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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浮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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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迟冉放下碗筷,擦擦手,到屋里拉住苹的两根胳膊:“来,一、二、三,起!”
床板咯吱响了几声,她被拉起,又沉沉地倒下,整个人软软塌塌的没劲,丝毫不配合。
起床失败。
迟冉再接再励,选择抢被子,苹干脆连他一块抱住。
“起来了,苹苹。”迟冉俯下身子耳语,她睁开眼,面前男子的黑褐色瞳孔正微微颤抖,黑眼球里的苹长相稚嫩。
迟冉猛的甩开苹,转过身。
等苹迷迷糊糊地擦掉眼屎,迟冉已经恢复状态,坐一旁帮她穿“足袋”了。
“等着吧,我一定把你嫁出去,让婆家好好修理你。”
“噯?那我把他们全部烧掉好了……”她打了个响指,指尖一亮。
迟冉微微后退:“苹苹,这样会变成寡妇的。”
“寡妇不能再嫁人吗……”
迟冉给了她一记爆栗:“当然不能。”
指尖火光熄灭,她两手捂额头。
“那万一嫁错了怎么办……”
“哥哥不会让你嫁给坏人的。”迟冉帮她套上衣服,系上腰带,动作有些缓慢,“胖了,腰带不合适——呃,咱们去吃饭吧,苹苹?”
“哼……”
吃过早饭,迟冉和苹坐大门口聊了几句闲话,马车便带着声响赶来了。
“哥哥得走了,苹苹乖,到达目的地后会给你寄信的。”
“你要去哪?”
“不告诉你。”迟冉做了一个鬼脸,跳上马车,挥手道别。
“好吧,迟冉,过年见!”
“是哥哥——”
车夫甩鞭策马,两匹马儿抬起了前蹄,拉着车厢绝尘而去,留给苹一个挥手的影子。
“好快。”她喃喃道。
中午,林婶买了菜回来做饭,苹看见她,点点头,一如既往地沉默,独自坐在大门口,瞧着行人们擦肩而过,眼神微暖。
***
十一月。
一封信联通砂国边界与小小的北德镇,随之而来的是一名面色冰凉的女子,她把信交给苹,女人的手指伤痕累累,而信封满是泥灰,拆开,里面信纸还算完整。
李苹:
“事务繁忙,勿念。”
末尾署名“李染生”。
***
盔甲的缝隙冒潺潺血流,黄沙被冲泡,黏糊一块又一块,满天的黄沙吹进鼻孔,地上扭曲的躯壳毫无反应,对呼吸早已失去了要求。
远远传来有气无力的喝骂声,谁的首级被人抱着跑了,那人的伙伴为了军功砍下他的胳膊。
地面某件盔甲猛然晃了晃,一把剑从尸体腹部抽出,确认死亡后,持剑的人继续沉重地移动脚步挨个试验,留下鲜红的脚印。
无数士兵挨挨挤挤地绽放了彼岸花,绚丽的色彩淹没在黄沙之下……
太阳与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一角,两者皆黯淡且孤独地遥望着对方,同时叹息着砂国与曌国之间的纷争。千年万年,不过日新月异。
“李染生,你去死吧!”
刀剑无眼,肩膀痛苦地裂开,李染生躲避着,眼瞅着方才袭击自己的人倒下,腹部被长枪贯穿,身后的伙伴紧紧抓着武器,努力片刻还是没有将长枪拿回,暴躁地吼道:“这混蛋反叛了……你刚才发什么*愣!*!”
“李染生”,他喘息着,一只手捂住伤口,嘴唇发白,脑子一阵又一阵的眩晕,眼前黑黑白白看不清楚。
自己人……死的差不多了,连我也恐怕……
千里马带来了战争的音讯,高楼之上的帝王连呼吸都觉得冰冷,肺部抽疼。他转身拍拍国师乐渠森的肩膀,砂国的挑衅交给了乐渠森解决。
于此同时,北方靠近砂国的小村落,许多人收拾行囊,仓促地朝南方挪移。
边境的小范围灾难并未影响洛阳的歌舞升平,仍有人弹小曲儿作乐,诗人纷纷谈论国家大事,认为百年大计该如何哪位武将实在愚蠢……
“唐七章将军……”
“什么将军?他是绝不可能上战场的……”
“年少无知,不过是皇室血脉的……”
“我等来年定要考取功名,为江山社稷……”
“好,王兄说的对,来,干!”
