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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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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姝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也不喊丫鬟进来伺候,自顾自的麻溜穿好衣服,趿上绣鞋便朝外头走去。

    她刚掀起帘子——

    “哎呦……”

    猝不及防便和要进屋的绿桃撞在了一起!

    一个托盘连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绿桃手里顿时飞上了天。

    眼看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就要砸到绿桃头上——

    沈姝条件反射——错步、跳跃、旋身,两手一伸,轻轻松松就把托盘和那东西稳稳抓在了手中!

    黑乎乎的东西,是个黑檀木匣子,还挺沉的。

    沈姝看了看,把它放回托盘,抬眼便看见绿桃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沈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低头看看手里的托盘,和那沉甸甸的匣子。

    她脑门“嗡”的一下,也目瞪口呆的,看向了绿桃……

    主仆二人,杏眼瞪圆眼。

    还是绿桃最先反应过来,眼里冒着红心:“姑、姑娘,这是您跟三少爷新学的招式?”

    沈姝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使——

    她虽然从小就女扮男装,时不时跟三哥去校场混混,却只学了些三脚猫的逃跑功夫。

    刚才那一错、一跳、一旋、一接,从反应到行动,身体就像自己有知觉似的,根本就没经过她的脑子。

    沈姝很纳闷。

    她把托盘放回绿桃的手里,伸手比划两下,想把刚才那套动作,再还原一遍。

    却发现——

    脑子里竟对刚才的招式没有半分印象!

    不过……手和脚的协调,却似比以前更轻盈和灵敏了些。

    沈姝咬唇沉思——

    难道,梦里的神仙,不止给她开了天眼……

    还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见她资质上佳,给她打通了什么经脉,让她能变成武学奇才?!

    这么一想,沈姝顿时觉得通体舒畅。

    这神仙还挺仗义的嘛,不枉她在梦里为他做了那么多年的苦工。

    “姑娘?姑娘?”绿桃伸手在沈姝面前晃了晃。

    沈姝回神,指着黑檀木匣子问:“这里头装的什么?”

    绿桃献宝似的打开匣子,里头整整齐齐放着一摞飘着油墨香气的书。

    “三少爷知道太太禁了您的足,怕您无聊,特地让旺喜送来的,朔风斋最新出的话本子!”

    沈姝瞄了一眼,故作深沉的摆手:“收起来,收起来,我以后只看武学秘籍。”

    她说着,就往外走:“你穿我衣服躺床上去,我去趟明月斋,有重要的事找三哥。”

    绿桃想起昨晚太太交代的话,赶紧伸手拦下:“姑娘,您忘了昨日为的什么跪的佛堂?太太这回是真生气了,若让她知道您禁足期间还和三少爷见面,别说是您,就连奴婢们都要吃挂落……”

    沈姝努力回想——

    她记得好像是因为她偷偷跟三哥去了东市的斗鸡场,赌输银子,才会被阿娘发现,撵去跪了佛堂……

    沈姝眉心跳了跳。

    她冷不丁想起,昨夜迷迷糊糊听见阿娘说的那些话。

    这回阿娘真动了怒,若她不好好表现表现,以后怕是再难自由出入府里。

    沈姝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去弄点清淡的粥食来,我吃了好去抄书。”

    *

    整整三天,沈姝都老实呆在桃花斋抄书。

    不仅抄了五十遍《女诫》,还抄了整整十遍《药师经》。

    她觉得自己琢磨得很明白——

    既然是在佛堂跌一跤,开的“天眼”。

    那么,将她拘在梦里试药的,就不是神仙,而应该是药师殿里的药师佛。

    她既得了佛爷的恩赐,总得表示表示。

    金身——她是没钱塑的。

    就只能抄《药师经》供在福云寺的药师殿里,聊表谢意。

    禁足期满当天,沈姝梳妆打扮完毕,捧着抄好的《女诫》正要去阿娘那里请安,想做个乖乖女,以求个出门的机会——

    刚踏出房门,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蓝锦袍、摇着折扇、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走进了院子里……
………………………………

第004章 未卜先知

    “三哥!”

