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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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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内力,以一敌百的药!”医师冷哼一声,伸手掀开沈亦迟的衣袍,探看他的脉象。
舒乐闻言,不由兴奋起来:“当真有这种药?”
“自然有,此药出自璇玑阁,药成之日不知多少武林中人踏足北州,重金求药,只是此药凶险,身子强健的尚且不能承受,更何况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
医师话还未说完,脸色猛地一变。
“果然,果然叫他找到了这药,他重伤未愈便如此急于求成,怎能不气血逆流!”那医师怒不可遏,愤然转身,提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一月前,一月之前……
是他只身一人闯入夏凌皇宫的时候,不惜赔上性命,也要去找沈天御?
医师写了一张方子,递到门外守卫手上,吩咐道:“照着这药方去拿药,再带一株千年山参回来!越快越好!”
守卫拿着药方,小跑着离去,那医师转过身,视线在她二人身上划过。
“还需一味药,二位谁来?”
从人身上取来的药引子……舒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那人虽长的很俊俏没错,可还是小命来的重要。
“不过取几碗血罢了,姑娘倒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医师说罢,坐回到塌上,从容不迫的拿出一把刀磨着。
钟灵伸出手,面色寡淡:“取我的罢!”
那医师闻言倒也不客气,手起刀落,血流下的瞬间,瓷碗也随着他的手停在了手腕底下,一滴也没浪费。
看着钟灵平静的神色,医师忍不住赞叹:“姑娘当真有几分胆色。”
钟灵凝了几分内力,血流的更快了,很快便接满了一碗,医师换了个碗,笑道:“你若是撑不住便说上一声,换旁人来,璇玑阁多的便是隐卫,一人一滴,也能凑齐了。”
“不必!”
接了足足三碗,医师方才替她包扎,除却面色苍白了点,倒是没甚异常。
医师笑道:“想来姑娘定是极中意床上这个人,不过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便惹得无数桃花,就连我们铁石心肠的阁主,也不能幸免啊,真真是红颜祸水啊!”
医师啧啧感叹几句,不知是在替谁惋惜。
钟灵将手上的伤藏在衣袍底下,淡淡看他:“你该好好看你的病!”
“姑娘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璇玑阁内多的是世上罕见的药材,不多时,便有人取了药和山参回来,手臂长的山参,只要根须处一点点,用来泡水,灌进沈亦迟嘴里,再用人血辅以盛下的药材熬成汤,分三次服下,便无大碍。
药材连同那三碗鲜血下了锅,炉子里一片猩红,在炭火加热下翻涌,屋子里弥漫着血腥气。
医师背起药箱站了起来,看着钟灵笑道:“还请姑娘替我转告阁主,今日
是最后一回,以后再叫我医治此人,我是打死不依了!”
作了个揖,转身告辞了。
舒乐看着那医师离去的背影,摇头道:“若是我,今日便不来了!”
“看着药!”钟灵在她脑袋上重重敲了敲。
舒乐吃痛,乖乖坐到炉边,看着锅里血气翻涌。
钟灵坐到塌前,看着沈亦迟消瘦的面容,伸手欲抚上他的脸,抬到半空,像是定格般,再动不了了。
昏睡的人却一把握住她另一只手,指节瘦骨嶙峋,握的她眼角发酸。
“灵儿……”
睡梦中呻吟的,是她的名字。
梦中人凭借的是执念,只消她稍稍用力,便可将手挣开,可钟灵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双手。
许是方才取了血太过虚弱,钟灵在心底安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她是贪恋指尖那抹熟悉都温度。
“药好了!”舒乐大喊一声,惊的钟灵松开了手。
冒着热气的药被端了上来,之半碗而已,还带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舒乐看着昏睡的人,给钟灵出主意:“待会我捏着他的下巴,你将药灌下去!我方才瞧见那药方上写的都是些珍贵之物,只得这么点精华,可万万不能浪费了!”
钟灵刚想点头,视线落在沈亦迟的腿上,又轻摇了摇头:“我一人便好!”
