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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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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闻言,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她直接回怼:“我还不是以为你死了。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当然拼命也要把他们全杀了,为你我报仇。”
这明明是沈姝直言他死后,朝廷会降罪她和沈家陪葬——
却被楚熠听出了别的意味。
他沉冷的面容,倏然一缓。
“我没那么短命。”
楚熠绷紧声线,淡淡道:“你放心,就算我真死了,也会让你好好活着。下次记得躲开。”
沈姝一怔。
还没来得及搞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就听见身后传来白锦不可置信的喃喃声:“不……这不可能……你明明吃了我用血做的秘药,明明闻过血毒草气味身中剧毒,怎么可能活过来!”
血毒草?
沈姝杏眸微眯。
她试图在脑中搜索这味草药的信息——
却发现竟然毫无一丝头绪。
就在沈姝沉思之时,楚熠已经手持长剑,一步步走近白锦。
他体内确实如白锦所说,一开始全身如烈焰灼烧般溃疼,仿佛身中剧毒。
可是,他却知道,那天他吃下的解药,并非白锦的血丸,而是沈姝的血。
正因为是沈姝的血——
凭着一股直觉,楚熠坚信自己不会有事,屏息凝神暗自调整内息。
果然,中毒的感觉慢慢减弱。
直到此刻,只剩下一股用内力都无法压下的极强晕眩感。
楚熠强忍晕眩,神色冰冷至极。
“想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么?”他冷声问道。
白锦心知大势已去,瞳孔微睁。
此刻,她对楚熠能醒来的好奇,甚至胜过了对死亡的惧意。
楚熠睨着她,唇角淡淡勾起。
“你,不配知道。”
说完这话,他长剑一挥,在白锦愕然睁大的眼神中,砍下了她的头颅!
沈姝:……
尽管,她对白锦恨之入骨,恨不得把白锦的尸骨丢出去喂狗。
可是,直接斩掉头颅这种事,对她来说,委实比喂狗还要血腥。
“提着她的头,扶我出谷。”楚熠沉声命令道。
指尖微颤的沈姝,满眼都是抗拒。
楚熠见她不动,闭了闭眼,努力调整内息,压下那股晕眩。
他一手撑剑,弯腰捡起白锦的头,抓在手里,走回到沈姝面前。
“好了,走吧。我头很晕,借你肩膀一用。”
说完这话,他直接把拿剑的手,搭在沈姝肩膀上,将自己一半的重量,交给沈姝。
因为离得实在太近,沈姝清楚看见,在他人皮面具的边沿,浸出许多细小的汗珠。
此刻,谷里灼烧毒奴尸首后的毒瘴之气,已经渐渐升起。
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毒瘴。
若是往常,就算是“战神”熠王,闻到这种毒瘴之气,怕是早已毒发身亡。
可是,看他的样子……
沈姝眉心微动。
“我看看你有没有生命危险,冒犯了。”
她说着,直接伸手,撕下了楚熠的人皮面具。
面具之后的他,如谪仙般俊美的面容,异常苍白。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滑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尽管他身穿威武的黑色铠甲,整个人看上去却十分虚弱无力。
仿佛已到了强弩之末。
然而——
沈姝却长长松了口气。
熠王的眉心干干净净,没有半丝香灰印记。
这也就意味着——
即便此刻谷中布满毒瘴,他却没有生命危险!
“你坚持住,我扶你出谷。”
沈姝说着,接过他手里的长剑,努力撑起他身体的重量,跌跌撞撞朝谷口走去……
*
一刻钟以后——
沈姝和楚熠两人,终于相携从谷中走了出来。
焦急等在谷口的飞云和众影卫,乍见他们的身影,先是松了口气,而后便是齐齐一怔!
他们自幼跟随熠王,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虚弱过。
虚弱到——
竟让娇小的沈姑娘,将他半扛出来。
以往,从来只有“战神”,护着大周子民。
谁又何曾见过,被姑娘扛着的“战神”!
