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殇临歌-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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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看见他站起来，他低头看着我，我也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说道：“起来。”

　　　　我低下头，这才意识到，我现在正坐着他的衣服，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跟他道谢：“多谢这位大侠出手相救，要不是你我恐怕……”

　　　　“你是谁？什么身份？”于歌淡淡地问道，他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也没穿上，就随意地拍了拍，然后握在手里。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好像对我是谁这件事，还挺好奇的样子，我就只好哭诉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生活在一个特别贫穷的家庭，吃不饱穿不暖……”

　　　　我还没有说完，于歌就直接转身就走，我连忙追上他，在一旁解释道：“怎么？不相信我？我可没有撒谎，你不是想听吗？我都告诉你了……”

　　　　我还没有说完，于歌就说了句：“很吵。”

　　　　“怎么了？你嫌我吵？那你平时不说话，我吵吵怎么了？”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就生气了，反正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直接说出口去了。

　　　　直到说出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歌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我，这眼神，我总觉得很危险。

　　　　糟糕！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所以他才这样看我。

　　　　……

　　　　“师傅你为什么不说话？总是我在说，不觉得很吵吗？”

　　　　“确实很吵。”

　　　　“哼，怎么了？你嫌我吵？那你平时不说话，我吵吵怎么了？”

　　　　“没什么。”

　　　　“啊？”

　　　　“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了。”

　　　　……

　　　　于歌突然开口说道：“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了。”

　　　　我突然站着不说话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没听见我跟上来的声音，便转过头来看我。

　　　　这时候他才察觉，我有些不太对劲。

　　　　是。

　　　　就在刚刚，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和心脏的疼痛不一样，这种，我好像还活着的感觉。

　　　　于歌走上前来，疑惑地看着我，然后问道：“怎么？”

　　　　我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猛地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于歌的脸色立马变了，他直接扔下衣服，过来扶住我，他在确认了我的身体，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是因为刚刚他帮我化解力量留下的后遗症。

　　　　因为两种力量相互对抗，而他突然撤走，剩下残留的部分影曦之力还在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十分特殊，力量没办法顺着经脉游走，最后就堵在了喉咙部分。

　　　　简而言之，就是一口气上不来，换个普通人就被噎死过去了，可惜我不是，就只能一直这样堵着，若是不解决，我怕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整个人会一直处于这种窒息的状态，受尽折磨。

　　　　于歌现在再注入力量也没有用了，只会越来越加重这种病情，我想着，要不就这样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我不会死，就等他这个力量什么时候散去，就算是什么时候结束。

　　　　我试着推开于歌，没有推动，他俯下身，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确实，我也不会想到，于歌竟然离我越来越近。

　　　　最后，他在我唇上落下，我睁大了眼睛。

　　　　是温暖的，还带着些柔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身体里窜动，我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

　　　　顺气，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这不，一下子就好了。

　　　　于歌淡淡地站起身，然后捡起他的衣服，转身走开。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窒息感终于消失，我急忙爬起来，于歌没有走远，我小跑了一会儿，就追上了于歌。

　　　　“阁主大人，你刚刚这算轻薄我了吗？”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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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歌生辰（二）

　　　　一大早，就有人来找我们。

　　　　我还没睡醒，让他们等了一会儿。

　　　　门外的店小二告诉我们，来的人说是我们的朋友，我想了一下，我在凛都没有朋友。

　　　　算下来，也就只有金家的人了，可是，他们也是大家，怎么会一大早就过来找我们。

　　　　难道是有什么事？还是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就赶紧穿好衣服，下楼去。

　　　　一下楼，果然就看见是金家的管家坐在楼下，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金雨淇换了个新管家。

　　　　“原来是金府的管家，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我走下去跟他打招呼。

　　　　他一看我们来了，就赶紧站起来，恭敬地说道：“金大小姐请你们过去一趟，说是有些事想说。”

