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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新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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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决然之意。

    “若是能报了此仇,段某的命就是你的了!”段默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他推开轮椅,身子一俯就要拜下去。

    可是他并没能拜倒,张翠山已是伸手托住了他,盯着后者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段总镖头的死,这仇也有我的一份!”

    “也有我于洋的一份!”于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才斩定截铁地说了出来。

    一股热流顿时温暖了段默那颗冰冷的心,在知道了仇人是华家之后,他本是有些绝望了,以段家的这点势力跟华家相抗那纯粹是鸡蛋碰石头,可是在张翠山和于洋说出这番话之后,他就知道,从今以后,这二人就是他的亲人了,从此他又多了两个足以托付性命的兄弟。

    “不畏强势,迎难而上,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于老家主的声音响了起来。

    除了段默腿脚不便之外,余人尽皆起身相迎,于洋更是让出了主位。

    于老家主缓缓坐下,他沉声道:“于家受了段总镖头的大恩,更连累顺风镖局险遭灭门之祸,这个仇咱们不得不报,哪怕散尽家财,也誓要与其抗争到底,咱们不能让义士们流了血又流泪!”老人的话铿锵有力,一股壮烈的氛围感染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于洋也跟着道:“爷爷的话说得不错,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华家虽然势强又能如何?我于家纵有危险也在所不辞,惜命只会令这世间的恶势力越来越猖狂。”

    他顿了一顿,又道:“段总镖头仁义过人,只是为了保我于家而惨死,本不该遭此横祸,今日我以于家家主的身份宣布,从此以后,我于家和顺风镖局诸位休戚与共,不分彼此。”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若是此次任由华家得逞,异日待得华家打到于家的时候,就更是抵挡不住了,而现在有着武当派和顺风镖局相助,又能占得大义,对付华家,势在必行。

    于老家主深深地看了于洋一眼,带着深深的欣慰。

    前一天晚上于洋为了说服自己而是下了不小的功夫,想到这里他的耳边不由再次响起孙儿的声音:“爷爷,华家已经盯上了咱们于家,这次顺风镖局被灭,只是杀鸡儆猴,日后咱们于家必有麻烦,退一步,他们就会逼近一步,待得咱们退无可退,会是什么结局?你老人家不会想看到吧?”

    这个孙儿自从做了家主之后,改变还真不小,不仅少了那份少年的轻狂,更是多了几分理智和为家族利益而必备的魄力。

    而且他心里隐隐有着一种预感,于家日后的生活只怕不会像从前那般平静了。
………………………………

第三十七章 雄霸一坊

    华家在济南府可谓是第一大世家,传承已过百年,从南宋到如今的元朝,虽然其间亦曾几起几落,可依然保持着济南第一世家的名号。

    现任华家的家主华元信佛,少时学得一身好武艺也曾学人打抱不平,及至中年遭遇惨祸瞎了一只眼睛,人也变得低调起来,如今更是长年在佛堂理佛不出;长子华信自幼身体赢弱,久病成医,成年之后在济南府开了个馆,悬壶济世;次子华琼代理华家的一切事务,此人性情温和,做事四平八稳,换句话说就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唯独三子华雄自小就深得华元的宠爱,嗜武成命,又喜欢求个刺激,在济南府开了一家最大的赌坊,在华家这棵大树的余荫下,黑吃黑,草菅人命的事可没少干。

    雄霸一坊。

    这是一家赌坊,然而又不是一家普通的赌坊,因为这家的主人是华家的三少爷华雄。

    这位华三少身材挺拨,五官也算清秀,只是他的眼中时不时地闪现出来的一丝丝邪气,暴露出了他那凶残的性格。

    此时华雄的脸色并不好看,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中年文士,此人身材削瘦,两撇小胡子险而又险地贴在嘴角,随着他的脑袋摆动,仿佛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般。

    “哼!顺风镖局的总镖头不成器,可他这个儿子段默却是个人才,锻造出来的武器威力奇大,然而此等人物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啊!”华三少一边摇头,一边露出惋惜之意。

