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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新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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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刚过晌午,一队甲士就杀气腾腾地闯进半仓粮店,为首的丘八手里还拿着一张封条,威胁宋掌柜交税。
宋烈本就是个宁折不弯的火爆脾气,说没钱,那些丘八倒也干脆,直接封了铺子,招呼同伙就往车里搬粮食。
粮店的伙计们动怒不敢言,宋烈可就不干了,一把拉住正卖力气搬粮的丘八就要理论,哪知丘八根本不搭理他,胳膊一甩就把宋掌柜摔了出去,扛起粮食就往车上装,宋掌柜的嘴角都溢出了血,扯住那个丘八搬着的袋子死不放手,丘八冷哼一声用力一扯,谷粒饱满的大米撒了一地,伴随着宋掌柜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街上卖东西的、买东西的百姓一窝蜂地拥到粮店门口…………………看热闹。
“这是咋回事?”刚挤进来的一个粗布衣衫的年轻汉子还没闹明白。
“这还用说!肯定是当兵的眼红宋掌柜的赚了不少银子,敲点竹杠不成干脆动粗了呗。”一个常年半仓粮店不远处摆摊的老汉当起了解说员。
“这摆明了是抢劫。这帮兵痞!“年轻汉子看不下去了,挽起袖子进了粮店。
“年轻人真是冲动!“老汉一把没拉住,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充当看客。
“住手!”年轻人冲进粮店一把拉住一个正干得热火朝天的临时搬运工。
丘八一看是个衣着普通的乡巴佬,没当回事,硬扯了一下继续搬。哪知这个冲进来的年轻人手劲还不小,他挣扎了一下没能摆脱。
“你们是哪位将军的部下?”年轻人喝问道,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威压。
“哪里来的管闲事的,不看见军爷们正忙着么,一边呆着去!”丘八被年轻人一连扯了两下,火了。
“你们这是肆意侵吞民财,我告你们去!”年轻人孤身一人,看着几十号丘八,自知不是对手,出言威胁。
“有本事你去告啊!忘了告诉你,聊城府的代知府是我家军师的把弟。”丘八冷笑一声,一肘朝着年轻人的头上扫去。
年轻人头稍稍朝后一闪,丘八的一肘落空,忽觉腋下一阵剧痛传来,被年轻人重重地一记直拳打倒在地。
“嗯哟,二哥、三哥,这个臭小子会功夫,你们快点过来帮忙!”倒在地上的丘八高声求救,这个队伍里的七个丘八跟他是本家,还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七个生龙活虎的丘八一见弟弟被打,一股脑地冲上来一通老拳将年轻人打翻在地,边打边骂骂咧咧个不停,直到手都打累了才停下来。
“这算什么世道?当兵的强抢民财,还殴打老百姓,这跟蒙古人有什么区别?”人群里传来不平之声,但骂归骂却是无人敢上前阻止,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拿当全副武装的丘八能有啥办法?
年轻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抱头,护住要害,指尖已深深地嵌起掌心的肉里。
“哪里来的杂种敢跟军爷叫板,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丘八们也不敢随意闹出人命,毕竟义军进城不久,真要是闹大了,上头也不会轻饶他们。
年轻人不言语,丘八们也觉得没意思,反正也给自家的兄弟出了气,八个人跑到仓库里接着干活。
抹了一点鼻血,年轻人爬起来就往外跑,丘八们搬得起劲,也没在意。
半个时辰之后,丘八们把三辆马车装满,喜气洋洋地正准备打道回军营,忽地发现车前不知什么时候黑压压地汇聚了一队士兵,黑盔黑甲,为首之人是个瘦高个,那双狭长的眼睛泛着一阵寒光,似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吓得推车的几个丘八里心里发毛,两条腿哆嗦着迈不开步。
瘦高个旁边还站着年轻的士兵,正是刚才被他们八兄弟胖揍了一顿的年轻人。
“卢,是哪个龟孙子打了你,指出来,哥哥给你出口气!”唐文超大刺刺地朝门口一站,把一众丘八堵在了粮店门口。