　　　　我跟于歌对视了一眼，说道：“昨天不是打过招呼了吗？”

　　　　管家点点头说道：“是啊，但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听说你们很快就要离开凛都，就想在姑娘和公子离开前，再见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不去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

　　　　金雨淇想了一会儿，看了于歌一眼，才说道：“我昨晚听妹妹说了，洛姑娘说自己是洛琴临姑娘的妹妹，可我稍微打听了一下，洛琴临只有两个妹妹，一个在皇宫里当皇后，另一个，已经死了。那么请问，洛姑娘是她哪个妹妹？”

　　　　“什么！？”我立马站起来。

　　　　洛琴馨死了？

　　　　为什么这消息我不知道？

　　　　我转头看向于歌，他轻轻摇摇头，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我被金雨淇骗了，我沉下心来，坐了回去。

　　　　是我的失误。

　　　　“洛姑娘……”金雨淇的语气缓了下来，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她在这一瞬间，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陷入了尴尬与沉默。

　　　　我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金大小姐，你就当我是个故去之人吧。”

　　　　“是怎么回事？”金雨淇面露出关心之色。

　　　　我摇摇头：“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必再提，人总该向前看，好好活着。”

　　　　“洛姑娘……”金雨淇叫了我一声。

　　　　我说道：“叫我洛水儿就好，我现在名叫洛水儿。”

　　　　“洛水儿。”金雨淇念到这个名字。

　　　　我笑了笑：“真想再吃到蓝姐姐做的菜啊。”

　　　　“你果然……”金雨淇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明白了我的真实。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不遮掩了。

　　　　我说：“只可惜，我很快就要死了，这只是一副残躯，存在的时间也不长。”

　　　　“我听婧儿说，你和于公子在游山玩水。”金雨淇说道“想来，这最初是你的梦想，和肖陌一样。”

　　　　“肖陌啊……”我想起了往日的时光，确实有些令人怀念。

　　　　只不过时光一直往前走，丢掉的，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什么时候离开？”金雨淇问我。

　　　　我说：“再呆一日，我就回兰城。”

　　　　“刚刚我是骗你的。”金雨淇说道。“抱歉，令妹并没有出事，身体健康。”

　　　　我摇摇头：“没事，我也不是回家，我准备去行峰山，明年三月初七，我要看看传说中的百花盛开。”

　　　　“听说，这两年行峰山的花都不开了，特别是瑾陵花，好多人慕名前去，结果失望而归。”金雨淇说道，看来她还是有听说。

　　　　我回道：“那万一，明年这花就开了，去碰碰运气，说不定我运气不错。”

　　　　“你这……”金雨淇温柔地笑了一下说道“还会回来吗？到时候在金家多住几日。”

　　　　我想了想，说道：“也许，不回了。”

　　　　“这样啊……”金雨淇低下头，露出了有些伤感的表情，她很聪明，或许，她已经猜到了一些。

　　　　我跟金雨淇聊了半天，很晚才从金家离开，她跟我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关于凛都，关于洛家，关于皇城。

　　　　说到底，每个人都不是顺心如意的，都在人世间苦苦挣扎。

　　　　离开金家时，我还碰到了金风灿，他牵着金雨婧的手，准备来找金雨淇谈事情，看见他们这样，我也挺开心的。

　　　　我问他们打算永远这样吗？

　　　　他们的回答，倒是坚定不移。

　　　　就光是能够从一而终，在这个世上也不多见，毕竟，更多的是不断在变的人。

　　　　我们在凛都多呆了一天，跟金家告了别，就驾着马车。从凛都出发了。

　　　　这就要离开，金雨淇还特地来送我，因为她知道，这一别，就是一辈子了。

　　　　我跟她挥手，看着她的身影在城门口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师傅，我们终于要回家了。”

　　　　我点点头，回应道：“好，我知道了，我们稍微准备一下就去拜访金大小姐。”

