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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 作者:向南旅行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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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差一点儿我就动心了。挺乖巧的一人,也不怎么爱打扮,挺素,笑起来的时候有酒窝,我们约着见过好几次,一起吃饭、喝茶、看电影儿,也有共同话题,经常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约完会回家,我老是想,要就跟她这么处下去,指不定……
但我还是跟她挑开了说了,说我现在不能处对象,身上担着一条人命,那人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能顾自个儿。我妈和那姑娘的关系也挺好,大概是求证,又或许只是无意间的抱怨,那姑娘给我妈挂了一电话,当晚我妈直接找到我的出租房那儿了,她一边哭一边拍打着我,说着自己的不容易,骂着我的不孝顺,那时候,我真觉得特累,不是那种连着几天不睡觉的累,而是从心到身,无处不在的累。我一冲动,就把自己跟周子健的事儿说了出来,等看到我妈一点儿反应都做不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个儿说漏嘴了。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没什么事儿,能哭得昏天黑地,但真遇着什么事儿了,却哭不出来了。我妈愣愣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很大,失魂落魄地跌坐进沙发里,也不哭也不闹了,就是这么干坐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傻愣愣地杵在她身边儿。坐了好一会儿,她起身准备走,我要去送她,我妈直接挥开了我的手,她愤愤地看了我一眼,想说话,却终究没说出来。我妈走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我回想着我妈离开时看我的那一眼,心底拔凉拔凉的,那里边儿,不是怨,是恨。
恨我的不争气,恨我的……不正常。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把视线落在周子健凹下去的脸颊上,他瘦得很厉害,几乎不成人样,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心里那块儿软肉,被揪着疼,一直疼到指尖。
一点儿预兆没有那是,我都不存他能醒的心了。我瞅着他眼皮动了动,吞了口唾沫不敢说话,连气都给屏住了,原先不是没遇着过这样的情况,喜疯了,跑去找大夫来一瞅,还睡着,根本没醒,是我的错觉。我真怕这还是我的错觉,于是我坐回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再然后我觉得被我握住的手也动了动,很细微,不是很明显,我的心跳开始加快,不自觉地就收紧了手,周子健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慢慢,慢慢睇睁开了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知道自个儿浑身都发着抖,没见过谁的眼睛那么好看,清亮清亮的,跟装进了星星似的。我扯着嘴角想露出一个笑,但是眼泪却蹦了出来,一颗接一颗,没法儿止,我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喉咙里堵着东西,说不出来,我想上前去抱抱他,却没法挪动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究竟怎么了,就觉着好像有一颗彩弹打中了我,脑子里闪着五颜六色的花儿,眼前的景色,跟从万花筒里瞧到的一样。
“金……”周子健的声音很小,我只能隐隐约约地听着这么一个字,抽了抽鼻子,我凑近了,俯下去,耳朵贴在他嘴边儿。
“金蛋儿……”
我笑了起来,他是在叫我,我抬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笑着应他:“在呢,我在呢。”
他的眼睛缓慢地扫视着周围,然后定格在我的脸上,他问我:“我睡了一天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只是一个劲儿笑,傻笑,他看着我这模样,估计是被逗乐了,咧着嘴,露出一个挺浅的笑来。
“等等,我去喊医生。”
我正要走,周子健叫住我,我停住步子,又转回身,看着他,他问我:“你一直守着我吗?”
我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我睡了多久?”
