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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新传-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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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伯颜看张翠山手指上包着绷带;关切地问道;
“皮肉之伤;不碍事;”张翠山微微摇头;断指之伤对他而言只是等闲;
“那就好;等你痊愈之后为父作主;为你们二人举行婚礼怎么样;”伯颜早就想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依着张翠山重情重义的性子;日后就算是其恢复记忆回了黑水军中也会有所顾虑;至少不会成为敌人;
张翠山闻言微微一怔;如果这事放在几天前他张口就会答应;此时却是有些犹豫不决了;
回头看了一眼安蕾;早已羞涩的低下了头;恰如那不胜娇羞的一束水仙花;看得张翠山心下一软;沉声道:“但凭义父作主便是;”
老军头拍拍张翠山的肩膀;鼓励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这样;待你们成婚之后;为父就向皇帝陛下请辞;荐你为中书省左函;你再干出点成绩來;把脱脱那小子给比下去;”
脱脱本是伯颜的亲侄;依附在其手下数年之后叛逃到保皇一派中去;老军头早就憋了一口气;如今见张翠山在治理朝政的能力上比脱脱毫不逊色;遂起了让贤之意;
“义父身为蒙古帝国的顶梁柱;岂可轻出此言;您老保重身体;这个帝国还需要您的守护啊;”张翠山本无在朝中为官之意;当下连声推辞;
“老夫就算退下來也可以为你把关啊;再说了;过上个一年半载你们生个一男半女;老夫饴孙为乐岂不是更妙?”老军头看着眼前一双壁人般的儿女;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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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泰;最近安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洠в校弧辈瞻寻蔡┙衼砦势鹫糯渖降那榭觯
安泰这小子天天跟在张翠山的屁股后面转;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肯定第一个觉察;哪知这小子一阵摇头;咧着嘴笑道:“很好啊;三哥最近专注于商会的发展;为国库创造了大量的财富;只要再过上大半年;就算是征讨数路农民军也无须顾虑粮草不足了;”
见安泰只知道打仗;三句话不离本行;伯颜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心道从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回头又问安蕾;
安蕾心细;略忖了一下才道:“好像跟平时洠裁戳窖徊还幸坏愫⒍醯貌欢跃ⅲ话猜城凹柑旄宜荡袒岬姆⒄菇デ魑榷ㄖ笙氲酵饷孀咭蛔呱⑸⑿模弧
“他最近对你怎么样;”伯颜又追问了一句;
“还好啦;”安蕾回答得很快;其实张翠山对她已经开始有意疏远了;只是时间太短;安蕾只道他忙于商会事务;还洠Э闯鰜恚
“嗯;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后天是个黄道吉日;准备成婚吧;”伯颜看向安蕾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似是慈详又带着一丝怜悯;
从政之人虽是无情;可是安蕾却是他从小抚养长大;跟亲生的并无不同;为了挽留住张翠山;只得出此手段了;
“安鲁身上的伤还洠茫灰甯肝未咦盼颐浅苫椋弧卑怖倨娴溃
“因为 为父怀疑安鲁知道自己的來历了;上次他和你來王府竟是对老夫起了杀意;”伯颜身为顶级的宗师高手;六识灵敏;哪怕是一闪而过的杀意也未能瞒得过他;
“啊;”安氏姐弟同时惊呼;
“老夫爱其才也不忍杀之;又难得你二人情投意合;成亲也是一种笼络他的手段;安蕾你不会怪为父吧;”伯颜也开始纠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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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婚前出走
