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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殇临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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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知道,有些事是回不了头的。

    “琴刹,到了。”马车停了下来,我抬起头,看见的是荒城的城门。

    我又再次来到了这里。

    想来,这荒城和芗都来来回回,每一次,都是带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

    “对了,有一件事我刚刚没有告诉你。”何桓突然开口说道。

    我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道:“什么事?说说看。”

    其实,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然,以何桓的速度,不可能在城里耽误这么久,必然是发生了些什么事,现在芗都城里出事,肯定和影曦阁脱不了干系。

    何桓说:“关于影曦阁的一个命令,你听不听?”

    “现在影曦阁里能下命令的人,只有霖夏和末疏,末疏的性格沉稳,而且他上下尊卑观念深,应该不会越位下令,所以,下令的只有可能是三影之一的霖夏,我说的对吗?”我跳下马车,一脸淡定地分析道。

    何桓面露惊讶,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他点点头,说道:“是的,说的一点没错。”

    “那就说说吧,霖夏给影曦阁下了什么命令。”我也很想知道,霖夏会下什么命令。

    何桓说:“影曦阁成员将不惜一切代价,将三影琴刹,抓回影曦阁,若你反抗……”

    “若我反抗?”我盯着何桓。

    何桓顿了一下,才说道:“杀!”

    我轻轻的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淡然地回道:“好,我知道了。”

    何桓还想说些什么。

    我摆摆手,说:“你的立场应该是镜语轩的,走吧,何桓,我们进去吧,安顿好马车,休息一夜,就出发去雾山。”

    “休息一晚的话,我怕……”何桓有些犹豫,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果然,我刚让他立场明确一些,他就又这样。

    我直接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别怕了,你忘了,你这马车是要还的。”

    “这倒是。”何桓跟在我后面进来。

    荒城,还是这副荒凉残败的模样,无论来到这里几次,我都会有些感叹,这可不是什么住人的好地方,真是不容易。

    众生皆苦。

    谁又想活得这么苦呢?

    “今晚睡哪?”我问道。

    何桓想了想,说:“我应该还记得路,那间破屋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自己晚上小心些,万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别怪我。”我认真地说道,因为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给何桓来这一下。

    何桓问:“我会死吗?”

    “不知道。”我答道。

    “不能控制吗?”

    我突然停下脚步。

    “我猜,应该是和那些黑影有关吧。”何桓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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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山之围(二)

    我没有回答何桓的话,他很聪明,都猜对了,我却没办法回答他。

    但他也知道,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回答。

    我往荒城里面走去,城里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何桓就跟在我身后,牵着马车。

    按照我刚刚说的计划,我们找了一间没人住的破屋,暂且停留了下来。

    “就在这儿吧。”我看向何桓问道“何大公子,这里可以吗?”

    “可以,我没什么意见,我去安置一下马车,你稍微收拾一下。”何桓正常的回答道,听见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有任何改变。

    “喂!”我在背后叫道“你真的不怕我突然失控吗?这里可没人能救你。”

    何桓没有回头,他背着身摆摆手,然后就牵着马走远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

    我把破屋收拾了一下,稍微看起来是能够住人的样子,像这样的屋子在荒城里还有很多,这里人本来就少,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何桓好一会儿才回来,当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些食物,他递给我,我直接接过就吃了起来。

    “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吗?”何桓捧着吃的,在我身边坐下。

    我应道:“不怕,那你下了吗?”

    “没有。”何桓回答道。

    我就说:“那不就得了。”说完就继续啃着吃了。

    何桓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一夜,我倒是觉得我睡得挺好,何桓应该没什么休息,第二天醒来时,他正坐在屋顶上,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在看风景。

    我站在屋顶下,抬着头看着他,大声问道:“你想进屋休息一下,还是想直接出发?”

