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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浮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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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长的一般,不如他好看。
身材平平。
……
尽管如此,严淡人还是要让她为己所用。
元神最大的用处,并不是自身超凡,而是可以操纵巨兽,从而扭转战局。
乐渠森虽然识时务,但严淡人更希望培养出自己的心腹。
像傻子一样的少女看起来蛮合适的。
另外,有个名叫“霍青娘”的土元神似乎在保护迟苹果。严淡人对此无话可说,他接下来会疯狂整治光义会,宁可损失手下,也绝对不留一个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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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尖叫
靠近临国的北方寒冷无比,南方的地域却暖似春日,经历了一小段时间冷风吹袭竟隐隐有回光返照的迹象。
二皇子殿下到达砂国边界时,乐渠森已经在处理曌国与临国的矛盾了。
一番客套下来,好糊弄的二皇子殿下凡事说好,另一边身穿貂皮大袄的乐渠森险些掀桌子走人。
两人一个扮演废物点心,一个扮演尽职尽责,消息传入洛阳,皇帝点头,一切预料之中。
北德镇。
昨天,下棋的老头吵架了,险些动手,一群老伙计,为了悔一步棋而争论不休。
大娘抓一把瓜子,每人分几个,某家和某家的相亲安排上了。
年轻的姑娘讨论了一些暗自微笑的事情。佩花跟着笑,不久后便说要回家做饭了。于是姑娘们开开玩笑,也放她去了。返家的路上,她瞧见程二拉程三商量什么,八成又是什么不着调的混账事儿。
程三焉了吧唧的,他到处找迟苹果,没有下落。林婶也了无音讯,人间蒸发似的。
“臭苹果,没良心,吃了糖葫芦就忘了我。”程三心里已经把自己当迟苹果的男人了,甚至莫名有了一种责任感。
流过北德镇的小河冻住了,孩子们砸开冰,坏心眼地挖出冬眠的青蛙。
“烤了吃!”大孩子们捡了树枝堆积,燃起了篝火。
今天,清晨的炊烟刚刚升起,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便陆续显露。
约好买菜的佩花没有来,派了一个姑娘去叫她,而后那姑娘也不见了。
姑娘们仍然买菜,挑挑拣拣。
冬日的集市比往日从容,天亮的晚,小贩来的也晚。
太阳悠悠升高,并不温暖的光芒穿过破洞的屋顶,照在霍青娘脏兮兮的头发上。
过去的历史记载着,有位帝王开启了诛九族的先河。九族分别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后来又有了杀十族,即为九族之外,加上当事者的门下学生。
为了让一个人闭嘴,割掉舌头;为了让消息不能记载,剁了手指;怕人会逃跑,再让他失去双腿;太残忍了,原来最大的慈悲是一刀解决。
“杀了他们吧。”弓箭手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
与往常一般的反应,人们哭嚎逃命,他带头瞄准了谁,松开手。
正中眉心——有人倒下了。
他们围住北德镇众人询问了很久,谁敢跑就杀谁,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们失去了耐心。
总不能没日没夜地守着整个北德镇,哪天有人跑了怎么办?
留下最关键林婶和霍青娘,再加上程家木匠的几个亲人,其他的……安静一点吧。
母亲抱住了孩子,绝望地哭喊。
少数男人奋起反抗。
老人跪了下来。
家狗狂吠,尸横遍野。
发霉的木屋中,得知迟苹果失踪的霍青娘颤抖着,眼角流淌热泪,与脸颊的伤痕接触,苦涩的感觉反复漫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霍青娘张开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她听见了,自己曾经厌倦的尖叫,从小镇人们的喉咙喊出。
“救命啊——”
“求求你们放过他——”
“俺真的不知道,迟苹果跟俺没关系——”
“快跑——”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
新的密令传达,李染生咽下粗糙的窝头,轻声道:“赈灾?粮食呢?”
