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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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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误会。”
楚熠低沉的嗓音,有些发紧:“是飞羽见你独自一人被楚湛带走,影伍没跟在身边,所以才会跟着你。”
他的声音,让沈姝回过神,却因为想的太深,根本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只能顺着他的话:“哦,是飞羽啊。”
这话听在楚熠耳中,却带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他抿唇:“自然是飞羽,你以为本王会有空去管你这些小事么。”
沈姝听出他语调中隐含的不悦,赶忙肃容道:“殿下公务繁忙,当然不会是殿下。今日多亏飞羽及时请来殿下相助,如若不然,小女实在不知何该如何收场。小女回去定当重重酬谢飞羽,今后也必会以此为鉴,好生反省,日后定当更加谨言慎行。”
“你知道便好。”楚熠眸色微松:“上马,我送你回去。”
沈姝看着他身上的蟒袍,眨了眨眼。
她忖度着道:“殿下穿着朝服,是打算进宫面圣吧!殿下自去忙,小女回家这等小事……”
听见“小事”二字,楚熠剑眉深蹙,不待她说完便一把拉到马背上。
“坐稳了。”
楚熠冷冷说完这话,扬起马鞭狠甩一下,汗血宝马嘶鸣一声,箭一样窜了出去。
沈姝猝不及防间,身子不受控制被马背颠起来。
她惊呼一声,仓皇抱住他的腰,才不至于让自己摔下去。
感受到撞进怀里的温软,楚熠眸光微凝,不觉将马儿的速度缓了些。
沈姝勉强坐直身体——
方才这人一连串的举动,太过霸道,实在让她觉得恼火。
可是,尽管恼火,她却没胆发火。
只能看着他蟒袍上张牙舞爪的龙纹:“不劳殿下,我还是自己走吧。”
“瑞王妃的人,就跟在后头,你想让她知道你是谁,住何处么。”楚熠沉声道。
这话,让沈姝心里一紧。
她实在是后悔,今日万不该穿身女装出门。
否则也不会落得这般尴尬境地。
见她沉默下来,楚熠唇角微勾。
“坐稳。”
说完这话,他加快速度,朝福云坊疾驰而去。
为了不引人注目,楚熠专挑冷清的小巷走。
两人一路无话,只两盏茶的时间,便到了福安坊的县主府门口。
沈姝翻身下马,朝楚熠福身告辞,正欲转身——
“这几日你暂且先别出门,待到见过父皇以后,再出门吧。”楚熠淡淡地道。
沈姝微怔。
随即便琢磨明白,大抵是因方才瑞王府的事,要避一避风头,免得被老瑞王妃找上门。
她赶忙福身称是,告辞进了县主府。
*
从福安坊出来,楚熠直接骑马去了朱雀门。
刚走进宫门——
远远便看见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周进喜,正带着人匆匆朝宫门口走了过来。
“熠王殿下。”周进喜赶忙见礼。
楚熠凤眸扫过一行人:“公公这是要去哪?”