飞云赶忙带领众影卫,围上去,遮挡住两人的身影。
然而,当他们走近,看清沈姑娘支撑身体的“拐杖”时——
众人后背顿时惊出冷汗。
老天爷呀!
那可是天子御赐给殿下的破云宝剑。
这方宝剑,曾经为殿下立下赫赫战功。
更被大周好武之人,称之为“神剑”。
若被人知道,姑娘竟把御赐神剑用来当“拐杖”……
飞云赶忙上前接过沈姝手里的长剑,扶住楚熠身体。
“殿下……”
此刻,楚熠的神志,已经十分模糊。
听见飞云的声音,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命令道:“扶我到大军前面。”
飞云不敢耽误,赶忙搀扶楚熠,走到一直沉默静候,注视他们的大军前面。
楚熠把手里的头颅,高举过头顶,当众撕下其上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
“此妖妇,乃西匈细作易容所扮,如今已伏诛。西匈国师在谷中布下毒瘴陷阱,此战,全凭沈姑娘一人之力,诛杀罪首、破除陷阱,免我众将士枉送性命,国师不战而逃,沈姑娘当属首功!”
此话一出——
“当属首功!”
“当属首功!”
“当属首功!”
大军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在这震天的欢呼声中——
沈姝目瞪口呆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白锦头颅,和那张人皮面具。
久久回不过神来……
。
………………………………
第146章 父子仇人
距山谷五十里外,西匈营帐。
脸覆面具、胸口缠着厚厚白布的中年男子,正眉头深蹙坐在铺着虎皮的榻几上。
他周身散发出浓浓不悦,眼底阴鸷的怒意,随时都在喷发的边缘。
“报——”
探子从帐外躬身进来,单膝跪地禀报:“国师大人,药王白锦被熠王斩于谷中,毒奴全部覆没,山谷密布毒瘴,无法通过,大周主力大军追击不成,已退守至关城外。”
“白锦死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让国师震惊,连怒意都敛了几分。
“何处得来的消息,可靠么?”他沉声追问。
“关城外斥候飞鸽传书,亲见熠王把药王白锦头颅带出谷中,当众从白锦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听到“人皮面具”四个字,国师已确信无疑。
他眼底阴云密布,追问道:“熠王呢?熠王可有中毒?可还活着?”
探子声音微低:“熠王身体稍有虚弱,未见受伤。是……他自己骑马进的关城城门。”
“嘭——”
国师的手掌,重重拍在身旁小几上。
“蠢货!都是蠢货!带那么多毒奴,竟教熠王毫发未伤出谷!这点事都办不好,难怪会被人斩首,简直是废物!”
探子瑟了瑟肩膀。
国师沉声命令:“告诉哈斯,连夜拔营回西匈,以防三王子作乱,不得耽误。”
“是!”
待探子离开——
国师掩唇按下到嘴边的咳嗽,转头对着一旁屏风怒声道:“熠王没死,这下你可满意了?你可知,若非你今夜射我一箭,被砍头的就不会是白锦,而是熠王!”