“两年。”想了一会儿,我还是说了出来。
“我是说……怎么我就没法拉住你呢。”
“做复健,能好起来的。”我安慰他。
“我想……问你件事儿。”
我重新坐下,看着他,跟他说:“你问,我都回答你。”
“靠近点儿,我没力气说话。”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耍贫嘴,我笑起来,坐床边儿俯身看他。大概还是觉得不够,周子健紧闭着嘴,怎么都不出声,没法儿,我只能跟刚才一样,侧着耳朵俯下去。
“我……”只说了一个字,周子健就停了下来,我不解地侧过头,就这时,他艰难地抬起自己的头,舀他嘴唇亲亲碰了碰我的,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他撑不住,落回枕头上,眯着眼笑,像只偷了腥的猫。
心里边儿好像有什么东西化了,连呼吸都缓了好些,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爱,但我没觉着世界上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能让我感动了。我没闭眼,凑过去亲他,嘴唇细细地厮磨。他的嘴唇刺拉拉的,有点儿脱皮,干的。
刺拉得有些痒,我想笑,又有点儿想哭。周子健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里边儿有很多情感,我没法儿形容出来,可我明白,他很高兴,高兴地恨不得立马跳起来。
“我去找医生来。”分开之后,我又啄了啄他的脸,他笑起来,眨了眨眼,权当应允。
医生说身体各项机能恢复得不错,就是肌肉有点儿萎缩,得练,不然一辈子只能坐轮椅上了。这不算坏消息,毕竟,之前都有了心理准备。
得了信儿,周子健的爸妈都赶了过来,三个人围成一团,又是哭又是笑的,我站在一边儿,看着他们,有点儿融不进去。正这时候,周子健看向我,朝着我笑,他的爸妈也转过脸来,脸上有点儿不自然,却还是让出了条道,我会意,踟蹰着走上前。
周子健说:“我会好起来的。”
“嗯。”我点头。
“我要是好起来了,咱们……咱们能在一块儿吗?”
我脑子一瞬间炸开了,我想过很多中摊牌的情况,但这一种绝对不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四下看着,不敢和周子健对视。
“甭怕,往后……我在你身边儿,什么事儿,咱们一块儿面对,成吗?”周子健像是怕我会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答案,连忙给我打了一剂定心针。我没点头也没摇头,眼角的余光扫向周子健的爸妈,他们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他们互相依偎着,眼神却无一例外地全投在我的身上。
“等你好了再说吧。”
“金蛋儿,给我一句话,咱们……有可能吗?”
我低下头,看着周子健骨瘦嶙峋的手背,心里生出点儿没有任何条件依靠的孤勇来,我看着他的眼睛,朝着他点了点头,对他说:“你能,我也能。”
我不知道周子健跟他爸妈说了什么,二老都没有单独跟我谈过话,平日里见了面也打打招呼,虽然不如之前那么亲密,但也没有多排斥。
周子健按照医生的安排开始进行复健,他心急,老想一口吃个胖子,我怎么全都劝不住,有时候还会为这事儿吵架。他还没恢复,没有多大的精力,等吵到一半儿体力跟不上了,就直接进入冷战,我们谁都不理谁,背对背地坐着。有时候,我挺倔,明知道不能气他,可是憋着一肚子火,他又谁的话不听,那复健不像是为了重新站起来,反倒像去跟谁拼命,有时候会连到站都站不起来。
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我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把那笑憋了回去。周子健没脸没皮地蹭上来,下巴搁我肩膀上,朝着我耳朵边儿吹气,我耸了耸胳膊,企图把他赶开。没下重力,对他是一点儿用没有。
“老婆,原谅我呗。”周子健说。
臭不要脸,谁你老婆了,我翻了个白眼,但是脸是绷不住了,嘴角泄出了个笑。
周子健上来环住我的腰,他说:“老婆,我出了一身汗了都,咱们去洗澡吧?”
“滚丫的,谁要跟你一块儿了,我去帮你叫护工。”说着我作势要起来。
周子健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拉住了我,他说:“金蛋儿,别生我气了,我知道我心太急,可是……我不想看着你这么累,每天从所里赶过来,汗都来不及擦就要陪着我做复健,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可是,可是我是真心疼。金蛋儿,我能吃这苦,我能忍。”
“这是能不能忍的事儿吗?”我看着他,语气没舍得重。
“所以说我错了,甭跟我生气了,成吗?”
“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是是是,我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周子健笑着应我的话,“可你不就是爱我这样子吗?”
“谁说爱你了。”我想都没想,直接接了嘴。
眼瞅着周子健的笑收了回去,他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我分明看出了他心里的难受,知道自个儿说错了话,我连忙坐了下来,拉着他的手,我说:“不是,我……我不是那意思!真不是!”
