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殇临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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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忍心看，但是没办法。

　　　　剑已至……

　　　　“当”的一声，是剑与剑碰撞的声音，我仿佛都看见了碰撞以后，炸出的火花。

　　　　我退后两步站稳。

　　　　是何桓，他出手了。

　　　　我觉得手中有些异样，低头一看，看见我手里抓的那把剑，已经断成了两截。

　　　　不愧是何桓，他手里的，可是一把名剑。

　　　　“虽然这句话不该由我说，但你们确实没法伤到她，若真要杀她，霖夏，不如你我联手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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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荒渊（一）

　　　　讲真的，我还真有些欣赏何桓的聪明才智。

　　　　他脑子转得快，反应快，武功高，最主要的是，他没有霖夏那般犹豫。

　　　　就算他知道，如果杀了我，那渡罗花的任务就算失败，他还是下了这个决定。

　　　　霖夏不傻，他也知道，和何桓联手是现在最好用办法，只不过，他只是还念在之前一点旧情上，不愿意自己对我下杀手。

　　　　可是……

　　　　经过这点时间的观察，他应该也发现我的不对劲了吧？

　　　　我没有那么高超的剑术，也没有那么凌厉的杀意，再加上之前重伤于歌的事，怎么都能联想到一起。

　　　　也是，这种事情，还就真是说不出来，但通过细节，还是能感受一下。

　　　　要怎么做？

　　　　我看着霖夏，现在，都看他的决定。

　　　　毕竟，影曦阁的杀手又不会听何桓的话，只有霖夏下了命令，他们才会遵守，所以，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看霖夏的意思。

　　　　它现在不动，也就意味着我不会动。

　　　　在等待……

　　　　在等着最后的结果。

　　　　谁都在等，它也在，只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它在恢复它的力量。

　　　　我知道，等不了太久的。

　　　　最后终会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无论是好是坏，我都会坦然接受。

　　　　霖夏说：“你们退下吧。”

　　　　“是。”其他杀手们应道，听见他的命令，就迅速退下。

　　　　听见他的这句话，我也挺开心的，虽然，我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霖夏走上前来，和何桓说道：“行，我们联手。”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霖夏出手，以前就光感叹他的轻功了，都不知道他的暗杀技术如何。

　　　　我抬起手，手里是已经断掉的剑，剑在我手里翻了花样，就向何桓飞了过去，飞去的速度极快，何桓赶紧举剑迎面挡了下来。

　　　　就在剑飞出去的这一瞬间，我动了，攻击的对象是霖夏，还好，霖夏的反应速度和轻功都是整个大陆屈指可数的，所以，我都不用太担心。

　　　　它的这一击，必然会落空。

　　　　和我想的一样，霖夏轻松地躲过了这次的攻击，估计它也没有想到，霖夏的速度会这么快。

　　　　在霖夏反击的一瞬间，我的背部传来穿心的疼痛，霖夏刺中了我，它瞬间轻功飞起，闪到一边。

　　　　我知道，它每愈合一次伤口，都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没那么容易，不伤不死，没那么容易。

　　　　特别是，身体的主动权还在它身上的时候。

　　　　何桓一挡掉它的攻击，就立马寻找我的位置，直接就出剑而来，它刚一落地，还来不及注意，就得应付何桓的剑招。

　　　　这我倒是看出来了，这摆明就是在欺负人，二打一不说，现在我的手里还没有武器，想要应对何桓的剑，根本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这样一来，我肯定是会受伤的。

　　　　疼还是一样的疼，毕竟这是我的身体，我感受得最为真切，只不过，我表面倒是没什么表情。

　　　　估计，它被两个人如此相逼，还是有些生气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的，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我站在它的面前，“友好”地说着话。

　　　　它没有回应我。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说：“你相信吗？他们两个人就够了。”

　　　　它还是没有回话。

　　　　他在专心致志地对付何桓和霖夏，虽然他们两个才第一次合作，但一个是最优秀的杀手之一，另一个是名门出生的剑术高手，他俩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

