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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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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算算日子,说您大抵夏天就能回去,她预备着在内宅湖临近桃花斋的地方,种些荷花,再养些锦鲤,等您回去,就能看荷花了。”
沈姝听着这话,想着那光景,眼眶一阵阵发热。
如有可能,她真想一辈子呆在云疆自家府里,哪都不去。
春看桃杏满天飞,夏观荷塘月色,秋沐暖阳猎兔,冬赏雪山皑皑。
那种日子,哪怕只是这么想想,都觉得逍遥自在。
想到这些,沈姝的神色,忽然有些怔仲。
她怎么觉得,明明才刚离家不久,却好似许多许多年……都没在家里看过四季景色一样。
四个桃里,黄桃最是心细,她见沈姝目露怅然之色,赶忙转移话题:“姑娘,这是太太让人新裁的衣裳,都是京城时新款式,您快看看,今日要穿哪件?”
一听娘亲让人新裁的衣裳,沈姝才算回过神来。
她看向那些颜色素雅,款式别致的春裳,满心都是欢喜。
沈姝名义上的外祖是西北豪富蒋震山,娘亲蒋氏是蒋震山嫡女。
她虽不知道蒋家和亲外公白信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可她却知道——
对待阿娘这个名义上的嫡女,蒋家真算得上是一掷万金。
只沈姝知道的,娘亲蒋夫人手里,除了云疆和京城两地的几十间铺子以外,还有金矿、银矿和盐场。
是以,沈姝打小一年四季的衣裳首饰,全是从京城送到云疆的最新款式。
然而,那些绫罗绸缎、名贵纱衣,在云疆穿出去委实扎眼,不大适合。
每次京里铺子送来的新衣,沈姝只在房里试试,从未穿出过桃花斋。
如今既来了京城,这些衣裳首饰的,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沈姝挑挑捡捡,选了件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纱衣,配一条淡妃色流光锦长裙,又让黄桃给她梳了个百合髻,挑一只白玉蝴蝶簪进发中。
她已许久不曾穿女装,此番在铜镜前转了一圈,就连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陌生。
铜镜里的女子,灵动中透着些许婉约,周身隐隐又有矜贵之气,与先前在云疆时的野丫头判若两人。
沈姝对着铜镜满意笑笑。
阿娘说过,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哪怕是四面楚歌的境地,都要把背挺直了,从容以对。
这话她原是不懂。
现在也不是很懂。
可是,当她看见阿娘特地给她送来四个贴身丫鬟,又为她准备这么多华贵的衣裳首饰,隐约明白了些。
她是安定县主,更是沈家的女儿,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家族的荣光。
哪怕京城是个虎狼之地,从里到外都不能让人轻视了去。
待到穿戴妥当,沈姝走出院子,正打算好好看看她这座御赐的县主府——
沈晋明急急差人来报:“姑娘,少爷说伍先生回来了,请您去趟外院。”
伍先生。
是影伍如今在沈府下人面前的称呼。
沈姝眼睛一亮,直接跟随报信的小厮,匆匆去了前院。
原以为影伍在书房等着——
出乎沈姝的意料,小厮却带她去了客房。
一进客房,沈姝打眼便看见不可能出现在这的飞云、飞羽,神色凝重立在屋里。
从里间传来暮和的声音:“抱石,这几副药请派人去抓了来,每日三次药浴,晚上我再来给他施针。”
沈姝心里一沉,看向飞云和飞羽。
“出了什么事?”
飞云神色复杂地回答:“昨夜小人和飞羽两个无处可去,便想着去找影伍。影伍跟踪人,平素都会留下记号,我们跟踪城门的记号,一路在城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在西郊碧波湖畔找到了重伤的影伍。”
他的话音刚落,暮和从里间走了出来。
“影伍如今怎样?”沈姝忙问。
暮和:“他在水里中了毒,幸好发现及时,我已经为他施针放了毒血,若再晚半日,整个人怕是要废了。”
“他中的是何毒?”
