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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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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图报、怀恨在心……”
沈姝拍手称赞“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就是这八个字!”
她说完这话,冷不丁接触到凤大人沉怒的眼神,猛地一怔。
这才意识到,她听反了对方的意思……
沈姝尴尬笑笑,想要找补“呵呵……我不是……那个……嗯……”
支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致歉的话。
以楚熠对她的了解,很显然,这姑娘是打从心底就认为萧公子就是个小人。
这让楚熠如墨的瞳仁,更黑沉几分。
“萧远亮是萧远亮,既不能代表萧家,也不能代表萧公子。萧远亮是下毒小人不假,可赵宝说他意要截杀沈家家,却未必是真,姑娘对萧公子有如此重的偏见,小心中了赵宝的诡计。”
沈姝听出他言语间已带了愠怒,又见他对萧公子频频出言维护。
她心下微沉。
看来,这位凤大人,跟萧家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中还要深。
若果真如此,话说到这地步,她怕是今夜都不能在这呆下去了。
“大人莫气。”沈姝笑着打圆场“暂且不论赵宝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只一样,萧远亮下毒杀我三哥是真,萧都护如今稳坐都护之位亦是真。
梁子已经结下,就算阿爹没见赵宝,没听赵宝的口供,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以萧都护背后下毒的行事做派,日后免不了要猜忌阿爹,更何况萧都护背后,还有萧公子这座靠山……”
“萧公子并非是萧远亮的靠山。”楚熠沉声强调。
沈姝眉心跳了跳。
这位对萧公子可真是真爱啊!
惹不起!惹不起!
她赶忙朝楚熠拱手“此番沈府之难,皆因对大房太过信任,失了防范。若日后阿爹对萧都护亦如此的话,下一次必是族倾覆之难……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人信任朋友无可厚非,我亦是为了家人,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完这话,沈姝转身要走——
却被楚熠伸手拦下。
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让他心中第一次有种莫名的烦躁。
他沉着嗓问“姑娘打算去往何处?若一切真如你的猜测,你又打算如何做?”
沈姝闻言,微微一怔。
她想到自己如今是从横川老家逃出来的。
就算将赵宝的话告诉给阿爹,阿爹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定或许还会把她送去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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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9章 不许离开
思及此,沈姝心里微微泛起苦涩。
只是随即,这些苦涩就被她咽进肚里。
比起家人的生死,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她正色道:“我自然是要先回云边城,至于其他……船到桥头自然直,家父虽然固执,却也并非愚蠢鲁莽之人,无论如何,我沈家不能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但愿萧公子真如大人所说那样,是个顾全大局之人。”
楚熠见她即便到了如此处境,都未露出半分颓丧之气,更无半分怨天尤人。
他心底那些,因被人质疑人品,而泛起的怒意,稍稍消散些许。
“今日天色已晚,姑娘若想离开,待到明日天亮我让侍卫送你回去。”他淡淡地道。
沈姝朝他拱手道谢,却笑着婉拒:“不劳大人相送,明日一早我自行离开便是。”
说完这话,沈姝再次告辞,转身离开。
楚熠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正如她方才质疑萧公子人品一般固执。
他剑眉深蹙。
想他这么多年征战四方,在大周朝积累的清誉,竟被个小姑娘质疑到如此地步,着实非常不爽。
若放她就这么离开,岂不是真应了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思及此,楚熠侧头对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影伍,命令道:“把今夜之事告诉飞云,在沈姑娘误会解开之前,不许她离开。”
*
半刻钟以后——
飞云从影七口中听见晚上发生的事,顾不得屁股上的伤,猛地从床上蹿了起来!
“什么?沈姑娘竟然当着殿下的面,竟说殿下小器?施恩图报?怀恨在心?!”
飞云因为太过震惊,声音陡然提高几度。
“殿下就在隔壁,你是想再挨几板子?”影伍不客气地道。
飞云吓得赶忙捂住嘴巴。
自家主子人品端方正直,从未被人如此质疑过。
这可怎么成!
若沈姑娘回了沈府,主子身份是萧公子,这疙瘩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自家殿下刚动的凡心,岂不生生变成了伤心?!
那他这十板子不是白挨了!
