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被弟控的少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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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已然超出了方才亚伯罕释放的程度，远远凌驾在众天使之上，就算以他们的巅峰状态也未必有与之对决的把握。就好像……创世神造就万物的初始之力一样……强大不可抵抗……

　　　　终于走到路西菲尔面前，伊泽蹲下擦掉他脸上的血痕，和往常一样地笑：“如果这一次平安度过，我们就和好吧。”

　　　　路西菲尔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点头：“好。”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沉闷的寂静让人窒息，却没有被打破的征兆。

　　　　不顾眼前亚伯罕等人的防备，伊泽轻轻闭上眼睛，感受身体里刚刚凝聚在一起的五片灵魂碎片，四肢在涌上强大灵力的同时，伴随而来的剧痛激荡了身体的每一寸神经。

　　　　要快要彻底，趁他还没被世界的规则驱除之前！

　　　　伊泽的眼眸猛然睁开，暗金色的眸色瞬间流光溢彩。周身释放的灵力庞大如虹，仿佛凌驾于世间一切之上！

　　　　“你……该死的！”米迦勒被逼向后退去，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在巨大的气势下，只能咬牙说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伊泽淡漠地看向他，伸手张开五指又再次握紧。

　　　　“噗！”

　　　　米迦勒的胸腔似乎被临空握紧碾压，肋骨被根根箍断压碎，鲜血、碎肉、脏器的碎块从胸口的皮肤和口腔不断涌出，他只来得及抬手，随即了无生息地倒在地上。不到片刻，就化作了亮金色的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弑杀！”

　　　　天使在规则的运行下是不能被磨灭的，不过一旦身体化作粉末的时候就是代表被彻底抹杀，生命园里的生命石也会跟着消失。

　　　　亚伯罕的眼眸骤然紧缩，深邃的眼眶因为惊恐而开始放大。那是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几乎让人产生了臣服的驯服。

　　　　宛如神祗一般漠视众生的存在，却原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二翼……

　　　　“你……”路西菲尔还未出声，伊泽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忘记了继续说出口。

　　　　从所站的位置，除开路西菲尔这方的沙利叶等几个高阶天使之外，全部被蔓延的冰霜冻住，眨眼的功夫上千上万的天使都定格在上一秒的姿势，无法改变。

　　　　没等路西菲尔再问什么，伊泽猛地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猩红的血。

　　　　沙利叶眼底一片晦涩，这就是动用不该出现的力量引起的反噬吗？

　　　　伊泽摊开自己被染红的手掌看了看，转头对路西菲尔等人说：“趁现在，快点堕天吧。”

　　　　“我们一起。”很清楚现在不是疑问的时候，路西菲尔只是执着地拉着伊泽的衣袖，就像那时在花园里一样，眼里只有对方“一起走。”

　　　　伊泽抬手抱住了路西菲尔，侧头蹭了蹭他的脖颈，从未有过的平和“这么不舍得我，那就不要忘了我，知道么？”

　　　　唯一一次的任性，拼尽了机关算尽得来的灵魂碎片，只是因为一时的舍不得。

　　　　就算是输了，也只不过得到封印的结果，天界的千年也不过是转眼的瞬息。

　　　　只不过，他认真了。

　　　　想着，伊泽低垂着眼帘轻笑道：“好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天使一旦堕天，象征着圣洁的白羽会随之变成墨色，再也不能回头。跟随路西菲尔的高位天使没有丝毫犹豫，全部跟着堕天。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么？”脚下的云朵飞速的下坠，伊泽脸色苍白地惊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很喜欢那段回忆，在你问我喜不喜欢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逗你的。”自顾自的说着，微微扬起了嘴角“只不过有一句是真的……我喜欢你，不论怎样都喜欢。”

　　　　看着你被伤害，被陷害都会控制不住伸出手，原以为会一直当个旁观者，没想到终有一天还是背离了自己所设定的轨迹。

　　　　糟糕……快要坚持不住了呢……

　　　　努力睁开眼睛，伊泽仰头缓慢地靠近路西菲尔，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下，在嘴唇上落下一吻。

　　　　“再也不是一个人了……真好……”