自己都没得吃。
咕咚咕咚的沸水冒泡,李染生盛了一碗,一边暖和手,一边思索,半响喃喃道:“哦,让我们抢阿……”
附近的大户贪官,应该屯粮不少,可以列个名单,挨个宰。
他正发愁国师乐渠森处理边界事务,东打一下西打一下的战略逐渐受到了限制,无从下手了,现在换个事情忙活倒是衔接的很好。
大体写了一个名单,他前前后后考虑过几种可行的方法,准备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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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龙虾又废了
龙虾明天发三千字!!!!龙虾举钳发四,一定要更三千字!!!!(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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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程三
小时候,他经常跑去木匠铺子,用一些碎木头做些小玩意,即使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也很得意。
一家五口。
大哥老实,早早地跟着爹干活,一双手满是伤疤。
二哥贪玩,成天揪小姑娘辫子,拉一堆流鼻涕的小跟班,爬树掏鸟,下河抓鱼,夏天晒久了黑的像块炭。
自个儿是老幺,爹娘最疼的三娃子。
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鸡蛋、沙糖珍贵,可是他生病总能吃着勺子头炒鸡蛋,再喝一小碗甜甜的糖水。
据说,沙糖来自遥远的砂国。
穷,养一只母鸡,慢慢攒鸡蛋。一个鸡蛋还用大锅做吗?放勺子里,火上炒炒,烫舌头吃了,稀罕的紧。
往水里洒一小把白色的沙糖,筷子搅搅,喝完了,无论打大人小孩,全得意犹未尽地舔舔碗,再舔舔筷子。
每当这时候,二哥会流口水,大哥装没看见。
时间久了,二哥较劲,但是二哥不敢跟爹横,所以偷着打他好几次。
他当然不想挨揍,打算找娘告状。
“呸!你敢说!你敢说我打死你!”
二哥打架厉害,同龄孩子没一个不服二哥,于是三娃子也怂了,哭了一会儿,呜咽道:“俺……不说……别打俺……”
等下回有机会吃勺子头鸡蛋了,娘巴巴地看着三娃子:“咋不吃?”说完,娘咳嗽了一声。
为难的他偷着看了看二哥,二哥瞪他。
“娘……俺……你吃吧。”他不想留给欺负自己的二哥,索性谁也别吃了。
那时候自以为挺聪明的,可是娘愣住了,而后笑道:“嗨!娘才不爱吃这个,娘啥没吃过!三娃子,吃了,长个!”
没忍住,程三吃了鸡蛋。娘一直看着三娃子吃完。
真香阿。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二哥没打他。
后来,北德镇规模变大,人多了,与遥远的其他镇子买卖多了,连同小镇的老百姓生活也变得富裕了。
木匠铺生意逐渐变好,家里能吃上白面馍馍了。
可是程三记着二哥会打人,娘把白面馍馍掰一块给他趁热吃,他没吃,转头找爹:“爹,你吃!”
爹正教训二哥,见老幺送白面馍馍来,脸色缓和不少。
二哥“哼”了一声,爹却是哈哈大笑:“好儿子!,还知道想着老子!行了,你吃吧,白面馍馍多的是!老大老二也去吃!”
晚饭,娘咳嗽个没完,爹心疼了:“让你去王大夫那瞅瞅,你就是不听!”
三兄弟嘴里塞着馒头吃的起劲,一听见爹说话,齐齐抬头。
银丝混杂在乌发间,娘的眼角皱纹不少。
程三狼吞虎咽的吞下嘴里的馒头,又抓了一个继续吃。
谁没咳嗽过?等几天就好了。
觉得自己皮糙肉厚的娘不服气,拍拍胸口止咳:“王大夫说了,得喝药。俺才不喝,没用。过两天就好了,买药还浪费钱。”
之后的日子,娘老是头晕,身体越来越差。
本来,程三和大哥关系好,但是后来二哥不偷偷揍他了,还带着他玩,程三也就整日与二哥混日子。
照爹的意思,老大学手艺学的最好,将来木匠铺传老大。
程三有点失落,可是自个儿的活计确实做的不如大哥好,至于二哥,从来不想当木匠。
“小三,将来二哥带你出去,混大钱!”
“二哥,俺不是小三。”
“叫你啥你应啥。想不想赚大钱?”
程三挠挠头:“想啊,咋赚?”