“不了不了,怕走不动道。”
“哈哈哈哈哈……”
………………………………
第十七章 土(一)
川让城。
天空上有一处云雾稀薄的地方淡淡发光,营帐搭起,伙食是干面饼子。
简单包扎伤口,李染生参与了一次会议,对地形和目前的局势概况了解并补充。
川让城势力混杂,村落繁多,属于曌国城镇里离砂国最近的城,且治安差劲。
半个月了,他们光义会在川让城四处挑拨斗争,内斗过后是与砂国一部分游民的对骂,各自彪悍的民风使得怀孕的女人气急了也会拿菜刀互砍。
制造混乱的目的达到,光义会一伙人撤离,隔山观虎斗,同时研究着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情报,时刻关注时局动向。
面对眼前的这一切,李染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无论是哭嚎的孩子还是白绫高挂的妇女,乃至跪地磕头的老人……李染生便是光义会高层之一的李染生,而不是心软的医馆学徒迟冉。
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无非是造反二字。
倒不担心苹的安危,北德镇有自己的手下,再加上她现在火元神觉醒,凭借从小的武功底子不会出什么事,派去送信的霍青娘也会保护她的。
李染生脸色舒缓一些,坐下来喝了口水,就着干面饼子梳理过去想不通,但现在或许可以想明白的一些事情。
最初,他跟着师父买了医馆,布置房间和牌匾花费了几天时间,至于钱财问题,师父从来都不缺这个。
毫无预兆地,师父出去买药材结果带回了濒临死亡的白秀温,也就是苹的母亲。
后来师父主动收养苹,他虽然感觉意外,但医者仁心倒也是对的,毕竟白秀温不适合当母亲。
现在想来,十三岁的自己实在年幼。
正琢磨着,帐篷里的灯油忽的灭了,有人进来,李染生和他寒暄两句,就各自去了岗位值夜班。本来是用不着李染生劳神费力的,但此行死的人太多,不得不将人力全部利用起来。
寒意渗透,站在背风的树后,李染生嘴里咀嚼干面饼子,脑子清醒。
苹两岁时,他十五岁。
年少轻狂的迟冉,想独自离开,靠一身医术行天下。
但师父一边给苹喂饭,一边说,不行。
于是行程作罢,每天重复研读医书,帮穷人治病。算是在做好事。
两岁的苹会说话了,最常喊的是“哥哥”,这是在叫迟冉。另外则是喊师父——木。
“木啊,饿……”
“哥哥,玩……”
多可爱的苹。
师父将这样的苹交给了迟冉,并且说:“替我养着她,苹十五岁,我会去接她。记住,别和她提我,更不要提她的身世。”
师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迟冉自小由师父带大,也没有理由去违逆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
他带着苹远行。
如今的李染生闭目养神,黑暗中的他一动不动,侧耳倾听猫头鹰的阴森呼唤,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不自觉地对冷风辩解着:“不能怪我把苹苹藏起来,师父,是您先违背约定提前接她,我怎么舍得……”
***
霍青娘是个比苹更难开口的女子,三十岁的人了,好像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挂念,展示了关于自己身份的证明后,便住在了小宅院,每日准时吃饭,准时如厕,其余的时间很少照面。
苹只和霍青娘问过一句话:“我哥怎么样了?”
“不知。”霍青娘丢给苹一本小册子,脏兮兮的皮面看不清书名。
对话结束。
林婶对霍青娘入住没有异议,两个人的饭要做,三个人的饭一块做。李染生给的钱多,不担心坐吃空山。因为霍青娘有伤,为了照顾伤员,她们反而吃的精致了,当然,都是些清淡的。
一天下午,苹照例舞剑打拳,林婶冲了茶水,准备两盘子点心,一旁看着。
两人一个练武,一个观看,待了片刻,霍青娘来了,也靠墙看苹又跳又踢,后来眉头一皱,朝苹打去。
第一次见面开始,苹和林婶便知道霍青娘是个练家子,所以霍青娘一动手,苹马上摆出十二分的防备。
林婶先是一惊,再是拿了块点心吃了,鼓掌喝彩。
苹和霍青娘都是话不多的人,自始至终不曾开口,唯有一回,苹惊呼一声躲开。
霍青娘挥拳带风,冲势极猛,直接打烂了一面窗户!