飞云万万没想到,福云寺自己赌气,擅自做主不给那姑娘药囊之事,会被姑娘错怪在殿下头上。
“不成,不成!事情因我而起,我得去找沈姑娘解释……”
“深更半夜,你又不是飞云,如何解释?”影伍拦住他道。
飞云一噎。
殿下现在不是萧公子,他也不是飞云。
若他贸然解释,就是拆穿了殿下的身份。
电光火石间,飞云想到个主意——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
第二日一早。
沈姝起了个大早。
昨夜回房以后,因着与凤大人一番争论,她躺在床上,把她和赵宝全之间的对话,拿出来好生咀嚼一番。
她越想越觉得,萧远亮是否对祖母痛下杀手,确实有待商榷。
毕竟,赵氏只知有赵宝全,不知还有萧远亮。
赵氏也曾说过,毒杀祖母,是赵宝全一早就安排的。
在整个云疆都护府,大都护这个位置,非皇亲国戚很难坐上,云疆长史和司马,就是唯一的竞争关系。
若赵宝全通敌之事未被人发现,他已在棋公公面前坑了阿爹一把。
再借赵氏在府里,用四太太进的参汤,毒杀掉祖母,趁沈家扶灵、长史卸位之际,痛下杀手,便能取而代之。
只有这样,云疆便等同于落进他的手上……
所以,赵宝全比萧都护更有动机下手。
尽管沈姝隐隐觉得,自己或许偏信了赵宝全的话。
可昨夜她对凤大人说的,却是她真正的顾虑。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要尽快回云疆,想办法让阿爹提防萧家才是。
因顶着易容面具的关系,沈姝连梳洗的步骤,都简省许多。
她收拾好行囊,打开房门,正欲离开——
却看见云公公“扭”着屁股,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朝自己走了过来。
一股跌打药酒的味道,扑入沈姝的鼻尖。
沈姝朝他见礼,疑惑地问:“云公公……一日不见,您这是……摔着了?”
飞云摆了摆手,把他忙活一整夜,弄出的东西,塞进沈姝手里:“姑娘请看,萧远亮身染重疾,已经向朝廷递了辞呈,今日一早,萧家便会派人把他与家眷接走。姑娘这下可放心了?”
沈姝将信将疑看向手里的字条。
这是一份最新邸报,大致意思是,云疆都护府大都护萧远亮,身染重疾,不能胜任都护府之职,即日起由熠王暂代大都护之职。
沈姝眼睛一亮。
大都护之职,集边疆重权于一身,史上亦有亲王遥领之先例。
萧远亮离开云疆,由身在京城的熠王遥领大都护之职。
也就意味着——
云疆都护府一切运转照旧,阿爹的顶头上司,却离云疆更远了!
这几乎等同于暗暗升职了!
飞云看着沈姝的面容,赶忙道:“这可是萧公子的功劳,是萧公子得知下毒之事以后,亲自派人回萧家,将云边城之事告诉萧家家主,命其清理门户,又亲手写了奏折,八百里加急呈到天子面前,这才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有了如今的局面,姑娘当真错怪萧公子了。”
这份邸报可是他连夜让人伪造的。
虽然事情八九不离十——
可朝廷官职任免旨意下到云疆,写到邸报上,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再多时候走上一两个月也是有的。
若真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打铁要趁热,殿下说不能让姑娘走,那就一定不能让姑娘走。
沈姝听着这话,心里确实对萧公子高看几分。
可是随即,她看着邸报,算了算时间,眼底闪过几分疑惑:“从赵宝全出事,到现在才短短几天,怎地这邸报和任免来的如此之快?”
飞云眸光闪烁:“北衙有北衙的消息网,总之姑娘放心,萧远亮绝不会再出现在云疆,萧家人,也不会再插手云疆之事。”
说到此,飞云笑着道:“姑娘,如今沈府在云疆再无安全之忧,您可别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们大人的事。若您走了,岂不就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m。
………………………………
第100章 夜半曲声
沈姝听见这话,微微一怔。
是了。
她请求凤大人,能让她亲审赵宝全。
作为交换,她会帮凤大人做他寻‘药公’要做的事。
如今,她既已审了赵宝全,确实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思及此,沈姝爽快回道:“我先回云边城,待你们回去以后,来找我便是。”
说完这话,她转身要往院外走——
“姑娘。”飞云心里一急,赶忙拦下:“萧远亮马上离开云边城,熠王殿下又不在,如今云疆大小事,都是沈长史做主,姑娘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倘若长史再把姑娘禁足,姑娘又要如何帮我们做事?”
沈姝古怪看着他:“熠王殿下不在,可萧公子在。你只说萧远亮会走,没说萧公子也会走。如今的局面,是萧公子一力促成,他既有如此能耐,必然在萧家也德高望重。
萧远亮能做到云疆都护之职,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以外,不乏萧家的着力培养,就这样被送走,又让阿爹得了好处……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若不回去看一眼,实在于心难安。你放心,万一真被阿爹发现,无论如何我也会说服阿爹让我继续履行对凤大人的承诺。”
飞云听了这番话,真要给这姑娘跪了。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那么难吗?
自家主子端方正直,言行有度、举止得宜,这姑娘怎就看不出来呢?
