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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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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小小年纪,既会十烟步,又识毒、懂毒理,通晓关外风俗语言,还能与西匈的毒奴交流,更仿佛有一些玄之又玄的预见之术……

    楚熠虽然已经决定,不去深究这姑娘的秘密。

    可是,除了保住她的小命以外——

    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他也不打算再与这姑娘有太多交集。

    “我答应过姑娘的事,当然言出必行。若姑娘哪天有难处,可叫影伍来找我,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定不会袖手旁观。”楚熠淡淡地道。

    他声音清冷,带着几分疏离,让沈姝心里咯噔一下。

    她小心打量他的神色,见并无不妥,稍稍放心些许。

    “多谢大人,若来日真有需要大人帮忙的地方,小女必会向大人求助。”她笑着客套道。

    尽管沈姝不认为除了这次之事外,她还有需要这位的地方。

    可多个熟人也算多条路子,好歹之前他们也算小有几次生死之交,她自然不会拒绝这人的好意。

    楚熠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淡淡颔首,也不再多言。

    他从身侧拿了个小包裹,递给沈姝。

    “这是些上好的伤药,回去以后,姑娘后背和颈侧的伤,清洗干净,把药敷上才不会落下疤痕。”

    说完这话,楚熠深深看了沈姝一眼,转身走下了马车。

    *

    一盏茶时间以后,沈姝被凤大人的马车送到沈府角门。

    她刚下马车,就看见三哥院里的福利,恭谨迎了上来。

    “姑娘,少爷让小的来迎您,已经吩咐绿桃给您备了热水,少爷让您先回桃花斋把伤口敷药,再请您去明月斋一叙。”

    沈姝一怔:“三哥怎会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她想到临下车前,那位凤大人给的伤药,瞬间明白,定是他着人提前告知了三哥。

    沈姝眉心跳了跳。

    这公公也真是,不过些许小伤,敷药就好了,何至于再让人告诉三哥。

    如今三哥知道她受伤,不知待会儿要怎么训斥她……

    “姑娘快跟小的走,府里这会儿正乱着,走小路悄悄回桃花斋,没人会发现。”福利催促道。

    沈姝赶忙回神,有心问问现在府里的情况,却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忙点头,随福利进了沈府。

    一路上,沈姝跟在福利身后,专挑没人的小路走,竟也没遇上半个人影。

    守在桃花斋外的侍卫,已经全都撤走。

    四个桃得沈晋明嘱咐,提前摒退院子里的小丫鬟和仆妇,备上了热水。

    沈姝匆匆清洗一番,被绿桃按着给颈侧和后背的伤口敷了药,便又换身立领男袍,遮盖住颈侧的伤痕,去了明月斋。

    明月斋里,竹林被昨夜的大火烧毁一大半,看上去黑乎乎的,全然没了之前文雅意境,竟显得有几分凄凉。

    不少小厮在竹林里清理烧坏的竹子,翻新土壤,种上新竹。

    廊下,沈晋明眼敷白布,手里捧着一杯清茶,对着竹林烧毁的方向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哥。”

    沈姝心虚笑着,刚走近沈晋明身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竹叶味,扑入鼻尖。

    她脸色一变。

    这是灰布依的味道!

    是从沈晋明敷眼睛的白布上,飘出来的灰布依味道!

    明明灰布依的毒,已经被她解了。

    这白布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

    府里内应还没被抓住,竟又对三哥下手了?!

    意识到这点,沈姝箭步冲上去,正要去扯开那有毒的白布——

    却被沈晋明侧头避开。

    “三哥,你的眼睛……”

    沈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晋明匆匆打断:“阿爹早上回城以后,至今未归,小妹既然来了,就跟我出府看看,如何?”

