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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的媒运到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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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声音淡漠没有丝毫情绪。

    宴席散后,新知府站在书房里,问稍显醉态的师爷:“这傅梓新是何人,你给我的花名册上为何没有他的名字?”

    望着知府大人那月寒般幽深的目光,师爷混沌的脑子立刻一片清明,他恭敬的垂立着,道:“这傅梓新乃是本镇银庄老板傅金文独子。

    自小便随着主母生活在州县,三年前,傅金文患了风湿,腿脚不便,无法打理生意才让儿子从州县回来管账,来到我们镇上时间不长却接连纳了两房侍妾。”说道这里师爷言语似有避讳,停了一下,才道:“没过多久,他又娶了周家大小姐,可不知什么缘由……新婚当夜他毅然抛下新娘一个人跑了!直到昨日才回来。”

    新知府默了默,三年前?他抬起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似乎任鸢飞的娘亲也是在那一年去世的?”

    师爷一怔,对上新知府睿智的双眼,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道:“是……是的!”

    “这其中有关系么?”

    他还是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师爷寒了寒脸,叹口气说道:“确有关系。”

    “嗯?”新知府皱了皱眉,示意他接着说。

    “那一年对于任官媒来说可真是多事之秋,父亲战死沙场,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噩耗中走出,接着没过几月她娘亲也不留片语便撒手人寰,留她独自一人承受一切。那个时候她娘正替傅梓新张罗娶正室之事,还没娶过门自己就先走了,这个重担自然落到了任官媒身上。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傅梓新,眼看两人都要拜天地了,可后来不知怎的,这门亲事突然就黄了,傅梓新丢下新娘一走就是三年!”

    新知府凝视着窗外高挂的圆月,眼眸中闪过一丝释然,轻叹一声,“原来如此。”

    师爷临走时,新知府投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师爷愣了愣,拱了拱手,回之相应的眼神。

    师爷一路走一路琢磨新知府的那个眼神,那是一个让他保密的眼神,路过任鸢飞的红叶小筑时,他情不自禁的朝里看了看,隐约猜到了什么,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夜,任鸢飞昏昏沉睡的脑袋里,梦到了一片雾霭茫茫。

    她置身其中,无论怎么叫喊也无人应答,白茫茫的天地间,仿佛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恐慌又惊惧!

    突然一阵风吹来,雾气瞬间消散, 片刻的清明使得她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她正站在傅府的鲜红匾额下,匾额上挂了大红花,两旁的灯笼也是大红色,地上是一片细碎的红鞭炮,门口空无一人,里面飘着淡淡雾气,亦或是鞭炮的火药味。这个场景好像很熟悉?

    是在哪里见过?

    不等她再往前走,前方突然出来一个人影,一抬头,就撞进了这个男人的眸中。

    是他!

    他似乎特地梳洗了一番,素日里松松垮垮的白衣白衫都不见了踪影,此刻也穿得一丝不苟,但是碧玉腰带,却换成了红色,连靴子,都是红色,即便如此,还是遮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放荡气息。

    任鸢飞怔怔看着他,他却朝她伸出手,那目光因天地间的红色而越发灼灼,波光潋滟,里面似乎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说:“过来。”

    那么一瞬间,她的耳朵处于失聪状态,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这个场景……

    她心猛地收紧,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傅梓新的样子。

    她刚处理完娘亲的后事,傅金文就上门催婚,她无奈之下,只好换了丧服去了傅家。

    在穿过荷花池的边上忽然被人自后抱住。

    风流邪魅的男人,眼睛上蒙着一块布条,双臂紧紧环着她笑着在她耳边说:被我捉住了吧,看你还能藏到哪去?

    他口中的热气熏在她的耳边,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接着一个过肩摔,便将男人狠狠的扣在地上!

    男人疼得呲牙咧嘴,她微微怔住,这不是傅家公子么?

    等他揭开眼前的布条,却看到一个陌生而素净的纤细男子,正红着脸站在眼前。一张面庞白皙如玉,只不过略微秀气了些,倒是难得一见的好模样。

    傅梓新冷哼一声,眉间是难以掩饰的怒气与骄横,“你是谁?”