　　　　我在不停地往山上退去，越爬越高，他们并不打算放过我，我看得出来，他们两个都没有一丝放水，何桓的眼神很坚定，他知道现在在跟他们战斗的，不是我。

　　　　剑术招招致命，霖夏在一旁围追堵截，一步一步，都在把我往最高处逼。

　　　　“别退了，再退，就没路了。”我跟它说道。

　　　　它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有回答。

　　　　我现在已经身处在雾山的山顶，只有爬到这里来，才发现，原来雾山的背面有一个悬崖，下面黝黑一片，深不见底。

　　　　霖夏和何桓也追了过来。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在整个雾山的最高处，竟然生长着一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瓣是粉红色的，看起来娇艳可人，盛开在这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世间的美丽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偶然能够收获眼中，花瓣的形状和我怀里的那片花瓣很像，应该就是从这里飘落到山脚的。

　　　　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可是，在这孤零零的山顶，并没有看到渡罗花，难道是我猜错了？

　　　　难道那些渡罗之毒，都只是那片凋落的花瓣无意间染上的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吗？

　　　　何桓也看见了那朵花，微微一愣。

　　　　是啊，我们的努力好像又白费了，希望再一次落空，我们没找到渡罗花，或许，渡罗花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不对。

　　　　那渡罗之毒又该怎么解释？

　　　　我觉得苏陵纱不像是会把希望托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花上的人，她既然说有，那应该就是有。

　　　　我觉得我应该跟她道个歉，都答应下来了，还是没能做到，这个忙怕是帮不上了。

　　　　“琴刹……”我听见何桓在叫我。

　　　　而我没法给他做出回应。

　　　　它打算拼死一搏，所以，没什么好说的，霖夏也不打算多说，就直接冲到我的面前来。

　　　　他出招，招招致命，并没有留情，只对付霖夏一个人还好，何桓也知道，就霖夏一个人的话，根本伤不到我。

　　　　所以，何桓在短暂的犹豫之下，也就冲了上来，我也竟然避免靠近悬崖，它也知道这个悬崖摔下去，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有一句话总是这么说，人在临死之前，总是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之前一直被他们两个联手压制得我，竟然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能跟他们两个打得难舍难分。

　　　　霖夏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每一次的攻击都是计算好的。

　　　　可就算如此，他们一时间还是没法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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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荒渊（二）

　　　　场面一时间焦灼了起来，这个情况是我没有想到的，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霖夏和何桓都没有慌张，在面对这样的情况，霖夏的经验，让他能够沉着冷静的应对。

　　　　何桓明显就有些经验不足，但是没有关系，他的剑术能够弥补这些。

　　　　我能感受到，它渐渐有些疲惫了，在霖夏和何桓的双重逼迫下，它渐渐丢失了一些身体的控制权。

　　　　只要将这一点点还给我，我就有办法帮助霖夏他们。

　　　　是的，局势就在这一刻逆转了。

　　　　我的动作在空中一顿，那是最关键的一次反击，如果成功，是能够重伤何桓的，只要少一个人，那么它就有获胜的机会，胜负往往就在这一刻决定。

　　　　就是这一次的停顿，给了霖夏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他的刀划过我的脖颈，就算身体的控制权不在我手里，可是，那种疼痛还是能够感受得那般真切，我知道，此时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它的愤怒，还有愤怒之下的那份无力的挣扎，它在逐渐褪去，这是最致命的一击，这正是因为这一刀，让我重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这刀是致死的，所以，它要用所有的力量来修复这个伤口，只可惜，之前的战斗已经让它无比疲惫，它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恢复了，恢复和控制之间，必须要选择一个。

　　　　就是这一个选择，让它逐渐走向灭亡。

　　　　“为什么？”我又一次听见它的声音，它的声音很空洞，像是从特别遥远的地方传来，它的嗓音很特别，我从未听过这种声音。

　　　　我想我不会忘记，那个时候，我是如何向他发出求救，是如何想要在致命的剑伤下苟活。

　　　　它在问我。

　　　　也是我在说话：“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对，这个问题我本来不想回答他，但是我真的能够回答上来，我能够告诉它，我跟它说：“你不该伤害于歌。”

