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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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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住脚,对着周治嘲弄一笑:“教周大人失望了,你这院子确实不错,还是……留给自己用吧。”
说完这话,萧敬成冷哼一声,抬脚便往府衙外头走去。
然而,他刚走出府衙的大门——
冷不丁便看见先前给他送饭的那个衙役,就站在府衙门口的石狮旁。
衙役眼神凉凉,朝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敬成后脊一寒。
他立时想到,倘若就这样出了京兆府,他若不能为太子解困,太子便不会再履行先前对他的承诺……
思及此,萧敬成顿住脚步,闭了闭眼。
而后,他咬牙转身,对着京兆府的大门,高声痛骂道:“楚熠、周治!你们置皇上性命于不顾,想利用本世子构陷东宫,夺嫡篡位,本世子对朝廷、对皇上、对太子的忠心可昭日月,今日,本世子愿以死明志,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说完这话,他卯足全身力气,对准京兆府门前的石狮,狠狠撞了上去!
………………………………
第298章 人找到了
承恩公世子萧敬成在京兆府门前,撞柱而死消息,不出半个时辰,就像长了翅膀似得,传遍整个京城。
连同他死前说的那番话,也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整个京城乃至满朝文武间,流传着两种声音。
第一种声音,说太子殿下想要提前登基,所以给皇上和熠王下毒。
另一种声音,说熠王故意布局,逼死承恩公世子,构陷太子,妄图夺嫡。
无论哪种声音,每个听到这些传闻的人,都有一个共识——
那便是两位殿下的夺嫡大战开始了。
楚熠亲眼看见萧敬成血肉模糊的尸身,想到他离开时嘲弄周治的模样——
看上去完全感觉不出,是要赴死的样子。
楚熠剑眉微蹙。
在他看来,眼前的情势下,萧敬成根本就不必寻死。
可他却极突兀选择了寻死的路。
若萧敬成不是蓄谋已久,那便是临时起意。
思及此,楚熠意识到什么,脸色一沉。
“去查查,萧敬成死之前,就跟什么人接触过。”他朝身边的淮安命令道。
*
萧敬成的尸首,是楚熠亲自送回承恩公府的。
承恩公萧德宗痛失爱子,直接晕厥过去。
公府一干女眷,跪在萧敬成的尸首前,个个哭成了泪人。
太后听到噩耗,亲自出宫,去了承恩公府。
就连太子也匆匆从太庙出来随行。
因着承恩公世子身份贵重,又死得“众所周知”,再加上太后出宫,两位殿下皆在——
满朝文武无人敢再装作视而不见,纷纷前往承恩公府吊唁。
一时间承恩公府车水马龙。
在众多大臣的瞩目下,太后一见到楚熠,立时悲愤交加。
“你这个混账!”
她怒声骂道,当着那些大臣的面,抡起手里的龙头杖,就要朝楚熠砸下去——
身侧的太子见状,第一时间赶忙拦下:“皇祖母,此事定是误会,您莫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
“误会?冲动?”太后气指着楚熠:“你问问他,为何敬成死前会说出那些话!都是因为他!搅得宫里宫外都不得安生!”