　　　　冰冷的麻木传遍全身，他竭尽力气想要再看一眼路西菲尔，却只有一片模糊。

　　　　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慢慢绽开一个柔和的微笑。

　　　　不论还有没有下一次，他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

第八十五章　西方神魔·终章

　　　　都说，天堂和地狱只是一念之差。区别；却是无法跨越的深渊。

　　　　但在地狱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阴暗，甚至它给予的自由，反倒超乎预期。

　　　　一旦挣脱了束缚重获自由，时间会在不知不觉中快速飞逝。

　　　　转眼间；距离路西菲尔与天界决裂堕天已经有500年。□□神不能违背他定下的规则；自然也不会再找堕天使的麻烦，而被毁掉的米迦勒等高阶天使也被复活；继续维持着沉闷繁琐的秩序；双方时不时还会交战；每次都以打平结束。

　　　　自从路西菲尔在地狱称王，沙利叶等跟随他的天使也迅速占据了地狱的要职，管辖着各部分重要的事务。

　　　　摆脱了□□神的压制；缔造了自己的王国。沙利叶等人会在无数次空闲的时候想到那个不起眼的二翼。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他或是怀疑他的时候；那个卑微的二翼偏偏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为他们搏出了这样的现在。

　　　　他们亲眼看到伊泽死去化为碎末；更何况在和天界停战之后；□□神立刻销毁了他的生命石，为此，他们也开天辟地头一次目睹路西菲尔疯狂的状态。

　　　　那是第一次主动发起的大战，差一点被□□神出手封印的路西菲尔，被天雷砍断了六翼，连神力都被剥夺。若不是最后重伤陷入昏迷，他绝对不会就此停手。

　　　　自从那以后，伊泽就变成了路西菲尔的死穴，谁都不敢谈论。到了如今，除去沙利叶等人，谁也不知道路西菲尔为什么如此仇视天界，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找过伴侣，哪怕是一夜的炮、友。

　　　　虽然沙利叶等人知道伊泽不会再回来，但是他们每天都会在路西菲尔的宫殿里商议要事的时候，看到专门设立的房间。里面设置了繁复的结界阵，保护着一个刻有花纹的箱子，放置着早已失去光泽的生命石――那是大战后，失去意识的路西菲尔紧紧握着的宝贝。

　　　　每当看到那块暗淡无光的生命石，沙利叶等人想要劝路西菲尔放弃的话又都咽回肚子里。他们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要不是伊泽，恐怕大家还在罪渊里被封印被折磨着。这样牺牲了自己的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做这种事情，都让人觉得尊敬。

　　　　然而今天，沙利叶在路西菲尔的宫殿里，却看了一位让他非常不爽的大天使。

　　　　“好久不见啊，梅塔特隆。”

　　　　金色的长发如丝缎般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长丝及腿。大天使看到沙利叶在短暂地怔住后，随即眼角弯起，愉悦如阳“沙利叶，好久不见！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叫梅丹佐就好。”

　　　　“我想你误会了，没人跟你客气。”沙利叶眯起凤眼，目光里泛着说不清的嘲弄“以前那个梅丹佐已经死了，至于你是谁，我们根本不在乎。”

　　　　自从被授予荣誉名字的梅塔特隆第一次怔在原地，他微皱起眉头：“沙利叶，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你们都觉得是我背叛了。不过，天使有天使的职责，我并不能因为私人的事情而违背整个天界的规则。就算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但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敌人。”

　　　　“不是敌人？那你告诉我，你把我们当成什么？”沙利叶对梅塔特隆那副虚伪的样子厌恶至极“收回你那些不着边际的宣教，我们不是你的战士，听不懂也不理解混稀泥这种恶心的事情怎么就能让人推崇！”

　　　　“够了，沙利叶。”一个声音从小喷泉的对面传来，随即一个六翼黑羽的堕天使走过来，森寒的威压随着他的脚步慢慢蔓延开“你说的我回明天给你答复，你先会上面去。”

　　　　梅塔特隆看着恢复原样的路西菲尔，最终点点头“好的，我会敬候路西法殿下的佳音。”说完，他转身要走，却再次停下“这次如果你肯答应，或许你想要见的人也可能重新出现。听说你已经500年没有找过别人，既然放不下，不如和我们合作，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听完梅塔特隆的话，沙利叶刚刚熄灭的怒火和杀气再一次情不自禁地爆发出来。他一反常态，挥手划出风刃甩向梅塔特隆，眼里满是狂戾。

