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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毒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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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已经等了不少的时辰,半天动静下来也没有被惊醒。
“无论绕了多少个圈子,走了多少路,用了多长的光阴,你还是要回去的。也对,是我忘了,你的家,你爱的人,都在那里。”
夜渐深,月如水。
第二日一早,云溪迷迷糊糊地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愣了愣,而后明白可能昨晚是柳明风抱她回房的,哦,对了,今儿还得去候王府呢
桌上放着一碗白粥,院落里清丝雅静,想必明风已经出去了,这样也好,也省得她还要去大费苦心解释一番了。匆匆喝完桌上的白粥,云溪摸摸发鬓,确定一切无恙后,这才往记忆中的候王府走去。
候王府的门口排了十几个女子,有年老的,有年轻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来选绣娘并不止她一个。
也不知昨天的那位男子此时有没有在候王府里边,云溪捧着骨质伞,朝里面张望了一番,安分地站在了最后面。
“来,你们十六个人跟我进府。”领头的管事朝着底下的人招了招手,那些女子们立马眉开眼笑,一窝蜂地冲了进去,云溪细胳膊细腿,自然被甩得远远的。
院外高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整个候王府富丽堂皇之中又有那么一丝脱尘清雅,花园锦簇,剔透玲珑。云溪跟在那群叽叽喳喳的女子身后,昏昏沉沉的绕了无数的圈子,终于停了下来。
抬眼望去,只见众人身在一处佳木茏葱之地,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鱼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南北边,平坦宽敞,两边飞楼插空,雕檐绣槛,皆隐于假山树杪之间,好一个气派的候王府,眼下都已快入冬了,这王府里却葱郁一片,全然没有半分的寒风萧瑟之象。
“你们就在这儿候着,侯爷昨儿感染了风寒,得晚片刻才出来,都等着吧。”管事的睨了众人一眼,随后招呼着其余人等一一离开。
待管事的一走,那些人也就没了束缚,反正四周也没人,一个个东走走,西跑跑,欢声笑语的。云溪走出几步,坐在了不远处的石桌旁,拣了个清静,舒坦了不少,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十五个女子自然是更加地生猛啊。
约莫半个时辰后,庭院深处终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人影斑驳,不急不缓朝着这边走来。云溪将伞收回怀里,站起来重新走到刚在站着的地方,其余人见状,也察觉到来人了,赶忙规规矩矩地排成一排。
那名管事的又回来了,哈腰恭敬地扶着一个人,那人穿着褚石颜色的袍子,衣边滚绣着精致的云纹,头上簪着绿玉的簪子。
他缓缓走过来,云溪抬眼看去,脱俗不凡的身姿,隐隐苍白的脸色,正是昨日借她伞之人。不容她多想,已随着众人微微屈身,施礼道:“民女拜见侯爷。”
“不必了,都起身吧”话声刚落,那男子的胸口突地一阵起伏,随后偏头咳了好一阵,眉头都紧紧扭在了一起。
底下的女子局促不安,上面的人坦然有序,管事的从怀里掏出一只藏青色的瓷瓶递到那男子的手中,亲眼看着他服下后,又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层白纸,感情他那胸襟里都快成百宝箱了。
“侯爷,您瞧瞧,这些人的详细身份都写在上头了。”
原来是她昨日填写的资料,上面还有猪的花纹之类的问题,不过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实在是嗯很难与眼前这位轻尘脱俗的侯爷挂上勾。
管事上前一步,咳嗽了一声,主动化解了云溪心里头的那个小疙瘩。“侯爷身体一向不适,所以目前这些事都由本管代理,不过最后是去是留还是要看侯爷的意思了”
………………………………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如留下来陪我吧
不知怎么的,听了管事的话,云溪在心里头暗暗吐了一口气,好歹人生初见,彼此能留个好印象还是很有必要的。
“侯爷您看这些人都如何”管事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笑得贼兮兮的,不过见他办事的能力还是很细心,可见是个忠心的奴才。
