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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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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去看到老太太脸色红润,却昏迷不醒,心中着实惊讶,但却没有表现出来。黄太医给老太太诊了脉,又翻着她的眼睛和嘴看了看,皱了眉头,然后又摇摇头。
白木槿紧张地问道:“我外婆怎么样了?”
黄太医指了指外面,才道:“出去说罢,还有……老太太的情况像是中毒,若是郡主要防范什么人,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黄太医的声音很低,白木槿知道这种在宫里混迹的大夫都比平常大夫多了很多的心眼,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他谨慎的很。
白木槿点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陆老夫人,又让瑞嬷嬷帮忙看了一下,若是中毒的话,瑞嬷嬷或许还有法子。
可惜瑞嬷嬷看过了之后,还是摇头,大概是看不出什么情况来。白木槿的脸色就变得更沉重了。
白木槿想了想,还是带着黄太医出去了,陆兆安既然敢让黄太医进来看,大概也料定了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吧?可是越是查不出来,陆兆安的嫌疑就越大,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而已。
白木槿出来之后,陆兆安夫妇赶紧过来,急忙问道:“怎么样?可看出什么了?老太太的病可以治好吧?”
黄太医摇摇头,道:“老夫也无能为力,这病症太奇怪了,看着就像是睡着了,却没法醒过来!”
白木槿明显看到胡氏眼里的紧张化成了轻松,看来他们对这毒也没有底,所以才会紧张吧?
到底是什么毒,会令人昏睡,却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呢?老太太的面色健康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中毒的迹象。
陆兆安这才道:“郡主,臣没有说错吧?老太太就是病的离奇,臣才不敢让您进去看的,怕您担心,也怕您一时伤心反而吵了老太太修养!”
白木槿眉角微挑,道:“看来二舅舅真是孝顺,只是……为何这屋子要关的这么严实,不怕把外婆给捂坏了吗?”
“之前御医说了,尽量不要见风,怕受凉了反而对病情不好,所以才让人紧闭门窗,还拉上了帘子!”陆兆安解释道,只要白木槿看不出什么来,他就有恃无恐了。
白木槿点点头,才道:“还是二舅舅考虑的周到,不过本宫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今儿起就住在陆府了,什么时候外婆的病好了,什么时候本宫才会离开。二舅舅应该不会阻挠本宫尽孝吧?”
陆兆安眼睛转了一下,才道:“怎么会呢?只是怕现在府上都为了老太太的病而有些混乱,反而怠慢了郡主!”
白木槿笑了笑,道:“无妨,本宫自会照顾自己,回头会让人去侯府将本宫的丫头婆子带过来,不牢二舅舅担心了!”
陆兆安见她执意如此,心下有些忐忑,但是一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看不见她做什么来得好,便同意了,还给白木槿安排了一间靠近老太太院子的屋子。
白木槿却拒绝道:“外婆的院子很大,我就住在西厢房吧,也方便就近照顾外婆!”
陆兆安赶紧道:“这可不妥,郡主身份尊贵,挤在西厢多不方便,还是安排独立的院子,也不远,您看可好?”
白木槿坚决地道:“不必麻烦了,本宫不觉得委屈,照顾外婆是天经地义的,您就不必与本宫客气了,二舅舅还要忙于朝务,恐怕不是那么多时间照料外婆,二舅母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是请大舅舅和大舅母过来一趟,咱们好分派一下各人的职责,免得陆府没了外婆主事,反而乱套了!”
陆兆安心下道,这个白木槿果然不同凡响,看到老太太病了也不慌乱,反而能找准症结,还想着把大房给弄出来。
陆兆安笑了笑,才道:“郡主,大哥那边……哎,不说也罢,他们到现在也没想着来看看老太太,臣还怕他们不愿意分担呢!”
“二舅舅说的什么昏话?大舅舅是外婆嫡亲的儿子,怎么可能不顾骨肉亲情,见自己母亲病了反而躲着的道理,就算他心里不愿意,也得照常侍疾,否则就是大不孝!”白木槿疾言厉色地道,想要软禁大房,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
第348章 百黎族的蛊毒
陆兆安见她几乎要发怒的样子,才陪着笑道:“臣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大哥他记恨着上回母亲要赶他出家的事儿,所以……大嫂也因着和大哥闹别扭,好久都不愿意出来了!”
