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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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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关心他了?”钟灵加快脚步,将洛羽凌丢在身后。
洛羽凌撇撇嘴,转而走向宫沫儿。
“你们女人,大都口是心非嘛?”
“若不口信心烦,便不是女人了!”宫沫儿淡笑。
洛羽凌看向紧跟在钟灵身后的人,忍不住皱眉:“那人虽长的和阿迟相似,可举止同足都相差甚远,顶着阿迟的脸做的那些事,实在叫人厌恶!”
宫沫儿看着钟灵不着痕迹的拉开与“沈亦迟”的距离,笑道:“钟将军未必就待见他。”
“若是不待见,又何必不理会阿迟?我可是头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你们女子,大都得到了便不珍惜,白糟蹋旁人一片真心!”洛羽凌颇为愤慨。
宫沫儿皱了
皱眉头:“是你们男人太过迟钝,与我们女人何干?”
洛羽凌见她动怒,又赶忙凑上来讨好。
一路有人声嘈杂,倒是不觉寂寞。
宫门外,沈亦迟吩咐车夫停车,捞过被捆在一旁的安如意。
此刻安如意已经被吓破了胆,一路哭喊着,早已喊哑了嗓子。
“求求你,放过我……”
若是钟灵在,大约会好好嘲笑她一番,可沈亦迟连正眼都没有给她,提着人,从宫门走到了前殿。
彼时玉致召了朝臣议事,宦官行色匆匆,小跑着来禀报。
“皇……皇上,大……大……大事不好了!”
摄政王已死,如今那些个星月旧臣对他可是忌惮的紧,会有什么大事?
还未来得及思量,丞相的亲信又是一路小跑着来到殿前。
“大人,大小姐被人绑到了前殿,全身是血,不知那贼人意欲何为,还请大人下令,属下这便去捉拿贼人!”
丞相千金被绑,这倒是件大事。
坐在底下的丞相递给他一记意味深长的视线,转身走了出去。
玉致挥了挥手,淡淡道:“今日便散了吧!”
底下大约有真的忌惮他的,可大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姿态,丞相可是玉致手上最大的一张王牌,若是失了这张王牌,凭他一个半路登基的亡命之徒,也想坐稳这皇位?
待朝臣三三两两散去,玉致出声问道:“是谁绑了安如意?”
“是夏凌国大皇子!”
“沈亦迟?”玉致眼中浮现一丝玩味:“那个蠢女人做了什么惹到他了?”
“听说安小姐在钟将军一行人出宫后,便偷偷从御花园处的后门出了宫,带着丞相府的死士,拦住了钟将军他们,小的听闻消息之后,即刻派人出宫助钟将军脱困,可到底是迟了一步!”
“此事不怪你,朕早该多备条后路的。”玉致挥挥手,视线望向门外,正午阳光热烈,本该是贪睡的好时辰,可偏偏有人就是吃饱了撑得,要让人添些堵。
站直身子,头顶的冕旒发出琳琅声响,玉致缓缓露出一抹笑意:“走,去瞧瞧热闹!”
走出前殿,便瞧见丞相满脸焦急的同沈亦迟对峙,安如意胸前的血看起来有些骇人,配上她那副苍白的面色,当真有几分即刻便要魂归西天的意思。
丞相言辞恳切,沈亦迟却是连句话都不说,看见玉致走出来,方才动了动视线。
“管好你的人!”
将安如意丢了出去,丞相手忙脚乱的去接,沈亦迟冷冷看向玉致,待身后那些黑衣人冲上来之后,方才移开视线,以退为进,往宫门处行进。
玉致对着亲信使了个眼色,不多时,便有另一行人来替沈亦迟解了围,护送他出宫。
安如意倒在丞相怀里晕了过去,丞相勃然大怒。
“皇上,今日之事,你要如何同老臣交待?”
“朕本想将贼人捉拿归案,以平丞相心头之愤,可那贼人似乎早有准备,御林军也拿他束手无策,丞相放心,朕即刻便张贴皇榜,布下天罗地网,也要将贼人绳之以法!”
