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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新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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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总镖头,说实话,我心里不服!”孙子民和段默的想法基本一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首恶虽诛,通风报信的更是可恶,我最恨这种没骨气又吃里扒外的鼠辈!”段默恨恨地道。

    “少总镖头,只要您一句话,孙某就去提了那姓于的人头去。”孙子民杀气腾腾地道。

    “我与那于洋自小一起长大,日前又成了八拜之交,若是明里取于贵的性命,二哥的面子上过不去”

    “放心,此事好办,段总镖头对孙某有活命之恩,无论为他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

    “只是此事一了,你的性命也将不保,孙镖头你可愿意?”段默的神情有些期待,其中亦是夹杂着几分不忍。

    “总镖头和少镖头对属下恩重如山,若能为总镖头报仇,属下就算舍了这条命,也是没有丝毫遗憾!”孙子民毫不犹豫。

    “你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段默长叹了一口气之后问道。

    “属下膝下只有一子,名孙则,还望少镖头在属下离去之后代为照拂!”

    “我会的,从今日起,孙则就是我的弟弟了。”

    第二日一早,于家的小家丁出门买菜,发现于家的大门上吊着一具尸体,身形不高,舌头伸得老长,双眼圆瞪,正是于贵。

    而于家的正门口站着一条彪形大汉,此人正是孙子民。

    “孙某本领低微,斗不过华家,致使我家总镖头惨死在华三少手上,此为孙某毕生大恨;而于家既然不肯秉公处决此人,那孙某就代劳了。孙某虽然不才,却也不会放过这个小人,任其逍遥法外!”

    “孙镖头,于洋是我的二哥,你这样做让我的脸往哪搁?”段默怒喝道。

    “少总镖头,此事与你无关,段总镖头对我有大恩,孙某不得不报,我既然敢在此杀人,就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他一语未毕,一枚钢针就钉在了他的眉心,孙子民仰天而倒,当场毙命。

    段默伏下身去,号啕大哭。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两全实在太难,无论怎么做都会有利有弊,可是我们依然会选其一而为之,因为觉得这样做有价值。
………………………………

第六十章 赛马

    “你不会是真的想要离开吧?”天刚一亮,张翠山就被人吓醒,一听说周若水要走,张翠山连鞋子也没顾得穿,从榻上一纵而起,如飞般跑到周若水的住处。

    “嗯~”周若水的回答一向简捷,殊不知她越是如此,张翠山就越是摸不透她的性子,也越是对她感到好奇。

    一直以来,张翠山对周若水是又爱又怕,可也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那种征服的念想越是强烈,而周若水对他的吸引力也越大。

    少女的眼神顿时变得迷离起来,哪怕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亦会让张翠山心生亲近,有一种想要追根究底的冲动。

    “此间之事尚未了结,你又何必急着走呢?”张翠山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之意,以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淡淡幽怨。

    “离开师门已经几个月了,我也该走了”

    “当初你可是嫌弃青海派无趣才出来的呀~”

    “是吗?我有这样说过吗?”周若水矢口否认,张翠山的心里瞬间变凉。

    可还没等他断了这份念想,周若水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的小心肝从千年冰窖烤得外焦里嫩,热气腾腾了:“我要离开是因为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要不你帮我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如何?”周若水说完这句话,心下豁然开朗,这小道士一肚子坏水,把问题推给他不就解决了。

    一念及此,她那紧蹙的峨眉也舒展了开来。

    张翠山一下子愣住了,在他看来,师门无疑是一个堪比家庭存在的地方,师父和师兄弟们就是自己的亲人,想回家本是无可厚非,若是如此的话,纵是自己出言拘留又有什么用?

    他秉承了朱向天的遗志,既要好好练功替朱向天和上官鹏一战,又要建立起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一旦时机成熟,就为推翻元朝的统治做准备,这里不仅包括人力,更要有足够的财力作后盾,此外还需要有极高的声望,而济南城内,于家和顺风镖局正是他初步的班底,这个时候却是不能脱离这里,说走就走了。

    “只恨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张翠山一改往日的年少轻狂,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句令周若水丧气的话。

    “其实我要的这个理由也不需要太充分,只需表明你的态度即可~”周若水恨不得敲张翠山一棍子,心道:我都说出这种话来了,你竟然还不能了解我的心意么?真是个木头~!

