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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涅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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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忙应,“唉,等货到,我定立即送到王府。”
“多谢王小姐。”事已至此,皮照民也不能舍不得了那一十五两,谢过王小姐,便是同店家交付了银钱买下了这盒胭脂。实际付过这钱,皮照民囊中便不剩几个碎银。
掌柜的道帮皮小姐包裹这盒胭脂,又问:“皮小姐可还看中别个?”
皮照民忙对皮洛秋道:“时候不早,我们还要到采菊楼用饭,洛秋你先别挑了,改日再带你来。”好在知道皮襄氏习惯贴身带些银两,采菊楼用饭还可请娘亲代付,皮照民倒是不多担心。
夺得这盒名贵胭脂,皮洛秋已是心满意足,欢快应道:“好。”
掌柜的便只打包了这一盒胭脂,送到皮洛秋手上让其拿好,嘴中还劝道:“其实这盒胭脂艳粉馨香,本不适合小姐年岁使用。店中还有些清淡样式,小姐下次来可以多看看。”
先头看那王小姐头发样式便知及笄,面上用的似乎就是同种胭脂,只作薄施,确实合适。皮洛秋身形还没长足,气质远不比王小姐成熟,店家该是好意劝说。皮洛秋却是不理会那掌柜的,只喜滋滋接过打包好的胭脂,便是回到了皮照民身边。
众人向外走着,皮洛秋还在后头同杏儿抱怨,“那王家小姐也不过稍长我几岁,先头还诋我年纪轻轻配不上这么贵的胭脂,爹爹来了倒装好人。”
杏儿解释道,“王小姐只是看小姐不曾用过胭脂,说是这盒胭脂还挺贵的,但也不是说贵的就是好的,劝小姐好先挑些清淡的样式初用不容易出错,等再大些真正懂得如何施用胭脂才好尝试此种。”
皮洛秋立即瞪了杏儿一眼,杏儿便不敢再多言。皮照民都听着呢,再度皱了皱眉,更觉察皮洛秋是置气抢夺,但也没说什么。
出得门外,皮照民才是发现,猛然喝问杏儿,“二月呢?”
杏儿愣愣去看手边,不见二月,慌道:“二月小姐两手都拿着冰糖葫芦,我不好拉她,但先头她还一直在我身边的……”
皮照民不耐细听,已是急着反身又跑进了店里。然而遍寻店家,小二月根本不在店中。再出店门,众人四处张望,小二月也不在近前。
“啧!”皮洛秋咂嘴怪道,“这傻子跑哪去了?真麻烦……”
………………………………
第四十六章 哪里去
皮照民立即怒瞪皮洛秋,但急着寻找小二月,并未出言训斥,转而吩咐杏儿道:“你先带洛秋回到采菊楼,看看二月是不是跑回去找奶奶了。若是不在,便禀报老夫人一声,我这就去附近寻找,再叫东健也来。”
“是。”杏儿惶恐,若是寻不到三小姐,可是她的过错致人丢失,指不定老夫人和老爷要如何发落于她,她这心里头可不比皮照民这做爹爹的少急,追道,“等安顿好老夫人和大小姐,我便和东健一起来帮老爷。”
“嗯,去吧。”皮照民头也不回,已是就近往另一侧探看过几个店家,店面内里都无,人总不能跑到人家后堂去,又急着查看别家。
杏儿拉着皮洛秋脚步匆匆往采菊楼走。路上皮洛秋还不断抱怨,“杏儿你慢点!我这身可是新衣裳……”末了皮洛秋干脆一甩手不再让杏儿拉着。
杏儿回头,才是察觉,今儿初到省城,皮洛秋特意换上了年时皮照民给她购置的新衣,正是她最喜欢的淡紫色蚕纱裙。先头她还一直舍不得穿,这会儿穿着其实裙摆长了些不太适合,快走之时有些绊脚,裙角已是不小心踩脏了些。皮洛秋心疼衣裳不愿快走,杏儿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但杏儿心里头急啊,每次快走几步又要原地踏步等待皮洛秋,她原地踏着步子这心里头就更急。好在采菊楼与这胭脂铺就在隔壁,抬眼就能望见,杏儿所幸先行,放皮洛秋在后面慢走该也出不得什么岔子。