　　　　管家得到了我们准备的回复，就先离开了。

　　　　我问于歌道：“怎么说？”

　　　　“事发突然，估计是察觉了什么。”于歌缓缓说道。

　　　　我想也是，不然不会一大早就派管家来请人，难道说，是发现了我吗？

　　　　我想了一下，从见面开始，我应该没有露馅，而且就只是匆匆一面，都没有说太多的话。

　　　　“算了，去金府看一看就知道了。”我抬头说道。

　　　　大概在客栈准备了一下，我们就出发去金家，凛都这么大，到了时间，就十分热闹，只有街道的这种烟火气都是相近的，人来人往，吵吵嚷嚷，总给人一种活着的气息。

　　　　我们来到了金家，门口早早有人等候，我们一到，就迎了上来，把我们接了进去。

　　　　一路走着，他把我们往后面带，并没有去接待客人的地方，金雨淇在她书房等着我们。

　　　　“洛小姐，于公子，就是这儿了。”那个带路的家仆跟我们说道。

　　　　门是开着的。

　　　　我们就直接走了进去。

　　　　“金大小姐。”金雨淇在房间里等着我们，房里没有其他人，她一看我们来了，就赶紧招待我们坐下。

　　　　金雨淇开口说道：“一大早就把你们叫过来，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这里也没有别人，是有一些事想要问问洛姑娘。”

　　　　“有什么事？金大小姐就直接说吧。”我礼貌而又客气，于歌就完全不说话，在一旁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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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还镜语（一）

　　　　这样会被发现的。”于歌说道。

　　　　我笑着说：“为什么会被发现？”

　　　　“因为你……”于歌看着我的脸突然才明白，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洛琴临了。

　　　　我说：“对呀，我现在是洛水儿。”

　　　　“我把洛水儿带回去的话，他们会震惊的。”于歌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听起来很好玩的话。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如果洛水儿出现的话，那他们一定会把我的老底都给翻出来。

　　　　我想了想说：“那好像也不太行，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要不然，你就说我可疑，直接把我绑回去就可以了。”

　　　　于歌：“……”

　　　　虽然有些暴力，但确实是个好办法。

　　　　不过，虽然说是绑，但我的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跟于歌有那么些微妙的关系。

　　　　于歌把这事跟师祖说了一下，师祖本来不太赞同，说不要弄这么复杂，可一想，等今天过去，我明年就不见了，为了不节外生枝，这样也没什么毛病。

　　　　差不多挑了个时间，我们就从小屋出发。

　　　　这里里影曦阁确实很近，都不用多少时间，就能到达。

　　　　一路上，就光感受这份自然，雪都刚融化，整个山里都冒着冷气，就感觉把人放进冰块里，确实让人感觉有些不适。

　　　　我还好，倒是师祖他老人家，一直在说冷冷冷的，不过，人一活动起来，就不会再觉得冷了。

　　　　影曦阁，这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很难想象，我居然会跟一个杀手组织纠缠不清。

　　　　小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忘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是无尽的温暖。

　　　　我喜欢这里，一直都很喜欢这里。

　　　　包括在这里生活的那些人，那些杀手们。

　　　　“阁主？”突然一道黑影闪了下来，他一下子跪在于歌面前，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影子。

　　　　于歌问道：“如何？”

　　　　“一切正常，霖夏和末疏都在，天字杀手有三名。”那个影子汇报道。

　　　　他认识鬼医，再看我和他们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自然就没管我。

　　　　于歌淡淡地点点头，应道：“嗯，好的，下去吧。”

　　　　说完，他整个人一闪，就消失了。

　　　　我们走进了影曦阁。

　　　　影曦阁里静悄悄的，如果不知道这里是影曦阁，甚至有可能以为这里是个无人之村。

　　　　当然，没有人能误入这里。

　　　　那些偶然闯进这里的人，都没有活着离开的。

　　　　我们正走着呢，就有个人影从远处飞来，落在我旁边的屋檐上，他说道：“喂，伟大的阁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以为是影子报错了呢。”