周进喜笑着道:“听闻安定县主妙手,把殿下救醒,圣人惦记着要见见县主,厚赏于她。着奴婢去府上宣她明日觐见。”
楚熠眸光微动。
“父皇此刻在哪?我想即刻去看望他。”
周进喜顿了顿,忖度着回答:“圣人交代下来,您大病初愈,须得将养,无须进宫。这两日……除了安定县主,他不见任何人。”
………………………………
第174章 提前示警
福安坊,安定县主府。
沈姝接到周进喜带来的口谕,送走周进喜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虽说她进京是为了要面圣谢恩。
可谢恩这等小事,怎么都要她先递牌子求见,等到皇上龙体安康,想起她来,才会召见。
沈姝万没想到,前一夜熠王才“苏醒”,她都还没来得及递牌子,皇上今日便主动下旨召见她。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几个桃欢天喜地为她准备进宫穿的衣裳,沈晋明也忙去找飞云询问进宫谢恩的事宜。
唯有沈姝,凭栏坐在县主府不大的水榭里,看着池塘的锦鲤,凝神苦思。
飞羽趁四下无人,走到她面前,跪地告罪:“姑娘,今日之事,是小人自作主张,擅自跟踪姑娘,又喊了殿下来,与殿下无关,还请姑娘责罚。”
沈姝回神,侧身避开,朝他摆手。
“我既在殿下面前说了要厚赏你,便是当真谢你的意思。你非我府中之人,不必跪我,起来吧。”
她并非不知好歹之人。
今日是她太想知道楚湛说的“地方”是哪。
又因先前楚湛的救命之恩,才会失了戒心,一身女装盲目出门,连个侍卫都不带。
若非熠王赶到,出面将她带离。
沈姝无法想象,瑞王府那对母子最后会闹到何种程度。
飞羽并未起身,伏首道:“影伍重伤未愈,姑娘在京城走动,还需有人跟着方为上策。姑娘若不嫌弃,小人恳请能在影伍回来之前,充当影卫跟在姑娘身边,以防万一。”
影卫,便是不露脸的意思。
沈姝面露踌躇,经过方才小院里的事,她身边确实需要人手——
“小人给姑娘当影卫,也不是白做,姑娘给小人开工钱便是,以小人身价……月银一千两,姑娘觉得如何?”飞羽忙道。
沈姝听见这话,乐了。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以飞羽的身手,一千两银子也很划算。
总归明日面圣之后,她便能回云疆,最多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
沈姝不再推辞,应下来。
飞羽心下微松,刚站起身——
“熠王身边的第一侍卫,竟在你跟前跪着,看来,你和熠王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呐。”
随着这声调侃,换了身深青色锦袍,头戴玉冠,面如朗月的楚湛,负手走进了水榭,
飞羽脸色一变,看向沈姝,请她示下。
“无妨,我有话问他,你在远处守着,若他有异动,你再过来不迟。”沈姝低声吩咐。
飞羽领命,回身迎上去,朝楚湛见礼,而后便像钉子似的,立在水榭尽头。
“你又来作什么?”沈姝戒备地问。
楚湛朝她拱手,一本正经地道:“方才是我的疏忽,没料到母妃派人盯着那处小院,惊扰了姑娘,望姑娘海涵。”
“你惊扰我的,可不止这一件。”
沈姝冷着脸:“若你能好好说话,我便原谅你。若还像方才在上房时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刚用一千两银子雇了飞羽,她底气很足,
楚湛抬起眼眸,朝她笑笑。
桃花眼亮晶晶,衬得眼尾那滴泪痣,都像颗红宝石。
“本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既不喜欢,我便跟你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捏你脸,可好?”
沈姝闻言,面色微缓,这才请他落座。
“听闻明日皇上要召见你?”刚落坐,楚湛直接开口问道。
沈姝正愁没人问,神情一肃:“是周公公传的口谕,你怎会知道?”
“方才我进宫听说的。”楚湛压低声音道:“明日若你进了宫,且帮着看看,太极宫里有没有什么不妥。”
“不妥?”
沈姝心里一凛,忙推辞:“我不过是个小小县主,进了太极殿,能把话说囫囵都已是不易,又怎敢左顾右盼。”
楚湛想到她上辈子的“壮举”,眼神不觉带了几分古怪。
“也不需你左顾右盼。”
他温声道:“只需闻一闻便好。”
闻?
沈姝眸光微闪。
她的鼻子只能闻出药味和毒草味。
这能力她除了家人和熠王外,从未对外人说过。
楚湛既知道,想必跟他所说的“前世”有关。
“你的意思,要让我闻一闻太极殿里有没有……药味?”她问。
楚湛闻言,笑了,不答反问:“不到半日时间,你便已经相信有‘前世’这回事,比我还强上许多,莫非是想起什么来了?”