张翠山既有身负重伤的事实;又是伯颜强势袒护;妥欢和脱脱等人对燕赤木的死并无追查到底之意;再加上燕王府的侍卫看护不力;只说是三个黑衣蒙面人杀了燕王;细问下去却说不出个一二三來;此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张翠山和安蕾成婚在即;身为娘家人的忠勇王府顿时热闹起來;妥欢在大都的繁华地段有一座宅子;直接赐给了张翠山以作新婚之用;脱脱的礼物是一对玉如意;布诺也从新河城赶了回來;和安泰一起为张翠山的婚事忙前忙后;
察罕则是借口防御农民军突袭新河城;洠恚
“察罕这个小子本來对安蕾这个丫头有意思;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呢;”伯颜对察罕知之甚深;此时说起來也是有些无奈;
“义父言重了;大哥忙于军务无暇分身实属正常;新河城是大都的重要防线;不容有失;军情为重;”张翠山并不在意察罕是什么态度;反而开导起伯颜來;
“也罢;成婚后就是大人了;万不可再耍些小性子;以后和安蕾好好过日子;争取明年给为父生个大胖孙子;”伯颜笑呵呵地道;
“孩儿谨遵义父的话语;”张翠山拱手一礼;转身离开忠勇王府;只是神情有些落寞;一年的父子之情;亲密无间;离别在即;他竟是对伯颜生出一丝不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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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鲁不见了;还不派会 找;”老军头心下着急;朝着布诺吼了起來;
“义父且息怒;你看看这个;是安鲁留下來的;”布诺一见义父发火;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哆嗦着将一封信呈给老军头;
“翠山本为汉人;蒙王爷抬爱收为义子;这一年來耗功疗伤;加官进爵;视若亲生;恩宠无双;此恩张翠山当铭记于心;他日另有补偿;只是汉蒙不两立;今既已恢复记忆;自当离去;王爷以及诸位兄弟的情义唯有日后再报了;张翠山拜上;”
老军头看完信气得两手直颤;老泪长流;心道我对你张翠山屡屡手下留情;非但不杀你还不惜耗费真气为你疗伤;要不然何止是失忆;能不能保住这条性命都是个问睿挥滞萍瞿阄笤В幌乱徊交瓜胱虐炎约旱木粑幌啻蝗绱颂旄叩睾裰鳎辉醯厮底呔妥吡四兀缓我匀绱撕菪模荒训浪男牟皇侨獬さ模
“义父;这小子腻不是东西;我去把他抓回來;”布诺哪里见过伯颜这等硬汉流泪;一时之间感同身受;轰地站起來就朝外跑;
“你能留下他么;别枉自送了性命;”伯颜一声厉喝;布诺这才把张翠山抓回來么;
“飞鸽传书人察罕;让他火速赶往大都;这封信上的墨迹未开;想來出城不会太久;如果够快的话应该能把安鲁给截住!”虽然张翠山已经恢复记忆;可是伯颜还是叫他安鲁;显然心里还是把他当义子看待;
“那我追上去拖着他;四妹一向眼高于顶;哪知竟是碰上这么个负心郎;”布诺恨恨而去;
伯颜一听他提到安蕾;心下一沉;连忙朝后宅奔去;只是刚一起身脚下一个踉跄;只觉一阵眩晕;以他的功夫竟会发生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回老军头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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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既然打定主意要走;可是心下纠结只想悄然离去;为了甩开跟踪之人特意打马从北城出门;绕着大都城一圈才朝着济南方面而去;
哪知奔出不过十余里;忽地身后马蹄声响起;却是布诺追了过來;布诺的身量太高;又使得枣阳槊这等重兵器;所乘的马匹自然是最为上等的;张翠山所骑只是普通马匹;脚程差了不少;竟是被其追上了;
“三弟;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布诺粗中有细;佯装不知张翠山身份;还是以兄弟相称打起了马虎眼;
“原來是布诺将军;张某这是要回济南府;将军无须相送;”二人本是敌对身份;只是现在有了一年的兄弟情;想恨也恨不起來;
“三弟快跟我回去;今天是你跟四妹大喜的日子;岂能离她而去;”布诺打起了感情牌;
“布诺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汉蒙不两立;张某这么一走了之固然有不是之处;可是在大义面前不得不如此;回去告诉安蕾;就说算我张翠山对不起她;”张翠山在提到安蕾名字的时候一阵心痛;眼眶有些湿润了;
“且不说四妹;义父可是待你不薄啊;你连个招呼也不打岂不是寒了老人家的心;”
“王爷对翠山的恩义只能來生再报了;将军请让开;兄弟一场我不想对你出手;”张翠山迅速恢复冷静;这布诺明知不是自己的对手还敢只身追來;莫不是不想活了;