　　　　“就因为如此？”它似乎无法理解。

　　　　当初如此惜命的我，就因为别人，而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去伤害自己，宁愿看着自己的脖子被刀划开。

　　　　我对它笑了笑，笑得明媚灿烂，我说：“对，就因为如此。”

　　　　我退后两步，下意识想要捂住脖子，血在不停地往外涌，很痛很痛，明明这么痛，我却突然笑了出来。

　　　　“琴刹？”何桓不太确定地喊了我一声。

　　　　看来，还真是瞒不过何桓。

　　　　我用尽全力点点头，跟他还有霖夏说了一声：“谢谢。”

　　　　霖夏没有什么表情，我说过，他不是一个冷淡之人，但是现在的他，却一脸冷淡的看着我。

　　　　他上前一步，我摆摆手，霖夏才停下来。

　　　　我又后退两步，确实是我站不太稳了，我已经用尽了我的力气，在支撑着自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或许是等我的血流干？

　　　　也许不是。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临死之前，总是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也许是因为喉咙已经被隔断，现在也只是在苟延残喘。

　　　　我想告诉霖夏，让他帮我好好照顾于歌，也想让他告诉于歌，帮我道个歉，我不是有意伤害他的。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呆在他身边，做一个听话的小徒弟，就什么都不奢求了，就希望，我能够每天都能看见他。

　　　　这好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份很奢侈的梦想。

　　　　梦想是美好的，就像在天边飞翔的花朵，总是能等到绽放的时候，也像是从地上扑腾飞起的鸟儿，至少梦是自由的，梦是自由的，曾经我最想要的东西，就是自由。

　　　　我想着……

　　　　要不，下辈子还是当个大家闺秀好了。

　　　　算了，这可能不太适合我。

　　　　我该做什么好呢？

　　　　要不，我还是做一只猫吧。

　　　　像绿豆那样，吃得白白胖胖的，还能够随心所欲地躺在屋顶上晒太阳，说起来，好像很久都没看到绿豆了……

　　　　我踩在了悬崖边上，我知道，我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深渊太深了，又黑又高，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黑暗了。

　　　　所以，我打算向前走些。

　　　　霖夏看着我，终于说一句：“小琴临……”

　　　　就在这时，一道飞箭从某个树后向我飞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谁射的，反正，现在这座山上的人，都是想要杀我的。

　　　　只不过，这射箭的人还挺准，正好插在我的心上，被这箭的力量往后带，我本来就不能站得很稳，就正好往后跌落而去。

　　　　我看见何桓想要抬起手来拉我，但是我们离得太远了，他根本来不及。

　　　　“琴刹！——”

　　　　别叫了，我都没告诉你，我不叫这个名字，我叫洛琴临，是洛家的大小姐，曾经，还当过皇后呢。

　　　　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厉害？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下坠，这种感觉，并没有那么舒服，就在这时，我睁大了眼睛，因为我看见，在这个悬崖的深处，就是那个谁也看不见的峭壁上，长着一株……

　　　　渡罗花。

　　　　原来，这里，就是荒渊。

　　　　听说，堕入荒渊是渡罗最后的结局，没想到，我也是。

　　　　荒渊的地步是层层灰色的雾气，它遮掩着的，是一个个锋利尖锐的石头，我的身体就想破布一样，直接就摔在了石头的一角之上。

　　　　我看见我的身体被那一角直接穿过，我想动一动手指，却没有任何力气。

　　　　在我最后失去意识之前，我好像看见，胸口微微亮起，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那里我好像放着苏陵纱给我的镜语珠。

　　　　镜语珠在这个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亮，颓败荒凉的深渊底部，就好像太阳般，带来一丝光明。

