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首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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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小事，你不用知道。不过看你的样子，今天应该是入伍的吧？怎么也跑派出所这边来了，是从派出所出发吗？”

　　　　赵雷鸣说：“我去县城集合出发，还有一个证件要来派出所拿，昨天就办好了，当时工作人员没上班，让我今天来拿。”

　　　　宋西风寻思着，这马上都要去县城了，还有证件没有拿出来，心里就替赵雷鸣着急，就一路小跑的去找韩正帮忙。

　　　　韩正心想这是谁啊，大清早的来派出所办事，就来到门口看看，一看到赵雷鸣，顿时心里又一惊，“又是这家伙！”

　　　　此刻韩正离赵雷鸣距离比较近，更加看的清楚赵雷鸣的脸。

　　　　妈呀，这脸简直和“魔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赵雷鸣也认出了这个在学校跟踪过自己的痞气男人。

　　　　两人相互看了两眼，韩正就把宋西风拉倒派出所院内，问起赵雷鸣的身世，宋西风如实的告诉了韩正。

　　　　韩正琢磨着，这不对啊，不是一个姓的，距离也这么远，怎么会这么像？随后让宋西风去问赵雷鸣是来拿什么证明的。

　　　　宋西风问了以后就跑过来说：“赵雷鸣来拿领养证的。”

　　　　领养证？韩正心里又有了其他的想法，赶紧让朱明去把赵雷鸣的领养证给拿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把赵雷鸣的信息牢牢的记在脑子里面。

　　　　有了宋西风的帮忙，赵雷鸣很快就拿到了领养证，和秦小飞就一起去街口等班车。

　　　　赵雷鸣问：“我让你送的东西你送了没有？”

　　　　秦小飞把昨天宋晴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赵雷鸣眉头紧锁，嘱咐秦小飞，自己走了以后让他多照顾照顾宋晴天。

　　　　秦小飞点着头，声音有些呜咽，“雷鸣哥，你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能见面。”

　　　　“放心吧，我会给你写信的，我们不是约好了，以后一起找亲生父母。”

　　　　“所以你办理的领养证，就是想摆脱赵家吗？”

　　　　赵雷鸣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所以这个领养证对我也许有帮助，小飞，谢谢你来送我，到了部队就给你写信。”

　　　　目送着赵雷鸣离开，秦小飞满怀伤感的回到学校。

　　　　宋南风被关在黑屋子里面，嘴里塞着满是柴油味道的破布，心里恨死宋西风了。

　　　　死老三，你们前面把那个女人带走，后面就来找派出所的人抓我，你真是我亲弟弟，亲生的弟弟，呸呸呸，什么亲生的弟弟，我真是被气糊涂了。

　　　　朱明让人把宋南风拖出来，拿出他嘴里的破布。

　　　　“宋南风，你弟弟举报你拐1卖妇女，你可认罪？”

　　　　宋南风在心里把三弟宋西风骂了一遍又一遍，一边骂又一边寻思，老三肯定也是听了宋晴天的话才这样做的，又对宋晴天充满了恨意，面对朱明的审问，闭口不言。

　　　　“问你话呢？听不懂人话吗？需要给你点颜色瞧瞧吗？”

　　　　朱明虽然在派出所上班，还不是靠着他爸才在混下去。如果不是在派出所出现，朱明这样的人在外人眼中，和一个小流氓没啥区别。

　　　　此刻的朱明穿着喇叭裤，头发留的长长的，一个看就是个骚包，说话也吊儿郎当。

　　　　不是被五花大绑的，宋南风还以为来错了地方，对于这样的小流氓他心里十分鄙视，什么鸟都能在派出所上班啊，继续硬着性子对朱明不理不睬。

　　　　朱明看宋南风这人还有点倔脾气啊，心里就想起韩正交代的话，瞬间打起歪门邪道的主意。

　　　　老虎凳是封建社会流传下来的一种反关节酷刑，把犯人绑坐在长板凳上，上身和双手被绑在背后的木架子上，双脚在凳面伸直，膝盖以上的大腿用绳绑在凳子上，于小腿和板凳缝中或脚跟下放置砖头，使受刑人的双脚向上抬起，通过牵拉腿部的关节韧带，给受刑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导致肌肉撕裂或淤血。

