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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的媒运到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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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委地,墨发流泻,一只手懒散地托住下颌,眼神有些漫不经心。

    看到此景,她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第一眼便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高贵雅致,被惊艳到的她,一不小心打翻了帐篷上的积水,如今他一双凤眼睁开,便更添了几分幽凉的诗意。

    她不得不在心底承认,玉墨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男子,最摄人心魄,没有之一。

    司徒君虽然也长得俊美,却没有玉墨身上的诗意与孤寂,他身上那种凉意,似乎是天生的,让人忍不住为他叹息。

    “本来,我想一走了之。”他忽的开口,声音有些苍凉。。

    任鸢飞震惊的看着他,“你竟是一夜未睡?”

    “算了,走吧。”他欲言又止,“让你送送也是好的。”

    任鸢飞不明所以,感觉有点尴尬,又有点羞涩,抬头看见他那张英俊的脸,讪讪道:“那……那走吧。”

    他的脸色变幻了片刻,终是没说什么。

    把他送至安府大门后,任鸢飞的一颗心总算有了着落,玉墨神情恢复了冷淡:“不用进去了,我识路。”

    “进去后,你怎么说?”任鸢飞有些担心的问。


………………………………

第六十三章,不知所措

    玉墨身影怔了怔,道:“我自有分寸,不劳你操心。”

    第二日任鸢飞去了安府和安亦瑶沟通,让她务必将玉公子看好,同时要求他爹给他另置房间休息,任鸢飞只道她要出去几天,会在她的婚期之前赶回来,也请安亦瑶务必将玉公子留到那个时候。

    任鸢飞找到镇上最好的大夫,知道了治疗长期瘫痪的腿疾除了针灸之外,还有一味必不可少的药材,因为药材生长的地方实属难得,一般人难以采摘,所以许多断腿,瘫痪之人也只能饱受痛苦,不得其治,更主要的是那种药材百年难得一见,周围有毒蛇猛兽出没,异常凶险。那位医者也只是在泛黄的古书中看到过记载,也未见过真实的草本。

    大夫只为任鸢飞提供了一个大概的摸样,颜色和味道,而且那种草植只长在春末,现在已然初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任鸢飞也想不了太多,只好带了采摘的工具,又让老太医配了一些解毒的药丸,又买了一些干粮,穿了一双厚实外面镶了铁的布靴,就往城郊的伏羲山去了。

    塚胥草要么长在千年古木下,要么长在寒潭峭壁中,这种草药十分罕见,药效惊人,能够通过人体穴位和肌肤渗入病灶,温脾强肾不说还能有效愈合筋骨清楚淤血循环障碍,有再生功效,价值千金。

    不过这种奇异的草药往往有着自身的甘香容易引来毒蛇毒虫的觊觎,鲜少有人能够活着采到此药,任鸢飞去了简直是送死。

    但不去送死,她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来挽回几年前的失误对玉墨造成的伤害。

    这样欠着他终是不妥。

    如她所料,塚胥草是极其不好摘的。光是找到这株草植就花了她五天的时间,她先是去了千年古树下,寻觅无果还被毒草割伤,复又去了悬崖峭壁,下面是万丈深渊,她带去的绳子绑在临崖的大树上,另一端套在自己腰上,绳子还未放出三米,绑在大树上的绳结就松掉了!若不是她还带了铁抓手,估计这会儿已经命丧黄泉了!

    她晃荡在半空中,崖壁上空无一物,连颗草也没有,光秃秃的,手和脚都没有可以借助力气的攀爬点,烈日当空,晒得她头晕,豆大的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咬紧牙关,干涸的嘴唇已经起皮裂出一道道小口子,汗水滴在唇上生疼生疼的,难道要空手而归吗?