话音刚落——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从屏风后面转出来。
他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眼尾那滴泪痣,更将他昳丽面容,衬出些许悲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谷中,救下沈姝,对她示警的神秘男子。
在沈姝离开后,他亲手将带毒的箭矢,射进了国师的心口。
“我生是大周人,死是大周魂,此生绝不会为一己之私勾结外族,侵犯大周领土、杀害大周子民。今日之事,请您莫要再做,否则下次再见,您我之间,便不再是父子,而是仇人。”
说完这话,他将一瓶解药,放在桌子上,朝国师一揖到底,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咳……咳……咳……”
国师看着他的背影,气得重咳出声:“混账!混账东西!我忍辱负重,费心筹谋十余载,没想到,今日却坏在你这个混账手里,混账!混账!早知今日,我实不该生下你!咳……咳……”
*
云边城,云疆都护府。
云疆长史沈冲巴巴跟在载着熠王的马车后头。
他前脚刚进都护府侧门,就被拦了下来。
“长史,殿下中毒昏迷,需医者诊治,请长史去前厅稍待。”飞云客气道。
沈冲指着马车:“俺闺女在……”马车里头。
他刚开口,就被飞云截去话头:“贵府四姑娘这些日子,以幕僚身份在殿下麾下效力。姑娘对殿下有救命之恩,深谙解毒之道,如今又在此次战役中,立下首功,深得殿下信任。
殿下昏迷前亲下口谕,他若不醒,熠王府大小事务皆交由沈姑娘代为处理。长史放心,熠王府上下,谨遵殿下口谕,尊姑娘为先生,绝不敢怠慢。”
沈冲听到这话,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到嘴边的话,统统咽了下去。
他想到方才,女儿看见自己时,像看仇人似的眼神,赶忙又道:“还请您把俺闺女叫出来,俺总得跟她交代几句,免得她莽撞,在殿下面前失仪。”
“姑娘端庄大方,进退有礼,从未失仪。”
飞云说着,同情地看向沈冲,婉转拒绝:“方才姑娘已经吩咐过,如今照顾殿下的身体要紧,她并非不愿见您,而是……没空。”
说完这话,飞云朝沈冲拱手,转身走进院子,关上了院门。
沈冲看着在他面前紧闭的院门,一口老血憋在心口。
他最是知道自家女儿脾气的,这哪是没空,就是不愿见!
半个时辰之前,沈冲做梦都想不到,远在横川老家,被他关得妥妥帖帖的丫头。
竟不知何时做了熠王的幕僚。
还在此番大战中,立下首功,比他这个做老子的都风光。
如今,竟还帮着自己顶头上司、大周“战神”熠王殿下管事……
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沈冲的预想。
他想到方才,在路上听人讲的来龙去脉——
沈冲眉头紧拧,转身走出侧门,翻身上马,直奔沈府而去……
*
卧房里。
暮和为昏迷不醒的楚熠诊完脉,眉头深蹙,脸色异常凝重。
“暮先生,殿下怎么样?”沈姝忙问道。
方才熠王强撑着,骑马飞奔至关城小院,匆匆交代飞云几句之后,便倒地不起,人事不知。
她和飞云封锁消息,悄悄用马车将人带回都护府,找来暮先生为熠王诊治。
“脉象还算平和,并无不妥,也验不出有毒。可是,殿下身体对银针没有反应,显然是深陷昏迷之中……真是奇哉怪也,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病症。”
暮和说着,看向沈姝:“在山谷里,殿下可曾中过什么毒?据我所知,云疆毒草有上百种,其中有一半都是验不出毒的。”
这话让沈姝想起白锦死前,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血毒草!”
沈姝赶忙说道:“白锦曾说,殿下中了血毒草的毒。”
“血毒草?”
暮和沉吟几息,对飞云道:“把殿下那本《云疆百草图鉴》拿来找找看。”
飞云回身,就在靠窗的书桌上,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交到暮和手中。
沈姝看着那本古籍,神色微变。
她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本书。
可是,却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
大抵……是在药师佛的梦境里?
尽管沈姝想不起——
可她似乎记得这本古籍上所有的内容。
整本古籍里,绝对没有“血毒草”这味药!
果然,两盏茶功夫过后——
“这上面并无‘血毒草’的记载,姑娘可是记错了?”暮和疑惑地问。
沈姝摇头:“这本书……可否借我一观?”
“当然。”暮和将古籍递给她。
沈姝接过古籍,并未从正面打开书皮。
而是将书翻转,打开了最后一页。
那一页的右下角,有一方小小印鉴。
沈姝走到窗边,就着烛火仔细看向印鉴里的小字——
白信。
这两个字,让沈姝眸色微沉。
她后退几步,抬头看着暮和道:“烦请先生照顾好殿下,我去去就来。”
。
………………………………
第147章 父女冤家
沈姝从都护府出来,直接上马,朝沈府疾驰。
到了沈府,门子一见是她,似是被特地交代过,赶忙躬身引她进府,直接带她去了外院书房。
小厮进门的通传声还未落,沈姝便看见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
娘亲蒋夫人焦急从书房里冲了出来!