太子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楚熠冷着嗓截去了话头:“我本已放他离开,没想到他自己却撞柱身亡,这其中缘由,我自会查清楚。”
说完这句,楚熠的目光,淡淡扫过在场承恩公府人的面容,最后,落在太子依然和善的面容上。
“一码事归一码事。”楚熠冷声道:“萧柏源牵扯进父皇和本王遇刺的案子里,本王必会查证清楚。今日既查出承恩公府的密道与东宫相连,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太子殿下都难逃干系。”
“自今日起,除非父皇能醒过来,否则,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北衙的飞鱼卫,会时刻守在承恩公府与东宫门外,各位节哀顺变、好自为之。“
这话把太后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她手指着楚熠:“你、你混账,你竟敢……敢……”
然而,她劈头盖脸的骂声还没说完,楚熠已然朝她拱手:“太后娘娘,父皇昏迷前,已经将八十万禁军悉数交到本王手上,嘱咐本王务必将胆敢进宫刺杀之人绳之以法,眼下本王所做一切皆只为救醒父皇,绝无任何私心,只要东宫和承恩公府不再做出令人误会举动,本王必不会与太子和承恩公府为难。”
楚熠说完这话,朝太后告辞,转身大步走出了上房。
这番话,楚熠说的毫不留情面,言下之意若太子和东宫再轻举妄动,他绝不留情。
话里话外的意思,直惊得在场大臣,眉心直跳。
皇帝已经昏迷好几日,熠王手握八十万禁军,且他在百姓心里又是赫赫有名的战神……
天时、地利、民心,皆向着熠王。
倘若他果真存了“弑君夺嫡”的心思,以现在的情势,根本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就能以“清君侧”的名义拿下皇城。
然而,此刻的熠王,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会派飞鱼卫将东宫和承恩公府监视起来。
堂堂正正将所有事情都摊开在人前,无疑是击碎谣言的最好办法。
楚熠的态度,足以让人相信,他并不如先前传言那样,是着意“构陷太子、妄图夺嫡”之人。
想到这层,在场诸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微妙。
这些大臣都是官场上的老手,自然不会仅凭熠王这寥寥几句,便匆忙下定论。
只是,原本支持第二种传闻的人,不觉间态度都有了不少松动……
※
无论承恩公世子的死,闹得有多大——
呆在京城福安坊县主府,焦急等待沈晋明消息的沈姝,根本就没功夫去打听承恩公府、东宫与熠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当黄昏最后一丝余晖烧尽,夜色笼罩大地。
沈姝终于等到了沈晋明的消息。
“姑娘!姑娘!三少爷找到了!”
绿桃匆忙从外头跑进来,一脸惊喜之色:“姑娘,三少爷找到了!是小王爷找到的,小王爷把三少爷带回来了!”
沈姝听见这话,腾地站起身。
“他们在哪?哥哥怎么样了?”她边问着,边抬脚就要往外冲。
绿桃一把抓住她:“姑娘别急,小王爷让人捎信儿来,说三少爷只是昏迷,身上除了先前的腿伤,没有外伤,他让您莫担心。如今城门已经关上,等到明日一早,他和云灵郡主,就把三少爷送回来。”
“云灵郡主?”沈姝吃了一惊:“怎么还有云灵郡主?不行,郡主身份贵重,又是未嫁之身,怎可因哥哥随意留宿在外,我得想办法接他们回来。对了!飞云飞羽,他们一定有办法。”
沈姝说着,就要去外院找飞云,却被绿桃再次挡在面前。
“姑娘,您忘了,飞云不在。”
绿桃忙道:“飞云送信去熠王府以后,就没回来。下午时候,飞羽也出门了,留话说让姑娘放心,他们此番影卫全数出城,必能找到三少爷。”
若是之前,沈姝听见这消息,定能缓解心头的焦虑。
可是此刻——
她先是听见楚湛找到三哥,会与三哥一道回来。
后又听见,飞云飞羽带着所有影卫出城,要去找三哥。
沈姝的心,登时变得七上八下。
熠王府的影卫,不会跟楚湛干上吧?
