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殇临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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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是睡着了，只可惜，我不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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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十五（二）

　　　　等安悠来叫醒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然后穿衣穿鞋，只有在这里，我才会睡得比较安心，在外面，就算我怎么想入睡，都很容易被惊醒。

　　　　“什么时辰了？”我走出去问道。

　　　　安悠回答我说：“主人，已经酉正二刻了。”

　　　　“那时间就差不多了。”我推开门，转头跟她吩咐道“待会我先走，你过一会儿再走，不要跟着我，容易引起注意。”

　　　　安悠还想说些什么，我平静地看着她，她最后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好了，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出城就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她在我背后，最后说了一句话：“主人，马给你放在老位置上了。”

　　　　我没回头，向后挥挥手，说道：“好，知道了。”

　　　　我并没有用正常的出城门方式，而是，偷偷溜出去的，我之所以把柳生也弄出来，也就是为了之后回去能有一个理由。

　　　　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出过城，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自己身体的问题。

　　　　这种事能瞒着就瞒着，当然，也没人发现，我这个人有些不太正常。

　　　　就连一直跟着我做事的安悠，也都没有察觉我的问题。

　　　　我在老地方找到安悠给我安排的马，骑上马，像山里的方向骑去。

　　　　路上，我轻轻哼着歌，一进山我的速度就慢了许多，这座山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其实离都附近基本是看不见高山的，都是一些比较平坦的小土丘。

　　　　这里已经算是比较高的山了。

　　　　我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没有姓名的墓碑。

　　　　我到了目的地，将那拴在路边，这块是一处小断崖，从这边跳下去后，下面有一个小山洞，是我一次无意摔下才发现的，我抓着绳子，一点一点降落，到了平台，打开火折子，照亮整个山洞。

　　　　山洞里还有我上一次留下的小木堆和火把，我将火把点燃，插在山洞里，再把木堆点燃，听着噼里啪啦的炸裂声，我突然发起了呆。

　　　　接下来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等这疼痛来临，我坐在木堆旁边，这里我之前临时搭了一个小凳子，很简陋，但我一个人够用。

　　　　基本上，我要在这里熬过一夜，一整夜，我都要遭受无尽的痛苦。

　　　　我静静地盯着外面的黑暗发呆，不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就这样，平平静静的……

　　　　突然，我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开始了。

　　　　这是熟悉的感觉，这还是第一下，后面会越来越严重。

　　　　我捂着胸口，紧咬着嘴唇。

　　　　山洞外传来一些动静，我倒是没有很在意，外面枯枝枯草多，随便风吹一吹，就有很大动静，这种还算小的了。

　　　　我刚这么想完，就有一道黑影出现在洞外，我立马惊得站了起来，心脏却传来一阵疼痛，我急忙又捂住了胸口。

　　　　“谁！？”我厉声呵斥道。

　　　　他慢慢走了进来，从阴影处走近山洞里，他穿着夜行衣，一时间也不好分辨身份。

　　　　直至，他露出了脸来。

　　　　“于歌……”我慌张地说道。

　　　　糟糕，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下麻烦了，今晚，我可没有心思对付他。

　　　　他还是和之前见到的一样，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就这样跟他对视着，我忍着疼痛，先开口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跟你过来的。”他平静地回答道。

　　　　我明明没感觉有人跟着我，果然，于歌的武功又强了一些，我已经完全察觉不出来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道：“赵将军他人呢？”

　　　　我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会以为，是我从你那儿带走的赵将军吧？”

　　　　于歌没有回答，看这个样子，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侧身，给他让了个视野，让他更好看清楚，这个山洞里什么都没有，现在的疼痛我还能忍受，所以，可以跟他说道：“阁主大人，你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我一个人。”

　　　　“看到了。”于歌倒是坦然地回道。

　　　　我还挺着急的，怎么看他这个样子，还是不想走的意思？

　　　　就在这儿干嘛？

　　　　都没有他要找的人了！

　　　　心脏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所以我就着急地说道：“那你还就在这里干嘛？赵将军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等我说完，我就觉得快要支撑不住了，我不用大口喘息，也不会冒汗，所以于歌应该还看不出我的异样。

　　　　按理来说，他听完我说的这些话，他就应该离开了，我却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转身离去，还顿了一下，然后向我走来。

　　　　我退后一步，惊慌地说道：“你、你……你想干嘛？”

　　　　“你在害怕。”于歌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

　　　　我急忙否认：“没……没有，你赶紧走吧。”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这个时候，我觉得他很危险，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赵将军在哪儿？”

