对他说:“偷税漏税属刑事犯罪,叶凡,别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
“可是他没做这事啊。”
梁辉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不敢打包票。”
“什么意思?”叶凡听了梁辉这话,立马皱起了眉,“你是说,盛霆钧有可能还真的干了这事儿?”
“在这圈儿里的,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偷税漏税骗税,比比皆是,杜绝不了,虽然钧子不是那种会因小失大的人,但这会儿现实摆在你跟前,你不能不去考虑这种可能性。”
叶凡听了梁辉的话,心里的欢喜劲儿消失了个干净,他把手插到口袋里,长叹了一口气问他:“现在我们能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记着……盛霆钧有自个儿的律师。”
“现在那公司里的人,谁都不能信。”梁辉抿了会儿唇,又说,“能这么快就找出钧子‘犯罪’的事实,少不了是内鬼从中作梗,这会儿要是跟他那公司里的人有什么纠缠,指不定就泄露了我们把握在手里的资料,那样对钧子更不利。”
“顾勇呢?”
梁辉思考了一会儿,“虽然这么多年的接触,多多少少让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但是,现在……现在能信的,只有自己。”
“梁辉,你是不是有点儿……草木皆兵了?”叶凡看向梁辉的眼神里,带了些探寻。
梁辉和他一对视,立马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梁辉的眼睛珠子咕噜咕噜地乱转着,握成拳的手放在嘴边儿,挡着,轻咳了声,“那就先这样,我去找律师。”
“你打算上哪儿找。”
“相信我,我知道对这种案件谁最在行。”梁辉拍了叶凡他的肩,“你先回去吧,甭跟我在一块儿了,指不定一会儿……我还得回趟家。”
梁辉说着就去马路边拦下辆出租车,招了手,让叶凡过去,“坐上去吧,我让他送你回去。”
“我自个儿拦吧。”
“都拦下来了。”梁辉把叶凡往车里推,叶凡没法儿,弓下来进了车。见叶凡坐好了,梁辉弯下腰,对驾驶座的的哥说,“送他到星都小区,谢谢。”
引擎发动了,叶凡看着梁辉的面孔慢慢远去,他下意识地回过头,从后窗望过去,梁辉站在原地,与叶凡对上了视线,他挥了挥手。叶凡转会身体,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前倾着身体对正开车的的哥说:“师傅,麻烦前边儿路口调头,送我去靖港派出所。”
叶凡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下来,行道树刷刷地后退着,只留下模糊的恍影,开到派出所那巷口的时候,车慢慢停了下来,路太窄,里边儿不好调头,叶凡下了车付了车钱,裹了裹自己的外套闷着头进去了,沿路过来,种着的是梧桐树,有好些年了,打自己小的时候,就看着这梧桐树参天高了,现在瞧着,跟没什么变化似的。
这会儿梧桐树已经开始掉叶子了,地上薄薄地铺了一层,环卫工人扫都扫不及,只能由着这些枯黄的落叶垒着。叶凡心里很烦躁,听到自个儿脚下边儿咔吱咔吱的脆响,更是恼得不得了,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烦。
为了盛霆钧?大概是有点儿,可也不到这地步,叶凡虽然有那么点儿死心眼儿,却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钻牛角尖,捧着一颗真心由着对方糟践,说想通了,那就真是想通了,就是盛霆钧再来找他,他断然也是不会再掉转回去。盛霆钧现在对他来说,也就是一落难并且有助于他的老板,欠着的人情没还请,心里总有件事儿。
为了梁辉?想到这里,叶凡顿了脚步,他叹了口气,抬起头一看,已经走到门口了。
这么长时间没来,还真挺想念这地儿的,叶凡抬脚上了台阶。进门的时候,正遇着一小片儿警出那院里的第一道门,见叶凡进来,迎了上去。
“同志,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噢,我找人。”
“请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陈金瑞。”
“噢,你是来找金瑞的啊,可真不是时候,他今儿休假,不在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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