这个念头一起,沈姝便再也不愿这样干等下去。
她急忙吩咐道:“绿桃,备马,我要去趟熠王府。”
………………………………
第299章 去添把柴
沈姝趁夜来到熠王府,见府门口停着许多马车,心生奇怪。
直到淮安亲自将她迎进府里,带她去议事厅偏殿暂坐,沈姝才从淮安口中,得知了白日在京兆府里发生的事。
淮安想到自家主子和沈姑娘之间,始终若即若离。
他有心推一把,垂眸说道:“殿下从承恩公府回来,神色有些疲惫。承恩公世子虽是萧家大房的人,可也算得上是殿下的舅舅,殿下早年,曾常常出入萧府,萧家是殿下外家……今日殿下本已经放他走,没想到他却……殿下最重情义,承恩公府如今视殿下为仇人,殿下虽然面上不显,想必心底终究难免神伤。若过会儿县主见到殿下,还请县主多多宽慰殿下。”
说完这话,淮安脑中不由浮现出善解人意的沈姑娘,依偎在忧郁的殿下身边,两人彼此深情对望的画面。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
这番话听在沈姝耳中,着实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承恩公府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不论是在云疆还是京城——
那些决定沈家人生死之事,皆与他们有关。
说承恩公府是她沈姝的仇人,一点也不为过。
萧敬成将死的阳寿,沈姝早就看见。
她从没想过,要去逆转萧敬成的死运。
因为她知道,如果把萧敬成这条毒蛇放走,总有一天,它还会回头咬一口。
虽说听了淮安的话,沈姝也能理解,承恩公府和萧家人,对于熠王来说,亦有难以割舍的亲情。
可是理解归理解,要让她违背心意去劝慰熠王——
她实在做不到。
思及此,沈姝站起了身。
“我突然想起来,府里还有事要办。今日殿下想必很忙,明日我再来找殿下。”
她有礼说完这话,迈开步子,直接朝府外走去。
淮安看着沈姝匆匆离开的背影,愕然怔住。
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
深夜,楚熠送走最后一批登门议事的将官走出议事厅,便从淮安口中,听到了先前他在偏殿与沈姝说的话。
楚熠剑眉微蹙。
“你做事素来稳重,今日怎会多嘴对她说出这种话。”
淮安一怔,虽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却也知道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还来不及告罪,就看见熠王殿下大步朝外头走去。
与此同时——
沈姝和十几骑黑衣人一道,就着月光来到了瑞王府在京郊的别庄。
方才,她从熠王府出来,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呆在县主府干等。
于是,反复权衡之下,沈姝直接去了永宁长公主府,将她得到的消息,如实告诉给长公主知道,求助于长公主。
长公主当即便命刚从东郊京畿营回府的云羲郡王,带着沈姝连夜出城,朝瑞王府在东郊的别庄疾驰。
此时此刻,他们一行人在别庄门口停马,并未急着进府,注意力全被不远处走水的庄子吸引。
因着两个庄子并不算太远,冲天的火光,夹杂着惨叫声,犹如人间炼狱,让人一听只觉得后背生寒。
云羲郡王身穿一袭黑衣,那张与云灵郡主相似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此刻尽是诧异。
“那是太子在京郊的皇庄,怎会突然走水了?“
沈姝一听这话,神色一凛。
就像是在回应云羲郡王话——
“吱呀”一声,瑞王府别庄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楚湛也带着一队黑衣人,打马从庄子里走了出来。
”咦?你怎么会来这?“
尽管此时已是深夜,楚湛几乎第一眼,便认出了黑衣人群里的沈姝。
只是,沈姝还来不及跟他打招呼,云羲郡王便挑眉看向楚湛,笑着打趣道:“小王爷,许久不见,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直到这刻,楚湛才发现云羲郡王。
“晨光?你不是在京畿营么?怎会突然来此?”
问完这话,楚湛看看沈姝,再看看云羲郡王。
不等云羲回答,楚湛恍然明白,沈姝能够深夜出京,必是云羲所为。
思及此,他再次看向沈姝,正色问道:“你深夜出京,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人胁迫?”
