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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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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

    宫沫儿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听洛羽凌皱着眉头讲起方才经过。

    “女子生产我也见过不少,惊慌失措之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个风俗讲究,哪个不是顾念着性命,她尚能意识清醒,还能强撑着往前走,更加古怪的是她流的血……”

    “哦?哪里古怪?”宫沫儿眸色淡淡的,眸中的清冷更是勾的洛羽凌有些难耐。

    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道:“寻常女子大都流的是血块,可她那血只是看起来惊心,一点血块都不见。”

    “那依你的意思,是她无中生有?”宫沫儿好看的眉轻挑了挑,洛羽凌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这可不好说,她不曾让我把脉,我也不能断定!”

    “只怕她是不会让你把脉了。”宫沫儿笑得高深莫测。

    洛羽凌感慨道:“若真的是无中生有,只怕她也没有颜面再来了。”

    “这可说不准呢!”宫沫儿抿唇轻笑,直叫洛羽凌看的痴了。

    彼时,荒郊野岭。

    钟灵生了把火,听见身后有细碎声响,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取了鱼架在火上烤。

    只听见啪嗒一声脆响,火星炸裂,蛰伏在灌木丛里的猛兽也冲了出来,离她咽喉只差一寸,钟灵堪堪出手,长剑擦着那只野猪的肚皮而过,伴着哀嚎,野猪重重倒在地上。

    野猪皮厚,这一剑根本没伤及根本,反倒激发了它的兽性,畜牲咆哮着又冲了上来。

    这一次钟灵倒是没有给它接近的机会,挥剑砍在它的脖子上,鲜血溅了她满脸。

    畜牲是不知道痛的,反倒越战越猛,最后完全是自杀

    式的进攻,钟灵面无表情的刺了一刀又一刀,直到那只野猪再没了声响。

    拔出深深刺进它皮肉的剑,钟灵拿着剑去湖边清洗。

    树梢上忽然传来唏嘘声。

    “女人实在是这世上顶顶恐怖的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钟灵满腔怒气无处发泄,这又来了个不怕死的,提着还未清洗完全的剑,指向树梢上的人。

    触及一双熟悉的眸子,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

    郑云看着她面上的血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方才的情形由在眼前,他可不想落得和猪兄一样的下场。

    “美人姐姐,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啦!”

    “滚!”钟灵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继续清洗起碧玉剑。

    郑云灿灿的笑,转过身往火堆边走去。

    钟灵回去时便瞧见郑云殷勤的在剥野猪皮,剥的甚是吃力,见她回来,笑得讨好。

    “你要吃?”

    语气平缓的听不出是句疑问,郑云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回问道:“姐姐不是杀来吃的嘛?”

    若不是杀来吃,早该在野猪落荒而逃时收手了才是。

    钟灵闭上眼睛,悠悠道:“杀来玩。”

    杀来……玩?

    郑云再一次加深了方才的想法,女人果然是这世上顶顶恐怖的东西,她方才那一副野猪刨了她家祖坟的样子,只是杀来玩?

    下意识离得钟灵远些,将脖子缩回到衣襟之中,警惕的看向钟灵的方向。

    “你若是再在我眼前出现,下场便如此猪!”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七章:阴魂不散

    分明是闭着眼睛说的,可就是叫人不寒而栗。

    郑云哭丧着脸。

    “姐姐,你走后不久我就被人欺负了,那伙人又凶又不讲道理,欺凌弱小还抢了我的钱财,我如今身无分文,姐姐身手这样好,咱们也算是老相识,若是那伙人再来,还请姐姐帮我报仇!”