　　　　我抬起头，看见了霖夏正好在看着我，他指着我，疑惑地问道：“这个不是……”

　　　　“我把她绑过来了。”于歌一本正经说着谎，一点都没脸红。

　　　　我也认真的点点头，应道：“是的。”

　　　　“可是……”霖夏一脸疑惑，他小声嘀咕着“刚刚影子说，你们相处得挺愉快的啊。”

　　　　师祖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他站出来说：“好啦，说是绑来就是绑来的，这么多废话，就你一个人吗？”

　　　　“没，末疏也在呢。”霖夏说道“他在忙一些事，就没及时过来，要叫过来吗？”

　　　　于歌抓着我往阁里走去，说道：“没事，不用。”

　　　　“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就忘了，白拓说了，他今年想要挑战影位。”霖夏落到地上，他看了我一眼，就继续跟于歌说道。“你也知道，这两年我们影位一直空缺一个，确实需要有人补上来，白拓是末疏一手带上来的，他的剑术已经完全不熟给当年的冷月了。”

　　　　“嗯，我知道了。”于歌点点头应道，他没有一个正面的回复，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但只要是他知道了，霖夏心里也就有底了。

　　　　又走了一段。

　　　　“霖夏。”于歌突然叫他。

　　　　霖夏疑惑道：“嗯？什么事？”

　　　　“绿豆呢？”于歌问道。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于歌，心中疑惑，他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很想见见绿豆。

　　　　这么久下来，我都没有提过关于绿豆的一丝一毫，也没有说过无名，当初的那件事，我每次想起来，心里都有一种抹不去的内疚感。

　　　　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

　　　　肖陌算一个。

　　　　无名算一个。

　　　　却都被我杀了，只有我还活着，有时候我就会问我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

　　　　但对于我现在来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跟他们都一样，就是我还能再贪恋一下人世间的温暖，而他们，却都在冰冷的地下等着我。

　　　　我会见到他们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

　　　　霖夏也没想到，于歌一回来就问这个问题，所以他也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在清流那儿，之前末疏有事要出任务，就说暂时放在清流那里，后来不是挺多事的。就一直没去拿，现在末疏就时不时过去瞧一瞧，养都还是清流在养着。”

　　　　我忍住想问绿豆怎么样的冲动。

　　　　于歌似乎猜到了我想说什么，他就帮我说道：“那绿豆怎么样了？”

　　　　“胖！清流对它太好了！你不知道，养得可肥了，跟个猪一样，我都怀疑，时不时抱了一只猪回来。”霖夏说道。

　　　　不知这场大雪因何而起，那就更不知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某一天起来，就看见土地上一片湿漉漉的。

　　　　失去了银装的大地，就感觉突然少了些什么，踩在地上，总有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令人不太舒服。

　　　　时光的流逝过于快速，于歌的生辰就快到了，我跟他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带着师祖一起回影曦阁过。

　　　　我没打算告诉他们我还自然存在，我怕会引来骚乱，所以就决定秘密行动，我只想回去看看他们，看看那些曾经的朋友。

　　　　于歌说，若是他生辰的时候回去，那群人一定想要帮他弄得很盛大，反正霖夏这一年，想让于歌开心些，想出来不少点子。

　　　　我说：“那就回去吧。”

　　　　“那你呢？”于歌问我道。

　　　　我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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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还镜语（二）

　　　　也就是说，就算被镜语珠复活，也只是维持一段时间，我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确实不用担心这个，那我把镜语珠还给苏陵纱，那她其实……

　　　　也不能活很久。

　　　　从身体的保存来看，她死亡的时间更久，就算这次通过镜语珠重新醒了过来，她也不会一直存在。

　　　　我和于歌都很沉重。

　　　　“不过，总归来说是一件好事。”师祖突然说道“毕竟，还能说说话，还能再一起活一段时间，人这一生，总会离去，对吗？”