那只白玉如葱的手,咳,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大概是因为他常年体弱的原因吧,血色要比正常人白得多,昨日雨声溅起,云溪也没往那方面注意。那只修长且十分好看的手随意抽过其中一张写满墨汁的白纸,看了看,脸色由一开始的白皙逐渐到浅浅的红润,隐约间还有些泛青。
额幸许他也是看见了上面的一长串奇怪的问题吧,云溪猜想,他这副隐忍的模样估计也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
候王府都是些奇怪,嗯还比较具有特色的人,应该这么说吧,反正她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形容词。
那只手的主人一张张看过去,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个结果,翻了半天,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其中一页纸面上。
底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自己被第一个斩首示众。
“字迹清秀,力道有余,云溪”他的目光沉稳地扫了过来,经过云溪的身旁时有片刻的错愕,显然没有料到会在绣娘的队伍里碰见她,不过随即他露出一抹温润如旧的笑容,朝着她微微颔首。
真是个谦和有礼的侯爷啊。
愣神间,所有人都稳如泰山般原地不动,管事的不耐烦,扬起喊道:“云溪云溪是谁,赶紧地站出来”
“是我是我。”回过神来,云溪连忙上前一步,抬眼看向那位侯爷,只见他嘴角噙笑,没有方才半点的错愕之情。他朝着身旁的管事点点头,管事立马会意,挥手开始遣人,“行了,其余人都回家去吧,今儿只需云溪姑娘留下便可。”
顿时,周围响起一阵议论声,不高不低,反正云溪是全数听进了耳朵里,碍于这是候王府,也没人敢造次,只能不甘心地咬牙离去。
“你过来。”
云溪愣了愣,片刻反应过来那声音唤的人是自己,上前几步,未等那人开口,她倒是先把手中的伞递了过去,“昨日之事,感谢侯爷的相助,这把伞现如今完好归还。”
那管事的不明就已,却还是伸出手来接,不过下一秒就被身旁的一只手稳稳接住,看了看两人,管事愕然万分地将手给收了回去。
“我也该感谢你,让我做了一次好事。”
好吧,这样一讲,还真应该感谢她空手站在雨里了,云溪呡嘴笑,嘴上当然不敢这么说。
“走吧,跟我来。”那声音真的很好听,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惑。
是的是的,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云溪乖乖跟了上去,一步一步跟着前面人的脚印,若是有蚂蚁,估计也能被她踩着好几只了。那名半步不离主子身的管事被轻飘飘的遣了下去,周围除了偶尔经过一两个乖巧伶俐的丫鬟,就只剩她和前面的那个人。
“当我看见你,随后念出你名字的时候,我便猜出是你,我想能写出一手好字的人,大概便是那日站在雨中,不卑不亢的女子。”
嗯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昨日她也并非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若是她早一步知道他的身份,或许两两相对也就不会那么坦然,或者说是茫然了。
“我叫夙清,你可以直呼我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有意放慢了脚步,似乎是要等着她追上来。
夙清名字跟人倒是挺搭的。不过现在不是应该带她去绣阁,又或者是刺绣的地方吗,这怎么还逛起园子来了。
“侯爷,您这是带着我要去哪儿听说离献礼就只有两个月的样子了,我怕到时候会赶不上”她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不必理会那些人,贺礼,美人,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管这些,你,只需陪着我走走便好。”夙清淡淡地说着,却让人觉得这句简短的话仿佛令他失了一半的力气,疲惫,心累,总之毫无待备之心。
“可是那什么百凤朝天图的不是,那您既然无心去做,又为何给答应了下来呢”这不是心甘情愿自个儿往那悬崖底下栽吗
“皇室之间的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没有人会去理会你愿不愿意。那些人怕是觉得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又怕惹怒了他国的皇帝,只好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这个半边身子已经没入黄土之中的人”
“什么,太可恶了这,这简直都是些什么事,那你怎么办呢要不我还是赶紧将那副百凤朝天图绣出来吧,到时候好歹也能有个交差的东西。”
主人不急,她这个旁人倒有些急了。