周子健没说话,也没回握我的手,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是气话,真的!我发誓?我发誓我说的真的是气话,我……”我陡然停了下来,那三个字在我的嘴边儿打着转,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周子健抬起头,他看着我,直勾勾地看着。
我眨巴着眼,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撇开了自己的眼睛,小小声地说:“我爱你。”
周子健捏了捏我的手,我抬眼瞅他,他笑了起来,跟我说:“我也爱你。”
说着,我们俩都笑了起来,周子健凑过来,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对我说:“真不帮我洗澡?”
“……”操!敢情还在这儿等着我呢。

088、番外

结婚进行曲的声音在耳边而回荡;场地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说话。盛霆钧穿着笔挺的西装,看着台下环着父亲的手,一步步往上来走的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露出得体的笑容。
今天是盛霆钧大喜的日子,挑的是2005年的最后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寓意了今天一过,就是美好新世界了。选日子、挑场地、办酒席,这些琐碎的事儿,都是女方在操心,他根本没怎么拢边儿;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像是试穿新郎礼服,或者下请柬邀请生意上的伙伴——盛霆钧才会稍微有那么点儿意识:噢;敢情这就是要结婚了。
往来的宾客都是各界知名人士,大家坐在之前就准备好的白色长椅上,带着或真或假的笑容,心照不宣地看着这场政治联姻。
李氏企业在盛霆钧的公司陷入危机时,伸手帮了他一把,助他脱离困境,虽然公司元气大伤,恢复得挺慢,但好在有了运转的资金,能够正常运营了。
锦上添花的事儿,不少人做,这雪中送炭的,还真少之又少。做生意的,心都给狐狸换了,个个老奸巨猾,给你一分息,必得从你口袋里掏出三分走。这会儿瞧着是那人帮了盛霆钧,可盛霆钧膝下无子,等李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指不定这盛世集团往后跟着谁姓。
李总把自己女儿的手交给了盛霆钧,还在俩人交叠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眼睛里隐约有泪花。又看上一眼,才退下去走长椅边儿坐下。牧师开始宣读誓词,新浪和新娘背对着众人站着,从背影上看,甭提多相称。
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个个都是坐山观虎斗的主儿,乐得他们这俩大巨头鹬蚌相争,虽然自个儿称不上渔翁,好歹能分得一点儿油水。
“是的,我愿意。”盛霆钧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牧师的嘴巴张张合合,全程也没听着几句话,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他自然而然地这么接道。
“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盛霆钧和李爽同时转过身面对着对方,盛霆钧牵起李爽的手,把戒指戴上了她的无名指,李爽也如法炮制地蘀盛霆钧戴上。
“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台下响起了掌声,盛霆钧俯下去,浅浅地吻着李爽还带着口红味道的嘴唇,心里有种强烈的作呕感,他以为自己会推开李爽,蹲到一边儿去吐,可是他没有,他始终保持着最完美也是最虚假的笑意,完成了整场闹剧。
“4530号,出来!”