    “三少所言极是,这段默所造的箭枝不仅威力无穷,更是利用火药增强了爆破之能,若是能将此人收服,得他之助咱们的实力会再上一层楼,到那时华家下一任的家主,怕是就成了三少的囊中之物了。”那师父一脸的谄媚,附和着华三少的话。

    华三少一摆手,摇了摇头:“这些还不够,老头子不理事,而老二管理这个华家已经近十年了,在家族中根基深厚,单凭武力虽说能拿下华安、华信这两个废物,可是想要服众,还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师爷微微一笑,似有所指地道:“三少,莫非您忘了咱们还有一张王牌未用?”

    华三少冷笑一声:“哼,那厮也算王牌,本少之所以见他,只不过是为了于府能为我所用,像他这样的角色连给本少提鞋都不配,待得事成之后给他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听到这里,师爷忍不住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连连点头称是。

    用人家的时候就跟人家称兄道弟,还指着天发誓说要一起共享富贵,可还没等事成就有着卸磨杀驴的想法,跟着这样一个冷血的主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见三少的脸色不善,师爷暗中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少,那黑风寨之事?”

    “黑风寨那三个没眼光的家伙自取灭亡,还想一口吃下于家这块肥肉,被于家请了几个高手给杀个精光,也算他们命不好,可不是本少指使他们干的。”想起平不语没经自己同意就擅自向于家下手,最后落得个全军覆没,华三少就是一肚子气。

    “若是吞了于家,固然是可以得到一时的财富,可华家并无擅长做生意的人才,杀鸡取卵,这可不是长远之道啊~”

    这师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黑风寨此次的行动亦是不认同。

    虽说华三少之前亦曾透露过要拿于家开刀的意思,可是平不语等人显然是误解了。他禁不住在心里大骂黑风寨的三个混蛋,这么大的行动居然连个消息都不传给自己,活该他们倒霉。

    至于于家请来的几个高手,华三少根本不屑一顾,他曾与黑风寨三大当家一一交手,三战皆胜,是以自信在济南城,除了自己老爹和大管事之外,自己是无敌的。

    “三少,你说顺风镖局会不会和于家联手,对咱们前几天的暗杀之事进行报复?”

    “怕个什么,本少在此,还有谁敢捋虎须?”华三少傲然一笑:“管他哪里来的高手,本少灭顺风镖局就是为了把他们引出来,只要他们敢动手,有了这个借口,我攻打于家就是名正言顺,到时,嘿嘿~”

    他似乎看到华家家主的位置正在朝他招手。

    师爷见风使舵地奉承道:“若是他们敢找上门来,咱们就有机会跟于家订下条约,每年要于家五成的收益,如此一来,华家家主的位置,三少你也就十拿九稳了!”说完他也跟着奸笑起来。

    三少笑着笑着忽地板起了脸,眼中露出了一丝火热,问师爷道:“师爷,前几日本少擒来的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真是饱暖思yinyu,三少这狗改不了吃屎的**病又犯了。

    “那丫头实是刚烈,醒来之后就在地牢里大骂个不停,送去的饮食也不曾用过。”

    “果然泼辣,我喜欢,这丫头不仅人长得漂亮,更难得的是有个性。也罢,待关她几日消消火气再说,本少还忍得住。”说罢狂笑一声,抬手将杯中的酒饮尽。

    还没等他将杯子放下,外头忽地闯进一个下人,此人脸上带着一阵焦虑,急声道:“三少,砸场子的来了!”

