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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涅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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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又叹了一口气,“唉……别的院落也叫桃儿姐姐打扫,我们都好帮衬,但这东厢院夫人却不许我们进去帮衬,还要这么偷偷地……”说着说着,杏儿自己收声,也低头加快用饭。
三人都吃好后也不急着洗碗,便分工合作。赵东康特意走出大门一些,专门望着皮家自用田地方向,随时掌握皮李氏动向。红儿和杏儿则到了东厢院去帮桃儿洒扫。
一开始桃儿还怕被皮李氏发现,多谢二人后就劝二人不用帮衬。红儿和杏儿笑了笑,却是压根不理会桃儿,便是自顾忙活起来。桃儿无法,心中感激,只能越发勤奋,自个儿也打扫得更卖力。这样速度加快,定能赶在皮李氏回来前打扫完毕,便不会叫皮李氏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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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逼急了
相较于皮家有苦有乐总归平淡的日常,开封府省城,曲家上下却是焦头烂额。
“爹爹,袁家也……”
“什么?就连袁家也不再打算同我曲家继续合作吗?”
这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忽然之间一向同曲家合作安稳的老主顾们居然纷纷告知不愿再与曲家继续合作?还全部都是单方面的告知,曲家去信询问缘由,他们也无一人答复,就这么与曲家断了联系。
曲广玉握着袁家送来书信,尝试对曲泰樊道:“爹爹,我这就书信向袁家询问……”
曲泰樊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必了。”
“那厂子那边……”
“让他们全部停工吧。”
长久以来,曲家布场所制八成布料皆为这些老主顾惯常订单。数年来不曾改变数目,渐渐地双方也就不拘泥于先下单再制货。只等习惯的交货日子到了,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次性结清。今年也如同往年一样,一早工厂便开始赶制如同往年数目的布料,按照寻常交货时间不同,其中冯、李两家习惯在三月拿货,已经交付完成;再来是戚、严两家分别惯在四、五月中旬拿货,戚家的货物也已交付完成,不想严家这边却出了岔子。
严家的人并没有按时亲自来取货,曲泰樊便是命工人将货物送去。谁想,严家人没有收货。工人带回了严家家主一封书信,上头写着要终止与曲家合作。这批货物因为事前没有订单约束,严家说不要也就不要了。曲泰樊看着自家工人原封不动运回的货物,怕是这批货就这样折在手中,他却是没有一点法子,根本无法追究严家做出相应赔偿。
当时曲泰樊还算客气,只是去信一封询问严家为何突然要终止与曲家合作。对方便是没有回信。
接下来是习惯在六月、七月拿货的魏、袁两家,先后也来了这样一封信。曲泰樊去信询问魏家原由,魏家也不曾回信。到了袁家,曲泰樊心中终于明了。幸而两家的货物还未全部赶制完成,及时叫工厂停工还能阻止继续扩大损失。
“爹爹,您说全部……”
“嗯,全部,奚范彭汤四家的货也不必做了。”
曲广玉还未能明白事端严峻,叫道:“爹爹,怎可……”
“玉儿,你还不明白吗?”曲泰樊面露戚戚焉,颤声道,“这是有人一手遮天,要置我曲家于必死之地啊!”
曲广玉恍然,惊道:“爹爹您是指陈尚书……”
曲泰樊点了点头,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叹道:“日前照民来信,我还欣喜,圣上欲惩处陈尚书以公徇私,以后我曲家就不必再战战兢兢……呵……确实是不必再战战兢兢了,因为我曲家怕是没了以后。若圣上严惩陈尚书也罢,陈尚书是被逼急了,想赶在圣上惩处他之前先扳倒我曲家,就算来不及也要叫我曲家遭受重创难以东山再起。若是圣上还未必罢免陈尚书,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怕是日后更要不择手段……总之我曲家一日不倒,他陈尚书就难消心头之恨。”
“怎么会这样……”曲广玉闻言惊恐,心头烦乱之间不由得也是对陈尚书升起恨意。但他小小为商曲家,今时今日又有何能耐去反抗哪怕自身难保的陈尚书?唯有……
“爹爹您先莫急,我这便去通知厂子那边停工。您说的没错,陈尚书不过狗急跳墙,但无论他能不能躲过这次圣上严惩,只要我曲家熬得住,还有一口气在,都不怕日后还能东山再起。”曲广玉胜在脑子灵光,倏忽间已看清利弊,向曲泰樊说完便疾步出门。
“唉……只盼圣上能当真严惩了陈尚书罢。”叹着气看着曲广玉离去,曲泰樊伤神疲劳,默默往自己院落走着,走着却眼前一黑。
“老爷!”“老爷!”