好不容易回到了皮家马车近前,只见赵东健。
“老夫人呢?”杏儿只瞅了一眼车帘侧挂,敞开的车内空空无人,急着问赵东健道。
“等到了位置,老夫人已经带着红儿先……”
不等赵东健说完,杏儿已经是冲进了采菊楼。一楼又遍寻不着,到了二楼才见老夫人坐于角落一桌。旁侧只有红儿伺候,不见二月。
杏儿马上奔到皮襄氏身侧,报道:“老夫人,三小姐丢了。”
“你说什么?”皮襄氏没听错,惊得一弹身子拍桌而起。这动作大了,皮襄氏身子一晃,又是立即一手抚着额头,闭了闭眼。
红儿和杏儿赶忙劝说,扶着皮襄氏重新坐下。待皮襄氏缓过劲儿来,重看杏儿。杏儿继续报道:“先头大小姐在隔壁铺子挑胭脂,老爷带着三小姐去对面买糖葫芦。不想大小姐与人相中了同一款胭脂,店家又只剩一盒。大小姐便是与那王家小姐发生口角,争抢不让。老爷带着三小姐回来后主持劝说,命我照看三小姐……是杏儿错了,见三小姐两手都拿着糖葫芦,无法拉着她,便只叫她待在我身边,却是照看不周,这一转头的工夫已经不见了三小姐。”
说话间,皮洛秋身后跟着赵东健也一同上了楼来。
皮襄氏已是做主,忙是命道:“东健、红儿、杏儿,”叫到杏儿,皮襄氏皱眉觑了她一眼,但没有立即发作,继续吩咐,“你们三个快快去附近帮着你们老爷寻找。我和洛秋就在这里等,若是二月自个儿回来也好有个照应。”
“是。”三人纷纷应声,便是转身快步下楼。
皮洛秋自顾悻悻落座皮襄氏身侧。皮襄氏却是坐不住,忽而再次起身,来到二楼对外窗侧,不住向两侧探看。这主街道宽阔,两头笔直通东西直到城门,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要找见一个小女孩也是不容易,皮襄氏都怕自己看漏了。远处她也看不清,近前能望之处,皮襄氏都是一看再看。这没瞅见小二月身影,倒是见赵东健、红儿、杏儿三人已与皮照民汇合。
四人很快又分开。红儿、杏儿各自往东西而去;皮照民与赵东健则不放过任何岔路街角,尤其是东西主街道中段还有路通南北城门也是大道,估摸着小二月该不会往小道去,这大道都是重点,四人一路呼唤寻找。
“二月……二月……”
“三小姐……三小姐……”
声音渐远,直至不见人影。皮襄氏心中更急,这省城之大,要凭几人之力寻找走失小娃谈何容易。皮襄氏忽然想到,对!可以报官啊!再不济,也可通知亲家。总之人越多……
唉?二月会不会是往曲家去了呢?
皮襄氏忙是招手皮洛秋,吩咐道:“洛秋你先自个儿在这儿等,切莫乱走。”
“奶奶你去哪儿?”皮洛秋四处看看,采菊楼客人颇多,男女老幼,富贾小民皆有,却也人多杂乱,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家家,也是自小没离过人,她这心中难免有些怕。
“奶奶去……”皮襄氏说着察觉皮洛秋神色恐惧,思虑再三改口道,“洛秋你还是随奶奶一起吧。”
然后皮襄氏找到采菊楼掌柜,掏出一些碎银打点,嘱咐其代为留意,若见黄衣九岁女童来寻,名唤二月,要店家定要留人看护。他们稍后再来,定多加答谢。掌柜的听闻孩童走失,也是多为担忧,应了皮襄氏。
随后皮襄氏带着皮洛秋步行到了曲家。不巧曲泰樊和曲秦氏都不在家中。但听闻二月走失,曲家大夫人做主,也是忙命人去官府通报,同时派了大多下人出门去找。
皮襄氏本也要带着皮洛秋一同去寻,但曲戚氏劝说挽留。怕是老人幼女再在城中走失,寻人不成更要添乱,便是好说歹说留下了皮襄氏和皮洛秋在曲家等。
这头两家人都忙着找,皮二月又是去了哪里呢?
