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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新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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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本是热血男儿,哪里肯为了一己之私离开,双目之中直欲喷出火来,信手抄起地上的根木棒,几个护院一见他抄起家伙,当即一楞,竟是没敢冲过来。
他正要冲杀过去,哪知胳膊一紧,又被家丁给拉住了:“老爷,这里让我们先顶着,你快回府搬救兵!”
马文才正要去拼命,听到这话才冷静下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再挣腾下去三个人一个也别想跑出去,想到这里,他不再坚持,将木棒塞在家丁手里,回头就是一阵狂奔,他虽是跛了一腿,可是跑起来丝毫不慢。
西门町狞笑一声:“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留下几个好好招呼两位顽固的家伙,其余人等,随老爷我去追!”
这帮人前脚刚走,就见学堂里又出来一人,头戴一顶斗篷,还遮着面纱,不过身形略显肥胖,和郭先生倒是有着七、八分相似。
“二叔,看这人的背影怎么这么像先生呢?”朱重八疑声道。
“郭先生虽是一介书生,可是骨子里却是流淌着男儿的热血,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场面又岂会错过?”既然郭先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肯定有好戏看,张翠山也不跟他打招呼,吩咐了朱重八一句,身形一晃,朝着众人的方向掠了过去。
“真是命苦,看好戏也没我的份!”朱重八撇了下嘴,朝着知府衙门的方向疾行而去。
且不说几个护院一阵狂殴两个马家家丁,西门町带着二十余人朝着马府方向追了上去。
马文才脚程不慢,一口气跑了四、五里路,眼见马府已经在望,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心下一松,一跤跌倒,可是尚未倒地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他的耳际响起:“马掌柜,别着急,追兵交给我处理!”
马文才抬头一看,有些呆了,这不是刚才在学堂里见过的学生家长么?怎地跑到自己府上来了?
“他他们人多势众,我还是多叫些帮手过来吧?”他立即明白过来张翠山是友非敌,但孤身一人,生怕对付不了西门家的护院。
“放心,西门町还翻不了天,你回去换身衣服出来看好戏吧!”张翠山胸有成竹地道。
“嗯好好吧,恩公小心了!”马文才一听张翠山的口气不小,当下毫无理由地相信了,他与张翠山并不相识,只是觉得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迸发出无尽的精光,仿若无所不能。
西门町率领众护院眼看就要追上马文才了,心下不禁大喜,哪知半路忽地杀出一个拦路虎,再一细看竟然是朱重八的家长,登时怒不可遏,一挥手高声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在学堂里我还不好意思对你下手,这回赶上了吧,给我打!”
西门町一见张翠山心里一阵暗爽,原来只想打马文才一个,想不到另一个也送上门来了,这次可要揍上一双了。
“那就试试!”张翠山抱胸而立,气场强大,站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什么凶猛的打手,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
有个护院不信邪,厉喝一声一拳捣出,直击张翠山的面门,拳头上带着一阵劲风,满拟一拳将张翠山当场打倒。
张翠山一动不动,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那护院见他如此托大,又加了两分力,眼见拳头就要打到脸上了,张翠山忽地一个低头,额头与护院的拳头来了个对接,一道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那护院惨叫一声,抱臂而退,手臂软绵绵地垂下,整条胳膊基本上废了。
“此人勇武,大家一起上!”西门町这才意识到碰上硬茬了,不过他仗着人多倒也不惧。
不等西门町话音落下,张翠山一声长啸朝前冲去,前些日子在百里无名那里受的那股窝囊气充斥于拳脚之中,虽然没用内力却也不是这些粗通拳脚功夫的护院能及。
论打架整个济南府张翠山若是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区区几十个护院哪里是他的对手,但见身形晃动,已经冲进人群,犹如一柄利剑插入朽木之中,众护院无一人能接住他一拳半脚,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滚了一地葫芦,只剩张翠山一人卓立当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西门町这回傻眼了,他也知道济南府有几个高手,可是这种小打小闹的场合又岂会出现?看来是碰着硬钉子了。
“叭!”张翠山也不答话,伸出手掌就朝着西门町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把掌,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
这一记耳光打得山响,虽然没用内力却也把西门町打得头晕目眩,原地转了三圈也勉强稳住身形。
