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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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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女儿,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随便想怎样就怎样。”
沈姝摇了摇头,心里酸胀难受,眼泪簌簌往下落。
“阿娘,圣旨上只有女儿名讳,不提沈家,就意味着皇上已知悉女儿身世,把女儿单独从沈家摘出来。
从先前棋公公的举动看,迄今为止无人疑心阿娘身份,怕是就连皇家,都和白灵一样,以为白锦已死,女儿是寄养在沈家的。
这是好事,女儿只有和沈家划清界限,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沈家无关,与亲长无关,阿爹阿娘就当从未生过女儿吧。”
说到最后,沈姝已经泣不成声。
天知道,她一想到自己再不能叫阿爹阿娘和哥哥,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什么话!你是我怀胎十月亲生的骨肉,我怎能当从未生过你啊。”
蒋夫人用力锤着沈姝的背,声音因为心痛而变得嘶哑。
“好了!”
沈冲沉声说道:“你是我沈冲亲生的女儿,就算皇上亲封县主,你还是我女儿!我们沈家行的正坐的直,代代为大周尽忠,皇上是明君,必不会与你为难,与我们沈家为难。既然你已决定上京,就让抱石陪你去,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沈家一份子,这种话,不许再说!”
“阿爹!”沈姝焦急看着亲爹:“此事万不可意气用事,就算不为阿娘考虑,您也要为祖母、为沈家、为蒋家考虑啊!只有把女儿当做是抱养的,将来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至于牵累两家亲族……”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晋明打断。
“小妹,倘若蒋家真怕被牵连,当初便不会收养阿娘。倘若爹爹怕被牵连,也不会娶阿娘。咱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两家亲长万不会因这种事,就把亲生骨肉推至门外。你若再如此求下去,只会让阿爹阿娘心痛。”
沈晋明的话,句句字字说在蒋夫人的心坎上。
她含泪看着沈姝:“阿姝,你哥哥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此去京城,不管遇上什么事,爹娘都是你的后盾,万不能再说出这种话,也不许有这种念头。”
沈姝看看爹娘,在看看三哥,三位至亲的脸上,皆是坚定之色。
她心知再说下去已无用,含泪点了点头,不再强求。
只是,在她心底,却默默下定决心,要另寻他法,以求万一有事,绝不能连累至亲……
*
回到都护府后——
沈姝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不动声色在飞云提点下,按照图鉴,一一把影卫们采摘到的毒草分类整理一番。
又凭着记忆,带着影卫们去了一趟锁关林,将所剩不多的毒草全都采齐。
足足忙活了五日以后,终于将图鉴上的百草全都采集完毕。
这才与家中亲长告别,轻车简装,随着昏迷不醒的楚熠一道,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
………………………………
第152章 三日阳寿
回京之路,平静无波。
飞云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经过山谷一役,他原本以为,沈姑娘会主动“贴身”服侍殿下,以报答殿下的救命和“提携”之恩。
毕竟,若非殿下信任,以沈姑娘的身份也不见得能立下首功。更不可能会得圣人恩典,赐下县主尊荣。
若是寻常女子,得自家殿下这般相待,怕早已春心萌动,恨不得以身相许。
可飞云万没想到——
沈姑娘非但没有更“亲近”殿下。
反而整整一路,对殿下比以前更加疏远。
每日只是在外间例行问安,无论他怎么劝,沈姑娘都借由男女大防,连内室都不曾进一下。
还有沈姑娘那位哥哥,像个门神一样,冷着脸走哪跟哪。
把飞云的小算盘,打的七零八落。
反倒飞羽,大抵因为先前被沈姝打晕关过一夜,心里终是不服,巴不得看见这副情景。
“哼,如今殿下昏迷不醒,她都不来看一看,可见她心里根本就没殿下。
等到殿下醒了,我非得跟殿下说道说道,这姑娘凶的狠,要是入了王府,指不定把阖府折腾成什么样呢!”
飞云是吃过亏的,闻言,朝他笑了笑:“你若当真敢说,我把下个月的月银都给你,如何?”
“那有何难。”飞羽愤愤道:“等殿下醒来,就冲你的月银,我都要把这一路上的事,说给殿下听,让殿下知道这姑娘的真面目。”
除开他们,只有暮先生,时常看着沈姝的背影,若有所思。
为了尽可能拖延时间和隐匿行踪,一行人昼伏夜出,专挑远路走,足足走了十日,才到达距离京城还有三日路程的清远县。
此时,熠王已经足足昏迷了十七日。
早上,沈姝在自家哥哥陪伴下,例行站在门外问安。
暮和刚为楚熠诊治完毕,闻言走出门外,看着她道:“姑娘,如今半个月都已过去,殿下还没醒来的征兆,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殿下?”