    沈晋明说着,把手里的茶杯递给沈姝,食指轻扣杯口。

    这个动作,是之前他带沈姝在云边城混迹时,在人前常用的暗号。

    沈姝见状,压下心头的疑问,点了点头:“好,阿娘那边……”

    “无妨,我已让人跟阿娘说过了,走吧。”

    沈晋明说着,便叫福利搀扶着他,带上沈姝一道,朝府外走去……

    *

    一刻钟后——

    身着男袍的沈姝,跟沈晋明一道,坐在聚福楼二楼的雅间里。

    雅间的窗户,正对着一条小巷。

    此刻,那小巷被满脸肃杀的兵卒,围个水泄不通。

    沈姝自然知道这巷子是哪。

    待沈晋明遣了福利出去守门,沈姝接二连三问出心中的疑问:“三哥,你白布上的毒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带我来赵司马府外?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阿娘和阿爹到底在筹谋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晋明抿了抿唇,低头扯下覆在眼上的白布,看向了沈姝。

    只这一眼,沈姝“蹭”地坐直了身体。

    此时此刻,沈晋明的瞳仁,泛着淡淡的灰白色。

    是灰布依的毒所致!

    看着这模样,起码中毒五天以上!

    “这不可能,我那天明明已经给你解了毒,为何会……”

    沈晋明不答反问:“昨夜明月斋放火的小厮,可是你打晕,扔在墙角的?”

    沈姝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灰白的眼珠,越看越觉得奇怪。

    不,不对。

    这毒虽然是灰布依的毒。

    却不是服出来的,而应是被白布蘸毒敷出来的。

    虽然看上去凶险,只要解毒得当,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难道……

    三哥是故意要让自己的眼睛变成这样的?
………………………………

第074章 一石二鸟

    沈姝正打算开口询问,见三哥正等着她的回答。

    她略略放松了身体,将那夜如何去外院,如何跟踪那黑衣人,又如何遇见凤大人等等,含糊跟沈晋明说了一遍。

    见沈晋明眉头深蹙,沈姝怕他深究她的冒险举动,赶忙问道:“我临走前,看见都护府的侍卫带人进了明月斋,他们都做了什么?”

    沈晋明回神,意有所指的回答:“他们用救火名义,带大夫来,恐我受惊,要帮我诊脉。”

    “诊脉?”沈姝心里一惊:“他们要验你身上的毒?”

    沈晋明赞许地点了点头。

    “原本阿爹以为他们会趁乱掳我,让四叔带人潜进我房中,没想到,他们却安排了大夫来要给我诊脉。幸好阿爹早有提防,作两手准备,命人找来灰布依,用白布敷上,短时间内眼睛会出现灰布依的症状,只要不持续诊脉,倒也发现不了。”

    沈姝闻言,杏眸微眯。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却也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果然,福云寺她和三哥同时被人下毒,表面是为杀他们兄妹,实则为了试出他们兄妹身上,谁有“化毒”能力!

    三哥在福云寺为她打掩护,误打误撞下,将她排除在怀疑人之外。

    而三哥自己,则被幕后之人,误认为是他们找的人。

    为了求证,他们便有了在明月斋水壶下灰布依的第二次试毒。

    祖母下达的七日之限,正好是灰布依毒发之时。

    阿爹虽安排了“药公”作饵,他们却不会轻易放过三哥这个潜在的“化毒”之人。

    于是,便有了派人在明月斋放火,救火之余让大夫趁机为三哥诊脉,以验证三哥是否为“化毒”之人。

    灰布依之毒,一旦侵入眼睛,短时间无法彻底清除。

    倘若三哥身上无毒,那便证明,三哥定是能“化毒”之人。

    如此,只要对方确认三哥是能“化毒”之人,阿娘说的“阖府之祸”,恐怕就就会成真!

    思及此,沈姝瞬间手脚冰凉。

    如今经过锁关林以后,她知道背后之人,不止有赵司马,还有北衙棋公公。

    而阿爹,既然能提前做出这些安排,定一早就发现了背后之人试毒的用意!

    他们二老在三哥和她面前含糊其辞,让他们蒙在鼓里。

    只是这短短几天的时间,竟生出如此多的变故,且步步惊心——

    沈姝实在不知,阿爹阿娘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他们!