咵啦一声,木屑四溅,窗户纸碎了,纸片呈圆圆的一圈飞开。
见状,苹停止战斗,动作依然防备。而霍青娘拍拍手背,自顾自地走了。
林婶和苹面面相窥。
最后林婶捏碎了糕点,哎呀喊道:“窗户啊!”
站在原地的苹微微皱眉,回想这两天翻看的小册子,低声道:“土元神……”
………………………………
第十八章 土(二)
一层白布消抹枯死的生灵,同时掩藏了来年的种子。
脚心直接触碰雪地,她只觉得清凉,穿的衣服单薄,冷风灌进衣服里。不是她不穿,是真的不觉得冷。
十二月了,迟冉再无信件寄来。
问霍青娘,不知。
这小院儿住了三个女人:苹、林婶、霍青娘。林婶做饭打扫,苹与霍青娘每日练武。
应当细说的是,霍青娘是土元神,先前打烂窗户便是霍青娘元气的作用。这女人腰带包里成天装一把土,打人时攥一把,元气把土灰变硬了,拳头自然跟着硬。
现在,霍青娘主动教苹使用元气,想来也是迟冉的安排。
三个女人一台戏。有俩人能打,十打二说不定还是平局,附上元气,估计可以干翻一票普通人。
泥土沾满的小册子是一些口诀之类的,也有人物动作,苹没事便对着书本学,霍青娘一旁看,不时敲打两下。
日子就这样,不好也不坏。
隐隐听见外边有人喊,苹多穿了件衣服开了道门缝,瞅瞅是谁。
“迟苹果,”外边的人坏心眼地丢了个雪球,“出来玩!”
苹躲开,“嘭”地关门,紧接着是“咚咚咚”的叩门声。
“迟苹果,来不来?”听起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苹锁上门,回了一句:“你等我穿好衣服。”她轻快地跳进屋子扒翻衣橱。
火元神的苹,在冬日里,不需要太多的衣服,照霍青娘教的做,时常消耗一点元气,身体暖和和的,还不至于浪费,毕竟元气就像一个人的肌肉,时常使用锻炼,才会越来越膨胀强大。
外边被凉风吹了许久的少年踢门一脚,鞋子底的雪抖落下来,他朝手心哈了口热气:“快点啊!”
少年是东边程家的老三,大哥木匠,二哥和他成天混日子,偶尔去大哥木匠铺子帮忙,顺便蹭饭吃,嫂子不待见,老二老三面皮算好的,可惜名声臭,因此岁数不小了,仍未讨着媳妇。
苹推门而出,头发简单束住,耳旁碎发张扬。
还未站定,少年就着急地拽着她跑,差点两人一块滑倒!
“我去!你家都不扫雪吗?!”
“你不会走路吗?”
“男子汉大丈夫,三条腿走路用不着娘们说!”
“你哪有三条腿?”
“我就是有!”
吵了一会儿,终究是苹吃了瘪,她甩开少年,又蹦又跳的前边先走了。
“迟苹果,你等等我,知道去哪吗?”
少年脚下打滑,摸了一捧雪,丢向苹,没打着。
迟苹果小姑娘继续蹦哒,头也不回:“知道,佩花跟我说了,今天打雪仗。”
两人隔开六、七米了。
“哎!你等我!亏我还专门来叫你!”