    经周若水这么一‘提醒’,张翠山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咱们相处的时间虽说不长,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你的存在,我”他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不然的话心里会很不安~”

    周若水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张翠山心下暗道:坏了,这不成表白了吗?她会不会嫌弃我的话太轻佻了?

    看着张翠山低下头不敢和自己对视,周若水终于开口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吧!能让你心里舒服也算做善事了。”

    而她的心里话则是: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太好了~”张翠山大笑着一把拉过周若水的手,边走边道:“走,咱们去找四哥,以及二弟三弟,就说你不回去了!”

    周若水的小手被张翠山的大手握着,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开,于是乎就顺坡下驴,她犹豫了一下才道:“可是我已经向于家告过辞了呀,咱们就这样回去,不太好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张翠山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你嫌弃我了?”少女的心思最是敏感,周若水又皱起了眉头。

    “没??,没有,哪有的事?”张翠山好不容易才留住她,又哪里敢在这个关头落链子,略一思忖:“且容贫道想个好计策。”

    ………………………………………………………………………………………………………………………………………………………………………………………“大哥,你要是说比武论输赢的话,兄弟们肯定会挺你,可是论骑马么?你到底行不行啊?”于洋一向老成持重,可这一回却是有些吃不准了。

    自从张翠山发出要和周若水赛马一决高下的消息之后,张松溪、于洋以及段默三人就一改往日对张翠山的推崇,挺起周若水来。

    “二弟,你对为兄也太没信心了吧?你啥时候见我办过没把握的事?“张翠山平生第一次受到轻视,忍不住反唇相讥。

    “五弟,咱们南方人不像北方人,一出门就骑马,你要是说比划船的话,那四哥就买你赢。”张松溪一脸揶揄地看着张翠山。

    南人坐船,北人骑马,在这一点上,张翠山比起周若水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四哥,小弟不仅划船划得快,骑马亦是个中高手,想当年为了能把师父伺候好,我还特地抽时间学习了赶车的把式呢!“张翠山为了面子,和张松溪大吹法螺,赶车和骑车虽然都是驾驭牲畜,可其中的差异亦是不小。

    “大哥,你懂得相马么?“比起张松溪和于洋,段默比较重视细节,问的问题也就比较实用。

    “相马?“张翠山一听这话感觉有些新鲜:“不就是一场赛马么?没必要这么重视吧?书里不是说阵前大将往往是飞身上马,两腿一夹,手起一枪,敌将应声而倒么?既然是这样,那我到时候挑一匹高头大马出来想是没有错了。”他越说段默的脸色越是古怪,到最后竟是连一丝底气都没有了,干脆住口。

    “大哥,那小弟就只能祝你好运了。”段默白楞了一眼张翠山,有一种无语问苍天之感。对相马一窍不通,还跟人家去赛马,我这个大哥是不是认错了“为了能让周若水这个丫头片子留下我容易么我?你们还这样泼我冷水,哪有这样的兄弟?也罢,我也难得露一手给你们长长见识,敢小看我?也罢,咱们是螺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看最后到底谁会大吃一惊!”张翠山顿时一阵气急败坏,恶狠狠地摞下这么一句,咣当一下,摔门而去。

    室内的三人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选马的时候,周若水的眼力奇准无比,一眼就看上了一头红色的上等良驹,淡然道:“我挑好了,就是它了。”

    于正作为此次比试的裁判,缓缓地踱过去,伸手掰开那匹红马的马嘴,又看看马的整体情况,点头赞道:“周姑娘好眼力,这是一匹齐口的成年马,肌肉结实,动作迅捷,正是壮年期,相当于人类中二三十岁的汉子,正当盛年!”

    张翠山则是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信手指着一匹瘦弱的黄马,随口道:“此马气势不凡,只是长期营养不良,这才萎靡不振,看三碗酒来!”