　　　　我牙咬切齿，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心再一次猛地揪紧。

　　　　于歌终于放开我的手，他也准备转身离开，而我，却直接摔在地上。

　　　　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脸痛苦地说了一声：“疼……”

　　　　于歌转过身来，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没用力，你不必如此。”

　　　　我知道，又不是因为你。

　　　　“那你……就……赶紧……滚！”在疼痛之下，我连一句话都很难说完整。

　　　　他低头看着我，我也没再理会他，撕裂、痛苦、那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就感觉心脏被撕裂又重新缝合在一起。

　　　　我都说了，我怕疼，终于，我忍不住，就痛苦地叫出了声。

　　　　“你……”于歌皱了皱眉头，但他还是没有动。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吼道：“滚！——”

　　　　但是，于歌可不一定会听我的话，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说道：“是心的位置疼吗？”

　　　　我现在哪有精力回他的话。

　　　　于歌说了一句：“冒昧了。”就直接将我抱了起来。

　　　　“你……你想干……干什么？”我虚弱地问道。

　　　　他带着我离开山洞，他说：“我学医，可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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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一吻（一）

　　　　我疼得厉害，也没什么力气，没法管于歌现在要对我做什么。

　　　　我也不觉得他能帮我，就算他是学医的，但他应该没见过我这样的病人。

　　　　我就不能当个普通人来医。

　　　　于歌倒是淡定，我没见过他出手，但是当个医生确是有模有样的。

　　　　还如何就如何，反正我现在疼得没有心思管他，也不管他在做什么。

　　　　于歌帮我找了一处空地，他将衣服脱了下来，披在地上，然后将我放了上去，虽然知道我是一个特殊的病人，但他还是先按照正常的检查来探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

　　　　他切了切我的脉搏，确定没有任何跳动，他才放弃了正常的思路

　　　　他将我的衣带解开，我心里一惊，急忙抓着他的袖子，软绵绵地问道：“你干什么？”

　　　　他淡然地回答道：“你绑得太紧，影响气脉运行，虽然我知道你不用呼吸，但你现在心脏部分出了问题，以防万一而已，我没别的意思。”

　　　　听到这里，我这才放下手，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就算他现在想做什么，我也没办法阻止他。

　　　　他将我扶了起来，他做到我背后，说道：“一般的方法应该不行，我试着向你身体注入内力，探查一下你筋脉的情况。”

　　　　我咬着牙，忍着痛，回道：“随便你。”

　　　　痛成这样，我已经不想再说话了，他在我身后坐下。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渐渐的，我就觉得有一股暖流从背后传来，突然间，心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微微睁开眼，于歌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大概，我是知道的，他在感受我的经脉。

　　　　或许，他现在应该是在皱眉？或者是惊讶的表情，我倒是有些想要转过来看看，只可惜，我力气也不太够。

　　　　到了这一步，我就知道，瞒不住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于歌说道：“你……”

　　　　他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如何？”我虚弱地回复道，也算是在装傻，其实，这副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于歌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身体的经脉全断了，五脏六腑也全部是碎的，你的这具身体……”

　　　　“就像个死人一样。”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就由我来说了。

　　　　于歌陷入了沉默。

　　　　他的沉默就意味着同意。

　　　　这个意思我还是明白的，我苦笑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

　　　　风静静地吹着，于歌选的这个地方比我的破山洞好，这里空气顺畅，还微微有些凉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当然，今夜，绝对不可能真正的心情舒畅。

　　　　心又开始痛了起来，不过还好，经过刚刚于歌帮我缓了一下现在还算是能撑得住。

　　　　于歌他开口了，他说：“刚刚对你的身体做了一个检查，我发现，你的心脏部分……”

　　　　“如何？”我捂着胸口问道。

　　　　于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藏着一个东西，那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咳咳咳……”我突然咳嗽起来，那里面放的东西是什么，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我可能知道该如何治疗你了。”于歌缓缓说道。

　　　　他不像是一个会随便说说之人，所以他的话，我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所以，我说：“那你救我吗？”

　　　　“会，那你呢？你知道赵将军在何处。”这句话不是一个疑问，而是一个答案，他也许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但他确实有一定的推断，推断我就是知道赵将军的下落。

　　　　不过说起来，这个时候问我，还是有些乘人之危的味道，我轻轻笑了笑，特别淡，淡到这个笑容可以忽略不计。

　　　　最后，我点点头，回道：“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为什么承认了？”没想到，我承认后的第一个问题，他居然是问我这个。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要你救我。”

