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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天下:浴火归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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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章扔下了手中的鞭子,与沈怀瑾走出屋。
方才屋内的血腥之气已经足够浓了,沈怀瑾与林含章虽然饿了一天,却仍旧没有胃口用晚膳。
二人走出屋时,天色已然已经全黑了。
林含章唤来一大夫,平日里便是替他诊治那些动过刑的人,那人瞧了一眼阿泉身上的伤口,不由得责怪道:“大人,这回力道颇大了一些。”
正要走出屋的林含章却是这时回过头来道:“用力过猛了?”
那大夫点了点头,“不过,也许是跟此人细皮嫩肉有关。之前赵小公子那般严重,倒也不及这少年伤得重。”
沈怀瑾与林含章异口同声道:“我们只是动了轻罚而已。”
那大夫点了点头,“看来还是这位小公子金贵的很,上回那赵小公子乃是习武之人,是故皮糙肉厚一些,身上的伤口愈合的也就快些。”
林含章与沈怀瑾却是无心关注这个问题,呼吸了一口屋外的新鲜空气道:“赵氏怀孕,为何会成为秘密……王爷有何见解?”
沈怀瑾道:“这其中必有玄机。”
“若是寻常的妃子怀孕了唯恐人知晓,是怕被人陷害,可紫禁城对于赵氏来说乃是最安全不过的地方,她如何可能会对皇上隐瞒这件事?”
“唯一的可能,便是皇后腹中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沈怀瑾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面色铁青道:“那究竟是谁的?”
林含章摇了摇头,“微臣也是不知所以然。此事……当是只有林府的人知晓吧。”
可要从林府人嘴中问出话来,又谈何容易。
天上一丝云都无,黑漆漆的一片,令人颇感压力。
………………………………
第三百一十五章 刻意隐瞒
黑夜将沈怀瑾面上的复杂之色遮掩得严严实实,待林含章再过来看他之时,却见沈怀瑾垂了眸子道:“皇后有孕,这桩事……委实出乎我的意料。”
林含章亦是沉默了一番,“也出乎我的意料,王爷。不想赵氏竟是瞒了这么多人,独独对林府人开了口。”
皇后心里也清楚的很,待新科试子入朝为官后,莫约一年之后朝廷又要换一批人,唯独宰相之位不可年年更换,是以眼下也只有林府可以相信了。
沈怀瑾却是笑叹了口气,自从皇上每年都要换掉一两个权臣后,皇后可谓是费了血本来培植势力。
这宫中唯独有两个位置不会常换,其一是相位,其二是锦衣卫指挥使。
眼下皇后执掌了相位这枚棋子,可后宫不得干政,且宰相仍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仍是得听命于我皇上,是以不会起什么风浪。
不得不说,皇上在维稳上很有一套。
林含章点了点头,“陛下确乎在此事上很有心得,以赵氏之能,却拖延这么多年来不至于迟迟不肯动手,定然是有什么在牵制着她。”
沈怀瑾亦是点了点头,“是了。既然此事她刻意隐瞒,想必其中藏了很大一个玄机。”
“只是这后宫又并非人人能够进得,赵氏平素里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又是谁能够这般肆无忌惮地进宫去呢。”
“此事怕是还只有林府的人能问得出来,可眼下林府那几位都是非富即贵,如何能‘请’得动?”林含章回望了一眼屋子,“不过有一人当是知晓内情的,只是……”
他顿了顿,“只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
沈怀瑾问,“何人?”
林含章沉声道:“本官不知,只听店小二道他来过客栈,且在我门前晃悠过一阵,想必是来寻阿泉公子的,既然如此,应当便是林府的人了。”
“估计林贵妃也不曾想到,我们竟是会怀疑到阿泉身上。”
沈怀瑾亦是沉默了一晌,继而接上他的话,“确乎……确乎如此,”继而又道:“若不是因为阿菁与子衿,也无法如此顺利地寻到此人。”
“王爷,本官觉得不若将阿泉带回去,守株待兔。”林含章眸光微闪,在夜色中映衬着冷光,如同黑曜石般灼灼。
二人又折回屋内,见阿泉已然昏死过去,俱是皱了皱眉头。
林含章叹道:“早知如此,我下手轻些便好了。”
言罢又蹲下身道:“这鞭伤倒是更加明显,本官记得鞭刑似乎是王爷施的……”
说到此处他及时止住了口,“王爷,今夜你回府还是回客栈?”