    任鸢飞看着他挑衅的目光,突然明白过来,她此刻的扮相还是男儿身,难怪他一脸厌恶,随即她淡笑一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就要走,不料却被年轻气盛的他一把拦住,想到傅金文仗着有钱就对她施加压力,连丧期都没过就催着她出山做媒,她就气不过,在傅梓新再三出言挑衅后,她忍无可忍和他动了手!那时候的傅梓新只是一个纨绔公子哥,花拳绣腿哪里是任鸢飞的对手,除了脸,其他地方都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第二次和傅梓新见面也是一件令她十分伤脑的事儿。

    傅梓新被她教训后,一直伺机报复,而他报复的方式简直冲动得不计后果!

    他将任鸢飞约到锁钥楼,那是镇上最大也是最繁华的风月场所,等任鸢飞赴约的时候,她没想到会是那样一番摄人心魄的场景!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片滚滚浓烟,火光冲天中,哭声,喊声,泼水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大火无休无止地向周围蔓延。

    她吓得直接呆住了,这时傅家奴仆哭喊着跑过来告诉她,酒楼突然就着火了,傅少爷还在里面!

    她心中那片空洞彷佛明晰起来,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紧接着她提过一旁的水桶将自己淋湿,下一刻就在众目睽睽下,义无反顾的冲进了火海,没有人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冲进去后,她掩着口鼻困难的叫着傅梓新的名字,兜兜转转找寻无果,横梁一根根的往下掉,门框柱子全都烧了起来,她置身火海,直觉自己全身烫的都跟着烧了起来,到处都是耀眼的光,正在她诧异为何一个人也没有时,一扇门突然倒下将她砸个正着,之后她便在一片火热中失去了意识。
………………………………

第十三章,三年前的往事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发现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床的旁边正坐着一个男子,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她怔忪几乎无法动弹,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了,她只是警惕的看着他。

    月光下澈,给他身上蒙上一层浅浅的白霜。他的侧脸很美,他微微抬起头,白皙如玉的脸浸在阴影里,声音充满意外:“我……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真的会进去。”

    月光清寒,任鸢飞别转过头,原来这是他设计出来骗她的一个局!她闭上眼,不知哪里被烧伤了,直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沉默良久,冷冷道:“现在知道了?可还满意?”

    “谁让你上次那么蛮横,这次是给你点教训!”傅梓新幽幽的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随你怎么想,我得离开了。”任鸢飞吃力的想爬起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才刚用力,后背就传来一阵刺心的灼痛!疼得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怎么样,还想走么?”傅梓新挑衅的勾了勾薄唇。

    她无力的垂下手,双眼茫然的望着帐顶,心底一片冰凉,手心突然传来的温度让她浑身一僵,她看过去,傅梓新正握着她的手,眉眼间升起一丝疑惑,他轻轻地勾起嘴角,浪子般摩挲着她的手,“任兄的手……嗯?这触感……”

    “怎么?”任鸢飞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来,只听傅梓新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形容:“这触感……细皮嫩肉的,到颇似女子。”

    任鸢飞微微别过头,不置一词。

    没来由的,任鸢飞心中传来一声遥远的叹息。这么多年了,她都快认为自己是个男子了。

    沉默

    依旧是沉默。

    就在她思绪飘飞的时候,傅梓新突然捉起任鸢飞散落在床榻上的青丝,他把玩着,也不知道受什么驱使,他凑近一闻,任鸢飞见到此景心中蓦地一空,刚刚和缓的面容瞬间僵住。

    “果然有股……”傅梓新凝眉,认真想了一刻,恳切道:“糊味儿!”

    任鸢飞:“……”

    “我说……”傅梓新刚要说什么,突然见她紧闭着双眼,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上,孤灯黄影下,竟然有种女儿家才有的虚弱和娇媚。

    他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鄙夷,“身为男儿,如此秀气,可不是什么好事!”说着也不管任鸢飞能不能听见,傅梓新的手轻轻地伸向她的衣服——毕竟这衣服被火烧得又脏又破,上面还有一些未干的水渍,而且,他突然意识到看她像是受伤了!