　　　　“可我已经说了，我会救你的。”于歌淡淡地说道。

　　　　他的意思我明白，就算我还是说，不知道，他也还会救我，可就是因为他这样，我若还在骗他，就显得我这个人人品很有问题，算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迟早有一天，该暴露的都会暴露。

　　　　“可是我不想骗你，这样可以吗？”我淡淡地回答道，心又是一阵疼痛，我痛苦地皱起了眉头，整个人都快要缩在一起。

　　　　于歌看我这样，也不再跟我废话，他急忙向我的身体注入内力，每个月一次的疼痛，其实就是跟我心脏里放的那个东西有关。

　　　　那个东西叫镜语珠。

　　　　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到我体内的，我只知道，在我醒来后，有一次做梦。

　　　　那是唯一一次，我梦见镜语珠，镜语珠里盛开这一朵极其美艳的花朵，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美的花。

　　　　可是，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也许，这就是我还活着的原因？

　　　　我也想不明白，我没什么本事，所以也就不去想了。

　　　　每一次的疼痛，就是因为镜语珠的力量过剩，它的力量会冲击我这副本来就残破不堪的身体，我自己是没有能力承受和化解，就只能每月一次这样的疼着，反正疼是疼不死我的。

　　　　毕竟，我还要靠着镜语珠活着。

　　　　于歌用他的力量帮我慢慢将霸道强劲的力量化解，他也还算是聪明，这么快就查到了病因，而且，还能用有效的办法进行治疗。

　　　　他的医术确实高明。

　　　　……

　　　　“学医是为了什么？”

　　　　“学医就是为了救人，我不想看着那些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却什么都救不了。”

　　　　……

　　　　“于歌。”我突然开口。

　　　　于歌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谢。”我轻声说道。

　　　　我确实，没那么痛了，这得耗费他的大量精力，所以，确实应该好好道谢一下。

　　　　于歌过了一会儿，他才回复：“你终于不叫我公子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惊了起来，我急忙转过头，看见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我突然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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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一吻（二）

　　　　于歌眼神微微有些波动，他对我说：“你好像有些紧张。”

　　　　我立马闭嘴，完了，我好像说错话了。

　　　　“你不该对这句话有所反应。”于歌慢慢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他刚刚那句话就是一种试探，他在试探我，试探我的真实身份，试探我是谁。

　　　　可我没有稳住，所以，他有所怀疑。

　　　　其实我也不是很怕他，可我现在，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听你这么一说，觉得有些惊讶罢了。”我急忙回过头，然后慌忙解释道，说完我就想打自己一嘴，好好的，我说这个干什么。

　　　　果然，于歌直接就问道：“哦？有什么好惊讶的。”

　　　　跟于歌还是别玩这种文字游戏，他很厉害，也不傻，反应很快，我不该跟他说这么多。

　　　　这下子，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说，就还不如不说，我干脆就一言不发，也不管于歌到底说了什么。

　　　　我沉默了，他也不是一个活泼的人，所以，也就这么沉默下来，我松了一口气，希望他能把这个话题给跨过去。

　　　　没想到，我还这么想着呢，就听见于歌突然问道：“所以，你是谁？”

　　　　我就感觉有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感觉，他怎么还惦记着这种事啊？

　　　　我无奈道：“我是谁这事，重要吗？”

　　　　“重要。”于歌居然还认真的回答了。

　　　　要不是我现在动弹不得，生命还掌握在于歌手上，我真想立马拔腿就跑。

　　　　于歌也不逼我，默默地帮我化解镜语珠的力量，就这么，谁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着。

　　　　其实，这种时候，我竟然还觉得有几分浪漫，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感觉。

　　　　“好了。”于歌说完，收回了手。

　　　　确实，他就算是收回了力量，我也不觉得疼痛，我摸了摸，惊喜地转过身，说道：“不痛了！？”

　　　　“应该没有大碍了。”于歌淡淡地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看见他站起来，他低头看着我，我也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说道：“起来。”

　　　　我低下头，这才意识到，我现在正坐着他的衣服，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跟他道谢：“多谢这位大侠出手相救，要不是你我恐怕……”

　　　　“你是谁？什么身份？”于歌淡淡地问道，他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也没穿上，就随意地拍了拍，然后握在手里。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好像对我是谁这件事，还挺好奇的样子，我就只好哭诉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生活在一个特别贫穷的家庭，吃不饱穿不暖……”

　　　　我还没有说完，于歌就直接转身就走，我连忙追上他，在一旁解释道：“怎么？不相信我？我可没有撒谎，你不是想听吗？我都告诉你了……”