“嘿嘿,”二哥笑的不怀好意,“三儿,想赚钱就得有本金。二哥听说,大地方的窑子,能卖男人……”
“阿……那俺不去了。”
一身破布且蓬头垢面的二哥伸出胳膊一把环住他脖子:“你这熊样,卖不出去!瞎担心啥子劲!”
程三拼命挣扎,他险些被二哥腋下的恶臭熏死。
那年冬天,娘死了。
哭啊哭啊哭啊……娘啊……
十四岁的程三看见爹在喝闷酒,大哥二哥泪流满面。
寂静的屋子外,是铺天盖地的大雪。
木屑与雪花一起飘,雪花降落,木屑埋葬雪地。
他模糊地记得,浑浑噩噩的,这段日子。
“三娃子,来,吃鸡蛋,快吃阿。”
“娘你也吃……”
“娘啊,不馋这个……”
他醒了,笑醒的。
真好吃,二哥居然没揍他。
“娘,俺还想吃——娘?”
肚子叫了两声,他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依稀记得,二哥陪爹喝酒,大哥接手木匠铺。
眼泪冒出来,他吸吸鼻子。
再后来,爹说要走:“俺想好了,老二说的对,出去混才有好日子,一辈子当木匠木屑都能埋棺材了。”
手里拿着小板凳拼接的大哥不知道说什么,二哥说,带上俺。
程三也想去,可是爹摆摆手,道:“你们瞎跟着添乱。当老子的先去给你们探路!”
一走,三年。
落叶的季节,爹却没有归根。
长兄为父。家里的两个弟弟成了大哥程寿的担子。
程二和程三偶尔赚点小钱,但都不是什么正事。
接着是程寿成亲,三兄弟原本住一间屋子,嫂子来了,程寿和媳妇便去爹娘屋子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日子继续,尽管家里多了个娘们,程二程三感觉别别扭扭的。
十八岁的程三,既不像大哥一样老实巴交,经营个木匠铺安心度日,也不像二哥,上房揭瓦,人见人厌。
迄今为止,老人对程三最高的评价是:还懂规矩。
好好洗个澡,再换身衣服,程三算利索的好男儿。
实际上,谁干净点,穿好衣服,也是人模狗样的。
不过是投胎的地方有区别罢了。
某一天,程三抬头看天,偶然发现,有人站在屋顶上,长发飘逸、浅色蓝衣微动——像仙子降临人间。
仙子看云彩,目光呆呆的,神情木讷。
他活到现在,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认出仙子脚下是林婶的院子,程三躲角落,默默望了她很久。
即便玩耍时经常和女人讲话,但真的要程三去主动认识女孩,除非是刀架在脖子上他才去。
一天两天的,程三老去张望,做二哥的能不清楚弟弟那点小心思?拽着他一块掏了鸟窝,把毛都没长齐的小麻雀给林婶送过去。
正巧仙子在小院,程二顺水推舟招呼一块玩。
林婶何等精明,白菜哪能被猪拱了!她刚要归还掌心柔软的小麻雀,便听见方才挥拳生风、侧踢凶悍的迟苹果应了一声,出门了。
“哎?苹果!唉,早点回来!”
“好,会的。”
苹果……
程三记住了。
意想不到的是,仙子要求单独和程三说话。
“咳,二哥……”你先走吧。
二哥对他使了个颜色,麻利地快步离开。
“咳,我二哥,走了。你叫苹果吗?俺叫程三。”下意识地,他拉了拉衣服。
仙子的皮肤比其他姑娘白一点。衣服俊。眼睛颜色深……不愧他觉得俊的女孩。
“我叫迟苹果。”仙子平静地看着他,“你之前为什么监视我?”
第一句话,程三觉得“我”这个称呼不错,他以后也得说“我。”
第二句话,程三懵了:“什么是贱屎?”