丞相忍不住冷笑,当真是八面玲珑,答的滴水不漏啊。
“老臣将好好的女儿送进宫中,本想着同皇上培养感情,早日与皇上喜结连理,谁成想老臣毫发无损送进宫的女儿,如今却满身是血倒在臣的怀里,皇上又如何解释?”
“朕也实在想不明白,安小姐是如何出现在宫外,朕安排了三支禁卫军日夜看守安小姐的行宫,本不该出现此事才是!”玉致皱紧眉头,面露疑惑。
丞相心中一凝,有亲信匆匆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丞相脸色登时一遍,抱着安如意,匆匆告辞了。
玉致看着一行人消失,面上一点点浮现起笑意。
“收集丞相通敌卖国的证据,如何了?”
“皇上放心,证据已经搜寻的差不多,只待人证了!”
“记得处理的干净些!”玉致转过身,看向头顶的匾额,勤政亲贤四个大字渡着金光,看起来格外讽刺。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六章:被摆了一道
行宫。
赦云国的行宫建在山顶钟灵尚能理解,毕竟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可星月国的行宫竟然建在一处荒山上,背靠悬崖,面朝山溪,既不能避暑,面对光溜溜的山头也没有景致陶冶情操,钟灵默默吐槽了星月国的皇室一通,认命的在门前的一块大石上坐下。
屁股底下的石头还没有坐热,身后又有人声响起。
“灵儿,山里蚊虫多,你快些进屋罢!”
无意流露的关心能叫人感动,可时时刻刻对你表露关心,就难免显得做作了。
钟灵不是沉溺儿女情长的人,太过殷勤只会叫她反感,面前人虽有前世的记忆,也顶着相似的脸,可却实实在在不是那个人。
钟灵微眯起眼睛,将他面上的关切尽收眼底,出声问道:“从前到了这时节,你最爱送我一样东西,还记得嘛?”
“何物?”
“止痒避蚊,你不仅送我,还时常备在身上。”钟灵提醒。
面前人豁然开朗:“香包?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山上约莫有很多草药,待明日我寻来,定要给你做一个,日日带在身上!”
钟灵在他高涨的兴致中,慢慢沉下心,若真是沈亦迟,只怕会不假思索的答出花露水三个字,她的体质极易招惹蚊子,可偏偏记性又不太好,每次出门总会忘了带上花露水,他总会替她记着。
钟灵深吸一口气,凝神看向面前的“沈亦迟”。
“你脸上似乎有东西。”
“什么?”
面前人下意识捂住了鼻子,眼中带上惶恐,下意识低头躲闪着钟灵的视线。
钟灵佯装不知,关切道:“可是不适?”
“我进屋一趟!”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钟灵面上缓缓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转过身,专注看着月色,高处不胜寒,却叫人生出几分伸手就能揽月的假象。
没有了大气污染,天空清澈的好似水洗过一般,星辰近在眼前。
有身影踏月而来,渡一身清冷,钟灵陷在这一副画卷里,忘了今夕何夕。
待那人走到近前,方才如梦初醒,想要移开视线,却是来不及。
“你在等我?”
钟灵视线移到他衣角,藏青色的袍子绣着一圈祥云,衣带和发带一个颜色,黑的似一块化不开的墨,没有可疑的血迹,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下意识松了口气。
“赏月罢了!”钟灵转过身要走,却被他拉住。
“我也想赏月,不如一道?”
“我看腻了,你自便罢!”钟灵挣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回了房。
关上门,听见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声,窗纸
上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钟灵看着他一点点低下头,将脸贴在手掌上,缠绵悱恻。
而那只手,似乎是他刚刚拉住她的那一只,钟灵脸上蹭的渡上了两朵红霞,久久不能消散。
行宫上无人打扰,倒是过的十分自在,钟灵也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处行宫貌不惊人,但胜在隐蔽,待了有小半个月,都没有人找上来。
每隔一段日子,便有人送必需品东西上山,来人眼上被绑上布条,到了地方摘下干活,活干完了又被带上布条,一个挨着一个下山。
若是一直待在山上,等这阵风头过了,大约也平安无事,可偏偏钟灵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待了半月之后,趁着其他人不备,偷偷跑下了山,等钟怀宁发现时,已经是晚膳十分了。
彼时“赝品沈亦迟”被打晕扔在床上,桌上还有一封信。
“下山寻乐,勿念!”