　　　　“师祖……”我颤抖着开口。

　　　　师祖看着我：“怎么了？”

　　　　我挠挠头说道：“你太正经了，我有点不习惯。”

　　　　师祖：“……”

　　　　对啊，师祖说的没错，人这一生，总有离别的时候，还是在能好好生活的时候，珍惜每一分每一秒，那不就够了吗？

　　　　对吗？师傅。

　　　　我们从兰城的面前路过，没有进城，直接一拐，就踏上了一条无名之路。

　　　　直接上了山，山上马车多有不便，我们就把马车放在了山脚下，步行上山。

　　　　是熟悉的路。

　　　　心里莫名地开始激动起来。

　　　　“终于要回家了。”我开心地说道。

　　　　外面千变万变，这里还是没有多少改变，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门口的那棵大树，也还是那样。

　　　　我恢复了记忆后，我才想起来，当初都是因为我总被师祖灌毒药，所以，每次喝了那些药后，我就会偷偷跑出来这里吐掉，吐得时间长了，我就发现，这棵树竟然已经到了春天也不再生长，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死了。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死在这里。

　　　　那时候，我还特别特别的愧疚，想着我要是都喝掉的话，那就不会害死这树了。

　　　　所以从那以后，师祖再给我喝药，我就不吐了，全部都喝下去，也是从那时候起，师傅每次都会给我准备一些糖或者蜜饯放在旁边，让我喝完药就可以吃到，减少些痛苦。

　　　　说起来，那还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我看到了那个住了十年的小屋，小屋里微微亮起一些灯光，看样子是有人居住，我和于歌对视了一眼，他上前敲门。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人走来的声音。

　　　　“谁啊？”我听见师祖说话的声音。

　　　　于歌应道：“是我。”

　　　　紧接着，就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门开了起来，师祖一把冲向于歌，抱住他哭唧唧地嚎叫道：“徒弟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为师想死你了都！”

　　　　于歌嫌弃地把师祖从他身上拿下来，师祖自然是看到了我，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疑惑道：“你是？”

　　　　“虽然可能你会觉得有些神奇，但我确实是该跟你说一声，师祖，我回来了。”我笑着，跟师祖温柔地说道。

　　　　师祖一脸惊讶，他看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说道：“你……你是琴临？”

　　　　我朝他点点头。

　　　　空气沉默了三秒。

　　　　他看向于歌，于歌跟他点了点头。

　　　　“呜呜呜呜，啊，是我的徒孙琴临啊！你没死了太好了！”说着，他就要向我扑过来，于歌一把抓住他，并没有让他扑到我。

　　　　于歌青筋一抽：“好了师傅，先进去吧。”

　　　　“也是也是，外面天寒地冻的，赶紧进屋说吧。”师祖赶紧拉开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山里总是比外面冷些。

　　　　一进屋就觉得暖和起来，师祖热情地拉着我坐下来，他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个药箱。”

　　　　“等等。”我突然警觉。“师祖你要干什么？”

　　　　师祖嘿嘿一笑，他说：“当然是帮你看看身体。”

　　　　“我没病！我不需要看！”我赶紧说道。

　　　　师祖看着我说：“你脉搏都没了，我可不觉得你是没病的样子，让我看看，是什么病症能让脉搏停止。”

　　　　我可想哀嚎，才一回来，就又要做师祖的实验品。

　　　　“她没病。”于歌在一旁说道。

　　　　师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说道：“怎么可能，我鬼医在世上行医治人这么多年，判断从没有失误过，刚刚拉琴临坐下的时候，我已经帮她诊过脉了，我能确定。”

　　　　“是，她没有脉搏是因为……”于歌顿了一下，才说道“她已经死了。”

　　　　“什么！？”师祖一脸震惊，似乎是不相信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师傅说的没错，