“阿姝,你有没有受伤?”
蒋夫人抓住沈姝的手臂,一双美目盈满泪,把女儿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底尽是关切和心疼。
见到这样的娘亲,沈姝鼻尖一酸,眼泪像珠子似得簌簌往下落。
她上前一步,扑进蒋夫人怀里,委屈地轻唤:“阿娘……”
蒋夫人身上熟悉的玉兰香气,让沈姝被强送走后,一直憋在心口的幽怨、委屈和愤怒,统统烟消云散。
这才是她嫡亲的阿娘。
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她身上流着什么血。
这都是她的娘亲,唯一的娘亲。
蒋夫人轻拍女儿后背,眼泪亦是滚滚落下。
“是娘不对,不该把你送走。幸好你平安归来,幸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哽咽的声音里尽是后怕。
沈姝听见这话,哭的更痛:“阿娘,女儿好想你。”
一旁站着的沈冲,见到母女两个只顾抱头痛哭,急的不行。
“别哭了!快别哭了!”
他伸手扳开沈姝肩膀:“丫头,你方才不见为父,怎就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不对,肯定是出事了,你赶紧说,说完再哭!”
沈姝充耳不闻,硬把肩膀扭回去,只是抱着蒋夫人哭,根本不理他。
早在她随熠王回关城,见到阿爹时,就见发现阿爹眉心的香灰印记已经消失。
果不出她先前所料——
阿爹、四叔和三哥的死,皆与熠王的生死相关。
熠王平安出谷,阿爹他们的死运便随之逆转。
如今,阿爹既已平安无事——
她能原谅阿娘。
可不代表着,她能原谅把她在梦里和现实,两次送进祠堂的阿爹!
沈冲急得直抓胡子:“哎呀,丫头,别哭了!快别哭了!先说正事!正事要紧啊!”
沈姝听见“正事”二字,总算止住哭。
她抬头,一双杏眸跟核桃似得,可怜兮兮看着蒋夫人:“阿娘,阿爹有事尽想藏着、掖着、瞒着不告诉女儿,还把女儿送走。如今女儿就算有事,也不要跟阿爹说,只跟您说。”
沈冲一噎。
气指着自家女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蒋夫人用帕子蘸蘸眼角的泪,瞪了沈冲一眼,一双美目也含着三分气恼。
“好,不告诉他!”
蒋夫人揽着沈姝肩膀,转身往屋里走:“有事咱们娘俩说,你放心,从今往后,娘再也不听你爹的馊主意了。”
沈冲眼睁睁看着母女两个,当他面关上房门,一把络腮胡气得差点飞起来。
他指着门:“我怎就、怎就生出这么个不孝女!冤孽!当真是冤孽!”
*
房间里。
沈姝用帕子擦干眼泪,看向蒋夫人。
直截了当问道:“阿娘,白信和白锦是谁?我身上的化毒之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夫人已经从先一步回来的沈冲口中,听过战场发生的事。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白信,是你亲外祖父。”
“亲外祖父?”
沈姝心底一惊,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那、那白锦……”
蒋夫人叹了口气:“白锦是你娘。”
“轰——“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把沈姝劈懵在原地。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声音:“所、所以……我、我其实……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阿、阿娘……”
沈姝扯开唇角,试图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抓住蒋夫人的手,心里紧绷着一根弦,仿佛随时会断掉:“我怎会不是您亲生的呢,您骗我的对不对?”
蒋夫人慈爱看着她,点了点头。
见到她点头,沈姝眼前一黑。
然而,下一瞬——
“当然是骗你的。”
蒋夫人笑着道:“你是为娘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肯定是我亲生的。”
只是这须臾的功夫,沈姝只觉得,自己仿佛从人间到地狱,来回飞升好几圈。
“阿娘!”
