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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泱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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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皇宫当中,真是一天安生的日子都没有,我苦笑了笑,道:“请宁亲王妃进来吧!”
秋思带着几丝恐惧,“二小姐,宁亲王妃说……说她不进来,就在外头等你。”
我摇了摇头,想着这么久了,大姐心中对我的芥蒂还是一点都没有减轻,只道:“知道了,我就来!”
左右一盏茶的功夫,我便被秋思扶着来到御花园中,慢步而行时看到了不远处墙角上漏进来的一株梅花,便问道:“宫中的梅花很多吗?”
秋思答:“是,宫中一直有一处梅园,里头专门栽种珍惜罕见的幼梅。”
我回:“哦?那梅园在何处?有空一定是要去看看的!”
秋思指着不远处的那面墙说:“那梅园就在这堵墙的后面。”
我叹说:“在这里?如此,那里面的梅花岂不是日日要被人气腌臜了?”
秋思道:“不是的,这梅园在先帝那时无谕不得入。”
我扬了扬眉,“哦?当年的陛下和宁亲王想看也不可以吗?”
秋思笑道:“奴婢听老人们说,当年的皇子们都很喜欢梅花,所以经常会趁着深夜偷偷跑进梅园观赏。”
我想了想,“陛下喜欢梅花我知道,却不曾想宁亲王这个混世魔王也喜欢。”
秋思道:“是啊,她们还说宁亲王就在先帝出去围猎的那个晚上还偷偷跑回来到梅园赏过呢!”
我蹙眉问:“你说什么?”
秋思道:“宁亲王趁着先帝出去围猎的那个晚上偷偷跑回宫中的梅园赏过今年刚开的第一树梅花啊!”
我抓住秋思,郑重的问:“此话你是听谁说得?可确定?”
秋思点了点头,“就是照看梅园的宫女,我亲耳听到她说得。”
我停住看了秋思半晌,小声道:“等今儿晚上入夜,你悄悄的将那照看梅园的宫女带到我房里来,我有要紧事问。”
秋思垂着目光道:“是。”
我正吊着一颗心,只听到身后有人叫,“淼淼。”
觉得声音陌生,忙回头看去。
许久未曾见的大姐身着一袭紫红色的斗篷站在身后,我上前行礼,她笑着扶我起来,我抬眼盯着她,以往的不可一世已在大姐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姐。”
大姐微微笑道,“很久没见了,你怎么样?”
原来事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的面貌,语气的截然不同,竟让我连大姐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大姐你……”
大姐嘴角颤抖着说:“前几日陛下降旨处置了娘亲,贬斥了爹,你可知道?”
我沉吟了会儿,“我只知道大夫人的事,至于老爷我不清楚。”
大姐沉下了脸色,打量着我道:“你既知道,你为何不救救娘亲?”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看着她,半晌,她又流着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记恨娘亲当初对你的态度是吗?”
大姐一时哭得跪在了我的身前,“可即便如此,我娘亲那也是一条人命啊,你怎能视若无睹?”
我将大姐扶起,“你可知道陛下为何要处置大夫人?”
她含泪看着我道,“不要问我,我……我不清楚。”
我用眼神死死的揪着大姐有意躲闪的目光,再问:“大姐,你知道是不是?”
大姐微微摇头,“我……我不知道。”
我皱着眉头,紧紧的握住大姐的衣袖,“你知道!告诉我!”
大姐抽身站起,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打量着我,问道:“你果真想知道?不后悔?”
我不明觉厉,缓缓道:“难道与我有关?”
大姐笑道:“你以为呢?陛下对你有情,不过是一句话就要了我娘亲的命!”
我淡淡道:“怎么会呢?”
大姐道:“怎么会?陛下在为你出气,你看不出来吗?”
我的心急遽的下坠,脚下软绵绵的站不稳,好像已落入了万丈悬崖,我浑身颤抖着,连退了几步,秋思从一旁扶着我,我聚了聚神,道:“我不信,我不信,我拒绝了陛下,陛下应该讨厌我,想要报复我才对,我不信,不是的,你胡说!”