　　　　凳子上面放到砖头越多，受刑着遭受的痛苦越严重，轻者关节脱臼，昏厥，重者残废。

　　　　直到旧社会和抗日战争时期，酷吏，反革命分子，国民党反动派还用这种刑法残害老百姓和被捕的革命者。

　　　　这种刑法新中国建立以后，就彻底的废除了。

　　　　韩正就是这种暴脾气，虽然不能完全复职旧社会的这种酷刑，可是简易的老虎凳刑法他挺有研究的，在审问宋南风之前就迅速的传授给朱明，朱明不敢在派出所滥用刑法，韩正就说在宋南风身上试试就行，不用太认真，别伤到人就好。

　　　　简易制作的老虎凳一架上，宋南风就开始哭爹喊娘的叫起来。

　　　　随后，宋南风把自己的罪行交代的清清楚楚。

　　　　那天，他送孙桂英回娘家以后，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先前喝酒认识的一个朋友叫老方，老方以前是个打铁的，宋南风认识他的时候，老方一脸被烟火熏烧的痕迹。

　　　　此刻的老方打扮的干干净净，脸上也没有烟火熏烧干力气活儿的迹象。

　　　　宋南风心想这人肯定是发达了，就立刻和他攀谈了起来。

　　　　遇到发达的酒友，宋南风就不停的在这个朋友面前苦诉生活之难，老方倒也仁义，就给他指了一条生财之道，就是贩1卖人口。

　　　　开始，宋南风不敢答应，老方就把利润算给他，只要宋南风能找到买家，卖掉一个人就抽200块钱。如果卖的价钱高，就抽钱多一些。

　　　　提到钱，宋南风就动心了，这钱来的真容易啊，要是自己能这么快的赚到钱，就不会被孙桂英天天骂了，家里三个小兔崽子也有吃有喝，自己去老丈人家里也有面子了。

　　　　老方这人是个精明的人，看出来宋南风是个怕吃苦受罪的人，但是又想过好日子，这种人是当下家最合适人选。

　　　　当即，老方带着宋南风去镇上吃了一顿饭，详细的把操作过程的给他，其实操作过程很简单，就是找个光棍把拐1卖的妇女卖掉，但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特别是村干部和派出所。

　　　　宋南风心领神会之后，就说自己最近手里实在缺钱，苦苦哀求，非要让老方帮忙给他找一个被拐的妇女，他先试试做一次。

　　　　老方看宋南风挺心急，心想这样的更好利用，就再一次打发慈悲，就领来一个水灵灵的女人让他带回去先卖掉。

　　　　朱明眼珠子转了几圈，说道：“宋南风，你可知道拐1卖妇女是犯罪行为？”

　　　　宋南风含着泪说：“我知道是犯罪的，可是我实在没有钱才这样做的。”

　　　　“你没有钱就犯罪，那别人没有钱，是不是就该去打劫你？”

　　　　宋南风辩解道：“我已经把拐1卖的女人给放了啊，警察小同志，我这还算犯罪吗？”

　　　　“什么小同志？我小吗？”

　　　　宋南风赶紧摇摇头，“不小，警察同志我刚刚说的是真话，我已经把那个女人放了，我三弟和我侄女可以作证，那个女人现在还在我侄女家里住着呢，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朱明厉声说：“拐1卖妇女就是犯罪，犯罪就要受到打击，最近国家对于犯罪分子的打击力度挺大的，我看你是没跑了。”

　　　　宋南风当时就哭了，“警察同志，我家里老婆还在坐月子，还有三儿子要养，你就放过我一次吧。”

　　　　“三儿子啊？你命真好，计划生育没有罚款吗？要是没有罚款，就一并把罚款给交出来。交钱，坐牢，你一样也少不了。”

　　　　宋南风简直欲哭无泪了。

　　　　朱明嘴角含笑，一步三晃的在宋南风身边走来走去，每走一步，宋南风都觉得那脚步踩在自己的心头。

　　　　朱明走了一阵，就停住了脚步，径直往外面走去，顺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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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节　尘埃落定

　　　　宋南风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这是要彻底完蛋了。

　　　　想想真后悔啊，孙桂英不是没有骂过自己，骂自己也是为了家好。只要自己稍微肯吃苦点，三孩子虽然说吃的不好，可是总是能活下来，一旦自己坐牢，她们娘四个该咋办啊。

　　　　宋南风这是真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鬼迷心窍，做出来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越哭越后悔，哭着哭着就嚎啕起来。

　　　　韩正和朱明在外面听到一个大男人哭的厉害，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宋西风一脸的铁青，真想冲进去给二哥呼两巴掌。

