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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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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听见这话,眉头紧蹙。
“那当然是在……”
她话只说到一半——
突然,她愕然看见一个灰色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
那人一见沈姝,急匆匆扑上来:“徒儿啊!你让为师找得好苦!你爹让我接你回去,走,快跟师父走!”
………………………………
第034章 易容术下
沈姝看着眼前这人——
是个老者,似已年过七旬,佝偻着身子,满脸的皱褶,能夹死一窝苍蝇。
除了那双耷拉下来的眼睛,和眼底实实在在关切的眼神,让沈姝感觉莫名熟悉。
余下的,竟无一处是她认识的。
她委实不认识这个人。
更何况——
此人一来就说是她“师父”。
师你个鬼哦!
老骗子!
她从小只跟着三哥混,哪来的师父!
“你是……”谁?
沈姝最后一个字,还来不及问出口——
那人便架住她的胳膊,边说边架着她往出谷方向走:“你这丫头,脑袋又糊涂了是不是?你爹让为师来崖顶找你,结果为师在崖顶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
若非方才隐约听见这下头有声音,为师吊了绳子下来瞧瞧,怕还见不着你呢!快跟为师说说,你脸上是怎么了?可有受伤?那地上的死人是你杀的?”
说话间,他已架着沈姝,走了几丈远。
仿佛全然都没发现,崖壁下头还有个活人!
被他们抛在崖下的男子,看着一老一少远去的背影,凤眸微眯。
他方才听得很明白,那老者自称是沈姝的“师父”,又称是受沈冲之命来的落子崖……
若是一刻钟之前,男子听见这话,定会认为这老者就是他今夜要等的“佛爷”。
然而此刻——
男子的眸底,尽是怀疑。
这“佛爷”二字,怕是大有文章。
然而,他来不及深思——
“噗——”
一股鲜血瞬间从他口中喷吐出来。
呼吸之间,死人草的毒性,再度开始在他身体里疯狂肆虐。
全身僵硬的肌肉,和加剧溃疼的内脏,让男子再也无法维持之前单膝跪地的姿势,麻木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纵然他身怀绝世武功,因这该死的毒,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眼睁睁看向,沈姝离开的方向……
另一边——
被老者半架着走了十几丈远的沈姝,皱起鼻子不着痕迹嗅了嗅——
因他离得实在太近,身上跌打药酒的气味,随着夜风,不断刺激着沈姝的鼻尖。
这气味,沈姝实在太过熟悉。
她诧异的脱口而出:“阿爹,你扮作这副样子来做什么?”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沈冲脚下一个踉跄,愕然转头。
“丫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的易容术,师出名门,即便精通易容术的老江湖,轻易都无法识破。
怎会轻易就被自家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看穿了?!
难不成,是他久不练习,手生?
沈姝一噎。
自家阿爹常年在校场练兵,经常赤膊上阵与人切磋武艺,身上难免会有淤青,擦药酒这等事是家常便饭。
原本沈姝对这药酒气味,说不上熟悉。
只是,不久前她刚在福云寺银杏小院门口,抱着阿爹大哭过一场。
就那一会儿功夫,不止这药酒气味,就药酒里混了几种药材,都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想忘都忘不掉。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再加上,令她无比熟悉的关切眼神……
沈姝自然轻易就认出了易容后的亲爹。
然而此刻——
沈姝谨记沈晋明对她说过的话,心知阿爹最厌恶鬼神之事,自然不敢将实情告诉他。
她眸光微闪,嘴甜的恭维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无论您扮成什么模样,女儿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您!”
这话把沈冲气笑了。
方才他刚从崖壁吊下来,就听见了女儿与那男子的对话。
也看见了被人捅死在地上的黑衣人。
沈冲已经隐约猜出,崖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闺女识毒懂药之事,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都这时候了,还敢跟老子胡说八道!鬼丫头,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说着,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架起她的胳膊催促道:“赶紧回去,再不回去天都亮了。你看看你这样子,若教外人看见,你以后还嫁不嫁人!”