原来啊,这采菊楼离新竹堂也不过是隔着四条街一个转角,新竹堂求僻静是在巷子深处。小二月记得来时路,手中抓着糖葫芦,腕上还挂着一包,便是想要去送些给怀礼哥哥也尝尝。走时她还唤过杏儿,但杏儿关注着前头事端,只吩咐小二月留在她身边。于是乎,小二月因痴傻天真也不怕路生人多,还像是在家一样,半坡村那么大,邻里都熟,她有时自个儿跑出门去玩,家里人也都不担心的,便又是自个儿跑出了胭脂铺子,一路小跑就到了新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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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别打啦
新竹堂大门敞开,无人守门。内里有花有树,正对就是学堂。午时过半,一些已经吃好了饭的学生先来学堂自习。学堂侧身有一间书房,是姜子阳待客所用。小二月看过,无论是学堂里头,还是闭着门的书房里头也只闻二三成年男子交谈,都不见皮怀礼,便又到它处寻找。
先是路过餐厅。有厨娘、乳娘乔乔氏和那三个丫鬟都在这里伺候着众学生用饭。姜子阳往日也与学生一同用饭,这会儿子也不知是已经用好了,还是今日没到这里。小二月是又没找见皮怀礼。
继续往后走,不知不觉便是来到了宿馆。院子门口处有一凉亭,后四排成巨字形房屋。小二月便是一间一间依次探看。有些门开着,内里有没有人一眼便能看见,小二月走过看过就知皮怀礼在不在此。有些门关着,小二月就只得是凑近几步,从门缝模糊往里头看看,也是听着人声,里头大多数没人。这样一路找过一排,又找了对面一排,都不见皮怀礼。
小二月再到凉亭,正准备去找另外两排。恰巧有学生路过看到小二月一愣,后见小二月衣着不俗模样可爱,便是上前好意问询,“你是谁家的小姐,怎的独自跑到这儿来?”
小二月并不怕生,答道:“我叫二月,皮二月。爹爹今日送了怀礼哥哥来这儿上学,我来找怀礼哥哥。”
那学生一听便知小二月寻找的是今日新同学皮怀礼,宿屋也正好与他同排相邻,便笑着对小二月道:“你随我来。”
领着小二月到了皮怀礼所居门口,房门关着。学生先敲过门,里头无人应,但轻轻一推,房门便开。学生对小二月道:“人不在,小姐可先进屋里等。”
“谢谢哥哥。”小二月甜笑道谢,便是往屋里走。
学生脸上一红,摸着脑后转身欲回自己房间,不想却见一人正一把推开他房门,只在门口往里看看,面上多有嫌弃。学生一愣,看此人衣着褐红华丽锦绸,与其年岁相仿,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新竹堂绝无此人,也没听说今日还有新来同学。再看那人身后与对面房屋,门口皆是大开,想来都是被这人推开。
学生当即怒道:“歹!你是何人?怎的趁人不在不请自探这数多房内,怕不是要偷东西?”
“哈!哈哈哈……”红衣少年大笑,竟笑得弯了弯腰,再起身擦了擦眼角笑出泪水,表情蔑视道,“就你们这破屋子,有何可偷?笑死我了。”
学生闻言更怒,气得耳朵都泛了红,驳道:“学习之处,只安书本纸笔,朴素清净。新竹筑屋秀雅,又怎是破屋?你究竟是何人?既不为偷盗,凭何擅自推开我等房门?”
二人说话间,已有其他学生回来,也都各自发现房门被开,很快便都到了那学生身后,纷纷附和质问,“你是何人?凭何擅开我屋?”
红衣少年傲慢不答反问,道:“问他人名姓前,该先自报家门。”
看红衣少年如此态度,有人已是怒欲上前与其拉扯。打头的学生拦下众人,忍了忍气,还捧手客气道:“学生孔仲卿,敢问公子何人?”
“切!”红衣少年却是一嗤声,瞥开头去,不但不答,更是连正眼都不瞅人了,摆明了表现,'凭你们还不配知道我名姓。'
这下可好,众学生当即暴怒非常。说来,这边两排的学生大多与皮怀礼年纪相仿,都是年少,其中正不乏姜子阳口中的调皮捣蛋鬼。平日里打闹,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手下还有个分寸,不至闯下大祸。这会儿子气极,哪里还管那许多,一窝蜂而上便是前后左右开弓,有人拉扯,有人直接上了拳脚。
红衣少年毫无防备,倏忽间早已没了先前高姿态,衣衫凌乱,各处挂彩,奈何双拳难敌数手,打不过,就是想挣脱逃出都是挣脱不开。可是这红衣少年还有着一股傲气儿,如此状态仍不讨饶,就是痛呼都不痛呼一声,还在叫骂:“乡野学生,果真无礼……”
“咚!”地一拳,一人直接打在了红衣少年嘴角。红衣少年嘴角当即见血,也是红了眼眶,不再言语,但也怒瞪着挥拳学生,得空便要反击,也是给了那学生一拳。那学生吃疼更是红了眼睛,拳拳往红衣少年脸上招呼。
这时,先头观望被事态发展惊愣住的小二月回过神来,生生挤进人堆,口中大呼着,“别打啦!别打啦!”