    “好!”华三少对此并不意外,反而是带着几分欣喜,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朝地上一摔,喝道:“随本少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爷的地头上闹事。”

    张松溪挽着衣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并非是出于紧张,实在是有些兴奋,他已经连赢了一十三把了,把把都命中,直把庄家吓得连骰子都快摇不动了,跟张松溪一样,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襟,只是流汗的速度比后者更快更多而已。

    周围那帮闲汉见张松溪每赌必赢,也都起着哄跟他押同样的大小,这样一来,庄家不仅要输给张松溪大把大把的银子,连带着那帮打酱油的都开始打起劫来。

    “华三少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赌场之中顿时骚乱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赌场就少了一半的人,由此可见,这华三少的名声怕是非但不好,还有起着令小儿止啼的功效。

    只见华三少昂头挺胸,抱着膀子大大咧咧地走向赌桌,一股暴戾的气息从他的身上传出,凡是他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顿时,从内堂到赌桌顿时空出一条路来,整个赌坊一时之间竟是安静了不少。

    “此人横行乡里,手上又有几分势力,切不可小视。”于洋小声地跟张翠山介绍华三少的劣迹。

    “先看看再说。”张翠山很冷静,这华三少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是够狠,背后又有整个华家为其撑腰,并不容易对付。

    “三少,小的无能,已经连输十三把,共计一十五万四千三百两白银。”那庄家一见到华三少,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可他也不敢擦,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触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东家。

    “没用的东西,滚!”华三少听到庄家如此败家,他不假思索地一把掌拍了过去,顿时将那庄家给打得如同陀螺般在原地转起了圈。

    庄家倒也干脆,知道闯的祸事不小,脑袋一阵晕乎,直接昏了过去。

    周围的杂役和几个胆大留下来的看客顿时噤若寒蝉,熟知三少脾气的他们连动也不动再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三少将脾气发到自己头上。

    张松溪可没把他的嚣张放在眼里,依然大模大样坐着没动,像个守财奴似地捧着一大堆银子,连头都不曾抬起。

    “我来与这位客人赌一把,不相干的,可以走人了。”他的声音并不算大,可转眼间赌坊里就只剩下两路人马。

    “真是店大欺客,大家来赌坊是图个开心,玩两把而已,犯不着这么小气吧?”张松溪的话里嘲讽的意味挺浓。

    “放心,这点钱本少还输得起,就看你胆子够不够大了。”华三少一眼就认出了于洋,心下更是有底,没有被张松溪激怒。

    “好,爷就跟你赌一把,就怕你输不起。”这次来赌坊张松溪换了一套衣服,是以不再自称贫道,他见华三少狂妄,自称本少,是以在称乎上加了个爷,这厮嘴也够贱,在口头上占人便宜。

    华三少对此并不理会,他开赌坊已有数年,配合他的功夫,赌术早就练到了出神入化地境界,对于能稳胜张松溪,那是自信的很。

    呵呵一笑:“好,我看这位朋友手头上大约有十万两左右,本少也以同等数目的银子跟你赌一把,有没有胆?”

    “怕输就让你当儿子。”张松溪头脑灵活,口头上也不肯吃一点亏。

    “有本事赌桌上别耍嘴皮子!说吧,你喜欢什么赌法?”

    “我这个人很简单,咱们各掷一次,比比谁的点数小如何?”张松溪的内家功夫不弱,在看了庄家掷骰子的手法之后已然学会了如何控制点数,此时说来,竟是底气十足。

    华三少不再多言,一把抄起六个骰子,先摇了起来。

    张松溪自然也不肯示弱,有样学样地摇了起来,只要将内力控制在一个精微的水准上,将六枚骰子摇成一条线对他来讲并不是件难事。

    盏茶的功夫,二人同时落手。

    赌场规矩,闲家先开,张松溪拿开骰盎,六个骰子排成一条线,最上面的骰子点数赫然是个一。

    “不错,有几分本事,难怪敢在本少的地盘上撒野。”华三少面带微笑,并不惊慌。

    看到华三少如此坦然,张翠山不由得一惊,和于洋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心下暗道糟了。

    “该你了。”张松溪依然是信心十足,他可不信华三少能摇出比他更小的点数。

    “你输了。”华三少面无表情地拿开了盎子,里面空空如也,如果非要说有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六个骰子都被他以阴柔的内力震成了粉末。