更重要的是——
他那份邸报是假的,真的还没下来。
若姑娘回云边城,必然能发现端倪。
到时候——
误会非但没解开,恐怕沈姑娘还以为他在说谎。
进而再想到殿下,就……
飞云实不敢往下想。
“姑娘莫急。”飞云赶忙又说:“昨夜大人托付暮先生继续审讯赵宝全,以暮先生的能耐,相信今日便能审出结果。到时我们大人也是要回云边城的,咱们一同回去,顺便姑娘把当初承诺的事办了,岂不两全其美?也不差这一天半天嘛。难道姑娘就不想知道,那赵宝全背后的主子是谁?”
飞云不愧是飞云,这话倒真把沈姝说动了。
昨夜因为赵宝全的误导,让沈姝顾忌到萧家会对沈家痛下杀手,心神大乱。
而如今,她既想明白,萧远亮未必是想要害死沈家全家之人,再细细想想赵宝全的话,还有些地方仍留有疑问。
尤其是,赵宝全究竟是怎么识破她身份的,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沈姝并非做事半途而废之人,既然来到肃城,若不将事情完全查明白,她便是回了云边城,也不会甘心。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道:“好,我就暂且等到赵宝全的口供以后,再回云边城不迟。”
飞云见她应下来,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催促邸报和官员任免令,尽快下来才行。
*
既应下飞云,沈姝便又多了一天的空闲。
今日不比昨日,凤大人不曾练武,一早便没了踪影。
沈姝用过饭食以后,百无聊赖,就带着影伍走出小院。
和前夜来时,她在风灯下的印象差不多,这是一座占地极大的庄园。
庄园里面,假山、翠林、曲池、秀雅写意的亭榭,处处彰显着江南园林的风姿。
除却地下守卫森严的北狱,整个庄园算的上极脱俗雅致。
只是,沈姝不明白,如此雅致的庄园,为何会藏在花街柳巷深处。
这个疑问,直到傍晚,她在肃城里逛一圈回来,才赫然有了答案。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沈姝刚从后院偏僻的小巷进门,就听见前院隐隐传来清幽的丝竹之声。
“没听见。”影伍赶忙道:“姑娘,该用晚膳了,还是回住处去吧。”
沈姝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影伍飞快否认。
沈姝杏眸微眯。
这两日里,她一直呆在小院没有出来,就算今日去城里逛,也是影伍带她走的偏僻后门。
那后门,甚至都不是那夜来时正对花街的偏门。
沈姝长这么大,经常跟三哥一块在云边城晃荡,自然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也正因为太知道了——
所以,当她看见影伍难得出现这样的反应,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去前院看看!
反正明日就要离开,这次的北衙一日游,沈姝难得见识到了大周朝最隐秘的所在。
从昨夜在地下看见北狱的情景,她猜的出来,肃城应该是北衙里面,比较重要的据点之一。
她实在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个酷狱坐落在花街柳巷之处。
这么想着,沈姝一言不发,直接转身,循着声音朝前院走去!
影伍直觉想去拦——
可他一想到,这姑娘素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子。
只得绷紧神经,快步跟了上去。
庄园虽然不小,却没有太多错综复杂的小径,且影伍带沈姝走的后门,离后院的垂花门并不远。
沈姝脚步飞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随着丝竹之声来到了前院。
前院显然要比后院占地更广阔。
入目便是一汪曲池,大红的灯笼,点缀在曲池四周。
曲池正中有个四面敞开的水榭。
此时此刻,水榭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便是从那水榭中传出来的。
远远望去,里面似有伶人作唱,咿咿呀呀的调子,都是她从不曾听过的。
沈姝素来最爱听折子戏,没想到今日此时,在这儿竟能发现这等消遣的去处,更来了几分兴趣。
花街柳巷深处,夜里又是这样的热闹。
前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已经不言而喻。
沈姝一双杏眸放的极亮,她跟着三哥在云边城混的时候,什么地方都去过。
单只这秦楼楚馆,三哥却从不带她去。
可她素来看的话本子里,起码有三成的情事,都发生在这种地方。
沈姝实在想瞧瞧,这种地方究竟有什么好,能让人乐不思蜀、销魂断肠。
她摸了摸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今日这副男子模样,莫说是听场戏,就算青楼也去得。
“走,咱们去听曲儿。”
沈姝说着,随手在路边折了一只梨花,大步朝灯火通明处走去……
。m。
………………………………
第101章 清风宴起
“洞房昨夜春初透,尽是那风流家世也自含羞。滋味在心头,也自上眉头,爱情郎文采与风流……”
越靠近水榭,伶人的唱词,沈姝便听得越发清楚。
她用花枝轻敲手心,驻足在桥边,品着戏词。
这出戏,她在云边城也曾听过。
词是好词,只是这调子……
“好好的戏,为何唱得这般靡靡,半点风骨都无?”沈姝蹙眉喃喃道。
一旁的影伍:……
姑娘还真把这儿当成戏堂子了。
沈姝越听眉头蹙得越深,不由得迈开步子朝桥上走去。
好好的戏词,好好的唱腔,竟把这出好戏生生唱成了yin词艳曲,她可不能忍。
影伍本以为沈姝只在附近听听便罢,却见她突然上了石桥,直奔水榭而去。
他脸色微变,想要上前去拦,却突然想到什么,飞快转身,往后院掠去。
当沈姝走过曲折石桥,凭着满腔拯救艺术的热血,一头栽进进水榭的瞬间——
她愕然睁大了双眼!