    “你?弱小?”钟灵睁开眼睛。

    她可还没有忘记面前人捆了她一天一夜的事情。

    郑云好容易积攒出来的泪在钟灵的注视下又一点点收了回去。

    尴尬道:“左右你如今也无家可归,倒不如咱俩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所谓照应,大约是她替他赶走奸邪小人,替他做个无偿的保镖。

    钟灵没有乐善好施的兴趣,被郑云烦的忍无可忍,扛起剑就要往前走。

    偏偏他十分有耐力,扛着一头死透的野猪,不依不挠的跟着她走了十几里。

    钟灵也是被他磨的没了脾气,索性坐下来看着他扒皮烤猪。

    篝火熏的少年脸色泛着健康的潮红,钟灵思索他为何年纪轻轻漂泊在外,不过这乱世,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易。

    林中炊烟袅袅,钟灵看着无边夜色,思绪飘远。

    原本静谧的树林间忽然变得嘈杂,钟灵眉心微蹙,站了起来,郑云也停下了手上动作,警惕的看向四周。

    “你先走!”钟灵厉声开口。

    “这……”郑云有片刻迟疑:“这不太好吧?”

    这时候扔下她独自跑,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你留下,只会拖后腿!”钟灵毫不留情。

    郑云颇为尴尬,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实话,犹豫片刻,那声音离得越来越近了,咬咬牙,对着钟灵作了个揖,干脆利落的转身跑了。

    没了后顾之忧,钟灵专心致志的看向身前。

    良久,林中钻出来一道娇小的人影,是繁木。

    钟灵皱了皱眉头:“繁木?怎么是你?”他应该在客栈才对。

    “你走后,我也跑了出来,无处可去,一直跟着你来了这儿。”繁木的神态看起来有些狼狈。

    钟灵放下了手中的剑,惨然笑了笑:“你跟着我,过的也是飘摇不定的日子。”

    “好歹,也有肉吃!”繁木看向钟灵身后烤得滋滋作响的野猪,似乎还咽了咽口水。

    钟灵走到这里,也消耗了不少力气,哑然失笑,开口道:“若是不嫌弃,便用些罢!”

    郑云烤了一条猪后腿,保他们吃,还是足够的,钟灵盘腿坐了下来,撕了大半肉递给繁木。

    将手中的肉啃了一半,忽然发现繁木一口都没动,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她。

    钟灵忍不住皱眉:“你……”

    刚一开口,便觉得头晕的厉害,面前也出现了重影,恍惚间似乎听见繁木道了句:“钟将军,你大意了。”

    实在是……大意失荆州啊。

    看着钟灵在自己面前倒地,繁木放下手中的肉,拍了拍手,树后有人影显身出来。

    摘下面上黑纱,露出五官,竟是陆朝歌。

    “夏凌国主不便现身,这人,便交给你了。”

    有下人上前将钟灵架了起来,陆朝歌勾了勾唇,淡淡道:“还请转告阁主,来日必定亲自登门答谢。”

    “阁主从不见外人,多谢国主好意。”繁木摆摆手,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陆朝歌缄默良久,转过身,看着熟睡之中的钟灵,沉声开口:“带走!”

    人影消失在林中,郑云等了许久,方才敢从树后走出来,看着那堆徐徐燃尽的篝火,面露忧色。

    站在原地沉思良久,下定决心,走向与陆朝歌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邺城。

    隔日,周莲又来了客栈,不过过了一日,比上次消瘦的更加厉害,面上瘦骨嶙峋,眼中毫无光彩。

    在楼下央求许久,不见沈亦迟有半点怜惜。

    最终下来的人,是宫沫儿。

    她脸上本也带着病气,可同周莲对比起来,精神许多。

    “周姑娘又来了?这次来,所为何事?”宫沫儿搬了把椅子在周莲面前坐下。

    她眸色清冷,虽在那坐着,可气势还是比周莲高上一大截。

    宫里头的主子,即便是落魄,也不是她们这些平民可以媲美的。

    周莲咬紧牙关,直觉面前的女子不是善茬,今日怕是难见到沈亦迟了。

    宫沫儿定定看她,轻笑道:“周姑娘,我那位朋友是个热心肠,所以在城下救了你,如若不然,你如今只怕是身首异处了。”

    “是,钟姑娘她侠肝义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宫沫儿不等她说完,厉声打断了她:“可能是怎么做的?恩将仇报?你明知她与沈亦迟情投意合偏要来横叉一脚,如今搅得他们怒目相向,便合你心意了?”