    她不甘心,勒着绳索的手已经磨出了血,手掌上火辣辣的,即便这样,她还是鼓起勇气,又往下下滑了几米,她想着,若是还找不到,她恐怕也只有放弃,另想他法了,就在她恍惚之际,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崖壁上有一簇火红的植物,根须十分纤长,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太远了,她根本看不清楚,她只能算计着达到那株植物的距离,然后攀上崖壁,又重新吊绳下来,如此小心翼翼的折腾下来,已经日落黄昏。

    靠得近了,她才听到下方不断传来“嘶嘶”声,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不敢轻举妄动了,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下面一定有蛇!她固定好自己的位置,再仔细往下面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一股冷气立刻自脚底透上脑门!

    刚才她所看到的那一团火红的植物原来是一大堆蛇群!

    各色各样的蛇堆满了那片小领域,有三角脑袋、红脖颈、短尾巴的,有椭圆脑袋、身上有一道道白圈的,有脑袋顶上有成队排列的大鳞片、眼睛后面有一条黑纹的……

    任鸢飞头皮一阵发紧,头发刷地竖起来了,一股冷气,从脊梁骨传到脖子,过电一样在全身扩散开。此时,她的心又慌又乱,像小鼓一样,咚咚乱跳。

    那群蛇似乎在餐食或者享用着什么,都扎成了一团,把中间围得密不透风,任鸢飞哆嗦了一下,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临走时老大夫的话,塚胥草自身散发着一种馨香,令蛇虫鼠蚁欣然向往。

    难道……她的心猛一咯噔,脑袋轰的一声像要炸了开来。

    难道那里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冷汗把汗湿的衣服紧贴在脊背上,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她苍白着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她颤抖着拿出怀里的火折子,将事先准备好的硫磺撒下去,最后又用藤条烧火将那些蛇驱赶开……

    那些蛇相当的凶残顽固,任鸢飞和它们斗到半夜,才勉强接近了塚胥草。她千辛万苦,拼了老命将剩下已经有些残败的塚胥草连根拔起,只是她太在意塚胥草了,未曾料到脚下还有一条顽蛇不肯离去,上来就给她招呼了一口!

    任鸢飞立刻自封了穴道,以免毒液蔓延,又立刻服下大量的解毒丸,她将塚胥草揣在怀里,攀爬着上了崖壁,几乎已经透支了她所有的力气,最后她晕倒在下山的路口,若不是师爷早已命人去山里找她,她怕是一条小命就交代在了那里。

    师爷找到她时,她的脸都黑了。

    若不是她事先吃了解毒丸,剩下一口气在,师爷都要吓死了!

    随行被强制带来的大夫打着瞌睡恭候在一旁的马车里,发现她后,大夫立刻开箱为她诊治。

    幸好毒液蔓延不足一个时辰,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任鸢飞醒来时,发现是熟悉的床榻,她就知道自己的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一旁的司徒君知道她醒了,他搁下手中的书卷,神色沉缓:“醒了?”

    任鸢飞颤颤巍巍扭过头,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有些恍惚,又有些伤感:“这……这怕是在梦里吧?”

    他静了片刻,窗外不知几时下了雨,连空气都凉飕飕的,司徒君声音喑哑:“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任鸢飞傻乎乎的看着他,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她挺住,看着司徒君即便几日没有休息好,依旧挂着一副好皮囊,勉为其难的欣慰了一下,美男不愧是美男,憔悴起来都比一般人好看。

    见他一身白衣胜雪的长袍,墨玉倾发,仿佛天山上的雪莲,孤高又寂静。和他待在一张床上,她都觉得亵渎了他。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你在想什么?”

    清冷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任鸢飞一个激灵,猛地回神,只见司徒君担忧的望着她,再次加重语气道,“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她原本想说可能吃了药,有点嗜睡,但看到他脸色黑如锅灰,她立刻道:“没……没有。”

    “你摘塚胥草的事情,师爷已经告诉我了。”

    他眸光轻飘飘地在她身上一掠,语气冷飕飕的:“去之前,你没有想过自己很可能回不来么?”