夭寿哦!这是什么地方!
触目所及,尽是些衣带松散的男子。
唱曲儿的是男子,宴席上落座的也是男子。
坐在男子怀里搔首弄姿的……还是男子。
穿梭在水榭之中,跑堂服侍的更是男子。
男子、男子、男子……
高矮胖瘦、番邦异域应有尽有。
沈姝原以为这清风居是座高雅的青楼。
却没想到……竟是个小官倌?!
断袖、断袖、断袖……
这些可全是活的断袖啊!
沈姝在看着水榭里这些断袖的同时——
水榭里的断袖们,目光也都齐刷刷落在她的身上。
清风居虽是个小官倌,却并不是谁人都能来的地方。
像沈姝这样,脸生、又贸然闯进来的,自然会引起众人的瞩目。
“郎君从何而来?”
正在这时,一个跑堂服侍的小子,恭谨迎上来询问。
“呃……从院子里来,院子里来。”
沈姝讪笑着,趔趄就要往后退——
突然,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从上首站起身,朝她飞快跑过来,抓住了她的衣袖!
“哎呦呦……瞧这是谁,原来竟是四郎啊!四郎……你终于肯来见奴了。”
这声嗓音沙哑的“四郎……”,带着无尽的娇羞欣喜之意,激得沈姝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抬眸朝来人看去,又是一怔。
“清酒?!”沈姝脱口而出。
比起昨日所见,清酒换了身大红衣裳。
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媚骨天成的风流,这哪还是昨日帮她易容的清秀小公公,简直是活生生的头牌呀!
“正是奴呢……”清酒调笑着朝沈姝靠近,压低声音道:“还请姑娘随奴来,这宴席退不得,恐引人生疑。”
他说着,边轻扯沈姝衣袖,边扭动腰肢往后退,一双葡萄眼里含着无限春情,似带着钩子,要把人的魂儿都给钩了去。
沈姝听到“恐引人生疑”几个字,瞬间意识到不对头。
她赶忙配合清酒演出“痴情”模样,边跟他往前走,边在脑中飞快思忖。
这是北衙,不是寻常的小官倌。
影伍昨夜曾说过,肃城北衙的据点,专为收集情报而设。
没有什么地方,比秦楼楚馆更容易收集情报。
这座庄园地底的北狱是北衙重地,想必这座风雅至极的小官倌,也绝非寻常人可入。
难不成……
她误闯了什么刺探情报的现场?!
就像在回应她的疑问——
“小酒酒,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明明设宴款待我们,怎地又多领个相好进来?”一个粗砺的声音,瓮声说道。
清酒抿着笑,把沈姝按在上首坐着,为她斟了杯酒。
这才半跪依偎在沈姝腿边,拿眼睛挑向说话之人:“乔斯老爷,这可不是奴的相好,这是奴的心上人,你,才是奴的相好……”
沈姝落座便半垂眼眸,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除了清酒,不看任何人。
她举起酒杯,细品慢酌,似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沈姝虽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却也混过不少三教九流的席宴。
她深知在没搞清楚现下状况前,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佳的应对之法。
果然,她这副模样,让人对她的关注渐渐转移。
那个被唤作“乔斯老爷”的人,被清酒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小酒儿,听说你在这清风居里,养过不少心上人,这个心上人,在你心里排第几啊?”
沈姝听见这话,眉头微蹙。
只是细微的表情,却做出了争风吃醋的味道。
“您可别再说下去了。”清酒娇嗔地道:“奴这个心上人,若是使起性子来,可是个哄不住的主儿,要是连他都离奴而去,这清风居奴可就再不开了!”
在场之人闻言,哄然而笑。
“肃州城谁人不知,你清酒的心上人如过江之鲫,只要入了你的帷帐,不出十日便会消受不起而逃,也不知这个身板这么小,能撑几日啊……”
“哈哈哈,就是就是,上次与我们吃酒的南赫人,御男无数,不信这个邪,还不是被你榨得干干净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南赫去了,亏我还想跟他做笔买卖,真是……美色误人呐!“
“还有上上次那个……西匈来的,啧啧,看见酒儿眼都直了,听说啊,他来之前,还让人去弄了药助兴,前阵子我再见他时,人都瘦成人干儿了,酒儿实在太厉害。”
“这算什么,还有还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调侃着清酒,沈姝却听得眉心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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