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妃谋天下:浴火归来-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实不用苏子衿亲口承认,阿菁也清楚,定然是张婆子和方婶子逼着她来京城寻人的。毕竟对张婆子来说,阿泉是张家、许家唯一有希望成为进士,在京城里拜官的人。
苏子衿安抚了她一阵后,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来,“阿菁,随我回屠龙寨吧……我会将此事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阿菁却是骤然睁大了双眼,惊恐异常,“寨主,事已至此,我哥和嫂子不会再容我了。”
她摇了摇头,“不,我已经回不去了。”
苏子衿无奈道:“虽然你为阿泉做的那些,都是为了阿泉,可对于追求高风亮节的读书人,最难容忍的莫过于此。阿泉为了保住你的贞洁,本不打算将这些事告与我,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逼问他将实话说了出来。他既有心替你遮拦,自然还是放不下你。”
阿菁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愿看到他那般辛苦。他为秋试已经寒窗苦读了数十载,来到京城却还要因为我和孩子……劳苦,我是万万见不得的。”
………………………………
第二百七十一章 破罐子破摔
苏子衿无暇顾及其他,既然眼下阿菁与阿泉俱是找到了,她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令二人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阿菁,不论你如何打算,这次我都会将你带回去。之后你若不愿与你嫂子同住,便搬到我那里,在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旁人。阿泉既然有心要替你瞒过我,自然更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
“至于阿泉,我也是一定要带回去的,他是屠龙寨唯一的读书人,此番我带年师师的弟弟年懿回去,他先前读的太学,回屠龙寨肯定还须习字,届时我想让阿泉教习他。”
“年师师?”
听到这名字后,阿菁怔了一怔,“寨主如何会认得年师师?”
阿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开口道:“寨主于何处寻到阿泉的?”
苏子衿并不打算瞒她,“醉花楼。”
阿菁垂眸苦笑了一阵,“你也知如今是这个局面,又何苦要折腾我二人。待我过了心上这道坎儿,便开始接客了。”
苏子衿怎么可能允许她做出这种事情,当即便沉下脸道:“阿菁,若你做这般打算,我岂非是前功尽弃?”
阿菁哀婉地叹了口气,“寨主,当真回不去了……我们对彼此的误会和伤害太深,深到如今我……已不愿意原谅他了。况且,阿泉如今已经习惯在京城里花天酒地的生活了,他亦是回不去了。”
苏子衿想到阿菁与那富家老爷的事,沉默了片刻后道:“阿菁你呢,你还回得去么?”
阿菁苦笑着摇了摇头,“任是谁发生了这些事,都不可能回去了。”
将那碗面吃了个干净,阿菁面色亦是红润了不少,她从床上起身,于柜子里摸出一根簪花,“寨主,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如今你要回去,也不知合适能与你再见上面,就先将这簪子赠与你吧。”
苏子衿退后了一步,盯着那物什,“此乃你娘的遗物,怎能随便赠与他人……”
“那就请寨主替我收着罢”阿菁惨淡一笑,“日后若是还能有幸与寨主相见,再从寨主手中讨回这簪子。”
苏子衿左思右想仍是没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得将留了写银两给她,“眼下我还留在京城,良人亦在此做官,故而安歇一段时日也不打紧。”
阿菁近日过得委实窘迫,自从阿泉与她撕破脸后,她便与那富家老爷也断了联系。
至于自贱为妓,亦是因为觉得自身已污浊不堪,索性便破罐子破摔了,不过亦是与阿泉那句“你如今与青楼里的妓子,又有甚么区别”有关。
倘若不是因为这句话,她倒未必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待苏子衿回到客栈,正想要将衣服归还到沈怀瑾房中,却是在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
苏子衿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站在窗口的玄衣男子,不由自主地开口唤道:“怀瑾。”
沈怀瑾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语气疲惫地开口:“又去哪里了?也不曾与我说上一声便走?”