　　　　真是没出息的男人，丢尽了老宋家的脸。

　　　　中午时候，宋西风才一脸疲惫的回到宋晴天的家。

　　　　宋晴天问事情办的咋样了。

　　　　宋西风说：“二叔把他上家一个叫老方的人招了，派出所正准备去抓人呢。”

　　　　“那二叔怎么处理，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都是按照你说的办的，韩正也挺会办事的，在二哥的口供中，二哥承认了参与拐1卖事实，后来在我的劝导下，他幡然悔悟，把拐/卖的女人解救出来，并揭发犯罪主谋，这算是戴罪立功。如果不出所料，老方被抓到以后，二叔被关押在派出所一阵子就看怎么定罪了。”

　　　　这个口供，也算符合事实。

　　　　宋晴天就是想让宋南风主动坦白交代罪责，把老方给供出来，他担心宋南风死不承认自己参与拐1卖人口的事实，没办法咬出老方，派出所的人就没法抓老方。

　　　　老方一旦逃走，因为宋南风欠了他一个拐1卖的女人，肯定会暗中找他要钱，宋南风没有钱，老方可能会骚扰宋南风的家庭，家里三个孩子不安全不说，宋南风还有肯能重蹈覆辙跟着老方继续罪恶的勾当。

　　　　宋晴天让宋西风跟着，亲弟弟揭发哥哥的罪行，二叔没话可辨，也能对得起被解救的江晓燕。

　　　　当然，这样做的话，二叔也能会主动揭发主犯老方，就可能戴罪立功，减轻他的罪行。

　　　　宋晴天更需要韩正，朱明这样的帮手狠狠的吓吓二叔，给他一点苦头吃吃，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有犯罪的念头。

　　　　宋晴天说：“二叔参与拐1卖人口这样的罪恶，让他先在派出所住一阵子也好，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教训，只是二叔和二婶真的要怪罪你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这样对二哥，他犯下的罪过更严重，坐牢的时间有可能更久。”宋西风放低了声音悄悄说：“你救回来的那个江晓燕，派出所会来做调查的，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对二哥咬一口啊。”

　　　　宋晴天无奈的说：“二叔已经受到到惩罚，晓燕姐的心情我也不知道，但愿二叔没有对晓燕姐做过什么，要是做过什么，我看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宋西风猛然想起宋南风脖子上面的抓痕，和江晓燕看到宋晴天之后恐惧的样子，心中隐隐不安，恍惚间，就看到了江晓燕站在宋晴天的后面。

　　　　江晓燕说：“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会配合派出所的调查，不会再攀咬你二叔什么，谢谢你们救了我。”

　　　　宋南风脖子上面的抓痕一直宋晴天心里的疙瘩，她不想让江晓燕受委屈，又担心二叔一旦真的做过什么，江晓燕岂不是只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忍气吞声！

　　　　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宋晴天等宋西风走后，就拉着江晓燕的手说：“晓燕姐，你说实话，我二叔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江晓燕想了想说：“没有。”

　　　　“那他脖子上面的……”

　　　　“那是他给我端饭时候，离我近了一点，我心中害怕，就不小心挠了他一下。”

　　　　惊恐中的人却是很容易不受控制，宋晴天能够理解，得知无事，才放下心来。

　　　　下午，派出所的人就来找江晓燕问话了，她详细的说了老方对自己进行拐1骗，殴打的暴力行为，对宋南风提及很少。

　　　　派出所的人要求江晓燕跟着他们去派出所继续调查，并顺便给江晓燕遣返回老家，却被江晓燕以身体不适给拒绝了。

　　　　事后不久，老方被逮捕的消息也传到宋晴天耳中。宋南风被判定拐1卖事实成立，鉴于情节轻微，有主动认错，揭发老方的功劳，判了两年的牢狱。

　　　　判了两年刑，宋晴天觉得已经很轻了，她知道一旦被认定拐/卖的事实成立，至少要判五到十年，宋晴天觉得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二叔了，希望他改造以后，可以重新生活。

　　　　两年时间不长，二叔要是表现好，还能早一点出来。

　　　　只是，宋晴天担心这一段时间，孙桂英的日子就难过了，特别是三个孩子。

　　　　宋晴天觉得心里一阵难过，毕竟是亲叔叔，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宋南风拐1卖妇女的事情很快在宋河村传开了，宋有德知道后一直嘴里骂着“畜牲畜牲”的话，心里却是剜心的疼痛。

