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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天下:浴火归来-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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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府内。
薛忞见沈怀瑾正专心致志地查看着地图,也不敢上前打扰,便静默立在一旁,这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待沈怀瑾抬起头来想要喝口茶,这才发现薛忞站在门口,垂着头不动声色。
薛忞这人做事乃是勤勤恳恳的,唯独有一点让沈怀瑾甚是厌恶,便是他这副死板劲儿。
若是先前他难以体会皇上日理万机之时的痛楚,这回唯独一个薛忞就已经让他十分憋屈了。
是以,沈怀瑾只能硬生生地憋下这口气,抬起头来,面上仍旧挂着和善的笑意,“薛尚书寻我可是有事?”
薛忞得了应,忙上前躬身行了一礼,道:“微臣有一事,还须得向恭亲王讨教讨教。”
言罢,又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这是户部刘尚书托我给恭亲王带过来的,道他这几日都在宫里办事……”
“办事?”
沈怀瑾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是玩牌么?我上次听他与兵部尚书这般说的。”
“是,是玩牌……”薛忞额头堆起细细密密的汗珠,“微臣今日来是想请教太后寿宴该动哪个礼。”
“一般太后寿辰不都是以圭礼安排的么?”
薛忞点了点头,“那是往年,今年递了折子给皇上,刘尚书也与我说眼下钱粮空缺,故而这圭礼定然是行不得了。”
沈怀瑾手上仍在翻看着其他的文书,听他这般说,道:“那便往下降一层,訾礼如何?”
薛忞犹豫了一番,“可通常郡主才是訾礼,太后娘娘又如何能与郡主之礼相等?”
沈怀瑾沉默片刻道:“薛尚书,既然皇上答应了,自然也就是太后她老人家同意了。你若是当真行了訾礼,难不成会有人给你定罪?”
薛忞被沈怀瑾怼了一通这才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
连声应道:“王爷说的极是,那今年便按照訾礼来办了。”
说着正要离开,却被沈怀瑾喊住了,“自然也不能全按着訾礼来。你只消在訾礼与圭礼折个中便是了,不然岂不是一面得罪了我皇上,一面又得罪了太后娘娘?”
“恭亲王说的极是,微臣领教了。”
言罢便躬身朝着沈怀瑾一拜,随后便离开了。
沈怀瑾看着这人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叹,“真真是迂腐至极,朝廷里何时能出几些个善于变通的人才。”
言罢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飘入屋中,沈怀瑾额头青筋一跳,果不其然是沈如盈。
自他回宫之后,沈如盈只恨日日不能与他连着,他上哪她便要上哪,好不容易拿着国事搪塞了一番她,谁知那薛忞刚走,她便进了屋,手中又端了一碗羹。
………………………………
第三百零五章 闲言碎语
沈怀瑾这几日羹喝得甚多,故而看到她手中端着的羹汤,便皱起了眉头,“如盈,我喝不下了。”
沈如盈言罢微微蹙起眉头,一双水眸落在沈怀瑾身上,颇有几分不解,“王爷以前从未嫌弃过如盈做的羹……如盈也是因为王爷喜欢桃花羹,才会……”
她声音微微有几分哽咽,“今年开春王爷便去了幽州,如盈便将宫里所有的桃花都保存了下来,只希望王爷回来的时候,能够让王爷喝上几蛊……”
沈怀瑾最是看不得她这幅模样,尤其是在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每每沈如盈对他好上几分,他便要内疚一阵子。
是故如今沈如盈这般说时,他不由得有几分内疚道:“如盈,最近我喝了太多的桃花羹了……”
沈如盈将托盘放在了书桌上,垂眸略有几分愧疚道:“是,王爷说的没错,再美好的东西,日日都见着,确乎便是没那么美好了。”