暮和看着她:“云疆的离罔草。”
“又是离罔草?”
沈姝大吃一惊:“水里怎会有离罔草的毒?”
离罔草的毒烟,若被人误吸,会有心痹之症。
而离罔草的毒入水,被人吞服,则会令血液瘀滞,逐渐浑身僵硬,四肢失去知觉,形同废人。
飞云回答道:“救下影伍的时候,他紧紧抓着一具尸体,是个光头……他只来得及让我们把他送回县主府,便晕了过去,至今未醒。”
………………………………
第168章 施针解毒
“是那夜的沙弥。”
沈姝笃定道:“尸首如今在何处?”
沈晋明从里间走出来:“我让人专门在外院辟了间冰窖,把尸首放进去了。”
“我去看看。”
沈姝说着,转身正要找人带她过去——
却被暮和拦下来。
“我已经验过,那光头是中离罔草的毒烟而死,姑娘不必再验。影伍应是为了抓住那沙弥,才会不小心喝到有离罔草药粉的湖水。”
沈姝知道暮和除了医术出众,验尸一道上也很精通。
他既说了沙弥是中离罔草而死,便不会有差错。
沈姝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先生为影伍诊过脉,他何时能醒来?”
暮和摇头:“不好说,你也知道,这离罔草的毒,十分霸道,能捡回一条命都已是侥幸。”
沈姝闻言,眉头深蹙,直接掀开锦帘走进了卧房。
卧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是影伍身上的毒血,被暮和施针排毒后的气味。
沈姝走近床侧,凝神朝影伍看去。
此刻,影伍的脸,因为离罔草的毒性,已经有些泛白发肿。
裸露在外的四肢,密布着大块大块的淤斑。
这些淤斑便是离罔草水毒造成的瘀滞之血。
“我已为他施过针,又开了药浴方子,只能等药浴过后,看看他能不能醒过来。”暮和说道。
沈姝蹙了蹙眉。
暮先生虽然医术高超,但对于解毒之道,还是有些欠缺。
“借先生的银针一用。”
沈姝说着,毫不犹豫拿起旁边干净的白布,将自己华贵的轻纱长袖束起。
暮和眸光微动,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摊开在床侧。
沈姝捻起银针,对准影伍四肢的淤斑,熟稔扎了下去。
“嗯唔……”
她每扎进一根银针,影伍便无意识的闷哼出声。
这个反应,让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毕竟,方才暮先生也是这般为影伍施过针,却不曾见到影伍有任何反应。
同样的银针、同样的手法,在沈姝手下,却仿佛有了近乎神奇的效力。
暮和素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容,难得带上了惊异之色。
待到一套银针全数扎进影伍裸露在外的瘀斑,沈姝已经出了一头汗。
与此同时,影伍也在连续不断的针刺之痛下,幽幽转醒。
“姑、姑娘……”
影伍勉力睁开双眼,看着沈姝问道:“飞云可曾将沙弥带回来?”
沈姝见他醒过来,长长舒了口气。
“带回来了,你放心。”
影伍听到这话,虚弱点头:“是承恩公府……”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怎会是承恩公府?”飞云不可置信道。
影伍没有看他,强撑着一口气,只对沈姝道:“那沙弥乔装打扮……进承恩公府……被人杀……尸体连夜用马车运到碧波湖……做成惊马假象……有人要毁尸灭迹……”
说完这些,他再没力气发出声音,却强撑眼皮看着沈姝。
“我知道了,你好生歇着,剩下的事,我来安排。”沈姝温声道。
影伍闻言,神色一松,眼神逐渐涣散,重又昏迷过去。
而沈姝,却眉头深蹙,心底无法平静。
这沙弥竟与承恩公府有关联。
她当然知道,当今皇后和太后,都出身承恩公府萧家。
可是,熠王作为当今皇后的亲生儿子——
以他战神的威名和功勋,他的生死关系到萧家的切身利益。
萧家又怎会派人毒杀他?