旁侧家仆不设防曲泰樊突然晕倒,但已立即纷纷上前。亏得平日里训练有素,两名家丁架起曲泰樊先送回屋;曲泰樊贴身丫鬟杏儿命一人速去请大夫来看,命另一人去告知家中几位夫人,她自个人则留下照料;领了杏儿指令的两名丫鬟立即动作,都是跑着,一个冲出门去,一个到各房唤人。
待曲广玉归家,本就要到曲泰樊屋中汇报,一路上少见人影,近到东一院大门,见人都挤在这儿,顿觉不妙,忙跑了进去。
“呜呜呜……老爷啊老爷,您可吓死我了……”还未进屋便闻曲赵氏哭咽之声。
“妹妹不要哭闹,老爷才刚醒过来,大夫说了需要静养。”曲家大夫人曲戚氏微声训斥曲赵氏。
“大哥你回来了。”曲广通等曲家小辈都守在门外,见曲广玉回来纷纷让了让门口。
“夫君。”曲广玉妻子曲冯氏正好端着一盆水从屋内出来,撞上了曲广玉,手上一个不稳叫水盆洒落,“哐当!”一声。
“爹爹怎么了?”曲广玉不顾自己衣衫溅水,抓住曲冯氏一手问道。
“夫君稍安,已请大夫来看过,说爹爹没有大碍,只是一时烦乱胸闷致晕,现在人已经醒来,夫君可随我进屋看看。”曲冯氏用眼神示意外面下人打扫摔落水盆,自己领着曲广玉进了屋。
“爹爹。”
“广玉你回来啦,咳咳……”曲泰樊刚说了一句话便咳嗽起来。
旁侧的三位夫人忙帮安抚。其中原本是曲戚氏和曲秦氏坐得最近,曲赵氏却硬要抢着挤开曲秦氏,帮曲泰樊拍着后背。曲秦氏则不去争抢,顺势让开床侧位置,向曲广玉招了招手,让曲广玉可以到近前来。
曲泰樊缓过劲儿来,挥手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单独和广玉说说话。”
“是,老爷。”几人应道。
曲赵氏还不愿离开。曲戚氏和曲秦氏算是硬拉着她退了出去。曲冯氏最后退出,帮二人将门带上。
“爹爹。”曲广玉坐到床沿,近瞧着曲泰樊面色可不似刚刚曲冯氏所言无碍,脸上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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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父之过
“玉儿……咳咳……”曲泰樊一说话便又咳嗽,曲广玉忙要帮曲泰樊拍抚后背,但曲泰樊忍下咳意,摆了摆手,继续道,“你仔细听我说。”
“爹爹您请说,玉儿仔细听着呢。”曲广玉恭敬坐好,心下却觉着发慌。
“先头是我吩咐许大夫告大家无碍,实际上……咳咳……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不中用咯……咳咳……”
“爹爹您别这么说,您还……”
曲泰樊再度摆了摆手,竟还冲着曲广玉笑了笑,道:“玉儿不急,你爹爹我也不会这便撒手而去。但不得不说,我这身子真的是不比从前了,很难再好。”
曲泰樊说的是实话,曲广玉其实心中明了。自打妹妹皮曲氏婉言那般先去,曲泰樊和曲秦氏面上坚强,背地里又是为白发人送黑发人流下了多少老泪。人啊,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若一切安好便罢,一旦遭受打击,还是痛失爱女这么大的打击,伤心之下只是几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就容易染上风寒,医药及时风寒还算易去,却是病好都好不利索了。三年来曲泰樊和曲秦氏都是消瘦了许多,面上明显见老,还都落下了稍一吹了冷风就爱咳嗽的毛病。本来二人多加进补,倒也不算大碍。但这会儿生意上又遭重创,曲泰樊都忧虑得晕了过去,这再醒来,整个人的精气神更不比从前。