这一行人中,沈姝对暮先生最为尊敬,听到这话,不好拒绝。
她朝自家亲哥递个眼色,请他在门外稍待,独自一人走进了楚熠的卧房。
十天未见,许是昏迷不醒的缘故,熠王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
一袭白色寝衣,穿在他身上,犹显空空荡荡。
沈姝刚进门,远远看见他无意识放在床侧那只瘦削的手。
脑中霎时浮现起先前“梦境”中,一只枯槁的手,用宝石匕首划开她手腕,手的主人俯身饮血的画面。
沈姝心里一惊,本能往后退——
“姑娘,你怎么了?”
暮和清淡的声音,让她从那画面中回神。
“没、没事。”
沈姝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要多想,硬着头皮朝床边走去。
然而——
她刚走到床侧,看见熠王的脸,整个人瞬间怔在原地!
此时此刻,就在熠王眉心,有足足三道香灰印记。
算算时间——
他的阳寿,就只剩下三天了!
怎么会……
沈姝不可置信走近,揉揉眼,再看看。
确认那真真切切是三道香灰印记——
她彻底懵了。
难道,是他体内血毒草的毒,有了什么变化?
不,不会。
阿娘说过,血毒草只会让中毒之人,出现血的主人中过的毒症,却不会要人性命。
可若不是因为血毒草的毒,那会是什么?
“沈姑娘,殿下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正在这时,暮和开口问道。
沈姝回神,看向他忙问:“先生可曾好生为殿下把过脉息?除了中毒以外,殿下可还有别的什么……隐疾?”
“隐疾?”暮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止是他,就连随侍在侧的飞云和飞羽,看向沈姝的目光,都带了几丝古怪。
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殿下打从十四岁初上战场,就曾单枪匹马杀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
普天之下敢质疑殿下身有隐疾的……
怕就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了。
倘若殿下醒着,听见这种话,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姑娘慎言。”飞羽气呼呼道:“虽然殿下至今从未收用过侍妾,可殿下身体好着呢!姑娘这话若被人听去,实在有损殿下威名。”
沈姝眨了眨眼,十分不解。
她好奇地问:“我问殿下身体有无隐疾,和他有无收用过侍妾有何关系?”
飞羽:……
飞云:……
“咳……”暮和难得干咳出声:“殿下身体康健,并无隐疾。”
沈姝闻言,眉头微蹙。
没有隐疾,就意味着不是因病暴毙。
难道是……暗杀?
这个念头一起,沈姝立时想到——
此地乃清远县,距离京城恰好只剩下三日路程。
倘若他们按照正常的行程来走——
三日之后,便会达京城。
这也就是说,到京城以后,会有人想要熠王的命?
而且……还成功了?
思及此,沈姝惊疑不定看着楚熠紧闭双眸的面容。
他是大周战神,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更是皇后嫡子。
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在京城下手害他?
“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暮和见她神色有异,沉声又问。
沈姝猛地回神,出于本能回道:“没、没不妥。”
然而,下一瞬——
当她看着楚熠苍白瘦削的脸,想到先前他对自己的照顾。
哪怕是动机不纯,也确实一而再、再而三救了她的性命。
沈姝犹豫几息,终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看向暮和,含糊地道:“不瞒先生,我闲来无事学了些观相之术,如今我看殿下印堂发黑,近日恐有灾祸,不如……咱们再迟些进京可好?”
以熠王的能耐,他醒着的时候,怕是没人敢害他的。
沈姝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有人趁他昏迷不醒下手。
她对京城一无所知。
与其贸然将熠王送进京城,羊入虎口。
不如远远避开,说不定反而能有一丝生机。
沈姝的话,让飞云和飞羽的脸色,更加古怪。
先是问殿下有无“隐疾”,如今又扯这种无稽之谈,打算拖延回京的时间……
这姑娘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有暮和,若有所思看着沈姝,忖度着道:“如今咱们已经拖了十七日,虽说宫里至今无人催促,可若再拖下去……姑娘当知道,倘若殿下短时间醒不过来,咱们还须得尽快回京,告知宫里一声才是,否则……恐到时候纸包不住火,惹天家盛怒。”
“三日。”
沈姝赶忙道:“只需再拖三日,只要过了后日,说不定殿下就会醒来,灾祸也会随之消散。”
暮和疑惑看着她,沉默几息,应承下来。
“既如此,京郊大护国寺离京城约有一日车程,不如我们先赶到那去,再在大护国寺停留两日回京,姑娘看如何?”