“阿爹,等等。”
沈姝赶忙抽出胳膊,猛地摇头:“那个死人是冲咱们沈府来的,方才若不是崖下那个男子救了女儿,这会儿说不定,女儿就要被那死人掳去换哥哥了!崖下男子于女儿有救命之恩,女儿不能见死不救。”
“不准救!”
沈冲浓眉紧拧,脸色一沉:“那人武功高强,若他今夜不把你掳出府,也就不会有这种事。此事本就是他的错,因他救你性命,为父才没出手杀他。如今,让他在此自生自灭,便已是为父手下留情了!你快跟我走!”
沈冲说完这话,就要去拉沈姝——
却被沈姝用十烟步,远远躲了开去。
“阿爹!是您亲口教我和哥哥要“知恩图报”,您都忘了吗?女儿今日必须要救下他,否则良心难安。”
“胡闹!今夜之事关系到你的性命,那人知道太多,他不死你就得死,此事由不得你!”
沈冲说着,直接冲过去,要将沈姝抓走。
这对他来说,原本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此刻——
无论沈冲怎么往沈姝的方向冲,在沈姝的十烟步下,都近不了她的身。
“丫头,你在搞什么鬼,给老子站住!”
“您要是不答应让女儿救他,女儿就跟您这么耗着,总归您也追不上女儿,要是天亮女儿这副样子回去被人瞧见,您说我以后还嫁不嫁人!”
“死丫头,你、你是想要气死老子!”
“要是三哥在,他定会支持女儿的,若非那人今夜掳走女儿,谁知道那黑衣人何时会突然发难,到时候说不定女儿和三哥都要遭殃,今日之事错虽在他,可如今黑衣人死了,女儿也算因祸得福,无论如何女儿都不该见死不救!”
“你、你先停下来……”
“不!除非您答应让女儿救他!”
沈姝没有得到沈冲的同意,不敢贸然救治那男子,生怕她救活了男子,阿爹一剑把他杀了,那就白救了。
而沈冲,因着沈姝的缘故,实不愿杀了那人,免得让女儿多了心结。
父女两个,一个气喘吁吁、一个累的够呛。
就这样一前一后,绕着山谷跑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
终于——
沈冲看天色渐亮,不敢再耽搁下去。
“行行行!”
他踉跄停下脚步,妥协道:“我让你救他,不过只一样,他得跟咱们回府去,为父要好生查查他的底细,倘若他是关外细作,无论他是否救过你的命,为父都绝不能让他活着!”
沈姝闻言,一颗心终于落回肚里。
她知道自家爹爹从来不骗她。
沈姝停下脚步,布满血垢的脸上,漾起大大的笑容:“女儿遵命,多谢父亲成全!”
………………………………
第035章 解药难解
等到沈冲父女再回崖壁下,男子身上死人草的毒,已经深入肺腑,蔓延至全身。
此刻,不止身体,就连他的嘴唇都不能幸免,僵硬到连动都不能动,更别提发出声音。
再加上,内脏腐蚀般的剧痛,让他除了咬紧牙关,勉力死撑,根本毫无缓解的途径。
若是寻常人,在这样极端苦楚下,怕是恨不得当即去死。
然而这男子,虽然出身极贵,却也是沙场上领军冲锋陷阵、九死一生的铮铮男儿,自然忍得下来。
沈姝走到他身边,就这火把微弱的火光,见他双眸紧闭、脸色青白、额发早已被汗水打湿,一看就是痛到极致。
“你且忍一忍,我马上救你。”
她说着,赶紧拔开皮囊塞子,欲将药液直接灌进男子口中。
然而,皮囊到了男子唇畔,沈姝才发现——
他的唇是僵硬的,牙关咬得极紧,根本就张不开!
一旁的沈冲,见女儿迟迟未动,眉头紧锁。
他幸灾乐祸地问:“如何?是不是毒已浸入脏腑,药石无救了?”