小宅院内,霍青娘踩屋顶上,再爬树尖尖,面无表情地看苹走远。下头林婶念念叨叨,拿亮闪闪的菜刀挥舞:“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臭小子下次敢来找苹果,我非得揍他……”
闻言,霍青娘一步跳下,随口道:“我帮你打。”之后回了房间。
“使劲打……以为三个女人就好欺负了……苹果怎么着得是好人家娶喽,一个混子绝不能便宜他……青娘!你待会儿去叫苹果,我煮了羊汤,哎呦!面饼非得糊了……”
屋里的霍青娘摇摇头,静坐半响,眼睛里流转了稀碎的故乡。
她总有一天,要回去的。
***
“那里的冬天,有雪。雪是白的、轻的、凉的,舔一舔,变成水,庄稼来年会疯长。”
常年干燥的砂国降雨稀少,老人们会对儿孙讲述曌国的美好,一代接一代。
曌国的天和地是三国里最好的,对雪的渴望一代传一代,逐渐成了欲望,于是,在臣子的请求下,新任的帝王“勉为其难”地决定开创新时代。
其实论水源,临国更甚,但相比曌国,临国距离砂国太远,且常年水灾,冰川覆盖。
可是打曌国,并非是不死不休,弄两块地可以吧?两国人联姻可以吧?
你的成了我的,是极好的事情。
令人意外的是,砂国帝王动了心思,还没实施,边关就先打起来了。
“给孤查清楚!”砂国帝王摔了奏折,一众臣子没一个吱声。
砂国正式派了一队士兵去往边关,而曌国的烽火早已点燃。
随着事态扩大,光义会进入高层的视野,此时,李染生他们已经转移到了巫州附近,派人去挑拨临国那边了。
要真正打起来是不可能的,李染生很清楚,要搞乱的根本不是三国关系,现在的他致力于进入光义会更高一层,且乐此不疲。
一切按部就班。
………………………………
第十九章 乐渠森(一)
世界上每个人都活的不容易。
你看不见我的往事,我无法触摸你的未来,谁也无法宽恕谁,谁也不能理解谁。或许有时候他(她)懂她(他)了,但慢慢地,岁月把一切变得陌生……
顺着落叶的方向回溯,我们走到看似是一切源头的初始,找寻一个名叫“乐渠森”的男孩,从他那里,知悉更多的事实。
这一天,十五岁的乐渠森面临人生转折,他面无表明地看着长辈们,先前不曾说过一句话的老者纷纷拍打他的肩膀,鼓励的话语绵延不绝。
“叫什么来着?”有人小声问。
“乐渠森。”另一人答了。
“啊,乐渠森!好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那人很兴奋,眼中的憧憬无比的强烈,“再给我看看你的火吧?快啊!”
于是乐渠森伸出手,盯着自己的掌心,红色烈焰向天消逝,炽热且绚丽。
“祖父说的是真的。”
“不敢相信……”
“好孩子,你做的很好。”
“……”
呆呆的表情些许松动,他逐渐明白,手中的火焰,带给了他新的命运。
之后的日子,乐渠森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了新的了解。
金改体,木寄生,水同化,火自燃,土造物。
“自燃?我会……”
老者笑笑,拉开椅子坐下:“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以前倒是听祖爷爷说过,人与火,就像飞蛾遇见了光。”
后面这句话,乐渠森一直记着。自己拥有的,是机遇与挑战。
他并不是乐家的独苗苗,事实上,连同乐渠森在内的表兄弟,足有十四人,如果算上表姐表妹一类的存在,大概也得三十人了。
其中,年龄到达十五岁并且觉醒了火元神的,有三位。而乐渠森有影响其他两人的能力,这为他成为乐家家主奠定了基础。
经过不断地努力,乐渠森二十岁,他正式继任家主。
伴随着地位升高,先前与乐渠森争抢家主的表兄弟死于非命。家族内,大家都很惋惜,毕竟也是一个有火元神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葬礼上,乐渠森对舅舅舅母表示惋惜。
浅黄纸币燃于红色,一部分飞去天边极乐。舅母大哭跪地。
半年后,桃花灼灼,乐渠森与何栀见面了。
她院子里种了很多桃树,开花,却不结果,只是美。
面对一个注定会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乐渠森看到的,并不是何栀作为女人的脆弱,而是金元神,可以改变人体的元气。
二十二岁,乐渠森成了县令,族中要事、县里文件,他忙里忙外,再顾不上其他。