因着沈怀瑾心虚,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意有所指,故而他仍是接过了那盏桃花羹,忍着腻,将桃花羹吃得干干净净,好像这般便能少愧疚一些。
沈如盈这才舒展开了眉头。
“既然王爷吃厌了,那如盈明日便寻个其他的吃食来做。”
沈怀瑾并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是以直接点了点头,“好。”
沈如盈便退下了。
不时,她拿了件墨色大厂来,与先前给苏子衿的那件一模一样。
沈怀瑾注意到这件大氅时静默了一瞬,不想这衣物竟是如此之快便织好了,他仔细注意了上面的花纹,不由称赞道:“与之前那间真是别无二致。”
沈如盈闻言将手停留在他的肩膀上,“王爷觉得好,如盈便放心了。”
柔胰慢慢地蹭上了他的胸膛,沈怀瑾微微一皱眉,捉住了她的手道:“如盈,我这里还有其他要忙的事儿,待我闲下来了,再与你说话。”
沈如盈知晓他是忙得脱不开身的,可王爷确乎是自从回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宠幸过她了。
她默默地垂下眸子,将那件大氅搭在椅子上,柔柔道:“那如盈便先行告退了。”
正走出门,忽然被一个宫娥唤了住,沈如盈一看,乃是皇后宫里面的,不由得止住了步子。
那宫娥惯来趾高气扬的,“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便是这宫娥既不用尊称,沈如盈也别无他法,只能硬生生将这口气受了,道:“待我换身衣服,立刻就去翊坤宫。”
她不明白皇后这时还要召见她作甚,毕竟沈怀瑾现在人在亲王府,难不成还要召她过去欺负一通,好让亲王府的主子也看到这些?
这未免太过……
她垂下眸子,身侧小宫娥替她换好了衣服,见她又是这幅面容,不由得道:“主子可是又要去翊坤宫了?”
沈如盈微微一怔,“你如何晓得的。”
“每每主子去见人,都是这幅模样,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能认得清楚了。”
那小宫娥撅起嘴,“那皇后也真是的,身边那么多婢子,为何非要主子去伺候?”
沈如盈苦涩一笑,“好了,她无论如何也是翊坤宫的主子,你虽然是为我打抱不平,可若是传到她耳中去了,亦是要吃苦头的,日后可要谨言慎行。”
那小宫娥点了点头,忽得感叹了一声,“徐公公好些时日都不曾去翊坤宫了。”
沈如盈拿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谁?”
那小宫娥仰起脸道:“就是那个在皇上身边当差的徐公公,主子怎么会不知道?”
她说起徐莫时,面色可疑得红了起来,睫毛也扑闪扑闪了一番,“那个徐公公样貌是极其清秀的,比起宫里那群五大三粗的侍卫可要好多了。”
见沈如盈投过来八卦的眼神,她目光躲闪了一番,“主子误会了,我对徐公公只是仰慕之情罢了。”
沈如盈眸色闪了闪,“只是仰慕之情便好。”
听闻这番话,那小宫娥却是又疑惑了起来,“为何这般说?”
沈如盈耐心解释道:“宫女与侍卫私通都已犯大忌,更何况与太监?这徐公公又是皇上跟前的人,你与他亲近都要当心他人背后闲言碎语。”
见那小宫娥仍旧是一副单纯的面容,她叹了口气道:“总之日后万万不得在他人跟前谈论这些,不然几个脑袋都不够你丢。”
那小宫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般严重啊……”
复而,又见她眯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笑了起来,“那日后阿绿只与主子说。”
沈如盈点了点头,“徐公公去皇后宫殿里,应当是去替皇上通报旨意,譬如今日要侍寝,或是需要皇后娘娘替其操办一些事务。”
那小宫娥点了点头,“唉,也不知何时能够再遇到徐公公,先前看他三天两头就往翊坤宫跑……”
沈如盈听到这处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按理说先前正是幽州旱灾、瀛洲瘟疫的时段,皇上日理万机都已经忙不过来,怎么还会有空去临幸自己的妃子?
沈如盈思量了一番愈发觉得不对劲,便道:“你先前看到徐公公,都是甚么时候?”
那宫娥仔细想了想,回道:“都是傍晚的时候,就天快要黑的那会儿。”
沈如盈面色微微有几分凝重,心中亦是隐隐猜到了甚么。
“此事莫要跟第二个人提起,知道么?”
