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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涅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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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襄氏立即瞪圆了眼睛,直呼铃儿败家,骂够了又反问铃儿,“你说拿来做甚?”
皮曲氏一时有感而发也想替铃儿解围,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铃儿,其实五日前我们才见姊姊房里欢儿做过,这些饭其实可以拿来……”
从前在曲家大宅铃儿便听皮曲氏念过这首诗,还不觉味。这会儿在皮家又一次听皮曲氏吟念出这诗句,铃儿心念一转夺声而出:“那自是拿来喂猪啊!”
还记得当时皮襄氏可算点了点头,又万般督促铃儿,“切记,万不可再这般浪费。”
回头啊,就算铃儿又忘了,皮曲氏都能反复吟念出这诗句提醒铃儿,听得铃儿耳朵里都快出老茧了。
………………………………
第八章 时圣鄌
总之,回忆这么些,铃儿就是这般故意把这些剩下的补药带来,又怕被皮曲氏再三吟诗磨耳,不得直接扔掉,只能是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午后,曲泰樊同曲秦氏返家。用过午饭,曲泰樊便带着皮照民出门拜会。无外乎是因着月后科考事宜提前同曾是多年同窗好友的今次同考官蔡修,蔡大人打个招呼。拜礼自是丰厚备着,两人乘马车去。
时圣鄌高宗承观三年。当年圣鄌太祖梁武白手起义,耗时三十三年终一统中原,未及亲赐国号、定都既已仙逝。同年太宗梁世初即位,封国圣鄌,定都长安,赐年号宗观,追圣鄌太祖三十三年为圣元年间。
宗观,即祭祖在天之灵,观太宗治世之能意。圣鄌太宗梁世初即位时多有波澜。当初圣鄌太祖梁武仙逝前本册长子梁世成继位。不想梁武奠日,梁世成非但未戴孝出席,竟仍沉迷声色歌舞。次子世初大怒,当即提刀直闯东宫,获知世成已问醉整整七日,险当场将其斩杀。幸得穆后章氏以身阻拦,世初只去世成一右臂。此举也叫太祖奠日见血,本已是大不韪。世初更不顾穆后拦阻,不许世成问医,迫世成仅用左手歪曲写下禅书,方许太医为期诊治。如此,梁世成未曾即位既已禅位于梁世初,仿若儿戏一般。为堵天下之口,世初于太祖三七日布梁世成思太祖过甚,郁郁而亡故。太祖七七日后,梁世初即位,太穆后章氏携已贬无名姓的梁世成离京。
幸太宗重百姓、心吏治、任贤能,知人善用,从谏如流;以农为本,休养生息,文教复兴;并力定外患,尊边族风俗,促民族融合,稳边疆。宗观四十二年间,在君臣的共同努力下,叫圣鄌政治清明、社会安定、武功兴盛、经济随之快速发展,成为圣鄌朝第一个治世。
于前年太宗逝,今帝高宗梁承治即位,赐年号承观。意继太宗之遗志,承先祖之灵观之。
三年来,高宗帝励精图治,却边疆又起祸事,正是用人之际,重文修更重武功。改三年秋闱为每年武秋。文科分之,则仍取三年一次,避武秋,原本定于六月举行。
今年是第一年,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年前朝廷下了圣旨,命开封府于今年四月举行乡试。同旨便任命开封府刺史蔡修为此次同考官,却未道明主考官为何人。菜修只即刻上书领旨,不敢多问。
刺史府。
闻友曲泰樊协婿秀才皮照民前来拜会,蔡修于厅堂相迎。见拜礼颇丰,蔡修已明二人来意,含笑收下既是应了曲泰樊,会对皮照民照顾着些。
曲泰樊又与蔡修寒暄几句,遂问道:“不知蔡兄可闻今次主考为何人?”
蔡修摇了摇头,诚实同曲泰樊讲,“至今不曾下诏。恐当日人到,也只能见其人方知了。”
如此一来,事情便有些麻烦。毕竟蔡修只是同考官,能举荐了皮照民,然能否中举,最后还要看主考官评判。
说来,蔡修对皮照民也有着一丝印象,问皮照民道:“子侄可为案首?”
皮照民点头应是。
蔡修便笑着同曲泰樊道:“子侄既为案首,文采颇丰,真材实料无惧验之。”
曲泰樊也大笑应是,可见对皮照民这个女婿多有信心甚为满意。
二人便是对皮照民褒赞一番。皮照民虚心不答,只做旁听。
曲泰樊又问蔡修,“兄可闻秋闱日近可有变故,谁人监考?”