    眼快外衫掉落……

    “啪–”

    响亮的耳光声突兀而起。傅梓新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见任鸢飞努力半睁着眼睛,声音虚弱而清脆:“滚!”

    “你受伤了,你不知道么?不就说了你两句柔弱么?现在充什么好汉!”傅梓新恼羞成怒的站起来,作势就要扒光她的衣服,“难得本少爷有闲心伺候你,别不知好歹!”

    “不……不要!”

    “嗯?”傅梓新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少爷像是短袖么?”想了想不够解气,又骂道:“又不是娘们儿,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见任鸢飞紧咬着下唇,用最后的力气扯紧了自己的衣扣,傅梓新后知后觉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神慢慢变得炙热,目光从她柔嫩泛红的脖颈一直瞄到微微起伏的胸部,他呼吸一紧,盯了任鸢飞半晌,声音带了些嗫嚅:“你…不会是…女子吧?”

    任鸢飞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不行么?”

    说完她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包扎好伤口后的任鸢飞一直沉沉睡着,他细细地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心底不知为何忽生怜惜。月色幽冷,他就在床边坐了一夜,脑子一直嗡嗡的,她竟是个女子,一时之间,他心情复杂,不知是喜是忧!良久他叹了口气:“身为女子,她怎能如此彪悍?”。

    这一夜她反反复复的发着烧,他又是擦身又是盖被子的,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体贴入微的照顾一个女人,仿若易碎的玻璃般,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快天亮时,看到她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他才勉力松了口气,一颗紧悬的心才得以释放,他疲惫的坐在床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禁在想,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女子,自己会不会怜香惜玉?

    此后,傅梓新总是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找她这个恢复了女儿身的官媒。

    然而她的责任只是为他操办一场华丽盛大的婚礼。

    有一晚,他喝得很醉,来到她的红叶小筑,问她“:如果我不想娶她,我不开心,这婚,还是要成么?”

    她当时沉默了很久,反问他:“那么,你想娶谁?”

    他醉卧她的膝盖,一把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都说醉卧美人膝,娶……娶你,怎么样?”

    任鸢飞一怔,随即推开他,刚要离开,不料被他一把拉住,她慌忙转头,一时间和凑上来的傅梓新碰了鼻子。两人离得那么近,鼻尖微微碰在一起,睫毛也快要纠缠起来。男子细微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温热的酒气。任鸢飞屏住呼吸,终于冷冷地别过了头。

    沉吟良久,任鸢飞决然的道:“周小姐和你早有婚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她那么喜欢你。 ”

    傅梓新跌跌撞撞的走起来,从后将她抱住,揽入了怀中,喃喃失声,“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任鸢飞叹了口气,想起她曾问过傅金文为何那么急促想要促成这桩娃娃亲,傅金文当时的回答是,若傅家不能让周家满意,那么就等着家财散尽,妻离子亡。做不成亲家,便成仇家!

    任鸢飞不知道这两家究竟有何瓜葛,非要堵上傅梓新一生的幸福,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所以……婚礼如期如图的举行了。

    雾气袭来,冷风乍起,吹动了裙摆,任鸢飞恍惚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陷入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梦,抬眼望去傅梓新还穿着那一身大红喜服站在那里,等着她过去,她心里微微一动,又闭上了眼睛,似是挣扎,她神情痛苦的想要逃避。

    这个场景太难忘了,以致熟悉到成为了她的梦魇!

    大婚那一日傅梓新就像现在这身妆扮!