“为何?”那小宫娥略有几分好奇问。
沈如盈唇色略显苍白,“此事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了,只怕是要闹出天翻地覆的动静。”
言罢整理了一番衣冠,“罢了,先去看看皇后娘娘喊我作甚。”
说着便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宫娥瞧着沈如盈离去的方向,面上略带了几分不解,将沈如盈的衣物整理好后便朝着翊坤宫走去了。
皇后正盖着毯子卧在榻上,见沈如盈来了,“哟”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看来是恭亲王回宫,给恭亲王妃累着了,这脸色倒是苍白的很,”
说罢又叹息一声,眸光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可这肚子为何就是没动静呢?”
………………………………
第三百零六章 莫非没有规矩了
这话可谓正是戳到了沈如盈的痛处,那张秀气嫣红的脸蛋瞬间苍白了下来,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皇后冷哼一声,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过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你。”
整个沈家都是听她号令的,独独沈家这个长女不让她省心。可她偏不信了,以自己的雷霆手段,还治不住一个丫头片子。
“过来。”她重复了一遍,沈如盈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方才在地上跪得久了,只觉得膝盖有几分酸麻。
“娘娘请吩咐。”
皇后闻言却是笑了,“你好歹也是亲王府那里的主子,我如何吩咐得动你?今日唤你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件事罢了。”
沈如盈点了点头,“如盈洗耳恭听。”
皇后将一封信丢到她面前,“这信上的字,你可认得?”
沈如盈接过那信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点了点头,“认得。这是王爷的字迹。”
信纸末尾亦有他的印章。
这封信写作亦是他的风格,有时候熟悉的字会漏写一两笔。
皇后冷笑了一声,“把信看完。”
沈如盈读完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掀开毛毯骤然起身,“沈如盈啊,不知你这傻气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伪装出来的?”
屋内的冷气层层叠叠地顺着苏子衿的裤管蔓延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快要包围在这窒息的冷中。
“这信上的意思,你应该是再明白不过了。眼下你的恭亲王,根本信不过沈家人。”皇后红唇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容,“枉费你为他辛辛苦苦打理亲王府这么多年。”
沈如盈心知那个沈家不过是自己的远亲,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赵氏这般说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要让她与沈怀瑾离心。
故而沈如盈清了清嗓子道:“臣女知晓了。”
这回她没有自称如盈,皇后亦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皇后冷笑一声,“怎么了,都到这个田地了,还死心塌地地赖在人家亲王府不肯走?”
这一声声的嘲讽宛若刀子一般扎在沈如盈的心上,心脏亦是痛到鲜血淋漓,她弯唇笑了一笑,“皇后娘娘与臣女说这些又有甚么意义呢?”
皇后亦是笑了笑,“识务者为俊杰,如盈,本宫知晓你在装糊涂,不过你这个年纪,倒是极其容易被一个情字所困。”
“本宫亦是过来人,当年也信了这个邪,可若是当年本宫不决断一些,便没有今日的本宫了。”
沈如盈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见皇后轻咳了一声,“本宫在皇上先前,亦是倾慕过其他男子的。且是情投意合,二人俱是被对方迷得七荤八素,急急地就要私定终身。”
“可那时家父出于自己的考量,想要将我送入宫中。那时我若是执意不走,亦是可以,可我清楚的很,若是不进宫,赵家便要一直被京城四大家族压得抬不起头来。”
她面上的神情恍恍惚惚,像是飘去了极其遥远的过去。
“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入宫,后来才发现,倘若当初留在那府上做个大小姐,当真被那人留下来了,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言罢看向跪伏在地上的沈如盈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她走到沈如盈身边,忽然躬身将她扶起,动作轻柔,竟还替她掸了掸灰尘,“本宫知晓说的这些你不爱听,可日后待你真正想明白了,心里头该是惦谢我的。”
沈如盈垂眸,将眼底的嘲讽遮盖得严严实实。
她与皇后不一样,皇后乃是这繁华盛京养出来的带刺牡丹,而她却是在府里饱受磨砺后长出的一根藤生植物,但凡能给点儿生存的空间,沈如盈都能活得安安稳稳。
虽说前些时日被皇后压迫得不轻,可她心中却并无绝望之意,好事多磨。
说起来——她与张采臣的妹妹,张采荇说起此事时,乃是带着私心的,便是盼着沈怀瑾听到后能够多想起她一些。
好像有了这份愧疚,她才会这般心安理得地忍受着所有的痛苦。
殿外阵风大作,骤然外面有人来报,“皇后娘娘,您差的那人已过来了。”
沈如盈好奇是谁,偷眼看过去,只见金銮殿那位徐公公正站在门口,眉眼怯生生地朝里面看,清秀的模样颇让人心疼。
是与宫娥小绿相仿的年纪,却终日不得不面对这些复杂的人物。
光是皇上便已极难伺候了,眼下却还要来服侍一个皇后。
沈如盈在心中叹了口气,都道皇后的私生活尤其混乱,看来若不是这些时日在翊坤宫待着观察,还当真拿不到这皇后娘娘的把柄。
听到这通报,又见了徐莫,皇后面上果然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略有几分不耐地朝着门口望了,“这奴才怎地这般不长眼睛?未曾看见本宫正与恭亲王妃说话?”