这话让沈姝一懵。
然而,下一瞬——
她便听见云羲的抗议声:“我还没跟你要妹妹呢,你竟还敢含沙射影说我胁迫沈姑娘?快说,我妹妹在哪?临出门时,母亲已经下令,让我今晚务必将小妹接回自家庄子上。小王爷,你拐我小妹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莫不是想要求娶我小妹?丑话说在前头,我家小妹的聘礼,至少要十万两,否则……”
云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湛举起双手打断:“云灵已经回你们家庄子上了,非但她回去了,还把沈抱石给带走了,虽说抱石兄身子已没什么大碍,可云灵一个小姑娘家,把个大男人劫走算个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碍,劫走……
沈姝听着这些字眼,眉心直跳。
她怎么觉得,自家三哥这回就跟那待宰的小狼似得,被只羊给叼走了呢……
沈姝还没回神,就听见楚湛对着云羲又道:“再说了,什么聘礼不聘礼的,你得跟安定县主提,若她点头,别说十万,就算五十万,想必也不在话下。”
这话,让沈姝猛地回神,被迫与云羲郡王对视。
四目相对之下,他们作为“家属”,脸上都闪过一丝赧然。
在沈姝看来,自家亲哥腿上有伤,却被云灵那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带去庄子上……毕竟孤男寡女,自家好似不能不负责……
而在云羲看来,自家妹子已经彪悍到,直接把重伤男子劫回家里去——
这、这哪是郡主做派,这是活脱脱的女山匪啊!
一旁的楚湛,看见他们两个对视,粗了蹙眉,打马走到两人中间:“我要去太子皇庄上看看,你们去不去?”
沈姝一听那边的动静,就知道是有大事发生,她可不愿凑这个热闹。
再说了,她现在当务之急,该要去永宁长公主府的庄子上,把自家哥哥“救”出来。
然而,沈姝根本来不及摇头,就听见云羲郡王兴冲冲地道:“自然要去!我正愁没机会给小妹出气呢,走,咱们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没烧起来的地儿,再添把火!”
说完这话,云羲调转马头,直接朝着起火的皇庄飞驰而去。
他这一走,沈姝登时懵了,自家哥哥还在他们家庄子上,若没这位郡王开路,她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思及此,沈姝咬牙,只得硬着头皮对楚湛道:“走吧,咱们也去添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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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0章 致命气味
当他们一行人骑马到皇庄外头,沈姝才愕然发现,之前所谓的“添柴”,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之地。
整座占地极大的庄子,早已变成了火海。
燎烤的火气扑面而来,灼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谁下的手,还真是够狠的啊!”云羲看着那火光,啧啧道:“这庄子是这一带庄子里风景最好的,就这么生生给毁了。也不知道庄子里,太子殿下藏的那些个美人儿,还活不活的下来。”
楚湛嘲弄一笑:“美人儿活不活的下来,本王不知道。不过,这两日进去那些乔装打扮的太子影卫,估计一个都活不成。”
“哦?”云羲好奇看着他:“小王爷这么说,莫非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楚湛不答,反倒抬眸看向沈姝:“先前你兄长就被人关在这座庄子里,我和云灵原本想了法子,要闯进去救,却没想到他们竟突然把人给送出来了。”
“方才我接到飞鸽传书,太子殿下不止这一处庄子着了火,西郊、南郊、北边总共三处庄子,和这庄子一样,都着了火。这手法干净利落,想来应是‘那位’查出沈三少被带来这里,安排下来的。”
“那位?那位是谁?“云羲一脸懵然看着他们。
沈姝看着眼前这熊熊大火——
直到这刻,她才明白飞羽临走前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万没想到,熠王竟会为了三哥,如此大张旗鼓烧毁太子的别庄。
倘若明日被朝臣们知道,不知道又会如何指责他。
沈姝抿了抿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少些麻烦?”
“怎么?担心了?”楚湛看着她呲牙一笑:“莫慌莫慌,‘那位’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他既命人这么做了,想来也不会介意外人怎么想。杀人,哪有不麻烦的,再说,若他晚来一步,说不定这场火,还会是本王放的。”
云羲郡王听到这,终于听明白他们口中说的人是谁。
他脱口而出问道:“你们在说熠王殿下?”
沈姝和楚湛齐齐转头,看向他的面容。
虽然他们并未刻意掩饰话里的内容,可这么轻易便被云羲郡王猜出来,不免让沈姝感觉错愕。
“郡王怎能猜出来,我们说的是熠王殿下?”沈姝好奇地问。
云羲眼神极其古怪,把沈姝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末了,他一拍手,脸上终于露出恍然之色:“我说呢!熠王殿下从不进秦楼楚馆,也不曾豢养小官,京城里怎会盛传他有断袖之癖……原来,那些人口中,被熠王殿下十指紧扣在宫城里穿行、亲密无间在闹市奔马的‘男人’,竟然是你女扮男装啊!”