沈怀瑾瞟了天色道:“回府吧!明日还要主持大典,若待在宫外,回去便要匆忙了。”
“阿泉你且带回去吧,既然要蹲守那人的话。我这几日须得待在宫中准备,是以你若是有事寻我,直接来亲王府便是。”
林含章应了声,便要将沈怀瑾送上马车。
他今日又穿了那件墨色大氅,方好将月白色的袍子遮住了,此时月色落下来,将他面目之间的疲惫照得一览无余。
林含章注意到,他脸色亦是十分苍白,想必最近无休止的劳作令他疲惫不堪。
沈怀瑾却不以为意道:“习惯了便好,最近一段时日确乎是难了些,瀛洲之事司马珩参与进来了也好,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事。”
“只可惜三皇子,仍旧是浑浑噩噩不学无术,享着清福。若非他的隐疾,只怕皇上待他更加不好。”
“五皇子如今跟在赵将军身边镇西北边疆,亦是辛苦无比,我在宫内已经不错了。”
林含章却并未说话。
夜色愈发浓了,他在马车外躬身道:“恭送王爷。”
车轱辘便一路朝着北去了,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
紫禁城内。
沈怀瑾回到寝宫,见仍旧是灯火通明,走进门后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沈如盈仍坐在寝宫里,见她手中拿着方才林含章还回来的墨色大氅。
便上前一步道:“你在此处作甚?夜深露寒的,还不去歇着?”
沈如盈许久未吭声,凝神盯着那件墨色大氅看了半晌,许久才喃喃出一句,“怎么在这里?”
沈怀瑾心知自己瞒了她,可眼下又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解释,只能讪讪道一句,“这件大氅是林大人替我拿来的,也不知为何竟是落在他那处了。”
沈如盈这才恢复了面上的神采,见来人是沈怀瑾,揉了揉眼睛疲惫地道:“王爷今日是去哪了,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沈怀瑾道:“今日与锦衣卫指挥使林大人出门办了桩事,你怎会等到现在?”
沈如盈这才闻出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抬起头担心地问道:“王爷受伤了?”
说着便起身要替他除去衣裳,然而手却是被沈怀瑾拦了下来,“不必担心,受伤的人不是我。”
沈如盈这才放下心来,又吩咐婢女去沏了茶,端到沈怀瑾面前,“王爷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不若晚上早点休息?”
言罢便灼灼地望着沈怀瑾的脸。
沈怀瑾垂眸,“如盈,明日便是大典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对礼部和兵部的单子,查看是否有误。”
沈如盈心知拜官大典一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只好松开手,任由着沈怀瑾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王爷,”她忽然轻唤出声,“是如盈哪里做错了么?”
沈怀瑾心知自己必然要面对这个问题,只好回过头来,故作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如盈怎么会这般想?”
沈如盈委屈地低下头来,“王爷一直都不曾碰过如盈……”
沈怀瑾急忙安抚道:“眼下还尚未完婚,我作为恭亲王,如何能够做出这等事情来?”
见沈如盈神色不对劲,沈怀瑾沉声道:“可是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了?”
见女子只是固执地摇着头,沈怀瑾心知她不会对自己说出实话。
只得叹了口气,“待今年事毕,我便向皇上提请此事,你莫要听他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
第三百一十六章 木已成舟
沈如盈眼下并不知道有苏子衿的存在,故而当沈怀瑾说完这番话后,无异于是让她吃了口定心丸。
当即情绪便稳定了下来,将眼泪抹干净道:“是如盈多心了……”
沈怀瑾心道女人的自觉当真是极准,好在他自来便能将面上的神色调整好。
故而眼下才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开口道:“你便是自来喜欢往多处想的性子。怎的也不知为自己考虑考虑?”