    沈姝一看见那人,直接朝他飞奔过去。

    却在离他一丈之遥的地方,刹住了脚步。

    突如其来的眼泪,模糊了沈姝的眼眶。

    眼前这人,秀长眉、桃花眼,肤色比边疆的女子,还要白上几许,个子很高,却不显瘦弱,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没睡醒一样。

    这是她嫡亲的哥哥,家中行三,名唤沈晋明。

    虽然沈姝醒来就一直把三哥挂在嘴边,可这一刻,当她真的与沈晋明面对面,心里就只一个念头——

    她被药师佛拘在梦里好几年,就真的好多年未曾见过三哥了!

    “三哥,你怎么才来,我可遭了大罪了!”

    沈姝说出这句话,心中一痛,“哇”的一声,便又哭了出来。

    这副模样,把沈晋明生生吓了一跳,那双惯常睡不醒似的桃花眼,瞬间睁圆了。

    他素来知道,自家妹妹虽然是被大家宠大的,性子却十分刚强,极少在人前哭——

    沈晋明掏了帕子递给她:“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禁个足而已,阿娘又没说以后不让你出门。我不是让旺喜给你送话本子了吗?怎么,是话本子不好看,还是不够看?”

    沈姝抹着泪摇了摇头。

    她一把拉着沈晋明走进屋里,屏退丫鬟们,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三哥。

    沈晋明听完,诧异到眉毛都要飞起来,嘴角直抽抽。

    “你说你在佛堂跌一跤,就被药师佛拘进梦里,做了几年的试药童子,还被他点化了经脉,他还赏你能看见将死活物的阳寿?”

    沈姝重重点了点头。

    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自小就是三哥的小跟班,有这样神奇的际遇,她自然要毫无保留跟三哥分享。

    沈晋明叹口气,揉了揉眉心。

    “小四,我看你真是话本子看多了。从小到大,你吃个苦瓜都要嚎上半日,能面不改色试药吗?药师佛那么多善信不找,偏要找你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丫头……你当他老人家太闲,把你拘进梦里找气受么?”

    言语间,充满了对沈姝“胡说八道”的不信。

    沈姝脸色一僵。

    “那你说说,咱们沈家和阿娘的蒋家往上数十代,都没出个大夫,为何我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睡一觉,醒来就能分辨药膳粥里的药材?”

    这话倒把沈晋明给问住了。

    他微眯了眼,用扇骨轻敲手心:“母亲做的药膳粥,向来就只这一个方子,你从小吃到大,把配方不知何时听进耳朵里、记在心里也说的通。”

    沈姝知道并不是三哥说的这样,她正要开口反驳——

    就见沈晋明笑着对她眨了眨眼。

    “今日是初一,阿娘让我带你去福云寺接祖母,你去是不去?”

    沈姝的眼睛一亮,诸事瞬间被她抛到脑后。

    “去去去,当然去!我抄了药师经,正愁怎么跟阿娘说去福云寺供在佛前呢!”

    她说着,拿起那沓《女诫》转身就冲进书房,换成抄好的《药师经》,推着沈晋明就往外走去。

    刚走出院子,沈姝猛地顿住脚——

    “我还是……跟阿娘请了安再去,要不阿娘怎知道,我已经洗心革面了呢。”

    沈晋明伸手一拦:“都这个时辰了,等回来再去阿娘那里不迟。若再不走,天黑之前恐怕就回不来了。”

    听见这话,沈姝随口便回道:“今夜有大雨,当然回不来。”

    话一出口,她登时愣在原地。

    “啪!”沈晋明的扇骨不轻不重敲在沈姝头上:“你个小骗子,这晴空万里的,哪来的雨!快走!”

    沈晋明说着,迈开步子便朝院外走去。

    沈姝抬头看天——

    湛蓝的天空,连一丝云朵也无,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可是,刚才……她听见三哥说“晚上回不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风雨交加,真的回不来啊!

    沈姝两眼放光。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神奇际遇,让她已经习惯性按在药师佛身上——

    说不定,药师佛还给了她……未卜先知之术?!

    这么想着,沈姝牛气的挺直背脊,抬脚便朝沈晋明追去。

    “三哥,等等我!要不咱们赌一局,今夜真的会下雨,药师佛告诉我的!”

