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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的媒运到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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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对江湖隐约抱着一种既向往又惶恐的感觉,但凡情感受挫的人呢,一般都会做两件事,要么看破红尘出家,要么游山玩水来纾解一下心中的郁结。

    要不是想到念经吃素太折磨人,她倒是真想去尼姑庵坐坐。

    这天下,有人醉生梦死,有人奋发励志,有人累成牛马,有人潇潇洒洒,她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毫无目的的朝着城外走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走出凰游镇时,辰光早已明朗,湖边微凉的晨风带着入秋后独有的清凉,扑面而来,让她瑟瑟的打了个冷颤,绾好的男人发髻,也被吹散了,她看着褶皱的湖水,叹了口气。

    才刚走出凰游镇而已,她却觉得自己似乎跑到了天涯海角,辨不清心情是沉痛还是沉重。

    心情虽然消极,不过所幸一路风景很好,她四处观光赏景,心渐渐疏通起来。

    不过,传说中的江湖似乎太过平静,所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调戏良家妇女之事,一件也没遇上,倒是有些低落。

    路过一间茶寮,她下了马进去喝茶,这茶寮真是破烂,连阳光都遮挡不住,生意也不好,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喝着茶打着瞌睡,她挑了一处阴凉,坐下,老板立刻擦着汗巾过来,“姑娘,是喝茶,还是想吃点什么?”

    任鸢飞抬了抬眼皮,看着破破烂烂的茶寮,再看看木桩子上挂着的熏肉,一群苍蝇飞来飞去的,她恶心的扭过头,“茶,茶就好。”

    茶端上来了,她一摸碗口,一层薄薄的灰层便粘了满手,她不禁荒凉的叹了口气。

    在看茶水,水是温热的,茶叶都没散开。

    她叹了口气,想着先忍一忍,一会儿去前头在打些河水算了,便忍着嘴喝了几口,几口下肚后,她忽然打起了瞌睡,没过一会儿,她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老板,快看是条大鱼……”

    “可不是,包袱里这么多银子!”

    “还有一匹马呢。”

    “咦,你们看……这些衣服,怎么是女人的,难道……难道……她是个女人?”

    茶寮里的几人淫邪的笑着朝草地上的任鸢飞走去,不等他们的咸猪手碰到任鸢飞的衣角,几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快速利落的将几个土匪妆扮的店主给捆绑了起来。

    等任鸢飞醒来时,她正躺在一辆马车里,她掀开马车帘子,看到驾车的是个黑衣人后,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象,这……这似乎是回凰游镇的路上,她心里已然猜到了七八分,不好!


………………………………

九十四章,真假新娘(五)

    她立刻出声问道:“是不是司徒君派你来的?”

    黑衣人没有回头,只是含糊的点了点头。

    任鸢飞心里猛然一股刺痛,她一狠心,便道:“停车,我……我要去方便一下。”

    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停了车,任鸢飞走到很远的草丛里,确定他看不到后,脱下一件衣服搭在草丛上,让人远远看起来她蹲在这里,而他便偷偷钻进草丛里,沿着山路跑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迷失在一片桃林里,她又累又饿又渴,翻过层层栅栏瞧着四处没人便朝着一片红薯地奔去,烤红薯什么的最好吃了,可她还没刨出一个红薯就被人逮到了!

    接着她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一处大宅院,又从大宅院带上了一座深山。

    在接着她就被玉墨嘲笑了。

    瞳孔里玉墨夸张的笑脸越放越大,朝着她越压越下来,她屏住呼吸,发现身体动都不能动,等她看清自己身上大红的喜服时,她额头上的冷汗就没下去过,玉墨俯身撑在她的上面,笑的慢条斯理,一边动手解开她的衣物:“娘子,让你久等了!为夫这就来……”

    “啊……”,任鸢飞再也抑制不住的叫出声!

    忽然门咯吱一声开了,一股晴朗的晨风随之涌了进来,任鸢飞像被钉住了一般。

    门口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可是小姐醒了?”

