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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的媒运到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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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不由自主点头,他挥去疲惫,眼中噙笑,这笑如初春新发的嫩芽,温柔撩拨人的心房,让她再次恍惚起来,突然她开口道:“你是个好知府,我相信有你在凰游镇一定会迎来最辉煌的时刻。”

    不料新知府一愣,眼神突然有些落寞,“就因为此刻我没有草菅人命?”

    任鸢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难不成你救我不是因为你的职责?”

    “不能有别的?”他语气有些晦涩。

    她睁大双眼,“别的?,难道你对我有旁的非分之想?”说完,她脸上一红,言下之意有些昭然若揭。

    “不可以?”他含蓄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反问。

    任鸢飞抽动了一下嘴角,难道他这般为她尽心,是因为需要她为他说亲么?想到这里,她立刻板着脸,语气硬朗,直接拒绝道:“不可以!”

    任鸳飞话落,便有人举着火把朝这边涌来,她虽然看不到,但耳朵还算灵敏,望着火光冲天的天幕,她为之一振,兴奋道:“果然有人来了!”

    说完,她又疑惑的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新知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过来的?”

    新知府掀了掀汗湿的眼皮,露出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声音极度嘶哑:“我说是你运气好,你信吗?”

    任鸳飞神情恍惚了一下,望着他,“你懵的?”

    任鸳飞被众人拉上去的时候,双臂已经麻木了,没了任何知觉,新知府更加壮烈,直接晕了过去!

    这让任鸳飞极度怀疑他的体力!果然是虚有其表吗?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任鸳飞这万分凶险的遭遇让无功而返的众人发现了重大证据!

    十几米深的嚎坑下,不仅插满了有毒的钢针,还有毒蛇,更让人义愤填膺的是,衙役在下面发现了三具尸体!

    有一具已经成了白骨,剩下两具,时间间隔不久,虽然全身腐烂,五官已经无法辨认,但身上服饰还算完好,死亡时间以及死亡原因还需要仵作进一步的化验。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三具尸体皆是女尸!

    光这点发现,就足以令众人唏嘘胆颤了!

    新知府被送回了府衙,师爷则留下来主持大局继续搜查,六子将任鸢飞抗了回去,路上,六子不停地问她,是怎么发现那个嚎坑的,又是怎么掉下去的?

    任鸳飞脑子嗡嗡做响,被问得不胜其烦。

    六子背着她一边走,一边自动脑补剧情:“你说你没事儿去墻角做什么?难道是去小解?……之后不慎跌落!正好被路过的新知府一把抓住?”

    说道这里他猛地顿住脚步,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会吧,这么巧?”

    听着六子的揣度,任鸢飞直觉脑门上嗖嗖的冒着凉风。

    “噢,我知道了,我早就看这个新知府不顺眼了,果然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渣,他肯定是去偷看你小解……所以才会在那种时候突然出现!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任鸳飞:“……”

    任鸢飞扶额,六子果然是颈部以上瘫痪,脑残!这个事实告诉她,千万不要让脑残的人猜测你经历过的事儿,那会非常恐怖!

    见她没有吭声,六子继续感慨:“好在他看归看,还良心未泯,顺便救了你一命!”六子喘了喘粗气,语重心长的说:“老大,虽然这次你吃了点亏,姑且当做他救你一命的回报吧,也别想不开,更不要不好意思,毕竟你这媒婆当了这么久,男女那点事儿,还不是早都看透了。再说了,上次你不小心撞见师爷在洗澡,师爷被你看光光了,现在不也依旧坚强的活着吗?”

    任鸳飞痛苦的捂了捂脸,两眼通红充满血丝,完全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一把拧住六子的耳朵,咆哮道,“还不是你搞的鬼!别以为老娘不知道!我问你,师爷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洗澡?为什么刚好我经过你的房间,里面就传来呼叫?”

    六子疼得直哆嗦,使劲儿缩了缩头,他一时语塞,良久才唯唯诺诺的开口,“这……这还不是你逼的?谁让你软硬不吃,难以贿赂,那就只能牺牲师爷的色相了,为求一段良缘,师爷也是蛮拼的。您老人家也不体谅体谅。”

    任鸳飞脸色绯红,气得发抖,“你不知道师爷看上的是我们凰游镇连续拿了十年贞节牌坊的豆腐西施吗!”