沈亦迟是极爱面子的人。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八章:童男童女
上一世因着他那条腿,饱受非议,可即便如此,他也坚持一个人独来独往。
钟灵顾着他的面子,每次同行,总离他很远,他穿一条裤子,要比别人多耗费半个时辰,她总是耐心等着他。
他在外人眼里永远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如今又怎会愿意让人瞧见他狼狈的样子。
沈亦迟,你被人捏着下巴灌药的样子,一定很丑!
舒乐有些不放心,见钟灵坚持,不情不愿的往门外挪去。
钟灵端起碗,听见床上人似乎喃喃念叨了一句什么,她听不太清,低头吹了吹碗里的药,灌了第一口到沈亦迟嘴里,放下碗,撑起他上半身,防止他被呛到。
如此反复,喂了三次,碗里的药便见了底,倒真如那医师所说,分三次喂下。
钟灵将沈亦迟放平到床上,右边脸正对着沈亦迟的唇,这一次她将他的呓语听得真切。
“灵儿,等等我!”
入夜。
钟灵拿着铜盆走出房门,欲打些清水来替沈亦迟擦拭身子。
璇玑阁内的暗卫对她都心生不满,有意给她指了错路,七绕八绕之下,她既找不到井打水,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提着铜盆在院子里像个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倒叫她找到了井,钟灵面上一喜,提步走了过去。
井边放置着一个水桶,钟灵正要拿起,水桶上忽然横出来一双手。
她惯是不信鬼神,夺了桶,那手的主人没了依托,跌在了井边,若不是钟灵伸手拉了她一把,只怕就要跌进井里。
自然不是什么鬼,只是个奄奄一息的女子,钟灵打好了一桶水,取了些浇在她脸上,借着月色看清她面容,是今日被绑着的其中之一。
钟灵之所以还记得她,是因为这女子的眼神太过倔强,像一只孤狼。
“救……我……”女子艰难的说完这两个字,倒头晕了过去。
钟灵忍不住皱眉,正要将人叫醒,不远处又传来脚步声,定了定神,将女子抬起,藏到了假山后面。
繁木带着人追来,瞧见钟灵,面色一滞,不过是转瞬的功夫,又恢复如常:“真是太巧了,将军也在这里?”
“阁主养了群好狗,我不过要取些水,却走了许多冤枉路。”钟灵弯腰打水。
“你!”青柚拔剑便要迎上来,却被繁木拦住。
“派人去查,今夜都有哪些人怠慢了钟将军,一律按规矩处置!”
“是!”青柚咬咬牙,将这笔账记在了钟灵头上。
钟灵提起一桶水,倒进了铜盆里,繁木偏头对身边人叮嘱了两句,遣了身边的婢女离开,提步朝钟灵身边走去。
钟灵好似没有看见,端起铜盆便往回走,繁木也并不介意,笑道:“想来将军也不大认识回去的路,便由我带将军回去罢!”
“不必了,我可使唤不起阁主这样的大人物!”钟灵冷笑一声,拂了繁木的面子。
到底是位高权重的阁主,四下虽没人,被下了面子心头也大为光火,冷眼看着钟灵道:“钟将军,我同你交好,也是看在大殿下的面子上!”
“阁主这话严重了,你放眼整个华远,谁人敢同璇玑阁交好?保不齐那天,自个的秘密便被捅了出去,届时可是天下人尽知啊!”
这句话戳到繁木痛处,抬手抓住腰上的九节鞭就要朝钟灵挥来,钟灵手上一松,一盆凉水泼洒到她脚上,绣花襦裙尽湿,一尘不染的绣鞋也不能幸免。
九节鞭扑了个空,钟灵已经捡起盆站到安全处,似笑非笑的看她:“手滑了,实在对不住!”
繁木怒极反笑,将九节鞭拿在手里,定定看她:“钟将军心里未必就没有大殿下,你既然能同我争风吃醋,又何必对他避之不及?这样欲擒故纵,实在是矫情的很!”