二十三岁的某天,兴许是连日来的诸多不顺,使得他去了青楼。其实他事后根本记不清那女人的样子,但不知怎么回事,一年后,如今的小妾白秀温,带着何栀的贴身玉佩和一个男孩前来认亲。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乐渠森看看玉佩,对图案和质地有点印象,似乎是前年何栀生辰送的,原来她给了别人。
不得不说,何栀是个很好的妻子。
因为嫁给乐渠森的关系,接触了很多她原本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触碰的……五脏六腑。想合理使用金元气,唯有如此,事实证明,教给何栀这些是有用的。为了表达对何栀的鼓励,乐渠森亲自帮妻子擦净了沾满鲜血的双手,记得她当时很感动。
时过境迁,大多数事情他不愿回忆,但总归是无法避开的。
当初圣上急召,因为炎铁兽重新现世,火元神的拥有者才可以操控。得益于此,他成了国师,而何栀,被圣上看中了金元神的资质。
乐夫人多次进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引入注目,幸好,圣上,还给国师留了面子,封锁了消息。
若是何栀不怀孕就好了。
虽然她说了想要孩子。
可他明明没有再碰她。
一切都晚了。何栀的葬礼上,他静静守着,表情一如同族兄弟死时,无比悲伤,身影落寞。
乐渠森不是没有脾气,他不是看起来那样的面无表情,只是,一些感情早已错乱了。或许在十五岁的时候,心脏跳慢了一拍,他才会这么累吧。
浅黄纸币,飞去天边。
桃花还没开呢。
小妾白秀温夜里抱着孩子找他,既是安慰,又似乎在强调什么,乐渠森坐在床边,招呼孩子过来,端详儿子的面孔许久。
派人查了,白秀温没有接触其他男人,除了一个叫于全的掌柜,现在也结婚了……
不管如何,等孩子十五岁,有无火元神觉醒才是真正重要的,毕竟下一任家主,能影响其他族人才可以掌控一群纵火犯。
偶尔,圣上会询问乐渠森正妻所出的儿子资质如何,他低头回答,微臣不知。
他不知道,自己的骨肉至亲,或许正赤脚走在小宅院里,把哥哥只言片语的信看了好几遍,和朋友打雪仗不小心尝了一口,回去吃饭时感叹:
“林婶做饭真的很好吃。”
帮忙盛饭的霍青娘冷面热心。
哥哥迟冉,亦或是李染生,正做着改变朝廷的大事。
光义会埋伏多年的势力逐渐浮现,经过探查,确认临国砂国也出现了五行的元气使用者。
作为国师,乐渠森不得不前往边关,即便危机四伏。
又一次顾不上家里的事情,而他其实根本不在意,丫鬟丽儿是否在柴房哭泣,胳膊多么疼疼。名义上的两个儿子,一个风光,一个失意……随意吧。
无关紧要的事情和影响未来的事情,绽放了,野菊牡丹,究竟有什么区别?
比如说,一个平常的教书先生杨瑞霖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礼前往北德镇。
比如说,负责北德镇的教头打量七名面如死灰的佼佼者,告诉他们,试炼结束。
比如说,于全招呼客栈的伙计去粘春节的对联,厨子厨娘忙于柴米油盐。
比如说,昔日的花魁赵倩儿依然笑盈盈地陪客。
比如说,文人准备考取功名。
还有,医馆里的水池干了,鱼死了……
………………………………
第二十章 乐渠森(二)
排队进入地下密道,每人手持一盏小灯,照亮自己被岁月侵蚀的脸庞,挨个点燃密道墙壁的蜡烛,脚步声沉沉地回响。
幽暗的议事厅中,乐家有话语权的他们掏出袖子中的纸张,按照座次念完。
“我们家乐平远十五岁了,确实没有异象发生。”
“乐德、乐均、乐……皆无。”
“老朽这边的……定是老朽疏忽了,不可能一个都没有,诸位再想想,可是遗漏了哪个孩子?”一位白胡子白头发的老者咳嗽两声。
“我已经将各个头牌叫来问了一遍,绝无遗漏。”
“本官从不去那等场所,是妇人不争气。”
……
讨论了许久,几个鬓角斑白的男人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家主,坐在主位眼眸冷漠、面无表情的乐渠森。
乐渠森作为乐家家主,有影响其他火元神拥有者的特别之处,他的孩子最有可能得到元气。
如今三国关系出现裂缝,奇能异士受到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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