    六子耳朵都被震出内伤了,他哭丧个脸:“这对于您老来说,攻克那寡妇的城墻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任鸳飞差点吐血。

    只要想到她撞见师爷洗澡的场景,就有些痛不欲生。

    不过做戏而已,要不要脱得那彻底?让她一度认为自己玷污了师爷,为了负责,她一心惭愧下,想也没想就冲动的和师爷签订了丧权辱己的‘包娶条约’。

    这种一不小心就被队友坑了,还是个她认为的脑残队友,任鸢飞心里十分憋屈。

    回到红叶小筑,她久久不能入眠,在床上几经反侧,还是拖着两条残臂翻墙去了新知府的后宅,虽然这样不够矜持,但她只是去看一眼,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她这么单纯的想着,手已经摸在了新知府的木门上。
………………………………

第六章,惊人的秘密

    里面漆黑一片,他似乎睡了?

    倾城的月光洒在门沿上,投射出她细长的影子,门扉上的濯凉传入掌心,让她稍微定了定神,也冷却了她冲动的心,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

    她心一慌,想也没想便猛地推门进去!

    迎面一阵花香袭来,让她懵了片刻,所以,在她看清新知府的处境时,她脑子突然冒出几个问题,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

    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场景应该是他生命垂危的半躺在床沿,顶着一张雪白的脸,吃力的起身想去倒杯水喝……

    所以,朗朗月光下,当她看到泡在浴桶里的男人,脸色红润,双瞳如墨,青丝荡漾,水面层层波纹轻拍打着他富有张力的胸肌,若影若现的花瓣下,胸前的两颗小葡萄十分惹眼……

    她没骨气的流鼻血了!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最让她羞愧的是站在新知府旁边受惊不小的大夫!

    而新知府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用种难以描述的眼神望着她,这时,她才发现大夫很可能因为她的闯入扎错了针!

    只见大夫不慌不忙的把针拔出来,接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质问她:“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人内室?”

    任鸢飞咽了咽口水,把鼻血擦干,随机应变的回道:“我……我就是流鼻血了,听说大夫你还在这里,我就过来瞧瞧!”

    她说得言辞凿凿,有板有眼,竟让大夫无言以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后,只得泄气道:“那你坐一旁,我先给大人扎针。”

    任鸢飞快速的瞄了眼新知府,发现他淡淡的挑着眉,嘴角揶揄,轻飘飘的月光下眼神意味不明。

    她呼吸一紧,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立刻为自己的智商摇旗呐喊,亏得她聪明,她慢悠悠踱步到桌边,径自倒了茶喝,又问道:“对了,为何不点灯?”

    怎么说不点灯都有些诡异吧,尤其是两个大男人!

    说着她就起身去点灯,可她的手刚碰到灯座,就被大夫急急地出声呵斥了!

    “不要点!”

    她回头看到一脸紧张的大夫有些莫名其妙,或许是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大夫很不自然的转过脸,看着浴桶,咳了咳,平复道:“点……点灯招蚊子,没看到大人光着身子吗?”

    这解释……

    任鸳飞抽了抽嘴角,只得讪讪的转过身,目光却在无意间落在月光下那一片片光洁的肌肤上,良久,当她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些轻浮后,又转开脸,举头望天。

    虽然她已经是个经验丰富的媒婆,但是……如此香艳的场景,她也是头一回遇到,鼻血还在流,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她不禁担忧的道,“大夫,你……你还要多久?”

    “急什么?”,大夫不耐烦的回了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任鸳飞皱紧眉头,刚才她太紧张竟然没注意到大夫的一个小细节,她缓缓朝着浴桶挪去。

    见她凑过来,大夫不自然的转了转身,只给她留下个侧影。

    任鸢飞不仅没有理会大夫的羞怯,还将大夫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

    花白的胡须,半秃的头,稀疏的眉毛,咪成缝的小眼睛,指节分明朗朗有力,穴位精准,毫不含糊!