    沈晋明:……

    *

    沈家居住的云边城,地处云疆州,是大周朝西部最大的城池。

    福云寺就在云边城近郊。

    沈姝和沈晋明没带丫鬟和小厮,一路策马飞驰,赶到福云寺也不过才半个时辰。

    虽说福云寺是云疆地界上最大的佛寺,可是由于边关附近边陲部族甚多,大多并不信奉佛教,因此福云寺的香火算不上旺盛。

    今日是初一,福云寺的住持禅生大师在慈悲殿开坛讲经,香客倒比平日里还多一些。

    沈老太太正在慈悲殿听经,不能打扰。

    沈姝便直接拉着沈晋明,去了药师殿。

    她恭恭敬敬烧香,五体投地给药师佛叩头、又供上《药师经》、还从荷包里拿出不少银子添了香油钱。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十足十像个药师佛的忠实弟子。

    饶是一向将她当做小孩子心性的沈晋明,都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沈晋明懒洋洋打趣道:“小四,你禁足三日,为了取信阿娘,拜佛的模样,琢磨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沈姝斜他一眼,不打算再费口舌解释。

    她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胡闹惯了,在自家人的心里向来没个正型。

    这些神叨叨的事,若她说的多了,非但不会取信于家人,还会被他们以为自己话本子看多了,即兴扮的角儿呢。

    阿娘说过,人生在世,若要活的恣意,难免会被人误解。

    被人误解之时,倘若梗着脖子与人强辩,既无用,也落了下乘。

    若真想争口气,就动脑子做点事证明自己。

    倘若既想不出办法自证,还要与人强争,那是“愣头青”。

    这些话,沈姝以前并不十分明白。

    此刻,当她看着半点都不相信自己的沈晋明——

    不仅记起了阿娘的话,也想起三哥开蒙时的事。

    三哥开蒙的先生极严厉,每当三哥背书时,先生便拿着戒尺,绷着脸在他周围打转。

    等到三哥通篇背完,先生会告诉他统共背错几处,一并打手板子。

    沈姝觉得,如今她陡然从药师佛那里得了这许多能力,就像是背着戒尺的先生一样。

    只差一个时机,就能让三哥明白——

    不相信嫡亲的妹妹,是要吃亏的。

    这么想着,沈姝心情十分舒畅,看向沈晋明的目光,也不觉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

    可是,她却没想到——

    能让她“自证”的机会,竟来得如此之快……
………………………………

第005章 又见香印

    沈姝与沈晋明从药师殿出门,离禅生大师讲经结束,还有些时辰。

    之前她因在桃花斋见到沈晋明狠哭了一场,又骑了半个时辰的马,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便和沈晋明分开,偷偷遛进了禅生大师的讲经堂。

    讲经堂地方很大,今日听经的人不算少,大都是有些年纪的女眷,身后或坐着儿媳,或坐着孙女。

    沈老太太长住在山上礼佛,惯常穿一身海青袍,头上簪着古朴的木簪,此刻正坐在靠墙那侧第三排的蒲团上,听得极认真。

    沈姝猫腰走到老太太身后,煞有介事的端坐在蒲团上,假装听经文歇脚。

    大殿空气里飘荡着袅袅佛香,再加上禅生大师温温沉沉的声音,让沈姝不一会儿便端坐着,昏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刻意压低却又十足惊慌的声音,陡然传进沈姝的耳中——

    “……老太太,大事不好了,三少爷不小心跌进寺后头的深潭里去了!……”

    沈姝打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几乎是同时——

    她和沈老太太一前一后从蒲团上猛地站起身,引得殿内听经人纷纷侧目。

    沈老太太还算沉稳,一把拽住正要不管不顾往外冲的沈姝,朝上首讲经的禅云大师颔首致歉,这才扶着沈姝的手朝殿外走去。

    出了殿门,沈老太太沉着脸对报信的丫鬟道:“这般冒失,话都说不清楚,是谁派你来报信的?明哥儿如今人在何处?”