曲广玉也只能安慰道:“爹爹只要安心静养,身子定能再好起来。”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曲泰樊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曲泰樊摇了摇头,“不说这个。倒是你,不知不觉当真成人,早已能独当一面了呢。”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曲泰樊说着,看向曲广玉的眼中第一次显出家有儿女初长成的自豪神色,这是他从前不曾承认过的。
曲广玉笑道:“爹爹您终于看出来了啊?儿子早就成人了,是您一直还把我当成是个孩子。”
“唉……”曲泰樊叹道,“我膝下三个儿子,又哪一个还未成年?但却只有你,当真懂事。”
曲广玉替曲广通说道:“非也,爹爹您多少有些偏心。其实弟弟广通虽是庶出,但也……”
曲泰樊摇了摇头,道:“我知,但国法在上,庶出子女若要继承家业,除非家中无嫡出。既有嫡出,曲家产业若要部分给广通继承,却要上交繁重赋税。我原本是打算待时机成熟,私下出资叫广通好自立门户,倒也无碍国法。”
曲广玉惊讶,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曲泰樊早有打算,只是碍于国法,才是叫人看似轻待了庶出的曲广通。
“都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会过分偏心。”曲泰樊叹道。
“是儿子错了,爹爹实不曾偏心。”曲广玉认错道。
“也不是不曾,偏心多少还是有的。”曲泰樊正直承认,“我偏心啊,却偏偏是偏心养出了最不孝的那个!咳咳……”
曲泰樊这次咳得厉害,曲广玉赶忙安抚,待曲泰樊咳得缓了又取来茶水,叫曲泰樊就着他的手喝了些。
然后曲广玉劝道:“爹爹也莫再多责广袤了。这几年他都不曾与家中联系,家里出了这许多事,他也不知道。若是知道……”
“他知道了就会回来?”曲泰樊怒道,“简直是条白眼狼,这都几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怕是早已忘了生他养他的爹娘,忘了还有个曲家!咳咳……”
提起曲广袤,曲泰樊便是怒不可遏。
他说的没错,其实曲家这三个儿子中,他最偏心的不会是曲广通,也不是曲广玉,却是最叫人意外的曲广袤。为什么经商之家明明有能力,家中无论子女也都是自小习书识字的,却不供个儿子安稳读书参考文科,而是叫二儿子曲广袤习武参考武科?曲泰樊又哪里是安着等曲广袤武科高中得官武将光宗耀祖的心思。
那是因为曲赵氏在曲家三位夫人中出身不太好,怀着曲广袤的时候还很小家子气,兀自要同曲戚氏和曲秦氏攀比,自个儿出于嫉妒常常惹得一肚子气,到头来使得曲广袤出生后便带着一身的毛病。曲广袤明明是足月生的,却似不足月的弱子般常常生病。小时候都是药石不断地进补,待稍大些,曲泰樊才是做主,不得不送曲广袤进山中习武,想着习武能强身健体。
人家别的孩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至山中习武过的可都是苦日子,也就曲广袤,一开始三天两头被曲泰樊亲自接下山,大多就是天气太热或太寒凉的时候。曲泰樊到底怕曲广袤热到、冷到。而每次避过严寒酷暑,曲泰樊再亲自把曲广袤送回山上,一起送去的还有大量补品啊、衣服啊,总之是能想到的绝对都是一车一车地带上。山路马车上不去,就是雇人般都给搬上去。
曲泰樊如此对待曲广袤,二三年后反倒是曲广袤自己不愿再下山,也开始拒绝家中再送物什上山。最绝的是,人家把东西都搬上去了,他还能叫人家再原封不动给搬下来。反正雇来的工人随便折腾,要搬几次曲家都是给钱的,他们本来就是出卖劳力的,并不怕辛苦。