    何桓听见我的问话,他低下头,想了一下,就直接飞了下来,说道:“还是直接出发吧。”

    我点点头,应道:“去雾山的路还有一段,确实应该早点出发。”

    “琴刹……”何桓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摆摆手:“别说了,走吧,早点走早点到。”

    我看着远处的雾山,也许,我猜到了何桓想要跟我说什么,但是,无所谓了,这倒没什么关系。

    前往雾山的路不好走,特别是一大早,都是山路,雾又多,不太好看清,我跟何桓说,应该要去乱葬岗那边看一眼。

    那边是最初害死姚老爷的地方,说不定,渡罗花就长在那附近。

    何桓也没多说什么,就直接同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天还有很多话在说,氛围轻松,今天两个人就沉默了一路,谁也没先开口。

    我倒是无所谓,何桓总给我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当然,他不说,我也不会点破。

    就这样一直藏着。

    所有的异样,有心的人早就注意到了。

    只有伪装的人还在傻傻的瞒着,以为别人不会发现。

    我们来到了乱葬岗,基本上,还和上次一样,我和何桓在附近找了起来,姚老爷当初在这附近摔倒,我必须要找到他摔倒的那个地方才行。

    我让何桓小心些,毕竟,他要是中了渡罗花的毒,那我可是没法救他。

    之前还想着我的血能不能做药,只可惜,这件事是假的,是我的幻想,现在于歌重伤,也没办法验证这个猜想。

    我想确实是有些困难。

    我和何桓找了好久,就在我要开始怀疑,是不是没有那个坑的时候,我找到了一处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里的草长得高,还茂密,基本上不好看清路,我叫了一声何桓,何桓在远处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过来了。

    他问我:“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我回应道:“应该就在这儿附近,错不了的。”

    “那就找找。”何桓说。

    我点点头,叮嘱了他一句小心,就继续寻找起来。

    一切都还算进行得比较顺利,毕竟何桓在旁边帮忙,最后,那个坑还是何桓找到的。

    是他发现了一道明显的滑倒痕迹,然后才开提醒的我,我拨开草丛,看见了那个深坑,坑里是黑色的,基本上看不清楚什么东西。

    还好我带了火折子,我拿了出来,跟何桓说道:“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来。”

    “那不行!”何桓马上应道“那万一你在下面出事了怎么办?”

    “那我不要下来,以我现在的身体,想要出事还没那么容易,你一下来万一中了渡罗之毒,那神仙都救不了你,行了,在上面待着吧。”我跟何桓严肃地说道。

    对于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处理最好。

    我没有什么犹豫,也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直接就跳了进去。

    这个坑差不多两个人的高度,有点大,但不深,基本上点个火折子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没有什么花,但是这里土的颜色比外面深了许多,还有几根黑色的树枝平静地躺在坑底,我蹲下身来检查,基本上这里的土就和姚老爷身上的土相似,那就是在这儿了。

    这里能中渡罗之毒,却没有渡罗花。

    看来,只是一些残留。

    “琴刹!你怎么样了?”何桓在上面担心地喊道。

    我抬头应了声:“没事!”

    他才放下心来。

    我继续在坑底寻找线索,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东西,还有的就是已经枯萎的杂草。

    枯萎……

    我突然注意到一个东西。

    在我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土块,土块翻起来后,就能看见下面压着一片已经枯萎的花瓣。

    这本来没什么,可是,这花瓣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是自然枯萎,倒更像是……

    中毒了!

    中毒的花,难道是渡罗之毒吗?

    正因为这片花瓣,所以这个坑底就有了渡罗之毒,而姚老爷摔下来的时候,也应该是手或者哪里压倒了这片花瓣,才会中了渡罗之毒的。

    哪里……

    我抬起头寻找,这会是从哪里飘过来的呢?是偶然?还是必然?

    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渡罗花一定在雾山之上。

    一定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盛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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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山之围(三)

    我将这片花瓣包了起来,放在怀里,这样,这个坑应该会渐渐褪去毒性,下一次,还有人不小心跌落这里,应该就不会死了。

    只不过是一次摔倒,没必要赔上性命。

    我从坑里飞了出去。

    “琴刹。”何桓看见我飞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跟何桓解释道,“只不过,你现在可能要离我远些了,毕竟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是不是带着渡罗的毒。”

    “那你,找到渡罗花了吗?”何桓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他来到这里,最关心的就是渡罗花的问题。

    我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不过,我们可能要走一趟。”

    “去哪?”何桓问道。

    我指了指雾山说道:“当然是,上山!”