蔡修摇了摇头,只道不闻。蔡修知曲泰樊次子曲广袤于头年中得武秀才,有意参加此次秋闱。可惜,文武分考,蔡修身为文官,武秋自不会任命他做监考。他也是爱莫能助。
曲泰樊便不再多问。
又寒暄片刻,曲泰樊带着皮照民告辞离去。
回头看,午后曲泰樊带着皮照民出门拜会。曲秦氏则带了账本于房内核对。皮曲氏本无意打扰,但哄了小二月入睡,便被曲秦氏唤入房内。
曲秦氏叹:“你打小即爱看书,却总不听为娘话语,不学看账。娘念你年纪还小,家中自又有长子广玉自小跟随你爹学做买卖,将来继承曲家家业,不曾逼你。但你现既已嫁作皮家妇,更已是小二月娘亲,可不能再天真。照民不谙家事,只顾读书。娘昨儿看皮襄氏年岁渐高,那皮李氏……”
曲秦氏摇了摇头,不出言对皮李氏作评,但眉目间已道明对皮李氏评价不高,继续道:“依为娘看,皮家早晚要交由你来打理。此次你便随着为娘好好学习看账,不可推脱。”
皮曲氏半晌不作答。月前已知皮襄氏将一把库房钥匙分于皮李氏,既叫皮李氏共同掌管皮家。皮李氏虽然笨了些,但皮襄氏也不过农妇出身,却把皮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日后得皮襄氏悉心教导,皮李氏也会学着看账。皮曲氏咬了咬嘴唇,终是没将此事告知曲秦氏。
“知道了,娘。”皮曲氏既已决定瞒着曲秦氏,便只能应了曲秦氏。
曲秦氏只心道皮曲氏还是孩子心性,不愿学习看账。但虽然慢了些,皮曲氏总算答应,曲秦氏摇了摇头,也没做他想。
于是,这一下午皮曲氏便都跟着曲秦氏学习看账。中间小二月醒过一次,皮曲氏给小二月喂了奶水,有铃儿帮着换尿布再哄睡小二月,也没耽误些许工夫。
卯时,曲泰樊同皮照民归来,双双来到西三院。
曲秦氏收起账本,道明日再教皮曲氏。
四人于屋内说话。片刻后,曲家大夫人房内的丫鬟鸢儿来唤,四人便动身前往餐厅。
四人到时,曲家其余人已全部到齐。
“老爷安好。”
“姐姐安好。”
“妹妹安好。”
三位长辈,曲大夫人曲戚氏、曲二夫人曲赵氏、曲秦氏先后问过曲泰樊安好后互相问安。
随后晚辈一一向曲泰樊和曲秦氏问安,
“爹爹安好。”
“三娘安好。”
最后轮到省亲的皮曲氏和皮照民向屋内众人问安。
………………………………
第九章 曲家人
“子皮照民、皮曲氏,给曲大夫人、二夫人问安。”
“照民、婉儿无需见外,可像从前唤我等。”
“大娘、二娘。”
曲戚氏和曲赵氏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围着门口打转。
曲泰樊出声道:“二月正熟睡,无畏折腾一番。待明早趁着二月醒时再叫婉儿带着二月来给你们问安,见一见罢。”
“是。”曲戚氏和曲赵氏原都备了给小二月的礼物,便先交给各自丫鬟暂时收起。
屋内除曲赵氏所诞嫡次子曲广袤、曲戚氏所诞嫡三女曲素琴已出嫁不在家中,还有曲戚氏所诞嫡长子曲广玉,广玉妻曲冯氏;曲泰樊两名妾室所生,由曲戚氏抚养长大的庶四子曲广通,广通妻曲王氏、庶六女曲春香,由曲赵氏抚养长大的庶七女曲秋香。两名妾室身份低微,本各自是曲戚氏、曲赵氏房内丫鬟,虽也在屋内,但不得入席,只像寻常丫鬟在一旁伺候。而曲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妾室所生,是个女娃儿,才四岁,唤夏梨,将来也要交给某位妻室抚养,现在还在妾室房内养着,没能出席。曲广玉、曲广通也已各有一女,年三、一岁,留在房内没有带来。
“大哥、大嫂、四哥、四嫂、六妹、七妹。”
“三妹、妹夫、三姐、姐夫。”
晚辈们也互相问了安好。
皮曲氏又冲着旁侧道,“也给柳姨娘、窦姨娘问安。”
皮照民赶忙照做,“给二位姨娘问安。”
两名妾室受宠若惊急忙还礼。
如是呼,曲家众人皆已见过。
曲老爷道:“吃饭罢。”
众人动筷。
席间,皮照民与曲广玉相谈甚欢。一个敬重对方学富五车、出口成章;一个钦佩对方见多识广、善做买卖。同时,皮曲氏同曲冯氏也多学着育儿经验。可见从前在家中,皮曲氏便是和曲广玉这个大哥感情较好。
曲广玉和皮曲氏又不免感叹,可惜曲广袤不在。
皮曲氏便问:“不知二哥何时归家?”