钟怀宁捏着那封信,恨得牙痒痒。
“她一贯爱惹是生非,我怎的就被她如今乖巧的样子骗了呢?”
洛羽凌宽慰道:“以她的身手,敢打她主意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你便放一百个心罢!”
“如今除了赦云还有夏凌和风国在找她,她一个人孤立无援,怎会是这些强盗的对手,不行,我得下山!”
钟怀宁说着就要下山,洛羽凌赶忙拦住他:“你且稍安勿躁,多一个人便多一个目标,你我如今的境况都不比她好过。”
说罢,四下环顾一圈,疑惑道:“阿迟呢?”
钟怀宁闻言倒是慢慢镇定下来,仔细回想起今日行宫外的人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说今日的人手怎么忽然便少了呢,原来如此!”
“你说什么?”洛羽凌专心致志的找寻沈亦迟的下落,未曾听清钟怀宁说的话。
钟怀宁抓起一块点心递到他嘴里:“没什么,这点心不错,尝尝!”
山下。
夜市大都差不多,可卖的东西却相差千里,譬如赦云的织锦,蚕丝的面料薄如蝉翼,深得姑娘们喜爱,又比如夏凌国盛产首饰,夜市上卖的大都是金银制成的首饰,模样小巧且别出心裁。
而星月国盛产的确实木头,沉香木可以焚香,黄花梨木用来做家具,小叶紫檀用来做串珠。
因此星月国的夜市看起来格外诡异,桌椅排成一片,其上还摆着成堆的串珠。
钟灵沿着过道往前走,沉香的香流从鼻腔进入后幽幽直上,清甜之感冲上头顶直达百汇,实在叫人身心舒畅。
钟灵在一处不太张扬的摊位前停下,拿过一把精巧的木梳。
木梳倒没
什么特别,特别的是手拿的位置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蜻蜓,蜻蜓的翅膀上还挂着一串粉色的流苏。
钟灵的审美尤为独特,能叫她心动的女儿家物件屈指可数,如今这梳子也算其中一件。
“这梳子怎么卖的?”钟灵将梳子拿在手上,越看越喜欢。
摊主的是个长的富态的中间男子,留着两撮山羊胡须,眼中带着十足的精明。
“姑娘的头发长得好,倾泻如墨,油光可鉴,这梳子乃是檀香木制成,最是养发,姑娘拿来用,是最好不过的了!”
钟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这头发如同枯草,行军作战时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打理过,班师回朝时犹如一块风化的破布死死粘在头皮上,她两个姐姐用了五盆清水外加半盆子皂角方才避免她剃度出家的命运。
自那以后她这头秀发便干枯分叉的厉害,又偏偏不爱抹那劳什子的桂花油,长此以往,发质每况愈下,如今这摊主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夸赞她头发生的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是不小。
“姑娘再配上我这发簪,便是最好不过了!”
那摊主不知从哪又变出一个木头做的发簪来,簪子尾部做成祥云的样式,比不得玉做的精巧,可却入了钟灵的眼。
摊主笑眯眯的将簪子递到钟灵手上,和梳子凑在一起。
“买东西讲究个眼缘,再加上姑娘是我今儿晚上的头一位买主,这两样,我便便宜卖给姑娘,只收十两银子便是!”
钟灵闻言也不含糊,作势便要拿钱袋出来,摸了摸腰间,空空如也,登时傻了眼。
她未躲着钟怀宁,特意换了一身便服,钱袋也顺手扔到了床上,如今哪里来的钱来付这银子?
灿灿的将东西放了回去,试图替自己找回几分颜面,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瞧着你这东西实在普通,罢了,罢了!”
摊主哪里舍得放到嘴的鸭子离开,赶忙将人拦住,只当钟灵是个识货的,赔笑道:“姑娘别急,我瞧着这两个玩意实在是同姑娘有缘,不如这样,姑娘开个价!”
钟灵看着梳子,思索一番,开口道:“五两银子!”
