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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天下:浴火归来-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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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到苏子衿拍了拍他的脑袋,“莫要拿你家周兄驳斥我,他日后要承担的可不轻,如此年纪能有这番觉悟,委实是不错的。可你既然日后并不打算入朝为官,便不必与他那般拼命。”

    拼命。

    年懿将这词在嘴中嚼了一遍,不由得心中微苦。

    他从未见过周兄与众人一道出游,甚至连交谈也甚少,对他已是绝无仅有的例外,就连年懿自己也不明白究竟何德何能让这尊大神对自己开了金眼。

    兴许在他来太学前,周兄过的一直都是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整日便是孤零零地在太学里读书习字,将那些死板的文章再学一遍。

    自他进太学的那天起,他所在的高度,已经远远高过了同龄人。他仿佛是一个异类一般,承受着万众瞩目的眼光,

    年懿知晓他并不喜欢这些,故而他与周临楼说话,尽可能规避任何赞扬他的话语。他对周临楼认可的方式,便是一切听从他的。

    从周临楼对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便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他的手。

    彼时周临楼正立于书房内写信。

    不时,屋外正响起敲门声。

    周临楼手中动作一顿,旋即便起身,恭恭敬敬地将那人迎了进来,“父亲。”

    周谋身着官服进了屋,显然是方下朝不久。他向来都是极其满意自己这个儿子的,自从窥得此子三岁之时,便能将一整本《经义》背个八成,自此便将周家的不少资源都堆砌到了周临楼身上。

    而周临楼果然并未让他失望,非但在太学中屡拔头筹,其做的诗文歌赋,也颇得皇上喜爱,竟是还亲自得到皇上的召见。

    上回有这个待遇的,还是那位名动天下的薛意之。

    此举不得不引得周家人浮想联翩,甚至觉得周临楼兴许便是下一个薛意之。

    彼时他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做得如此一番好诗文,自然是颇得皇上喜爱,彼时一高兴,便为周谋抬了个官位,此后得亏于周临楼,一路扶摇直上荣登兵部尚书之位。

    周家也是此后跻身京城大户,成为京中一大姓。

    可以道没有周临楼,便没有今天的周家,故而周临楼一直在周家处于众星捧月的地位。

    只可惜周临楼喜欢清静,命家中长辈不得擅自为他安排客人,无事亦不得召见他,若有事,自己上楼来寻他便是。

    如此举措,当真是在周家家训礼仪中开了先河,可周临楼确乎正是周家的摇钱树,没人想要得罪这尊大神。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既然眼下周家正是因为周临楼才起来的,姑且将他供奉起来便是。

    周谋踱步在屋内走了一圈,目光落到他桌面上那份信上,却并不仔细去读。

    那字秀丽却又不失大气,可以看得出来周临楼的用心,故而他心中才会如此好奇,周临楼日里甚少与人交往,更不消提能够拥有一个与之书信来往的好友了。

    “临楼……”他略为迟疑地唤出声来,“这信……?”

    周临楼愣了一愣,复而点了点头,“太学之内的同窗罢了。”

    能否算得上挚友,就连他自己心中也不甚清楚,更何况如何回答家人?

    见周谋的目光仍在他脸上细细探寻,故而垂了眸子,转移话题道:“父亲今日下朝怎地这般早。”

    周谋方要问问是哪家的公子哥,亦或是……小姐,可见周临楼对这话题不甚感兴趣。

    便回答他,“今日宫内要举办菊园盛宴,所以皇上退朝早了些。为父这几日忙得太甚,竟是将此事都忘记了。皇上特地恩准你我一道进宫参加宴席,你可愿意同去?”

    周临楼瞥了一眼桌上墨迹尚未干的字迹,立于原地默然了一番,这才对周谋点了点头,“去。”

    待换好衣物,周临楼自那梨木旋梯缓缓而下之时,院中所有人原本在嬉笑玩闹中,却俱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

第二百八十五章 菊园盛宴

    一身紫衣将他衬得肌肤凝白,仍旧是粉雕玉琢的脸蛋,却是故作老成,端的一派老大人气质。眸子阖上之际不动声色,却在睁开的一瞬间,散发出地洞冰寒的气息。

    他见众人俱是沉默地盯着他,轻轻移开了目光,目不斜视地跟在周谋身后,踏上了门口那辆翠色宝盖的马车。

    待他离去后,一男子率先开口道:“临楼当真是叫人羡慕。今日这菊园盛宴,我等没有资格踏入的地方,他却是被皇上指了名儿要去。”