    显然,司徒君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任鸢飞只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希望他此刻智商下线,能够对她怜香惜玉一番,不要再去计较她的莽撞行为,但很可惜,他这一次气得比较彻底,就算她使尽浑身解数,司徒君依旧侧脸冷漠地对着她,愈发显得不近人情。

    任鸢飞小心翼翼的蹭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你……你……别生气了,我知错了。”

    他转过头冷冷地道:“你哪里错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不会揍她,于是大着胆子实话实说:“我不该……不该……”

    她话说道一半,哽咽半天,委实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司徒君究竟是在生什么气?难道是生她差点丢了性命?

    看她半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司徒君的脸色又变得难看。

    任鸢飞叹了口气:“我……不该,不自量力的去找塚胥草,可……这纵然不该,却也是我欠他的……”

    “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救他?”,司徒君出声打断了她。

    看她双眼失神,他深吸一口气:“雨停了,你好好休息。”

    司徒君背对着她,身子绷得很紧,头也不回的走了,任鸢飞没想到他会发这样大的火,有些无措,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挽留。

    司徒君走后,她闭着眼躺在床上,心里翻江倒海,如针扎一般,长这么大,她还未曾这般难过过,即便当初亲自为傅梓新缝制新衣,即便当初亲眼看着他成亲……她深深叹了口气,夜色像是要吞噬一切一般,让她想逃避,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再睁开眼时,他还是白衣委地,墨发流泻,坐在窗畔半躺着以书打发时间。

    司徒君没走多久,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任鸢飞望着窗外的雨滴出神,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像金蛇狂舞。“轰”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任鸢飞吓得下意识的用手紧捂着耳朵。

    风雨飘合,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就在她一脸惊惧的时候,师爷推门进来,他阴沉着脸,身上有些潮湿,就连斑白的头发都湿漉漉的,显然是冒着大雨过来的,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师爷走上前去,面若寒潭的问:“刚才你同大人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呀,怎么了?”任鸢飞一脸诧异,看师爷严肃的脸色,隐约猜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师爷看着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多久?”

    “多……多久?”任鸢飞颤抖着问。


………………………………

第六十四章,不容二虎

    “足足三天,期间还一直在说胡话,大人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这里守了你三天!”说完,师爷深深叹口气,埋怨的看着任鸢飞道:“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想着去找什么塚胥草?若不是守在你红叶小筑的暗卫发现你整夜未归,及时通知了我,现在指不定你还能不能躺在这里!”

    骂完,师爷还是觉得不解气,“一直都知道你任性,什么事情都是率性而为,却也料想不到你肆无忌惮到连自己性命也不顾了!你对得起你九泉下的父母,对得起对你一往情深的大人吗?对得起我和六子他们吗?真是让人不省心,一会儿没看住你就能捅出天大的篓子来!你知不知道远在州县的大人得知了你的事情后,快马加鞭的赶回来,途中累死了三匹汗血宝马……”

    任鸢飞猛地一怔,良久才回过神来,“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任鸢飞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也许自己真的是太鲁莽了!她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哎哟,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师爷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这几日玉公子多次前来探望你,都被大人以你尚在昏迷中不便见客给回拒了,刚才我看到玉公子又来了,偌大的雨中,大人只身前往不知和他谈了什么,两人神色都剑拔弩张的,我怕……”

    “你怕他们打起来?”任鸢飞努力咽了一口口水。

    不等师爷点头,她慌慌张张的下了床,拖着尚且疲惫的身体穿了外衣就往大雨里奔去。

    师爷在任鸢飞身后大吼,“你记得带伞啊!”看她冒着雨跑出老远师爷急急的追出去,“忘了告诉你,今日是安小姐和玉公子的大婚之日!”

    任鸢飞站在雨中的步伐一停顿,这么重要的事儿,她竟然忘了!

    这么快……

    竟然这么快?

    那么,现在安府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玉墨会逃婚么?安亦瑶会听从父亲的安排乖乖嫁人?

    她回过头在雨里大声问:“那……那玉公子逃婚了吗?”