    丫鬟瑟了瑟肩膀:“是、是福管事让奴婢来的。三少爷已经被人从潭里救起来,如今安置在静思园,受了寒,已寻了大夫诊治,怀嬷嬷在殿外听见消息直接带人赶过去了。”

    沈老太太闻言,面色微霁。

    “带路。”

    丫鬟赶忙走在前面,朝东侧的角门走去。

    沈姝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看,却被沈老太太牢牢拉住手。

    “莫慌,寺后的深潭是福云寺有名的景致,今日寺中香客不少,明哥儿身上有功夫,便是不小心跌进去也无甚大碍。静思园是男香客落脚的寺舍,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跑过去,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沈老太太祖上是前朝的簪缨世家,最讲究处事不惊、临危不乱。如今虽然年岁大了,一心礼佛,不问俗事,也见不得自家孙女在她面前失了分寸。

    沈姝听老太太这么一说,是这么个道理,心下稍安。

    静思园离听经堂不算太远,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祖孙两个便走进了静思园里临时安置沈晋明的小院。

    小院甚是清雅,院中一株海棠树,正含苞待放。

    怀嬷嬷迎上来:“老太太,三哥儿刚喝了安神汤睡下,大夫已经请来了,正在给三哥儿诊治。”

    沈老太太担心孙子,松开抓住沈姝的手,加快步子朝房间走去。

    而沈姝——

    打从她进到这间小院,看见院中那株海棠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有什么东西,似要争先恐后从她脑子里钻出来!

    “姑娘?姑娘?”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海青袍、个子高挑的婢女,从房间里走出来,见沈姝怔在院子中间,关切地问道:“姑娘脸色怎地这么白?是有什么不舒服?可要请大夫看看?”

    沈姝回神,看见她的脸,杏眸微张——

    婢女眉心正中,有一道残缺的香灰花瓣印!

    这还是沈姝,继三日前在那些禽畜身上看见印子以后,第一次再见这东西。

    一道印子,便意味着只剩下一日的阳寿。

    此刻天色已近晌午,从香灰印残缺的程度来看,这婢女怕是活不过明日清晨!

    沈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种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里钻出来的感觉,越发强烈!

    “我没事。”

    沈姝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些,越过婢女,脚步虚浮的走进了房间。

    在她眼中,谁的命都比不上家人的命。

    眼下要紧的,是要先确认三哥有没有生命危险。

    一进入房间,沈姝打眼便看见,不久前还与她有说有笑的三哥沈晋明,正脸色苍白阖目躺在床上。

    沈姝小心翼翼的走近、再走近。

    直到看见沈晋明的眉心,没有那些催命符似的香灰印,她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

    沈晋明突然难受的蹙起了眉。

    这一幕,令沈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些陌生却又令她眼熟的画面,次第浮现在她脑海里!

    沈姝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脸色也随之大变!

    此刻,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心系着沈晋明的身子,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大夫把了脉息,对老太太禀道:“三少爷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染了些风寒,服几贴药,好生歇息两日便好。”

    沈老太太闻言,眉头一松。

    她正准备让怀嬷嬷送大夫出去——

    突然一个沉沉的女声,从她身后传来:“请问,若三哥夜里烧起来,可有什么法子退烧?”

    沈老太太诧异回头,便看见孙女沈姝,站在背光处。

    虽然她看不清沈姝的神色,却感觉到孙女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沉郁,与之前的冒失模样截然不同。

    竟一时间教老太太觉得……像是换了个人。

    大夫恭谨回道:“在下为三少爷开的药,有辛温解表、宣肺散寒之功效,若当真烧起来,只需佐以温水擦拭,便可无碍。”

    沈姝指尖轻颤。

    明明她脑中浮现的画面里,三哥就是躺在这张床上,辗转反侧、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有白天,也有黑夜。

    如此几日过去,待三哥下得床,便成了痴傻之人!