    于正又仔细地看了这匹黄马,摇了摇头,对张翠山道:“张小哥,这匹黄马牙齿磨得厉害,四肢又有些抽搐,眼睛深陷,背已下沉,怕是已经有二十岁的年龄了,换句话说,它就像老夫这个年纪了,你莫非还想靠它取胜吗?”

    “正是!”张翠山满怀信心地道:“老爷子,您别看它蔫不拉矶的样了,只要喝上碗烈酒,我保证它能生龙活虎,马到成功!”

    喂了黄马一碗酒之后,那匹老得不能再老的黄马破天荒地恢复了几分活力,打了个响鼻,用脖子朝张翠山亲昵地偎了一下,甚是亲热。

    “还要?那就再来!”张翠山又倒了一碗,同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马老兄,这周家的丫头能不能留下来;到时候可就靠你了,你可要给兄弟争一口气呀!”张翠山不停地给黄马打气。

    方才裁判于正说过,这匹黄马怕是足有二十年的马龄,而张翠山不过一十八岁,说声老兄再合适不过了。

    但见周若水的红马气矫健威猛,而张翠山硬拽的这匹黄马耷拉着脑袋,显是两碗烈酒下肚,已经晕乎了。只要不是瞎子,一肯就能看出谁胜谁负。

    莫非五弟/大哥想故意输上这一局?张松溪、于洋和段默无一不是这样想。

    就连始作俑者周若水都是心下怀疑:小道士唱的这是哪一出?莫非他真的想让我离开?可是方才还对我情深意浓的说了那些话,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周若水比较直接,喊住张翠山问话。

    “说吧。”张翠山一心想玩转那匹老黄马,漠不关心地答道。

    “你能不能靠谱点?”

    “我哪里不靠谱了?”张翠山白眼一反。

    “你就是不靠谱!”周若水眼圈一红,小嘴一撅。

    张翠山一看其态度不对,这才回过神来,本想再斗几句嘴来着,可是忽地被周若水的美态吸引,顿时呆滞得说不出话来了。

    少女含怒的样子亦是极美,周若水喜着黑衣,玉面略显婴儿肥,她五官精致,肌肤更是晶莹如玉,再配上她那冷若冰山的气质,两下里一衬,既不失清纯,又另有一抹娇羞之意,令张翠山沉醉不已。

    “好好比试,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只要你尽力跑,最后贫道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张翠山好半天才醒过味来,最后酷酷地甩下这么一句话。

    在场所有人的眼中,张翠山这次几乎是必输无疑了,竟无一人看好他,可是他会平白无故地这样说吗?

    一切,都将拭目以待。

    被灌的晕乎乎的黄马耷拉着脑袋被张翠山牵到起跑线之前,而周若水的红马早就精神奕奕地等候多时了。

    张翠山身高腿长,骑上黄马之后,脚都快挨着地面了。而那匹黄马马背本就有些凹陷,被张翠山这么一压,更低了几分,如此一来,张翠山的脚尖都接触到地上了。

    红马一声嘶鸣,奔了出去,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已是奔出了数丈。

    “这次就看你的了,要是跑不赢,今天晚上就喝马汤、吃马肉!”张翠山忍不住向黄马发出威胁。

    而黄马始终不为所动,慢悠悠地‘艰难’走路前行。

    眼看离周若水越来越远,已有数十丈的距离了,落后这么多,张翠山额头上的冷汗登时就冒出来了。

    “老兄,兄弟我可待你不薄,看在两碗陈年老酒的情分上,快跑!”可他无论是鞭打还是抱着马脖子‘苦苦哀求,黄马依然我行我素,摇摇晃晃、不紧不慢地‘走’着。

    “这到底是匹黄马还是一头黄牛?这不是逼着我放弃认输吗!”张翠山哭丧着脸问道。

    听着张翠山这句话,前面疾奔的周若水身子一颤,心下一阵怅然。

    她生性好强,固然不想在比试中输给张翠山,可赢了的话,就要离开这里,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非她心中所愿。