　　　　我睁着眼睛，在这里平静地死去。

　　　　荒渊里，渡罗花还在开着，它好像从来没有凋谢过，它的根茎深深地长在泥土里。

　　　　突然，渡罗花的花瓣松动了一片，向地面缓缓飘来，明明没有风，花瓣却被卷起，飘飘扬扬，在空中飞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手里。

　　　　只可惜，我不会再动了。

　　　　我死在荒渊。

　　　　和渡罗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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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小店（一）

　　　　还记得，书上是这么说的。

　　　　她有一双黑褐色的眼睛，虽然她没有姣好的面容，但她的眼睛很是灵动。

　　　　她总是很爱笑，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她都会想办法自己抗过去，但自己总是抗不过去。

　　　　她的武功很高强，可以用一曲琴音征服天下，她的琴，是上古之琴，最为名贵。

　　　　她上过战场，里应外合，善用计谋。

　　　　她喜欢云游四方，喜欢帮助别人，喜欢这个世间。

　　　　她和他很恩爱，可是，他有一次受了很重的伤，好像是因为她，但他并没有怪她，只是听完属下的回报后，默默地流下了一滴眼泪。

　　　　她死去的时候没有哭，没有挣扎，听说她那时候还在笑，她的眼神很平静，里面有些感激之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她对这个世间，还是有那么些不舍。

　　　　她还有好多好多故事，但江湖总是对她的存在，有些诸多的猜测，她和曾经死去的皇后很像，但是，谁都说不出一个定论。

　　　　洛琴纷回到了皇城，听说，她在芗都的时候，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经历，世人诸多猜测，但夏子诚好像并不在乎。

　　　　在这个世界上，八卦总是传得比较快，很多说法都是互相矛盾，没有真正的定论，只有唯一一个观点，世人都能统一。

　　　　那就是，她死了。

　　　　死在了一个叫雾山的地方。

　　　　她死的时候，还没满十九岁。

　　　　……

　　　　我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只是有些微光，清晨的空气总是如此冰冷，我偷偷探出一只脚感受了一下，却赶紧缩了回来。

　　　　可是，不起床是不行的，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然后就想起来今天还有工作要做，没有完成它，就总感觉有个东西挂在心头，直到再次入睡失败，我就只好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打开房门，外面是真的冷，最近天气降温得厉害，我再不多赚点钱，估计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哟，这么早就起来了？”路过的一个男生跟我打招呼，他也是在这里工作的，和我同一天进来，他的运气比我好一些，分配到厨房里，而我，还得在前厅工作，包括楼上的那些客房，也都归我管。

　　　　我得去杂物间拿桶，再去院里打水，还好院里有口井，不然就要跑去十里外的小溪边提水，那里的路不好走，路面上有很多石头，石头总是会划破我的脚，所以我不喜欢往那边走。

　　　　从井里打完水，把布丢到水里，提去前厅，趁着店门还没有开，就要把所有桌子凳子都好好的擦一边，有时候，老板娘心血来潮，还会让我把楼梯扶手也给擦了。

　　　　不过，今天的天气这么冷，她估计没那么早起床。

　　　　把前厅的事情做完，去换个水，这时候能看见他在厨房烧水，真羡慕他还有一手好厨艺，在厨房呆着可比我舒服多了。

　　　　这种事情羡慕不来，有时候，该你的东西，你就会拿到。

　　　　等我把桶再一次从井里提起来，他从厨房过来了。

　　　　他的名字叫柳生，我说这个名字很有诗意，他跟我说，因为他出生的时候，门口的柳树正好长新芽了，所以就被家人取名为柳生。

　　　　我问他家里人呢？

　　　　他说，他的家里人都死于一场大火。

　　　　他说，若他的家里人还在，就不至于沦落至此，我说，沦落至此也挺好的，之前，还没死。

　　　　他就问我，那你家里人呢？

　　　　我说，巧了，也都死了。

　　　　我跟柳生说，我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妈，什么都不会，就只会混吃等死。

　　　　柳生笑着说，巧了。他也是。

　　　　人世间的巧合很多，就比如过去，就比如现在，就比如，我和柳生。

　　　　我走投无路之时，找了一家店，抱着碰运气的心态，问老板娘还招不招女工，老板娘问我，提得动水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可以。