白木槿脸色一变,沉着脸道:“是这样啊?那本宫就更该去看看大舅舅了,母子之间还有隔夜仇,大舅舅未免也太糊涂了,黄太医,您也随本宫一道走吧,日后还要多麻烦您!”
黄太医点点头,就跟着白木槿出去了,陆兆安在后面看的焦急万分,这要是把大房的人放出来了,他又要多些掣肘。不过如今他也没法子阻止白木槿,谁让人家是以郡主的身份来说话的,而不是晚辈。
白木槿走后,陆兆安狠狠地打了紫苏一个耳刮子,骂道:“我怎么交代你的?怎么还放了人出去通风报信了?”
紫苏捂着脸,眼泪掉下来,道:“奴婢也不知道,明明崔嬷嬷都病了,整个陆府都在咱们的掌控下,哪里会想到有人能跑出去呢?”
陆兆安愤愤难平,人竟然从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他的时间不多了,不得到老太太的那样东西,他就永远没机会再做第二次了。
可是他还没时间翻找这院子,就被白木槿寻上了门,什么都来不及做,竟然就成了这个局面,真是出师不利!
“这次就算了,接下来,你必须好好地盯着白木槿,若再有个差池,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陆兆安道。
紫苏点点头,信誓旦旦地道:“二爷放心,奴婢定会尽心竭力,不辜负二爷的一片信任!”
陆兆安对胡氏道:“找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眉目?”
“没有,而且也来不及翻找的那么细致!”胡氏一脸愁色,心绪不宁的样子。
“你继续找,我去大房那边看看,现在白木槿定然是怀疑咱们的,只要她没有真凭实据,就没关系了!”陆兆安叹息一声就出了门。
白木槿一路走,一路询问着黄太医,陆老夫人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黄太医道:“看着不像是什么急症,反而像是中毒了!”
白木槿点点头,又问道:“那您可能看出是什么毒?该如何治疗呢?”
黄太医为难地道:“老夫行医多年,一般的毒物也见得差不多了,这种毒,倒是没有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白木槿急切地问道。
黄太医接着道:“我曾在一部南疆民俗志上看过,那里有个小部族,叫百黎族,极善用毒,尤其是蛊毒,说是培植蛊虫,然后下到人的身上,但是却看不出来是中毒,病症也是千奇百怪,其中有一种就是让人昏迷不醒,却半点而已看不出来异常!”
白木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若真是蛊毒,那可就麻烦了,她也曾在书中看过这种蛊毒的描述。除非找到母蛊,否则毒根本解不了,而且那母蛊还能控制毒性的发作,若是陆兆安狗急跳墙,弄死了母蛊,那外婆的命就难保了!
黄太医见她的样子,便道:“郡主看来也听说过,所以真如我所料,此事极为凶险,所以刚刚我不敢说,下蛊之人必然是老太太身边人,我怕说穿了,反而会害了老太太,不过我对蛊毒也知之甚少,恐怕没法子帮到郡主和老太太了!”
白木槿沉重的点点头,粗哑着声音道:“本宫明白,大概除了百黎族的人,很少有人会解毒,百黎族的蛊毒是从不外传的!”
所以陆兆安肯定是什么时候搭上了百黎族的人,百黎族远在南疆,按道理陆兆安从未出过京,怎么会认识百黎族的人呢?
黄太医面露惭愧,道:“老夫毕生研究医术,却还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小太小,天下那么多疑难杂症,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毒,哎……郡主放心,老夫这就回去,潜心研究蛊毒,希望能够帮到郡主一二!”
白木槿感激地看了一眼黄太医,道:“有劳黄大人了,暂时外婆还是安全的,只要不打草惊蛇就没有关系,希望黄大人能想出解决的法子!”