    等任鸢飞看清周遭的事物时,提紧的心才骤然一松,原来是个噩梦!不过梦境里的一切都好真实,尤其是与司徒君经历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伺候的丫头络绎不绝的进来,任鸢飞窝在床上,不想起来,心里凉沉沉的一片感伤。

    就在她走神的片刻,鱼贯而入的其中一个丫头,趁着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抽出袖中藏着的匕首,一阵疾风闪过,寒意瞬间弥漫整个房间,等任鸢飞快速的反应过来时,那把闪着锋利冷光的匕首已经架在她的脖颈上。

    屋内的四个婢女横竖倒了一地,个个见血封喉,翻着白眼,死不瞑目。

    任鸢飞瞳孔急缩,呼吸不稳,震惊良久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拿匕首贴在自己脖颈上的女人。

    面前婢女打扮的女人柳叶细眉,凤眼细长,紧抿薄唇,面相娇美却又十分陌生,任鸢飞一怔,这样貌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更让她震惊的是,此女眼中毫不掩饰的滔天恨意,那种只要一点就可以燎原的痛恨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还记得前日她吃着玉墨给她剥开的葡萄时,问过:“怎么你山庄里的女人都这么丑,你看着不别扭么?还是说,你的审美就好这一口?”

    玉墨将手里的葡萄递给她,面无表情的道:“这种事儿,本少都没有为任何一个人做过,为了你,把贴身的区区几个美貌侍婢都遣了走,又算什么?你说,你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她当时还不信,如今出现个这么标致的人物,她是彻底信了!

    任鸢飞此刻只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末了,她只好认栽道:“你想干什么,你直说,别老这么瞪着我!”

    说完,她心里一咯噔,这姑娘……她该不会是玉墨的老相好吧,此刻自己鸠占鹊巢,她当然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啊!

    任鸢飞额头冷汗直冒,既然是误会了,她应当解释清楚,她咳了咳,故作镇定的道:“姑娘,你可以先把刀子放下来吗?咱们有事好说,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玉墨,我保证……喔不,我发誓,我对他绝无半点非分之想,我……我明天就走,喔不,现在就收拾包袱走人,可以了吧?”

    不想冷美人,像看个智障一样的看着她道:“你确实要走,不过是被我带走!”

    说着,她就轮着手掌朝任鸢飞的脖颈一拍,下一秒,任鸢飞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等任鸢飞渐渐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的双臂早已酸疼的麻木掉了,放眼四周,是大好河山,云烟缭绕,青葱耸立,脚下是万丈深渊,头上是一颗半歪着长在悬崖边上的树,后背贴在悬崖峭壁上,膈得生疼。

    处境还不算太糟,至少自己还活着。

    初升的日头渐渐毒辣,晒得她一头秀发紧贴在汗湿的脸颊,夏风吹过,就连皮肤都一阵滚烫,她半眯着眼,此刻严重的脱水已经让她奄奄一息了。

    见她动了动,坐在悬崖边上晃着双腿的冷漠女子,冷冷的道:“醒了正好,可以看出好戏了!”

    任鸢飞半晌回不过神一种奇怪感觉在心头弥漫开,她是谁,想干什么,如果不是和她有仇,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变态!

    “不错啊,还挺沉得住气,你就不好奇吗?”上面的女子将啃完的苹果“嘭。”的砸在她的头上,疼得任鸢飞呲牙咧嘴的。

    “好奇?”任鸢飞晦涩的笑了笑,“对于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人,大不了就是一死,一死反而解脱,有什么好好奇的。”

    “原来是这样啊。”,听任鸢飞这么说,上面的女子似乎心情很好,她越发笑妖娆:“既然你是这样的想法,那我就必须要告诉你事实了,好让你死的不情不愿的。”

    看着她笑容和眼神,任鸢飞在心里默猜了八百遍,任她想象力再丰富也脑补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节来。

    “你之所以心如死灰,是因为司徒君吧!你一定认为他不爱你了,或者至始至终是在玩弄你,又或者根本不在意你,是吧?”冷漠女子看着她麻木的表情,继续道:“我把你吊在这里,你猜猜我是想干什么?你不觉得你这样……你这个样子很像是鱼饵吗?”