徐莫闻言忙不迭行了一礼,正欲往回走,却又被皇后喊住了,“这就想走?这宫里莫非是没有规矩了?”
双眸凌厉得宛若刀子一般,令人丝毫不敢与之对视。
徐莫急忙将贪恋的目光从那高贵女人的身上收回来,其实他除却做了娈童,是根本不敢对皇后娘娘做出任何逾矩之事的。
那心思他也曾有意无意地表露出来几次,无一不是被皇后严厉地斥责了去,轻则罚他十几年不得来翊坤宫见她,重则一月不召他过来。
是故后来,他便学乖了起来,绝口不提这些风花雪月之时,只默默地满足着这个坐享全天下女子求之不得的荣华富贵的女人的需求。
沈如盈见徐莫来了,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倘若自宫娥将徐莫频繁进出翊坤宫的事情告诉她后,她便无法正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了,若此时此刻皇后能将她禀退了也好。
果不其然,皇后瞟了徐莫一眼,故作冷声道:“一会儿去翊坤宫的后院领罚!”
“喏。”徐莫揖了一揖后便顺着皇后的意思,朝后院去了。
这一唱一和若是不清楚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倒当真要以为赵氏多么体面无私,或是多么看得起沈如盈这个恭亲王妃的身份了。
………………………………
第三百零七章 我在这里不走
沈如盈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随即便默默起身道:“娘娘,若是无事的话,如盈便先回去了,恭亲王还等着如盈一起用膳呢。”
皇后见自己苦口婆心劝说,苏子衿仍旧心心念念着沈怀瑾,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
她这幅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的模样叫沈如盈看在眼中,颇为滑稽,然而她只觉得这是日后能够与皇后对峙的筹码……
倘若她届时当真要对沈怀瑾下手,她倒是可以将这些陈年旧事倒腾出来,在皇上面前参她一本,届时便是她与这女人争个鱼死网破也罢。
是以她才看破不说错破。
而皇后如何也不会知晓,这等密不透风的消息,居然会由她身边一个小丫头窥探了出来。
沈如盈走后,皇后赵氏这才进了后院那扇门,将门轻掩合上后,一双凤目这才稍稍收敛了些冷锋,那身紫色华服倒也弱了几分光芒,浑身戾气也退减了不少。
往里走,她却是骤然顿住了脚步,目光落到那花间的少年身上,又将目光落到那地上摆放得齐齐整整的花盆,“这……”
徐莫腼腆地笑了笑,双手双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他局促不安地开口道:“娘娘可喜欢?”