沈姝动了动唇,想到自己想起的是老瑞王妃的话,那是眼前这人的亲娘,便垂了眼眸。
“你只管告诉我是也不是,再说清楚为何要让我留心闻一闻,其他的……你无需知道。”
楚湛漂亮的眉毛微挑,对沈姝这样生硬的回答,也不气恼。
他凑近沈姝,压低声音道:“前几日,我已提前向皇上示警,有人要给他下毒之事,可最终他还是被人下了毒。这就意味着,皇上身边也不干净。
究竟那夜是谁下的毒,下了何种毒,到现在宫里还没消息,要么是没查出来,要么是有人从中做手脚,销了证据。为今之计,也只有用你的药鼻子探一探。”
沈姝听他这话,虽面上竭力保持平静,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她想起皇上被下毒那夜,熠王在护国寺里也被人下了毒。
而眼前这人,不但提前示警了皇上,还先一步拿解药去熠王歇息的禅房里救人——
“你既知道他们被人下毒的时间,那必然知道幕后之人……”
沈姝屏息问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嗤……”
楚湛嗤笑出声:“我只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若知道最初下毒之人是谁,回来以后早就动手解决了,何至于如今要冒风险掺和到这种浑水里,还不是为了你……”
话说到一半,他堪堪打住:“总之,那夜是太极殿里的焚香出了事。你若能查出用了什么毒,咱们也好早做准备。”
“早做准备?”沈姝瞳孔微睁:“这又是什么意思?”
楚湛神秘笑笑,却是不答。
“左不过五日,你便能知道结果,只管照我说的做,现如今知道的越少,明日面圣时,破绽便越少,对你只有好处。”
这话说的,让沈姝心里没来由一紧。
楚湛屈指,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叩了叩。
“别担心,万事有我。我说了回来是找你报恩的,便会护你周全,你只管照我说的做便是。”
说完这话,他起身欲走——
“等等。”沈姝站起身,低声问道:“前世熠王……是什么下场?”
………………………………
第175章 前世今生
楚湛听见这话,诧异回头,桃花眼沉了沉。
“你为何不问前世你自己是如何死的,反倒关心他?”
沈姝面色一僵。
随即,她抿唇道:“这还用问么?我必是为报仇死的,若大仇未报死了,那死的委实憋屈,你无需告诉我,反正我早晚会想起来。
若我前世是报了仇死的,就更无需告诉我,反正我既杀得仇人一次,便能杀第二次。
问熠王……只是想知道云疆百姓,和那些毒奴……”
楚湛似笑非笑看着她:“当真么?”
“有何当真不当真的。”
沈姝佯怒道:“前世国师必也挥师攻城,若我阿爹身死,熠王也……云疆岂非人间地狱?想到这些,你还能笑的出来么!”
说到最后,她的语调已然含了几分控诉。
听她提到“国师”,楚湛的桃花眼微垂,遮住眼底一丝黯然。
“有熠王在,前世云疆城门从不曾被人攻破过,百姓自然无恙,国师那些毒奴,也没派上什么用场。大抵和如今的结果,没什么不同。”
沈姝愕然一怔。
她原以为,若沈家倒了,就凭萧远亮那副甩手掌柜病秧子的做派,岂能守住关城。
若云疆告急,熠王率兵驰援,怕也是只有“救场”的份。
可她倒忘了——
按照今生她初见熠王时的情况,熠王本就领了皇命,在云疆福云寺收集百毒。
倘若阿爹身死,他必会下山带兵御敌。
可是……
“不对啊。”
沈姝目露疑惑:“毒奴被蝠鸟控制以后,十分凶残,就算熠王亲自带兵迎战,依然不是毒奴的对手,毒奴不可能派不上用场。难不成……前世熠王找到别的法子对付毒奴了?”
“前世国师攻城的时间,可没这么早。”
楚湛桃花眼挑着她:“西匈三王子死于肃城,惊动熠王,熠王用围魏救赵之计,亲率奇兵入西匈,暗杀大王子,挑起西匈内乱,西匈不战而退。”
沈姝杏眸微凝。
直到这刻,她才意识到——
若不是遇见她,熠王或许只会安静呆在福云寺的银杏小院里。
他既不会在落子崖吸入毒烟,还要冒死去崖底救她。
也不会同她一起去锁关林,差点死于毒奴之手。
更不会救下西匈三王子、入药王谷遇到白锦……
没想到——
云疆之时,她在熠王眉心见到的香灰印记,她先前所认为熠王的“英年早逝”。
竟都是因她而起。
是她无意间改了他的命数,害他屡次徘徊在生死边缘。
思及此,沈姝打从心底,对熠王升起浓浓的歉然和愧疚。
“那熠王最后怎样了?”她忙问道。
楚湛:“熠王班师回朝,被人毒杀于大护国寺禅房中。”
!!!