    “我……我并非想要如此,只是那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周莲眼中氤氲着水汽,倒真的像是不得已而为之。

    宫沫儿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站起身来。

    “同为女子,我也知晓你的难处,只是感情这事,分一个先来后到,他们既然先遇上,你便没有横叉一脚的道理,周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说罢,拉起了周莲的手,周莲诧异于她态度转变之大,一

    时忘了挣开,宫沫儿手上的帕子顺势擦上了她的手背。

    周莲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抽了出来。

    “我明白姑娘的意思,只是如今我已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实在是没了法子,所以才厚着脸皮想要见沈公子一面,还请姑娘可怜可怜我,让我见沈公子一面便成!”

    宫沫儿似乎没有听见她说话,自顾自的摊开了手中的帕子。

    帕子上绣着梨花,原本一片洁白,此刻不知为何,沾染上了大片鲜红。

    宫沫儿看着那鲜红笑开:“周姑娘说笑了,你分明还是个姑娘家,怎的就没了法子了?”

    冲她扬了扬手里的帕子,周莲先是一愣,随即面如死灰。

    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大家闺秀,哪里听不出宫沫儿话里的意思。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派人送你?”宫沫儿仍是一副笑吟吟的姿态,却叫周莲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心中还是带着丝不甘心,轻颤着开口:“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些嘛?周姑娘,人若是没了脸面,那可就没意思了。”

    洛羽凌从二楼走了下来,对她客气的点点头:“周姑娘!”

    周莲深吸一口气,极力镇定下来,眼里噙着泪水,看起来颇有些肝肠寸断的意味。

    “我知道你们身世不俗,我虽人微言轻,可也不该任由你们欺辱!”

    说罢,夺门跑了出去。

    宫沫儿微眯起眼睛,眼中深意耐人寻味。

    “这世上不占理的一方,总是跑的快。”

    宫沫儿皱着眉头转身,看见洛羽凌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道你问我讨守宫做什么,果然这种事是该女人来处理。”

    洛羽凌觉得稀奇,宫沫儿是冷清的性子,能少一事绝不多生事端,如今却为了钟灵淌了这趟浑水,见识到了周莲的手段,这女子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她定会使出百般本事不让你把脉,既然如此,何不想个方便的法子?”宫沫儿将帕子收好,这可是物证,来日要给钟灵看的。

    “沫儿,这件事,你太过古道热肠了。”洛羽凌出声感慨,平日里,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宫沫儿愣了愣,良久,轻叹道:“我只是不愿看他们生分。”

    有情人难寻,若是为了不值当的人生分,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亦迟的声音从二楼飘了下来。

    “今日便启程离开罢!”

    洛羽凌闻言变了脸色,不满的厉害,他们昨日才回来,舟车劳顿,沫儿身子正虚弱,哪里能受的住如此颠簸?

    正要上楼理论,却被宫沫儿拉住。

    “咱们

    确实耽搁太久了,沈天御已经在邺城现身,再耽搁下去,有些事便来不及做了。”

    她说的在理,可洛羽凌还是不放心她舟车劳顿,权衡再三,出门去租马车了。

    乱世之中,当属出行工具最贵。

    打定主意之后,一行人很快便收拾好东西,在客栈底下整装待发。

    于是钟怀宁从外面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副光景,他的东西被人打包捆好在马背上,几匹马低着头随时都能动身。

    愣了愣,开口道:“这是要走?”

    “大舅子,在邺城耽搁许久了,是时候走了!”洛羽凌将水壶注满水,冲着他龇牙一笑。

    钟怀宁四下张望着,开口问道:“小五呢?”

    “这……”洛羽凌有些为难,将视线投向沈亦迟。

    对方只是愣了愣,随即淡淡道:“我惹她生气了,我想了又想,她如今可以去的地方,大约只有雷国了。”

    “你惹她生气了?她走了?”钟怀宁皱起眉头,他这个妹妹的心思他最是了解,不是那等矫情的人,如今沈亦迟能将她气走,是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沈亦迟在他的视线里低下头,颇有些难以启齿。

    然而也不消他启齿,客栈外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是阴魂不散的周莲。

    她似乎不敢相信,他们已经打包好行李打算离开邺城了,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颤着声音开口问道:“沈公子这样急着要走,难不成是为了躲我嘛?”