    等她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刚刚拜完天地的傅梓新将她拉到了一处偏远的角落,忽然间抬起了头凝望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很深、很深,似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面对他突如其来无比沉稳的样子,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傅梓新看着她一瞬间渺茫的神色,忍不住想要为她掠开额前的碎发,可手刚触碰到她的额角,她就快速闪开了。

    “你已经成亲了。”

    这句话像是分界线一样刺痛傅梓新的心,他的手僵在半空,他直直的看她,月似清霜,眼眶有种浅浅的酸涩,“小鸢飞,我们私奔吧。”

    “你醉了,回去吧。”任鸢飞皱着眉,一脸苍白。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停滞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道:“你……你真的狠得下心这样待我?”

    “我们……是不可能的。”任鸢飞淡淡的说,声音失了几分颜色。

    “好……好,很好!”

    任鸢飞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过身,向着极远的黑暗一步步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其沉稳,像是诀别,每一步仿佛在撕扯着她的心,往日的一点一滴如浮光掠影,如镜花水月般,悄然消散。

    “傅梓新!”

    巨大的吼声空荡的回应在她的厢房里,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从窗户一泻而下,十分刺眼,她抬了抬自己的手,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确定没有任何灼痛感后,她知道,她是真的从梦里摆脱出来了。

    梦里的场景一一再现,她揉了揉发胀的头,从那一别后,傅梓新就消失了,直到……直到昨晚他突然又回来!

    她叹了口气,下床梳洗。

    初阳正好,葡萄架上反射着幽亮的橘光,晃晃如银。

    就在任鸳飞开门的瞬间,她猛然怔住了,花墻下,一个身长玉立之人正拿着水壶认真的浇花,听到开门声男子转过身来,只见他澄净的眸子中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清风拂过湖面,激起波波寡淡的涟漪。

    “愣着做什么,过来一起用饭。”

    说着他将水壶放到地上,朝着她施施然过来。

    任鸳飞看着整个院子都沐浴在一片水珠之下,生气腾腾,脑子有点懵,突然她脸色一白,在想她大叫着傅梓新的名字,他隔着木门是否听到了?

    她尴尬的走到石桌边,拘谨的坐下,看着新知府将打好的粥推到她的跟前,白凈的粥熬得刚好,每粒米都十分饱满,里面还夹杂着碎碎的青菜,她木楞的端过粥,闻着这特有的清粥香,晃了晃神不禁问道:

    “你做的?”

    “嗯。”他只是淡淡的应着,目光落在她略显憔悴的脸上,又不动声色的移开,将他准备的一叠泡菜推至她面前,又拿出一个鸡蛋剥了起来。

    葡萄架下光影昏暗,想必她此时的表情也如雾里看花,是模糊不清,暧昧不明的。他眸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问道:“盯着我做什么。”
………………………………

第十四章,轻薄

    任鸳飞这才觉得失礼,慌忙移开视线,想着刚才这陌生的一幕,根本没有出现过,为何她会有种已经和他这样过了千千万万个晨曦一般。

    就这样,世俗又恬淡。

    看着她垂头发呆,他只是将手里的鸡蛋递给她,口吻轻快,“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任鸳飞受宠若惊,赶紧接过,望着白皙嫩滑的鸡蛋,她咽了咽口水,想了一下,突然问道,“昨夜……我似是醉了,是谁送我回来的?”

    新知府姿态娴雅的擦了擦嘴,看她的眼神有些玩味,“是我。怎么?”

    任鸳飞一怔,紧紧咬住放在嘴里的勺子,红了红,又垮着一张脸道,“那……那,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许是觉得她的反映有趣,他轻笑一声,思索了一下,看着她目光灼灼道:“有。”

    任袁飞蓦地脑袋一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得结巴起来,“那……我,我说了什么?”

    新知府勉为其难的回忆了一下,一丝笑爬上唇边,“其实,也没什么。”

    他目光散漫的放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道,“就是说,你倾慕于我,对我一见钟情,让我好好考虑。”

    任鸳飞,“……”

    她木楞的怔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最后变成黑,之后她一直不敢去看新知府,一脸悔不当初,手脚哆嗦了一阵,又猛地喝了几口稀饭压惊,才勉强拿出昔日的气场,淡定道:“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新知府:“……”

    他纤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嫩红的薄唇,言笑晏晏,又点着桌面,沉声问道:“可是认真的?”