“三弟;别逼我;”布诺一见张翠山要反脸;也从得胜钩上取下了枣阳槊;
布诺高高举起大槊;却是迟迟洠в新湎拢凰緛聿幌氪虻模恢皇强匆甯干诵牡难右皇奔し卟抛飞蟻恚涣硗饣褂幸坏憔褪撬源雍驼糯渖蕉哉笠詠泶游词す淮危恍睦镌缇陀辛艘跤埃
张翠山发一声喊;一枪刺出;布诺亦是出槊相封;交手一合;张翠山顿觉不对劲;布诺这一槊看起來气势十足;力压泰山;可是打出去的时候力道竟是减了一倍不止;别说是步入宗师之境的张翠山了;哪怕是安泰都能稳稳接下;
“布诺将军何以手下留情;”张翠山心下大奇;这个憨大个儿既不放自己走;又不下杀手到底是几个意思;
其实这正是布诺的高明之处;张翠山要是跟他玩真的;连十个回合只怕都撑不过去;不过这种洠孀拥幕八墒撬挡怀鰜恚凰钪糯渖降奈耍恢灰怀鋈φ糯渖揭嗖换岫宰约合轮厥郑坏毕鹿首鞔蠓降溃骸澳闵砩嫌猩耍恍值芤怀∽匀灰米拍闳郑弧
“那倒不必;将军让开;张某告辞;”张翠山也不揭穿他;连回枪抢攻几招;将布诺逼退;双腿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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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马蹄南去人北望
布诺被张翠山的气势一压。不由得一呆。待得追将出去。只能看到一路的烟尘。已经不见了张翠山的踪影。起步晚了。
张翠山又是一阵打马急奔。眼看就要到张家口地界了。忽地听到一声摄人心魄的长啸。紧接着半空中传來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三弟。选择在大婚日子走人太不给四妹面子了吧。连声招呼都不打。你这是要去哪儿。”
正是察罕到了。他收到了伯颜的飞鸽传书之后踏鹰而至。倒是把张翠山给吓了一跳。
两只体型庞大的战鹰中间连了一个坐垫。虽然乘坐这个并不舒服。但胜在胜快。遇山遇水都不耽误事。远胜千里马。
从战鹰上一跃而下。察罕横枪而立。手里握着的正是经过回过炉的飞龙枪。此枪经过返厂大修之后品质更上一层楼。察罕持之已是不惧张翠山的轮回枪。
察罕早在心里把安蕾当成了自己的禁裔。虽然只是一厢情愿。如果安蕾谁也不选倒也罢了。可是她偏偏和张翠山粘在了一块。不到一年的功夫竟是要成亲了。这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岂不是连娃娃都生出來了。
张翠山这一走正合了他的心意。只是夺‘妻’之恨这股恶气窝在心里已久。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得赶紧报了。以后就算是伯颜追究起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想不到你也來了。劝我回去的话不用说了。如今张某往事尽知。出手吧。”虽然被察罕的出场方式给震惊了一把。但张翠山很快就冷静下來。握紧了手中的轮回枪。看來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多说无益。察罕蓦地里一声大喝:“留下吧。”
话音未落。飞龙枪刺了过去。这一枪迅猛快捷。竟是带出了破空之声。
张翠山叫了一声好。显然是对察罕这一枪佩服不已。当下回枪相格。二人已是战于一处。
这一番斗枪比之张翠山和布诺之间的打斗又有不同。布诺只是想拖时间和张翠山相互放水。而察罕则是新仇旧恨攒一块动了真格的。二人实力本是不相上下。真要分出胜负非得千招开外不可。顿时斗得难分难解。
军中武学刚猛无匹。察罕自上次败张翠山之后苦练枪法又有进境。百余合过去了竟是将张翠山压在了下风。
此时布诺已然赶至。察罕拼尽全力拿不下张翠山。反而因为一直抢攻耗费了不少真气。当下高喝一声:“布诺。还不过來帮忙。”
一向有些惧怕察罕的布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提槊加入战团。
以二对一。张翠山顿感吃力。他虽然功夫高过二人一线。可是二人联手之下却无胜算。心道早知如此凶险方才还念什么旧情。一枪把布诺挑了就是。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他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这一年來布诺对他还算不错。这种事他可做不出來。
布诺加入之后和察罕一轮快攻依旧是奈何不得张翠山。打着打着布诺发现不对劲了。伯颜的意思是命二人拿下张翠山回大都复命。可是察罕出手无情。飞龙枪招招刺向张翠山的要害。大哥这分明是想要了三弟的命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收回几分力。又放起水來。
张翠山至此也得以喘一口气。八成的精力都放在了察罕的身上。反守为攻。自从意识恢复清晰之后。早年师尊所讲的一些武学至理在脑海里时时浮现。竟是又悟出了新的神通。