    梨园盛宴只有朝廷重臣、王公贵胄,周家如今并入京城大户,可并非每位小辈都能够前往。

    周临楼作为周家最为杰出的小辈,自然是有资格前往的,但是皇上特地点名要他过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这话的,乃是周临楼的表哥,唤做李源。李源见众人仍是痴痴地盯着周临楼离去的方向,心中亦是向往无比。

    长辈们原本来院中也是听闻周临楼要出屋,眼下见了那般惊为天人的风姿,一面啧啧称赞一面散去了。

    可于小辈们而言,却并非如此,且不说这菊园盛宴就已经足够令人心驰神往了,再加上听到周临楼是皇上亲自点名要去的,更是愤愤不平。

    李源身旁站着一名神色阴郁的男子,盯着周临楼离去的背影,颇为气愤道:“为何这所有的好处,都让周临楼一个人占全了?”

    周临楼的堂妹打小便是极其崇拜周临楼的,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猪八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

    她这个亲哥哥周远扬向来不学无术,在学堂里最大的乐趣便是欺负旁人。

    若只是顽劣倒也算了,偏生他每回欺负人之时,总要带出周临楼的名字,譬如上回在书馆里与人争执不下。

    遂挥着拳头桀桀笑道:“我嫡亲的弟弟周临楼,乃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们只管欺负我,但若是被他知晓说与皇上当做笑话听,便与我无关了。”

    周临楼是何等人物,尤其是那些小家的公子爷们,听到这话却是神色都变了,待与左右确认此人确乎是与周临楼有关,纷纷作鸟兽散。

    发觉自己被当着一众小辈面前羞辱,遂沉了脸色去看那姑娘,见是亲妹子周清灵。

    不由得冷笑一声:“你这般维护周临楼,莫不是喜欢他?今日为何不试试与他说话,兴许人家心情一好,便睬你了哩!”

    这话真真是触到了周清灵的痛处。她仰慕周临楼许久,本以为他不喜与人接触,独独是对陌生人,没想到对家中兄弟姐妹俱是如此。

    打小以来她便仰望着他,幼时在树下一道听夫子讲学,她满心满眼都是周临楼。周临楼模样俊俏,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脸,打小便是这么一副清冷的性子,自然很得女孩子的喜欢。可即便对他再热情,所能够得到的回应也不过寥寥几语,更多时候,周临楼是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的。他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寂寥却又满足。

    见二人争执不下,一直未说上话的李源企图转移话题,只得寻了个稀奇的事说出来与他们听,“我与你们说,那日周兄竟是带了个人回府上。”

    见众人均是不信的模样,他笑了笑,“我当是亦是不敢信,可在楼间瞧了许久,确认是临楼兄,绝不会有错。”

    周清灵偏过头,见是李源开口,平日里总觉得此人皮笑肉不笑,故而并不甚有好感,可听到是关于周临楼的事情,不由得将心头的那点反感强压下去,问道:“那人是男……是女?”

    “妹妹不必紧张,”李源笑眯眯地将她打量了一番,“临楼平素与男子都甚少接触,更何况是女子。他这般谨慎检点之人,自是不会做这般鲁莽冲撞的事儿。”

    这番话含沙射影,说得周清灵与周远扬俱是面红耳赤。

    周清灵恨恨地打量了一眼周远扬,不知前世究竟触了什么霉头,才会摊上周远扬这个兄长。

    周远扬则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源,也不知这小子好端端地指桑骂槐作甚。可在一众亲族面前,他自是拉不下脸来,只得将怒火全部发泄到亲妹妹身上,“打小热脸贴冷屁股还嫌不够丢人?”

    “哥!”周清灵见周远扬在这么多人面前拂自己的面子,这一声刚出口,眼泪便含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周远扬见自家亲妹子就差当着众人面哭出来,只得讪讪收了声,看向李源道:“那人是男是女?”