    冷不丁,她想起昨夜临出府前,匆匆一瞥看见的都护府侍卫,眉头深蹙。

    “灰布依极难寻得,云边城知晓灰布依毒性的大夫,皆在都护府里,难不成,给你诊脉的大夫是从都护府带来的?”沈姝沉声问道。

    都护府的大夫,都是为萧都护调理身子用的,只凭赵司马,在深更半夜可请不来。

    “不错。”沈晋明灰白的眼珠看向她:“你可还记得,福云寺时,在那白衣男子的院门前,萧都护也曾想让他的大夫为你诊脉?”

    沈姝心里一紧。

    “这件事,莫非萧都护也知情?”

    “八成是知道的。”沈晋明面容冷肃:“萧都护早年落下的病根,对于解毒之事尤为热衷,赵司马如此行事,没有萧都护的默许,成不了事。

    得亏你打晕那个烧林小厮,指证赵司马,所以昨夜阿娘才让四叔把他,连同练武场抓住那几个,大张旗鼓送去了都护府。那些人都是前锋营兵卒,众目睽睽之下,就连萧都护也难护下赵司马。”

    沈姝闻言,打心底对凤大人生出几分感激。

    若不是他,那烧林的小厮也不会出面指证,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思及此,沈姝又想起进城之时,听见的传言——

    “沈长史连夜带兵出关,端了西匈在缅西族新建的据点,俘虏两百余人,今早回来听见消息,直接带兵杀去了赵司马府,连北衙都惊动了!”

    她再看向楼下,密密围在巷子口,神情肃杀的兵卒,心里一沉。

    “阿爹此刻打算做什么,难道……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赵司马不成?!只凭几个前锋营兵卒,恐怕很难指认赵司马是西匈细作……”

    沈晋明转头看向窗外,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肃。

    他幽幽地道:“若阿爹在西匈族营地,发现赵司马与西匈将领通敌的证据呢?身居边关高位,行通敌卖国之事,人人得而诛之。再加上他使人趁夜来我沈府放火烧杀,阿爹便是怒而将其杀之,最多受些斥责、停些薪俸,也不会如何。”

    沈姝闻言,倒抽一口冷气。

    她终于完全想明白,这连日以来阿爹的计划——

    缅西族是临近云疆关隘最近的部族。

    阿爹作为长史,想来对于西匈异动早有察觉。

    那日在都护府,阿爹被赵司马言语提醒以后,定会怀疑到萧都护和赵司马身上。

    那夜落子崖下的黑衣人,是西匈人。

    萧都护身为萧家人,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孙,皇亲国戚,前途无量,绝不会与西匈勾结。

    那么萧都护,定只对“化毒”之人感兴趣。

    所以,阿爹便命人假扮“药公”,为萧都护设下了“饵”。

    排除萧都护以后,与西匈人有关联的,定是赵司马无疑。

    赵司马身居高位,与西匈之间的联系,不会轻易留下证据。

    于是,阿爹带兵杀了追踪“药公”之人以后,便转战去距离云疆关隘最近的缅西族,端掉了西匈的驻地。

    想必三哥口中,赵司马与西匈将领通敌的证据,多半是阿爹着意伪造。

    可即便是伪造——

    赵司马通敌卖国之举,确是实情。

    便是阿爹真将他杀了,也是为国除害。

    这样一来,阿爹杀伐果断打掉萧都护伸向“药公”的手,也杀了暗中觊觎沈府的赵司马。

    这原本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难怪阿娘会说,昨夜之后,便会解决所有的事情。

    可是……

    阿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追踪他去锁关林的,并非是萧都护的人,而是北衙棋公公的人。

    北衙最擅稽查、审讯、查证。

    阿爹杀了北衙公公,若被棋公公得知,阿爹伪造证据之事,一定会被北衙查出来。

    如此一来,阿爹实证一旦被推翻,他派人围杀赵司马的行为,便会成为公报私仇。

    说不定,还会被赵司马倒打一耙!

    思及此,沈姝再也坐不住了……


………………………………

第075章 又见白衣(虹和氏璧打赏2)

    尽管就在半个时辰前,在城门口分开时,沈姝已得了北衙凤大人的允诺。

    可她实在不知——

    凤大人和棋公公在北衙里面,究竟谁的官位比较大。

    再加上,赵司马与阿爹共事多年,素来知道阿爹的脾气和行事做派。

    说不得,他在棋公公那里早已留了后手,只等着阿爹上钩!