　　　　就在我加入这家店没一个时辰，就得到另一个消息，柳生也来了，我之前就说了，他比我好一些，他在厨房。

　　　　他在厨房也就意味着，我们应该不会饿死。

　　　　柳生偷偷摸摸地快到我身边，将他怀里的一个微热的馒头塞给我，我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徇私舞弊？”

　　　　“你都是什么词？”柳生指了指馒头说“赶紧吃吧，待会凉了。”

　　　　“老板娘说，我这种是没有早餐吃的。”我小声说道。

　　　　柳生急了，他说：“我知道！可是你好几天都没吃早餐了，你还干重活，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还行，我觉得我还挺强壮的。”我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好像没那么强壮。

　　　　柳生丢下一句：“爱吃不吃！”就转身跑回厨房了。

　　　　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我觉得有些好笑，看着手上的馒头，我知道，柳生是个好人。

　　　　我赶紧把馒头塞进嘴里，大口吃完，就赶紧提水去楼上了，再耽误下去，待会店都要开门营业了，我还没打扫完就完了。

　　　　近几日，不知道刮起了什么风，城里的说书先生一夜之间都不说武林奇事了，开始说起了八卦，当然，也不敢说皇城里的八卦，毕竟栾棱帝国管的严，大家都还是知道的。

　　　　所以，这个八卦的对象就落到了哪里呢？

　　　　就落到了那些武林名人的身上，什么哪个大侠又娶了三个老婆，或者是某个私生子又闹上门来，本以为没什么生意，却没想到这八卦的场，倒是场场爆满，人多得小楼里都挤不下。

　　　　我偶然一次路过，看见人都排到门口去了，就是为了听一个武林八卦，我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八卦有这样的魅力，所以我就忍不住上前去问了一下，他们说，那当然是影曦阁阁主和他夫人的爱情故事咯！

　　　　影曦阁，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我就寻思着，这种组织怎么能一直存在呢？

　　　　整天打打杀杀的地方，居然还有爱情存在，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个人正好也排不上，就干脆跟我说了起来，他说：“确实是好一对神仙眷侣，只可惜……”

　　　　“可惜什么？”我歪着头问道。

　　　　他说：“可惜，他俩早早就生死别离，天人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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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小店（二）

　　　　是不是世间的所有爱情故事，都是如此曲折婉转，纷纷扰扰，说不清喜欢和爱为何物，却在痴迷纠缠。

　　　　说到底，不都是一些爱恨情仇，但到最后，总会有个结果。

　　　　听完影曦阁阁主和他夫人琴刹的故事，我确实没什么反应，我就是听到最后，才察觉，这悲剧结束得还真是突然，猝不及防，没有一丝预兆。

　　　　“这样就完了？”我问道。

　　　　他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完了啊，人都死了，肯定没有后续了。”

　　　　我想了想，说得也有道理。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好玩，所以就多了一句嘴，问道：“那您都知道结局了，为什么来这儿排队听故事啊？”

　　　　他一听，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他像是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说道：“你这姑娘，怎么这样说话的，我就爱听怎么地了？”

　　　　“那倒没什么，我就想着应该是在这儿听故事，比较有气氛，好了，多谢这位公子告诉我精彩的故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跟他道了个别，行个潇洒的礼，就转身离去。

　　　　他愣了一秒，在我背后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摆摆手，没有回答。

　　　　倒也不是我高冷或者故作神秘，确实是因为走远了，再回去告诉他会显得有些奇怪。

　　　　所以，干脆就这么直直往前走。

　　　　在回去的旅途中，我在路上买了一个糖葫芦，拿在手里晃着，才准备进店门，就听见老板娘的声音，似乎是在训斥小二的样子。

　　　　我一听，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