    李源负手于身后,对着好奇不已的众人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男的。”

    众人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本以为这尊大神能出整出些甚么旖旎风情的风花雪月,但失望之余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是哪家的公子?沈家还是赵家的?”其中一人便是率先脱口而出。

    “欸我出五十文,赌是沈家的公子——”

    “沈家哪位?”旁边立即有人拉住了这人袖子问道:“你与他熟识?”

    那人嫌恶地扯开袖子,嘴上轻描淡写道:“沈钦,沈相家的二公子。熟识也算不上,点头之交罢了。”

    “下次引荐引荐我呗!”

    “我六十文,赌赵家那个小子,唤做甚么来着,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赵祥!”

    “……都说只是点头之交了,她娘常常向我娘讨刺绣的经,我娘便经常带我登门拜访罢了,我去的几次里,也只见到过他两次。”

    “那你可见到恭亲王妃小姐了?”

    那人像是颇为鄙夷一般,“你莫不是傻了?恭亲王妃王爷不是搬去亲王府了么,怎么会在沈相府里?”

    “……况且我听沈兄道他姐姐与家中亲长关系不甚太好,故而也甚少回去。”

    李源见气氛好不容易活跃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却是不想听到这话,忙不迭将头凑了过去,“你道的可是沈相府的大小姐——沈皓月?”

    那人见是李源,这才收敛了一番面上的表情,“正是。”

    “你方才说大小姐甚么?与家中亲族关系不好?”
………………………………

第二百八十六章 崭露头角

    那人犹豫了片刻,见四周安静了下来,便吞吞吐吐地道:“嗯。沈钦兄也是随口一提,兴许当时与家姐闹了些脾气,玩闹的话……”

    李源眸色浅了几分,不言语了,小院这才又恢复吵闹起来。

    那石桌只有一张空缺,众人都心知肚明,周临楼再也不可能如从前一般,坐在这个凳子上与他们一起细小玩闹了。

    自从方才目睹周临楼踏上那辆马车之后,他们便明白自己与周临楼究竟是拉开了怎样的一番差距。

    “既然沈钦都将这等家事告与你了,想必也是交情不浅了,兄长,下回也替我引荐引荐呗!”

    “兄长不若将沈公子请回家中与我们见上一见呗!”

    那人被众人这般央求着,不由得皱起眉头道:“沈相府的公子岂是说请便请的,纵是我与他交情好,亦得看看门阀,周家如今怕是也只有周临楼肯让那群人赏脸了。”

    “哈哈哈哈,周临楼这么大的面子?”

    “可不,如今都须得皇上才请得动他了——”那人阴阳怪气道,见众人终于不再央求他请沈钦回府做客之事,这才松了口气。

    李源温声道:“毕竟是天子脚下。且记住日后在外头,须得谨言慎行,今日这般笑闹若是让人听了去,可得谴责一番。”

    “源哥哥说的极是……对咯,那源哥哥可看清楚临楼哥哥带回来的人是谁?”

    “方才的赌注还作数不?”这时又有人急嚷嚷地吼了起来。

    “周绪!”李源轻唤了他一声,神色微有几分责备之意,“成何体统?”

    被唤做周须的小子这才噤了声,宛若被霜打的茄子般,顿时瘪了下去。

    见众人俱是期待万分地看着他,李源这才道:“那人倘若我记得不错,与临楼乃是太学的同窗。只不过,太学的公子哥们我均是认得的,唯独不记得这个是谁。”

    “怎会如此?”想到方才被羞辱的场景,周远扬嗤笑一声,“你曾经不是夸下海口,道你将这京中但凡大户的公子王孙认了个全么?”

    李源却并不理会他的嗤笑,神色严肃道:“所以——那人并非是京中的某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们。”

    “……是恭亲王王爷送入太学中的,听闻是个伶官的弟弟。”

    一阵哄笑声响彻云霄,惊得树头一群寒鸦飞起。

    李源颇为无奈地瞧着捧腹大笑的众人,当初将此人身份查明后,就连他也是吃了一惊,可奈何事实便是如此,他亦是想要知晓自己这个亲表弟究竟为何会自降身份,与一个贱奴的亲族交往。

    “不过也不知是否是谣传,都道这伶官,乃是恭亲王王爷的心上人……”

    这时一人站了出来,他便是方才那个说自己与沈钦熟识的人,“怎么会?恭亲王妃还在宫中,与恭亲王王爷乃是青梅竹马,恭亲王王爷怎可能在外拈花惹草?”