“欲擒故纵?”钟灵睁大眼睛。
只可惜繁木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转身匆匆离去了,钟灵低头看着地上的狼藉,脑袋里浮现出四个字,市井泼妇。
重新打好一盆水方才想起,树丛里还藏着一个人,待巡视的暗卫走后,她背起那女子,匆匆赶回房中。
舒乐守在床边,昏昏欲睡,脑袋磕到床沿,刹那清醒过来,揉着自己的脑袋,便瞧见钟灵背着一人走了进来。
“你这是在哪捡到的人?”迎了上去,将钟灵手中的盆接了过来。
还是满满当当的一盆水,半点没少,钟灵将人放下,冲着舒乐挑了挑眉:“你不觉得她有些眼熟嘛?”
舒乐盯着女子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她不是被绑了起来,跟我们一起来的嘛?”
“我方才在井边看见了她,她让我救她,只是说完便晕过去了,我却不知道怎么个救法,夜里露水重,留她一个女子在井边怕是不妥,于是我便怜香惜玉,将她带回来了。”
“你倒是侠肝义胆!”舒乐看着她,满脸哀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璇玑阁的地界,我们在别人的地界管别人的闲事,若是叫正主知道了,如何是好?”
“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如今都得罪了一遍,傻丫头,咱们如今还怕什么?”钟灵冲她眨了眨眼睛,端着铜盘走到床边替沈亦迟擦拭。
舒乐无语问苍天,暗觉得同钟灵走出家乡,是极错误的决定。
天色大亮,房内陡然传
来一声惨叫,钟灵本趴在床边,听见声音,一跃而起,瞧见她昨夜救回来的姑娘正满脸惊恐的站在门边。
忍不住困顿,又闭上了眼睛,冲她摆摆手:“大惊小怪什么,没得扰人清梦!”
只是可怜了刚刚熬好清粥的舒乐,端着碗同找上门来的守卫解释。
“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方才熬粥不甚烫到了手,您多担待,多担待!”
门外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舒乐黑着脸走了进来,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无声责怪她给自己惹了麻烦。
钟灵伸了个拦腰,站起身来,并未看那女子,只抬手替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你昨夜求着我救你回来,我救了,如今你该同我解释解释,我要如何救你。”
“是你救了我?”女子抬眼看向房梁,随即惊恐的摇头:“不对,这里还是璇玑阁。”
“是在璇玑阁,你不会以为,凭我一个人,便能带着你离开这重兵把守的璇玑阁罢?”钟灵喝下一杯水,挑眉看她。
女子面上的柔弱一点点退去,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桀骜。
“是我唐突了,姑娘就当没见过我便是!”
着个性,很对她的口味。
钟灵放下杯盏,出声叫住她:“可我见过了,也插手管了,你待如何?”
“我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又能如何?”女子苦笑一声。
“那倒不见得,你若是同我解释缘由,我兴许还能帮你一把,毕竟我同这里的阁主,有些过节,能搅黄她的事,我便十分欢喜!”
女子眼皮微跳,眼中又燃起一丝光亮,转过身,有些迷茫的看着钟灵:“我……能相信你?”
“你试试?”钟灵坐了下来,指使舒乐去替她取粥。
迟疑了片刻之后,女子咬咬牙,走到钟灵面前坐下:“我叫念慈,家住州北。”
钟灵耸耸肩:“我刚来这,也分不清南北!”
“北州东面是璇玑阁,南边是长老们的地方,西边是商贾住的地方,而北边,是不折不扣的难民营!”
这般说,钟灵心中便有数了,追问道:“跟你一起来的,都是北边的?”
念慈点点头,眸色黯淡。
“阁主这几日在州中大肆搜罗未婚配的男女,西边的人听闻了风声,前几日将家中的孩子都配了亲事,只剩下我们北边,不曾听闻消息。”
钟灵暗暗思索着繁木的意图,她找这些个童男童女做什么?莫不是男女通吃?
可她对沈亦迟一往情深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们宁愿仓促成亲,也不愿被抓住,定是有所企图,昨日有人来替我们验身,有好几
个破了身子的被丢了出去,我趁乱逃了出来,可这里这么大,我早晚会被抓回去的,我不要回去!我就是死也不要回去!”
念慈忽然发了狠,猛地往墙上撞去,钟灵伸手拉她,到底是迟了一步,额头正中撞的一片血肉模糊,当真是求死心切,若不是自己拉了她一把,只怕现下她已经命丧黄泉了。
有些惋惜的看着她头上的伤,撇嘴道:“你怎知她找你们来要做什么?瞧这架势倒像是要给谁赐婚,若是将你赐给那些长老,岂不比你在北边舒坦?”