“无妨,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我担着,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用怕,一切有我在。”许是见她抓耳饶腮的模样有些好笑,夙清不禁轻笑出了声。
不用怕,一切有我在
唔突然觉得这句话好生熟悉,脑海中适时地又出现了一些残破不堪的画面,有脚步声,有人声,但是听不清楚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还有,还有那一身绛紫色的衣裳和悬挂在其腰际间的龙形玉佩,晃晃荡荡,直叫她头晕。
“你怎么了莫是刚才的话吓着你了呵我都说了,一切都有我担着,有什么好怕的。”
身子被人从前面稳住,云溪只觉得自己晕乎乎地跌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暖暖的,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啊,还不忘将脑袋递过去使劲蹭了蹭。“云修”
“云溪云溪”
嗯哼是谁在叫她云溪很想答应一声,却觉得喉咙口闭得紧紧的,压根就无法呼出声,无形之中,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哗啦朝她笼罩了过来,她想叫,可是叫不出来,她想动,也动不了,紧接着,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过了好一会儿,眼前又忽地明亮了起来,面前像是摆放了一面巨大的明镜,里面依稀可以瞧见来往的人群。这里哪里看着好热闹的样子,明镜里突然出现了三道模糊的人影,有小孩子咯咯笑着的声音,还有一道年纪较轻的女声响起,似乎是在指责那个孩子吃糖葫芦粘了一身,刚想凑过去看清楚,画面一闪,又出现了另一个场景,不过这次却能清楚得看见打斗的场面,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和躲在他身后的女子。
云溪瞪大了眼睛还想瞧个仔细,奈何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声的呼唤,将她硬是给拉向了远方的那道光亮。
“你醒了”床榻上坐着一个男子,眉目如星,他的笑依旧温文。云溪环望了一圈,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侯爷”
“叫我夙清。”
“夙清。”
“说话结结巴巴的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倒是你,凭白吓了我一跳,现在可还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吗”
云溪刚想说没什么大碍了,额间一凉,一只手轻轻覆盖了上来。
“嗯,刚才见你在梦中胡言乱语的,还以为你病得不清,不过现在看你好多了,我也放心了。”
“胡言乱语”云溪心中一惊,生怕自己乱说什么,试探性地问道:“那,那我没有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吧”
“呵呵,这倒没有,不过你一直在梦中喊着一个叫什么傅,傅云修的名字,怎么,他欠你一贯钱,还是是你的情郎”
云溪茫然地摇了摇头,好端端地她怎么会突然在梦中喊一个人的名字,并且还是在胡言乱语下
“那你又可知那傅云修是什么人”夙清不急不缓地问道,不过看他的神色,或许对于他来讲,有没有结果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闻言,云溪很努力地想了想,然后再次摇了摇头。
“他是大昭的摄政王,比皇帝还厉害的一个角儿,就是我们这次要献礼的大国,不过说他厉害他也是受得起的,起码我跟他之间,差别最大的就是他有足够大的野心,而我,只想舒坦地过完下半辈子。”
跑题了不过他说了这番话,云溪倒觉得他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反而十分平易近人,至少他的话说得无比畅快,像是从未与人说过他多年以来的种种,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了。
云溪安静地听着,说得大多都是他这些年的独处时光,从小身子就弱,皇室的兄弟姐妹大多对他嗤之以鼻,因为对于皇室来说,一个不健康,且没什么用处的人,活着也是虚度时间,不过那时候前一任的皇帝对他还很好,事事护着他,为了保他安全,特地将他封了个不大不小的侯爷,安顿在这宽敞却寂静的地方,也因此少了皇室里那些同胞们的冷眼,清清静静地过了许多年