“你!”西门町捂着脸,本想破口大骂却又及时刹住了车,此等高手要杀自己跟玩似的,又岂会自讨苦吃。
张翠山最是反感这种猖狂之人,大奸大恶之辈容易走极端,但行事之际立场鲜明也还罢了,而西门町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最是可恶,仗着有几分势力就横行无忌,天知道有多少软弱之人吃了他的亏。
“小孩子不懂事,手贱爱闹也就算了,你一个大人也跟着瞎搞,是不是不把济南府的规矩放在眼里了?”张翠山冷声问道。
“你你是张大帅?”西门町和他儿子一样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听着张翠山的口气不对,再联想到一身可怖可畏的战斗力,心下顿时反映过来。
“不错,正是本帅!”张翠山傲然道。
“大帅饶命!”扑嗵一声,西门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如同鸡啄米似的连连嗑头不止,张翠山身为济南之主,想要他的命就是一句话的事,这回他是真的怕了。
西门町这一认怂,张翠山心下对他更是鄙夷。
“孩子们的事不管谁是谁非,自有学堂里的先生处置,轮不到你来插手,不明青红皂白就殴打学生家长,谁给你的权利?”
“大帅教训的是!”西门町这回老实了,态度低调得令人发指,被张翠山骂得狗血淋头却连个抗议的眼神都没有,三十多岁的七尺男儿,一声也不敢吭,头都快垂到裤裆里去了。
“下次别再犯在我的手上,否则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了!要是小马的师父段堂主在此,你们这些人连根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张翠山顾虑到西门町还会找马文才一家的麻烦,干脆挑明段默与马轩的关系。
“小人一定按照大帅的话去做,自此之后闭门谢客,多作反思!”西门町见张翠山并无深究的意思,心下不由庆幸不已,传说中这位大帅从不滥杀无辜,这条小命算是拣回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马文才匆忙回府叫了一伙人出来帮忙,哪知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西门町一脸惭愧,在张翠山的面前长跪不起,一众护院都瘫倒在地,连个站着的都没有。
“马掌柜,这位西门掌柜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你要不要过去揍他两拳?”张翠山半开玩笑地问道。
………………………………
第二百一十章 兵发聊城
“敢敢问恩公如何称呼?”能将西门町收拾得跟个狗似的,马文才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过来张翠山不是无名之辈了,言辞之间不禁多了几分小心。
“在下张翠山,请马掌柜的多多指教。”张翠山向来不摆架子,丝毫不以自己身为济南一地之主而摆臭架子。
“原原来是张大帅当面,失敬,失敬!”马文才朝着张翠山一躬到地,重重地施了一礼,这不是对强者的畏惧,而是对其救命之恩的敬意。
“令公子是我三弟的学生,说起来咱们也不算外人,马掌柜的不必客气,刚才我问你的话还没答复呢!”张翠山不喜客套,前事重提。
“不错,大帅所言甚是,在下这就打还回来!”马文才转向西门町,神情马上就变了,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你不要过来!”西门町已被张翠山吓得没了胆气,眼见马文才步步紧逼,心下顿生怯意。
“砰!”的一拳击出,正中西门町的小腹,后者‘哇’地吐出一滩污物,竟是把隔夜饭也给吐了出来。
马文才这一拳是含怒而发,力道奇大无比,西门町受此重击,如同虾米般弓着身子,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可真够狠的啊!”马文才杀气腾腾,看得张翠山和不远处的郭先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一拳是是替我儿打的。记住喽,以后说话留点口德!”马文才就马轩一个儿子,天份又不差,自然是视若珍宝,岂容他人言语玷污!西门町讽刺马轩的话可是被他给记恨上了。
“是,在下记住了,保证不会再犯。”西门町眼见有张翠山替马文才撑腰,哪里敢道半个不字,哪怕心里恨得要死,还是低声下气地点头称是,心情沮丧无比。
若非张翠山在此坐镇,西门町哪里会把马文才放在眼里,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怕是早就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了,又何需如此隐忍。
“既然打完了,这事就告一段落吧,稍后卢总捕头会给你一个公道,回家准备一下吧!”张翠山话音未落,西门町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他本以为此事已经了结,浑忘了学堂门口还有十名护院在狂殴马家的两个家丁,早有朱重八向卢文则报信,那十个家伙也算倒霉,这会儿肯定被抓起来了。
西门町带着二十来个护院灰溜溜地走了之后,马文才感激地道:“大大帅提倡公平之道,在下实在是佩服无比。”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张翠山奉行公平、公正,但那也只是听说,如今亲眼所见,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马文才自是多了一份感触,撩起下襟就要给张翠山下跪。
可还没等他跪下,就被张翠山一把给扶住了,笑道:“你这回可是错了,对好人可以公平;至于恶人么,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还需要以雷霆手段镇压!”