　　　　梅塔特隆迅速闪到一边，风刃从他身边穿过，击在旁边巨大的石柱上。“轰！”石柱被分成两段，应声倒地，地面坚硬无比的云缎石被砸出了不规则的大坑。

　　　　“你……”

　　　　沙利叶无视梅塔特隆难以置信的表情，冷漠地开口：“你没资格提他！滚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们不稀罕，就算要让他回来，也用不着你们假惺惺！”

　　　　梅塔特隆看了看路西法漠然的眼神，停顿几秒，终于转头离开。

　　　　注视着梅塔特隆仓皇的背影，沙利叶不屑地冷笑出声：“这么多年还是个废物！”

　　　　转身看向身后靠在软椅上的路西法，沙利叶恭敬地躬下�9�9身“陛下，我们这次是不是趁乱攻上天界？”

　　　　路西法缓缓睁开湛蓝色的眼眸，黑色的长发被绸缎随意的束起。他俊美的侧脸微微扬起，轮廓显得莫名冷硬，莹薄的唇半启：“答应他们。”

　　　　“陛下……”沙利叶上前一步，焦急地劝阻“难道陛下忘了他们是怎么设计我们堕天的吗？就算答应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兑现承诺，我们根本不可能在看到伊泽！那个时候大家亲眼看到伊泽他……”

　　　　“够了。”低沉浑厚的音色溢出些许痛苦和愤怒，就仿佛转眼又被封埋进寒冰中“只要有一丝希望，不管他们是骗我还是企图别的，都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最珍贵的已经消失，他还有什么好怕被人算计的。

　　　　“伊泽……”

　　　　富有磁性又满是压抑的语调，似乎倾注了所有的感情却注定不会再有回应，只能一片片的重复，任由情绪无依地消散在空气中。

　　　　“可是陛下的生命石还在生命园里，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拼一拼夺回来，这样也不会让他们平时都压一头！”

　　　　普通天使的生命石可以随时召回到身边，一旦生命受到威胁，就能借助生命石的力量在瞬间爆发，代价就是跟生命石一样就此消失。

　　　　而位阶较高的天使不能随意召回生命石，一旦生命受到威胁，甚至身死，也可以借助□□神的力量，在生命石上重新注入灵力，使其复活。

　　　　而沙利叶和路西法都属于位阶高的天使，生命石并没有随着他们的堕天而回到他们的身边。

　　　　一旦□□神毁掉生命石，他们的生命也会随之消散。可以说他们虽然逃亡，却无时无刻不在□□神的控制下。

　　　　“只要夺回你的就够了。”

　　　　“不！陛下才是最重要的！我就算消亡也不会畏惧！”

　　　　路西法伸手在空中一挥，一朵烈火般红艳带着灿金轮廓的花在他手中缓缓展开。炫目的火焰仿佛带有生命，纷纷扬起火花朝四方飞散，露出中间耀耀夺目的一颗石头――赫然是路西法的生命石！

　　　　沙利叶明显也察觉到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路西法手上的花，难以置信地喃语：“双生赤菡？！陛下的生命石？！……怎么会？”

　　　　路西法垂眼看向手中的赤菡，眼中泛着沙利叶从未见过的柔光，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原本冷漠的表情，此刻却异常的温和。

　　　　“花是伊泽给我的，生命石也是。”

　　　　伸手触碰红色的花瓣，就像是对待最心爱的东西一样。而精致的花瓣也极其喜欢路西法的抚摸，温顺地蹭着他的手指。

　　　　沙利叶完全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地说：“双生赤菡还活着！难道说伊泽他……”

　　　　不管是双生赤菡的哪一方死去，另一方所持的花都会干枯凋谢，开始路西法手上的竟然还这样艳丽！

　　　　伊泽他一定还没有消散！

　　　　完全敛起冰冷的神色，路西法点点头“我会找到他的！”

　　　　所以在那之前，天界所欠他的欠伊泽的一切，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至于如何寻找……只要有双生赤菡，他不怕没有线索！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位阶，生命石回到手中后，被压制的最后一层灵力也冲破了封印。除了□□神，天上地下再没有谁可以阻拦他！