    师爷一怔,不知道为何任鸢飞会如此一问,只是茫然的答道:“未曾。”说完他又更加确信的道:“我看他挺正常的,也挺高兴的,原本安老爷看今日雨势太大,想改日的,他却执意要求今日拜堂成亲,聘礼和礼乐都准备得……”

    任鸢飞听完神色愈加焦急起来,师爷后面说了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呼吸急促,“这……这可能么?”

    不等师爷给她送来雨伞,她已经拖着沉沉的步伐,跑出了红叶小筑。

    她一定要找玉墨问清楚,这一切他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真的会对瑶瑶的后半身负责么?当初她和瑶瑶不是说好举行比武招亲只是个幌子么?为什么现在动真格了?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沿着红叶小筑一直跑到县衙大门也并未见到师爷所说的场景,大街上甚至连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司徒君已经去了安府?

    任鸢飞来不及细想,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安府跑,漫天的雨雾中,似有一个人等在前面,他并未撑伞,雨水浇灌而下,显得赤条条湿漉漉的,黑云欲摧,暴雨倾盆,一道闪电划过,她终于看清了她前面人的脸。

    那是玉墨的脸。

    即使隔着数十米,她也不会认错,只是大雨滂沱中的他冷漠中带着杀气,杀气中萦绕着一丝温柔,她放缓步子走过去,雨依旧凄凄漓漓下着,打在身上冷得她发颤,他似乎是在等她?

    让她震惊的是,他并没有穿着喜服,仍旧是一袭白衣,只不过白色的织纱完完全全的贴在他结实的躯干上,勾勒出朦胧的线条感,她咬了咬唇,举步维艰,隔着雨帘,他薄唇勾芡,“你来了。”

    隔着风雨,他的话,她听得并不真切,任鸢飞略微吃惊,“你知道我会来?”

    “我猜的。”说完,他任性的笑了笑,“不过,我的大婚之夜,凰游镇最有名气的媒人却未出场,不是你的风格啊?”

    任鸢飞没心情和他慢慢叙旧,大步上前,质问道:“你和瑶瑶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愿意娶她?或者说,她真的愿意嫁给你?”

    坐在轮椅上的玉墨抬头,不解的问,“你在担心什么?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

    任鸢飞气得脑子刹那间空白,呼吸都有些紧张:“你胡说什么!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达成了什么协议?”

    玉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忽然起身,一个措不及防,将她扣压在身后的墙上,他低头,一双向来明眸善睐的眸子里满是薄凉的怒意,他生气了……她心里一个咯嘣,他似笑非笑勾起她的下巴,指腹从下巴又滑到她的颈项,“你关心我?”

    任鸢飞彻底被他搞懵了,“你……你的腿……”

    “去年就好了。”

    任鸢飞:“……”

    她睁大双眼,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还……”,她蓦地一惊,他确实说过他的腿有问题,但确实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想要弥补他,她大气不敢出一声,心里明明很气愤,当对上他的眸子,她却无法生气起来,那眸子太过幽深,似乎藏了太多太多的故事。

    现在的问题是,即便他的腿好了,也不代表她就没有亏欠他,现在反而更没有办法彻底斩断和他的关系了!

    “你去找塚胥草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你说你也真是傻,你就这么渴望和我撇清关系么?”玉墨淡淡的说着,眸子里全是一片死寂。

    原本脑袋里忽然想到的细节,被他这么一搅和,她一紧张,就全都忘记了,任鸢飞手脚发凉牙齿都在打颤,看着玉墨,那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微薄的唇,她艰难的开口道:“你还没有说你和瑶瑶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料,玉墨突然放荡的笑了笑,伸手捏住任鸢飞的下巴,将整个身体就欺压上去,在她耳边邪魅狂狷的说道:“你能为了我去送死,我为你娶她又有何不可?”