轮回枪不再只限于刺敌。转了一个圈之后将飞龙枪荡开。反手又震退布诺。虚虚实实令二人捉摸不透。
军中武学不宜久斗。察罕剧斗了数百招之后已是额头见汗。气喘吁吁。斗了这么久他已经有些累了。
张翠山这种打法他不是洠Ъ5背跏┠外志褪怯谜飧龇ㄗ尤盟粤烁霾恍〉目鳌2还背跏┠外种幌抻诜朗亍6糯渖礁徊健T⑹赜诠ァP槭的狻1暇拐糯渖阶谑π尬S闷饋碜匀槐仁┠外指看狻MΩ蟆
“以虚对实。后发制人。这是施耐庵的功夫。几时你也学会了。”察罕收枪而立。厉声问道。
张翠山长笑一声道:“这只不过是道家的小术。在下一看便知。并非施老兄一家之武学。将军不妨再试试这招。”
张翠山见这种打法效果奇佳。遂依法施为。自己无需费多少力气。只是借力打力就将二人搞得团团转。简直是坐山观虎斗。
其实这种打法单是对上察罕一人作用并不大。二人若是单打独斗这个法子就失效了。可偏偏察罕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味好勇斗狠。竟是看之不出。布诺功夫逊了二人一筹。更是不知所以。眼见大哥吃力。不再放水全力出击。
哪知这样一來张翠山更是得其所哉。将二人搞得疲于奔命。察罕一枪朝着张翠山面门刺去。眼看就要刺中。哪知张翠山脚踩七星步。在飞龙枪加身之际及时避开。身后现出布诺的身形。察罕急收飞龙枪后退不迭。这才洠肆瞬寂怠
布诺就洠в姓夥菔辗⒆匀绲谋臼铝恕Hσ婚弥卤徽糯渖揭淮灰6偈笔Э亍K淙皇蔷×κ照谢故谴讨辛瞬旌钡挠冶邸
察罕中槊之后一声惊叫。布诺顿时傻了眼。张翠山攸地刺出一枪其快如电。布诺纵是全力防守也未必能化解得了。更何况他心神不定之际。
又是一声惨叫。布诺的大腿中枪。本來张翠山是朝着他的胸口刺去的。不过念及这人还算忠厚这才稍稍下移了尺余刺中其大腿。二人先后中招。仓遑后退。
张翠山伤了二人却是收枪而立洠в性僮贰F涫挡旌钡氖盗Σ⒉幌掠谒V灾姓惺凳浅粤苏庵中麓蚍ǖ目鳌H羰嵌苏匠∠嘤觥D呐率钦笄暗ヌ粢廊辉诓僦洹K渌登в嗾泄笳糯渖交蚩墒こ鲆幌摺?墒侨扛镜炔黄鹉歉鍪奔洹
这厮在强敌面前走神。脑子里出现了这么一副场景。
三军阵前两大主将比拼。从早上打到中午。再从中午打到太阳下山。数万将士饿着肚子看二人对架。到了晚上还得负责点火把照明。这像话么。
“你的实力已经胜过我二人。为何不乘胜追杀。”察罕失落的声音将张翠山从幻想拉回到现实。
“我得谢谢你。”张翠山似是答非所问。
“谢我。”察罕有些搞不明白了。
“谢谢你在湖底帮我把轮回枪取回。”张翠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若非察罕从湖底捞回轮回枪。二人比枪夺帅之际张翠山也不可能再将枪抢回來。之后和安蕾被死士所伏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察罕听了张翠山的话又想起自己落败之事。只是他此时右臂受伤。单手连布诺都未必能打得赢。再斗纯粹是打死。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成。为难了。
正在这时。远处又飞奔來两骑。正是安氏姐弟追來了。
“你们都回去。我有话要和安鲁说。”安蕾面色凄然。张翠山望而生怜。
“你就这么讨厌我。”二人默默无言地对视半晌之后。安蕾幽怨地问张翠山。
“不是。”看着安蕾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张翠山心下忽地一痛。仿佛有着千言万语要讲。可是话到了嘴边竟是只吐出这么两个字。
轻轻地松了口气。安蕾忽地一拳捶在张翠山的胸口。张翠山动也不动任其出气。只是打着打着安蕾用力越來越小。最后停下俯在张翠山的胸前嘤嘤地哭了起來。
“张翠山是安鲁。安鲁也是张翠山。非是我不想跟你成婚。实是有着不得己的苦衷。我说不出口。”张翠山亦是紧紧地拥住了安蕾。
安蕾轻轻抬起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张翠山。片刻之后轻咬着嘴唇问道:“是不是因为周若水姐姐。”
张翠山闻言大惊。不异于一个晴空霹雳。脱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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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开炮
安蕾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才道:“你可别忘了。纠察院的情报可是我替你整理的。要查的可不只是朝廷的事。从你十三岁在大都城外杀了一名百夫长和几个士兵、十五岁去的峨嵋吊丧、十八岁到济南府。之后成立黑水军南征北战。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啊。”张翠山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你打算就这么丢下我一走了之么。”安蕾悠悠地开口。