黄太医拱拱手,便告辞离开了,脚步飞快,白木槿看出来这是一位潜心追寻医道的好大夫,所以才放心让他来给外婆诊治。
瑞嬷嬷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道:“主子,要不要去找找宣王殿下,让他想法子将信传递到相爷和表少爷的手上,奴婢怕陆兆安若是逼急了,会对他们也下手!”
白木槿也觉得有道理,便道:“这件事就交给嬷嬷了,你就借着回侯府帮我拿东西的机会去一趟宣亲王府!记得一定要小心,陆兆安肯定会派人盯着您!”
“主子放心,我省得!”瑞嬷嬷郑重的说,她心里其实不比白木槿少担心一点儿,说到底其实她是陆家送进宫里的,也是老太太一手培养的人。
白木槿带着人匆匆忙忙到了陆昭然的院子里,发现陆兆安已经先一步撤了人,所以她还没到就看到陆昭然跑了出来。
白木槿迎上去,道:“大舅舅,外婆出事儿了,你可知道?”
陆昭然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捶着心口道:“都怪我没防备,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竟然敢变着法的软禁我,母亲肯定也是被他害了!”
白木槿叹息了一声,对大舅舅她也是无能为力,说孝心他也不缺,脑筋也不算笨,就是总欠缺了那么一点。
“大舅舅,别说这么多了,现在是紧要关头,你必须要想法子重新控制住陆家的局面,您可是长房嫡子,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儿,要拿出您的威严来,否则陆兆安就肆无忌惮了!”白木槿提醒道。
陆昭然皱了一下眉头,道:“我该怎么做?这个家一向都是母亲在打理,我怎么也没想到陆兆安竟然包藏祸心啊,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看我不去打死他!”
说着陆昭然就气势汹汹地要冲过去,还没走多远就看到陆兆安过来了,陆昭然那是火冒三丈,抡圆了拳头砸上去,连白木槿都被他吓了一跳。
陆兆安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赶紧求饶道:“大哥,您这是做什么啊?我哪里错了,你好好说,怎么无缘无故就打人呢?”
陆昭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打你还是轻的,我打死你都应该,你竟然忤逆不孝,加害母亲,还软禁我,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陆兆安从来都没把陆昭然放在眼里,看到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只当他是疯狗乱咬罢了,赔笑道:“大哥,您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哪里是软禁你,那是因为母亲突然发病,我怕府中有人借机生事,才吩咐下人们要机警一些,大哥不想去看望母亲,也不要拿弟弟做借口啊!”
陆昭然被他气得眼睛都要爆裂开来一样,抬起脚打算踹过去,但陆兆安这回是防备了,轻松就闪开了。
陆昭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道:“你这个下贱胚子,我母子对你难道差了?打小吃穿用度,我有的从来没少了你那一份儿,你虽然是庶出,却和我这个嫡子一样的待遇,你还嫌不够,恩将仇报,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大哥说话未免太难听了,母亲生病,我可是连眼睛都没合一下,不像大哥在自己院子里享清福,好吃好喝好睡的!现在到说我恩将仇报,也太没道理了吧?”陆兆安皮下肉不笑地说。
陆昭然从来没发现陆兆安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是他软禁了自己,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他暴怒道:“是你找人软禁了我,不许我去探望母亲,你还有理了?看我不打死你!”
陆兆安也似乎很生气地道:“大哥,你是嫡长子,陆家下任家主,说不准还是族长,我哪有本事软禁你,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啊!大哥就不要为自己的不孝找借口了,你打死我也没有用!”
白木槿看着两个几十岁的男人在那里纠缠不休,自己都为他们感到丢人。陆兆安果然是够无耻,但是大舅舅也太没用了一些,这就被气坏了,那还怎么做事儿呢?
白木槿上前,冷冰冰地道:“大舅舅,别闹了,外婆的身体重要,您快些去将大舅母和菲儿表姐喊过来,大家商量一下对策,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陆昭然指着陆兆安道:“他就是罪魁祸首,槿儿,你可得看明白了,现在就进宫去找皇上参他一本,说他毒害嫡母,谋夺家产,论罪当诛!”
白木槿看着陆昭然愤怒难当的样子,真不知该怎么说通他,要告人家也得有证据不是,如今人家早就撤了明面上的人,他们连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去告他。再说他也不想想,陆昭然既然有本事下毒,难道还没本事把人弄死吗?