    “你耍诈!”张松溪拍案而起。
………………………………

第三十八章 输不起

    “愿赌可要服输,本少将骰子震成虚无,而你的盎里还剩一点,不是你输又是谁?”华三少是抓住蛤蟆就使劲攥,非得攥出尿来不可,他这下得了理更是不饶人。

    论武功,二人或可一争高下,可是论起赌术来,张松溪虽然脑筋灵活,但此时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少年,还做不到日后的工于算计,华少以阴柔的内力震碎骰子这招,他事先竟是一点都不曾察觉。

    张翠山轻轻一拉张松溪的衣角,轻声劝道:“四哥,这一局就算咱们输了。”

    愤愤地看了华雄一眼,张松溪铁青着脸说了句:“果然高明,华三少的赌技出神入化,张某见识了。”

    武当弟子,名家风范,虽然遭挫,不失仪态,张松溪在短短的失神之后,立时恢复了过来。

    他说罢就要离开,可是还没等他起身,华雄将银子往前一推,轻笑道:“哎,别走哇,既然来了,还没尽兴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呢?”

    “华三少赌术高明,张某自承不及。再赌亦是无趣。”张松溪一把就将十三把赢来的钱都输进去了,此时没了本钱,哪里还有心情跟他再赌。

    最主要的是,华三少的赌技高超,他纵然是想到了,也未必能如对手一般将阴柔内力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在赌术上,他自知已无与华三少一较高下的信心。

    华雄赢了张松溪一把,还上了劲了,把银子往前一推,狂笑道:“今天本少心情不错,你们哪个还有胆,给爷再助助兴!”

    这次他们三人联袂来到赌霸一坊,本是带着任务来的,此时目的尚未达到,自是不能轻易离开。张翠山见四哥失利,知道自己该出面了,之前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于骰子中的诸般变化亦是看得个**不离十,当下起身朗声道:“小弟来跟三少赌上一把,不知三少可有兴趣?”

    “来者便是客,本少没有不欢迎的道理。”见张翠山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虽然长得肩宽背厚,个头也比张松溪高上一截,可是脸上的稚气未消,俨然就是一个刚入江湖的新手,心道一个刚出道的稚子罢了,论起手段来,怎能跟自己相比。

    “只不过”华雄的声音微微一顿,他略带着一丝揶揄,笑问道:“一般的赌法没啥意思,而方才本少一时侥幸,将这位老兄的赌本赢尽了,不知这位小哥,你可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张松溪闻言老脸一红,辛辛苦苦十三把的收获结果一把给输了个精光,没了筹码,拿什么跟人家再赌。

    于洋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往桌上一拍,盯着华雄的眼睛沉声道:“这是汇丰钱庄的银票,一张一万两,共计一百张,三少可否看得上眼?”

    一把拦住于洋,张松溪不无担心地道:“于洋,五弟并未学过赌术,充其量靠着功夫高明,对付一般的赌徒或可,这华三少可是非同小可,你且莫冲动。”

    张松溪深深忌惮华三少的赌术,生怕张翠山不是对手。

    于洋并非莽撞之辈,他在张松溪失利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在张翠山身上投重金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另有发现。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不失所措,要么是急想对策,而这两种现象在张翠山身上毫无体现,明知华三少的赌术非同凡晌,却依然敢跟其叫板,由此可见张翠山的还是有着极大的把握。他似是对此早有预料,让事情自然而然地进行下去,甚至连推波助澜都不曾有过。

    这才是他要力挺张翠山的真正原因,虽然一百万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可是此时支持了张翠山,更会得到后者的认同。

    毫不犹豫地将一沓银票拍在桌子上,顿时吸引了华三少的眼球。

    “当然。于少的人品那是没得说,本少自然信得过。”华雄也是个财迷,见钱眼开。他笑眯眯地盯着这摞钱,似乎这些银子已经跟了他的姓,再也挪之不开。

    “那就开始吧。”华雄再一次举起了盎,就要摇骰子,一百万两银子啊,他都有点心急了。

    “且慢!”一直闷不吭声的张翠山开口了:“三少,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的赌本在这里了,若是一个不小心赢了你的话,不知华三少你的筹码又是什么?”