“唐副统领,我个人的恩怨事小,这些人毫无道理地强抢民财,无视军规,简直就是给义军抹黑!让他们给粮店的宋掌柜的一个说法!”原来这个挨了一顿揍的年轻人就是卢文则,他见势不妙跑回军营,把唐文超给请来助阵。
“把这些丘痞子都给本将绑起来!”唐文超一声令下,近百余特种营的士兵一拥而上,几十号丘八还想反抗,可他们哪里是身经百战的黑水军的敌手,三两下就被制服,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丘八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多谢将军仗义出手,在下多谢了。”宋掌柜的也被打得不轻,淌着鼻血出来给唐文超道谢。
“掌柜的还是看看都损失了多少,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告诉本将,这帮无赖打鞑子的时候也没见出多少力,欺负起百姓倒是威风!”卢文则让宋掌柜的清点粮食。
“粮食还都在这里,只是散了两袋大米,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宋烈摸不清唐文超等人的来路,万一和方才那帮丘八是一个单位的那可就不妙,是以说话的时候也没了之前的刚硬。
“是吗?”卢文则一声冷笑,走到为首的丘八面前,一字一顿地道:“抢劫的罪名以后再算,现在把两袋大米的赔偿奉上,赶快、立刻!”他在济南府也当过一段时间的捕头,身上多少也有些官威,哧得丘八头目腿肚子转筋,支支吾吾地不敢作声。
“没听到我兄弟的话么,赶紧的!”唐文超让手下解绑着头目的绳索,被吓水了的护卫头目在怀里一阵摸索,摸出拇指大小的一块碎银,结巴地道:“都在这里了。”
卢文则见他眼神闪烁,哪里肯信,一把拉住这个怂货又是一阵捣腾,又摸出两块相同大小的碎银,一并交到宋烈的手里,柔声问道:“掌柜的,这些包赔你的损失够不够?”他在济南府当了半年的捕头,深得张翠山的真髓,对敌人狠,可见了老百姓反而把腰弯得很低。
“不算打砸的损失,这此勉强也够了。”宋烈此时就算再蠢也看出两路兵马不是一伙的了,心下对卢文则充满了感激。
“我说老兄,既然大家同为义军,又何必为难自己人呢?你看赔偿也有了,就放了我们吧!”为首的丘八头目暗叫倒霉,不过他也有几分眼光,看出唐文超等人的身份不简单,低头认错之后又套近乎。
“谁跟你们是自己人,爷是黑水军的,报上你们的山头?”唐文超一听这话怒不可遏,之前当山贼的口头禅也暴露了出来。
“我们是杜军师的护卫军,这次是奉了明王之命来征税的。”丘八头目老老实实地回答。
“唐将军,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双方并非录属关系,杜遵道又是红巾军中除韩山童之后的第二号人物,但是这帮丘八行事无赖,造成的后果恶劣,不给百姓一个说法也过不去,卢捕头为难了。
“派人去请田先生,让他给大当家通个气,这事要是处理不当聊城府怕是会大乱。”唐文超一时之间也是无计可施,对这帮丘八或杀或放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好向上级请示了。
张翠山在韩山童家里吃饱喝足之后正要告辞离去,却被热情无限的明王大人拉到红巾军大营去参观军容。
韩山童为了壮大红巾军的势力,民间但凡有一技之长的都可以参军,张翠山到了军营之后被韩山童安排在看台的第一排的右首,双掌连击三下,冲着张翠山献宝似地神秘一笑。
张翠山不知就里,刚要问是怎么回事,耳朵忽地耸动了一下,听到一阵吭哧的喊号子声。
“一、二、三!”四个壮汉抬着两块重约百斤的石板从后面上了演武台,当先一条大汉身高足有一丈,袒着胸膛,身后之人放下一张石凳,大汉平躺了上去,另外两人抬了一块石板压在他的胸上,最后一人则是捞起大锤子嘿的一声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石板被砸成数块散了一地,丈余高的大汉从石凳上一跃而起,胸口急剧起伏,却是无一处伤痕,围观的众丘八纷纷鼓掌。
“韩大哥手下卧虎藏龙,了不起!”张翠山也伸出了大拇指。
之后张翠山在韩山童的陪同下又观看了耍猴、花样骑术,红巾军的表演的花样层出不穷,看得张翠山大开眼界,韩山童更是心花怒放,大呼过瘾。
张翠山面带微笑,心下对韩山童却是一阵鄙夷,身为一军主帅不思军政事务,却偏偏对一些杂耍情有独钟,义军以后的路能走到哪一步真是令人堪忧。
正在这个时候,田丰心急火燎地闯进演武场,张翠山轻笑一声:“田兄,我来为你介绍一位当世豪杰!”