　　　　我还没有说完，于歌就说了句：“很吵。”

　　　　“怎么了？你嫌我吵？那你平时不说话，我吵吵怎么了？”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就生气了，反正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直接说出口去了。

　　　　直到说出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歌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我，这眼神，我总觉得很危险。

　　　　糟糕！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所以他才这样看我。

　　　　……

　　　　“师傅你为什么不说话？总是我在说，不觉得很吵吗？”

　　　　“确实很吵。”

　　　　“哼，怎么了？你嫌我吵？那你平时不说话，我吵吵怎么了？”

　　　　“没什么。”

　　　　“啊？”

　　　　“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了。”

　　　　……

　　　　于歌突然开口说道：“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了。”

　　　　我突然站着不说话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没听见我跟上来的声音，便转过头来看我。

　　　　这时候他才察觉，我有些不太对劲。

　　　　是。

　　　　就在刚刚，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和心脏的疼痛不一样，这种，我好像还活着的感觉。

　　　　于歌走上前来，疑惑地看着我，然后问道：“怎么？”

　　　　我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猛地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于歌的脸色立马变了，他直接扔下衣服，过来扶住我，他在确认了我的身体，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是因为刚刚他帮我化解力量留下的后遗症。

　　　　因为两种力量相互对抗，而他突然撤走，剩下残留的部分影曦之力还在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十分特殊，力量没办法顺着经脉游走，最后就堵在了喉咙部分。

　　　　简而言之，就是一口气上不来，换个普通人就被噎死过去了，可惜我不是，就只能一直这样堵着，若是不解决，我怕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整个人会一直处于这种窒息的状态，受尽折磨。

　　　　于歌现在再注入力量也没有用了，只会越来越加重这种病情，我想着，要不就这样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我不会死，就等他这个力量什么时候散去，就算是什么时候结束。

　　　　我试着推开于歌，没有推动，他俯下身，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确实，我也不会想到，于歌竟然离我越来越近。

　　　　最后，他在我唇上落下，我睁大了眼睛。

　　　　是温暖的，还带着些柔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身体里窜动，我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

　　　　顺气，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这不，一下子就好了。

　　　　于歌淡淡地站起身，然后捡起他的衣服，转身走开。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窒息感终于消失，我急忙爬起来，于歌没有走远，我小跑了一会儿，就追上了于歌。

　　　　“阁主大人，你刚刚这算轻薄我了吗？”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说道：“不算，算救人。”

　　　　“可是，应该会有其他办法的，毕竟你是学医的。”我笑着说道。

　　　　这不才一会儿，我就能活蹦乱跳了。

　　　　于歌说：“这样最快。”

　　　　“你总是这样吗？”

　　　　“不曾。”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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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谎言（一）

　　　　我一路跟着于歌，倒不是因为我想跟着他，是因为他把我的马给带走了。

　　　　我没什么本事，也不想一路走回城里，所以就跟在他的背后，慢慢悠悠的晃着，看样子，他倒是不着急，我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喂，你能不能把我的马还给我？”我无奈地问道。

　　　　夜都已经深了，天还这么黑，在外面晃荡其实也不太好。

　　　　他也不回我，天就这么黑，反正这一路也挺无聊，我就瞧着远方，看看风景，还时不时还能看见有星在天空上闪烁，或者带着些发光的尾巴，从天空划过，我愣了一下，指着星空问道：“这个，是传说中的流星吗？”

　　　　传说中，每次有流星划过天空，也就意味着，一个人将会从这个世上死去，流星是坠落，是一种特别的哀伤，当它消失在夜空中，也不会有人想起，它曾经在这里存在过，因为太过平凡，平凡到淹没在这个世间，没有一丝特殊的地方。

　　　　只有当它坠落的时候，才会发出那一丝光亮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别人看到了，才不会赞扬星空，而是会说，这颗流星刚刚坠落了。

　　　　这应该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有点悲伤不起来。

　　　　于歌也抬起头，他也看了看，然后说道：“应该是。”

　　　　“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我转过头来看他，他的侧颜一直都很好看，之前我就注意到过，只不过，那时候他身边有很多人，而我，无法靠近他。

　　　　于歌又不说话了。

　　　　他总是这样，所以别人才会觉得他很冷，有时候，冷不冷，不是看他的话多不多，看一个人真正性格的时候，应该是一点点接触来的。

　　　　我笑了笑，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没有发现你，我就在城门口等着，等到了你。”于歌缓缓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