    开什么玩笑?我会输,本少一把赢光你们的银子,再赢的话就是于家的干股,听说于洋这小子已经成了于家新一代的家主,经营手段非凡,这可是日进斗金的财神爷,比本少开赌坊赚得可多多了。

    “本少的钱财也不算小,一百万两银子也输得起。”赌博毕竟是有输有赢的事,虽然自信必赢,可是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话也不能说得太满。

    “三少果然豪气。”张翠山抚掌赞道,那咱们就开始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分明就透着一股笑意。

    一百万你是有,可是二百万、五百万呢?怕是你就交不出来了吧,看老子今天怎么把你赢哭了。

    这二人是各怀心思,开始了第一把猜点数。

    华三少不愧是赌术高手,但见盎在他的手上、手臂、背后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飞,里头的六个骰子愣是一个都不曾滑出来,猛地扣下,冲着张翠山喝道:“猜吧!”

    他是存了立下马威的念头,第一把就大玩花样。

    “六个骰子连成一线,最上面的是一。”这套手法虽然不一般,但张翠山也算是看了半晌了,对此已是了然于胸,盎子拿开一看,张翠山猜得丝毫不错。

    “小兄弟,该你了。”华三少面色不变,看张翠山的表现。

    张翠山哪里有华三少那般的摇盎子的技术,他胡乱将六个骰子装进盎里,胡乱在桌子上晃了两下,轻声道声好了。

    “跟本少的一样。”虽然张翠山的卖相难看,可也用上了赌术的一些手法,华三少浸于此道已有十余年,哪里听之不出,照实说了出来。

    牌官上前揭开盎,六个骰子果然和华三少的一般,排成了一条线。

    “第一局,和!”闻言华三少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笑意。

    张翠山听到这里脸色一板,他可不高兴了,没好气地道:“睁大你的狗眼,道爷手法奇特,岂是你家那个纨绔少爷可比!”

    牌官闻言稍稍一愣,挠了挠头皮,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顿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半响没说出来话来,额头上的汗水滴在赌桌上也不自知,口里兀自喃喃着:“这是什么点数,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你玩什么花样?”华三少定睛一看,也傻了眼。

    只见张翠山所掷出来的点数根本就无法确定,六粒骰子排成一条线,最上面的一个斜嵌进了下一个骰子上面,说是一点亦可,说成是三点也像,那牌官就是看到这一手功夫才像见到鬼似的大惊失色。

    “咱们可是有言在先,愿赌服输,道爷只是略施小计罢了,这只是小场面而已。”张翠山一本正经地说着,只是这话怎么听都那么气人。

    “好,这一局本少认输了!咱们再来过。”华三少推过一百万两的筹码给张翠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本少自六岁就开始练习赌术,学遍山东一百零八府的各种赌技,距今已经一十五载,纵横一方,再无敌手,我会输给你个小毛孩?”华三少显然是输红了眼,在赌桌上他可是常胜将军。

    与之相比,张翠山则是一脸的平静,轻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撸了下袖子,跟华三少较上了劲:“小弟今年一十八岁,比不得你多lang费几年的粮食,可道爷在抓周的时候就摸上了骰子,踏足赌之一道,可比你还多了两年,赌术更是炉火纯青,胜过你这三脚猫一局,不值一提。”

    他这话一出口,华三少强压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又冒了上来,他猛地一拍桌子,双目圆瞪:“刚才你小子使诈,本少没有防备而已。不过,下一场你未必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还挺会给自己长脸,赌术本就没有固定的模式,高手过招,看的就是赌者的头脑和策略以及急智,又哪里有什么运气来了。

    一看他还较上了劲,张翠山朝后退了一步,这华雄越怒就越不理智,出错的机会就会越多,心下有数,可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边摇头边道:“小赌贻情,大赌伤神,偶尔玩一把还行,要是上了瘾可就不好了。今天道爷的兴致已尽,改日吧。”说罢竟是要离去。

    可还没等他站起身,华三少整个人就扑了上去,嘴里高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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