一点儿都不理智,遇事就知道发火,打人,又不是小孩子。她对着陆昭然摇摇头,道:“大舅舅,二舅舅从昨晚就开始照顾外婆,的确辛苦了,您该让他好好地回屋去休息,然后自己亲自照顾外婆,莫让二舅舅做了您该做的事儿,您才是外婆的嫡亲儿子!”
………………………………
第349章 开解大舅舅
“槿儿,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啊?难道你和他是一伙儿的?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敢动歪心思,我第一个不饶你,即使你是婉琴的女儿,我也会翻脸的!”陆昭然完全没有听明白白木槿的意思,反而指责起了白木槿。
瑞嬷嬷在一旁都听不过去了,这大爷怎么这样糊涂呢,主子的话都那么明白了,就差说让他把持好陆家,不让陆兆安靠近老太太了。
陆昭然在一旁听得也是好笑不已,这个大哥还真是猪脑子,也不知那么精明的老太婆和老头子,偏偏养了个这么愚蠢的儿子。活该他们倒霉呢!
陆昭然对着白木槿笑了一下,道:“郡主,您可听到了,大哥就是这样,喜欢胡乱指责人,明明我也没做什么,反而尽心尽力地照顾母亲,他偏要说我包藏祸心,毒害母亲,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白木槿知道和大舅舅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个直肠子不会绕弯的大舅舅肯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好开口道:“二舅舅,不必多说了,事情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您呢,不是说到现在都没合眼吗?就快些回去休息吧,外婆那里有我和大舅舅,大舅母就够了,您就安心吧!”
陆兆安干嘛摆摆手,一脸恳切地道:“臣也是陆家的儿子,虽然不是老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是也是老太太养大的,我对老太太的心可不比大哥少,自然是要尽孝的,母亲一日不好,我就告假在家,守着她老人家!”
白木槿却道:“您不是说怕人多了反而吵着外婆吗?有我和大舅舅一家子,就足够了,二舅舅若是真有孝心,应该和二舅母去庙里给老太太祈福去,顺便走访一下名医,看看有没有法子救治外婆的病。咱们要分工明确,本宫也知道二舅舅交游广阔,必然能办到的,是不是?”
陆兆安明显知道白木槿是要支开自己,不让他有机会靠近陆老夫人,他冒这么大的险,事情还未办成,怎么能轻易就妥协呢?
他赶忙道:“哪里,郡主谬赞了,臣实在愧不敢当,延医问药的事儿,还是大哥比较内行,让大哥去办,臣愚笨只能守在母亲床边,端茶递水喂药!”
白木槿对陆昭然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说出些话来,打发了陆兆安,可是陆昭然却傻不愣登地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木槿见指望不上他,眼神转了转,才道:“二舅舅既然如此孝心,本宫也不好拦着您,但是外婆这么一病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见好,要您天天守着,就算是铁打的也吃不消,不如这样,咱们几个轮流当值,大舅舅和大舅母双日去当值,二舅舅和本宫就单日当值,您看如何?”
陆兆安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知道这已经是白木槿的让步了,可是要在白木槿这人精的眼皮子底下办事儿,可是大大的不方便啊!
他想了想,才道:“不如……我和你二舅母一个日子当值,郡主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白木槿却道:“多谢二舅舅关心,本宫还年轻着,倒是二舅舅和二舅母该多注意休息,别成天折腾,累着自己可不好!”
陆兆安知道她意有所指,却就当听不明白一样,道:“郡主真是爱说笑,臣和内子身子骨都好着呢,再活个四五十年都不成问题!”
“那就祝二舅舅和二舅母长命百岁,恩爱白头,不过呢……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本宫对外婆的拳拳孝心,可谁都替代不了,本宫也希望外婆能够长命百岁!”白木槿笑容里带着些许机锋,希望陆兆安不要轻举妄动,若真的敢狗急跳墙,做出伤害外婆性命之事,那就休怪她下手无情了。
陆兆安不满地道:“臣也是为了郡主考虑,郡主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千金贵女,哪里懂得照顾老人家,母亲现在可是关键时候,若一个不慎说不准就……”
白木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本宫身边有的是能照顾人的,不牢二舅舅费心了,你若是不满意,本宫照顾的时候,您可以在一旁看着,莫要继续絮叨了,您也没到那喋喋不休的年纪,怎的这么啰嗦?”