    或许是在府衙呆久了,她看人的眼神多少有些审视的意味。她摸着下巴,又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了想,最终确认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凰游镇的人!”

    他虽然是个老头,却是个五官外形十分扎眼的人,她在凰游镇摸爬滚打了二十年,家喻户晓,就是见到一条猫,她也能准确无误的分辨出这是哪家的,而且,这个大夫的口音明明有些京都调,却故意放缓语速,佯装生气提高中气来掩盖。

    这欲盖弥彰的手法,实在不怎么高明。

    “任官媒好眼力,老朽确实不是凰游镇上的人,从京都游历到此,住在小镇外的五丰山已半年有余。今日才在小镇上租了医馆,想不到一开张就来了笔大生意。”

    任鸳飞听完,拿出一个‘是不是太巧了?’的表情看着他,却没有说明,总觉得这老头一言一行似乎都和新知府很熟络的样子,“那你们之前认识吗?”

    大夫冷笑一声,“怎么认识?认识我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见任鸳飞神色依旧古怪,大夫打量了她一眼说道,“你的鼻血不用瞧了,就是肝火过旺,受了刺激,太过激动,导致血气上涌,只要摒弃杂念,克制自己,自然也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种心知肚明的语气说道,“我想受了什么刺激,任官媒是比较清楚的,对吗?”

    任鸳飞两颊一红,尴尬的咬了咬唇,瞪了大夫一眼,反咬一口:“还不是你这个大夫长得太丑!”

    大夫:“……”

    新知府:“……”

    大夫黑着脸望着她,一副‘你看都看了,你还要怎么样的表情?’

    新知府则是,‘看都看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的表情?’

    无形的压力,让她呆了呆,就算人家黑灯瞎火的洗澡,但也是她莽撞在先啊!自知理亏,她咬咬牙,准备离开,目光却被落在屏风下的一件衣衫所吸引,上面似乎有些血迹?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目光开始有意识的扫视着周围,这才发现浴桶的边上竟然也有一滴血!

    而且血迹尚未干涸!

    她身形一僵,能够明显的感觉此刻的空气中多了一分紧张的意味,甚至能感觉到两道目光锋利的正注视着她。

    难怪有那么浓重的花香,想来是为了掩盖血腥味以及药味吧?她脑子快速转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缓了缓灰白的脸色,装作打了个哈欠,极力表现的正常些,“那……那就不打扰两位洗澡的雅兴了,我先回去睡了。”

    说完她风一般的离开了房间,但她虚浮的脚步,已经露馅了。

    任鸢飞离开后,大夫望着浴桶里至始至终都未吭声的男人,冷冷道:“要不要杀了她?”

    男人从水里缓慢站起,光洁细腻的肌理,一块块凝聚在他比例完美的身躯上。大夫从容的给他取了药包扎他后背的箭伤,他额头冒出一阵虚汗,刚才他不开口说话,是怕一开口就泄露了他严重的伤势,可她还是敏锐的发现了,想到她说谎总是信口拈来的模样,他勾唇露出苍白的笑,许久才答复大夫,“无妨,我相信她。”

    “相信她?”大夫一脸错愕,“你药吃傻了?居然相信一个媒婆?”

    男人长长的墨色发丝垂荡在身前,剑眉直入鬓角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映衬得愈发黝黑,想到任鸢飞的时候,他忍不住轻笑,“你看不出她喜欢我么?”

    大夫一震,耸了耸眉,“喜欢你的多了去了,那又如何?”说完,大夫脸色一变,“你不会也看上她了吧?”大夫一脸的惊惶,任鸢飞的身影立刻跳到他的脑子,他嘴一抽,“论长相她在众多仰慕者里不算最好的,家世更不用说,气质谈吐一塌糊涂,更要命的是她还是个媒婆!你想过我的感受么?”

    “义父。”男人轻轻唤了一声,沉默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眼里的坚定,不容置喙,“她会是最适合我的那个女人!”

    大夫怔了一下,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新知府却神气的笑了,随即他话头一转,问道:“查出凶手了么?”