    (本章完)


………………………………

第一百零八章:故人叹

    洛羽凌抽了抽嘴角,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

    钟怀宁依稀记得面前这个人,救她回来的时候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比如今这副鬼样子强的多,皱了皱眉头,看向洛羽凌:“她怎么了?”

    “这……大约……”支吾了良久。

    “是误会,不过你妹妹的出走,和她脱不了干系!”宫沫儿替他回答。

    钟怀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钟家的人最是护短,如今他知道周莲将钟灵气走,对她有诸多不满,如今多少人对小五虎视眈眈,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孤身一人离开了,岂不是在害她?

    沈亦迟不曾看她一眼,翻身上了马,干脆利落的举动叫周莲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你就这样不待见我?”

    “走罢!”沈亦迟目光飘远,到底是没有理会她。

    周莲睁大眼睛,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盯着沈亦迟的背影,恶狠狠道。

    “你想要摆脱我,我偏不要,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是因你而死,即便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手腕暗暗用力,眼看就要划破经脉,洛羽凌飞快的扔出一根银针,银针刺入她手腕,周莲闷哼一声,手上没了力气,匕首应声而落。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又极快的动手将她敲晕,看着倒在地上形容枯槁的女子,洛羽凌只觉毛骨悚然。

    “这女子未免也太偏执!”

    沈亦迟扫了一眼,眸中带着不耐,他没有那样好的耐心容忍她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正前方,沈暗急匆匆赶了回来,跪倒在沈亦迟面前。

    “主子,不好了,钟姑娘她被陆朝歌的人带走了!”

    “什么?”钟怀宁脸色大变。

    反应过来之后,出手恶狠狠的揪住马上人的衣领,挥拳往他面上砸去:“你瞧瞧你做的好事,她负气出走,你为何不拦住她?”

    力道之大,震的马上人几欲坐不稳,洛羽凌皱着眉头看向沈亦迟被打的地方,钟怀宁没有收力,下手实在重了些。

    沈亦迟偏着头,是啊,他怎的就不去追呢,即便知晓她性子倔强,也该追上去才是。

    他想着他骑马,不日就能追上她,到那时她气也消了,也能听得进他说的话,可他怎么就没想到……

    沈亦迟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洛羽凌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阿迟,当务之急是去赦云将她救出来,钟灵她聪明过人,定不会白白受人欺负!”

    “这笔账,日后再找你清算!”钟怀宁冷冷开口,翻身上了马,扬鞭策马,不过转瞬,便已消失在眼前。

    沈亦迟攥紧缰绳,正欲跟上,沈暗提起剑,阴沉的看着倒地不醒的周莲。

    “主子,可要杀了她?”

    事情因她而起,若非如此又怎会横生意外。

    “是灵儿救了她性命,暂且放她一马!”沈亦迟头也不回,扬鞭追着钟怀宁而去。

    钟灵只觉得自己这些时日陷在一场醒不来的梦里,每次将醒未醒,总会被人喂下一些东西,她使不上力气,只得自暴自弃。

    这一日半梦半醒,总算没人给她喂些奇奇怪怪的药。

    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金黄。

    钟灵动了动肢体,多日不施展,有些迟钝。

    身边响起一道空灵的声音:“醒了?”

    钟灵僵硬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刻在梁上盘旋的龙,半眯着眼睛,爪牙锋利,似乎随时能划破她的喉咙。

    钟灵低下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陆朝歌将视线从桌前移开,看着殿下相识多年的故友,眸中晦暗不明。

    “朕没想过处置钟家。”

    钟灵抬头看他,熟悉的眉眼,眸子里的神采奕奕不知何时消失的只剩阴沉。

    明明五官都是从前的模样,可拼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陌生。

    钟灵有些怀念小时候拉着她衣角寻求庇护的阿蛮,长大真是个深沉的词,瞧瞧,如今都会在她面前自称朕了。

    “不是你要处置钟家,是钟家不想跟着你干了,阿蛮!”