不过后来换了一任皇帝以后,他再一次受到了关注,却不是那种被人敬仰的关注,而是突然想要利用你,知道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处了,夙清性子温和,能做的就做,不想做的也能甩手不做,皇帝拿他没办法,可依旧没有人愿意理会他,那种孤独像是从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好在在以后的蜕变岁月里,那些冰冷的孤独被他通通化作了一江温柔,不大喜,不大悲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而后目光对上云溪的眸子,扬起嘴角一笑,“不如,你留下来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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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她不想隐瞒他任何的事
云溪哑然,怔怔地直视着那双平淡,温和的眸子。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夙清脸上耐人寻味的神情分明就是在等待着她回答。
“候爷,我不明白。”
气氛有片刻的沉寂,突然,夙清没由地笑了起来,说:“你一定是觉得我们只区区见过两面,我便要你留下来陪我,有些不妥,是吗”
这个确实是一个理由,云溪诚然点点头,两人压根就不熟,他难道一点都不怕她是刺客什么的吗对一个有些陌生的人连一点戒备都没有,这心似乎也放得太宽了吧
“平日里除了这府里的下人,我也很少见生人,可是下人们介于身份也不敢和我说话,除了单管事还能没事和我说上两句。不过你应该也发现了,我与单管事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共同的喜好。”
嗯嗯,这个她发现了,就凭那张歪歪扭扭写了一页的奇怪问题,也不难看出那个叫单管事的独特品位和喜好。
“您是侯爷,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跟您之间也没有什么合得来的啊。”
夙清依旧笑,如沐春风一般。
“你写得一手好字,想必琴棋书画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只是略知一二罢了,谈不上有多好。”
“所以如此一来我们也算是良友,彼此还可以探讨一番春华秋色。”
这番听着像是拐卖良家妇女的话硬是被这位候爷给说成了另一番美感来,只可惜,云溪不为名,不为利,实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候爷,谢谢候爷的好意,只是男女有别,我也没有任何合适的身份,留在府中也不好。”
云溪不安分的手指在床面上抠啊抠,在心中努力坚信夙清是个表里如一的好候爷。
“嗯你若是不介意,这府里的位置,身份,随你挑。”末了,夙清沉吟,接着又说了一句,“当家主母也没问题。”
啊夙清说的轻巧,而云溪差点惊得咬断了自个儿的舌头,哆哆嗦嗦不确定地问道:“候爷,您弄了半天莫不是在开我玩笑吧,当家主母这万万做不得。还有,候爷,您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啊,句句都关乎着您的一生,难道您一点也不在意吗”
“我只是孤独太久,太想找个人来陪了。”夙清说的很轻松,很淡然。
听了他这句话,云溪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那关于那副百凤朝天图怎么办呢”
“不用管它,人总要任性一次才知天高地扩,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做这么劳累的事不如好好休息一阵子。”
云溪听得糊里糊涂,不过却抓住了其中一句话,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很多时候,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许多心事,和千百种不得已的苦衷,她自己逃不开,或许,夙清也一样。
“若是你不愿意也无妨,休息半会让单管事送你回去吧。”说完,夙清起身离去。
门外夕阳的余光倾撒下来,照映在那道修长的身姿上,晃眼之间,有一丝清尘之味,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落寞。
休息了半下午,云溪再也没有见着夙清的人影,倒是单管事来回跑了几趟,最后一次进屋的时候,云溪拦下了他。
“今日有劳单管事为我奔波一阵,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侯爷那里,我也不好多加打扰,还要麻烦您替我知会一声。”
“抱你回来的是侯爷,找来大夫的也是侯爷,我呢,也是奉侯爷之命特地关照一下你,所以这个谢字我可担待不起,若是有机会,你还是亲自向侯爷道谢吧。”单管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房门就在眼前,想走想留都随她的意。
原来如此