　　　　已经恢复了你喜欢的样子，只要找回你是不是就会喜欢上我……也不会在离开了……

　　　　既然心疼，为什么又要在他明白自己的心时悄然离开？

　　　　下次见面一定要提前说喜欢……不是可有可无，是无可替代……

　　　　他一定会亲自找到他，然后，兑现这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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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死神）

　　　　痛是一种感觉，到了极致便成了麻木。

　　　　浑浑噩噩中；似乎整个身体都浸泡在粘稠的液体里；想要动却力不从心。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触感……似乎感觉以外的一切是虚无。

　　　　突然，一道光闪进脑海。虽然还是一片漆黑，却有了锐利的疼痛感。这感觉直接刺激了反射意识，眼睛也开始要微微睁开。

　　　　伊泽的喉咙像是被黏住一样；想要发出声音就会有撕裂般的涩痛。他试着让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心里无比的震惊。

　　　　在路西菲尔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明明动用了五片灵魂的力量；违背规则后灵魂碎片将全部清零；他也会消失在天地间。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还活着？！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伊泽惊讶地发现，居然还留存着一片灵魂碎片！然而这一片，跟以前所有的都不一样；也就是说他在这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世界，还没有做什么的时候已经获取了灵魂碎片！

　　　　而这片灵魂碎片自带的能力居然是……

　　　　伊泽来不及兴奋；原本他已经打算消亡；突然变成这样；就像一个乞丐准备饿死的时候；天上出乎意料地掉下来整只烤鸡。心情不是简单的高兴或者惊讶能够概括的。

　　　　还能够活着……就算说过想过累的坚持不住，就算那么多次要自暴自弃，可是能够活下去，他依然会抓住机会。

　　　　伊泽轻轻地笑起来，即使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活下去，是不是又会是另一个阴谋，但他这次不光要重新找齐失去的灵魂碎片，连同那个六翼的别扭小包子也不会再次错过！

　　　　迷迷糊糊间，麻木冰冷的身体又恢复了知觉。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席卷着整个身体，意识也在模糊和清醒间交叉循环。

　　　　伊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杂货铺子里。他的每寸神经都要被割断绞碎一样，叫嚣着扭曲着，异样又彻骨地疼痛。他忍受过各种各样身体不适，虽说不会出声尖叫，眩晕昏厥，脸色却无比惨白。

　　　　“小鬼，你醒了。”

　　　　随意悠然的声音……伊泽不能动，只能使视线缓缓寻着方向看去。

　　　　说话的是一位留有浅黄色微翘短发的男子，他带着绿白相间的渔夫帽，投下弧形的阴影遮住了五官，只能看到留有稍许胡渣的下颚。深绿色的短外挂与轻便的绿色衣裤，看着这里，伊泽的嘴角不禁抽搐一下，这到底是有多喜爱绿色。

　　　　男子向前走了两步，脚下的木屐“啪嗒”作响。他抬起头，露出了军绿色的双眼，眼角挑起，友善中带着一丝疑惑。“感觉怎么样？你现在还不能移动，别着急，你的病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伊泽张开嘴，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只好眨眨眼表示听见了。

　　　　就在伊泽捉摸着现在身处的情况时，男子转头向门口，朝外面喊道：“小雨，把药端进来。”

　　　　“店长！那个碎块人醒了？！快让我看看，伤成那样都能这么快醒过来，真神奇！”响亮清脆的嗓音从外面传过来，随后，一个兴奋的少年跑进屋子里，从行为上就能断定是个活泼的小子。他扑到床边，张大眼睛看着伊泽，嘴里blabla说个不停“你好啊，我是花刈甚太，叫我甚太就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当时看你浑身是血地倒在郊外，还以为没救了，没想到你居然挺过来了，真是好样的！我很好奇啊，你全身的皮肤为什么都破碎了，小雨都被吓哭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女孩手里端着碗药汤，她将碗递给男子的时候，还在好奇地看着伊泽，不过很快又低下头去，跟少年相比，不知害羞多少倍。

　　　　男子在碗里插根吸管，一边端到伊泽嘴边，一边打断了花刈甚太的话“行了，你再说就把他吵晕了。”