“大护国寺禅房那夜,便是前世熠王的死期?”沈姝愕然问道。
楚湛点头:“正是。”
楚湛顿了顿,看着沈姝,神色带了几分郑重:“许多事情,都与前世的轨迹有了不同,如今熠王虽然被我们救下来,可这京城里的人,还是那些人……只要他们没死,杀机就永远都在。后面会有何事发生,如今连我都说不准。唯只能做的,便只有等,等到时机成熟,杀了该杀的人,便能一劳永逸解决一切。”
话说到最后,楚湛清朗如月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极重的杀伐狠厉之气。
这一刻的他,不再是个风姿无双的浪荡公子。
而像个权倾朝野的权王!
沈姝心神俱震,
她尚来不及回神——
楚湛自觉失态,不愿多言,朝她拱手告辞,转身离开。
沈姝看着他的背影,杏眸里划过一抹沉思。
这个人……
好像跟她原先想的,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呢。
*
入夜,因着第二日一早便要大妆进宫,沈姝早早便换了寝衣。
想到那些匪夷所思的“前世”之事,她辗转反侧,久不能眠。
“姑娘,飞羽递消息进来,说他主人有事要见您。”绿桃轻步进屋,面色踌躇地禀道。
“熠王?”
沈姝猛地坐起身,掀被下床,趿上绣鞋:“他人在哪?”
绿桃看着自家姑娘的样子,眼睛微睁:“在、在水榭。”
沈姝随手拿件大氅披在身上,匆匆走出了房间。
县主府偌大的后院,就只沈姝一个女眷。
飞羽早已提着风灯等在院外。
虽是春日,京城夜晚却不似云疆那般寒凉。
沈姝裹着大氅,跟在飞羽在后头,走到水榭,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水榭四周的大红灯笼,将月色衬的淡了几许。
楚熠一身蟒袍,负手立在淡绯的光线下,神情沉郁看着池塘里的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姝疾步走到他面前,福身见礼。
“殿下漏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边说着这话,边小心打量楚熠的眉心。
因着今日从楚湛那里听到的事,沈姝对熠王心存愧疚之余。
没来由的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再不知不觉殒命在幕后之人的毒手中。
楚熠见她神色匆匆而来,杏眸里尽是对自己的关切担忧之色,凤眸闪过几丝诧异。
“你为何这么问?可是你这里出了什么事?”他嗓音微沉地问。
沈姝连忙摇头:“小女只是担心,大护国寺下毒的幕后之人还未查出,殿下恐再被人下毒……况且殿下公务繁忙,必不会无故登门。”
她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着紧关切,让楚熠心底十分妥帖。
他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发顶,伸到一半,似想到什么,手指微曲,重又垂到身侧。
“今日我本打算求见父皇,好让他允了我先前的请求,也好让你在京城里行事更自在些,不成想,父皇却不见我。我去母后和皇祖母那里请安,也没探听出有用的消息……”
沈姝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起初有些云里雾里。
而后忽然想到早上老瑞王妃的事,赶忙道:“殿下公务繁忙,无需为小女些许小事挂怀。小女此番来京,只是面圣谢恩,待到明日事了,自会回云疆去,也没机会再与老瑞王妃见面。”
楚熠听见“小事”二字,眸色微凝。
随即,又听后头的话,便明白她想岔了。
他看着沈姝纯净无垢的双眸,唇角微掀,想将他向父皇求赐婚之事,挑明说出来。
然而,话到嘴边——
想到父皇如今模糊不明的态度,又堪堪咽了下去。
“我今夜来,是有事要交代你……”
………………………………
第176章 太极殿上
沈姝听见“有事”二字,整个人不觉绷直了后背。
“是……明日面圣之事?”她忖度着问。