    沈姝在脑中飞快计算时间——

    距离阿爹围上司马府,已过去许久。

    而如今楼下的兵卒,却没有半点要撤的迹象。

    说不定,那个凤大人虽然有心帮阿爹,却根本就压不住棋公公,里面早已生出变故!

    ”三哥,事情没阿爹想的那么简单,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进去看看,说不定阿爹杀人不成,反中了赵司马的圈套。“沈姝急忙说道。

    *

    一刻钟后——

    沈姝将锁关林发生之事,言简意赅告诉沈晋明知道,就在沈晋明帮助下,换上兵卒服饰,随福利悄悄潜进了赵司马府里。

    赵司马府中空空荡荡,下人和女眷早已被带兵入府的沈冲,拘了起来。

    福利对赵府并不陌生,几下便带沈姝来到了外院正厅。

    他们刚转过影壁,就听见沈冲的怒喝传了出来!

    ”放他娘的屁!老子辛辛苦苦带人去缅西地盘剿了西匈的窝,你竟说老子在做局?!通敌卖国之事,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你身为北衙之人,不将这厮抓走好好审审,竟还污蔑我和兄弟们拿命搜出来的证据是假的,这是哪家的道理?!“

    ”沈长史息怒。“

    一个尖细、苍老的声音,阴沉沉地道:”不是我们不信长史,只是这些信件……北衙已专门查验过,确实是伪造的。

    长史说赵司马派人进沈府密室,是为了救西匈人。可这些前锋营的兵卒,却只接了命令要放火,没听说有救西匈人这回事。

    这些兵卒,咱家也差人去查了,他们既在前锋营效命,皆是军户出身,家中更有人死于西匈人之手,断然不会做出与西匈勾结之事……

    长史虽带兵端了西匈的窝不假,可做伪证诬陷赵司马通敌卖国也是真。

    北衙向来不愿插手地方之事,萧都护如今旧疾复发,昏迷不醒,咱家既领了皇命在云疆,不能眼看边疆要员被杀而袖手旁观,若被天家知道,咱家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姝听见这话,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果然,那位凤大人还是太年轻,在北衙地位不如棋公公这种资深老太监。

    听这话的意思,棋公公显然已经查出来,阿爹所谓赵司马和西匈通敌的证据是假的。

    也不知阿爹将赵司马杀了没有,若是已经杀了……

    这回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沈姝紧了紧手,当务之急,她得先给阿爹递消息进去,若阿爹不知情的状况下,再做出什么事被人利用,只会让局面对沈府更加不利。

    思及此,沈姝迈开步子正欲闯进去——

    突然,一只大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

    沈姝脚下一空,匆忙转头,就看见一张平平无奇的冷脸,正目光深沉望着她。

    身穿白色长袍、腰间系着药囊,长相虽然平平,却气势惊人。

    明明同样都是瑞凤眼。

    眼前这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像个许久未见的仇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福云寺,被她彻头彻尾得罪了的、萧都护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叔父!

    沈姝心下一沉,赶忙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脸。

    今天出门还真是没看黄历。

    没想到在这时候,竟碰上这个人。

    萧都护昏迷不醒、这位小叔父却来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易了容的楚熠,看见沈姝,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已经允诺她,会帮她摆平此事。

    没想到,他不过回去梳洗易容的功夫,这姑娘竟又单枪匹马来了此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用行动质疑他的承诺。

    不信他事小——

    不顾身上的伤势来此,倘若被棋公公那只老狐狸看出端倪,上报给父皇,那就麻烦大了。

    楚熠朝拎着沈姝衣领的飞云,使个眼色。

    飞云意会,直接拎着沈姝,转过影壁,退出了院子。

    沈姝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出去,刚准备开口呼救,便被点了哑穴!