众学生一时不察,叫小二月挤不进去,还不小心摔落在侧。
“呜……”小二月倒不觉疼,但手中的糖葫芦摔落在地,哪怕立即捡起上头已是沾了灰不能吃了,便是心疼得呜咽出声。
孔仲卿颇为喜欢小二月,便是立即发现,赶忙挣脱人群,扶小二月起身问道:“皮小姐可摔疼了?”
小二月看看手腕上包裹的糖葫芦安好,还能给皮怀礼吃,便又笑了,自己擦了擦眼角,对孔仲卿道:“不疼。哥哥你们别打啦。”说着,小二月踮起脚尖,因手中还抓着沾了灰的糖葫芦,只能用小拳头手背勉强够着轻轻碰了碰孔仲卿脸颊。
孔仲卿这才知疼,摸了摸被小二月碰触之处。那里殷红隐隐发紫,不知道何时被人打中一拳,还不一定是红衣少年所为,也可能是同学乱拳误碰。
孔仲卿又看,人群厮打,红衣少年被围在正中,其实反抗不得许多,但同学们皆有挂彩。只是这一看工夫,已见离红衣少年最近二人就都被身后之人伸来拳头误碰,“哎呦!”“哎呦!”之声不断。如此继续下去,实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总体来看,他们众人伤处加起来可是比红衣少年还多。
“住手!住手!别打啦!”孔仲卿气性已是消了大半,无奈劝说众同学停手。
后头的人早已觉自己其实帮不上手,便是停手退了开来。但中心四人仍与红衣少年拉扯,尤其是打脸之人,与红衣少年脸上都是挂彩不少,二人早已只见对手,仍拳拳互相往脸上招呼。人群退散开来,另外三人也后觉痛楚,先后停手。得到些空地闪躲,红衣少年还立即占了上风。打脸少年再想退,红衣少年却是拉着他不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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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五皇子
一手抓着胸口,又是一拳重重打在其脸上,红衣少年喘着粗气,嘲讽道:“不得群聚,只是虾兵蟹将,你再还手啊!”
打脸少年一目已是流血青紫肿胀不堪,另一目仍愤愤瞪着红衣少年,挥出一拳,却无力被红衣少年拦下。其实打脸少年刚十岁过半,二人身高有些差距,多攻红衣少年下颚,红衣少年则好打其脸目。
孔仲卿和刚退下的三人见状忙是上前,两人驾着打脸少年,两人拦着红衣少年,这才能分开二人。孔仲卿也是意识到了先前众人群欺这红衣少年实有不该,拉开打脸少年后便冲着红衣少年捧手一鞠道:“不问公子有错在先,我等群起而攻,实是不该,还请公子原谅。”
红衣少年一擦嘴角调转侧身还不领情,是压根不觉得自己先前有错。
以打脸少年为首,又想冲上去厮打,口中嚷嚷着,“若不是他擅自推开我等房门探看,我们会打他?瞧瞧他那态度,我们哪里有错?”
“是啊!是啊!该他道歉!”
“范绮雯,住手!”这时,姜子阳等人到场,也听到了孔仲卿赔礼,打脸少年等人所嚷,环视一圈确见众学生房门大开,但姜子阳先行喝退打脸少年等人。后姜子阳竟捧手冲着红衣少年一揖,颇为客气问道,“学生不该,五皇……”
“咳!”姜子阳身侧一人提醒,姜子阳忙改口,“梁公子可伤到?”
姜子阳身侧二人已是到了那梁公子身后,一人先行询问得允后才是近前察看梁公子伤势,后代为回话姜子阳,道:“公子无碍。”
姜子阳松了一口气,又回身训斥范绮雯等人,“你们平常打闹,今日竟还群聚围殴,无论事出何因,都是不该。现罚你们回屋面壁,三日不得进学堂,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才可出屋!”
范绮雯等人立即再次怒目,牵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还张嘴欲辩,但看姜子阳面色严峻,还算尊师听话,末了也只是多瞪了梁公子几眼,便是应了姜子阳一声“是”各自回屋。
姜子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见孔仲卿还在,便吩咐孔仲卿道:“你去唤乳娘来,给他们上上药。”
“是。”孔仲卿答应一声,但没立即就走,侧了侧身看着小二月。
姜子阳这才留意到孔仲卿侧身后二月,诧异问道:“这姑娘是何人?”