况且,萧家离云疆这么远,又怎会有离罔草这种毒药。
难道……是熠王在云疆对萧远亮动手,又肃清萧家在云疆的布局,犯了萧家的忌讳?
不对。
云疆这区区的蛮荒之地,萧家怕还看不到眼里去。
倘若单单是熠王遇刺,这件事还能归结到萧家和熠王间,恐有间隙。
可是……
偏偏在同天夜里,身在太极殿的皇上,也同时被人下了毒。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若是有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萧家又怎能独善其身?
“姑娘,此事非同小可,需得禀报殿下才是。”暮和低声道。
沈姝回神,点了点头:“劳烦暮先生跑一趟,将这件事告诉殿下。”
暮和拱手告辞。
待他离开,沈姝对沈晋明道:“哥哥,务必安排专人妥帖照顾他。”
这话刚落,沈晋明还未开口,飞云和飞羽异口同声道:“姑娘,我们与影伍从小一起长大,还是我们来照顾他吧。”
沈姝诧异转身,朝他们看去——
似是刚刚才发现,他们竟还在这。
被彻底无视的飞云、飞羽,捏把冷汗。
飞云朝沈姝拱手:“姑娘,小人两个不求姑娘收留,只想留下来照顾影伍,等影伍伤好,我们自会离开。出入县主府,我们会戴上人皮面具,绝不给姑娘添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飞云心底十分复杂。
直到影伍在昏迷前,要求他和飞羽一定要把他送回县主府,他们二人才明白,为何沈姑娘会收留影伍,而不收留他们——
昨夜他和飞羽,虽在县主府门口求她收留,心里却打着要借她重回熠王府的主意。
而影伍,却是实打实把沈姑娘认做了主人。
不得不说,这位沈姑娘年纪虽小,却难得活的通透。
他们是熠王身边得脸的近侍,京城权贵圈里无人不知。
若将他们二人留在身边,只要不进宫,就等于扯了一面熠王府的大旗在身后,不管去哪,都能横着走。
若寻常女子,绝对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说不定,巴不得把他们留下,以宣告世人,她是被熠王殿下护着的女人。
而这位沈姑娘,就只因他们骨子里,最忠诚的主子是殿下,毫不犹豫拒绝了他们。
她仿佛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样的通透,让飞云和飞羽都觉得汗颜。
听到飞云这么说,沈姝倒不好再拒绝。
她犹豫一瞬,点头道:“那影伍就拜托你们二位了。”
“多谢姑娘。”两人心下一松,感激地道。
※
沈晋明跟在沈姝身后,从客房出来,踌躇道:“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这位还是熠王殿下身边最得脸的,就算他们易了容在咱们府里……”
“哥哥便将他当成五品官对待便可。”
沈姝温声道:“总归,等皇上召见过后,咱们就回云疆去,到时也不会再与他们有什么交集。”
沈晋明闻言,面色微松,点了点头。
说话间,福利匆匆走进院子里,禀报道:“少爷、姑娘,瑞王求见。”
………………………………
第169章 他的谜底 (补月票50加更)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沈姝直接回道:“就说我不在家,不见。”
她实在不想,再与那个魔星,有什么交集。
然而,话音刚落——
楚湛如冰玉相击般的声音,带着散漫调调,从墙头传过来。
“啧……今日春光正好,我本打算带你去那个地方,既然你不愿见我,那便算了。”
那个地方。
这四个字,让沈姝心底一震。
她差点忘了,在知道楚湛身份之前,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
尤其是,当他对她说,要去“那个地方”时,曾让她觉得十分好奇。
只是须臾间,沈姝改了主意。
刚刚从影伍口中得知的线索,实在太匪夷所思。
她直觉眼前这个人,必然知道些什么线索。
“哥哥,容我单独跟他说几句话。”沈姝压低声音道。
沈晋明犹豫一瞬:“我就在院子外头,有事叫我。”
说罢,他遥遥朝墙头上的楚湛拱手,走出了小院。
见沈晋明离开,楚湛一个旋身,从墙头上轻轻跃下,走到沈姝面前。
先前沈姝还不曾注意,如今见他走近了,才发现——
今日的楚湛,与往日身着劲装或华贵锦袍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穿一件素白长袍,同色腰带束腰。
外披青色薄纱裁成的宽袖氅衣,如墨的头发,取了一半梳顶成髻,用一根白玉桃花簪固定。
这本该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装扮,却不知为何,因着他那双眼波流转的桃花眼,和眼尾那滴泪痣,竟生生被他穿出几许风流韵味。
沈姝怔了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身扮相,跟熠王素日穿家常袍服时,有几分相像。
然而,却比熠王,显得……嗯……更风尘了些。
楚湛见她眼睛都直了,撇了撇唇角。
“原来你还真喜欢这种伪君子扮相。”他冷哼道。
清越耿直的声音,和不加掩饰的不满,将那份风尘味,生生冲散。
让沈姝松了口气。
她还真不太习惯他这种扮相。
“你这件青纱外氅还是挺别致的,我前阵子在清风居见人穿过。”她婉转说道。
“清风居?!”