夜色深沉,可月色却是温柔如水,如练洒落,正好映到他眉心,浅淡却又不失沉重。他嗓音低沉悦耳,眸光却像是无法聚焦一般,落到他身上,飘忽不定。
苏子衿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察到一股子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我今日去太学的时候正巧路过医馆,谁知竟是意外地听大夫说了一些关于阿泉的事,”苏子衿语气愈发沉重起来,“阿菁没有死,她只是被一个富家老爷侮辱导致了小产,觉得自己脏污不堪,又与阿泉闹出了很深的误会,所以自甘堕落,眼下是浪子馆的一名女妓。”
沈怀瑾闻言却并不吃惊,只寡淡道:“自甘堕落之人,又何须如此费心。”
苏子衿颇为自责摇了摇头,“此事因我而起……若我不能妥善处理了,两人都会因此而毁了整个人生。”
沈怀瑾难得语气温柔了不少,兴许是因为疲惫至极的缘故,“所以一时半会,你便不回去了?”
苏子衿点了点头,“是。”
她本想要问这一身的血腥味从何而来,沈怀瑾却是早已读懂了她心中所想,抬起手摆了摆手,“今夜我身上血腥味太浓,你回自己屋里歇息吧,”他指了指屋角摆着的沉水香,“点了这香仍是消散不去,只能用这香将衣服熏了一遍。”
苏子衿身上还穿着他那件罗羽金线衣,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沈怀瑾这才注意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向她。
“今日我去醉花楼寻人,自然得穿得气派些进去……”苏子衿咬唇道:“便来你屋中寻了这件衣裳穿了出去,不打紧罢?”
沈怀瑾勾了勾唇角,原本疲倦至极的双眼却是在此时睁了开来,“那便在这屋中脱了罢。”
屋内未盏灯,只有一抹月色倾泻入房中,落入他的眸中,照得他眸底蜜意暗涌。
苏子衿脑中一热,竟是当真听了他的话,当即便将衣物褪了下来,待褪至中衣,她正要停手,却见沈怀瑾目光灼灼地自窗口边朝着她走了过来。
一室旖旎。
翌日,苏子衿醒过来,屋内的血腥味已是全部消散去了,床边放着一个浴桶,里面漂浮着花瓣儿,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体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苏子衿环顾了一圈空空荡荡的屋子,并未发现沈怀瑾,唤了一声也并未有人答应,心知他应当又是与林含章出去办事了,便起了床,在客栈周围草草用了早膳后,便赶去了浪子馆。
眼下阿泉自然会因为她而消停一段时日,可眼下瞧着阿菁这副模样,苏子衿不忍任由她在此坐以待毙,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便三番五次地跑来看她。
一开始阿菁还有几分抗拒,想来是因为自己曾经所做的那些事,觉得无颜面对苏子衿,可随着苏子衿日日来看她,还说些体己话,阿菁倒也能慢慢接受她了。
………………………………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饮而尽
沈怀瑾在知晓苏子衿日日都会去浪子馆寻阿菁后,竟是专门寻了浪子馆的老鸨——蓝蝶,命她不得透露自己的身份,但却是透露了他与苏子衿的关系。
自此蓝蝶便对苏子衿毕恭毕敬起来,连带着阿菁的待遇也好了不少。蓝蝶先是替阿菁换了一间更为宽敞舒适的屋子,还安排了一个丫头,专门去照顾阿菁。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子衿除却偶尔回林府砍些柴,其余的时间通通花在了浪子馆。
阿菁见她三番五次地跑来浪子馆,此处距离她居住的荣禄客栈尚有一段距离。
苏子衿心心念念都是将二人一道,以及年懿一起带回去,这才算圆满地完成了来时的任务。
秋风送爽,遍地红枫一路铺开官道,入了深秋,落叶开始呈出凋黄之态。
马车内,年懿安安静静地坐在周临楼对面,时不时掀开帘子,让凉风吹入马车内。
周临楼正闭目养神,尽管掀起的车帘令凉风时不时地吹拂过他,可他却是从未睁开双眸。
年懿见他正休憩着,故而亦没有出声,直至马车稳稳当当停下来之后,才拉了拉周临楼的袖子,温声提醒道:“临楼兄,到了。”
温润的眸子须臾便睁开了,像是蝴蝶抖动了一番翅膀,颤颤地掀了起来,平静的目光落到年懿身上,他道:“嗯,下车吧。”
进了大门后,年懿的目光便四处移动,赞不绝口。
周府给人一种迎面肃穆之感,进门便是一颗百年苍松,遒劲茁壮,盘根错节地扎在院中央,为四处笼了一片绿荫。
绿荫处,各置一方石桌,四个圆凳。
回府后,他仿佛卸下了平日里在太学的高高在上与拒人于千里之外,与年懿更为亲近了些。
周临楼道:“家中兄弟姐妹略多,故而搭了四方石桌。偶尔嫌屋内热了,夫子也在此处教习,”说到此,他兴致高了几分,“那时无论甚么节日,都要为我同辈的孩子们办些活动,不外乎是吟诗作赋,或是猜花灯的灯谜,或是一起聚在此处赏后院采的秋菊。”
年懿羡慕不已,心中略有酸楚。周家的氛围,是他自出生以来,便从未感受过的。
连最最基础的父母疼爱都无法得到,更何况家中亲族齐聚一堂的温馨?