沈如盈拭泪,苦涩地笑了一笑,“这段时日不知为何总是会想那些有的没的,许是因为王爷频频不与我见面罢了。”
沈怀瑾刚要安抚她,忽然殿内闯入一人,正是礼部尚书薛忞。
“薛尚书。”
“这般匆忙是为何故?”
薛忞面色略有几分苍白,“薛指挥使副使不在宫内。”
沈怀瑾眉心跳了一跳,“如何会不在宫内的?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大典了,如何能够在这时候出宫?”
薛忞面上愁容更甚,“可就是寻不到薛副使,不在宫里,也不在府上……”
沈怀瑾叹了口气,“那你去护城河的那条画舫上瞧瞧,兴许为了图方便,便睡在那画舫之中了。”
薛忞这才松了口气,“那微臣这便命人将去那画舫看看。”
言罢便差了个小官去往护城河外。
那小官领了命,当真便听沈怀瑾的话,出了宫在护城河外寻了一圈,果不其然发现了那艘画舫。
那画舫造型精巧,一看便知道是上等的材质。
是以他便隔着那河呼喊了一声,“薛公子在么?”
片刻后一人将头伸出帘子,茫然地望了一圈周围,“谁在喊我。”
一股浓郁的酒香自画舫中弥漫开来,那小官皱了皱眉头,“公子,明日便是拜官大典了,您怎么又出宫了。”
薛意之像是醉酒的模样,迷蒙地将他打量了一眼,许久才拉上帘子,片刻后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娇俏的笑声,以及断断续续的琵琶声。
画舫内。
薛意之斜斜地倚在榻上,见女子似有几分愁眉不展,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我说的事,你可考虑好了?”
那女子眉眼极其柔顺,低低地开口问了句,“当真要如此么?”
薛意之抚摸了一番她的秀发,“我拜朝为官,也是因着这些年走南闯北也不曾遇到过她,是以只能再回京城寻她了。且苏家家破,眼下也没有苏家人的消息……”
茉娘垂了眸子道:“薛公子想要做的事,奴家又怎么会不应?”言罢又替薛意之换了盏茶道:“方才是宫里来人了?”
薛意之点了点头,“是。明日是拜官大典,原本是这会儿该进宫准备了,只是我跟着他们逛了半天,却是半点乐趣也无,不如来这画舫上,自在些。”
“再者,此处他们也能寻得到我,是以我便寻了你来。再加之待拜官后,我便要开始调查林家的事情了。”
茉娘柔声安抚道:“林家小姐吉人天相,应当是没事的。”
薛意之揉了揉眉心,“却也未必,虽听人说左都御史带着府上的人连夜撤去了幽州,可待我后来也去了幽州,却并未打听到他们。”
“直到寻到林府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京城的消息是,皇后的人寻到了林家兄妹。”
茉娘神色亦有几分悲戚,“所以薛公子此番入宫,正是为了调查他们的下落?”
薛意之点了点头,“我只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锦衣卫指挥使能够直接拿到皇上的手谕,不仅仅能够调动宫中的私军,还能够查阅宫中所有的卷宗,当年的事情,只要揪着线索一点点地查下去,总能够知道真相的。”
茉娘叹了口气,“公子这番心意当真是恳切。”
薛意之摇了摇头,“罢了,这兴许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他抬眸,见茉娘神色有几分悲戚,“你仍是不愿意出醉花楼么?还是担心司马珩会对我不利?”
茉娘顿了一顿,“公子……”她掀起眼帘,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公子日后乃是朝中要臣,将一个烟花女子养在府上,恐是不妥。”
薛意之的笑容瞬间僵在了面上,许久后起身,掀开帘子对着外面船公说了句话,又折回身来,见茉娘略有几分不自在,道:“你先回去吧。”
茉娘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抱着琵琶起身,便踏上了岸,又转过头来盈盈地看着薛意之,“公子可是忘不了那位林姑娘?”