陆兆安被训斥的面红耳赤,可是却没法子对着白木槿发作,谁让人家现在是郡主,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她大的也不只是一级。
陆兆安愤愤地拂袖而去,陆昭然才问道:“槿儿,你难道不知道是他动的坏心吗?”
白木槿看了看四周,才叹了一口气道:“大舅舅,不是槿儿做晚辈的逾越来说你,你也该多长些心眼儿,是不是他做的,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可是咱们有证据吗?没有真凭实据,凭着皇上对他的信任,咱们能把他怎么样?”
陆昭然却皱着眉,不以为然地道:“除了他还有谁,总不能是我这个做亲儿子的还母亲吧?再说他竟然软禁我,这就说明他做贼心虚!”
“如今你可看到你这里有人看着你?他偏要说是你自己不愿意照顾母亲,你还要担个不孝之罪,说不准还得说你嫉妒庶出的弟弟,想要陷害他,到时候你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白木槿问道。
陆昭然张口结舌,想要分辩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道:“那你也不要对他那么客气,搞得我都误会你们是一伙儿的了!”
白木槿无奈地笑了一下,大舅舅这么大的人,竟然还那么天真,什么事儿都爱直来直往,就算是外婆的性子耿直,她也是聪明的耿直,而不是像个直筒子。
至于外祖父嘛,表面上刚正不阿,其实内心的弯弯绕绕,就连她都自愧不如。要不然怎么能稳坐相位,偏偏还那么多人敬着他,都以为老相爷是个公正严明,刚正不阿的人。
真正的老狐狸才是这样的,就让你看不出来他的精明和算计。一如那宣王,整天用玩世不恭的面具,遮盖自己狐狸的本质。只不过二人的面具不同罢了。
可是大舅舅呢,偏偏只学了外祖父和外婆的表面,内在是一点儿也没学到,真叫人郁卒!白木槿道:“大舅舅,我哪里是对他客气,你没看到他最后气得脸都歪了吗?”
陆昭然摸摸头,才嘿然一笑,道:“好像是这样啊,可是……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照顾你外婆呢?”
“既然大舅舅都认为是他谋害外婆,难道我还放心让他和二舅母一起伺候外婆吗?有些事儿不需要直来直去,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算对着深仇大恨的人,也要笑脸以对!”白木槿面带笑容地道。
陆昭然讶异地看着白木槿,好像不认识白木槿一样,道:“槿儿,我发现你和以前简直像两个人,过去你在我面前连句话都不愿意说,总好像多说一句话我就要打你一样,胆子小的让我想要关心你,都不知道怎么做!”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那大舅舅觉得,过去的槿儿好,还是现在好?”
陆昭然想了想,才道:“过去看着就和木头人一样,现在吧……也不能说你不好,但舅舅看了总觉得心里没底,像是看不懂你!”
白木槿笑得更灿烂了,这大舅舅也真是个有趣的人,直肠子也太直了,不过这样的人也简单,不会让你觉得防不胜防,大概就是因为有一双太厉害的父母,才会养出这么单纯的儿子。
这要不是生在陆家这样的家族,大舅舅应该会快乐一生,只是陆家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家主和族长,不过大舅舅大概也是幸运的,唯一的儿子,偏偏是人精中的人精,想来他还是可以安乐一生,只要不像过去一样在女人的问题是犯糊涂,就该没有大问题了。
白木槿笑了一会儿才道:“大舅舅,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亲舅舅,我永远也不会害你就是了,看不看得懂,有什么了不得的,这世上多的是人看不懂的事儿!”
陆昭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也不愿意费脑子去揣摩人心,只道:“那咱们快去请你大舅母吧,说实在话,你得陪大舅舅一起去,如今你大舅母对我……哎,不提也罢,总归你陪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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