“我不愿!”念慈咬紧牙关,满脸倔强。
钟灵轻笑开:“你既不愿,便没人能强迫你!”
舒乐端了粥回来,递给了念慈一碗,是上好的栗米粥,同北边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粥不同,这粥清香扑鼻,能填饱肚子。
念慈怔怔端着碗,不敢相信那粥是给自己的,抬头看向钟灵。
钟灵大口喝着粥,含糊不清道:“你若不喝,我便替你喝了!”
似是怕她反悔,念慈捧起碗大口喝起粥来,不过是一碗再平常不过的粥,缺叫她喝出山珍海味的感觉来。
钟灵凝神看她,眼中带上一丝悲悯,舒乐怜惜道:“竟是比我还要可怜!”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九章:付出代价
“愣着做什么,再给她盛一碗!”钟灵拍了拍她的肩膀。
舒乐闻言正要往外走,床榻上传来一声轻咳,三个人齐齐愣住。
念慈吓得放下碗,看向床上的人,舒乐回头看向沈亦迟,忍不住惊呼。
“那医师的药可当真奇了,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人就醒了!”
沈亦迟声音喑哑,带着缱绻叫了声她的名字:“灵儿!”
“是我!”钟灵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他,心头存了好些话要同他说。
她想要问问他,为何不顾性命,又为何只身一人在这里。
对方抿唇一笑,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念慈身上。
“我兴许知道,璇玑阁抓你们回来做什么。”
“公子知道?”念慈怔怔看他。
沈亦迟轻点了点头,正要坐起,身子一晃,又重重跌了回去。
钟灵下意识上前拉住他十指交汇的那一刻,二人皆是一愣。
舒乐好心提醒道:“公子你身子虚弱,还是躺着休息吧!”
念慈冲上前,在沈亦迟脚边跪下:“公子,你说你知道内情,阁主她究竟为何要将我们抓来?”
“近日有个长老身子抱恙,需要找一个适龄女子冲喜,术士夜观天象,此女子身在北方,不能确定身份,因此需得带你们去赤炎国走一遭。”
“赤炎国?”念慈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钟灵直觉不对,凝神看向沈亦迟:“那又抓来男子,是何意思?”
沈亦迟轻咳两声,有些不自然道:“这位长老,实则是位断袖。”
“既是断袖,为何又来糟蹋人家姑娘!”念慈冷笑一声,扶着桌角站起身子,眼神阴沉,额头上伤痕未消,整个人看起来戾气重重。
门外传来叩门声,繁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军,大殿下醒了吗?”
舒乐看向念慈,有些慌乱:“这……”
“莫慌!”钟灵伸手将念慈按进床底上,转身去开门。
繁木衣着华丽,面上薄施粉黛,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看起来低眉顺眼,和昨日的针锋相对判若两人。
“将军……”
钟灵不待她说完,转身回到床边。
青柚面色阴沉,暗器就要出手,却被一根银针射中手腕,闷哼一声,飞镖顺势落在了地方。
恨恨的抬头看向钟灵,钟灵仿佛不自知,淡定抬手拿起桌上的碗,递了一勺到沈亦迟嘴边。
沈亦迟心下了然,颇为配合的喝下一勺栗米粥。
“这便是钟将军的做客之道嘛?”青柚愤愤开口。
钟灵头也不抬,淡淡道:“那这,便是璇玑阁的待客之道嘛?”
说罢,视线直直落在地上那枚飞镖上,青柚不服,正要回怼,却被繁木喝退。
“还不退下!”
“是!”青柚心有不甘,将手里的食盒重重摔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繁木笑得无奈:“这丫头从小便跟着我,被我宠坏了,还请将军见谅!”
钟灵冷哼一声,算是做了回复,手上也不闲着,又递了勺粥到沈亦迟嘴边。
沈亦迟有些无奈:“灵儿,这粥,有些烫了!”
钟灵闻言,将碗递到他手上,冷冷道:“那你便自己吃罢!”