    任鸢飞咬紧下唇,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拼却全力想要阻止自己去想,她开始莫名其妙的害怕知道什么,冷漠女的没一句每一字都如芒在刺。

    “看你这个表情好像是猜到了嘛,都说任鸢飞很聪明,一点就透,果然如此!”冷漠女,心情好到吹了吹口哨。

    不……不可能。

    任鸢飞努力的摇摇头,想要停止内心这种狂乱的猜测,但另一股强悍的想法正在脑海里奔腾而出,让她不由自主想更多。她痛苦的闭上眼,头疼欲裂。

    “你知道吗?”,头上的冷漠女忽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语气变得森冷起来,“我只有一个亲人,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可就在昨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离开我了……你能感受,体会我此刻的心情吗?”

    任鸢飞沉默不语,隐隐猜到了什么。

    看着任鸢飞越加苍白的脸色,冷漠女高声笑起来,“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可以为她报仇了!”

    “你……你是楚梦的妹妹对吗?”任鸢飞睁开眼,抬头直视着她。

    “呵,算你还有点眼力!”,冷漠女冷幽幽的道:“我和姐姐从小便在夜魅长大,魅主对其他杀手都冷漠无情,唯独对我们两姐妹格外垂青,夜魅受到司徒君和元九王爷的联手重创,几乎被摧毁,魅主仓皇间带着我和姐姐逃走,可是魅主年迈,已然没有二十年前横扫千军的气势了,看他心血毁于一旦,我和姐姐便计划着复仇,姐姐打听到司徒有一未婚妻,正要成亲,于是打了你的主意。可我没想到的是,姐姐才和司徒君相处两三个光景便深深的爱上了他,甚至为她傻到背叛魅主,让司徒君带着官兵清剿了夜魅残余的组织,而她自己也死在司徒君的剑上!”

    说完,她加重了气声音有些尖利,“所以你知道我把你绑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这句反问让任鸢飞心猛然一阵钝痛,她苦笑了一下道:“也许,你打错了算盘了,就算他利用了你姐姐,他也未必会为了我单刀赴会。他能利用你姐姐,也随时会准备牺牲我。”

    冷漠女轻狂一笑,“你错了,任鸢飞你低估了司徒君对你的情义!你从未真正从心里相信他是爱你的,就像你看不清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你激走,因为他知道,在他身边,你才是最不安全的!偏生你打翻了醋坛子,智商喂了狗,一气之下放弃了司徒君派来保护你的黑衣人,幸好你遇上玉家的人,不然你早就被我活捉了,说实话为了混进山庄,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血,如果你不信,我们便试试!不过,你知道了怕是要后悔!我早就埋伏了几个黑衣箭队在这里,司徒君只要敢来,绝对有去无回!倒时候我便成全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任鸢飞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她以前只知道一直被人瞒在鼓里感觉很痛苦,此刻知道了某些真相,也未必就好过。

    她的嗓子像是被卡了刺疼不可抑制的痛感渐渐从喉管往下窜重重在心口一坠。

    “任鸢飞,这是你想知道的吗?是你想看到的吗?你还希望他爱你吗?”,悬崖上的冷漠女已经失去了理智,笑的有些疯狂。

    不过,这句话成功点中了她的死穴。

    比起得到他的爱,任鸢飞更希望他好好活着,自由自在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然后找个明眸皓齿的姑娘,一起在窗台看着屋外的桃花,临摹泼墨。

    就在她沉浸在一片悲伤里时,上面的冷漠女忽然慌忙的起身,站起来拔出剑,迎风而立,“来得很早嘛。”

    冷漠女笑的无比开心。

    “她人呢?”,一个忽冷忽热的男声传来,低音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磅礴气势。

    司徒君!任鸢飞骤然一惊,他……他果真来了!这个蠢蛋!她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委屈和怨气,在心肺间哽着如同一块石头,带着锋利的棱角,磨砺着心肺,尖利的疼,眼眶瞬间就红了。

    “放了她,我不走,也不动。”司徒君语气有些飘忽,声线里忽然没了往日的沉稳。

    “放了她,可以……不过我要在你身上先射上三箭!”冷漠女,抽出背上的弓箭,搭弓上弦,对准他道:“想好了?”