    任鸳飞,在他火热直视的目光下像只见到阳光的僵尸,无处遁形,最后只得咬紧呀,本着豁出去的精神,抵赖道:“那是酒后胡言,大人切莫当真,无意冒犯了大人,草民实在惶恐。”

    新知府似是料到她会这般无赖,只是淡淡的点头,笑意不减,四两拨千斤,“那……若是你轻薄了本官呢?”

    任鸳飞:“……”

    如果说之前那个是天雷滚滚,那么她此刻的吃惊,已经不亚于五雷轰顶,任鸳飞脸都绿了,用生不如死的口吻跪求道,“爷,您要怎么样才能高抬贵手,您说?”

    新知府满意的笑了笑,狭长的眸子玻Я瞬',“你觉得应当如何解决?”

    任鸳飞沉默了一下,抬起头弱弱的问:“道歉?给钱?”

    看着新知府瞬间变黑的脸,她闭着眼,哭丧着说:“实在不行,只能肉债肉偿了!”

    “很好,”新知府笑的颇深。

    就在任鸳飞打算还债时,衙役秦初四满头大汗地来到了知府大人身边,递给他一封粉红色信笺,道:“是秦记当铺,秦老板派人送的。”

    任鸢飞慌忙站起身,抬眼望向初四,眸子里的震惊还未来得及褪去,不经意间,正对上新知府漆黑明亮的眼睛。

    他沉吟了一下,道:“念吧。”

    听到此话,初四一脸尴尬,半响才拿着信哆嗦着道:“大人……我……我不识字!”

    新知府:“……”

    任鸢飞一把拿过信笺,匆匆瞥了一眼后,用种嘲讽的口吻道:“恭喜大人,佳人有约。”

    新知府疑惑的看着她,任鸢飞立刻转过身将屋里的画像拿了出来,扔给他,面无表情道:“昨夜秦老板找我,有意将他的千金许配给你做妾,你看着办吧。”

    一旁装傻充愣的秦初四,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夹紧了双腿,一脸窘迫。

    任鸢飞别过脸,将目光撒在花墙上,一脸阴郁,新知府不动声色将她彷徨无助的模样尽收眼底。而後突然轻笑一声,紧跟着甩了甩衣袖,道:“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完这句不明不白的话后,他带着秦初四大步离开了,就在踏出月亮门时,他突然回眸,对任鸢飞道:“对了,本官名叫做司徒君,你记住了!”

    任鸢飞呆在原地,口中喃喃的念着:司徒君,原来他叫司徒君!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秦若素约了司徒君摘星台赏月。

    初夏的月光,又清又冷,光线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河道里,任鸢飞站在河岸上,挑眉望着对面灯火璀璨的摘星台,陷入沉思,栁小淮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她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不禁笑道:“约我来此作何?”

    任鸢飞收回远处恋恋不舍的目光,随便扯了个由头,道:“怕你还陷在之前的困境里,约你出来散散心。”

    “是么?我怎么觉得陷入困境的倒是你?”栁小淮柳眉一挑,目光犀利的道。“是不是又遇上棘手的婚事了?”

    任鸢飞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挺棘手。”

    两人正说着,路过豆腐西施的豆腐店,栁小淮突然提议:“进去吃碗豆腐羹吧。”

    任鸢飞点头,脚才踏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

    “梓新,你怎么看?”,沉默片刻,男人把头转向坐在他左侧的年轻男子,他背对任鸢飞坐着,背影挺拔而俊朗,正在搂着一个舞姬喝酒。

    一时间,席上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

    他却仿佛已经醉了,坐在他身上的舞姬笑得很甜,正在喂他酒喝,闻言娇声道,“傅公子,问你话呢?”

    “哦?是吗?”傅梓新轻捏舞姬下巴一把,回过头来对那个中年男人说,“叔叔您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这水袖长得可真美,叔叔以为呢?”

    傅梓新!任鸢飞心中一凛,生了想要离开的心,不料却被栁小淮硬拖着拉进去,“西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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