楚湛嫌弃蹙眉,直接把外氅脱掉,扔在地上。
“你还真不把我当王爷,什么都敢说。”
没了那件外氅,只穿一件素白长袍的他,终于看上去又有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姿。
沈姝勉强扯了抹笑,正思索着如何套他的话——
就见他负手,煞有介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今天这身打扮倒是真好看,我以前都不曾见你这么穿过……”
又是“以前”。
沈姝被他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
她强压下心底的好奇,绷着脸,声音僵硬地问:“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要带我去那个地方吗?先说地方在哪,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去。
然而,话还没说完,沈姝倏然睁大双眼——
只见楚湛上前半步,修长的手,直接朝她耳后伸了过来!
沈姝她只觉得脖颈间一松,下意识往后退,刚迈开步子,就见他已经飞快收回了手。
直到这刻,她才意识到——
那条方才被她拿来束袖,却又忘记取下的白布,就这么毫无预兆被他解了下来!
沈姝愕然看着他手里的白布。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与他极相似,却略带沙哑的声音:“你每次给人施针以后,都忘取这个,怎地总不长记性。”
似是埋怨,却又带着几许纵容的味道。
怔仲间,沈姝看见面前的楚湛,唇畔动了动,好似在嘟囔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她忽而开口问道。
楚湛桃花眼微微闪烁,看着她的眼睛:“你施针以后,要记得取这个,身上有汗,吹了风会着凉的,糊里糊涂的,怎地没半点记性?”
语句有偏差,语气有偏差。
可这意思,却和她脑子里浮现的声音,毫无二致!
沈姝心下一凛。
不愿再继续猜谜下去,倏地抓住他的胳膊,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知我刚给人施过针?你说的‘以前’究竟是什么时候?”