　　　　宋南风一旦坐牢，老二这个家肯定就毁了。

　　　　果然，孙桂英回了娘家之后，也没有回到宋河村，宋老太和宋冬梅去孙桂英的娘家跑了几趟，都被拒之门外。

　　　　宋老太一下子被带走三个孙子，那简直是比要了他的命还狠。

　　　　宋西风此刻就成了宋家的罪人，被宋有德骂完，又被宋老太扇了两嘴巴，爹妈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一样。

　　　　宋老太依旧不解气，带着宋冬梅杀到了宋晴天的家里，排手大脚的坐在院子里又哭又闹。

　　　　“死妮子，你黑心的妮子，不是你撺掇老三去派出所抓人，老二咋能去坐牢啊，孙桂英也不会带着我的宝贝孙子不回来啊，死妮子，你可害死我们老宋家了，上次你跳河咋不淹死你呢。”

　　　　宋晴天坐在里屋，听着宋老太的嚎啕咒骂，似乎没听到一样，旁若无人的翻看着宋西风送来的市场调查报告。

　　　　江晓燕都着急了，“晴天，你咋这么沉得住去？”

　　　　宋晴天说：“这个老太太就是个糊涂虫，只知道我和三叔害了二叔，却不想想如果我和三叔不管，以后二叔越陷越深，估计命都没有了。我和她交手好几次了，她闹闹就走了，我都习惯了，有啥沉不住气的。”

　　　　江晓燕有些不好意思，“晴天，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委屈。”

　　　　“晓燕姐，我二叔做错了事情，受到该有的惩罚，那是他自作孽，你差点被我二叔卖掉，你才是可怜人呢，你受到委屈比我多去了。”

　　　　江晓燕瞬间眼珠子啪啪的掉了下来。

　　　　宋晴天问：“派出所的人要带你回老家去，我看你的意思是不想回去。晓燕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江晓燕说，她家是重庆的，高中三时候，她就想考艺术院校，可是父亲认为女娃子读书没用，迟早要嫁人的，就想要她辍学，让她嫁给乡长的儿子。

　　　　江晓燕有自己心中的梦想，不想从此就结婚生子，平凡的过一生，于是依旧去瞒着父亲去参加了高考艺术院校的招生，文化课和艺术分都过线了，学校还邮寄来了录取通知书。

　　　　父亲当时知道了这一切，把她的通知书给撕毁了，把家里的户口本给藏起来，把她的人也给拘禁起来，逼迫她嫁人。

　　　　被逼无奈的江晓燕只能假装答应父亲，趁着父亲不注意，偷了家里的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她知道南方的改革大潮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就想去自己打工赚钱，然后挣了学费再读书。

　　　　第一次出门在外的江晓燕子先是遇到小偷，偷走了她所有的钱财，后来遇到人贩子，把她拐1卖到豫南省。

　　　　途中她多次逃走，都被抓了回来，每次被抓回来都遭到老方的一顿痛打，后来被老方带到三河大队一个亲戚家里，最后落在宋南风手中，遇到宋晴天才获得新生。

　　　　如此，江晓燕怎么能有脸回去？

　　　　“那晓燕姐，你有啥打算啊？”

　　　　“我也不知道。”江晓燕默默的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宋晴天看着她姣好的脸庞挂着泪珠的样子，如梨花带雨，这个画面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觉得有几分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

　　　　宋老太闹了半天，宋晴天都不理不睬，自觉没趣累了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宋晴天早早吃过饭，就要带杨秀莲和江晓燕出去赶庙会，说是宋老太肯定今天还要去闹，不如干脆出门落个耳根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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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真香啊

　　　　豫南省南州市金平县三川镇一带有个特殊的现象，就是村村有庙，每个村子庙的等级却不一样。

　　　　大庙差不多是供奉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镇妖荡魔的真武大帝这些上等的神仙。中等的庙宇差不多供奉龙王，关公，城隍，阎王这类的和人比较接近的神仙，小庙有供奉土地，谷神，蛇神等和生活息息相关的小神小仙。

　　　　每年的二月二龙抬头开始，村子里有大中型的庙，就开始举行庙会，每个村子持续三天，连续不断的庙会，持续接力到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因为整个庙会的时间都是在春天，所以当地人叫赶春会。

　　　　赶春会也是当地人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因为春季比较闲，有手艺的村民就会制作农耕用具，比如打铁的做铁锹，镰刀，锄头，会竹编的做萝头（比篮子大一点盛放东西的用具），篮子，筐，撮箕，会柳编的做簸箕，细篮，会草编的做草帽，蓑衣。