　　　　“不是吧，这么弱。”花刈甚太满脸怀疑，不过还是住嘴站到了一边。

　　　　伊泽吸着碗里的药，同时琢磨着花刈甚太刚才说的话。所以说，他差点自爆，在渡过危险的后期被眼前这些人救了回来。

　　　　身体从未有过的虚弱，就算足够地休养，也未必能恢复正常。那么这段时间，只能安心待在这里了。

　　　　暗自运行着灵魂碎片拥有的特殊能力——治愈，不出片刻伊泽的嘴里突然吐出一口稠血，这是他动用力量的弊端，无法驾驭能力，每次必定遭到反噬。

　　　　看着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吐血的伊泽。男子脸色一凝，花刈甚太和小雨也上前惊呼：“你没事吧？”

　　　　伊泽想要抬手擦掉血迹，却引来手臂的一阵剧痛。没办法，他只能摇摇头。感觉声带似乎宽松了许多，吐出来的字句却沙哑涩然“这是哪里？”

　　　　没想到伊泽伤的这么重还能说话，男子眼底留存着疑惑，却依然和善地笑笑：“这是我开的店铺，我叫浦原喜助，他们是这里的店员。你还记得亲属的联系方式吗？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通知他们来接你。”

　　　　浦原喜助？

　　　　这名字让伊泽莫名感到一丝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就在他琢磨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的时候，浦原喜助已经将碗具交给小雨，吩咐他们两个出去。

　　　　“我不知道。”伊泽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喘口气又继续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可能还要恢复几天才能离开。”

　　　　浦原喜助打开不知从哪里摸出的扇子，轻轻摇动“不着急，你可以慢慢养伤，直到能离开的时候再说这些。现在专心养病吧，其他的都放到一边，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知道他指的不光是病，还有其他的事情。比如他一身伤的原因，比如他的身份。不过既然对方不着急，伊泽也就更加不会去在意。他不光要修复身体，更要弄清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伊泽也弄清楚了所在世界大致的情况。

　　　　这大概是个稳定的世界，如果忽略掉空气中流动的轻微灵力的话。

　　　　浦原喜助似乎是个很平凡的商人，手下有三个店员，那天见过的小雨、花刈甚太和总是沉默的大叔握菱铁斋。他们几个人的分工很明确，小雨负责打扫，花刈甚太负责搬运物品，握菱铁斋只有在来客人和关店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店长浦原喜助却总是不见人影，不是在庭院里晒太阳，就是去后山的草地上扑蝴蝶。总之，明明笑的很随和，却是个让人看不清的人。

　　　　伊泽的身体在常人看来是不可能立刻复原，甚至不可能复原。他悄悄修复的同时，依然躺在床上挺尸。通过几天的相处，伊泽将身边的人都认识全了，从他们的嘴里再问不出更多的东西后，他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可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等的，只不过是个契机。

　　　　而这一天，似乎并不会等太久。

　　　　像往常一样，下午的时候，花刈甚太和小雨开始打扫店铺。

　　　　“甚太有在专心扫地吗？”小雨扫清一片空地后，无奈地看向前边开心玩闹的花刈甚太。

　　　　花刈甚太挥舞着扫帚，似乎要甩到房顶。他一脸不耐烦“你很啰嗦啊，现在这个时代的男人就应该玩足球！”说着，还隔空一挥“射门！射！”

　　　　小雨还想说什么，却被一直闯入视线的猫咪吸引住了。

　　　　那是一只全身乌黑的猫，皮毛干净亮滑，猫眼泛着流光，灵动的有些诡异。它慢慢迈开步子，超小雨走去，似乎想着什么。

　　　　玩的正开心的花刈甚太也发现了猫的异常，他和小雨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丢开扫帚，跑到铺子前面。

　　　　“铁斋先生！喜助先生！”

　　　　小雨拉开槅门，看向里面盘腿而坐的浦原喜助，伸出右手一指“有只猫。”

　　　　顺着方向寻去，黑猫也不怕人，站在原地甩动尾巴。

　　　　浦原喜助踩着木屐冲到门口，张牙舞爪地笑道：“这不是夜一先生嘛！”

　　　　话音未落，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蹦到黑猫面前，将它举过头顶，掩饰不住地兴奋道：“来来，举高高！”

　　　　黑猫一脸鄙视地由着浦原喜助举着它忽上忽下，对着他的发疯倍感无奈。

　　　　店员们站在一边无语地目睹店长耍宝，花刈甚太疑惑地问道：“那只猫是什么啊？”

　　　　一旁的握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