    上一趟雾山。

    显然,何桓是有准备的,他一听我这么说,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反倒是一反常态的点点头,还说:“那我们就走吧。”

    我们一起往山上走去。

    还没走两步,我就被何桓给叫住,他突然开口说:“琴刹,那个,那个其实……”

    “何桓。”我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我在坑里发现了一片花瓣,你知道吗?就雾山下这种环境,是很少有花的,周围我们也都看过了,这就是一座荒城,哪里有花?只有一种可能,那花长在雾山上,上面肯定有一片适合花生长的土壤和环境,我们需要找到它。”

    “可……”何桓才说了一个字,他就停住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山,是一定要上去的。

    所以,他后面也没说什么,就点点头,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不是特别好。

    我在内心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这是在帮他完成任务啊,你应该开心些。

    “走吧,估计还得找好一会儿呢。”我招呼道,没等何桓回答,就独自往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不好走,因为这里常年起雾,所以踩在脚底下的土都感觉湿湿的,又粘又滑,十分不好走。

    还好我和何桓都是习武之人,有轻功在身,所以走起来也都方便一些,没什么太大问题。

    我听到了好些动静。

    待我转头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何桓在旁边问我道。

    我摇摇头,回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雾山之上,树木茂密,杂草丛生,满眼的绿色却没有一点生机勃勃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我不是很喜欢。

    我跟何桓一路上在看,都没有看见有什么花盛开,我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这里的土地还干燥一些,踩着也没那么难受。

    “这雾山上,好像没看见有花。”何桓飞过来,在我身边站定。

    我点点头:“是啊,没找到,你说雾山这么大,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是啊,这山在外面看没感觉很大,一进来连路都不好认,雾气又重,找东西也不好找。”何桓点点头,同意了我的话。

    动静我又听见了,确实有些烦,只怪我现在感觉太灵敏,一点小动静都会引起我的注意。

    看何桓还是一副找花心切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什么?”何桓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又跟他说了一遍:“你,还有他们,你们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找到渡罗花吗?可是现在,好像是找不到了,这雾山这么大,不然让他们一起出来帮忙找。”

    我说得这么直白,何桓应该听懂了,他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的样子,但他没有出声,我就这么看着他。

    最后,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是啊,原本是想着在山里动手的,这是影曦阁的计划,我原本没想配合的。”

    “可是……为什么又配合了呢?”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道。

    何桓说:“因为你选择休息了一夜,给了他们充足的准备时间。”

    “我故意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们为了不让我发现,甚至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一直在我们的后面。

    正因为我和何桓在荒城里休息了一夜,所以他们才能赶到我们前面去,提前进入雾山。

    他们知道我在帮何桓找渡罗花,打算在找到花之后动手,一切都合情合理,都能够说得通。

    何桓倒是一脸惊讶,他说:“你早就猜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倒没有,就是他们跟的时候弄得动静太大了,我一直在好奇,究竟是谁会跟这么远的距离,不太像影曦阁的做事风格。”我平静地说道。

    何桓还想辩解一下,我抬起手阻止他,向周围喊道:“出来吧!别藏了。”

    周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人出来。

    我无奈。

    这都被我发现了,还藏着呢。

    算了,我还是问他们吧,我说道:“所以,你们这次,来的是霖夏还是末疏?”

    他们还是没有回应。

    还是何桓明白,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向周围大声说道:“出来吧霖夏,她早就发现你们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迅速向我们飞过来,霖夏从天而降,落在了我们面前。

    我看着他,他站起来,直接就掏出了他的匕首,横在了我的脖子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刺穿我的脖子。

    若不是我不躲,他根本就没法做到如此,我笑了笑,友好地打招呼道:“霖夏,又见面了。”

    霖夏的眼里满是愤怒,他的匕首又近了一分,已经刺破了我的皮肤,我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是你刺伤的他,你现在却在这里问他的情况,怎么?假意关心吗?”我知道,霖夏有滔天的愤怒,但他都压制了下来,他在故意嘲讽我。

    所以,我不在意,我就想问问于歌的情况。

    但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他不会回答我。

    我用手轻轻拨开霖夏的匕首,我退后了两步,说道:“行了,我就在这里,你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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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山之围(四)

    话音刚落,就看见霖夏摆摆手,影曦阁埋伏在暗处的杀手就都跳了出来,将我围了起来。

    我看见它重新苏醒过来。

    那双眼睛,好像充满着对我的嘲笑。

    它仿佛在说:“你以为就这程度,能够对付得了我吗?”

    或许,就他们这些杀手,确实无法对抗它,它的自我愈合能力很强,单纯的刀剑可没法伤到它,最关键的是,我本身又是不怕毒的体质,就这一点来说,确实是帮到它了。

    “琴刹,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霖夏退后两步,看着我说道,看来,他也冷静下来了。

    他在等着我的回答,但他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说,这就是我要的结局,我不能放它出来,更不能让它拿着我的身体为所欲为。

    我让何桓离得远了些。

    何桓还想说些什么,我抬手阻止了他的回答,我跟他说:“倒还真是有些对不起你,渡罗花,我是没法给你找了。”

    “琴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何桓说到一半,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说道“这是你想要的?你是故意的?”