她对半砍了价,原想着摊主定不会做这笔买卖,谁成想对方只犹豫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惊的她目瞪口呆。
她如此反应,也叫对方瞧出来不对,摊主收起笑容,挂了一副凶相来。
“姑娘,我这好好的同你做买卖,你如今价也砍了,该不会是后悔了罢?”
“我……”钟灵只觉窘迫,难不成要告诉对方,她今儿出门没有带钱?
一双手擦着她的脑袋,拿起了木梳
和木簪。
“三两银子!”
摊主抬头看向来人,好半晌才发觉对方是在同他讲价。
看了看钟灵,又看了看来人,皱眉道:“姑娘,你同这位公子认识?”
“不……”钟灵刚想说不认识,对方却抢过她话茬,又问了一遍。
“三两,卖是不卖?”
“我说公子,做买卖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这姑娘方才听我讲好了定价,是五两银子,低于五两,我可不卖!”
沈亦迟淡扫他一眼,将东西放回原位,拉着钟灵转身便要走。
摊主见状,赶忙追了上来。
“哎哎哎,二位别急啊!”
沈亦迟堪堪停住脚步,冷冷看着那摊主,摊主将东西往钟灵手上一送,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叹道:“罢了罢了,道上有规矩,第一笔生意可不能黄了,这两样东西,便便宜点卖给你们罢!”
沈亦迟十分爽快的付了银子,带着钟灵走进人潮拥挤中。
“这银子我会还给你的!”
钟灵将发簪塞到头上,又拿着木梳爱不释手,沈亦迟看着她一副捡了便宜的模样,笑得宠溺。
“明明被坑了,却这样开心!”
“他方才要十两卖给我呢,如今只卖了三两银子,想来是未赚到多少!”
“你当他为何上赶着要卖给我们?”
“不是说道上有规矩,第一笔买卖不能黄了?”钟灵游离在状况外。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七章:栽赃嫁祸
她怎么也琢磨不透,自己怎的便让人给坑了。
“你今日穿的是织锦,这料子只有家世显赫之人才能穿的起,他透过你的穿着料定你是贵人,所以漫天要价,偏偏你不自知,还以为占了便宜!不信你回头瞧瞧”
钟灵转过身,看见那摊主果真捏着手里的银子打量,面上一团喜气。
钟灵:……
沈亦迟看着她的侧颜,眼神温和:“也不打紧,左右家中有足够的银钱供你挥霍!”
钟灵只当没有听见,抚了抚发簪,自顾自往前走去。
夜市上人头攒动,沈亦迟自始至终都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不远不近,好护她周全。
钟灵努力忽视身后的人,可偏偏不能如愿,他灼热视线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钟灵只觉心乱如麻,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冷不防被身边的人撞到。
“借过!”
撞她的那人看起来极不好惹,面上有一处狰狞的刀疤,从眉骨处延伸到下巴,将一张脸分成了两半。
紧跟他后面的还有两个气势汹汹的壮汉,几人目标明确,并未在钟灵这里多做停留,大步流星朝对面走去。
钟灵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只有这三个人,怎会有这样浓的杀气?
目光往四周散去,察觉到周遭有不少人都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落在对面,少说也有一二十人。
钟灵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挣扎许久,到底是低下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如今可是自身难保。
转过身,强迫自己往前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孩子,我的孩子!”