    沈姝有了这几日在桃花斋的经历,又事关三哥的身子,不敢掉以轻心。

    她看向沈老太太,冲动的想向祖母道出实情——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祖母,虽说三哥的风寒是轻症,可山寺夜里寒凉,不如……我们早些坐车回去,在府里三哥也能好生调理休养。”

    沈姝知道祖母素来是个端方的性子。

    若她将方才脑中浮现的画面说出去,祖母绝对不会相信。

    更何况,大夫明明说了三哥的病情是轻症。

    倘若真如她脑中浮现的画面那样,三哥在夜里突然起了病,定是另有隐情。

    沈姝虽自幼被家人宠爱着长大,却并非懵懂无知的深闺女子。

    云疆地处大周朝最西的边境,人口极其险恶复杂——

    官吏士卒大多是因有罪才被迁徙来此充边的屯兵,绝非孝子顺孙。

    更别提,还有塞外的蛮夷虎视眈眈。

    沈姝的阿爹沈冲,是云疆都护府的长史,手中实掌着云疆的兵权。

    在云疆地界上,想向他们兄妹下手的,何止一二十个。

    可是——

    真敢对他们下手的,还真没几个!
………………………………

第006章 婢女是谁

    “这……”

    沈老太太询问看向大夫——

    大夫不赞同道:“老太太,三少爷是落水以后,吹了风才受寒的,这会儿身上已经开始起热,唯有安睡静养才是上策。况且,下山之路崎岖颠簸,若轻易挪动,再吹了风,怕是会加重病情。”

    沈姝闻言,冷不丁想起临出府之前,脑中曾浮现出暴雨的画面。

    她转头看向窗户——

    此刻刚过晌午,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已经是阴阴沉沉的了。

    马车下山的速度原就很慢,若半路再遇上大雨……

    在没有确定三哥即将出的事,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之前,沈姝不敢冒险。

    只是眨眼的功夫,沈姝已经飞快做出了决断:“祖母,三哥早上来时,说近日晚上不定什么时候会头疼,虽说这会儿风寒是轻症,若到了夜里新症加上旧症……”

    她说着,朝大夫屈膝福礼:“还请大夫能留在寺中,若晚上三哥不舒服,也方便诊治。”

    大夫回礼应下。

    沈老太太朝怀嬷嬷点了点头。

    待到怀嬷嬷领了大夫出去,沈姝又走到福管事面前,压低声音道:“还请福叔派个会骑马的人,将大夫开具的方子拿到城里去,给惯常给府上诊脉的刘大夫看过以后再抓药。顺便……也派人回府告诉母亲一声,让福喜和福利带点人骑马上山服侍。”

    福喜和福利是三哥沈晋明的贴身小厮,两人一文一武。

    其中,福利是阿爹沈冲亲自为三哥挑的护卫,身手极好,有他在三哥身边,寻常人根本无法近三哥的身。

    今日三哥和她骑马过来,祖母这边有福管事带着人在,就没让小厮跟着,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福管事闻言,赶忙应下,自去安排。

    沈老太太拉了沈姝的手,欣慰道:“姝丫头,你总算懂事些了。”

    沈姝强按下满腹的话,摇了摇老太太的手,央求道:“祖母,我还是放心不下三哥的病,今夜让我留下来照顾三哥可好?”

    “祖母知道你惦念着明哥儿,可你毕竟是个大姑娘,这静思园是男香客寄居之处,你不宜久留,更不能在这过夜。”老太太说着,轻拍沈姝的手背:“你放心,等到晚上,我让怀嬷嬷留在这守着明哥儿,比你这个冒失丫头可妥帖多了。”

    沈姝还想再求,可当她看见祖母忧心疲惫的面容,终是点了点头。

    又过一个时辰,等到沈姝被沈老太太强撵出来,天色已经彻底阴沉如夜。

    狂风把院中那株含苞待放的海棠树,刮得东倒西歪。

    暴雨欲来之时,连空气都夹杂着寒冽的湿气。

    沈姝的心头,笼罩着浓浓的不祥,脸色也如这天气一样,沉郁难消。

    穿着海青袍的婢女,撑伞站在台阶下,见到沈姝,屈膝福礼:“姑娘,怀嬷嬷说姑娘匆匆上山,没带婢女,指派了奴婢服侍您。老太太院子里的小禅房已经收拾好了,奴婢带您过去休息吧?”

    沈姝看向她的眉心,那道香灰花瓣印,又残缺了几许。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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