    霖夏警觉地问道:“故意什么?”

    “故意把你们引来这里,然后一举歼灭,霖夏,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如何?”我轻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何桓。

    我想开了。

    本来想在死之前帮何桓找到渡罗花,没想到,那坑底没有渡罗的线索,既然他们在山上埋伏,那我就故意进山,给他们杀我的机会。

    我自然是知道,以他们的能力,只能将我打成重伤,取我性命这种事,还是要我自己来。

    当然,我还是想了很久很久,才下了这个决定。

    昨天晚上我都没睡着,一夜都醒着,在想这个问题,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听到了霖夏和何桓的小声交流。

    或许,天意不可违。

    当初我想活着,就是因为这点挣扎,才酿成了大祸,才害得于歌生死垂危。

    现在,我不想活了,却还要费尽心思。

    霖夏听到我这个回答,果然很生气,他让何桓退了出来,举起手,他的神色复杂,似乎还在纠结,他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琴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了,哦,如果非要我说点什么的话,那我希望,你们能打得过我。”我不屑地看着他们,都是影曦阁的人,来的人里面,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我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真让我伤他们,我定是不忍心的。

    只不过,就算我一动不动,让他们攻击我,想必,它也不会允许。

    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霖夏的手缓缓落下。

    这点时间过得是如此漫长,我能闻到泥土混着草木的特殊味道,远处是雾蒙蒙的,在雾山上,是看不见荒城的,这里有些微冷,空气是湿润的,微风吹过,树叶在空中旋转,就像是戏台上舞蹈的女子,洋洋洒洒。

    他们收到了霖夏的命令,就向我飞来,有刀有剑,也有用暗器的,当然,我站在原地没动。

    我在等着它。

    你呢?

    你会眼睁睁看着我受伤吗?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记着,我们是使用一个身体的死敌。

    就在那些武器快碰到我的时候,它终于按耐不住,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抢夺兵器,挥掌,躲过攻击,一气呵成。

    让我看了都不禁拍手叫好。

    这不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霖夏一看就知道,这种流畅的动作,一定是有长时间战斗经验的人才能做到,常年杀伐,所以在杀人的时候,才能如此果决。

    它抢了兵器,调转一个方向,就准备发起攻击,行云流水,毫不犹豫。

    它想要杀的那个人我认识,并不是一个特别出名的杀手,但是他总能跟着于歌一起行动,好几次,我都看见于歌的身边有他,他的强项不在于正面迎敌,而是背后偷袭。

    本来就是杀手,只要能达到目的,是用什么手段,影曦阁基本是不会去管的。

    所以,当他看见凌厉的剑锋迎面而来时,他有些慌张,这点情绪在我眼里还是看得很清楚,他们都不是它的对手。

    但是,它的敌人,也不仅仅是这群人,就在剑快刺到他身上的时候,我的动作一滞,战斗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停顿,就这一秒的时间,它就错失了最好的杀人机会。

    被他躲过去了。

    他闪到一边,眼里有些疑惑,我刚刚明明可以取他性命,为何要犹豫?

    当然,就这一下,它也不会让我一直捣乱。

    在失手一次以后,它又重新挥剑,它的剑法没啥套路,但是却很实用,不好防,很容易受伤。

    只可惜真正的剑术高手末疏没来,不然还能正面拼一拼。

    它已经完全控制了我的身体,我也没法再干扰它的行为,所以,它逐渐压制那些杀手们,他们一定很奇怪,明明没学习过剑术,只会弹琴的我,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强。

    惊讶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霖夏和何桓。

    只可惜,没给他们多少惊讶的时间了,因为我知道,它动了杀心,下一招,就一定会取人性命。

    看吧,我还是了解它的。

    剑在空中挥舞,似诡异,似灵动,似巧妙,在谁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悄然而至。

    我看见剑已出招,要攻击的,是另一个杀手的脖子,当然,我也看得出来,他是抵挡不住的,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

    而且,在这种时候,我竟然完全夺不回来身体的控制权。

    我不忍心看,但是没办法。

    剑已至……

    “当”的一声,是剑与剑碰撞的声音,我仿佛都看见了碰撞以后,炸出的火花。

    我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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