沈姝松了口气:“好,只要三日内不进京去,在哪歇息,都由暮先生安排便是。”
。
………………………………
第153章 深夜杀机
两日后,一行人终于赶到大护国寺。
因着楚熠眉心香灰印记的关系,沈姝一改先前的不管不问,开始关心行程,并且时不时去查看熠王的状况。
不为别的。
只因她发现——
明明大家已经决定三日内不入京,可熠王眉心的香灰印记,却没有消散。
每过一个时辰,香灰印记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短。
这就意味着,命定的死运,并没有逆转。
沈姝不得不时刻提防着,行程上可能发生的变化。
可是,她这番“殷勤”举动,看在飞云和飞羽眼中,却有了不同的意味。
飞云:“沈姑娘终于开窍了,这两日时不时都要盯着殿下的脸看上一会儿,我看呐,这是想着回京以后,会跟殿下分开,舍不得呢!”
飞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姑娘目光灼灼似狼也,先是打听殿下隐疾,又拖延行程,如今还这等痴醉模样,我得好生守着,万不能让殿下平白被人占了便宜。”
沈姝全然不知,自己的行为,落在别人眼中,竟被曲解成这个样子。
她只顾留心观察天气——
他们一行人,投宿在大护国寺的当天夜里,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直到第二日上午,雨势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下越大。
在这样的天气下,沈姝看着楚熠眉心,只剩下半道香灰印记,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她忙向飞云询问:“这大护国寺,可是咱们打西面入京的必经之路?”
“正是。”
飞云不明所以地回答:“大护国寺正好在京城西郊,官道只这一条,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沈姝心里一沉。
“若按你们原计划,便是昨夜在大护国寺停一晚上,今日一早回京,对吗?如今听我的,推迟了行程,也不过是在这停一晚上,变成在这停两晚上,可是如此?”
飞云点了点头:“殿下素来喜欢这护国寺的清幽景色,每次打北边回京,都要在护国寺住上一晚。就连这间小院,都是护国寺专门为殿下所设。此处人少、隐秘,在这里停留两天,是最妥当的。”
沈姝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遭了,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把羊,送进了虎口!
若她所料不错,这大护国寺必是暗杀之人的伏击点。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万没想到,就算她没有干预原有的行程,竟是天降大雨,把行程耽误在此!
“如今我们下山,赶回京去还来得及吗?”沈姝赶忙问道。
飞云急忙摇了摇头:“万万不可。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夜,到现在还没停,下山之路怕是早已泥泞不堪,殿下昏迷不醒,马车根本下不了山的。”
这话,让沈姝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电光火石间——
她想到什么,突然看向飞云和飞羽的脸。
他们脸上干干净净,半点香灰印记也无。
不止是他们,就连此次随行的影卫、暮先生、甚至三哥沈晋明的眉心,也都干干净净,没有丝毫香灰印记。
这就意味着——
此次,熠王的死运,对方并非是大规模的截杀。
而是真真正正只针对熠王一个人的暗杀。
熠王昏迷不醒的消息,他们瞒得滴水不漏,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若在他清醒状态下,普天之下怕是难有人,能够不惊动旁人,而将熠王杀于无形。
除非……
他们用毒!
思及此,沈姝脸色变了又变。
终于,她下定决心,对着飞云和飞羽道:“今夜恐有变故,我亲守在殿下房间。”
飞云:……
飞羽:……
飞云和飞羽,脸上不觉带了几分轻视。
“姑娘,此事万万不可。”飞云清了清嗓道:“大护国寺乃皇寺,佛门清净之地,万不可做出非礼之事,以免亵渎神灵。”
飞羽则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色。
他挡在床前,对着沈姝道:“姑娘攀龙附凤的小算盘,还是省省吧,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亵渎殿下一根指头!”
直到这刻,沈姝才明白,熠王这两个贴身侍卫,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气笑了,正想毫不客气怼回去——
然而,她突然想到什么,杏眸微转。
“既如此,那便就这样吧。你们可别后悔。”
淡淡说完这话,她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大步走出了房间。
这一次,飞云和飞羽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不在意地笑了笑。
难不成,他们要护殿下的清白,还能有错了?
*
“轰隆隆——轰隆隆——”
是夜。
整整下了一天的瓢泼大雨,仿佛要把天都下塌。
一道道闪电,张牙舞爪在窗棂上,投下狰狞的树影。
震天的雷鸣声,搅得人心一跳一跳,不得安生。
沈姝和衣伏在床里侧,蒙在被子里。
在同张床上,被子外侧,人事不知的楚熠,正双眸紧闭,安静平躺着。
帷帐密密垂下,狭小的空间,隔绝掉外面的疾风骤雨,静谧的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
这本该是一副惹人遐想的画面。
然而此刻——
沈姝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手心紧攥着保命的东西,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熠王的眉心。
透过闪电劈进来的光,她隐约看见,熠王眉心那道香灰印记,已经快到尽头。
这也就意味着,暗杀之人,马上就要动手了!