大姐笑吟吟的嘲看着我,“我胡说?那旨意中有一句话是‘你们伤她毫分,朕必回之千百。你们让她承十分伤痛,朕必要你们承之七八。’,你觉得呢?我可是胡说?。”
我一把推开秋思,撑扶在身侧的石栏上,不停的重复着,“我不信,我不信。”
大姐将我拽在面前,摇晃着我道:“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整个太仆府中只有两位小姐,除了你,陛下还能指谁?”
我慢慢的抬眼看着大姐,“是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大姐道:“娘亲已去,爹又被贬斥,我今日来见你,就是想来求你,求你在陛下面前替爷说说好话,我不求他能富贵一生,只求他能平安,”说着,大姐突然跪在我脚边,“求你,我求求你了,我怕,我真怕陛下哪天一道旨意就也要了爷的命!”
我道:“想来,宁亲王毕竟是陛下的亲哥哥,倒还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大姐哭道:“不!陛下对你,对你用情至深,说不定哪天就……我求你应了我吧!”
我问:“宁亲王对你并不好,你为他来求我,值得吗?”
大姐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已经失去了娘亲,再也承受不住了。”
我强撑着点头,“我答应你就是了。”
大姐蹙了蹙眉,“娘亲她是怎么去的?”
我疑惑道:“你不知道?”
大姐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娘亲被带到宫中执刑,况且,皇家对于这种事一般不会外露。”
我该怎么说呢?我若据实相告,大姐恐怕会更加伤心。
我想了想,垂下眼神对着她道:“大夫人,走得很安详。”
说完,我便傻傻的不再理人,甩下大姐,独自沿着小径走着,秋思始终跟在一旁。
是我,我竟才是始作俑者,罗熙为了替我出气才要了大夫人的命,贬斥了老爷,再是大和尚,他禁着大和尚是因为嫉妒……
我还记得罗熙对我说他没有想到会这样,他的意思是没有想到我会伤心难过,他原以为我会开心的,是吗?
回到房中时,看着不甚高的门槛,我却连跨过去的脚都抬不动,一个磕绊,秋思忙扶住了我,一点一点的挪到床边,秋思服侍我躺到床上,面上挂着虑色,问:“二小姐,你看着很不好,晚上还要奴婢找梅园的宫女来吗?”
我缓了缓,坚持道:“要!”
秋思转身倒了被热水扶着我喝了几口后,回道:“奴婢明白了。”
又问:“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御医来瞧瞧?”
我道:“不必,我只想静一静。”秋思看了看我,从身后端来一把椅子,皱着眉头坐在床边相陪,生怕我会出事。
………………………………
046 情若久长,岂在朝暮(5)
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渐渐地黯淡,冬雪进来问晚饭吃些什么,秋思起身点了几盏灯,劝道:“二小姐还是先吃饭吧。”
秋思见我仍是不言不动,只猛地跪下求道:“二小姐,求二小姐用点饭吧,若让陛下看到二小姐这副模样,怕是要怪罪奴婢们没有伺候好二小姐。”
冬雪看情形不对,便俯身退了出去。
我艰难的支起身子,“秋思,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我真的没有胃口,你不要逼我了好么?”
不过半刻,我浑身已开始冒起了虚汗,用力的手臂正在不住的颤抖。
晚饭尚未说定,建宁却来了,冬雪进来道:“公主来找二小姐。”
我一阵眩晕,只想躲着,忙往被子里缩了缩,低声道:“就说我睡下了。”
冬雪弓着身子退下,建宁抢门而入,面上存着焦急,“没想到,我竟也有被淼淼你拒于门外的一天。”
我看了看建宁,觉得像是有事发生,强撑起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向秋思摆了摆手,她便朝着建宁行礼后,也跟着退了下去。
建宁奔到我床边,忙执起我的手道:“淼淼,宁亲王妃被三哥困在紫宸宫,现下那里火光四起,恐怕凶多吉少,你跟我去看看吧!”
我问:“宁亲王妃为何现在还在宫中?”