    就在她疏神的一刹那,忽觉身侧一道劲风响起,但见漫天的尘土飞扬,一道黄影以迅捷无比的速度掠了过去,速度之快,竟是逾过奔马。

    她初时还以为只是一道狂风,当下不以为意,抽了红马一鞭子,那红马一吃痛,玩命地狂奔起来,离终点也不过数十丈之距了。

    可等周若水到了终点,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张翠山和黄马前肩而立,正笑吟吟地朝自己打招呼呢。心下疑惑,这小道士啥时候跑到我前面来了。

    “大哥,你太搞了吧?说是比赛骑马,你怎么背着黄马跑起来了,这到底是人骑马还是马骑人呢?”于洋第一个跑了过来,忍不住出言质问张翠山。

    哪知后者笑嘻嘻地答道:“不管是人骑马,还是马骑人,谁先到就是谁胜!反正当时没有啥硬性规定,要不然我干嘛选这匹又小又瘦的呢?”

    于正此时也赶了过来,听到张翠山这等近乎于无赖的理由,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是被这小子抓到漏洞了。

    所有的人都不曾料想到,张翠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取胜,至于之前的选瘦马、灌烈酒以及装可怜想要放弃,显是早有预谋。

    “无耻!”周若水气呼呼地看着张翠山,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自己输了,那就不用走了,禁不住朝小道士展颜一笑,犹胜那盛开的海棠花。

    “你输了,那就履行咱们之前的赌约,留下来吧!”周若水本想反驳,张了张嘴,却又破天荒地做了一回淑女,乖乖地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赌约以张翠山的胜利告终,张翠山心下一宽,方才他用智用力,身负两百余斤的黄马奔行了百余丈,哪怕以一流巅峰高手的实力,此时也已是筋疲力尽,松下这口气之时,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而且,隐约间一种奇怪的幻象袭了过来,一种直觉告诉他日后和周若水之间怕是有些不详的事情发生,二人十余年之后反目成仇,现在却是始料未及了。
………………………………

第六十一章 刘福通

    今天是顺风镖局重新开始的日子。

    于洋以济南城第一世家家主的身份加入顺风镖局,负责管理镖局的一切日常事务。

    而段默则是以原顺风镖局少总镖头的身份,担任了执法堂堂主。段默做事公平,铁面无情,整天都是一副冰冷的神情,令人望而生畏,虽然心狠手辣,但瑕不掩瑜,做执法堂的堂主监督镖局的运营,最是合适不过了。

    周若水则成了顺风镖局排名第一位的镖师。小姑娘阅历不深,本来是没有资格担此重任的,可在其身后有张翠山、于洋以及段默三大首领的支持,而周若水的功夫也是极为高明,当场就把不服气的数名镖头打得东倒西歪,天生就是一副大姐大的派头,真正做到了以‘武’服人,众镖头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而张松溪自知实力不及周若水,排名自然就是第二了。

    而出任顺风镖局大当家一职的自然就是武当高弟,仗义扶危,无畏艰险,力挽狂澜的张翠山了。

    重新建起顺风镖局这块招牌,是张翠山和于洋以及段默等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此时镖局还幸存着二十余名镖师,一部分是在外走镖才免于一死;另一部分则是拼死保护段默逃出生天,这些人如今成了新镖局的中坚力量,为了安排他们的心,让他们有归属感,重建顺风镖局已成了必行之事。

    经历了顺风镖局灭门一事之后,段默深知自己的锻造之术遭人觊觎,若是不能依附于一个实力足够强大的人物,以其为后台,怕是自己连自保也成问题,是以他不遗余力地说服其属下二十余名镖师向张翠山表忠心。

    这也是他鼓动张翠山建立一股势力的理由之一。

    哪知还没等他说什么,镖师们就开始拥护了:“张兄弟为人仗义,本领之大,整个济南府无人能及,我等对他自然是心服口服。”

    张翠山被推举为大当家并非偶然,实是众望所归。早在于府和黑风寨决战的时候,这帮镖师们就见识了张翠山的超强武力和机智过人的头脑,有能力、讲义气,论威望已和对这帮人的掌控能力,远远超出了原少总镖头,哪怕是身为于家现任家主的于洋亦是远远不及。