　　　　大量的农用生活用具齐聚在举行庙会的村子，村民就去挑选各种自己需要的生产用具。

　　　　举办庙会的村子一般都会请来一台大戏唱三天。

　　　　因此，春会期间也衍生了卖小吃的，卖玩意儿的，算命的，耍猴的等等五花八门的娱乐和饮食。

　　　　只要闲着，附近十里八乡的农村都会去庙会，买东西，看热闹。

　　　　宋晴天三人今天去的村子是距离宋河村7里地的城隍庙村。

　　　　城隍庙的庙会在当地是个高等规模的庙会，因此吸引更多的村民去交易和看热闹。

　　　　三人一路步行，途中闲聊着，不知不觉宋晴天就聊到江晓燕为啥想考艺术院校的问题。

　　　　江晓燕说她喜欢唱歌，在宋晴天的鼓动下，江晓燕哼了一首蜀中的民间小调，曲调优美，歌词朗朗上口，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不觉中，喜欢唱歌的宋晴天就随着她哼了一起。

　　　　江晓燕有点吃惊的看着宋晴天：“晴天，你声音真好，比我唱的有味道呢。”

　　　　宋晴天笑笑说：“胡乱哼唱的。”

　　　　到了城隍庙，人山人海的，才不到二月半的天气，很多人已经被挤的浑身冒汗，穿着单衣。

　　　　三人在人群中挤了半天，啥也没看到，倒是挤出一身汗来。

　　　　正应了那句话，听景不如看景。

　　　　谁说哪里景色美，很热闹，听听就好，可别去，去了就是看人，人挤人的挤了一天，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孩子们欢快的追赶着，头上冒出细密密的汗珠子，坐下来的时候，眼珠子不停的盯着卖老冰棍的大叔，手指头放在嘴里不停的吮吸。

　　　　卖老冰棍的大叔可是从金平县进的货，把冰棒装进泡沫箱子里面，再放进木箱子里，木箱子外面裹着厚厚的棉制保温套，开口处还盖着厚厚的小棉被。

　　　　物以稀为贵，当时的冰棍5分钱一个，都顶一个鸡蛋的价格了。

　　　　宋晴天其实并不渴，也许是对童年记忆的怀念，掏钱买了三根冰棒，围观的孩子们一个个眼睛盯着宋晴天，馋的直流口水，纷纷幻想着那冰冰凉凉甜甜的味道似乎吃到自己嘴里，这让宋晴天都不好意思。

　　　　啃着冰棒，宋晴天放眼整个会场，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吃的东西特别少，五香瓜子，小糖人，烧饼，胶切糕，都是传统的零食，大人们也围着买点给自己的孩子吃。

　　　　偶尔有卖甘蔗的，在豫南省都算是稀罕物，都被孩子们围成一团，哭着喊着要大人买给他们吃。

　　　　她不禁算了算家里剩下来的钱，收泥鳅折腾这么久才赚了25块钱，除去一些开支，还有借出去的钱，还赔了不少钱呢。

　　　　现下，家里又多出来一个江晓燕，看样子也不会很快就离开的，家里的支出会越来越大，白酒的生意还没有开始。

　　　　如果不想办法挣钱，一年恐怕是都还不了陆信借给自己的500块钱。

　　　　收泥鳅和销售白酒，都是长远的生意，能稳定下来就是一劳永逸的赚钱，但是不会有突飞猛进的收入。

　　　　宋晴天需要一个快速盈利的方法赚钱，起码早点把陆信的钱还上，拿了别人的钱不还，这心里老不踏实。

　　　　三川镇这场接力持续两个多月的庙会，可能就是一个快速赚钱的契机。

　　　　可是卖什么东西呢？

　　　　农村有句老话叫，生意做遍，不如卖饭。

　　　　这个生意稳赚不配，就是辛苦，宋晴天想了觉得也不现实，总不能开着饭店跟着庙会地址的转移，不断的搬迁吧，这样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所以，要卖吃的，但是还要省事，不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来回的折腾。

　　　　宋晴天开始回忆上辈子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去搜索她记忆中的美味，就像现在这些孩子对冰棒的记忆一样深刻的吃食。

　　　　突然，一种冰凉凉，酸酸滑滑的味觉记忆呈现在脑海中。

　　　　那是凉粉的味道，滑溜溜的凉粉，倒上醋，辣椒油，大蒜泥，美味可口，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