“你之前看我。”
程三的脑子抽了一下,道:“俺……我能看出你是谁。其实我当时就知道,你叫吃苹果。”
女孩的眼神莫名冷了。
“真的啊!俺有火眼金睛……那啥,苹果脆,听说好吃,甜……你吃过吗……应该像糖葫芦……”
不管怎样,这姑娘算是勾搭上了。
由于程三整日被二哥耳濡目染,他与迟苹果熟悉后,混子的性格越发张扬。
以往经常待一块的朋友,皆惊讶程三最近没脸没皮,当着迟苹果除了不说脏话,其他的啥也敢说。
而且揪姑娘小辫子的事,其他人会干是正常,一向懂事的程三居然去揪迟苹果的头发……
“俺滴娘阿,你们是没瞧着,那迟苹果一巴掌就把程三撂倒了!跟打竹竿似的!”同伴表演迟苹果挥胳膊和程三倒地的衰样,一群人哈哈哈笑疯了。
在场的程二笑归笑,不吱声。
回家躲大哥大嫂,俩兄弟盘算。
二哥恨铁不成钢,道;“不争气!还能让娘们打了!你就是搞到手也镇不住!”
程三丧气,摔的那一下倒是不疼,难受的是丢脸。迟苹果的头发顺滑,黑亮黑亮的,程三喜欢的紧,忍不住揪了,打趴地上他都没反应过来。
“打了打阿,我才不管哩。”程三小声嘀咕,“将来我娶了,是我的,我婆娘是仙子,谁婆娘有我娶的迟苹果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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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
龙虾最近发现自己很有进步成鸽子精的潜质,所以决定再努力一下,直接升仙……好了,说正事(一脸严肃)。
龙虾又得咕咕咕三天(我错了X﹏X)。蓝后,龙虾原本一天一千五,咕咕三天是四千五,再加上第四天要更的,龙虾会在第四天更六千(血泪(*꒦ິ⌓꒦ີ)),请朋友们不要放弃俺,龙虾还能再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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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祝福(不是更新)
咕咕咕了三天的龙虾,特地过来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啥的。蓝后发几个小红包热闹热闹(◍´꒳‘◍)。
但是红包小范围发给有粉丝值的人,因为不设定范围,机器人一秒就抢了,没法领的朋友抱歉了,真的是没有办法。
蓝后,感谢对龙虾的支持,龙虾希望新的一年,朋友们也能越来越好(◍´꒳‘◍)。
ε=ε=(ノ≧∇≦)ノ2020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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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元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夜幕下,欢乐的声音久久不停,食物的香气扩散,驱逐冬日的冷意。
身处其中,与松浮一同感受这份热烈的幸福,我忍不住笑了。
十六年了。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十六年了。
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有意义。即便身为苹的自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充满了意义,像是蚂蚁爬过一个个小石子一样,有意义。
每每在心里,思考我过去的岁月,都会有一种匆忙的感觉,指缝流逝的细沙粗糙或温润……难以形容。
我是苹、迟苹果、唐鹤。
我是孤儿,但又不是孤儿,因为有哥哥迟冉,既然有亲人,就算不得孑然一身。
过去的十五年,哥哥一直叫我“苹苹”,以前不觉得多特别,现在才发现,能见到迟冉,能有个人喊出我的真名“苹”,是多么难得。
松浮说:“不需要太在意名字,那代表不了什么。”
松浮也是是杨瑞霖,迟冉也是李染生。
他说的对,名字代表不了什么。
可是我从来没有喊过哥哥“李染生”,对我来说,李染生是一个陌生的人,李染生可能是光义会的某个厉害人物,而迟冉是苹的哥哥。
相应的,我觉得“杨瑞霖”带来一种深不可测的压迫感,但每当想起“松浮”,好像又只是一起赶路的伙伴,尽管我看着松浮的脸,他依然会莫名地微笑。
“看来,春节你得和我过了,唐鹤。”松浮的眼神有一丝丝期待,“我是迟冉的师兄,你是迟冉的妹妹。你和我,算是亲人吧?”
眼前的男子,眼角小痣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让一张本该严肃的脸显得儒雅温和,若是只看没有黑痣的侧脸,挺立的鼻尖和眉眼的冷漠会令我敬而远之。
“嗯……算,你是我的,亲人。”我别过脑袋。话出口,其实自己也不确定。
松浮是我的亲人吗?