最后一次曲泰樊亲自上山,倒是见曲广袤当真认真习武,身子骨壮硕了许多,早已不见曾经病态之躯。曲广袤也是直白说了,习武之人,不惯奢侈,叫曲泰樊无需再多加破费。曲泰樊安心了,才是没再多管曲广袤。日后要参考武科,也都是曲广袤自己的意思。
再到后来,曲广袤惹了事不算,最后竟还留书出走意要参军,数年来再了无音讯。无论曲家怎么托关系、自己派人去找都找不见。曲泰樊都不曾放弃寻找。他每次责怪曲广袤,心头也是在责怪自己。是他因曲广袤幼时体弱,便是对曲广袤多偏爱,惯得曲广袤这般莽撞执拗性子。这不能全怪曲广袤。
唉——子不教父之过。怪他哟。
………………………………
第六十五章 曲家倒
这次不等曲广玉再劝,曲泰樊自己就止住了怨怒,叹息道:“总之,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我说。”
“嗯。”
曲泰樊嘱咐着曲广玉,首先,隔日便可将他身染重疾难愈的消息散布出去。若是有心之人寻了曲家常用大夫去问,得到的答案自会证实。曲泰樊也事先同大夫打点过了,有外人问便不用瞒着,更往重了说最好。关起门来自家人知道他“无碍”便好,他也好趁机在家静养一番,这身子骨实际还能再撑几年。
曲家的买卖便正式交由曲广玉接手。如此一来,曲家买卖必然大受打击。这也不怕。工厂方面可每人先发足这一年工钱做安抚。挑选部分在曲家为工日短的工人,先让他们回家待命,工厂随时有活再随时叫他们,或是他们想另谋工职也可。此举便是相当于辞退了他们,但曲泰樊大方,他们该都不会闹事。然后是让曲广玉去同在曲家为工时日最长对曲家也最忠心的工人谈谈,可稍微透露如今曲家大不如前,请他们也先回家等候。这部分大多年纪也高了,不好再谋工职,曲泰樊提前给了他们这一年的工钱,他们该都愿意在家等听吩咐。
余下的便是些技术到位对曲家也有一定忠诚度的工人,既然发足了一年工钱,便将他们留下继续维持厂子。不过厂子的工作少了那么些,他们的士气渐渐也必将闲散,曲广玉还需多加管照。期间若是这部分工人有人自行辞退,曲泰樊叫曲广玉可随他们去,曲家自不必再对他们做出补偿。稍后若有人手不足,便可叫回部分最忠心的工人填补。
这还是在好的情况下,设想工厂方面还能接到一些小活。若是出现更糟糕的情况,工厂一个活计都接不到,曲家的工钱向来也是按工发活。除了每年固定的工钱,那大概只是每个工人每年所挣的三分之一,余下三分之二是看工厂每个月接了多少活要他们赶工,按月另外发给他们。如此没了活干,工人们的工钱便会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稍微对曲家不够忠诚,人也机灵的很快就会瞧出端倪,自行辞退。剩下的不愿意走,曲家一时也还雇得起。这点曲泰樊要曲广玉自己掂量着办。在必要时候曲家也不能再养闲人,可主动辞退做出一定赔偿。厂子就先关了,同时对外张贴出售。当然,除非迫不得已,他们不会真的把厂子卖出去,只是要有心之人误会曲家真的不行了就足够了。
厂子这头说完了,再说曲家的商铺。曲泰樊要曲广玉只管好省城本家,和附近半日所到部分店家,只需照常经营。其余店家,曲家可告对外出租出售。其中出租部分就正常走租赁程序。而哪家最是经营惨淡,也无人应租,却有人恶意压价欲购的。曲泰樊已准备好了部分资金,到时会让曲广通以本名或匿名形式买下。
说到这里,曲泰樊吩咐曲广玉道:“你去把广通也叫进来吧。”
“是。”曲广玉心中已有所察,听命叫进了曲广通。
曲泰樊直接对曲广通道:“通儿,爹爹想着,你差不多也该分家出去了。”
曲广通一开始沉默咬了咬嘴唇,但最后点头应道:“是,孩儿谨遵爹爹安排。”
曲泰樊笑了笑,道:“爹爹确实已为你做下安排。”
接下来曲泰樊便是将先头与曲广玉所言又告知了曲广通一遍。诚如曲广玉褒赞,曲广通也是个明事理的,立即想通这是曲泰樊的围魏救赵之策。
但曲广通还提议道:“爹爹何不直接压低租金?”