这后院原是栽了一圈粉菊,也不知徐莫是何时将这粉菊尽数搬到一起,摆出一个心形,那些娇嫩的花儿像是赶着趟儿,要来讨她欢心一般。
原本所有的戾气都在这一刻尽数退散了,那张略带疲倦的面容,也透出了点欢喜。
仿佛又是回到十年前的开春,那少年折了一树的桃花,深夜潜入她府上。
第二日她醒来便看到了那满地心形的桃花铺在院子里,少年就站在那桃花之中,眉眼含笑地望着他。
翊坤宫素来清冷,可却因为这地暖花,叫她硬生生盈出了点热汗来,憋在额前。
见她颇有几分动容,模样也比平日舒畅了不少,看得徐莫也舒了一口气。
他做这些,都只是因为想到她会喜欢,毕竟任何一个女子,对待娇花都是来者不拒的。
而她果真是喜欢的。
一想到这,徐莫只觉得满心都渗出了欢喜,偷眼去瞧那个女子,亦是见她满心欢喜。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眉眼处像是少女的灵动在飞舞,“你做的很好。”
徐莫长长舒了口气,睫毛慢慢地落到眼睑处,“方才我还在担心,倘若娘娘不喜欢,而要治罪于我,该如何是好。”
听罢皇后笑出了声,“这般怕我?”
一双凤目再度将少年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皇上可有跟你提过净身的事情?”
徐莫面色紧了紧,摇了摇头,“还未曾。”
皇后亦是松了口气,“待你须净身那日,提前告与我,我会差人去顶替你。”
徐莫点了点头,心知皇后割舍不下的唯独是他这具年轻的肉体,或是他这个年纪尚存的单纯。
他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甚么好,便往屋子里走去,勤快地将茶沏好,再将床褥都收拾了一遍,见皇后已在桌边品茶了。
便微笑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娘娘今日可是在为四皇子的事情担忧?”
皇后瞥了他一眼,“你从皇上那里听到的?”
徐莫点了点头,“就是四皇子与恭亲王商议去瀛洲的事儿。皇上的意思还是让恭亲王做主,道四皇子经验不足,若是此事出了差池,日后怕是难以挽救。”
皇后蹙起眉头,每每提到司马珩,她都要恨铁不成钢一回,方才的好心情也消散了一半。
窗户被徐莫推了开来,一缕光照了进来,正好落到皇后面上,令着她惊了一惊,随即呵斥道:“做什么,还不快将窗户关上。若是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徐莫忙不迭将窗户关好了,然后低眉顺眼地在八仙桌前坐下。
皇后回想起方才徐莫大喇喇出现在沈如盈面前的事儿。
虽说沈如盈是个温吞的性子,可脑子还是好使的,未必不会想到一起旁枝末节的事。
那光亮随即又被阻隔在了屋外,室内顿时又恢复了一片黯淡。
皇后听着徐莫微微咳嗽了一声,不由道:“快要入冬了,你屋内若是银炭不足,我便让宫人送去你那里。”
徐莫垂了眸子道:“劳烦娘娘记挂了,只是翊坤宫偌大的屋子,年年银炭亦是刚好,倘若予我一些,岂不是要冻着娘娘?”
皇后心头暖了一暖,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你收着你便收着,你身子自来不好,还推脱作甚。”
“是。”徐莫见皇后隐隐动怒,忙不迭应下了,“娘娘这回寻我来,所为何事?”
皇后拨弄了桌上的狼毫,双眸漫不经心地在屋内扫了一周,“怎地?无事,便不能寻你过来了?”
这话竟像是要问罪一般。
徐莫话方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错了,皇后娘娘的脾性惯来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也是令人捉摸不透,故而徐莫连声认错,“是奴才的过错,还请娘娘责罚。”
皇后指了指床榻,“扶我去床上歇着吧,这几日确乎是为了珩儿操碎了心。”
“本以为及时得了这消息,并且让那群奴才都晓得了本宫的意思,谁知竟是让一个林含章给盖过了风头。这么多奴才,竟是敌不过一个人。”
她扶额,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林含章,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
见她愁容不散,徐莫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莫要为此人费心了,待我在陛下身边待久了,多少能够觉察到此人的踪迹。”
说着便替她除却外衫,又将被子替她拢好,“娘娘休息吧,我在这里不走。”
皇后瞧着他这幅纯情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徐莫搂了过去,徐莫眸子一亮,宛若一只小狗般扑腾上了床,钻入了皇后的被窝里。
“娘娘,你莫要这般操劳的,有什么事说与我听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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