谁知曲泰樊哼了一声,插话道:“广袤心野,估摸着不到秋闱不归家。”说着觑了曲赵氏一眼。
曲赵氏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搭话。
曲秦氏便帮着劝说,道:“老爷,广袤那孩子这是勤勉。要知广袤跟着师傅常年在山中修炼可苦,只等日后秋闱得中武举光宗耀祖,还不都是为了曲家。”
曲泰樊依然不做好气,继续嗔道:“也不差这一时,就是成了个野小子,不知道着家。眼瞅着二十有三,媳妇都不知道讨一个。这是要叫曲家无后啊!无后啊!”
听了曲泰樊这话,叫曲冯氏和曲王氏也顿时如坐针毡。
曲广玉却笑了,道:“爹爹,您这身子正当健朗,儿子也才二十四,您急个什么劲儿哟。”
“我不急啊。”曲泰樊不认,却又忍不住抱怨,“我就是看不惯隔壁钱千户那厮有事儿没事儿就爱故意找我显摆,说什么他家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二媳妇争气,叫他们二老三年抱俩,个保个大孙子。”
听到这里,皮曲氏有些奇怪,问道:“爹爹,钱大哥什么时候讨了二房?”
曲秦氏给皮曲氏解释道:“就是那大房的陪嫁丫鬟,你出嫁前不就已经做了通房。谁知那丫头肚子还真是争气,这三年来接连诞下两个男娃儿。那钱老爷一高兴,主动认罚,特允了钱公子升了那丫头做平妻。真可谓是母凭子贵了。”
皮曲氏张了张嘴,颇为惊讶,但没再多言。
按照圣鄌律法,妾本不可升妻,一日为妾终生为妾,所生子女,即使家中无嫡也称庶。若强行升妾为妻可是要受罚的,不但罚款,当家的还要坐牢。虽然此等事情,即使当家的坐过牢,也无碍后世考取功名,但面上总归不光彩,寻常大户人家可不会如此做。也亏了那钱千户早年贫苦下作,到底摸爬滚打白手起家,如今晚年富有,也不怕丢了脸面。
“哧!”曲泰樊更没好气,任谁都看得出他是打心底里瞧不起那钱千户,破口骂道:“那不要脸的老东西,竟做这下作事。仗着家中有几个臭钱,同衙门还有几分交情,只多交了两倍罚款,在家中闭门不出一年。这可好,两个庶出的就这么变成嫡出的了。可是在家中憋了一年,现今日日上街逮谁都要说道此事,众人都是给他几分薄面,他还自以为了不起了。也是我曲家倒霉,怎就摊上这么户人家做邻里。”
曲家三位夫人对看一眼,恁是知心如曲秦氏都无法再劝,只能等着曲泰樊自己消消气。
还是曲广玉机灵,不去劝曲泰樊,而是对妻曲冯氏调笑,“听爹爹说了没?吾俩今晚回房可要加倍努力了。”
曲冯氏顿时羞红了脸,却还诺诺应道:“是。”
“噗!”瞧着曲广玉那故作的无赖模样和曲冯氏的娇羞模样,屋内几多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曲泰樊虽然瞪了曲广玉一眼,但紧跟着也忍不住笑了,最后叹道:“唉,你们爹爹我啊,也不过是自打婉儿三年前出嫁就不曾再见过广袤这孩子,”虽然曲广袤头年也曾返家考取武秀,但适逢曲老爷至京城走买卖,便是这般错过,“甚是念想啊。都继续吃饭吧,省得饭菜凉了。
如此,屋内气氛见好,众人继续吃饭,再少说话。
次日一早,皮曲氏便带着小二月来先后给曲戚氏和曲赵氏问安。
二位夫人皆给小二月备了好大一封红包。外,曲戚氏还送小二月玉佩一枚、镶金银镯一双,皆当场给小二月戴上。大小还正合适,可见曲戚氏有心。曲赵氏则送华胜一双、花钿一双,待日后小二月大些梳双髻可用,皮曲氏便叫铃儿先行收好。
稍后,小二月交由铃儿照顾,皮曲氏继续陪着曲秦氏学习看账。曲泰樊带着曲广袤出门打理生意。皮照民整日在书房学习。
白日里头众人各忙各的,晚间再一同吃饭。在曲家宅内一月大多如此。
转眼月过。
这日,曲家宅内众人举家送至门口,曲老爷出门亲自送皮照民进了考场。
………………………………
第十章 惊邻里
张榜前五日。
一早曲泰樊带着皮照民到了西三院,与曲秦氏和皮曲氏同用早饭。
早前出得考场,得问,皮照民信誓旦旦,自信满满。曲家因此欢喜几日。但眼看张榜日近,众人神色间仍不免迫切。
曲老爷出言主持:“稍安勿躁。”却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曲秦氏几人又哪里不知,近几日曲泰樊最是彷徨。常辰时到自家各商铺走上一圈,只简单交代几句,便将事情全权交给曲广玉打理,早早归家。其实连同考生皮照民本人,妻母皮曲氏、曲秦氏,见曲老爷归家招呼一句,众人便在家中焦急等待,也不做它事。
而昨儿曲老爷按捺不住,午后曾上门刺史府,希望拜会,闻蔡大人闭门阅卷不予见客,悻悻而返。
这会儿吃过早饭,曲泰樊正欲出门。
不料,守门的家丁急急闯入内庭,一路高呼:“不好啦!不好啦!”