孔仲卿答道:“小姐名二月,说是皮怀礼妹妹,来寻他。”
姜子阳左右看看,不见皮怀礼,便对孔仲卿道:“先带到怀礼屋中等,你先去唤乳娘来,再去找找怀礼身在何处。”
“是。”孔仲卿这才动身,先是送小二月进了皮怀礼宿屋,然后离开寻人。
姜子阳请了梁公子等人离去,至姜子阳另两排末尾屋中。
片刻后乔乔氏拿了伤药过来,各屋分发后着重亲自为伤得最重的范绮雯上药,不管范绮雯痛呼,不断训斥,“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怎的没个轻重?瞅瞅你这眼睛伤的,还要不要了?”
“哎呦!哎呦!要!要……我知道错啦!乳娘您轻点……啊!疼!您轻点呀!”
范绮雯正是孔仲卿室友,小二月久等坐不住,清晰听着范绮雯痛呼便是到了隔壁门口。望着里头乔乔氏虽嘴上严厉,但手上其实是轻了又轻,细致为范绮雯上药。小二月回想,刚刚见那红衣少年梁公子表面轻伤,但衣服下面还多受腿脚伤得也重。偏偏他自个儿还不说,这会儿子跟着姜子阳走了,也不知有没有人给他上上药。
小二月天真心善,看了看手中还握着的两串脏糖葫芦乖巧丢弃在门口该是丢物的竹篓,从范绮雯屋中拿了一盒伤药,便去寻找那梁公子。二人也没留意。
姜子阳屋内,左卧房,右藏书,中间小厅兼书房。梁公子坐在仅有的桌案后。姜子阳和梁公子两名随从则站立说话。
姜子阳仍不断向梁公子请罪,“草民教学无方,致学生顽劣,叫五皇子多受惊吓伤及身体,还请五皇子降罪。”
原来这梁公子竟是当今圣上五子,五皇子梁允,与皮怀礼同岁一十二。除皇后为太子妃时便嫡出的现年十七岁长子太子外,也是皇后嫡出次子。皇家不比平民,规矩更严,只皇后为妻,所出为嫡子;其下封妃者实也为妾,所出皆为庶子。可见梁允身份之尊贵,出生时便得封宣亲王称号,虽因年幼还不赐封地,但要知与其同岁稍长几月的四皇子至今还不得称。若当今太子无才,其便是太子的第二顺位人选。
梁允已消气,不多为难姜子阳,摆了摆手,道:“我既隐瞒身份,不怪不知情者不尊。”
五皇子两名随从其一忙下跪请罪,“卑职看护不周,请五皇子降罪。”
这人是宫中带刀侍卫,名王五,年二十岁。是左领军卫大将军,先帝在位时曾出战疆场,立下战功后得封爵位三等开国公的王将军家中庶出五子,因此得名。王五此次便是奉皇命随行看护五皇子。现五皇子受伤,他难辞其咎。
梁允觑了王五一眼,念一路上王五随侍在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也冲着王五摆了摆手道:“是我命你留在屋中,自己出来逛逛,不怪你。”
“谢五皇子开恩。”王五叩谢起身。
这时,五皇子随从另一人捧手而出,请示道:“臣奉皇命商请姜子阳再入朝为官,担任少府监卿兼任太子少师。现姜子阳不愿入宫,还有皇命,看五皇子是否愿在新竹堂就学?”
此人是太府寺少卿方忠信,现正暂代太子少师一职,除太子太师——屈太师正职教导太子外,其主要负责教导五皇子梁允习书。
梁允闻言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先问道:“吾未成年,父皇怎就叫我离京?”
方忠信忙解释道:“皇命只说叫五皇子先在新竹堂学习一年,若合适方可延后,多则三载,但年时节庆,或若有事皆随时告假回宫。”
………………………………
第四十九章 梁允羞
梁允思索片刻,又问道:“既是离京就学,父皇可要我隐去身份?”
方忠信点头称是。
梁允便抱怨道:“今日我已同新竹堂学生结怨大打出手,若是日后同堂读书,似有不妥,还怕有人寻衅报复。而且要我也住在这里,不免简陋了些……”
“扣扣!”忽然有人敲门,并不等人应答便是推门而入。王五下意识摸上腰侧佩刀,却见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四人一愣。
四人很快忆起,这不是刚才那个来寻皮怀礼的皮家小姐,名唤……名唤二月对吧?
姜子阳上前一步欲询问来意,“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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