楚湛眼帘微垂,遮住眼底的眸光,视线落在沈姝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感受到他的目光,沈姝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紧不合时宜的举动,赶忙松开手。
“我……”
“跟我来,我带你去那个地方,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楚湛说着,先一步转身,大步朝院外走去。
在他们离开以后——
飞羽从房间走出来,捡起被楚湛扔在地上的青纱外氅。
他犹豫一瞬,正要往院外走,却被从房间里飞奔出来的飞云拦下。
“你可要想好,这样做,殿下不喜,沈姑娘更不喜,到最后,说不定你连再回熠王府的机会都没有。”飞云劝道。
方才沈姝和小王爷在院子里,说了什么,他们虽听不清。
可是一举一动,却看得极清楚。
小王爷那些举动,那个眼神,简直是温柔似水。
而沈姑娘……
就算在殿下面前,也不曾这样温顺过。
“殿下都已经求圣人赐婚了,圣人允婚只是时间问题,不论怎样,姑娘都是殿下的人,我做不到眼睁睁看姑娘被小王爷拐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飞羽撂下这话,纵身一跃,便朝先前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
强烈想要知道谜底的沈姝,说服沈晋明,独自跟随楚湛离开县主府,上了马车。
一路上,楚湛骑马跟在马车外头,面容难得有几分郑重,
沈姝坐在马车里,细细思索打从山谷里第一次见到楚湛以后的种种。
越想,她的心底,不知为何,越发忐忑。
忐忑到,她根本没心思去看,马车到底驶往何处。
约莫半刻钟以后——
马车终于缓缓停下来。
“到了,下车吧。”楚湛在马车外头唤道。
沈姝紧了紧手,掀开车帘,跳下了车辕。
她刚站定,看见眼前的景象,瞬间一怔。
这是一条空荡荡的长巷,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尽头,有一扇虚掩的朱红小门。
门口挂着两盏风灯。
沈姝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这条长巷在夜里,风灯点亮时的寂寞和幽静。
她一定来过这,不止一次。
沈姝在心底默默笃定道。
楚湛看着她的样子,桃花眼里漾起笑意。
“跟我来。”
他说着,负手走在前头,推开朱红小门走了进去。
沈姝紧张地攥了攥手心,暗暗给自己鼓劲,跟在他的身后,踏进了门里。
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时——
一直远远尾随在马车后头的飞羽,打量四周一圈,飞快朝熠王府的方向掠去……
………………………………
第170章 朱红门里
皇宫朱雀门。
楚熠从暮和那里听到影伍带回来的消息,便直接换上蟒袍玉带,往一街之隔的宫里去。
刚进朱雀门,便听见宫门外,一声焦急的呼唤。
“殿下。”
是飞羽。
楚熠剑眉微蹙,毫不犹豫转身,走出宫门。
“出什么事了,你来做什么?”他沉着嗓问。
他把飞云和飞羽撵出府去,送到沈姝跟前。
一方面是为了惩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保护沈姝。
飞羽并非冒失之人,若非棘手情况,万不会这般追他追到宫门口来。
“是沈姑娘。”飞羽急忙禀道:“沈姑娘被小王爷带走了。”
楚熠想到那夜在护国寺禅房,隐约听见楚湛说要带沈姝去个地方的话。
他凤眸微沉:“带去何处?”
“去……去了瑞王府。”飞羽垂首答道,声音里含了几丝忐忑。
楚熠周身骤冷。
他迈开步子正要往瑞王府的方向走,冷不丁看见飞羽手里拿着的东西。
“你手上拿的何物?”他沉声又问。
飞羽磕磕巴巴道:“是、是小王爷今日穿的外氅,丢、丢在县主府了。”
楚熠闻言,一张脸瞬间黑成锅底。大步朝朱雀大街另一侧的瑞王府走去。
*
这一厢。
沈姝走进朱红小门后,便看见一个极宽阔的小院。
小院清幽雅致,有三间上房并左右两排厢房,朱红的回廊将房间连在一起。
除了一侧院墙上有间紧闭的角门,不知通往何处外,倒与方才在巷子里见到的高大院墙,格格不入。
院子似被人精心打理过,种着这时节开得最好的花,红红绿绿看着十分热闹。
尤其是靠近高大外墙的角落,有一株灼灼盛开的桃花树。
让沈姝一眼望去,便觉得十分困惑。
她长这么大,最喜欢桃花。
可从来没有哪株桃树,让她觉得如此眼熟。
眼熟到,好似看了它好多年好多年一样。
“吱呀——”
开门声让沈姝回神,她转头看去,楚湛已经站在上房的门口。
“进来看看吗?”
他比了个“请”的手势:“虽然比之以前,少了很多东西,我已经尽最大努力还原了。”
又是“以前”。
沈姝看着那间敞开的房门,没来由揪紧了心。
仿佛有什么东西,让她既想知道,又很怕知道。
她匀了匀呼吸,攥紧手心,走上台阶,走进了房间。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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