    任鸢飞嚯得睁大双眼,她怔忪几乎无法动弹,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了,玉墨却趁人之危轻薄她,她心底一片冰凉,良久都没有任何知觉,只感觉到他的吻冰凉冰凉的,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他唇齿流连在她的口舌间,就像是孩童贪恋糖果一般,热烈的吻一直延续到耳畔,“我很早就想这样放肆的吻你了。”

    任鸢飞茫然的睁大双眼,眼泪混着雨水冲刷在面无表情的脸上。

    良久,他扣住她的手终于一寸寸离开了,语气带着凉意,夹杂着一丝不舍,“你……你……不欠我什么了。”

    他放开她,任鸢飞的脑子还是麻木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耳朵处于失聪状态,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她呆呆地抬头,看见了不远处司徒君阴沉至极的脸。以及他怒目注视着被玉墨抱住的她,眸色深处,仿佛有两簇强自压抑住的火焰。其中有不解,质疑,也有一种酸楚的盛怒。霸气的眼波里隐藏着一丝受伤的痕迹。

    任鸢飞睁大了眼睛,心底悄无声息地蔓过一阵惊痛。她刚要追过去,有人拦胸抱住了她,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任鸢飞几近崩溃,急得要哭出来:“司徒君……司……”

    雨越下越大,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急雨中,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很快便把司徒君的身影淹没在这恍恍夜雨中,雨滴夹杂着寒风,打到她的身上,冰冷刺骨,寒意丛生。

    任鸢飞望着那抹孤寂的背影,脑中闪过的全是他支离破碎的片段,他俊朗如雕塑的面容,隐忍孤绝的眼神,他手掌灼灼的温度……

    “果然如此。”禁锢着他的人,抬头望了望她,神情不知是气是怒,“为了他,连你自己的声誉也可以不要了?”

    任鸢飞怔怔地抬头,知道玉墨说的是她骗他自己有孕的事情,她隔着重重雨雾与他对视,“你刚才……是故意的?”

    玉墨似乎噎了一下,恼怒地瞪着她,片刻后冷冷道:“本少做什么需要刻意?想亲就亲了,想搂就搂了……”

    “你……你不要脸。”

    “是么,那么欠本少的你当如何还?”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一个吻抵了我二十年的腿疾,你还觉得亏了?”

    任鸢飞后退一步,定了定神,“我还欠你什么,你一次性说清!我今日哪怕血流成河,也一并还了!”

    她知道自己此刻很不冷静,很冲动,可是她再也不想这样背负着了!

    “……”玉墨被罩在雨雾中,脸上的表情看得并不真切,他恨恨咬牙道,“你欠我的何止这些!真要说出来,你怕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够!”

    “是么?我竟不知道自己欠了如此巨债,这条命你既然说是你的,还给你怎么样,听到这个有没有高兴一点?”说着任鸢飞抽出袖里的匕首比划在自己的脖颈上。

    玉墨冷冷站着,即便大雨滂沱,依旧风华绝代,但他脸上的表情孤寂得有些伤感。

    他一定没想到自己的多管闲事,一片好心,换来的不过是别人深恶痛绝的嫌弃吧。


………………………………

第六十五章,遇上山匪

    他嘴角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字一句,“如果我说,我从未奢望过你感激我,你信吗?”

    任鸢飞:“……”

    玉墨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任鸢飞心里一紧,玉墨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罢了……罢了……”

    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惊雷炸开,玉墨擦了擦嘴角的血,唇边现出一抹孤冷笑意,笑容里,多了一抹狠绝,大雨中,他的一举一动,都孤寂得让人心悸,他转过身留下一句话道:“你我既然无缘,此生便当从未遇见过吧。”

    任鸢飞愣住了许久,都无法说出话,这个许久仿佛一世那么长远。

    是不是她刚才真的……有些过激了?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雨里,突然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她抬头猝不及防的看到他,一瞬间怦然心动,那年幼时的光阴真是美好啊。

    她也清楚的记得,司徒君拿着父亲的玉佩道明她是他的未婚妻时,那一刻满心的喜悦,仿若万千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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