    大夫收拾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说,“你是在来的官途上遇刺的,哪有那么容易查出刺客,不过我倒是锁定了几个目标人物,等我确定了会给你证据。”临走,老头又回过头说:“如果你还想在床上有所作为,你的双臂近期就不要太过用力活动,还有……我近期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身上的药你自己记得按时更换,你爹死的冤枉,他的那本账册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新知府淡淡点头,迷蒙月光下,他高深莫测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任鸢飞像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躺在床上十分忐忑。

    这个新知府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受伤?难道他在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带伤在身了?所以,才会那么不经意的就晕倒?她伸手捂住眼睛,一脸的悔恨,早知道今天出门就翻翻黄书了!不仅差点小命不保,还阴差阳错的撞见了知府大人的小秘密!她抱着被子缩在墙头,突然在想,知府大人会不会派人暗杀她?

    惴惴不安了片刻,她实在抵不住困意,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江府三尸案正式开审。

    任鸳飞精神恍惚的朝县衙走去,一路打着哈欠。

    同去县衙的六子看着她眼睛上的黑眼圈,吃了一惊,惊悚道,“老大你这阳气亏损的如此厉害,昨夜被色鬼压床了?”

    任鸳飞白了他一眼,想到昨晚梦见自己一直被追杀,她冷着个脸没有理会六子异样的眼神,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瞅着师爷旁边的空位坐了下去。

    师爷见她一副恹恹欲睡的神情,砸了咂舌,打趣道,“昨晚被月老召见了?”
………………………………

第七章,诡异的案情

    “嗯,月老问我何时回去位列仙班?”,任鸢飞又打了个哈欠。

    师爷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本正经,“你怎么说的?”

    任鸳飞讪笑一声,“自然越快越好。”

    师爷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一把抓住她:“那可不行,要走也得先把媒给我做了!否则月供上香我拆了月老庙。”见她无动于衷,垂着眼皮,连抬都懒得抬,师爷加重语气:“我还要将你把我看光一事公之于世,让所有人都嘲笑你!”

    任鸳飞眼皮跳了跳,沉默了一下,突然睁开眼问:“师爷,你在凰游镇当值也有十余年了,见过的案子不胜枚举,你觉得什么样的作案手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于无形?”

    师爷刚要开口,突觉话头不对,立刻转了话题:“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啦,月老什么的这么可爱,我是不会干那种事的啦,人家也拆不动的啦,看人洗澡什么的才不会说出去的啦,啊哈哈哈……”说完,师爷一个人竟然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众人纷纷顶着严肃的面孔朝他形以注目礼。

    果然师爷这样的人物在官场混久了,见风使舵的本领也练得出神入化了。任鸳飞扶额,这都是些什么人?

    在一片高昂的声讨中,江府主心骨人员皆被带上了堂,任鸳飞原以为审案会无比漫长无聊,没想到却出乎意料的快,剧情更是柳暗花明,一波三折!

    师爷让衙役把三具尸体抬上来时,江虎气定神闲的表情立刻动摇了。

    江皓臣更是还没审讯就已经瘫软在地上。他垂着头颤颤巍巍的,不敢抬眼去看周围的人,只得往自己父亲身后缩。一张脸憋得通红,这显而易见的表现让在场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堂下议论纷纷,新知府敲了惊堂木后,凝视着江家父子,目光散漫,半响,他纤长的手指敲击在桌案上,沉声道:“虽然本官并没有在你家搜出有关贡物失责之证据,但是堂下三具死尸你作何解释?”

    江皓臣怯懦的看了一眼江虎,正要说话,不料被江虎猛地瞪了回去,江虎面色铁青却很快镇定下来,他挺直腰板,连看都没看那三具尸体便狡辩道,“就算从我府上搜出三具尸体也不代表什么,或许是刺客死于我家陷阱呢?”

    江皓臣听自己老爹这样说,他顿时有了底气,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这能说明什么?”

    江虎眯着眼,锐气不减的望着知府大人,心想这新上任的小知府懂什么,有什么经验?才上任两天就学大官办大案,他的案子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所有人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转向了新知府,虽然证据确凿,但江虎若是抵死不认,也确实难办,大家都为新知府捏了一把汗。

    任鸢飞咬着下唇,陷入了思考。

    看着江虎挑衅的目光,新知府似是早已料到,浅笑一声,从容道:“传仵作。”

    “传仵作……”

    “传仵作!”