韩山童也听说过田丰之名,微笑着走了过来,哪知田丰对他视而不见,喘着粗气对张翠山道:“大当家的,出事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生芥蒂
卢文则将此事向田丰汇报之后,后者勃然大怒,当场就要把这帮丘八重打八十大板,然后押到矿场干苦力去。
田丰一向嫉恶如仇,被张翠山派去主政烟台府时,当地一些小混混和恶霸欺压百姓事件屡出不绝,田丰以铁腕雷霆镇压,对一些恶势力毫不手软,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尤其是自以为不算犯事的处罚得更狠,只要调查清楚,加倍处罚。
他这一招还真管用,入驻烟台府不足半月,就从根本上杜绝了不公平现象,整天晃在大街上无所事事的闲汉也被整得老老实实,连脾气都变好了不少。
田丰动了肝火,小卢赶紧一把拉住正义感爆膨的田丰,提醒道:“黑水军与红巾军虽同为义军,但各有所属,并无上下隶属干系,或是贸然惩戒,于大当家和明王的颜面有损,田大哥莫不是没想过这点么?”
田丰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茬了,这里是山东聊城府而不是自己治下的烟台府。接了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田丰暗骂卢文则和唐文超奸滑,这才跑着向张翠山请示该如何发落。
“边走边说!”张翠山也坐不下去了,向韩山童告声罪,拉着田丰急匆匆地出了红巾军的大营。
“没出人命吧?”张翠山听完之后开口问道。
“现在唐副统领控制住了场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发落,只是把人给绑了,顶多揍他们一顿。”田丰随口答道。
“谁问你几个兵痞怎么样了,我问的是粮店的人!”张翠山没好气地着重强调。
“哎,是田某疏忽了,只是掌柜宋烈被打了两拳,不过伤势不重。”田丰赶紧向张翠山赔罪。
二人打马而行,片刻之后就赶到了粮店的门口,此时还有不少人围观,几十名丘八像棕子似的被绑得结结实实,低着头蹲了一地。
“赶紧把人放了,大家都是抗蒙的义军,同室相煎成何体统!”张翠山的虎着脸训斥唐文超。
“大当家,是他们太嚣张,打着收税的旗号强抢民财,不能放啊!”卢文则早就赶了回来,忍不住替唐文超分辨。
“你不服是不是?”张翠山面沉如水,眼神冰冷直抵卢文则的心脏。
小卢被张翠山吓了一跳,可是依然不肯后退半步。
“好,你们做得不错,相当不错!”张翠山忽地哈哈大笑,上前拍拍卢文则的肩膀。
“大当家的,你没事吧?莫不是连日奔波,脑子里进水了?”张翠山行止奇怪,卢文则大感疑惑,当然,后半句他只是在心里说说,没讲出来。
“你脑子里才进水了!”张翠山白楞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小卢的内心。
“这你也能看出来,真不愧是大当家的,厉害!”卢文则朝着张翠山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个屁!就你那两句口头禅,整天挂在嘴边,逢人就说,我要是还猜不出来才是见鬼了。”
“嘿嘿!”卢文则摸着脑袋憨笑了两声。
“不错,不愧是特种营里出来的兵!不愧是济南府的总捕头!”张翠山欣慰地看着卢文则,不吝赞赏。
“是捕头。”卢文则以为张翠山说错了话,小声提醒着。
“没错,从今天起,济南府总捕头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张翠山放声大笑,笑声酣畅淋漓,他为手下能出现这么一位拥有正义感的士兵感到骄傲,而执法部门就需要这种嫉恶如仇、见弱生怜,不畏强权的人物。
缓步走向几个倒霉蛋,张翠山问道:“你们是哪位将军手下的兄弟啊?”他虽然尽量作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但心里带着愤怒,丝丝冷冽的杀气还是不经意间溢了出来。