沈亦迟笑得有些无赖:“手上无力。”
钟灵翻了个白眼,认命的端起碗,继续喂他,二人的动作落在繁木眼里,面上笑意僵住。
舒乐被这气氛吓到,打了个哆嗦,开口道:“外头还熬着粥,我去看看火候!”
逃也似的离去,转身时还不忘替她们将门关好。
钟灵动作算不上温柔,一勺接着一勺的将粥往沈亦迟嘴里灌,甚至溅了些在沈亦迟身上,沈亦迟浑然不觉,只是好脾气的笑。
繁木到底是忍不住,开口道:“我带了些点心,不若你们尝尝?”
食盒里整齐放着些精致的点心,摆盘也甚是讲究,只可惜方才被青柚那么一摔,原本可爱的兔子被摔得死无全尸,看起来甚是凄惨。
钟灵一时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繁木脸色黑透,还能强撑出笑道:“倒是我弄巧成拙了!”
钟灵眼看着沈亦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淡淡道:“吃饱了,阁主这点心,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多谢你。”沈亦迟说的客气且疏离。
繁木笑道:“来者是客,本是应尽的礼数。”
说罢,在桌边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钟灵忍不住担心起床下的念慈,谁知这老妖婆要待到什么时候?
繁木又开口道:“昨日璇玑阁丢了一位婢女,不知将军可曾看见?”
婢女?
“我听闻璇玑阁只有暗卫,没有婢女。”钟灵淡淡开口。
“原是没有婢女的,可最近阁中事情多了起来,便叫手下人去州中挑了些婢女回来,昨日,是同将军一起来的,将军不记得了?”繁木看向钟灵,眼中带着探究。
“不记得!”钟灵低头摆弄着指甲,语气淡漠。
到底是众星捧月的人物,繁木怒气中烧,语调也随之阴沉下来:“我知晓将军是为了昨夜的事对我有些偏见,倘若将军意难平,我便在这里对将军道个歉……”
“不仅如此!”钟灵出声打断繁木的话,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你在邺城,乔装打扮博取我们
信任,引来陆朝歌将我带回赦云,我在赦云九死一生,这个仇,你道个歉便能一笔勾销了?”
“将军欲如何?”繁木静静看她,不忘出声提醒:“这儿,可是北州!”
赦云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北州。
二人剑跋扈张,沈亦迟拉住钟灵的手,以维护的姿态挡住她半边身子,看着繁木,淡淡道:“先前阁主说欠了我良多,因此想要补偿,不知此话还作不作数?”
“自然是作数的!”繁木眸色晶亮。
“那好,我如今便有一事相求,我与灵儿,要去趟赤炎。”
繁木笑容一滞:“大殿下,这怕不合规矩,璇玑阁这些年之所以能占山为王,便是因着不与人交恶,若是开了先例,只怕……”
“那便是不作数了,想来璇玑阁的承诺,也不是坚不可摧!”钟灵懒懒开口。
“还请阁主放心,我们只是想去趟赤炎皇宫,不会叫人看出破绽,如今赤炎的眼线遍布华远,想要悄无声息的混进去,并非易事。”
“大殿下容我考虑考虑。”繁木起身告辞。
钟灵扫了沈亦迟一眼,似笑非笑道:“看来你这魅力,也不过如此。还不至于叫人色令智昏。”
“若非如此,灵儿也不会对我避之不见。”沈亦迟苦笑。
那笑容看的钟灵身形一顿,挖苦的话再说不出来了,别开脸要往外走。
念慈从床下爬了出来,似下定了决心,看着沈亦迟道:“我不愿嫁给长老,若是二位想去赤炎,不如假扮成我,混在那些人里。”
“也好,那你便同她换上一换,混去赤炎罢!”钟灵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甚妙。
“灵儿,你爹他,如今在赤炎……”
“什么?”钟灵脚步顿住,瞪大眼睛看向沈亦迟。
念慈急促道:“我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也被抓了来,二位替我将他救出来,便可同去。”
“那便今夜动手,你且去找外头那位姑娘罢!”沈亦迟支走念慈。
钟灵冲上来追问:“什么时候的事?他应当在雷国才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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