见年懿的神色略为黯淡,周临楼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那番话略有几分不妥,便转移了话题,又指了指一扇房门,“那个便是我的房间了。”
年懿仰头,见是二楼,便跟在周临楼身后上楼。
推开门,盈室一股清新之感,木质的地面纤尘不染,室内更是一丝不苟,很明显有人日日都会过来清扫整理。
唯恐年懿会受拘束,故而周临楼将家仆打发了出去,“我自己在此接待贵客吧。”
早在先前他便已与这位家仆招呼过,莫要让他人知晓自己带了客人来府上,他平素里不喜与人接近,若是让双亲知晓他带了朋友回来,定是要大张旗鼓地来迎接。
年懿略为局促不安地在房中行走,周临楼瞧见他这幅不安的模样,温声道:“不必拘谨,今日双亲去了尊乾山上香,兄弟姐妹都上学去了,家中无人,你不必如此拘谨。”
听他这般说,年懿才放松了下来。
原本他最担心的便是周临楼这样的书香之家,又是京城大户,对于他择友是否会有要求。
倘若知道他姐姐是个伶人,又出身寒门,也许会阻止周临楼与他交往。
这是年懿最为担心的。
平心而论,周临楼待他极好,与太学里其他的贵公子哥们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是因为知晓周临楼在太学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故而一直以来他才会如此受宠若惊。一面享受周临楼待他的好,一面又对这莫名其妙的好惶惶不安。
周临楼见他呆立于窗边,神思又不知飞去了哪里。与他熟识这些时日,周临楼几乎已将他的习惯摸了个清清楚楚,出神是什么模样,亦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周临楼将热茶沏好,出声道:“站着做甚么?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入秋了,也该注意身子不是?”
年懿端起茶盏,置于唇边,轻轻一呷,眼神清亮了不少,“好茶。”
周临楼点了点头,将茶盒拿过来放到他面前,“这是在香山采的干泽茶,色泽虽淡了些,可味道是香极的。”
说着便将那茶盒推向他,“你若喜欢的话,便带回去罢。若是后面还想喝,便书信于我,将地址写明了,我会隔三差五差人送过去。”
年懿怯怯地低下头,“临楼兄如此情谊,委实叫我受宠若惊。”
周临楼竟是无端地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让你拿着便拿着罢,说这些废话做甚。”
待二人下楼去,周临楼这才道:“先前说过要为你饯行的,走,随我上山去。”
周府依山而建,这山并不高,可却是被葱茏的树木所覆盖。
二人拾阶而上,不时便到了山顶。日头不燥,林间又徐徐有风吹来,甚是惬意。
周临楼将外衫褪了挂在树上,又从山头某处拎来两把铲子,扔了一把给年懿后,便开始在一棵树边挖起坑来。
“我五年前在此埋下一瓶自制的桃花酿,如今也不知是甚么滋味了。”
年懿颇为惊讶,“为何时至今日才想起要喝?”