丘八头目就算是再蠢,听了张翠山和卢文则的对话也知道了站在眼前的这位就是黑水军的统领,这位可是个厉害角色,在千军万马之中杀进杀出都等闲视之的狠人,支支吾吾地吓得说不出话来。
“大当家的问你们话还不快说!”唐文超一见这小子的怂样,气得抽出了半截刀来。
小头目当下更是不济,低着头半晌才缓过劲来,颤声道:“小的是红巾军杜军师的护卫。”一向嚣张的军师护卫被唐文超打得没了一点脾气,往日的跋扈之气消失不见。
“军队开支大,明王不得己才征收税金,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大人放了我们吧?”小头目像只小绵羊,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
“明王定的税率是多少?”这回提问的人是田丰。
“税率?”小头目眼中掠过一丝茫然,他只是个跑腿的而已,哪里懂得这些。
“也就是收多少?”田丰一看这厮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刚才是对牛弹琴了,又换了句通俗的说法。
“来前军师曾交待过。能收多少算多少。”小头目低声说着,至于还有下半句“动用一切手段”他怕激怒田丰没敢说出来。
“行了,放了他们。”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翠山终于下令放人。
“大当家,就这么放他们回去岂不是太便宜了?”田丰不甘心,想给这些人点苦头尝尝。
“田兄,我知道你的心意,其实我何尝不想宰了这群兵痞,可要是真这么办了,那就相当于跟韩山童和杜遵道他们结下了不解之怨,不值。”张翠山低声向田丰解释。
“大当家的用心良苦,属下惭愧。”田丰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下令放人。
“原来张兄也在这里,下面的兄弟不懂分寸,让诸位见笑了。”杜遵道闻讯而来,他躺在炕头上正等着数钱,可一众手下迟迟不归,这才知道出了岔子,亲自动身来找。
“杜军师言过了,都是自家兄弟出点小摩擦也算不了什么。”张翠山不以为意。
“张兄说的是,杜某受教了。”杜遵道心里有鬼,不敢再跟张翠山搭话,告了个罪,带着一众手下走人。
“这就是你手下的兵?”唐文超冷笑一声,解开最后一名丘八的时候发现地上多了一滩水,还散发着一股异味,忍不住朝杜遵道冷声嘲讽。
“还不嫌丢人现眼,赶紧跟我回去!”杜遵道有火没处撒,朝着走在最后的丘八屁股上就是一脚。
小头目向杜遵道请罪,杜遵道气得敲了小头目一个头栗埋怨道:“你有没有脑子,干这种事不知道先把头上的红巾摘下来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稍高,虽然距离张翠山已有数十丈远,可是声音依然清晰地传到了后者的耳朵里。张翠山摇了摇头,真是有什么样的官带什么样的兵,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回到自家军营,见张翠山有些闷闷不乐,刘伯温问其故,说了,刘伯温沉默片刻之后正色道:“大当家,刘某有些话或许不中听,还请你多担待。”
“伯温有话但讲无妨。”张翠山不是那种容不下事的人。
“韩山童虽然对你亲厚,可实际上却是把你当枪使,指望着你对付蒙古铁骑!大当家还是速速带兵离开聊城府才是上策。”刘伯温力劝张翠山回济南。
“既是共抗蒙元,这是个共同的大目标,一些小过节还是不要太过计较为好。”张翠山明白刘伯温的心意。
“韩山童的作法不厚道,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可实质上却视民如草芥,红巾军早晚得出大问题!社会动荡,穷人衣食无依,富人财富不保,红巾军失了民心,到最后谁还会拥护他们?”