说罢二人相视哈哈大笑,马文才神清气爽,只觉这三十年来最痛快的莫过于今日。
第二日一早,济南府总捕头卢文则就向张翠山汇报了对西门町的处理结果:“回大帅,西门町仗势欺人,殴打良善,已被属下缉拿,连同其手下三十余人已打入大牢,刑期是十五天。”
“做得好!”这和张翠山想象的差不多,当下赞了卢文则一句,毕竟没伤人命,判得重了有失公正,半个月不长不短,正好。
可怜西门町为子出头反挨揍,在牢里又吃了不少苦头,自此规规矩矩做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冬去春来,又是大半年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张翠山几乎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商会之中,镖局的生意已经做到了河北、山西、河南全境,大量的财富涌入商会,投入巨额军费,黑水军厉兵秣马多时,已是兵精粮足,战将士兵俱是摩拳擦掌,反攻聊城的时机到了。
聊城府。
“布诺将军,黑水军已经出了济南府朝着聊城而来,领军的正是其统帅张翠山!”探马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报军情。
“是他来了?带了多少兵马?”此时镇守聊城府的正是布诺,伯颜当日撤军之后就回了大都,过不多久察罕也被召了回去,如今正是布诺主持聊城府的军政大事。
“黑压压的无边无际,报探马之言最少有四万大军!”副将安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
“如今聊城的守军不过三万,不过黑水军的装备精良,战力不凡,又有火炮为辅,这一仗不好打啊!”布诺叹了口气,又道:“八百里加急,呈交忠勇王,说明现在聊城府的情况,让他多派兵马来助,如果他老人家不能亲至的话,最好是派察罕将军前来!”布诺自知武力智谋俱是逊了张翠山一筹,也不怕在一众手下面前落了面子,坦诚之极。
“是!”副将得令之后迅速下去行动。
两日后,四万黑水军兵临城下。
“布诺,你可真是个软蛋,莫不是见我黑水军前来叫阵怕了不成?你不是号称蒙古军中第一悍将么,高举免战牌算什么好汉?”王士诚的嗓门在黑水军里是数得上号的,随意一吼声音就能传出好几里,听得蒙古军诸人一阵脸红耳赤。
布诺黑着脸一语不发,倒是副将耐不住了。
“休得猖狂,吃我一箭!”安泰毕竟年轻面薄,受不得激,张弓搭箭,对准了王士诚。
“嘿!敢朝爷放箭,你长了几颗脑袋?”王士诚号称神箭手,三石的宝雕弓除了张翠山之外从无败绩,哪里会把这个楞头青放在眼里。
“着!”安泰瞄准王士诚的脑袋一箭射了出去。
王士诚头略一偏躲了过去,不慌不忙地拉开宝雕弓,连瞄都不瞄一下‘嗖’的一声就回了一箭。
只听得一阵破空声响起,安泰仅凭风声就知道对手的臂力远胜于己,慌忙低头躲闪,只觉头顶一凉,一箭更中头盔的红缨,三石弓力道强劲,连带着他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王士诚在黑水军中怕是连前五都排不上,想不到却有如此箭术,叛军可真是人才济济啊!”布诺和王士诚虽是敌对双方,却也不吝赞叹。
“只不过是箭术了得罢了,待末将下去一枪挑了他!”安泰不服气地道。他的头上还挂着箭支,一晃一晃的甚是可笑。
“本将已经高挂免战牌,三日之内不可出战,违令者斩!”布诺冷着脸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下了城头。
“且容你再嚣张三日,三日之后免战牌过期,就是小爷取你狗命之时!”安泰在城头上高声吼叫,生怕坠了自己的威风。