    任鸢飞惊愕得心跳几乎停止!

    上面似乎沉默了一瞬,接着传来一声镇定又清淡的声音,“可以。”


………………………………

九十五章,真假新娘(六)

    任鸢飞努力的挣了挣手上的绳子,焦急万分,司徒君的这句话无疑让她更加心乱,她完全能想象到十几个弓箭手搭弓上弦直冷冷的对着他,千钧一发的场景,她将手撞击磨合在石壁上,希望快点把绳子磨断,可是速度太慢,她急得快要崩溃了。

    突然,类似琴弦的一声“铮铮。”声从上面清晰的传来,劲道十足的带着疾风,风驰电掣的射入某种肉体中,发出“扑哧”的沉闷音节!

    万物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任鸢飞身子僵硬在原处,睁大双眼,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半响她听到第二声抽箭架在弓弦上的声音时,上面传来终于传来司徒君波澜惊却又隐含深情的声音,“还有两箭!”

    任鸢飞眼眶一酸几乎想要落泪,她终于忍不住嘶声力竭的吼道:“司徒君,你这个白痴!我不要你救,我不稀罕你的施舍!你就算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还有两箭,希望你遵守承诺。”

    突然听到司徒君这样一句话,别说任鸢飞,就是冷漠女心里的震动也可想而知,冷漠女冰冷的笑道:“司徒君,你不是很厉害么?谁会想到终有一日你会栽倒我的手上?今日你欠我姐姐的,我一并向她讨回来,我姐姐为你付出一切,最后还死在你的剑上,属于她的东西,谁也不能染指!哼,等你死后,我就给你们两个举行冥婚!生不能在一起,死了,我也要成全她!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上面的司徒君没有说话,任鸢飞深吸一口气,此刻的心情有点破釜沉舟的味道,她努力看向崖壁,朝着司徒君问道:“司徒君,你还记得我们在江府的时候吗?”

    不知为何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司徒君原本淡定的眸子,忽然爬上一丝凉意,脸色变了变,立刻呵斥道:“你别做傻事!”

    “司徒君,你一定猜不到,在江府的那一晚,你拉着我的时候,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为什么,万籁俱寂的此刻,任鸳飞忽然不再害怕什么了,她自嘲的笑了笑道:“其实,那个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这样一个画面:

    单纯善良的少女上山采药,一不小心掉落悬崖,正好被路过的心上人抓住!

    少女犹如风中蜡烛在秋风中摇摆不定,她双眼蓄泪,充满对人生的眷恋与不舍,但她没有殷殷哭泣,生死关头,她异常平静,在清醒的认识下,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你是不是喜欢我?”说道这里,任鸢飞沉默了一下,露出尴尬的微笑道:“现在,这个场景,何其相似?”

    任鸢飞咬紧牙关,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的都是司徒君当晚白衣胜雪的样子,他拉着她,低下头来看她的样子,潋滟笑容在银色月光下美不胜收。

    那晚的景象历历在目,她还记得那晚:

    她反问他说:别的?,难道你对我有旁的非分之想?

    不可以?,他含蓄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反问。

    ……

    她又疑惑的看了眼奄奄一息的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过来的?

    司徒君掀了掀汗湿的眼皮,露出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声音极度嘶哑:我说是你运气好,你信吗?

    任鸳飞神情恍惚了一下,望着他,你懵的?

    想完,任鸢飞苦笑一下问道:“司徒君,你说,这一次我们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不等司徒君回话,上面的冷漠女率先破坏气氛道:“呵,还真是感人呢,不过嘛,可惜了,你们的缘分算是到头了!”

    一滴泪沿着任鸢飞的脸庞滴落至唇角,她想:司徒君我那么喜欢你,小心翼翼的把你放在心底,那么贪恋你的温柔,很多时候自己都觉得你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甚至自私的对自己说,只要能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秒,也是好的吧!

    只是,下一秒,我还能不能看到你呢?我。。。。。。还能陪你走多远呢?