曲家众人皆被惊出。
曲泰樊喝问:“怎的高呼小叫?”
家丁忙道:“老爷,不好啦!不好啦!”又是半天不说详事。
“怎个不好?”曲泰樊没好气地追问道。
家丁大喘了一口气,才道:“我刚在前门听人议论,说是昨儿个同考官蔡大人已被主考官狄大人收监,因有收贿泄题之嫌。且衙门好些人正往这儿来,面容不善。”
闻言曲泰樊心里一咯噔,要知昨儿他才到刺史府求见,也不知蔡修是否已被收监。而因皮照民参考一事,月前二人曾携礼拜会蔡修,虽只是简单招呼,不曾收买考题,只怕狄大人有所误会。眼下衙门中人气势汹汹而来,恐怕是奔皮照民及他曲泰樊而来。
心念及此,皮曲氏和曲秦氏紧张地交握了双手,已双眼含泪。
皮照民惊愣之间也是心下没底。
曲广玉插言问道:“爹爹可曾向蔡大人收买考题?”
曲泰樊忙高声言明,“不曾!”
曲广玉便笑了,道:“既然不曾,何惧之有?”
曲泰樊收复心神,简单交代曲广玉先行出门打理生意,后安抚其他众人,道:“莫要惊慌,且先随我至门外查看。”
到得门外街口,便见衙门中人六七果至近前。曲泰樊打眼细观,却见领头之人藏青布衣,腰侧佩刀,容颜清朗唯二十三四,非本州府衙门旧识,不明何人。
此人也同时略微打量曲泰樊等人一番,抬头望匾书曲宅,遂客气上前询问:“不知钱千户宅邸何处?”
曲泰樊知钱千户之子钱多多也已从上次童试得中秀才,却不知也参加了这次乡试。
先说钱多多年二十有五,自幼得钱千户重金聘请名师循循教导,也是苦读十载有余,满腹诗书,出落得仪表堂堂,待人接物皆谦逊有礼,是为良才。这附近街坊邻里都对钱多多评价甚高,曲泰樊也赞过其后生可畏。若不是看那钱千户实在不顺眼,曲泰樊也曾考虑将曲婉言嫁予那钱多多。不想钱多多却先一步叫蔡修本家旁亲蔡千金看中……
现旧事不提。曲泰樊心道,钱多多为人可考,本干不出这收买考题的勾当,但那钱千户可就说不准了。更曾闻曲赵氏说道,那钱蔡氏生性骄纵跋扈,孕期不满房内丫鬟给钱多多做了通房,寻衅责打其一番。可是下了苦手,叫那可怜的丫鬟半月下不得床。后钱蔡氏诞下女娃不久,发现那丫鬟也有了身孕,悄悄藏着,险又下苦手,害其母子性命。幸得钱千户拦阻,便叫那丫鬟正式给钱多多做了妾室,搬出钱蔡氏院子,另居安胎。再三年,那丫头接连为钱家诞下两名男孙。钱蔡氏的肚子却再没了声音。钱千户便有意升了那丫头给钱多多做平妻确保钱家有后。钱蔡氏自是大闹一番,最后强领了那丫头所诞长男入房养育,才是勉强随了钱千户之意,许了那丫头恢复名姓,给钱多多做了平妻。因着钱蔡氏这性子,钱多多本日渐嫌隙不喜,钱千户却反倒更重视其性子强硬绝不吃亏,有意待日后养老将钱家买卖交与钱蔡氏打理,将来再传给长孙。据悉钱多多童试参考,钱千户与钱蔡氏便合谋多与蔡修走动,送上不菲贺礼。即使蔡修并未主持上次童试,但主持人系蔡修下属,钱蔡氏硬是要求其多为钱多多安排,蔡修不能不许。这次乡试更重,那钱蔡氏很能合谋钱千户逼着蔡修收下贿赂强买考题。
心思电转,曲泰樊忙不迭向着隔壁一指,又不免好奇,“在下曲某,不知……”
青衫男子捧手谢过,但笑不语,并未自报名姓,已转身带人前往钱家。
不多时便闻钱家传出厮打拉扯,哭爹喊娘之音杂乱。街道围观之人渐多,片刻后已水泄不通。
曲家人听着隔壁声音心有余悸,虽有替钱多多担忧,但也都松了一口气。
曲泰樊一边招手命众人先行折返自家院内,一边摇头惋叹钱多多子为良才,却被昏父作妻所害啊。
回到内院大堂。皮曲氏同曲秦氏拭去眼角泪花。
因幼时曾与钱多多玩耍交好,皮曲氏顾念旧情,不忍问道:“钱大哥可会有事?”