十指紧扣、亲密无间……
沈姝听见这些字眼,大窘。
不止是她,就连楚湛,看着沈姝的目光,都露出诧异之色。
“我……我……没……没……”沈姝磕磕巴巴,接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眼瞅着沈姝的脸,已经红成了虾子。
楚湛于心不忍,朝云羲使了个眼色:“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听出来我们说的是熠王殿下?”
云羲撇了撇嘴:“胆敢放火烧太子别庄的,除了你,想必也就只有熠王殿下了。”
说完这话,他索然无味地摆了摆手:“这都是你们楚家的家事,我就别掺和了,走吧,我带你去庄子上。”
*
半个时辰后——
沈姝和楚湛,离开火场,跟在云羲身后,快马加鞭赶到了永宁长公主的别庄。
有云羲领路,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到“关”着沈晋明的后院。
云羲止住匆忙想要进去通报的丫鬟,掀开帘子进屋——
就看见自家妹子,正坐在榻几前,两手扶着腮帮子,看着沈晋明的病容发呆。
云羲嘴角抽了抽。
若非身后跟着沈姝和沈晋明,他简直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拍在这个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小丫头身上,让她清醒点。
“咳……咳……”云羲掩唇,假意咳嗽出声。
这声音终于让云灵回过头来——
她腾地站起身,像耗子见猫似的,既惊,脸颊又是飞红:“哥、哥哥……你、你怎么从京畿营里回来了……”
云羲翻个白眼,上前一把抓住云灵的手腕:“跟我来。”
“我不去!沈三郎还没醒,我得看着他。”云灵说着,便要挣脱亲哥的手。
“你再敢胡闹,看我回去禀了母亲,怎么收拾你!”云羲沉声说完这句,直接一个手刀,朝着她脖颈一砍。
云灵顷刻间身体一软,昏倒在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娴熟无比,犹如行云流水。
显然以前没少干。
“我现将这个不成器的带走,你们今夜便歇在这庄子里,告辞。”
云羲匆匆吩咐完这话,抓着云灵的衣领,像抓小鸡似得拎在手里,大步朝门外走去。
兄妹间这一系列的你来我往,看得沈姝目瞪口呆。
云羲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这么凶?
思及此,沈姝想起自家亲哥,登时充满感激之意。
至少……从小到大,没对自己动过手。
待他们兄妹离开,沈姝终于可以放下一直紧绷的神经,快步走到沈晋明榻前。
此时此刻,沈晋明脸色苍白、双目微阖躺在床上。
他身上穿着素白寝衣,向来梳得风度翩翩的头发,也凌乱散落在枕头上。
沈姝鼻尖一酸,抓住自家亲兄的手:“哥,我来晚了。”
听见她的声音,沈晋明眼皮微动,缓慢睁开了双眼。
就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
沈姝身体一僵,不可置信懵在了原地。
“三哥,你的眼睛……”
“眼睛?”沈晋明蹙眉,声音沙哑到极点:“我眼睛怎么了?”
沈姝忙从一旁的小几抽屉里,翻找出一面铜镜,递到沈晋明面前。
“你的眼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忙问道。
沈晋明疑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此时此刻,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竟泛着一层朦胧的琥珀色。
那颜色极清极浅,若非极熟悉之人,根本就发觉不了。
沈姝见他一脸茫然,心下一沉。
她正欲开口再问——
突然,一缕令沈姝极熟悉,却又极心惊胆战的气味,不知从何处,幽幽飘进她的鼻尖。
这气味……
是那日皇帝昏迷,在太极殿外,她从太后身上,闻到的味道!
也是今晨在密道里,从萧柏源“血手”上飘出来的味道!
沈姝腾地站起身,努力分辨气味的来源。
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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