    听见熟悉的称呼,陆朝歌身子陡然僵住,只有思苒和钟灵会叫他阿蛮。

    真是贴心又疏离的称呼。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朕?”

    钟灵冷笑两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陆朝歌扶着龙椅站直身子,眼眶通红,像是一个执念已深,无药可救的赌徒。

    “她可有留下话给我?”

    钟灵静静看他,自多年前那场宫变之后,她似乎再没瞧过他如此惶恐的样子。

    陆朝歌踉跄着从正堂走了下来,似乎一定要问个明白。

    钟灵别开脸,定定看向宫外那颗榆树,榆树过了花期,满目疮痍,从前他们三人最爱在那树下偷食御膳房偷出来的点心,如今物是人非,从前做点心的人不在了,笑着替她擦嘴的人也不在了。

    “她已经死了,在你我眼前,你对她做的那些善或恶,也都是往事了,有没有话留给你又有什么关系,总归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陆朝歌嘶吼着冲上来抓住她的肩膀,钟灵第一次同他离得这样近,几乎能瞧见他面上胡渣。

    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看清面前这个人,他是幼时的阿蛮,还是如今的陆朝歌。

    “她没有死,她没有,她只是不肯原谅我罢了,总有一日,我会同她说明白的……”

    他是要同她说明白的,他并非要让她当挡箭牌,只是朝中老臣迂腐,定然要阻拦他御驾亲征,他原想着大获全胜后便还她清白,他还要立她为皇后,可她怎么说走就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双手无力的垂下,钟灵忽然笑开,人都走了,这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陆朝歌,她到死都以为,去母留子是你的意思。”

    是了,若非绝望到极点,她又怎么会在他面前自刎?

    思苒……

    陆朝歌跪倒在地上,血红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神,钟灵击垮他心头最后一丝期盼,缓缓道:“你若是得空,便去趟城北后山,我替她选了块采光好的地方,想来如今草木都长起来了,有花鸟蝴蝶做伴,她定不会孤单。”

    钟灵说罢,堪堪转身,听得身后一声闷响,到底是克制住了,没有转身。

    身后人忽然发问:“你是不是也恨我?”

    恨?兴许吧,她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头来他瞒着自己,绑着他哥哥犯险,他哥哥身上那一剑,可是落得了一辈子的毛病。

    钟灵没有做声,木木的往外走,可她当然走不出去,王萧带着人拦在门外,看着她,似乎有些迟疑。

    钟灵冲他咧嘴笑了笑,上次都承了他的情,这一次委实不该再叫他为难,钟灵盘算着待会是该体面的主动跟他们走呢,还是狼狈的被拖下去?实在是为难。

    身后传来陆朝歌阴冷的声音:“罪犯钟灵,欺上瞒下,压入天牢,非召不得出!”

    是天牢啊,钟灵暗想。

    平日里或有得力臣子犯事,去的都是宗人府,她如今可真是得他重视,竟压她去天牢。

    阿蛮啊,她想,如今自己是恨上他了,她平生最怕的,便是黑啊,所以即便大夏天宿在荒野,也要在睡前生一把火,你如今送我去天牢,可是将你我之间那最后一点情分给磨掉了。

    钟灵念着王萧身上的伤,没有同他动手,十分配合的由着他将自己压了出去。

    天牢外,王萧似乎欲言又止,钟灵理解他的难处,毕竟他如今上有老下有小,可谓身家性命都被陆朝歌攥在手里,于是冲他露出一抹微笑,宽慰道:“不过是去天牢,又不是要我的命。”

    “师父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天牢里的都是从前兄弟,不会为难你。”

    钟灵想,她都来天牢了,还会怕被欺负不成?正要转身往里走,又听

    见王萧开口。

    “师父,此番星月国打到一半横生枝节,只怕攻陷无望,我瞧着殿下如今也没了当初的势头,总有一日,他会想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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