沈姝:……
男子闻言,眼皮微动。
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死路一条。
他不惧生死。
如今,他只担心不能再亲口为沈家姑娘开脱。
天亮以后,若飞云和飞羽等不到他回去,恐会与沈家为难。
思及此,男子暗用身体里所剩不多的内力,想将毒性再往下压一压,向沈姝示警——
“救自然能救……”
沈姝为难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只是得将药液喂进他嘴里才行。”
男子闻言,心下微松。
他努力想让自己张嘴——
然而,面部肌肉实在太僵硬,连如此简单之事,他都做不到。
不过,只要有希望,他便不会轻易放弃。
男子暗运内力,拼力将毒素往心肺处逼退,想要借此让自己张开嘴。
与此同时——
蹲在他身边,绞尽脑汁思索对策的沈姝,突然灵光乍现!
她转头,眼巴巴望向自家亲爹:“阿……”
爹字还未喊出来,沈姝赶紧改口:“师父,您来帮徒儿一下,把这药液喂进去吧。”
方才回来的路上,不知为何阿爹非让她在男子面前,称他这副面容为“师父”。
沈姝实不明白阿爹的用意,差点喊错。
远远站在一旁,真心希望男子“不治身亡”的沈冲,闻言拧起眉头、走到男子身边,僵着老腰,不情不愿蹲下了身。
他伸手攫住男子下巴,想用蛮力掰开男子的唇齿——
“不可!”沈姝赶紧阻止:“这皮囊里的药液所剩不多,须得全部喂给他才行!强喂的话,药液怕是要洒出来。”
“不能用强,那要如何喂?难不成还要唱曲儿哄他开口不成?”沈冲粗声反问,脸上尽是不悦。
沈姝清清嗓,讪笑着,指了指自家老爹的唇。
“您把药含在嘴里,掰开他的下巴,将药液哺进去……就不会漏了。”
沈冲:……
阖目全力压制体内毒气的男子:……
“不干!老子不干!”
沈冲抖了抖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安心把药液直接倒进去,若漏了,也是他的命数,怨不得别人!”
“那可不成!”
沈姝断然拒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亲口答应要救他性命,您若不愿喂,那就只能女……徒儿来喂,男女授受不亲,若传出去,徒儿还嫁不嫁人?!”
这话,几乎戳在沈冲的死穴上!
然而,即便如此——
以沈冲的脾气,不杀这男子已是仁慈,还让他用嘴喂男子解药,绝不可能!
沈冲脸色一沉,不再与女儿墨迹,暗暗用力,直接掰开男子的下巴,不耐地朝沈姝吼道:“别废话,直接灌!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的意思是,用皮囊直接灌药——
被沈姝听去,就变成了“要喂你就自己喂!敢喂回去就收拾你!”
从小到大,沈姝没少犯错,经常被沈冲收拾。
无非就是跪个祠堂,抄个《女诫》,她有什么不敢的!
眼看着男子的唇,被沈冲掰开一道缝隙——
沈姝赶紧将药液倒入口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哺进了男子唇缝里!
唇瓣传来的柔软触感,让男子眼皮轻颤,勉力撑开一道缝。
沈姝那双黑白分明的澄澈杏眸,直直撞进他的眼底,如同不染纤尘的镜湖,让人望之只觉得心神涤荡。
男子的凤眸,掠过一丝微澜。
沁凉的药液,带着灼热的能量,顷刻间冲入他的喉咙里。
男子稳住心神,顺着这股能量,凝尽全力将全身的毒性往内脏压去!
“死丫头!”沈冲瞬间暴喝出声:“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给老子起开!”
沈姝极快哺完一口药液,直起身,无辜地看着自家老爹:“怎么了?”
她那张布满血垢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谁让你不喂”。
沈冲瞪圆眼睛,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他松开男子的下巴,指着沈姝:“你、你、你……不孝女!你要气死我!”
“诶……”沈姝急忙把阿爹的手往男子下巴上按:“您别松手啊!还没完呢!起码还得再喂三口才成。”
三口……
沈冲气得,整张人皮面具,都要鼓起来!