被问到这,周临楼顿了一顿,手又继续动作起来。
许久才有清润的嗓音划过寂静的午后,“只是一直未曾寻到想要共饮的人罢了。”
年懿听了这话默然了一瞬,心头竟是划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感。
不时,那桃花酿便被周临楼拿到手中。
周临楼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儿,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成色,颇为满意道:“不知滋味如何。”
说着便拔出软木塞,将酒液倒入从山下带来的两个木杯中。
透着浅粉色,甜滋滋的味道扑鼻而来。
年懿眨巴了一番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端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醇厚至极,又散发着桃花蕊的香甜,又透着一股子花的清新香味,故而慢悠悠地匍匐入舌根的时候,令人意犹未尽。
他享受得双眼都眯了起来,“这滋味真真是极好。”
………………………………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与众人走失
周临楼见他喝得得意,又替他斟满了酒盏。谁知两杯下肚,年懿竟是醉倒在了他怀中。
他垂眸看着合上双眼呼呼大睡的人儿,一时间竟是脑中一片空白。
今日本想与他叙上一叙,谁知年懿竟是这般容易醉酒的体质,便只能作罢。
他推了一把,年懿却是连呼吸都不曾乱,想来是睡得极其香甜了。
周临楼只好任由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将那剩余的桃花酿倒了出来,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下去。
本该是他二人的饯行,眼下,竟是只剩他一人了。
却说那日沈怀瑾满身血腥回来的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待他第二日去那扇门前,斑驳的血迹已是看不清了。
林含章神情莫测地站在他身旁,轻声道:“王爷觉得,还要继续审下去么?”
沈怀瑾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夹着屎尿味,闯入肺中,令二人俱是皱了皱眉。
屋内的血迹还泛着粘腻,想来是因为夜里的大雨,使屋内泛了潮。
沈怀瑾蹙起眉,将那人额前的头发拨了开来。那人原本是昏睡着的,直至刺眼的光亮照进来,这才悠悠转醒,继而抬起浑浊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二人,嘴角扯开一抹讥讽的笑意。
“王爷还真是对我上心的很。”
沈怀瑾并未开口,只不动声色地凝视着他。
许久,他走到赵天临跟前,开口道:“赵公子,该动的刑,林含章与本王均是动了。既还是未能撬开公子的金口,那么本王……只好亲自来审了。”
赵天临身上无一处完整的皮肤,沈怀瑾自角落里拾起那血迹斑斑的铁鞭子,在屋中徘徊了一周后,开口:“这些天,本王却是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赵公子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应当细皮嫩肉受不得半点委屈才对,不想却是能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当真叫本王好生佩服哇。”
说罢合掌而鸣,脚步一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赵天临跟前,以铁鞭手柄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他细长的眸子里道道冷意迸出,语气亦是变得低沉了起来,“倒真是令本王寻到了些有意思的。”
赵天临却是仰起脖子来,嘴角勾起一抹妖治的笑容,“哦?王爷不妨说来听听?”
“倘若本王记得不错,赵公子的母亲姓钱,京城人氏,家中有弟兄三人,十七岁那年被卖给赵镜的弟弟,也就是赵府的二公子——赵祀。”
先前无论是甚么酷刑也不见他眉头皱上一皱,可听到赵祀二字后,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仿佛听见了甚么恶心的事情。
沈怀瑾不待他开口,又继续道:“赵公子可否忍上一忍,听本王将故事娓娓道来。”
赵天临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瞬间换上了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意,“王爷继续说便是,何必顾忌我。”
“因赵公子生母钱氏乃是市井平民,嫁入府中亦只能为妾。况且赵祀看中的仅仅是她的美貌,且只是图个新鲜,很快便对你娘失了兴致。”沈怀瑾不紧不慢道:“对于赵祀来说,你母子二人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可你母子二人须得依着他才能活下去。”
见赵天临眸色微闪,沈怀瑾道:“不过赵公子很是争气,虽是从未得到过正统的教育,可办起事来却是比你那几个兄弟都利索不少。胆大心细,这或许才是赵镜看中你的地方。”
赵天临听着沈怀瑾一句提起一个赵祀,只觉得恶心感快要从喉咙中溢出来。
他现在每咽一口口水,都得费上力气,更不消说将喉中那些令人窒息的感觉给埋下去。
可他仍是微笑着看着二人,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这两人并非正在逼迫折磨自己,而是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客一般。
林含章皱了皱眉,瞧了一眼沈怀瑾,沈怀瑾接着道:“赵祀一贯都是听他大哥赵镜的,故而赵镜欣赏你之后,连着赵祀也开始重视起你了——你做小低伏也有许多年了。”
本想着终究是能够扬眉吐气一回,让你娘过上好日子,谁知赵镜竟是因为叛国,让整个陈家都毁在了他手里。
那日羽林军去赵府之时,你娘逃出府后便与众人走失,难道你不想知晓她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么?