建宁道:“听说宁亲王妃今儿特意入宫见了什么人才会如此。”
我又问:“为何?宁亲王妃不能进宫吗?”
建宁点了点头,“三哥登基后,宁亲王府之人无谕不得私自入宫,不知怎的,今儿宁亲王妃竟自个儿入了宫来,三哥得知气红了眼就下了道旨。”
我忍着哭意,浑身颤抖着下了床来,对建宁道:“在哪里?带我去!”
建宁牵起我的手,惊讶问:“淼淼,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快带我去紫宸宫!”
我跟着建宁一起小跑着,眼泪控制不了的纷纷夺眶而落,老天为何要如此残忍,罗熙以为这么做是在帮我出气,以为这么做是在对我好,殊不知,他给予爱的方式我实在承受不起,此番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剜刻着我的心。
人还未奔到紫宸宫,就看到远处上空映着半边的红光,我的身子猛地一颤,“多久了?”
建宁一时呆住了,失了魂似的,“什么?”
我吼道:“我大姐在那里面多久了?”
建宁被吓住了,“好……好像有一个时辰了。”
建宁瞪着眼睛立在原地,而我却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紫宸宫里乱成一团,黑压压的立满了皇宫各处有头有脸的公公、宫女、侍卫,全都面无人色,有的瘫倒在地,有的抱团痛苦,有的只是看着,没有人理会到我。
前头那火光处,我看到一个身影被两个公公钳制着架住,挣扎着喊道:“茯苓!茯苓!”
伴着熊熊大火,绝望而尖厉的声嘶力竭,不仅响彻整个紫宸宫的上空,更是久久的回荡在我的脑中。
冷风呼啸盘旋,一次又一次的袭着眼前这座将倾未倾的华丽宫殿,火光欢欣的吞吐着,炫目至极,晃得人眼痛。
涅槃在红焰当中那房梁之下的身影已被湮没在一片火海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随着一声巨响,整个紫宸宫终是架不住的坍塌了下来,里头的身影便也一道被彻底的融入了这艳丽的火光中,到头来,只剩下奢侈后的哀叹,繁华后的掩埋,而天地间唯一的茯苓就这样长眠在了这无边绚丽的焰色下。
我缓缓地走到前头,“宁亲王,请节哀。”
罗全整个人如冰雕般的怔怔立着,不哭不动,在强烈的火光下,他的脸分明被烤成了焦色,棕色的眸子里藏着一股摄人的红。
他一步一步朝着火中走去,原本钳制着他的两个公公都被他此刻的神情震住了,不敢上前,他身上的披风被猎猎冷风吹起的星星之火灼出了一个又一个大洞,无情的燃烧着扩散,直到线缝边缘。
我一下想起大姐交代与我的话,只猛地上前死死的拖拽住罗全,他挣扎了两下回身看着我,讽刺的一笑后,扬起肩上残破的披风甩开我的手,我向后退了两步,又赌着命的冲了上去,摔跌在地上,并将他的左脚生生的抱在怀中,乌色的浓烟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伤着的膝盖被拖擦在烧得滚烫的石面上,痛的钻心。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后,都迅速的上来护着我和罗全,惊叫着把我们扯拽了出来。
罗全深吸了两口气,转头盯着我,眼中的寒意使我胆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罗熙他已经登上了大位,还不够吗?茯苓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她?她不过就是进宫来找你说了几句话,你们竟要了她的命!”
我从地上爬起来,身子直抖,“对不起。”
罗全红着眼,朝我吼道:“罗熙陷害我也就罢了,现在连茯苓都不放过,你居然还会跟他在一起,你真是愚蠢!”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全仰面大笑,“他屡屡陷我于不义,朝上朝下几次拿出行刺一事说话,专断的贬辱掣肘于我,这样心思阴沉的人,你竟还会呆在他的身边!你和宫外的那个和尚竟还会相信他!”
我惊惧的问:“那晚你在哪里?”