    飞云带着沈姝,左拐右拐来到一面墙后,轻轻一跃,便跃进了一座偏僻的小院。

    他轻轻把沈姝放下,清秀的脸庞,带了三分笑。

    “姑娘这性子可要改改了,棋公公如今在气头上,若被棋公公发现姑娘,可就真给令尊添麻烦咯。”

    昨夜锁关林之行,为了不被这姑娘发现端倪,飞云并未跟随。

    今日一早,影卫回来便将昨夜之事都告诉了他。

    这姑娘虽然古怪些,却接二连三救了殿下。

    是以,飞云对沈姝的态度,也不觉多了几分亲切。

    然而,他以为的亲切,看在沈姝眼中,却另有不同。

    沈姝犹记得当初在福云寺时,这小厮一脸臭屁、目中无人的模样。

    而此刻,他竟对她露出如此不怀好意、阴恻恻的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白衣男子,果然是代萧都护,来帮北衙和赵司马为难阿爹的!

    思及此,沈姝的目光,不觉带了几分凶悍,垂在身侧的手,更愤愤攥成了拳头。

    飞云见她这副模样,想起自家殿下那张阴沉的脸,叹了口气。

    “若姑娘能老实待着,别添乱,我就带你去前厅听听壁角,可好?”

    沈姝闻言,古怪望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迫切想要知道阿爹情况的念头,让沈姝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

    飞云朝她咧嘴一笑,抓起她的衣领,再次轻轻一跃,便跃回了前厅院子里。

    两人刚从前厅侧门走到帷帐后头——

    沈姝就听见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道:“萧公子,您为下官做主啊!下官真是无辜,下官接到线报,说西匈培植不少毒奴,要借道缅西族密道潜入我大周,而长史与缅西族之间,素来关系密切。线人说,前几日长史名为抓西匈细作,实则是要将毒奴偷偷接进沈府,伺机暗杀我大周官员。小人无奈之下,才派人进沈府放火,以探虚实……”


………………………………

第076章 贼喊捉贼

    沈姝隔着帷帐,看向跪在地上哭诉的中年男人,眸色一深。

    赵司马。

    这白衣男子一来,赵司马不但推翻了阿爹所有的指证,还倒打一耙。

    就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要扮什么戏。

    不管他们要扮什么戏,沈姝在见到赵司马还活着的瞬间,便放下了之前所有的担心。

    原先她只怕阿爹下手太快,把他给杀了。

    这样的话,阿爹没有赵司马勾结西匈的实证,他杀人的举动,就会成为私斗。

    而现在,赵司马非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阿爹至少可以与他对质。

    这个念头刚起,沈冲怒腾腾的声音,就透过帷幔传了过来:

    “放你娘的屁!老子何时跟缅西有勾结?又何时藏了西匈的什么毒什么奴?赵宝全,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赵司马并未抬头,只痛心地道:“下官接到线报,昨日为长史家三少爷解毒的药公,就是为西匈训练毒奴之人。

    长史既端了西匈的老窝,还带两百余俘虏,下官想请萧公子和北衙审审那些俘虏,看有没有毒奴这回事,若是有,为何沈长史只带回来俘虏,却连一只毒奴都没带回来?”

    赵司马寥寥几句,却字字诛心。

    他把“药公”和毒奴联系在一起。

    还将他知道的西匈情报,套在构陷沈冲之上。

    如此诡辩,是算准了沈冲不会交出“药公”。

    沈冲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布满肃杀之色。

    若非先前有人拦下他杀了这厮,这会儿这厮也不会在这像疯狗一样攀咬。

    “整个云疆,谁人不知药公是锁关林土生土长的医者,怎到你这里,就成了和西匈勾结的细作?!你口口声声说接到线报,干脆把线人给老子叫出来当面对质!”沈冲沉声道。

    这话正中赵司马的下怀。

    他垂下眼皮,掩住眼底得逞的神色,四两拨千斤道:“下官的线人,潜在关外,自然不方便来指认。倒是沈长史……若说那药公不是西匈细作,何不把他请来自证清白?”

    话音刚落,坐在侧旁的棋公公,也冷嗖嗖、尖恻恻地开了口:“说起‘药公’,昨日黄昏,赵司马把‘药公’之事告诉咱家,咱家派人跟长史进了锁关林。可到了这时,还没见有一人回来,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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