赵天临面色仍旧不改,只是眸光微微黯淡了几分。
沈怀瑾等的正是这一刻。他笑了一笑,“赵天临,你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尽孝,对么?”
赵天临冷冷地笑了,“王爷离开京城去幽州逍遥了这么多年,竟是连脑子都丢在幽州了?倘若你二人当真寻到了我娘,昨日又何必要动这些重刑与我?”
森冷的气息萦绕在三人之间,林含章冷冰冰的声音正是在这时响起的,“赵公子,我二人只能满足你时不时见上你娘一面的要求……待人见着了,还是会将你送回天牢的。你如今乃是名簿里的犯人,刑部是皇后的势力,而在你身上动用重刑罚,亦是为他人示警——只要如实回答我与王爷的问题,我们便不会太过为难。”
赵天临却并不着急做出决定,而是道:“既然如此,那在下还有一个问题。”
见他终于有所松动,林含章道:“赵公子请讲。”
“二人是如何寻到我母亲的?又是如何知晓过去这些事的?”
林含章与沈怀瑾对视了一眼,见沈怀瑾点头许可后,才回道:“赵公子在宫中,想必也没少关注京城里的事情吧。”
赵天临偏头思索了一番,“还望林大人明示。”
“薛意之,你可认得此人?”林含章见他神色了然,心知他对此人了解应是甚多,便道:“薛意之因乡试未过,虽有皇上亲自举荐其参加会试与殿试,可他却均是未能到场。其才气自是不用多说,这傲气也是闻所未闻。”
赵天临嗤了一声,并不予置评。
“之所以会提起此人,是因为自中秋诗词大会上他拔得头筹后,陛下许了他内朝官位任其挑选的承诺,想必你也听说了,他当着一众人的面,向皇上提请了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扔到荒郊野岭
赵天临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确实听闻过这个说法。
“因此职事关重大,皇上须得与我商量一番,且任命官员须得在秋试之后,交由内阁定夺并起草文书,故而此事还并未告昭天下。”林含章蹲了一顿继续道:“但本官已与皇上商量好了,自此便由薛意之担任锦衣卫副指挥使,协同本官一道办案。”
林含章蹲了一顿,见赵天临仍是一知半解的神情,也不知他是否想起了当年之事。
“不知赵公子可还记得自己与薛意之有过来往?”
赵天临呼吸停滞了一番,言语间亦有几分不解,“我平日里只潜心经营私盐的生意,能与这种读书人有甚么来往
林含章摇了摇头,“看来当真是因为年事久远,赵公子记不起来了。”说罢便从口袋中摸出一物,递到赵天临面前,“赵公子,这字还记得么?”
赵天临瞟了一眼后,愣道:“你怎会有我幼时的手迹?……”
林含章掸了掸书页上的灰尘,“赵公子不若看看抄写的是甚么内容,想必能够回忆得起。”
赵天临只得艰难地伸出手去,将那物接了过来,看得越仔细,嘴角的笑意越浓,“林大人当真是好本事,竟是连我当初在尊乾庙中受罚之时,抄写的经书都寻了出来。”
林含章道:“赵公子可以看得更仔细些。譬如,扉页写了甚么。”
赵天临便依着他的话头,将那本子翻到了第一夜,只见其上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