夜华如练,拢在护城河上,雾气层层叠叠地往河边靠拢来。
薛意之听了她的话,亦是下船来,将身上的玄色大氅拖了下来,盖到茉娘身上。
画舫又慢悠悠地入水,涟漪划开了一道波痕,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荡去。
借着微弱的灯火,薛意之摸索到桌上酒盏,冰冷的酒液甫入喉,便激得他心中苦楚万分。
也不知这一寻,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世间最为苦楚之事,应不是尘埃落定,而是木已成舟。
可他总觉得,那个名唤阿衿的姑娘,该是还活在世上。
“公子,靠岸了。”
船公苍老年迈的声音轻轻地在外响起,薛意之应了一声,“好。”
言罢便将那身明艳绯衣披在了身外,不顾迎面而来的凛冽大风,朝着宫门走去。
彼时有小厮提着灯笼过来瞧他,见了那风雅却又不失凌厉的眉目,当即便惊了一惊,“副使大人,寻了您好久咯,这般单薄可莫要冻坏了身子。”
薛意之摇了摇头,随即便朝着金銮殿的方向走去。
他与林含章一般,亦是有直接面圣,无须过多道关卡的排查,是以他那身绯衣宛如一块令牌般,令他畅通无阻一路进了殿,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果不其然,今夜乃是热闹非凡。
嘉懿帝揉着眉心,薛忞跪伏在门口,诚惶诚恐地将手中的折子呈了上去,“这是今日大典上的几位新官名录。”
一旁小厮正要上前,薛意之走进门,随手将那折子拿了来,递给嘉懿帝,又躬身行了一礼,“陛下。”
………………………………
第三百一十七章 谋财害命
嘉懿帝颇为满意地瞧了他一眼,又指了指墙上悬挂着的一幅书法,“这是你的词。”
薛意之乃是第一回进御书房,从前嘉懿帝接见他,都是在嘉庆宫,今日他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进到御书房。
他将那幅书法仔细地打量了一眼,随即笑道:“这是微臣与一位姑娘写的,让陛下见了。”
嘉懿帝闻言却是感兴趣起来,“薛卿看上的女子?那是何等的芳华绝代。”
薛意之笑了笑,“非也,那位姑娘极其普通,甚至连大家闺秀都算不上。”
他的记忆里,林衿与大家闺秀乃是反其道行之,愈发不正经的事,她就愈发感兴趣。
小到街井市坊的斗蛐蛐,大到偷偷摸摸溜入醉花楼调戏女子,林衿与一般的女子,给他的感觉全然不同。
记得初见那日,他在尊乾庙内信口胡诌,瞧着座下那一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免不了心头有几分得意。
然而当众人散去之后,他兴奋数着香火钱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极小的讥讽,正是来自他耳边。
“骗子。”
那是薛意之初见林衿。
彼时她身着一袭男子的衣袍,行走起来亦是大步流星,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摇着扇子将薛意之上下打量了一番。
旋即歪着头道:“江湖骗子,不若算算你自己的姻缘?”
薛意之自然是算不出来,他原本的那一套均是从戏本子上学的,不想却是遇见了同道中人,林衿手中握着的,正是他方才搪塞一名女子时用的话头。
只见那翩翩公子双眉一挑,将书哗啦哗啦翻了数页,指着一行道:“取次花丛懒回头,半缘修道半缘君,这话分明就是‘沧海小宿生’的《花镜》中的句子。”
“且说的亦非姻缘,怎地被你胡乱一番解说,便成了不日后便要遇上自己的意中人了?”
薛意之讪讪一笑,“公子何必这般较真,这道上混口饭吃,真真是不容易。”
只见那人冷哼一声,“如此便可骗着那群不谙世事的姑娘一个个来你这求签么?你这是不义。”
薛意之心道此人真是奇怪的紧,像是非要跟他过不去一般,不由得好奇道:“公子莫非是姻缘受阻?”
却见那公子涨红了脸,手中扇子甩得摇摇欲坠,“呔!你怎可如此不安好心,竟,竟乱诅我姻缘!”
薛意之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公子,却见那清秀的面庞愈发涨得通红,咬着嘴唇竟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这回倒当真是令他愁了。
若是寻常女子,他温声细语哄上一刻钟,准能将姑娘哄得服服帖帖,时不时来添个香火钱,可换做男子,他又是该如何安慰?