他曾是一个令我尊敬的教书先生,现在则是打破了我对他的认知,成了一个神秘的木元神拥有者。
书房里,记载的木元神,无迹可寻,而松浮却每天带着我使用木元气行走于半空,我甚至都快要习以为常,不管是少见的元神拥有者,还是书中才有的木元神。
今晚,我们漫步在喜气洋洋的大街上,向砂国边界前进。
“太好了。能成为唐鹤的家人,我很开心,真的。”松浮开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揪住了我的衣角,无形中拉进近我们的距离,“现在说或许早了些,唐鹤的生辰,想要什么东西?过年我会给你压岁钱,不过生辰的话,如果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兴许更好……”
我快速走了两步,想也不想地拒接道:“不用。松浮,别给我压岁钱和其他东西,我不用那些的。”
衣角的拉扯消失了。
“唐鹤,我只是想尽点心意,毕竟十五年了,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松浮变换语气,听起来愧疚又悲伤,他总是面面俱到地解释——让我无法开口,或者说,根本没有理由反驳。
我不能说,自己是迟冉捡的,松浮完全不需要负责之类的话。方才说了,我们是亲人,现在又说自己是迟冉的妹妹,跟松浮没关系,未免太难听了。
而且松浮一个人度过这么些年,应该挺孤独的。
阿,我还是当哑巴吧。
家家户户贴了春联门神,卖货郎推小车,车上扫帚、针线、木梳……应有尽有。人来人往,偶尔擦肩而过,身后的松浮伸出一根胳膊护着我,我只是走的更快了。
他经常去牵一下我的手,然后放开,等我转头看他,松浮便低声笑着问我喜欢什么,指指道路两边的小吃或玩意,介绍吃法和用处。
大多数时候,我只是摇头,连同他塞过来的银纹票也拒绝。
松浮始终微笑,俊美的面容波澜不惊,似乎对我的拒绝习以为常。
这样的我,太讨厌了。像一个恃宠而骄的女人。但我没有办法,对松浮产生更多的感情,即使他是迟冉的师兄。
若是以前,我恐怕已经完全信任松浮了,可经历了黎志县烧毁与北德镇试炼,噩梦时常光顾。梦境里,不断逃命、害怕痛苦的自己深深地刻入骨髓,如那日浸泡在药罐,腐蚀殆尽。
越是松浮这样美好的存在,越是危险。
而且用麻雀传递消息,我也一直怀疑,松浮是在糊弄我,偏又无法直截了当地对峙。
不知道青娘姨、林婶怎么样了?
迟冉以李染生的身份在北德镇行动时,教头他们各种行方便,可迟冉一走就开始捉我和青娘姨,如果不是他们暗地里给迟冉下绊子,那么很有可能是光义会被其他势力侵占了北德镇的地盘……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心如乱麻,一会儿害怕失去音讯迟冉已经遭遇不测,一会儿担心林婶和青娘姨的安危。
林婶会做清水炖乌鸡,蒸鱼浇上汤,猪头肉切了沾调料,馄饨饺子馅不重样……
青娘姨刀枪剑鞭样样会玩,爬树比我快很多……
好想她俩。
半睁着眼回忆,没留神,左脚踩上右脚,幸亏松浮扶住我,不然得摔跤。
“谢……”
“唐鹤,不用客气的。”松浮蹲下,看了看我的脚,确定没有受伤后才站起来示意我继续走。
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依然神游天外。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可以嫁人了。
男女之情,我并不是不懂。
比方说,我喜欢程三。
我喜欢程三的死皮赖脸,我打他他不还手。北德镇少见甜食,程三有了吃的,一定会给我,宁可自己一口不吃。
一次,脸红的程三偷偷夸我是“仙女”,他说迟苹果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我当时听了特别开心,迟冉会说我长的还可以,但绝不会夸我漂亮,而程三可能是没见过外面的女孩子……我不管,好开心。
可是我不敢表现出来,程三给我吃的,我就全部吃掉,即使以前迟冉也会给我准备零嘴,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程三没脸没皮,不管旁边有人没人都说,迟苹果是最好看的!我会板着脸,装作听不见,回小宅院关上门才捂脸笑出来。
林婶和青娘姨知道程三老缠着我,所以偷着吓唬程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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