“那本将就在这里等着,不来你就是**养的!”王士诚扔了一句脏话,回军不提。
“大帅,布诺怕是你的名头,挂着免战牌坚守不出,这样可是有些不对劲啊!”王士诚回了大营,向张翠山汇报情况。
“布诺这是在等救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要等伯颜或者察罕到了才会开城迎战。”李善长摇头晃脑地道,战事开启,他自行辞去济宁知府之职化身为军师。
“据探子所报,伯颜已经派出察罕率军一万朝着聊城进发,此时怕是已经和郭、唐二位将军撞上了。”刘伯温微微一笑,神态暇甚,显然此计是出于他之手。
“二位将军各率一千骑兵,又是一人双骑,来去如风,纵是飞鹰铁骑也是奈何不得,这回察罕可有的苦头吃了。”张翠山和刘伯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此次攻打聊城府只是第一阵,黑水军这次的作战计划是沿着太行山打出一条通道来,将山东、河北、山西、河南四省联于一处,将动静搞得大点,上次吃了败仗丢了聊城府,这回要加倍找回来。
三日之后。
王士诚站到聊城城下再次骂阵,听得安泰暴跳如雷,布诺则是心神不宁,心下寻思着算算日子援军也该到了啊,怎地迟迟不至?
他哪里知道察罕此时也被郭子兴和唐文超二人打了个灰头土脸,从大都到聊城近千里路埋伏不断,时不时还有数百名的骑兵偷袭,黑水军骑兵的装备精良,打起仗来可劲地造,离得远了就炮轰,再近点就用破山弩来上几发,蒙古军好不容易挺过两轮进攻,刚摆好阵势准备迎敌,哪知这帮人发射完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气得察罕破口大骂,往日的儒雅形象一朝尽丧。
骑兵营俱是一人双骑,来去如风,察罕生怕中了埋伏,也不敢轻进追敌,只得多派斥候探路,刚开始时只派一支百人队的斥候,哪知连个水泡都没有冒出就被唐文超等人给吃的一干二净,黑水军自从得了刘福通所赠的五千余匹战马之后战力更是上了一层楼,杀上一通就撤,迅捷无比,硬是打得号称马战天下无敌的蒙古军一点脾气都没有。
此事之后察罕加了小心,每到一地必同时派出六路斥候,饶是如此,能有半数活着回来报信就已经不错了。
就这样,察罕领着一万精兵,小心翼翼不敢轻进,每日只能走出百余里,按这样的行军速度看,要想到达聊城府至少还需要八天。
八天的功夫虽然不长,可是在战时却是至关重要,如果照这样下去,等察罕到了聊城府,黄瓜菜都凉了。
“安泰,王士诚这厮忒阴损,一连骂了四天了,每天骂一个时辰,竟是连个重样的都没有,本将快忍不住了,你下去看看张翠山在不在军中?另外还有上官鹏!”布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
第二百一十一章 龟缩不出
“将军放心,早就看清楚了,别说上官鹏,连张翠山都没在军中。”安泰信誓旦旦地保证。
他瞧得分明,这一路黑水军打的是旗号是王士诚的,以张翠山的心气,如果出马的话不可能只亮手下一个偏将的旗号。
“那就好,只要这两个人不在军中,本将心里就踏实了。”布诺点头道,上官鹏当日犹如一尊绝世凶神,跟他对上了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找不着,可是被打怕了。
“杀鸡蔫用宰牛刀,将军且作壁上观,待末将去提了王士诚的人头再说。”安泰跃跃欲试。
“一定要小心,如果势头不对就赶紧撤回来!”布诺叮嘱一句,这才发出军令。
聊城府城门大开,一位年轻的蒙古军将领手执银枪,带着一队骑兵杀了出来。
王士诚大马金刀安坐不动,冷笑了一声道:“哟,终于鼓足胆儿出来了,这才像个爷们!”