眼见着沈姝,举手就把皮囊往嘴里倒——
“唔……”
正在这时,男子终于用内力冲破毒性,勉力开口道:“在、在下……可、可以自己来……”
他的声音嘶哑无力,沈姝听见这声,愕然低头朝他看去——
只见他的唇畔猩红一片,正有鲜血从唇间涌出!
“这种时候你竟敢用内力压制毒性,你不要命了!”
沈姝惊呼出声,赶忙抓住他的肩膀,拉起他上半身,以免刚哺的药液混进血液里倒流出来。
与此同时——
她发现男子眉心的香灰印记,竟生生短了一截!
“你用内力把毒逼进内脏,只会让内脏的溃烂加剧,如今就算有解药,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救活你!”
男子勉强扯了扯唇角,虚弱地道:“无妨,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死则死矣,不能毁了姑娘清誉。”
这话让处于暴怒到几欲杀人的沈冲,愕然一怔。
他没想到,这个胆敢闯进府里掳走女儿的奸诈之徒,竟难得有几分君子气度。
“算你小子识相。”沈冲冷哼道,身上的杀气顿时收敛不少。
既然男子可以自己喝药,沈姝不敢耽误,极快把皮囊里药液喂给他服下。
她始终留意男子眉心的印记——
就在他喝光药液的瞬间,那道香灰印记,便顷刻间消失不见!
沈姝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救回来了。
这下总算没连累家人背上“弑仙杀佛”的罪名。
余下的,就只等回府,趁阿爹不注意,央了三哥将这人送走,便万事大吉。
到现在为止,因为男子和沈冲都未明说,沈姝自然还认为男子是下凡的“罗汉”。
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直接告诉“罗汉”,爹爹要把他当成细作抓进府里严查之事。
思及此,沈姝半真半假对男子道:“死人草的药液,是用关外烈酒兑成,只有借助酒力才能使解毒迅速逼退血肉中的毒素。你且先跟我们回府,倘若这毒有反复,我也好就近帮你医治。”
男子闻言,看一眼旁边满脸凶相的“佛爷”,眸光微闪。
“那就有劳姑娘和这位师父了。”他感激应道。
………………………………
第036章 他的身份
折腾一整夜,沈姝被沈冲送回桃花斋,洗了个澡,便上床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再睁开眼,已经接近晌午。
她刚洗漱完毕,就接到沈晋明的口信,请她去明月斋一叙。
沈姝大喜过望。
这就意味着——阿爹解了她的禁足!
关于昨夜之事,沈姝有太多要与沈晋明说,更惦记着沈晋明身上的毒。
她顾不上用饭,直奔明月斋而去。
沈姝刚进明月斋,沈晋明就关切的迎了上来。
他打量着沈姝的脸,诧异地问:“听阿爹说你脸上受了伤,伤呢?”
沈姝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笑嘻嘻道:“哥哥忘了?我被药师佛赐了百毒不侵之身,那点毒又怎能伤得了我。你看,这不是好了嘛!”
说着,她庆幸地拍拍心口:“幸好阿爹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脸上的毒已经消差不多了,还有血污遮盖,否则今日非被阿爹看出破绽不可。”
沈晋明想到亲爹凌晨回来时,那副气得直跳脚的模样。
他清咳一声:“阿爹得知你被掳走,心急如焚,亲自带人出府救你。本该是极心疼你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能把阿爹气成那副样子?”
沈姝想到昨夜当着自家老爹的面,用嘴哺男子吃药的情景,只觉得后背一凉。
她赶紧对沈晋明竖起大拇指:“三哥,你真行,我还以为会被阿爹关祠堂呢,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动阿爹,把我的禁足都给解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沈晋明摊手:“我本来打算去桃花斋找你,是阿爹派人来说,后宅人多嘴杂,若我有事与你相商,只管将你喊来明月斋。”
沈姝闻言,一怔。
亲爹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昨夜之事,阿爹既说过要跟她“算账”,从未有过“放水”的先例。
把她禁足三五个月,都是轻的。
又怎会突然解了她的禁足?