罗全愣住的目光扫过了我,停留在了面前的火上,身形顿了顿,没有回答。
火光渐小,罗全面无表情的蹒跚着往外走去,我目送着他消失在远处后,对着身旁的公公吩咐道:“麻烦公公小心些,虽已成青灰,但毕竟还是宁亲王妃。”
公公回:“二小姐放心。”
我刚行出来,秋思、冬雪就已在外头候着了,看到我这副模样秋思忙上来搀着我,“二小姐,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左右踉跄了几步,摇了摇头,沉声说:“带我去梅园。”
秋思犹豫道:“二小姐果真要去吗?二小姐这副样子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我依旧道:“去梅园!”
秋思说:“二小姐你先随冬雪回去,奴婢替你去请了来。”
我点点头,冬雪从一旁上来换下秋思搀扶着我,没走几步,我便觉膝盖针刺般的疼痛,冷风打着更是难以忍受,我弯下身子用手捂着膝盖,低低的沉吟了两声,冬雪担忧的问:“二小姐,可还能走吗?”
我支撑着直起身子,点了点头,被冬雪扶着一步一步,朝前挪着,很慢很慢。
进了房中,见秋思已领着人在里头静立着了,冬雪扶我坐下,那宫女向我行了一礼,我挥了挥手,让她起来,问:“说说那晚你在梅园都见到了什么人?”
宫女声音颤抖着问:“不知,不知二小姐指的是哪晚?”
我道:“我指的是哪晚,你不清楚吗?秋思没提点过你吗?还是你想刻意隐瞒?”
宫女惧怕的跪在我脚边,道:“二小姐说得那晚,奴婢……奴婢的确在梅园见过宁亲王。”
我静坐不动,一时间脑子里纷纷乱乱,只点头道:“好了,你起来吧!”
秋思见我不再问了,便领着那宫女出了门去。
肯定是了,什么都对上了,罗全根本就什么都没做,还落得如此下场,罗熙啊罗熙,你太可怕了,你的心思瞒过了所有的人,你骗了所有的人!
从一开始我们便都是你手中的玩物,包括先帝!
只是没想到,你竟心狠到如此地步!
秋思送走了那宫女后,进来帮着我洗漱,又替我仔细的上了药,不停的问:“二小姐,还痛吗?这里痛吗?”
我说:“身上的伤再痛,也敌不过心里的寒。”
冬雪吹熄了灯,秋思帮我掖好了被子,我翻过身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睡还是不睡……
………………………………
047 情若久长,岂在朝暮(6)
经了眼下的两件事,如今,我对于罗熙的心思半点把握都没有,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事来,昨儿大姐只是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唠叨了一会子,竟就要了她的命,罗熙本可将大姐悄悄处置,可他却偏偏要大张旗鼓的弄出晚上的那场大火来,罗熙究竟是什么意图?他想做给谁看?
我?
罗全?
还是仍被禁在寺中的大和尚?
“二小姐,想什么呢?坐在这里都快一早上的功夫了,动都不动的!”
我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对着秋思摇了摇头。
秋思转身将窗子打开,说:“今儿外头天气甚好,二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些事情确实让我想的头疼,我也欲抽开身来,故道:“好,那就出去走走吧。”
秋思甜甜一笑,帮我拿了那件鹅黄色的披风,“正好二小姐转回来,冬雪就把饭食准备好了。”
我一边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袜,一边说:“近来我胃口不太好,随便准备点清粥小菜就行了。”
秋思上前服侍我系好披风,“二小姐别操心了,想来冬雪有数。”
秋思扶着我散步了半晌,三月中旬的午风,三分暖意七分寒,吹在身上一点没有想象中的舒展惬意,反而使我心中越发的不安,恐惧从心底里油然升起,促着我越走越快,秋思跟在身旁,蹙眉道:“二小姐,你走慢些,膝盖还没好全呢!”
我道:“没关系。”
秋思不再说话,只随我走到了御书房门前,里面的交谈之声听起来很是激烈,在门外都能一清二楚的灌入耳中。
罗熙道:“宁亲王抗旨不遵?”
容大人回:“陛下,这话可是说的严重了些?毕竟宁亲王妃也是宁亲王当时明媒正娶的妻,可否再给他些时间?”
罗熙道:“还要多久?”