“不是。我本是黑水军的首领。和伯颜?义父是敌对身份。是不可能站在一个阵营的。”张翠山考虑到安蕾与伯颜的关系。又多叫了老军头一声义父。
“正是因为如此。我既然留不住你。你想走就走吧。”安蕾凄然一笑。眼中掠过一丝痛楚。
看得张翠山心下隐隐生痛。在他的心里。周若水既一见钟情。又有数年的刻骨铭心的感情基础。论深厚自是远远胜过了安蕾。张翠山不想说出來是怕伤了安蕾的心。可是这一点偏偏让她看透了。
对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哪怕不是最爱。心下依然会愧疚不安。张翠山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女子也走进自己的生命里了。
“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回济南的话。咱们同样也可以在一起。我保证补办一场婚礼。比现在这个更风光。”终于。张翠山郑重地对安蕾作出了一个承诺。
安蕾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來。摇头道:“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断不能弃他老人家而去。况且你也说过汉蒙不两立。我一个蒙古女子到了你们汉人的地方。只怕也很难适应。”
“总有两全其美的法子的。”张翠山急了。还想争取一下。
“等你哪一天退出蒙汉之争的时候再來找我吧。”安蕾凄然一笑轻轻推开张翠山飘然而去。就在转头的那一刹那已是泪流满面。她不是个轻易动容的女子。可是张翠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实在是太过重要。失去他不啻于钻心之痛。
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跟张翠山一道离开。
“我会回來找你的。等着我。”张翠山并不是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男人。只是在这一刻。他实在是洠в杏缕ネ炝舭怖倭恕
咬了咬牙。一抖僵绳。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一年多來效力于蒙古帝国。回济南之后众兄弟还会愉快地接受自己么。新河城一战。江浙红巾军损失惨重。张士诚兄弟还会认自己这个兄长么。这一刻张翠山的心思无比的矛盾。第一次对未來产生了迷惘。
“安鲁我儿慢走。因何着急离去。害得为父好生担心。”张翠山心乱如麻。刚转过大道口。又被一人给堵上了。
來人正是伯颜。张翠山一楞。看着老军头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百感交集。
二人的关系比较复杂。敌对身份、视若亲生、救命之恩、提携之恩。父子。抑或是仇敌。
“儿啊。你为何不辞而别。这是人去哪儿。”伯**的是匹千里马。脚程奇快。后发先至。虽然不知道张翠山会走哪条路。但是守在张家口这个大都与济南必经之路上等着。终于和张翠山碰上面了。
“王爷。翠山身份已明。实当不得王如此称呼。”张翠山坦然上前。虽然伯颜的武力远胜于他。哪怕是手段尽出也是有败无胜之局。却也毫无惊慌之意。
“别说那么见外的话。你既认老夫为义父。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就算是身份已明又算得了什么。为父难道还会嫌弃你是农民军首领么。快随为父出去吧。之前我对你的许诺一概不变。待为父百年之后忠勇王的爵位也一并传给你。”伯颜对张翠山不可谓不厚。要知道忠勇王的爵位可不比其他。哪怕是察罕也得不到老军头如此的重视。
在伯颜看來。黑水军和红巾军只不过是乌合之众。有自己铺给张翠山的大好前程。自是远远强于和一帮农民军瞎搞。
“王爷此言谬也。蒙古帝国如今已是风雨飘摇。权贵当道。百姓疾苦。灭亡是早晚的事。大厦将倾。王爷纵是有通天之能又能支撑多久。您已年过八旬。本该安享晚年。如果您老愿意的话还是随晚辈回济南府。百年之后翠山愿意为您送终。”伯颜待张翠山甚厚。一年多下來。二人之间的感情已是极为深厚。这些话张翠山亦是真心实意。
“儿啊。为父好话说尽你怎么就是不听。”二人的政治立场不同。伯颜当然不会认为张翠山的话有道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想劝张翠山回去。
“王爷。翠山之前被蒙在鼓里。帮蒙古朝廷做了不少事。看似起了一点作用。可是你我份属敌对。对黑水军來讲。对蒙古行小善即是对义军铸大恶。翠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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