盛郁儒侧着身体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子很薄,潮湿气也重,盖在身上不顶用,可要是不盖,晚上更受不住。他的背脊,整日整日地酸痛,有时候根本就直不起来,约莫是风湿,他不大清楚。盛郁儒打从进来的第一天起,就睡得很浅,狱警这么不大不小的一声,已经让他彻底醒了过来,他麻溜地翻身下床,走到门边儿,低垂着头等着对方说话。
“有人探监。”狱警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股不耐烦的气势,都知道盛郁儒会是个什么反应,但是还得因公办事。
“不想见,麻烦了。”盛郁儒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眼睛瞅着狱警的脚步远了才重新走回床边坐下。
这是他进号子的第一个冬天,过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从最先开始的反应过度到现在的坦然面对,盛郁儒被磨光了所有的傲气。狱友时不时的拳打脚踢,狱警刻意地刁难埋怨,他都默默地忍着,除了忍,他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不知道为什么日子那么难熬,怎么过都过不到边儿,每天除了体力劳动就是吃饭睡觉,除了中午那半小时的放风时间,几乎没空出这座铁匣子。如果说,这是座围城,估计外边儿没什么人想进来。盛郁儒想到这里,笑了起来。
盛霆钧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上一次,给他捎上洗东西,到他手里的,往往不剩什么,在被这房间里其余的狱友一分,到他手上的,几乎没剩。他也不在意,能够在说到东西的那几天被他们好好对待就成,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就是狱警不烦他也烦了起来。人到了这个份上,无非就是混吃等死了,这才第一年,还有四年,盛郁儒不知道自个儿要怎么熬下去。
前路太漫长,他一点儿希望看不到。
看不到也好,盛郁儒靠墙仰着头,至少也不会多出那么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他知道,盛霆钧结婚了,也知道这会儿他的妻子已经还有身孕,什么都在朝着自己想的发展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喂,你哥又来了?”被狱友尊称为刘二爷的刘承爬上盛郁儒的床,跟他并排坐着,时不时舀肩膀推搡着他。
“嗯。”不熟络也不冷淡的语气,盛郁儒在号子里,也就跟他有点儿话讲了。
刘承是严打那阵子进来的,估计是道上的,瞧那打架的狠戾模样,应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盛郁儒能跟他熟悉起来,是因为刘承救过他一命。
那会儿,盛郁儒才刚刚进来,光是瞧他长的这幅模样,在这满是汉子的牢房里会遇上些什么,不言而喻。盛郁儒虽然也不学好,但是混的都是高级会所要么就是夜总会之类的地方,论打架,他是真不在行,进来的第一天就让人给扒了裤子,头被几双手死命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无望,那是比发现自己爱上了盛霆钧更让他觉得无望的事情,都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了。钳制住他的力道突然慢慢离开,他还趴在地上一无所查。
“喂,小弟弟,趴这冰凉的地上,挺享受?”说的人,正是刘承,他的眼角有一条半指长的疤,让原本挺俊秀的一张脸生生显得狰狞起来。
盛郁儒立马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提上自己的裤子缩到墙角,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刘承笑得没脸没皮地凑上去,蹲了下来,他伸出手用手背拍了拍盛郁儒的脸,盛郁儒下意识地片了脸,可没给片开,还是让刘承给碰上了。
刘承笑了起来,他一边抖腿一边说:“哟呵,好些年没遇着敢躲我的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是。”
盛郁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睛里,全是火,只恨不能冲上来吧刘承扑倒在地恨恨地咬上几口。
“甭这么看着我小弟弟,要知道,要不是我,今儿你就被开了苞了。”刘承还是笑着,语气随意地跟说今天是阴天一样。见盛郁儒什么话都不说,刘承扭过头去,对着那群三大五粗的糙老爷们说,“能不能不要进来一个就想着开一个,矜持,懂吗?”
那群汉子的眼睛还盯着盛郁儒,听了刘承这话,都忙不迭地点起头,刘承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挺满意的,又转过身来看着盛郁儒,对他说:“甭管是不是被诬赖,既然你会进号子,多多少少就是有些缺点,来,给二爷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进来,得进来多长时间啊?”
盛郁儒看着刘承,紧紧地抿着嘴,任凭刘承怎么逗他,就是不张口。
“没成想,还挺倔呀。”刘承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了,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说,“该干嘛干嘛去吧,杵这儿挺有意思啊?”
话音刚落,人做群鸟散,不多时就没了影儿。盛郁儒看人走了个干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刘承还坐地上呢,盛郁儒这么一起来,就得仰视他了,刘承说:“打从我进来的那天起,就没人敢让我仰视他的,小子,你是太有胆了呢,还是完全摸不准情况啊?”