白天,她回到房间,心里气归气,左思右想却狠不下心将此事置之不理。
尤其是,当她发现,晚上所有人的斋饭里,都加了根本就查验不出的梦蝶草,不止飞云、飞羽,就连精通医术的暮先生,都丝毫没有察觉。
这就意味着,不是在他们队伍里,就是在护国寺,一定有内鬼,才会让众人这般失了戒心。
事关重大,沈姝不敢掉以轻心。
如今熠王昏迷不醒,下山之路又被大雨冲得泥泞不堪,马车根本无法行驶,就算明日雨停,他们都不见得能离开。
大护国寺是皇家寺庙,敢在皇寺动手毒杀熠王的,身份定然不同寻常。
在熠王没醒之前,便是有这些影卫相护,怕都抵挡不住对方的杀招。
倒不如干脆将计就计。
让对方真将熠王“毒杀”,这样起码能将熠王转至暗处,在他未醒来之前,不至于再碰上更大的截杀。
权衡之下,沈姝将影伍和哥哥叫到一旁,如此这般吩咐一番,设下了今夜之局……
………………………………
第154章 他回来了
正在沈姝思索间——
“吱呀——”一声,房门从外面开启。
有脚步声,从外头轻步走了进来。
沈姝心里一凛。
她原以为,以熠王的功夫,对方保险起见,会在外面直接吹毒药进房间。
这样,她早已在床下燃上能清毒的草药,又事先喂楚熠吃下调配好的万金油解药,便能轻松解局。
可她万没想到,对方竟敢直接走进屋里来!
莫非,他们队伍里果真有内鬼,把熠王昏迷的消息传出去,对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好在沈姝已经做好完全之策——
她攥紧手里的东西,只等对方出手的瞬间,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就算没办法按原计划让熠王“假死”,也至少能抓住活口,审出幕后主使是谁,好提前做好应对。
“殿下?殿下?”
脚步声在帷帐外停下。
一个如冰玉相击般好听的声音,压得极低,传进沈姝耳中。
沈姝愕然睁大双眼。
这声音的主人——
是那日在谷中,救了她的神秘男子!
这种时候,他怎会来这?
难道……他刺客竟不成?
这个念头一起,沈姝立时想到,那夜这男子独自一人,同时料理十几个黑衣人,还敢直面整个西匈大军,功夫绝非泛泛之辈。
虽然她打心底不相信他是刺客。
可这种时候,并非凭直觉判断是与否的时机。
沈姝立时在被中伏低身子,紧贴着楚熠,放轻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
就在她未察觉之时,一直陷入昏迷中的楚熠,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外头瓢泼大雨打在芭蕉上,哒哒作响。
阵阵雷鸣不绝于耳。
拜这样的天气所赐,就算潜进房间的男子,武功再高强,也极难在这种情况下,察觉出沈姝极轻的呼吸声,
“殿下?”
那人等了几息,没有得到楚熠回应,直接掀开帷帐,伸手探向楚熠的鼻息。
“咦?怎会……”那人奇怪地喃喃一声。
突然,他似听到什么,极快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白纱包裹的药囊,放在了楚熠的鼻尖。
就在他拿出药囊的瞬间,沈姝已经闻到囊中所装药材是什么。
她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下来。
那是一包专克离罔草的解毒药。
既是解药,就意味着——
对方是友非敌。
就在沈姝沉吟间,那人突然放下帷帐,跳上了床。
沈姝冷不防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只是这样微小的动作,却教跳上床的男子,立时察觉出来。
覆在沈姝头顶的大被,猛地被人从外面一掀。
沈姝直觉转头,猝不及防间,与那人四目相对,瞳孔骤然一缩!
男子在看见沈姝的瞬间,那双透彻桃花眼里,尽是诧异和意外。
这一次,他并未蒙面。
昳丽又少年感十足的面容上,一双桃花眼,映着窗外一下又一下的闪电,灿若繁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大抵形容此刻的他,最确切不过。
尽管这是沈姝第一次见他的真容,可不知为何,却仿若像上辈子熟识一样,带着莫名的亲切。
鬼使神差的,沈姝朝他展颜一笑。
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熟稔和亲近。
而这笑容,却让那人眉头深蹙,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突然,男子神色一凛,眼睛直直看向帷帐外头。
沈姝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过去。
透过帷帐半开的缝隙,闪电在雪白的窗纸上,投下一个宽大的人影。
男人、体型偏胖、光头。
竟然是个和尚!
沈姝杏眸微眯。
只见那人用一根细竹管戳破窗纸。
随之,一股极淡的药味,飘散在房间里。
离罔草。
竟真是离罔草!
沈姝不可置信转头,看着无声蹲在床里侧的男子。
此刻,他正用一个药囊,放在他自己鼻子前头。
那药囊里,和先前他放在熠王鼻尖的药囊一样,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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