    周远扬奸笑一晌,“周阚老弟,你这厢言论未免绝对了。恭亲王王爷日后可是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人,只一个恭亲王妃怎么足够?”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低低响起,乃是周阚的亲哥哥周舫——

    “远扬老弟对恭亲王王爷当真是有信心。眼下皇后风头正健,恭亲王王爷是否能稳住储君之位都仍待观望,哈哈,四王爷可不是个吃素的。”

    李源见众人又是纷纷杂杂地一通讨论,只道幸好家中长辈无一人在此,否则他该被训个狗血喷头了。

    虽说关起门来在家中讨论讨论紫禁城的那些事儿,并不算什么。

    可家中这群小辈均是些糊里糊涂的人,没一个嘴是严丝合缝的,若是日后将今日之事不小心说了出去,可谓是杀头之罪。

    “四王爷离了皇后娘娘,便是废物一个,”周远扬忍不住嘲讽道:“他平素去诗馆只知晓去寻姑娘,从未见过他当真去吟诗。被姑娘哄高兴了,可是甚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可我就从未见过恭亲王王爷出没于这种烟花之地。”

    方才那个说自己与沈钦熟识的人再度站了出来,“恭亲王王爷从小便是英明神武,卓尔不群,不然怎么会一出生便成了储君?”

    周阚摇了摇头,“终归还是太过年轻了。周洵你若是仔细想想便能清楚这储君之位究竟是因为甚么,你自己都道他一出生下来便成了储君,这还能是与他的才能有关么?”

    周洵沉默了一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画中便是有了漏洞,忙不迭解释道:“虽说一出生便被立为储君乃是托其母后元妃的福泽,可元妃薨后,恭亲王王爷时至今日仍是稳稳当当地坐在储君位置,自然是因为他本人在皇上眼中看来,乃是不可多得的泽世明珠。”

    “呵呵,当真是愚昧无知,”周阚摇了摇头,“皇上对元妃如何之情深,乃是整个青玥民众都知晓的事情。”

    “彼时大皇子司马睿三岁便能读懂兵书与军情图,可皇上却是连眼睛也不眨地将储君之位给了二皇子。如今的恭亲王王爷难不成方出娘胎之时,便已惊才绝艳过一个已经崭露头角的孩童?”

    周阚盯了一眼周洵,“你对沈家大小姐的心思不必系到朝堂纷争之上。”

    周洵面色微红,“恭亲王妃是被皇上亲自下旨,为恭亲王王爷赐的婚,我怎么可能会做那非分之想?”

    “哦?”周阚嘴角微微勾起,“那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女工?绣的那条帕子又给了哪家的姑娘?”

    周洵微怒,“周阚,你竟是监视我!”

    “还不是因为你居心不良?”周阚亦是冷了脸色,“你明知恭亲王妃已将自己与给恭亲王,还做这等有违伦理纲常之事!”

    李源见气氛愈发僵,忙不迭出声制止道:“这些私事还请二人寻个清净的地儿谈论。”

    周洵心知此事闹大只会不好收场,只得转移了话题,接过李源的话头道:“方才说的那伶官,真真是恭亲王王爷的情人?”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刮目相看?

    “均是猜测罢了,正如方才洵儿你说的,恭亲王王爷与恭亲王妃情投意合,且如今亲王府亦是恭亲王王爷交给恭亲王妃打理,若是当真二人出了甚么裂缝,恭亲王王爷能这般放心?”

    众人又是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那源哥哥方才说的伶官的弟弟,究竟是甚么来头,为何能引得周兄刮目相看?”

    李源无奈地笑道:“临楼性子一贯如此,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摸不透他在想些甚么。可如今看来,他交友乃是不看重门阀的,兴许是觉得这位小兄弟颇为有意思,便做个玩伴,增个消遣吧。”

    “消遣……周临楼何时有这个兴致了。”周远扬嘟哝了一声。在他眼中,周临楼便是个异类,终日里只在房间待着,上了太学之后,虽然同住在周府内,可一年见到他的次数寥寥无几。顶多是几个重大节日,他不得不参与的晚宴上,才能远远地看到他一眼。