不等她深思,沈晋明关切地问道:“听阿爹说,那黑衣人是你杀的?你平日里,连只老鼠都怕……没做噩梦吧?”
被沈晋明这么一说,沈姝才后知后觉睁大了双眼!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十指纤纤如玉,指甲缝里半丝血污都无。
“对哦,我……我昨晚杀人了……”她喃喃道。
明明昨夜是她第一次杀人。
现在回想起来……她心里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
就好像……
她以前杀过人似的!
难不成,在药师佛的梦境里,她连人都杀过?!
沈姝激灵灵打个寒噤。
老天爷呀!她凶残起来,还真是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沈晋明见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想起昨夜的经历,吓傻了。
他赶紧拿出准备好的沉香佛珠,递给妹妹:“给,这是一直供在佛堂的珠子,给你压惊用。死的那人是西匈族细作,你杀了他,就是保家卫国,没什么好害怕的。哥哥我当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做噩梦来着,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
一回生二回熟……
沈姝没接那串佛珠,反倒抬头看着沈晋明。
“哥哥第一次杀人,真的做噩梦了吗?都梦到什么了?”她好奇地问。
在她眼里,三哥是文武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将才。
这还是沈姝第一次从沈晋明口中,听见“害怕”二字。
沈晋明有心宽慰她,自然也顾不得去摆哥哥的谱,提起当年,唏嘘道:“那时我差不多就你这么大,和阿爹去关外练兵,恰巧碰上西匈族骑兵在杀人,有个骑兵见我年纪小,趁阿爹不注意,对我下手,我反手一枪就把他戳死了!
后来,我一睡觉就梦见那人,满身是血来找我,把我吓得几天几夜都没睡好。后来还是祖母去福云寺请了佛珠,才算压了惊。这串沉香珠你随身带着,保管你逢凶化吉、邪祟不侵。”
沈姝看着自家亲哥提起当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只觉得从小到大心中的英雄,幻灭了。
她叹息一声,婉拒道:“三哥,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这珠子太香,我戴上鼻子难受。”
沈晋明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妹妹的鼻子对药物极度敏感之事。
沉香能入药,妹妹自然受不了这味道。
“你且去我屋里坐坐,我记得祖母那里还有一串紫檀木的珠子……”
他说着,便急匆匆往外走。
沈姝见状,知道三哥是实打实为自己好,赶忙出声阻拦:“三哥,不必了。我……我没做噩梦,那人既是我杀的,他便是该死,若他胆敢来我梦里,我再杀他一次便是,没什么可怕的。”
沈晋明脚下一个踉跄。
他回头仔细打量沈姝的神色——
见妹妹面若芙蓉,杏眸之下半分黑青都无,眉宇间坦坦荡荡,显然是……休息得极好,完全没将昨夜杀人之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沈晋明:……
“小四啊。”他长叹一声,苦口婆心劝道:“你是女孩子,杀人这种事,便是做了,也应该要怕的嘛!在我面前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就算是装,也要装装样子。若被外人知道你是这么个彪悍的性子,将来可怎么嫁人呐!”
这话让沈姝没来由想起昨夜在山谷中,她当着男子的面杀人,还嘴对嘴给他哺药之事。
沈姝头皮一麻。
不成,不成。
虽说云疆地处边疆,民风开放,她对“嫁人”这等事,也从来不上心。
可是,云边城里,还是有不少京城来的官眷。
昨夜之事关乎她的清誉,说不得还关系着沈府女眷的名声。
她可不想走漏风声,连累爹娘成为云疆的笑柄。
思及此,沈姝直接拉着三哥的袖子,恳求道:“三哥,你带我去见见昨夜带回来的男子,我有事要交代他。”
即便那人是“罗汉”下凡,她没法杀人灭口,也得想法子警告那人,不要乱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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