停了半晌,罗熙继续道:“朕就再给他半日的时间,傍晚时你再去宁亲王府看看他是否已经遵旨!”
容大人道:“陛下!”
罗熙却再也没多说一句。
我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容大人低着头出了来,拖着步子,连连的叹着气朝前走着,我对秋思道:“你先回去看看冬雪可否帮我准备了我想吃的,我与容大人说两句话就回去。”
秋思垂睫踌躇了下,但还是点点头走开了。
“容大人!”
容大人听到声音,回头见是我,忙转过身来回走了几步,“二小姐,近来可好?”
我笑了笑,“容大人这莫不是在挖苦我吗?”
容大人看着我,依旧温和说:“岂敢!”
我低了低头,问:“陛下方才提到的旨意是什么?”
容大人沉声答:“命宁亲王休妻!”
我惊道:“这怎么可以?”
沉默了会儿,又说:“我大姐已经死了,陛下这是做什么?”
容大人说:“陛下下手太狠了。”
我说:“陛下是想让我大姐死后无处安寝吗?”
容大人摇了摇头,“陛下现在处事太过凌厉。”
我问:“宁亲王又是什么意思?”
容大人答:“今儿一早的旨意,朝堂之上没给宁亲王留一点面子,我去时,还未遵旨,现下,”顿了顿,“尚不清楚。”
我想了想,低声问:“若宁亲王依旧抗旨不遵,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做?”
容大人回道:“如此,宁亲王恐怕凶多吉少。”
我说:“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的,依我昨晚看来,宁亲王心意已决,不会听你劝的,容大人,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你带我去见见宁亲王,我有把握。”
容大人皱着眉头,“你?你怎能出宫?”
我道:“兵行险招,容大人眼下还有其它更好的法子吗?我答应过大姐要保住宁亲王的性命,容大人经常行走在御前,每日的出宫进宫,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容大人忖了会儿,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说:“好!就陪你疯一次!”
我跟着容大人来到宫门口,他招来一个近身,附耳交代了几句,半晌,那人就驶来一辆马车,我和容大人一同上了马车,我急言说:“可不可以更快些?”
容大人笑道:“放心吧,来得及的。”
我说:“待在皇宫的这些日子,没有一日不过的提心吊胆。”
容大人道:“你在皇宫里不好过,他在宫外也不好过。”
我问:“谁?”
容大人说:“那住持和尚。”
我说:“你怎么知道?”
容大人笑道:“自见你们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不过没有挑破罢了,更何况公主近来总找我想法子帮她出宫,说是要帮你们两个送话。”
我摇了摇头,笑说:“怪不得,不过我相信容大人的为人,”咬了咬嘴唇,又问,“他……怎么样了?”
容大人叹说:“不怎么好啊,人瘦得都快脱相了。”
我愁道:“这么不好吗?”
我还想再说时,马车却已到宁亲王府,容大人扶我下车,一旁早有小厮上前敲门道:“我家大人求见。”
守门的家仆向我们行了礼,道:“大人回来就吩咐过了,谁来都不见。”
我未理这话,抬脚挡开家仆就往府门内走去,家仆跪拦,容大人随着我也进了来,对着家仆道:“混账东西,本大人奉旨前来,是你能拦的吗?”
家仆听到这话,便不敢再阻,他们只跪在原地尖声叫道:“容大人求见!”
容大人带着我到了罗全卧房的门口,我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熏人的酒气立时就扑面而来,房中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灯点着,什么都看不清,躺在床上的罗全朝门口砸来一个酒瓶,伴着酒瓶在门框上碎裂的声音,容大人吼道:“宁亲王!”
罗全喝道:“给我滚出去!”
柔和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在他的脸上,床上,酒瓶上,一种厌世之感浮现在他往日嬉弄不知愁的脸上,他缓缓地转过脸来,那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决绝的冷光,似乎在传达着自己的生无可恋,颓废萧条。
他就着酒意,轻笑道:“小爷我抗旨不遵,陛下想好了要如何责罚于我了吗?可帮我也想好了死法?”
容大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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