盛郁儒看了刘承一眼,然后说了句:“谢谢。”
刘承眉毛一挑,没接话,盛郁儒提脚就走,半点儿留意没有。
“那小子第一天进来就被刘二爷护了下来”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能传的地方,也正是托了这小道消息的福,盛郁儒有了几天好日子过。可当大伙发现,刘二爷似乎没对这娘们儿兮兮的小白脸倾注过多热情的时候,那心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多少年见不着一个的优质货色啊这可是,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自然就不愁第二个。
向来看刘承不爽的另一个小头目找着盛郁儒了,言语下作得让盛郁儒只是听着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猥琐的鞋拔子脸,笑起来嘴角一抽一抽的,盛郁儒就不明白,怎么这样的人都能当上一小头头。这小头目伸手吃了点儿豆腐,盛郁儒做了反抗,奈何敌众我寡,根本就是那如来手里蹦跶的小猴子,怎么都逃不出去。
当衣服被扯开的时候,盛郁儒玩儿命似的挣扎起来,拳头一挥,正巧打到了那小头目的眼睛,这下可好,肉没吃着还白被大了一拳头,小头目心里那叫一个气,吩咐了几句,众人就开始对着盛郁儒拳打脚踢了。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好运,几乎被打个半死,要不是狱警发现了,指不定他就交代在哪儿了。
盛郁儒被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重新送回牢房,原先不住这儿的刘承不知道怎么就换到他对面的铺位了,盛郁儒也没打招呼,直接上床躺着了,背朝着刘承。
“小子,做人呢,就得会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刘承凑了上来,床铺本来就不大,小小一单人床,一个人平躺着就没多大空地儿了,这会儿刘承一挤上来,盛郁儒为了不跟他发生肢体接触,自然会往墙那边儿缩,刘承见他往里边儿缩,得寸进尺地又挪了挪,到最后,盛郁儒几乎是贴着墙的了。刘承在他的身边躺下来,头枕着手臂,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小子,这才多长时间,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你都得罪了个遍,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得是怎么过哟。”
盛郁儒睁着眼睛,盯着墙面上凹凸不平的水泥颗粒,他不知道怎么回话,也不怎么想回话。这个世界,好像已经离他远去了,他是独立生存的个体,却又是众多人中的一员,这种无法融入却又不得不融入其中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跟着我混吧以后,多多少少,我还是挺喜欢你这皮相的。”刘承说,“就是性格得改改,实在不招人疼,让人瞧了就像往上边儿吐上俩口唾沫。”
盛郁儒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下来,能有个人罩着总比自个儿单独行动来的好得多。刘承走的时候,朝他这边儿丢了一东西过来,盛郁儒垂下眼睛看了看,是一根烟。
监狱里,物资匮乏,什么都得省着用,能抽上一口烟,真叫快活似神仙,可盛郁儒不会抽,也没有多少心思想去学这玩意儿,收了起来,放在枕头下压着,过了没一会儿又觉得不踏实,干脆还是放自己兜里了。
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盛郁儒,在那天晚上,睡了入狱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089、番外

中午放风的时候;刘承和盛郁儒片开狱警,在一没有摄像头的拐角说话。刘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盛郁儒,盛郁儒什么话都不说还是接了下来。
“你哥要你办的假释?”刘承低下头,护着火点了烟;深吸了一口,把嘴里的烟吐雾出来之后,他问。
盛郁儒点了点头,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侄子今年满周岁,他想让我去。”
“回来吗还?”刘承看着铁丝网后边儿的天空,里边儿有着和盛郁儒一样的渴望。
即使翅膀被折断了,还是想着有一天能够重回天空。盛郁儒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击中了;这一刻的刘承,好像和他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样。
盛郁儒点了点头,接着他背靠向水泥糊起来的墙面,低下头,手里把玩起刘承给他的那支烟,不发一言。
“昨天被打的伤好些了吗?”刘承问。
盛郁儒抬起头,还淤青着的眼角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笑了起来说:“小事儿,我都习惯了。”
“你怪不怪我没把你护着?”
盛郁儒没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件事儿,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是刘承真想护着他,自己不会时常被打得那么惨,要是说刘承没有护他的意思,进来的第一天他就该别人糟践得不成样儿了。
“心里头肯定暗地里骂我呢吧?”刘承说这话的时候笑了起来,“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的,这会儿我还在,你能有点儿依靠,等往后我要是出去了呢?”
盛郁儒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刘承,他嘴巴嗫嗫地蠕动着,却没能说出话来。
“还真当我是什么头目了啊?”刘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我就一小混混,蘀上边儿的顶了罪,前不久,我被叫出去了……就那次!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长得五大三粗那狱警,叫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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