他的话似是夸赞对手,可是一连四天城门紧闭,蒙古军的士气早就低落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半分纯爷们的火气可言。
“你的嘴可真损,那家伙被你骂了四天,这回看来是隐忍不住了。”王士诚身后的传令官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差点儿笑出声来,正是张翠山乔装改扮。
他自言自语道:“还真给刘伯温给料中了,布诺的血气跑哪儿去了?难道说本帅的脸比他还丑,能吓死个人么?”
“废话少说,王士诚,拿命来!”安泰是个急性子,打马上前向王士诚约战。
“怕你不成,待本将把你擒了回去当个娈童,你可别说,这小模样还真俊,跟大姑娘也差不了多少。”王士诚本就是个老兵油子,嘴里头不三不四地说着混话,气得安泰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挺枪便刺。
“当!”的一声刀枪相交,二人均是虎口一震,低头去看自己的兵器,王士诚的九环刀安然无恙,而安泰的虎头枪身上却是多了一道浅浅的刀印。
王士诚这柄九环刀还是张翠山送的,当初攻打烟台府的时候缴获的,通体锃亮,还有陨石成份,端的是一柄利器。
“仰仗兵刃之利算什么英雄,看枪!”安泰吃了兵刃的亏,心下已是不稳,此时只能求诸于枪法精奇,将对手斩于马下。
“你这身铠甲刀枪不入,质量上乘,占了本将不少便宜,难道就算不得数了吗?”王士诚为人老练,嘴里废话连篇,纯是为了扰乱对手的心志,令其不得全力以赴。
安泰被激得愈发恼怒,三十余斤重的虎头枪舞得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枪枪不离王士诚要害,这小子是拼上了。
“别呀,虽然我没你长得那般俊俏,可是还没娶上媳妇呢!你可不能断了我老王家的后。”王士诚挥刀格挡虎头枪,一张臭嘴却是不停地骚扰着安泰。
细论起来安泰的功夫犹胜王士诚三分,可是急怒之下断了章法,长枪舞得飞快,斗了三十余合之后见仍拿不下王士诚,枪势逐渐变弱。
王士诚仍然之前的打法,他虽然功力略有不及,可是背后有张翠山撑腰,底气十足,作战经验之丰更是远在安泰之上,二将斗得正酣,一时之间不分胜负。
“大帅,属下观王将军武力似是不及那鞑子战将,可是他如何才能做到不落下风的呢?”李善长这几年行伍下来,虽然手上的功夫不咋地,却也多了几分眼光,当下略感奇怪,遂向张翠山请教。
“枪法之道本是走轻灵,以快为主;而刀法才讲究一往无前,以刚猛的力道克敌,这小子舍长取短,和王将军对撼蛮力,能赢才怪!”张翠山是个使枪的大行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王士诚可是黑水军中少有能拉得开三石弓的,跟他比长劲简直是找虐。
“那就好,布诺怕也是看了出不对劲来了,连战马都准备好了,善长在这里恭祝大帅旗开得胜!”李善长笑呵呵地朝张翠山一拱手,意思是该您老人家出场了。
“也好,待本帅出马会会布诺,看看他这些日子可有长进。”张翠山的说罢缓缓策马而出。
虽然布诺曾是他的手下败将,但实力却是差相仿佛,怎地他的口气如此之大呢?
城门外二将此时已经斗了近百招,王士诚开始反守为改,九环刀摆得哗哗直响,刀刀与对手硬磕,安泰的虎头枪身上已是伤痕累累,逐渐处在了下风。
“这傻小子还真不让人放心,就让本将斩了这王士诚,给张翠山一个下马威!”布诺生怕夜长梦多,提槊上马,竟是不顾自己主将的身份要与安泰合斗王士诚。
他之所以厚着脸皮出战还有着另外一个原因,安泰素得伯颜的欢心,颇有收为义子的节奏,如果在自己的手下出了事,那可是个大麻烦,约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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