    若是没有令人心服的人统领,矛盾重重之下,这帮人日后怕是会自行散去。生逢乱世,实力稍有不及都就有被劫财丧命的危机,镖局的生意自然也就不会太好,若是镖局之中有张翠山这等高手坐镇,声势较之段总镖头时代,尤为强盛。

    镖局开业伊始,第一单生意还没有接到,注有不速之客登门了。

    这是一个小胖子,身高不足六尺,体重怕是已有百七十余斤了,眯着一对冒着精光的小眼睛,别看这个小胖子其貌不扬,可口气却是大得吓人。

    “听说你们这里是济南府新开的镖局,本少跟着老家伙练武十几年,如今已是神功大成,给你们个面子,如果加入的话,给个啥职务?先说好了,本少自尊心比较强,总镖头以下的就不用考虑了。”

    “噢,对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本少饿坏了,先来十斤猪头肉,再上一坛好酒先垫垫肚子!”

    “哪里来的这么个吃货?镖局又没有贴出告示招人,而且这里也不是酒店,没功夫招待你,哪里来的回哪儿去!”守卫是个爆脾气,心道大当家都那么厉害了也没说过自己神功大成,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胡吹大气,给他的印象实是不好。

    “哎??,我说,你个看大门的有什么资格对本少大呼小叫?快去把你们主事的找来,就说崆峒派的刘福通来了,让他摆上好酒好菜招待,快去,快去!”

    原来这个小胖子叫刘福通,他本是崆峒派前任掌门木灵子晚年所得的幼子,崆峒派虽有崆峒五杰,也就是是后来的崆峒五老扬名江湖,却无实力惊人之辈,老头子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在其一周岁的时候,就以自己浑厚无比的五行真气为其打通了全身的经脉,这刘福通也算是个习武奇才,在木灵子的精心指点之下,修炼武道奇快无比,今年不过一十八岁,就已经达到一流巅峰的境界了。

    “崆峒派?没听说过!”守卫仔细想了一下摇头答道。小伙子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不曾保过镖,足迹亦不曾踏出过山东地界半步,更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崆峒派自然不足为奇。

    “你!”自诩自尊心极强的刘福通,一张胖脸被气得通红,可他身负一代高手的身份,自然不会向一个守卫出手,虽有怒气,却也不便发作。

    “是什么人在此喧哗?”一道清扬的声音从顺风镖局院内响起。

    刘福通的嗓门够大,显是已然惊动了镖局中人。此时张翠山和周若水外,而于洋、段默和张松溪三人留守。

    看门的小伙子一见总管等人到了,立即将方才之事禀于于洋。

    “镖局虽然人手不多,可刚开张不久,尚未接到第一单生意,这位兄弟若是有心的话,不妨改日再来,如何?”于洋身为一家之主,说话不卑不亢,却也留有余地,颇有大家风范。

    本来有于家的财力资助,镖局三十几号人纵是接不到生意,也绝对不会断了生计,可三兄弟在伊始就定好了,既然做就要把镖局的生意做大,若是一味依赖于家,怕是这顺风镖局的名号连济南府都传不出去,又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段总镖头呢?

    “哎,我说,本少肯加入你们这是屈尊,一个小小的镖局架子也太大了吧?”刘福通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镖局庙小,请不起阁下这尊大神,还请别处去吧!”于洋虽然涵养不错,可听到这话心下也是一阵不悦,遂下了逐客令。

    “本少活了十八年,还没被人拒绝过!我再问你一次,收还是不收?”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刘福通自觉受了侮辱,口气愈发强硬起来。

    “我们已经有总镖头不了,就不劳阁下费心了。”段默说话比较直接。

    而在他一旁的张松溪一见刘福通想要发作,情知来者不善,手不由得握紧了剑柄。

    “崆峒派中人多年不履江湖,看来没几个人放在心上了。”刘福通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道。

    “你是崆峒派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松溪开口了。

    “不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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