她看清娘亲眼底的捉狭,气的直跺脚:“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蒋夫人将她拉进怀里,揉揉她的发顶。
沈姝一双杏眸眨也不敢眨地看着自家娘亲:“阿娘,您刚才说……我娘是白锦,而您是我娘,那您……”
“我就是白锦。”蒋夫人回答道:“我是药王白信的女儿,白锦。”
沈姝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
她疑惑看着蒋夫人的眼睛:“可他们说,药王谷嫡系后裔,眼睛和旁人不同。阿娘的眼睛……和我一点也不像。反倒是那个死了的‘白锦’,与我有几分相像。”
蒋夫人闻言,脸色微变。
“你见过那个‘白锦’?她可曾骗你说,她是你娘亲?”
“我没信她的话。”沈姝赶忙回答。
“好孩子。”
蒋夫人拍拍她的手:“此事说来话长……当年你亲外祖父把我交给裴家,让我服下他特制的药,这药能让我的瞳色变成和普通人无异,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安长大。”
这话,让沈姝想起药王谷内殿的壁画。
继而,她又想到死去“白锦”说的,先帝屠谷的话。
以及那些被蝠鸟控制的毒奴……
“白信……究竟是什么人?他当真用蝠鸟,让药王谷重新壮大起来,四处征战杀伐吗?”
无论如何,沈姝心底十分抗拒,对那样邪恶之人,叫外祖父。
提起往事,蒋夫人幽幽叹了口气。
“你外祖父白信,是位醉心医术的医者,他不擅政事,也不理俗务。药王谷诸事,皆交由弟弟白义打理。
当年,白义借你外祖父名头,做下许多错事,终为阖族带来杀身之祸。正因如此,父亲临终前,才将襁褓中的我,交给裴家抚养。”
沈姝闻言,心下微松。
看来,壁画上的黑袍人,并非白信,而是白信的弟弟白义。
幸好,幸好。
不用把壁画上那人,叫外祖父。
然而随即——
沈姝心底更生疑惑:“我是阿娘亲生骨肉,三哥也是阿娘亲生骨肉,为何三哥没有我的瞳色,阿娘和三哥身上,也没有像我一样的化毒之力?”
………………………………
第148章 前尘旧事
听到沈姝的问题,蒋夫人的眼底,有几分迷惑。
她不确定地道:“当年你外祖父把我送去蒋家时曾交代过,大疆嫡裔的血脉能力,一代弱过一代,已经接近于无。我是个与常人无异的孩子,身上已没了嫡裔能力。
后来生下你哥哥,亦是如此。可万没想到,在你身上,却又有了这等能力。为娘实在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沈姝瞳孔微缩。
这话让她想起当初在药王谷山洞里,看见的壁画。
壁画之上,大疆皇族后裔的身体,日益瘦削孱弱,药王谷也因此渐渐没落下去。
正因如此,在后来谷中新建的内殿壁画里,才出现了蝠鸟。
以及借蝠鸟让族人重新变得强大的“白信”。
冷不丁,沈姝想起在药王谷时,“白锦”对她说过的话:“你出生之时,资质平庸,难堪大任,蒋氏苦求,让我把你赠予她……”
出生之时,资质平庸……
沈姝忙将那日“白锦”说过的话,跟蒋夫人说了一遍。
末了,她问道:“阿娘,我出生时,那个假冒你的女人也在吗?莫非……她就是那个在横川‘保胎’的女冠?她为何会说,我出生之时,资质平庸?难道我出生时,没有化毒之力吗?”
蒋夫人万没想到,女儿竟与那个冒牌的“白锦”有这么深的接触。
她想了想,索性把女儿出生时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沈姝听:
“我因年幼服了抑制瞳色的秘药,嫁给你爹爹后,迟迟不会怀孕。无奈之下,只得按照你亲外祖留下的印信,去找药公求助。药公依照你亲外祖留下的方子,为我调理数月,才怀上你哥哥,而后他又在横川老家,帮我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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