“伯温兄说的有理,打仗本就劳民伤财,若是义军再去损害百姓的利益,迟早会生出大乱子。我会找个机会劝劝韩大哥!”张翠山对刘伯温的观点持赞同态度,可还是对韩山童抱有一定的希望。
“劝也没用!韩山童志大才疏,只知道一味发展红巾军的队伍和城池,却又缺乏相应的规矩去约束他们,而杜遵道之辈更是贪婪,要知道这种人的贪心是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刘伯温对红巾军多方观察,早就摸清了高层几个人的底子,已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过段时间再看吧,如果鞑子没有攻打聊城的迹象,咱们就回济南。”张翠山知道刘伯温耿直,没有明着拒绝,采用了一个拖字诀。
“大当家,你可得把我的话当个事啊!不能让聊城的老百九着咱们义军的脊梁骨骂啊!”刘伯温知道张翠山爱惜羽毛,不想让他再跟红巾军有什么瓜葛。
次日,韩山童派人宴请张翠山,席间多次透露出要与黑水军合并之意:“兄弟,黑水、红巾若是合而为一,山东、河北、山西、河南等地连成一片,绝对能令鞑子皇帝吓得发抖,晚上睡不着觉!”想到这里,韩山童就是一阵兴奋。
张翠山心里记着刘伯温的话,遂婉言相拒:“韩大哥,兄弟比不得你有雄吞天下的气概,能守住山东几府的地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况且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你说是吧?”张翠山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
韩山童也不便勉强,当下打了个哈哈掩盖过去,其实他也明白论地位在他之上尚有明教的诸多高层,就算打下大都将元帝逐到漠北,谁当皇帝还不一定,不过野心膨胀,好高骛远,一时收不住气罢了。
他知道此事心急不得,遂向张翠山频频举杯,张翠山借口量浅告辞而去,一场洒宴不欢而散。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施压
张翠山出了红巾军大营还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呼叫声:“大哥,你等我一下”
刘福通手左手一盆碎羊肉,右手还拎了一壶酒追了上来。
“刚才跟韩大哥聊得不愉快,没吃饱就出来了吧?”小胖子善解人意,当年在顺风镖局的时候要是论饭量,自己第一,再往后排就是张翠山了。
“好兄弟,还是你理解我。”张翠山之前在酒宴上的些许烦恼顿时一扫而空。
两个人找了个背风的地儿,大口地吃着香喷喷的羊肉,再小酌上几口,比起之前在军营里还要热闹上几分。
“大哥,忘了问你件事,陈掌柜还在还好吗?”刘福通随口问了一句,毕竟陈标是他写信推荐给张翠山的。
张翠山对他的话懵然不知。
刘福通也是一楞,心道或许是因为大哥急着出兵没来得及跟陈掌柜的碰上,当即把陈标的事说了一遍,张翠山听完之后勃然大怒:“真有岂有此理?杜遵道恃强凌弱,欺压良善,简直是该死!”
刘福通赶紧劝解,他知道张翠山这话不是说说就算了的,眼里分明抹过一道杀气。
“我派个人回济南府问问,希望陈掌柜的还在那里。”张翠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可口的羊肉嚼在嘴里也没了味,别了刘福通回营不提。
“大当家的,昨夜西城有家富户发生灭门惨案,家中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凶手又放了一把大火毁尸灭迹,属下怀疑是红巾军中人所为。”田丰一大早就敲响张翠山居所的大门,把还在被窝里的张翠山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派人去现场看了没有?”张翠山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田丰快步跟上。
“唐兄弟已经带人去查看了,还没传来什么消息。”田丰的脸色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小卢,快备上两匹快马,我要去看看。”张翠山招呼临时亲卫卢文则准备马匹。
现场已是一片狼藉,府邸已被烧为灰烬,唐文超带着一队丘八抬出一具具被烧成焦炭的尸体,全身上下摸索了一番,铁青着脸道:“是老手干的,没留下什么痕迹,连伤口都是一刀致命,手段真是高明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最后一具尸体也抬出来了,一共十三人,连孩子都不肯放过,我要杀了这些丧心病狂的王八蛋!”说这话的是一个刚从废墟里出来的一个丘八,他手里抱着一个怕是还不满五岁的幼童。
“怎么杀?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这个丘八出身于泰山军,田丰不客气地斥了一句。
刘伯温闻讯也赶了过来,他的心思较之一般人可是细得多了,当即召来昨晚值夜的更夫和周围的邻居问话。
“昨天丘府还好好的,怎地过了一晚上说没就没了。”邻居对此一无所知。
“子夜的时候小人打更经过此地,丘府还不是这个样子,我年纪大了,虽说眼睛不太好使,可是耳朵还行,要是丘府里有什么动静肯定瞒不过小人。”更夫也对丘家的惨案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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