是以,薛意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故作高深莫测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虽只替女子解签,可若公子愿意,亦可替公子解上一签,只需一文便可。”
那公子面色扭曲了一阵,嘴唇又是哆嗦了一阵,募地将手中扇子一扔,将拳头狠狠地落了下来。
薛意之正准备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剧痛,谁知那拳头竟是分毫疼痛也并未带来,是以他好奇地睁开眼,见那公子一面捶着他的胸口,一面怒骂出声。
眸中泪花亦是不止,“你个江湖骗子,竟敢诓骗本姑娘!”
烟雾袅袅的香堂里唯独两人,是以薛意之这才能冷静下来,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衣冠楚楚正用拳头砸他的公子,是个姑娘。
且,此人当是曾经在他这里求过姻缘签,后发现不准,遂恼羞成怒,上尊乾山来报复。
想到这里,他护住自己的胸口,试图让那女子情绪稳定下来,“不知姑娘可否告诉我,究竟是哪里不准?”
那姑娘泪眼朦胧道:“你先前道我会长乐无虞,意中人会与我终老,可,可是他却退亲了!”
薛意之怔了一怔。
平日里他虽满嘴胡言乱语,却都是籍着察言观色的本事,才使得自己的解签多半听起来与现实尤其吻合。
若他当初这般笃定,定然是因为觉着这姑娘瞧着便像是大家闺秀,大家之间的婚约,如何有退亲的可能?
是以他才会觉得不对劲。
见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薛意之只得停下了自己数着香火钱的行为,将那把碎银子塞入荷包中,“姑娘,当初我收了你多少银子?”
事已至此,他只能装模作样,试图退回银两去安抚安抚姑娘,谁知那姑娘却是抽噎了一声,“我记得是五十两银子。”
薛意之笑容瞬间僵在了面上,“姑娘,薛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那女子抹着泪道:“你如今既有这般诚意,诳我的事情便也罢了。”
薛意之摇了摇头,试图辩解,“可我从未收过五十两银子解签,想必姑娘是记错了。”
林衿摇了摇头,眼眶中再度迸出泪水,“我绝无可能记错,你,你就是不想退我解签的银子!”
薛意之被这般污蔑,一时间亦是慌了神,忙不迭将怀中的银两都摸了出来。
“姑娘,你若是有困难只管与贫道说说,行这种不仁不义之事……”他顿了一顿,于心不忍道:“乃是要天打雷劈的!”
林衿微微怔了一怔,“这般严重……么?”
薛意之见她似信非信,便道:“正是如此。姑娘你想想你瞧过的那些个本子,那些人为何遭罪?不正是谋财害命,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落到那般田地。”
林衿细细想了一想,似乎正是如此,不由得叹了口气,“那,那便十两吧,”说着便瞟了一眼他手上的银两,“十两,总该是有的吧。”
薛意之沉重地叹了口气,“姑娘,贫道每日都须得将当日的香火钱上交住持大人,若是少了,便要被驱除出去。”
“如今薛某在京城并无安身立命之所,若当真被赶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说罢,便用异常委屈的神情瞧了林衿一眼,倒是让后者也颇为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收了自己的泪水,爬起身来,蹲坐于地苦恼不已。
………………………………
第三百一十八章 擅作主张
见林衿终于摆正了自己的态度,薛意之这才松了口气,将手中碎银又放入了自己的荷包中。
旋即又慢腾腾地走到那女子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姑娘这身打扮,也不像是会缺银两的人,为何要做这种事?”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将头冠拆了下来,扔到地上恨恨地跺了两脚,兄长道:“这几日我吃的糕点太多,若是坏了牙齿……”
随着那头冠坠落,女子一头青丝亦是随之散下,发丝坠落的瞬间,衬着她秀美的面庞,看得薛意之略有几分痴迷。
实际上他看过的美女不在少数,可这女子生得却是有几分天然灵动,尤其那对乌溜溜的眸子,抬眸看人的时候,能直入人心一般。
薛意之只觉得口舌略有几分干燥,耳畔都有几分发热起来,“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林衿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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