夙清那个人,面热心也热,完全没有一副高冷的架子,若是云溪没有和他接触过的话,光看着他的模样,还以为会是一位闲云野鹤般温润有礼的公子,不被身份拘束,不被深宅牵畔,就只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
“这是今日的赏钱,拿着吧。”单管事站在候王府大门口,云溪站在下方,抬头看着他手中递过来的钱袋,无法伸出手去接。她并没有做任何的事,反而还被主人家照顾了一天,医药费什么的不找她已经很不错了。
“谢谢侯爷的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想了想,终究还是拒绝了。
单管事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看了云溪几眼,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收回了钱袋。
告别候王府里的人,云溪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柳明风没有在家,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学堂里教孩子们念书,今儿晌午她没有去给他送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
还有关于候王府的事,这样瞒着明风真的好吗
候王府里的那位侯爷,谦谦君子也不为过,她应不应该帮他一把
哎,真是头大,云溪烦躁地搓了搓脸蛋儿,突然想起那日把装菜的篮子忘在了卖菜大娘的摊位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还是先去拿回来再说。
今儿天气不错,没有雨水,除了地面比较湿润以外,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卖菜的大娘见云溪往她摊位走来,立马转身将她的菜篮子提出来,递过去,同时不忘问道:“云溪妹子,昨儿你可去候王府了没选上了吗”
云溪接过篮子,随意地拨了拨菜篮子上面的菜叶,还好,跟昨儿一样的新鲜,想必是老大娘帮的忙。“去了。”
“嗯然后呢”老大娘兴致勃勃地问道,一副你肯定行的样子。
然后然后候王府的主子很潇洒地说不做了。
秋雨矮房,眉目如星的男子,还有那泛着温度的伞柄
云溪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随即变得坚定起来,点点头,说:“嗯,通过了,明儿就去做事。”
“哎那你此去可见着侯爷了,听说他模样不凡,尚未婚配。啧,只可惜那位主常年不喜出门,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连个背影也见不着,更不说能一睹尊荣了。”老大娘一开始眼神放光,说到后面又忍不住唉声叹气了起来。
“嗯见着了,模样确实不错,而且性子温和,待人也比较亲切。”云溪老老实实的回答。
卖菜老大娘还想说些什么,正好摊位来了不少客人,只能不好意思地去忙自己手头上的事了,云溪挥挥手,提着菜篮子也走了,走过一条笔直的路,前方有两条岔路口,一条是通向回家的路,一条是通往学堂的路,想了想,云溪转身朝学堂的那条路走去。
走了半晌,远远能瞧见学堂外的篱笆门上的星星花,因天气比较冷了,颜色也相对淡了很多,仿佛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冬天的到来,再往前几步,隔着一段路便能听见孩童们清脆的朗朗读书声,和萦绕在鼻尖一股清幽的书纸墨汁香。
学堂院落里的一颗老槐树已经褪去了绿叶,光秃秃的树枝上积压着一些枯叶,风一吹,便落了满地,柳明风今日穿了一身浅色袍子,袖口处绣着淡绿色的花纹,一头墨发仅用一根竹簪简简单单束起,他屈膝盘坐在老槐树下,眉头舒展,手里握着一本竹简,在他的身前,亦是盘坐着一群孩子,摇晃着脑袋,嘴里慢悠悠地念着:“若广学,俱其繁,但略说,能知源。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明句读。为学者,必有初”
郎朗一致的声音回荡在书院里,来往的行人总是会忍不住驻足侧耳倾听,片刻,不自觉地扬起嘴巴,摇晃着脑袋,同声哼着渐渐离去。
云溪拎着菜篮子站在篱笆门外,抬眼看去,大片大片的星星花将她单薄的身影隐藏在其中,隐隐约约只能瞧见那一袭淡黄色的衣角,柳明风目不斜视,偶尔抽问一两个调皮的孩子,他似乎已经在原地坐了很久,浅色的袍子平展开来,有几片落叶静静地躺在他的衣面上,而他恍若未见。
站了一会儿,腿脚有些酸,云溪只能先回去。
柳明风回来的时候,天色余光未息,绚丽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他就站在那道不停变化着颜色的光晕里,朦胧中有一种宁静感。
他眯起眼,微微抬头看了看似近似远的夕阳,掸掉身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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