    想完,她闭上眼,司徒君,对不起,是自己没福气,还连累了你:“忘了我吧。”

    说着,她的手猛然一松。

    如果要用他的生命作为代价替换的话,她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继而轻松一笑,她闭上眼,随之而来的急速坠落并未让她感到害怕,脑子里忽然呈现的画面是: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让她看清了司徒君脸上垂下的两排长睫,以及虚虚浮浮的笑,同时也照亮了她呆滞的苦瓜脸。

    当时,她多想伸手轻抚这男子俊美的脸庞。

    他是新知府,只是一个知府,却有着洞悉世事的目光,透过那双幽深而清澈的眼,她却看见了他满眼的孤寂与苍凉。

    她想,如果他能活着,以后会不会有个很像自己的女子平淡如水的爱着他,喜欢他的一颦一笑,喜欢他批着公文微微蹙着的眉头,喜欢他优雅闲洒的烹茶浇花,喜欢他和风晨对弈时一脸的狡诈,喜欢他喝了薄酒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喜欢他捉摸不定自己时又装作一脸深沉的样子,喜欢和他一起骑马去城外看风景,只要有他的地方他便是最好的风景,衣袂当风,满天地的风情都不及他。

    后来上面又发生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任鸢飞已然听不到了,她仿佛被什么隔离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之外,身形萧索而彷徨。

    “司徒君,你……你会记得我么?”

    “他会不会记得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辈子,我恨透了你和他!”

    任鸢飞一怔,随即睁开眼,就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谁?,就被谁猛地接住,接着一个熟悉又带着某种幽怨的声音的传来:“你们……本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

    任鸢飞面上的表情十分震惊,看见悬崖上的情景,她宁愿从未掉下来过!

    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潜伏在石壁上,个个都跟石猴似得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任鸢飞清清楚楚的看到玉墨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玉墨神色妖娆的笑了笑,满是不屑的道:“自然是为了不让某人守寡,还能是为了什么?”

    任鸢飞扭头不想看他,看着攀爬在石壁上,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的勇士们,任鸢飞都为他们捏了把汗,任鸢飞心里乱成一团,一字一句道:“这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那……那他……”

    “你放心吧,他没事的。”

    任鸢飞闭一闭眼,长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他受伤了。”

    玉墨悬在半空,搂紧她的腰肢,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道:“受点伤算什么,我们现在可都是九死一生。”

    说到这里,任鸢飞嗓子有些哽咽,玉墨单手搂着她,他的手指越发的紧了,气息也急了起来:“你……你先搂着我,不要乱动!我不确定我上头的铁爪能支撑多长时间。”

    “……”任鸢飞呆如木鸡的看着他,然后看着每个黑衣人都一脸窘迫的呆着一动不动,她脸上瞬间滴下几滴冷汗。“你怎么知道我会掉下来?”

    玉墨紧紧咬着唇缄默着,唇边挂着一抹凄冷的笑,“以防万一啊。你以为我们想在这里吹风啊?”

    说着,玉墨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她纤细的腰肢便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她知道这种情况两人肌肤相亲是正常的,但是……这家伙的心,跳的也太快了吧?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心强健又有力度,抵在她额头的下巴,忽然下滑到她的耳际,她心里像是踹了一只兔子,跳个不停,又有些惊弓之鸟,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仿佛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再也经不起丝毫波折,他渐渐发颤的手,让她意识到,原来他也很害怕!

    是害怕刚才没有抓住她吗?

    任鸢飞没有再动,而是任凭他静静抱着,也许这样,他心里会好过些,她这么想着。

    “谢谢……谢谢你。”玉墨开口,声音黯哑。

    任鸢飞抬头就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那副黯然惶恐,任鸢飞瞥了他一眼,转开了目光,她突然失了勇气再去看他。

    毕竟他和她之间……她觉得十分愧疚。

    如果说以前唯一让她愧疚的是傅梓新,后来两人把话说开后,也就释怀了,可是玉墨,她欠了他那么多,这份情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办法还清了。

    看她叹了口气,鼻尖微微泛酸,玉墨冲她露出此生最温柔的笑,问道:“怎么,心疼本少了?既然这么心疼……不如亲我一下好了。”

    任鸢飞:“……”

    贱男人就是贱男人,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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