几乎是瞬间转过身,钟灵看见被抛到半空中的孩子,突遭变故,孩子似乎被吓傻了,睁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身前是明晃晃的大刀,身后是水流湍急的护城河,横竖都是九死一生。
妇人被长刀挡住身形,朝着她的孩子伸出手,可却无能为力。
钟灵没有犹豫,拔腿冲了上去,在桥上拉住那孩子下坠的身子。
孩子身形消瘦,倒是不费力气,只是身后不长眼的刀实在不容易对付。
钟灵抓着他的手,偏头躲过一刀,第二刀紧接着便砍了下来。
沈亦迟挡在她身后,替她拦住那些刀光剑影,钟灵顺势将那孩子拉了起来,抱在自己怀中,护的严实。
藏在人群里的人纷纷提刀迎了上来,果然不出钟灵所料,有二十多个。
钟灵看着自己怀中的小豆丁,忍不住咂舌,这孩子是什么来头?孤儿寡母引得这么多人追杀。
索性沈亦迟带的人也不少,逼得那些
人连连败退,为首的刀疤脸目光在钟灵身上游离,极为不甘的带着手下要撤离。
眼看着他们要将那妇人带走,钟灵将孩子往沈亦迟怀里一丢,迎了上去。
碧玉剑砍在刀疤脸手上,将妇人夺了过来。
刀疤脸也是个狠角色,居然抵着碧玉剑将钟灵推的退后几尺,伤口处滴的血延绵成一条小河,他竟还能笑得出来。
露出八颗牙齿,笑得森然。
只是还没来得及拔刀相向,便遭了一记暗算,是沈亦迟动的手,用了十足力气,砍得他背后鲜血淋漓。
“小姑娘,后会有期!”
他挣开碧玉剑,消失在桥下,钟灵久久不能回神,这样的硬角色,大都锱铢必较,她们今日砍了他两刀,不知对方要怎么报复呢。
“你行事太过鲁莽了!”沈亦迟面色发青,一双手颤的厉害。
她方才只身一人对上那伙亡命之徒,胜算渺茫,只是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钟灵自知理亏,正酝酿着措辞,裙摆被人轻拉了拉。
低下头,对上一双璀璨眸子。
“姐姐。”
看着自己救下的小娃娃,钟灵面上露出一抹笑,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弟弟,你是怎么招惹上那些人的?”
小娃娃正要开口,却被他娘拉了回去,妇人将孩子抱在怀里,满脸戒备。
“今日多谢二位,日后定当重谢……”
妇人低头欲道谢,却无意瞧见钟灵腰间挂着的东西,霎时变了脸色。
“姑娘是宫中的人?”
钟灵顺着她视线看去,将一块玉佩拿了起来,玉佩水头极好,刻着些古怪的花纹,是玉致强塞给她的。
钟灵本是不愿要的,可是玉致告诉她,有了这块玉佩,便能在星月国横行霸道,她便收了下来,随手挂在腰间,看来这妇人还是个识货的。
“你认识?”
妇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叫钟灵忍不住愣了愣。
“姑娘,求求你,带我去见一见天子,我有冤情要诉,安狗贼不给我们母子活路啊!”
妇人语毕,已然是泣不成声,路人停下驻足,若非她是个女子,只怕要被当做是负心汉了。
钟灵甚是尴尬的想要将手抽出来:“这位姐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这大庭广众的,实在是不像样!”
“娘亲!”小娃娃抱住他娘的腿,眼中带泪的模样好不可怜。
妇人这才恢复了几分理智,抹了抹泪,强做镇定。
“姑娘说的是,是我唐突了。”
“对岸有酒楼,不如去那边坐坐!”沈亦迟出声提议。
钟灵赶忙点头附和,弯下腰,一把抱起小豆丁,大步流星往前走去,妇人愣了愣,到底是没说什么,紧跟着钟灵往对岸走去。
酒楼有个极雅致的名字,醉桃源,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钟灵抱着小豆丁径直上了二楼雅间,店小二见他们谈吐打扮皆不俗,拿出了十二分的殷勤来招待,不多时,饭菜便上齐了。
妇人将小豆丁喂饱之后,哄着他睡下,方才对二人表明身份。
“我本是辅国将军的发妻,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及笄之后,便由父母做主,嫁给了他,婚后第二年,便生了我们的儿子,本该是和顺的过完这一生才是,若非安乔元那老狗贼,若非他……”
妇人咬住唇瓣,生生将下唇咬出血来,钟灵不知安乔元是谁,只叹她身世可怜,轻叹一声,抚上她肩膀。
柔声问道:“姐姐,那安乔元是谁,他对你的夫君做了什么?”
“他是当朝丞相!通敌叛国,事情暴露之后,嫁祸给了我夫君,先帝震怒,下旨……斩首……”
妇人眼中无光,说完这句话后,好似失了全部力气,跌坐在塌上,神色涣散。
丞相?那岂不是安如意的爹?
想来能养出那样的女儿,这个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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