楚熠眼底划过赞赏之色,淡淡“嗯”了声,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递到她面前。
“明日进宫,你将这枚玉佩戴在显眼处,宫里之人看见玉佩,必不敢与你为难。”他绷着脸交代道,嗓音有些发紧。
沈姝低头看着那枚玉佩。
有她掌心那么大,通身莹白透润,镂空雕着螭纹。
正是先前在清风居,她受三王子所托,找他要随身之物时,他从腰间摘下,要给她那块。
沈姝还记得,他曾亲口说过,这是天下绝无仅有的一块,还是御赐……
“殿下,这玉佩太贵重了,小女实在不敢接受。”她赶忙推辞。
虽说熠王是好心——
可是以她冒失的性子,若把这东西丢了、摔了……
这等御赐之物但凡有什么差池,她可是要赔上小命的。
楚熠剑眉微蹙,薄唇紧抿,直接抓过她的手,把玉佩塞进她手心里,牢牢合上她的手掌。
“让你戴就戴着,宫里不比外头,免得被不长眼的奴才冲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姝的手,猝不及防被他粗砺大掌包裹,只觉得手背与他掌心相贴之处,烫得吓人。
她极不自在,只想赶紧逃开。
“好,好,好,我、我戴。”
她连忙说着,手一拧,从楚熠掌心里挣出来,攥紧玉佩后退两步。
心跳莫名有些快,耳朵连着脸颊,也没来由蹿起一股热烫。
到这时,楚熠方才惊觉自己的举动唐突。
手心犹残存的柔腻触感,让他的心一阵阵发紧,脑门也有些发烫。
这种时刻,以楚熠向来的修养,明知该要说些“抱歉”告罪的话——
可当他看见沈姝发红的耳尖,所有道歉的话都被抿紧在唇间。
只剩下突如起来的欣喜,和不可名状的悸动。
他抿了抿唇:“倘若……父皇问起,就说这是我为报答你救命之恩,赠于你的。”
沈姝被他这般凝视着,只觉得像有张网从头顶罩下来,让她没来由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她赶忙福身:“这玉佩实在贵重,殿下万万不可赠予小女。就当……就当小女是从殿下这借的好了,借来护身之用,待明日出宫,小女便还给殿下。”
楚熠听见“借”和“还”,就像被人朝心头泼了一盆冷水。
那股欣喜和悸动,瞬间被浇个精光。
他脸色一沉:“那你就好生保管,若磕碰半点,这辈子都别还给本王!”
说完这话,他拂袖转身,甚至连告辞二字都未说,便大步离去。
沈姝看着他突然怒腾腾离开的背影,脸颊耳畔的热烫,顷刻凉了下来。
她看着手里的玉佩,眨了眨眼。
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磕碰半点,都不能还……
这不是碰瓷么?
难不成,堂堂战神缺钱,知道他们家有矿,惦记上了?
沈姝想到他们熠王府里,连株名贵的花都没有,飞羽给她做影卫,开口就是一千两……
这个瞬间,沈姝仿佛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
第二日,沈姝起个大早。
淮安专门送了个从宫里出来的妈妈,为沈姝大妆,教她进宫之后的礼仪。
沈姝对于宫里妈妈教导的礼仪,几乎听一遍便能融会贯通。
甚至就连宫步,也是一学就会。
待到散了早朝——
沈姝穿深青色县主公服,腰间系着几个桃用楚熠给的螭纹玉佩做成的禁步,由皇帝身边大太监周进喜亲引着,从朱雀门进宫,去了太极殿。
这一路上,沈姝眼观鼻,鼻观心,宫步走的像被尺子丈量过似得丝毫不乱。
就连周进喜都目露诧异之色。
沈姝虽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却感觉自己上辈子在脑海里,把这条路描绘过成百上千遍一样。
尤其是,当她一步步踏上太极殿前,那被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石阶。
当她走到半敞着的朱红殿门前——
一股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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