    这仵作凰游镇的人都认识,原名李大山,是西村口杀猪的,任鸢飞小时候爱吃猪肉,没少去缠着他捡些实惠,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络了,虽然李大山长了任鸢飞十来岁,却是个憨厚的小伙,两人长此以往,结下了深厚的猪肉友谊!

    任鸢飞也没少在自己娘亲面前说他好话,后来她娘见这小子心诚,就给他保了个好媒!

    从此,任鸢飞吃猪肉再也不用给钱了!

    新婚燕尔的小两口一起卖猪头,恩爱异常,兴许是他们太过恩爱,就连老天都妒忌了,才会降下一场大祸。

    嫁给李大山的姑娘福气太薄,没到一年就死了。

    是正常死亡还好,坏就坏在……

    据围观人士透露,这水灵的小媳妇是遭了歹人的玷污后勒死的!这致命的打击,彻底摧毁了李大山这个憨厚的壮年,为了找出真凶,他改行做了仵作,他深信凶手还会再现,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从某位相似死者的身上查到蛛丝马迹,从而将他绳之于法!

    自那以后,李大山整个人都沉默了,也不傻笑了,没事儿就摸出妻子的发簪轻轻抚摸,有时候会偷偷抹眼泪,那时候任鸢飞都以为他活不下去了。

    一晃三年过去了,李大山干仵作的事情,越干越卖力,越干越沉默,沉默到任鸢飞同他说话,他有时候也爱理不理的。介于他的遭遇,大家也都十分同情,也不去计较他的过失,大部分人也只是望着他摇头叹气。

    后来任鸢飞觉得李大山这个名字实在太土了,为了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就主动帮他更名为:李泰山!

    她还扬言要重新给泰山物色个好媳妇。

    仵作李泰山被传到堂前,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行礼后,他走到尸体的旁边,目光幽冷的将三具尸体看了一遍后道:“一般来说一具尸体在盛夏,一月之内就会变成枯骨,但若是秋冬之季会延长半月到一月不等,现在正值初夏,可以大致推断出这具已经成为枯骨的女尸是在去年初冬的时候遇害的,而这第二具尸体……”

    泰山说话间揭开了第二具尸体的裹布,一时间整个大堂里都是一股浓厚的尸臭味儿,众人都屏住呼吸,捂住了鼻子。

    泰山接着说:“这剩下的两具尸体衣着完整,尚未褪色,从尸体的腐化程度,以及黑色的尸水可以推断遇害时间分别是在半月前和七天前。”

    新知府颔首,点了点头,看着江家父子问:“你说她们是刺客?”

    江虎目光犀利的望着新知府,毫无畏惧之色,理直气壮的道:“是的。”

    任鸢飞摸了摸下巴,突然拧头问师爷,“你看过尸体吗?”

    师爷提笔记着案情,忙中偷闲道:“看过。怎么?”

    “怎么死的?”任鸢飞一脸好奇。

    “你听下去不就知道了,泰山说的可比我的权威多了!”师爷摇了摇头。

    任鸢飞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新知府示意仵作接着往下说。

    泰山上前一步,黑着脸,怒指江家父子道:“如果是刺客,那么她们就应该死于豪坑下面的毒针或者毒蛇!但是她们三个的致命伤却各不一样,第一个成为白骨的女人,双腿折断,致命伤却是头骨碎裂。第二具和第三具都是被勒死的!”

    “你凭什么就说是被勒死的,她上吊自杀不行么?”江皓臣极力争辩,却有些欲盖弥彰。看到大家都用一种‘你就是凶手’的眼神看着他,他急的满脸通红。

    “吊死的印是斜的,而绞死的印是平的,而且吊死的人印痕很宽,勒死的人印子很深,还有吊死的人,如果不是嘴中有伤口,嘴角是不会有血的。而且舌内软骨会挫伤!所以她们是被勒死的!这显然是谋杀!”泰山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说得在场的人都慢慢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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