曲泰樊道:“可以,但要先将那些店铺过户到你名下,之后你愿意压低租金出租也可。”
“孩儿知道了。”曲广通是当真知道,曲泰樊如此安排,也是当真要他分家出去,那么这些店铺也是曲泰樊决定给他继承的产业。虽然他是庶出,但爹爹果真待他不薄。
“没别的事了,你就先出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单独跟你哥说。”
“是。”曲广通往外走着,突然又折返回来,跪到了地上,对曲泰樊道:“孩儿多谢爹爹养育之恩,分家之后孩儿也依然是您的孩儿,不会忘记父母生养之恩,还会常回家探望尽孝。”
曲泰樊很是欣慰,叫曲广通起身。曲广通却依然不起。
曲广通又道:“孩儿还有一打算,希望先征得爹爹同意。”
“你说。”
“孩儿想参加今年府试。实际孩儿已经报考,只等月后参考。”
曲泰樊一愣,稍微想了想,后点头同意道:“可以,之后你既分家出去,便自己做主吧。”
现在曲广通是从秀才考起,之后每年一考,若能到会试参考取进,那也是在三年后了。估摸着三年后无论陈尚书如何,都定无法再只手遮天。现曲泰樊知道了曲广通有心为官,觉着这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光宗耀祖。毕竟当今圣上贤明,择取新官时不问出身,只要身家尚且清白,只看才能。曲广通虽为庶出,但无妨碍。想着,曲泰樊心中一高兴,面上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孩儿定不辜负爹爹栽培!还请爹爹多加保重身体。”曲广通进一步承诺道,看了曲广玉一眼。
曲广玉道:“弟弟你且安心去吧,我自会照顾好爹爹和众位娘亲、姨娘。”
得到曲广玉许诺,曲广通冲着曲广玉点了点头,后起身退出门去。
之后曲泰樊又吩咐曲广玉,可亲自到戚家和冯家走一遭,分别与曲戚氏和曲冯氏同去,以探亲为名。两家既是亲朋,又长期稳定合作。如今曲家苦难,旁人不可说,这两家都是自己人可细说一二。看两家愿不愿意先暂时接手部分曲家商铺,对外以租赁为名,租金只以市场价格减半即可。或者对外直接告曲家这些商铺转卖给了戚、冯两家,但双方不过钱也不过户,只空放出消息,样子也做足了便可。日后若是曲家还能缓过劲儿来,再从两家接回这些商铺。反之,曲泰樊许诺到时会直接将这些商铺转送给戚、冯两家。只望两家看在自家女儿的面上不与衰落的曲家断了联系,曲家也算是对曲戚氏和曲冯氏有所交代。
说完这些曲泰樊乏累,曲广玉道一一记下,叫曲泰樊好好休息自行离去。
到了第二天,曲广玉便按照曲泰樊事前吩咐一一付诸行动。
没用几天,坊间就开始流传,堂堂开封府一等一的富商曲家,这是要倒了。
………………………………
第六十六章 殿考中
时圣鄌高宗承观一十二年,秋近,大明宫,含元殿上。
今年圣上荣宠,亲自出题监考,由巡察御史狄大人做副监,合初考会试与殿试为一,直接在含元殿外设坐,应考者皆可直接参与,有幸一睹龙颜。说是这么说。
圣上高坐于含元殿门前,两侧宫人撑伞伺候。底下考生坐位最近的也是在龙尾道楼梯之下开外十尺处,还不敢当真高抬头去窥探,悄悄抬眼只能模糊看清圣上下巴。坐位最远的则快排到了御桥,只能远远模糊望见圣上端坐身影,如同拇指大的小人,五官根本难辨。这倒是叫各位考生心中愈加发力,更渴望高中进取,如此一来便能进了含元殿,清楚一睹龙颜。
皮照民报考较晚,坐位便在最末。但他没有去望那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之人,而是先打量了附近一番。每位考生的坐位之间还间隔五尺,很好地避免了交头接耳作弊之嫌。场上一周也是每隔七尺便有一官兵把守。除了高坐圣上,副考官狄大人也在圣上旁侧设有坐席,但狄大人只在圣上宣布“开考”之前立于坐处。待圣上宣布“开考”,一旁太监高声传达之时,狄大人便离开了坐位,同次之还有几位监考官员一同四处巡查。
在四周“哗啦哗啦”的轻轻翻动试卷之声中,皮照民也收回了打量目光,翻过试纸先行仔细阅卷。考题分为两部,一部为一句问答,题为一句,应答也该为精短一句,共三十五题;二部则是设命题,叫考生以长篇形式自由发挥不限篇幅短长。听说今年的长篇命题有三,每位考生所得的考题皆不定是哪一个,便是进一步防止了作弊之嫌。
皮照民已很快答好了问答之题,正盯着自己卷上的长篇命题“百废待兴,何以抓周”做思量。不知不觉一道人影近前,驻足片刻。
狄元芳稍看了看皮照民已答之题,点了点头,见皮照民又很快抓起笔来,开始利落挥笔做命题应答,也没多做逗留,又去巡查旁处。
两个时辰后,最后一根时香灰落,圣上一抬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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