曲泰樊只顾摇头叹息,并未作答。
眼见皮曲氏眼角又见泪光,皮照民出言安慰道:“上次考试我曾与钱公子有些交会,觉钱兄颇有学问,品行端正,该是光明磊落。许是误会一场。”皮照民不知钱家几多事,只从钱多多为人参考。
“当真只是误会一场?”皮曲氏又向着曲泰樊追问。
曲泰樊张了张嘴,终是再三叹息,并未作答。
皮曲氏又看向曲秦氏。曲秦氏也只摇头,并未言语。
这时,曲赵氏张口,毫不留情面,“依我看,这么大阵仗,哪是误会一场。怕不是钱老爷被那恶媳钱蔡氏耸动,一时昏了头脑,当真……”
“嗟!”曲泰樊大喝一声,打断曲赵氏,“休得妄语!”
曲赵氏还不服,嘀咕着,“我这哪里是胡说……”
………………………………
第十一章 逢故人
曲秦氏出声圆场,“眼下还没个定论,姐姐还是莫说道罢。”
曲秋香忙拉了拉曲赵氏,曲赵氏才是没了声响。
这头安静下来,才觉隔壁哭喊声更甚,不过须臾却是倏而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没来由地叫曲家众人心中发慌。曲泰樊摆了摆手,叫众人各自回房,省的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平白不得安生。
这时,守门的家丁又匆匆跑进来,正好在大堂门口堵见曲泰樊等人,报:“老爷,衙门的人求见。”
曲泰樊顿时皱起了眉头,但转念一想,既是求见,有些客气,是福不是祸,没有不见的道理,舒缓了容颜,道:“领到客厅一见。”
独自来到客厅,曲泰樊见是先头领队青衫男子也只独一人。
“在下李水生,奉狄大人之命,请曲老爷到刺史府一叙。”青衫男子终于自报了家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
路上走着,曲泰樊心中奇怪。怎的狄大人似乎与他相识?曲泰樊细细回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究竟何时结交了姓狄的京官。丝!这细细一回忆,曲泰樊又惊察,只知狄大人是此次主考官,还不知狄大人究竟司何要职官拜几品,端的是神秘非常。
刺史府。
从前也曾多到刺史府走动,这会儿曲泰樊坐在客厅等候却如坐针毡。李水生已至后堂请狄大人。怎的去了这么久还不见人来?
有丫鬟先来奉茶。曲泰樊趋于紧张,下意识端起茶杯,嘬上一口,顿被滚烫的茶水烫叫出声,手上一抖,更是撒了半杯茶水于膝上。此时听内里已有脚步声传来,曲泰樊手忙脚乱整理一番,煞是狼狈。
“草民曲泰樊,拜见狄大人。”人一进屋,曲泰樊眼角余光瞥见官服,忙不迭端正下跪。
“曲老爷快请起。”
被人扶起,曲泰樊抬头打眼一看,面前这位狄大人当真有些眼熟,是在何时打哪儿见过呢?
“曲老爷可还记得元芳?”
“元芳……元芳……狄元芳!”曲泰樊默念几句,终是忆起。
约是在十五年前。曲老太爷年事已高,曲泰樊年正当三十,正式接手曲家产业。适逢年前接了京城一笔大单子,曲泰樊亲自带人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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