    原本小辈们都是坐在同一桌,可自从周临楼被皇上召见之后,此后的宴席,周临楼都是与长辈们坐在一桌,可却也并不见他说话,除非长辈开口提到他,他才会抬起头来,敬上一杯酒,而后又是满脸冷漠地吃饭。

    周谋通常也不留他,确认他已吃饱喝足后,便打发他离开宴席了。

    于是其他小辈便看着周临楼一人扬长而去,离开这间喧闹得有些过分的屋子,回到自己那间安静的小屋里头。

    这是唯独周临楼一人能够享受到的特权。其余人虽是羡慕不已,可也心知他们并没有享受这种特权的本事,便也只能作罢。

    待话题聊的差不多后,小辈们亦是觉得没趣,便纷纷散了。

    见周阚与周洵二人乃是坐于树下并不动弹,李源心知他二人还要为了方才那话题争执一番,便微微一笑离开了。

    落叶纷纷扬扬地自树头滑下,周洵撇了一眼这漫地的黄叶,道:“不若来壶热茶慢慢叙上一叙?”

    “请便。”

    清冽的香味,伴着轻轻袅袅的烟雾,一道从壶嘴口慢腾腾地溢了出来。

    周洵替他沏了一杯茶后,手背绷直朝前推了一推,“兄长慢用。”

    “不想洵儿茶艺倒是进步了不少,看来这沈家没有白去。”周阚眯起眸子,将那茶盏捧了起来,轻轻吹了几口,这才微微抿上一抿,“这茶……是干泽茶?”

    周洵点了点头,“自从周临楼喜欢上这茶后,家中便购置了不少。不过他确乎是个品味极高的人,若是这茶沏得手法得当,风味乃是极佳的。”

    “这茶是香山采来的,不但制作颇为耗费心神,采摘亦是极其讲究的,故而价钱也比家中原先用的那种贵上不少。若兄长喜欢,明日便从我那里拿几包走便是了。”

    周阚点了点头,“之所以会注意到你做女工,乃是因为你太过疑神疑鬼了些,怕被人瞧见,所以特地会挑些无人的地方,”他眯起眸子,“可你又是不知了……那些寂静的地方,也是我平日里寻来睡午觉的地儿。”

    “我瞧着你被女工折腾得够呛,才会好奇此事,今日听到你说与沈钦熟识,当别人谈到沈大小姐的时候,你有意回避,如此一做猜想,倒是也八九不离十。”周阚嘴角勾了勾,“可她终归是恭亲王王爷的人,如今虽是因为恭亲王王爷与家人起了纷争,无论你听到了甚么,那位你也接触不得。”

    “为何?”周洵略有几分迷惘,又低下头,“眼下恭亲王王爷其实并不在宫中,听沈钦道他阿姐日日都独守空闺……”

    周阚冷了面色,“无论如何,她如今都是名正言顺的恭亲王妃,除非哪日亲王府那位将她休了,否则便不要做这些想法。我猜你将那帕子托沈钦交给大小姐了?”

    周洵垂着头,脸颊飞起一道红霞,惶惶道:“是。”

    “若那块帕子还未曾递出去,便要回来。”周阚冷了神色道:“平日里瞧着你倒是个机灵的,竟也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方才我虽说四王爷不容小觑,可未曾道恭亲王王爷不是个有心眼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皇后娘娘的压迫之下,还能将储君之位坐得稳如磐石。眼下周家还不曾坚持要站在亲王府一侧还是皇后一侧,若是日后恭亲王寻到了这个由头,逼着周家站到亲王府之阵营,该当如何?你也知道如若你这番心思叫皇上得知了,该是要掉脑袋的?”

    “……洵不知。”

    “觊觎恭亲王妃,便是觊觎日后的皇后或是妃子,能有什么下场,你应当是心知肚明。况且眼下周临楼这番态势,日后周家自然也要走入朝堂纷争的大势中……”周阚眸色深了深,“我说的这些,你应该心中都是很清楚的。”

    周洵垂着眸子,许久才慢慢道出一声,“受教。”

    他心中清楚,就论为人处世之经验,他确乎是不及周阚老道,若非他今日一番提点,他倒是当真任由脑中那一厢情感冲动作祟。

    墨盖紫帐马车行至半路,原本闭目养神的周谋像是骤然想起什么似的,募地睁开眸子,目光落到周临楼脖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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